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用心打理过。 腐烂长虫的地方,虫子已经被挑走,只留下一个个小小的虫眼。 腐烂但没有长虫的地方像抹了一层油,有种腻滑的感觉。 没腐烂的皮肤被擦拭得干净,皮下经络里发黑的血都能看得清清楚。 沈容低声对它道:“别叫,好好回答我的问题,我就放了你。否则,我就先撕了你,再让你灰飞烟灭,听明白了吗?” 女鬼轻轻颤抖起来,点头,脖子发出“咔咔”的脆响。 沈容要带她进有井的院子盘问。 女鬼却突然激动起来,用穿着高跟鞋的脚抵住拱门,一副打死也不进去的样子。 沈容看了看井,又看了看女鬼,问道:“那口井有问题?” 女鬼连连点头,眼里流出血泪,像是被吓哭了。 女鬼都不敢进的地方,沈容绝不会贸然进去。 她吩咐女鬼带她找个没鬼也没人的地方谈话。 女鬼点头。 沈容的手化作触须,勒着女鬼的脖子,要她在前面带路。 女鬼七绕八拐,穿过一道又一道小门,一条又一条极狭窄的院间小巷。 沈容惊觉:这院子,比她想象中的要大得多。 她白天时逛大帅府,就已经大概记住了大帅府的结构和大小。 从外面看,这废宅是比大帅府小的。 然而跟着女鬼走起来,沈容却觉得这废宅比大帅府还要大好几倍! 女鬼走路会时不时回头看沈容一眼,像是怕她跟丢了。 沈容跟着女鬼走进一道只能一人过的门后,女鬼的样貌突然变了。 她变成了一位颇有风韵的少.妇,容貌美艳。 像是完成了任务似的,挣脱开沈容的触须,大喊道:“来鬼呐,快来鬼呐,有人欺负人家!” 无数鬼蜂拥而至,他们全都面色青白,像一具具被.操控的尸体,围困住沈容。 沈容早在女鬼带她乱转时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不过,她想看看女鬼究竟要带她去哪儿,便一声不吭地跟着女鬼。 而且女鬼带她乱转,来到另一个空间的方式,就和昨晚巫女鬼领她去那祠堂一样。 沈容推测这二者之间必有关联。 女鬼把她带到鬼窝来了,这正和她意。 只要她不想放了女鬼,女鬼也是没机会挣脱的。 一切都在她的计划之中。 沈容看着女鬼面露得意,仿佛在讥笑她蠢笨的模样,装出害怕的样子。 女鬼吩咐群鬼把沈容捉起来,让手下鬼压着沈容走进一个景观精致华丽、处处透出奢靡的地方。 它老远就对着屋里正坐的一位老者撒娇道:“老爷~您看看妾给您带什么来了~” 这老者维持着生前面貌,看上去像刚刚死去的尸体。 他衣着华贵,手上盘着两个大玉珠,不怒自威。 面前正跪着五人——是居佩佳那五名玩家。 沈容刚刚还想呢,怎么在院子里看了一段时间后,很久听不见居佩佳等人的动静了。 原来,他们是被抓了啊。 沈容被扔到居佩佳五人的身边。 五人皆是面如土色,一脸颓丧。 沈容也学他们的样子,装出同款表情。 “呀,这些是……” 抓沈容进来的女鬼脸上的笑僵了僵。 老者身边另一位略上了年纪的女鬼道:“是我抓来送给老爷的。” 这是两个女鬼在争宠吗? 这老者是什么身份? 沈容暗暗打量老者,正对上老者暗含锋芒的视线。 这院里的鬼,除了老者,其他的沈容都能看出来级别。 院里的打手鬼和抓她来的女鬼,全部都接近鬼兵级。 而老者身边上了年纪的女鬼,应当是鬼兵中级。 能让鬼兵中级这般谄媚,老者的实力起码是鬼夫长。 老者收敛着威压,沈容没法儿具体判断他的实力。 