第41章
什么意思?” “你在我面前嚼舌根也就罢了,我与庭哥哥毕竟是一家人,可妈妈这话要是让旁人听去了,那如何是好?做奴才的背后议论主子,一般人家,早发卖了,你仗着辈分情分都在,便这样坏规矩,岂不是辜负了庭哥哥的敬重,不知道的,还以为路家的下人都如闻妈妈这般不守规矩。” 闻妈妈目瞪口呆,没想到楚虞竟敢这样同她讲话,一下说不出话来,她慌慌忙忙的站起来:“我、我这唠唠家常,没想姑娘这样认真。” 楚虞也站起身来,她身板小又瘦,在闻妈妈面前却毫不输气场,那双明眸肃然,淡淡道:“话说到这儿,妈妈心里该明白,这地儿虽偏,但我还是记得路的,不劳妈妈带路了。” 邹幼都还没反应过来,方才姑娘那几句话直将她说懵了,待回过神来赶忙追了上去。 颇生气道:“姑娘,那妈妈方才是故意说二公子不好,好让姑娘知难而退呢,真是太有心眼儿了!” 楚虞斜了她一眼,邹幼忙禁了声,一会儿又小声嘀咕道:“奴婢知道姑娘对二公子没意思。” 楚虞没回话,迎面就撞上了郭葵。 郭葵找了她许久,一见她就将她拉了过来:“你荷包找着了么?” 楚虞顿了一下,笑着说:“找是找着了,但被丫鬟弄脏了,她怕路家骂她,还特意求我饶了她呢。” 郭葵这下了然了,怪不得方才那丫头吞吞吐吐的。 郭葵没再提这事儿,倒是有另一桩事儿要说,不过她犹犹豫豫的,倒是让楚虞不免觉得好笑。 “什么话不能说?” 郭葵抬头瞄了她一眼,随后扬着下巴指了指这些三三两两聚集在一块儿的姑娘们:“大家都在说,淮家要去京城向你外祖母提亲了?” 楚虞一愣,这事儿还只是淮夫人嘴上说过,到底几时能去京城提亲还未可知,怎么就传到外头来了。 郭葵怕她受不住,还拽住她的手臂,吞吞吐吐道:“好像就因这事儿,许如月跳湖了。” 楚虞怔住,郭葵立即宽慰道:“这事跟你也没关系,你别往心里去,都是那淮景阳的风流债。” 郭葵换了口气继续说:“不过听说人没事,被淮景阳救上来了,这会儿在淮家躺着呢。” 楚虞恍惚了一下,有些失神:“那便好。” 郭葵还想说话,可看楚虞这般模样,她定是也知道许如月这一跳意味着什么了。 淮家不可能不管许如月的死活,不说她将来能不能嫁给淮景阳,淮夫人也是疼爱她的。 若是淮景阳执意要去容家提亲,许如月又想不开自尽了如何了得? 那淮夫人一定会顾全许如月,说到底还是自个儿的外甥女。 这回,可真算两难了。 不知她这么一闹,楚虞这亲还订不订的下。 郭葵小心翼翼拉了拉她的衣角:“你没事儿吧?” 楚虞摇摇头,嘲讽的扯了扯嘴角,许如月若是真想死,淮景阳哪有机会救她,不过做戏罢了,这种戏码,曾经胡氏也没少演。 只是她也知道,这一闹,这门亲事想必不如意了。 而梅园那儿正自个儿不痛快喝着小酒的容庭听了这事儿,不由放下酒杯:“死了?” 路临顿了一下:“……没死,听说淮三公子将人救上来了。” 容庭挑了挑眉:“你去跟各地的码头说一声,谁敢接林家的人,往后就别做路家的生意了。” “啊?”路临一下没反应过来,怎么就从淮家跳到了码头。 容庭啧了声,笑着靠在雕栏上:“去镖局也跑一趟。” 路临大抵知晓了容庭的意思,他温吞吞的应下,走了两步又回头道:“公子,咱们这样做,是不是忒不厚道了。” 用这种手段将楚虞姑娘困在江南,若是让她知晓了,指不定更气了。 容庭一腿屈起踩在长椅上,兀自倒了杯酒,嗤笑一声:“媳妇儿都没了,要厚道做什么?” 路临:“……” 说的很是有道理。 第34章 淮家, 许如月亲母抱着她哭的不能自已, 阴氏在一旁看着,心里也是难受的紧。 虽说这男女之事本你情我愿, 但不知怎的,她偏生有一种自家儿子对不起如月似的。 淮景阳脸色难看的站在一旁,实在没想到许如月竟会这般想不开。 方才醒来不久的许如月亦是低低的哭着,她睨了眼淮景阳,将头埋在自家母亲的胸口:“娘, 打小您就同我说我将来是要嫁给表哥的, 现在他要娶别人了,那我死了又如何, 死了也比让旁人看笑话的好!” 听女儿这样讲, 阴穗脸色也不好看。