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她五官跟妈妈很像,尤其是一双圆眼晴,气质上因为婴儿肥剥离那种疏离感,笑的时候两颊鼓鼓像个甜包子。 宋逢林没有理智地觉得她是全天下最好看的小女孩,彻底没脾气:“爸爸再给你讲一遍。” 陈韵斜靠着书房的门框看,想起结婚前两个人一起去钓鱼。 她对这项活动其实毫无兴趣,却硬生生地在33度的太阳下找茬折腾到日落,都没等到他摔鱼竿。 宋逢林的好脾气从当时可见一斑。 十年之后,仍旧如此。 说实话,不感慨是不可能的。 陈韵举起手机拍张照,提示音惹得父女俩双双回头。 陈星月比个剪刀手:“妈妈再拍一张。” 宋逢林对镜头总有点不自然,严肃得像是拍证件照。 陈韵如女儿的意,拍完玩着手机去客厅。 陈昕阳在地垫上玩他的小火车,一个人也自得其乐。 他嘴里叽里咕噜地自说自话,发出“呼呼咻”的气音。 陈韵才不会这个时候去打扰他“自讨苦吃”,转身进了厨房,坐在给孩子们当脚踏板的小凳子上。 宋逢林的讲课告一段落想倒杯水喝,看她可怜兮兮缩成一团的样子,走近蹲下来:“怎么了?” 陈韵在刷视频,一抬头眉眼都带笑,手腕一扭:“你看这个,好搞笑。” 一只猴子在跳来跳去,宋逢林没看出什么特别,不过还是扬起嘴角:“挺可爱的。” 笑意虽然的直达眼底,但以陈韵对他的了解觉得大概说的是人而不是猴子。 她屁股挪一下,留个侧面:“你的笑点好高。” 宋逢林:“跟你在一起天天开心,阈值提高了。” 他好一本正经,倒不像是句情话。 陈韵表达不出来,给自己加画外音:“我这是娇羞的笑。” 这个词好似跟她也没什么缘分,宋逢林没品出半点。 他道:“脸没红。” 居然敢挑三拣四,陈韵摆摆手赶他:“找你儿子玩去,我要刷手机了。” 二胎的水是得一碗水端平了,宋逢林雨露均沾陪儿子玩一会积木。 父子俩垒碉堡一样往上叠,看着越来越摇摇欲坠,终于不堪重负地歪倒。 陈韵恰好路过,举起手示意清白:“我没碰到。” 瞬息之间,陈昕阳已经消化这个“打击”,脸上的不敢置信逐渐消融。 他视线三方移动,最后定格在爸爸身上:“我们房子盖得太太太高啦~” 宋逢林跪着往前爬两步,把散落的积木们拢做堆:“基础受力不对,再调整一下就行。” 跟四岁孩子聊受力,他能听得懂吗? 反正以陈韵高考十几年后的智商就已经不太明白,她耸耸肩,透过半掩的书房门看。 陈星月哼哧哼哧用橡皮,背影都透着一股劲。 陈韵都怕她把练习册擦破了,问:“星星,还剩几题?” 陈星月底气十足:“最后一题!” 等她写完,一家四口出门吃饭。 两个孩子特别的兴奋,走路争抢着谁牵爸爸的左手。 宋逢林这碗水端不平,索性说:“爸爸要牵妈妈。” 姐弟俩相互别苗头,又很一致地在妈妈面前退让,你追我赶跑着走。 陈韵在后面喊:“慢点宝贝,不要撞到人。” 陈星月明明也跑得很快,还鹦鹉学舌:“陈昕阳,小心不要撞到人。” 陈昕阳在姐姐天生的权威性下服从,放慢脚步后觉得有点不公平:“你也在跑。” 陈星月:“才没有。” 为了力证此点,她原地玩起一二三木头人。 陈昕阳吃了年纪的亏,手短脚短的本来就落在后面,一下子撞在姐姐的背上。 他整个人往后倒,屁股着地,然后嘎嘎笑出声。 宋逢林都做好扶他的准备,手又收回来:“等我忙完这阵,多带你跟孩子出门玩。” 这话说的,陈韵:“你知道电视剧的flag原则吗?” 宋逢林一卡,像是自我说服:“以后肯定会有时间的。” 陈韵:“太以后不急着别预约,下礼拜三你生日那天先空出来。” 她已经提过一次,宋逢林早安排好:“空出来了。” 他人到就是最重要的,剩下的陈韵会搞定。 她心里有一套做事的流程,慢吞吞地往前走。 宋逢林牵着她,看看孩子,工作上的所有烦恼都消散。 周一开始,他又有新的活力。 早上七点,陈韵准备好早餐。 她咬着面包,一边穿鞋一边含糊不清地说话:“我走啦,你们记得别迟到。” 宋逢林大声应好,给女儿擦掉嘴角的牙膏泡沫。 陈星月十分好奇:“妈妈今天为什么这么早去上班?” 宋逢林总不能说是急着陪你周阿姨去办离婚,面不改色地撒谎:“因为她今天要做很多蛋糕。” 陈星月的问题显然不会因此而停止:“为什么今天要做很多蛋糕?” 一个谎言,要用十个八个来使它圆满。 宋逢林觉得如果童话故事能成真,自己的鼻子在这顿早饭后大概已经有三米长。 他把孩子们送进幼儿园后长长地舒口气,照例拍张照发给老婆看。 陈韵正在开车。 她两手握住方向盘,听到手机的提示音没有立刻看,继续刚刚的话题:“好堵啊。” 坐在后排的周佩琳:“周一嘛,肯定的。” 她这几天渐渐要接受离婚这件事,事到临头仍然有些精神恍惚,有气无力地靠着窗户。 为了活跃气氛,陈韵故意:“我现在都忘记早晚高峰什么感觉了。” 张颂菁很能领会她的意图,说:“这句话一出,你就是我们社畜公敌。” 又语气夸张:“老天爷,我什么时候才能退休啊。” 周佩琳接话:“可以了,我分杨景镕的钱养你。” 她似乎想用这种方式让自己坦然,笑容中不免苦涩:“最近唯一的好消息,大概是我要发财了。” 张颂菁随即摊开双手,高举过眼前:“富婆求包养。” 周佩琳拍一下她的掌心:“包在我身上。” 陈韵再插一句:“苟富贵,勿相忘。咱们下午就去购物,大买特买。” 周佩琳确实需要一个发泄点,摸着头发:“还真别说,昨天做这玩意一千八,感觉好很多。” 她最近各方面状态不佳,不想在关键时刻显得颓废,昨天斥巨资从头到脚打扮个精致。 陈韵顺着夸两句她的新衣服,一边把车挺稳。 周佩琳看着民政局的招牌,错杂之余生出退缩的心情。 她咬着后槽牙:“你俩拉着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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