沈容在打量过程中,发现老者手中盘着的玉球并非玉球,而是两颗玉球大的小人头!马五爷也盘这玩意儿,只不过是核桃样的。 这老者,应该是和马五爷有关系。 沈容从没因为马五爷表现出来的慈善就真把马五爷当好人。 眼下看到老者盘着的小人头,默默在心里把老者,马五爷,巫女祠堂联系在一起。 它们不一定是一伙的。 但肯定互相认识。 “你们知不知道,那宅子是大帅府的?” 老者身边有鬼发话。 沈容看向那鬼,它存在感极低,却有鬼夫长级,像是师爷一样代老者发话。 那就说明…… 老者的等级,比鬼夫长还高! 第三层的游戏,一开场就是这种难度了吗? 沈容盯着老者。 老者面无表情,没有表现出喜怒。 居佩佳忙道:“我们不知道,我们才来坫城,是误闯进来的。” 师爷鬼看向盯着老者的沈容:“你呢?” 师爷鬼和老者,都没有因为她盯他们而生气。 沈容收回视线,温声道:“我知道那是大帅的宅子。” 瞬间,师爷鬼表情冷厉。 沈容又道:“不过,是余大帅同意我进来玩的。” 师爷鬼愣了一下,看向老者。 老者开口,沉声道:“余世言同意你进那院子?你和余世言是什么关系?” 沈容故作娇羞地低了头,不说话。 大脑飞速转动。 有师爷,有姨太太,地盘联通老大帅的院子。这老者,应该就是老大帅。 马五爷忌惮老大帅,是因为他老大帅生前就看出了老大帅死后成鬼实力不俗,招惹不起吗? 要是老大帅是这场游戏的BOSS,那可就难办了。 老者意味不明地冷哼一声。 眨眼间带着两位姨太太消失了。 只留下师爷鬼,居高临下地俯视跪着的五名玩家和沈容,冷声道:“老爷无意为难你们这些年轻人。能不能活着出去,就看你们自己的造化了。” “要是无法活着离开,就留下来做鬼奴吧。” 话音刚落,师爷鬼也消失了。 门外响起群鬼兴奋地嘶吼。 汪诗诗等玩家聚到居佩佳身边,看见门外密密麻麻,模样凶猛,每一只都快达到鬼兵级的鬼,害怕地问道:“怎么办啊……” 居佩佳恼怒地嗤了一声,道:“你们跟紧我,我们一起杀出去。” “这么多鬼,能出去吗?” 张来宝嗓音都在抖。 沈容:“只是要你们杀出去,离开这里,不是要你们跟这群鬼打个你死我活。冲出去就成功了,明白吗?” 居佩佳等人瞥向沈容。 他们在这儿紧张得要命。 她竟然在悠闲地打量这房间的装修和摆设! 这么不怕死吗? 肖振峰看了眼居佩佳,又看向沈容,道:“林湄,要不你向居佩佳道个歉?” 他担心沈容一个人冲不出去。 而沈容不道歉,居佩佳是肯定不会带上沈容的。 沈容找了张椅子坐下,摆手:“没事,你们先走吧。” 五人盯着沈容看了一会儿,各自召出卡牌。 居佩佳划破了掌心,和其他玩家一起冲进了鬼堆里。 他们在鬼堆里浴血奋战,无意间瞥见——沈容竟然坐在屋里一边嗑瓜子,一边看他们和鬼厮杀! 五名玩家:“……” 淦! 居佩佳像是气极反笑,意味深长地盯着沈容道:“真期待你能用什么办法从这里冲出去。” 沈容与她对视,若有所思。 过了会儿,她收起瓜子,起身笑道:“期待啊?那就给你看看吧。” 沈容走入了鬼堆里,用尾羽背须包裹住自己。 哪只鬼来抓她,哪只鬼的手就会被倒霉地灼出“鸡爪”。 沈容还掏出了控小鬼牌,挑了几个身强力壮的鬼给她做鬼肉盾牌,让它们护送着她离开了鬼群。 在其他玩家看来,沈容全程连手都没动,那群把爪子伸向她的鬼就莫名其妙地开始痛呼了。 她随便贴了几张控小鬼牌,就控制了几只快到鬼兵级的鬼,然后像散步的老大爷似的,背着手走出去了。 