阴氏看了眼阴穗,她一直就知道自家妹妹有要结亲的意思,可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她竟也没个分寸! 凭白让如月生了这样的执念,当下又如何是好! 可阴氏终究于心不忍,只好劝道:“你说说你这孩子,就是太死心眼,天下好男儿许多,景阳哪里值得你倾心,你听姨母的,将来定让你姨父给你找门好亲事!” 许如月哭着摇头:“哪怕嫁给表哥做妾我都愿意,姨母,您就成全我吧!” 阴氏彻底默了, 看了妹妹阴穗一眼,若是让这孩子做妾,实在委屈,况且人家容家那里还未必同意。 淮景阳沉着声儿道:“不可能,你别胡闹了,若是再胡闹,坏了你自个儿的名声,将来还不是得自己受着?” 许如月只是哭,并不去回他的话。 这事之后,许如月受了风寒,一病就是半月,一直在淮家养着身子。 而楚虞这一等,也是半月。 邹幼摇着竹扇,心里替姑娘委屈。 姑娘虽不说,每日只在院中看看账簿坐坐针线活,但实则是在等淮家要个说法,可淮家呢,淮三公子看着落落大方,遇着事儿却像只鸵鸟,到现在都见不着人。 邹幼叹了声儿:“姑娘,若是淮家真要顾着许姑娘,那姑娘怎么办啊!” 楚虞捏着针儿微微一顿,随即很快又穿了下去:“我听外祖母的。” 这样的情形,老太太定是不会轻易让她嫁过去的。 若是淮景阳打算娶许如月为妻,那自当没她什么事儿了,但若淮景阳要纳妾… 楚虞眉头一蹙,她知道淮景阳无心许如月,不管哪种情况,他也都是被逼无奈,并不怪他。 只是家中若有个许如月这样的妾,想是也过不安稳。 楚虞正这么想着,摇竹从外头进来,带了一身热气没敢靠近楚虞,只站在门边儿上道:“姑娘,淮夫人与三公子来了。” 楚虞抬了抬眸,冷静的放下手中的针线,并未有惊色,像是早有所料似的:“上茶点,别怠慢了人。” 摇竹应了声便去前厅忙了,只是她瞧淮夫人与三公子的脸色,都并不算好看,想来今日不会有好事了。 楚虞重新梳了发髻过来,淮阴氏一瞧见她,便笑着起身迎上来,比平日还要热络:“许久不见,你这丫头瘦了。” 楚虞也笑着应她:“天儿热,胃口少了些。” 楚虞说话时看了眼淮景阳,他就像霜打的茄子似的,耷拉个脑袋,也不敢抬头看他。 楚虞淡淡的移开目光,如往日一样同阴氏寒暄。 终于阴氏也憋不住了,原正说着樊西楼有名的点心,说着说着话语一顿,她面上划过一丝愧疚。 “丫头,我打心眼里是喜欢你的,原想再过些日子去京城同你外祖母提亲,早些将你和景阳的亲事定下来,我也能多你这么个聪明漂亮的儿媳妇,确实是一桩美事。” 楚虞只浅浅笑着,并不搭话,她知道阴氏话还没说完。 阴氏抿了抿唇,实在不好开口:“想必你也听说了,如月那丫头死心眼,就看上了景阳,景阳这孩子我知晓,他就喜欢你。” 淮景阳抬了抬头,正撞上楚虞看过来的眸子,他握紧拳头低下头去。 “我实在为难,景阳也为难,这不,就想来问问你的意思?”阴氏如是说。 楚虞轻笑一声,这事她能有怎么个意思。 她和淮景阳如今这尴尬的身份,她既没立场让淮景阳弃许如月于不顾,也没身份让淮景阳娶了许如月。 见楚虞不说话,淮景阳急了,起身道:“我只拿如月当妹妹看,你若是不介意,等婚后,我纳了她做妾,给她单独立一座院子,定不会在你眼前添乱的。” 阴氏也是这个意思,附和道:“如月那丫头,也不敢添乱。” 楚虞僵着嘴角,许如月连自尽都能做得出来,还指不定怎么添乱呢。 她起身朝阴氏弯了弯腰,轻言轻语说:“淮夫人,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自是听外祖母的,今儿这事,你们不该问我。” 阴氏尴尬得笑了两声,斜睨了眼自家儿子。 她早就知道,像林楚虞这样在老太太膝下养出来的姑娘,遇着这种事定是千般万般小心,断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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