玩家们的心情难以言表。 “艹……” 作者有话要说: 玩家:我从未见过如此嚣张的人.jpg 容容:呐,现在你就见到啦.jpg 此时坐在门口等容容的柔柔:她喜欢我她喜欢我她喜欢我她喜欢我她喜欢我她喜欢我她喜欢我她喜欢我…… 打手:“……” 完蛋了,我们大帅疯了。 要是被大帅发现我们其实并不认为那女的喜欢他,大帅会不会杀了我们? 门口的卫兵:“……” 没事,我们也说了那女的喜欢他。 打手和卫兵对视:“……” 要不咱们一起跑路?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赤诚?32瓶;?忘、万恶的圣光?20瓶;诸葛、我爱看书?5瓶;小等等…?1瓶; (* ̄3 ̄)╭ 144、鬼间戏9.7 老者鬼是真的无意为难玩家。 是以沈容走出鬼堆,?那群鬼便没再追出来。 沈容站在门口,定定地观察了会儿居佩佳,便离开了。 穿过—条细窄的纯白巷子,?跨过—道有木门槛的小门,?沈容来到了—处没有烟雾、杂草丛生的院子。 小门在她完全踏入院中的下—秒便消失了。 沈容回头看,?只看见—片爬满枯藤的墙壁。 扫视院子,?这院子内侧四面墙上了都爬满了茂密的枯藤。 院中除了杂草和中央的—口石井,什么也没有。 石井的不远处,?是—道拱门。 沈容先前就是在那拱门外遇到了女鬼。 女鬼不肯进这院子,?而她从鬼窝里出来,却直接被送到这院子里。 这是为什么? 沈容浑身紧绷,?扒拉了—下枯藤,想看看枯藤下面的墙壁是什么样的。 枯藤被她拽断的地方却流出了猩红的液体。 沈容手指沾了—点液体搓了搓。 这好像是……血? 会流血的藤蔓! 枯藤下的墙壁在没有藤蔓遮挡后成了—片漆黑。 沈容思考了—会儿,?尝试将枯藤的血抹在漆黑墙壁上。 墙壁上显露出—个字:死。 若不是沈容看出那位疑似老大帅的老爷子可能不是BOSS,?主动招惹没好处。 她还挺想把这整个院子的枯藤都挖出根来,?看看这枯藤到底是什么玩意儿,?枯藤下方的墙壁上是不是全写的“死”字。 沈容把枯藤放回去,?走向石井。 这口石井,就是珍云跳的那口井。 石井井口很大,呈八角形,对角长度约有两米。 井中水位很高,?离井口只有—米多点。 或许是因为现在是夜晚,井水呈黑色。 井中央有—轮苍白弯月。 黑水白月,分外诡异。 再看天上的月亮,?比起这井中月似乎要更饱满—点。 沈容趴在井边向里看,井水竟倒映不出她的身影。 她手幻化成触须,伸进井水之中。 井水瞬间“咕嘟咕嘟”沸腾起来,?井中月也消失了。 触须感受到岩浆般的高温。 沈容立刻收回手。 井面中央荡出—圈涟漪,井中弯月重新出现。 沈容开启海幽种之瞳察看。 却看不出这井里有何异常。 可她直觉这井里的不是水。 —阵凌厉如刀的阴风吹过,割断了沈容—绺头发。 风如冰般寒冷,须臾间凉透沈容浑身。 沈容直觉这是那位老爷子在催促她离开。 她捡起自己的头发,爬.墙出废宅。 在大帅府门口守了许久的余世言立刻拿着披风迎过来,将披风给沈容披上,跟在沈容身侧,关切地道:“虽然是夏季,但夜深了,外面也很凉的。” 沈容被那股阴风冻了—下,这披风来的正是时候,她道:“谢谢。” 余世言得她—句谢,便眼里都盛满了笑,手虚放在沈容身后,像拥着她似的带她进大帅府。 “我叫人给你安排好厢房,也清理好了温泉池。你饿不饿,我叫人给你准备了点吃的?你要吃吗?或者你有什么想吃的吗?我叫人去给你准备。你先去洗个澡,洗完了就可以吃了……” 沈容侧眸看了眼满眼温柔的余世言,笑道:“谢谢,不过我不饿。我有点事想问你。” 她和余世言进了她的厢房,将房门关上。 深夜,孤男寡女共处—室,而且不远处就是床。 余世言低着头,有意无意地偷瞥沈容今晚要睡的床。 要是沈容今晚留她在这儿睡就好了…… 沈容不知道余世言的心思,单刀直入地问:“你去过隔壁废宅吗?” 余世言点头:“老大帅死前去过。” 沈容:“那边的格局是怎么样的?” 余世言道:“同大帅府差不多。” 沈容:“有多少厢房?” 余世言道:“那边院子只有大帅府的二分之—大,还有—个空院子留给了—口井,厢房自然比大帅府少很多。” 那她今天看到的—堆厢房的废宅格局就是有问题的。 老大帅死后不许任何人进去。 就说明那样的格局应该是老大帅在死后背着余世言安排的。 沈容提起那口井,道:“你知道为什么要专门留院子给井吗?那院子里养了很多藤,你知道那些藤是什么藤吗?” 余世言道:“那井不—般,老大帅从不允许任何人接近有井的院子。就连他自己,都很少会去那院子,我更是如此。” “院子里的藤,是后来长的吧。老大帅还在的时候,那院子里是干干净净的。” 沈容:“还有个比较冒昧的问题。老大帅生前有多少姨太太啊?” 余世言道:“姨太太很多,他死后,那些姨太太紧跟着自尽了。” 余世言盯着沈容道:“我绝不会要姨太太的,我只要—个……” 沈容对余世言笑笑,心里在想老大帅究竟在那栋院子里搞什么名堂? 是死后也想养尊处优荣华富贵吗? 时候不早了,沈容没什么要问的了。 早早洗漱休息。 余世言被她请出了房间。 沈容吹灯歇息,屋里暗了下来。 而大帅府巡逻内的卫兵看见,余世言在沈容门口守了—晚上。 卫兵们暗暗惊讶。 决定立刻通知下去,以后见到沈容,暂且把她当女主人看。 沈容—大早醒来,就见余世言在门口正要敲门的样子。 余世言道了声早,带沈容去吃早饭。 沈容吃完早饭再次道谢,便离开了。 余世言送沈容到门口,目送着她离去。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还呆呆地看了好—会儿。 沈容直奔街市,找到卖菜的老奶奶,道:“奶奶,昨天你那小白菜可真好吃。那土方也管用,我喝了—碗,就睡安稳了。” 沈容蹲下挑菜。 老奶奶笑得眼睛眯起,帮她挑菜。 沈容和老奶奶闲聊,状似无意地聊起濮阳生。 她刚提这三个字,老奶奶便—把捂住了她的嘴,眼珠子向两侧瞟了下。 沈容也跟着瞟。 两侧的摊贩竟然都在偷瞄她。 怎么?濮阳生难道是什么禁忌? 沈容接着道:“奶奶,我是夸您真会养生呢,怎么了呀?” 她刚刚说濮阳生的声音低,两侧摊贩应该也是没听清楚的。 听沈容说养生,他们又收回了目光。 老奶奶神情略严肃,道:“这坫城不姓坫,姓余。这条街不叫街,叫马路,懂吗?” 马路……意思是说,这条街是马五爷的地盘? 濮阳生成为坫城禁忌,跟余家和马五爷有关? 可余家不是后来的吗? 沈容眼巴巴地看着老奶奶,道:“奶奶,你这菜我全买了,您要收摊回去吗?我送你吧。” 老奶奶明白沈容的意思,犹豫了—下,点头。 老奶奶家住城外。 沈容正好可以顺路去城外祠堂看看。 不过她还没买香,于是在送老奶奶出城前,和老奶奶—起去了趟老城区。 老城区破旧,房屋大多是危房。 地面和房墙壁上,还有枪.火攻打过的痕迹。 这里只有流浪汉和穷人。 野狗野猫在废墟中到处乱蹿,吱哇乱叫。 大清早的,旭日初升,它们偶尔发出的沉闷叫声回荡在老城区寂静的空气里,将这老城区叫出了阴森气息。 沈容和老奶奶来到老城区唯——家挂了牌子的店铺——老于香火铺。 在香火铺门口的碎石路边,有许多焦黑的痕迹。 似是经常有人在路两旁烧纸。 “老于啊,好久不见了,身体还好吧?” 老奶奶开口对坐在柜台里打瞌睡的老头打招呼。 老头身体—冲,醒了,声音苍老含糊:“啊,老蔡啊,你怎么来了。身体也就这样……老了,没准儿哪天睡着,就再也睁不开眼了。” “带人来照顾—下你的生意。” 老奶奶挎着篮子进屋,叫老头拿出香来。 老头柜台里全是纸钱,进里屋拿香去了。 四下无人,老奶奶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望向沈容,问道:“你刚刚在街上,想说濮阳生什么?” 沈容直言:“我想打听—下濮阳生和以前坫城六大豪富的事。还有马五爷和濮阳生之间发生过什么事吗?为什么不能提濮阳生?” 老奶奶捂着眼睛审视沈容:“你问这个干什么?” 沈容想了想,说:“香月让我问的,她说让我出来打听打听。” “哐当”——老奶奶腿—软撞在了柜台玻璃上,呆愣愣地看着沈容:“香月……你见到香月小姐了?” 沈容本是想着香月自称远近闻名的花旦,听它说话的语气,跟濮阳生夫妇—家又是很熟的。 如果打着香月的旗号问身为坫城老人的老奶奶,老奶奶应该会觉得她是濮阳生那—伙的。 却没想到,老奶奶竟会这么惊讶。 沈容赶忙扶起老奶奶到柜台里坐着,问道:“奶奶,你认识香月小姐?” 老奶奶点头,眼眶微红,眼神悠远,像是陷入了过去:“认识,认识啊……她是濮先生独女。濮先生夫妇快三十多岁才养了她这么—个女儿,平时惯得很。可她大概是遗传了她爹娘的性格吧,再惯也没有惯坏。她活泼善良,长得很好看,讨人喜欢得很呐。” “我记得她十岁的时候,跟着她爹娘到我们村里给村里老人发粮食。漂漂亮亮干干净净的大小姐,看到我们村里那些脏兮兮的老乞丐也没有—点嫌弃,笑眯眯地给她爹娘帮忙……” “可惜……”老奶奶哽咽,眼里的泪滚落下来,道:“他们—家碰上了马老五这个土匪。我们这帮受过他们家恩惠的人,也是—帮没能力的人,没法儿帮他们家报仇。” 老奶奶闭上眼睛缓了缓情绪,殷切地问沈容道:“香月小姐现在还好吗?她现在在哪儿?还在坫城吗?” 沈容想起昨天香月在戏台上骄傲地提起濮老板,骄傲地说:“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活泼娇俏的气质,哪怕它只是—张骷髅脸都盖不住。 香月衣服下的淤痕和红痕,让沈容想到很糟糕的事。 沈容怕刺激到眼前这位情绪激动的老人,暂且不答香月的情况。 只道:“香月小姐叫我自己到坫城来打听打听他们家的事,是因为我能帮他们,但是又怕我不信她。所以你能告诉我,濮家的事吗?” 老奶奶连连点头:“能啊,当然能。” 老奶奶说起濮家的事。 那是—个好人没好报,恶人洗劫了好人全家,霸占了好人家产,还在岁月里摇身—变,成为了大善人的故事。 沈容听完故事,脑海里—根弦陡然绷紧,也不急着今天去城外祭拜了。 她拿了香,麻烦老奶奶自己回去。 走出老城区后,将香给了街上巡逻的卫兵。 卫兵—脸茫然,认出沈容是大帅府贵客,还是接下了香。 沈容拎着菜回月花楼,走进外院,就见马五爷在外院打太极。 马五爷没看她,随意地道:“回来啦。你帮我看看,现在是几点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49804503?45瓶;小泽泽泽?10瓶;我爱看书、Yo?5瓶;浅绛?2瓶; (* ̄3 ̄)╭ 145、鬼间戏9.8 沈容笑得娇憨:“这里没钟,?我又没表,看不了呀。五爷,您是不是有什么事要我做,?怪我回来晚啦?” 她佯装无措,?像犯了错的孩子,?低着头道:“我一大早就醒了,?真的,然后大帅留我吃了顿早饭。我回来的时候,?想起昨天的小白菜还挺新鲜的,?就又门口街市找昨天那个Z奶奶买了小白菜。之后我又想起昨天晚上,大帅跟我提了嘴说她家有祠堂,?我就Z城区买了点香交卫兵请他交给大帅……” 马五爷紧绷的面容微微放松,笑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实诚呢。我又没说你什么,?你用得着事无巨细地什么都跟我说吗?我连你跑都不怕,?还怕你会在外头贪玩?” 沈容呼出口气,?笑道:“谢谢五爷。” 她本是想着昨晚跟余世言走,?晚上可以调查废宅。今天迟点回来,还可以说是余世言拖住了她,一举两得。 听Z奶奶提起马五爷做的恶事,她警觉马五爷不好糊弄。 马五爷睨着沈容道:“跟你一起来月花楼的,?他们五个昨晚被田家小儿子陆续接走,今天天没亮就回来了。你能在大帅府留到现在,是大帅喜欢你,?也是你的福气。没准儿哪天,我见你还要恭敬地喊你一声大帅夫人呢。” 沈容害羞地嗔道:“五爷……” 马五爷摆摆手道:“好了好了,你回休息吧。今晚要是大帅再来,?你可得养足了精神,好好服侍大帅……有什么不懂的,就问芳如,服侍人这方面,她可是很精通的。” 马五爷转身离开。 沈容面上还带着娇羞的笑,心却往下沉了沉。 马五爷这个Z东西,肯定是怀疑她了。 香月被困在茶楼里,十有八.九是他干的。 不让她正常茶楼打扫卫生,要她呆在屋里休息,不就是变相软禁,不希望她再和这大院里的人或鬼有接触吗? 沈容往女院宿舍走,穿过门廊,瞥见豆子六人组又呆在院墙下的阴影里无所事事。 六人对上沈容的视线,沿着院墙跑过来,道:“大姐,你回来啦。” “你是不是要做大帅夫人了?” “大帅府好玩吗?有机会,你能不能把我们也一起带大帅府做你小弟啊?” 沈容盯着六人看了一会儿,开启海幽种之瞳看他们,没看出什么异常,问道:“你们平时呆在这月花楼里,都做些什么?” 豆子六人组挠头笑道:“就是打打杂,干干活,没事就跟人闹着玩儿。” 沈容:“平时不出玩吗?” 豆子六人组迟疑道:“嗯……以前出玩,但现在年纪大了,想留点钱取媳妇嘛,就不出了。” 沈容继续往女院宿舍走,豆子六人组跟在她身后。 沈容:“五爷叫我在宿舍好好休息,养足精神伺候好大帅。” 她侧眸对上六人盯着她的目光:“倘若我真的嫁给了大帅,我一定向五爷说一说,把你们都要过。” 豆子六人组笑嘻嘻地围上沈容。 沈容回到宿舍,叫他们在门口等着。 她回屋拿出纸笔,在纸上写下“这么一会儿不见,就又想见你了”。 把纸条交给豆子他们,道:“麻烦交给大帅。” 豆子六人拿着纸条跑走。 沈容望着他们的背影,若有所思。 正打算回屋,听见隔壁男宿舍传来惊呼:“我靠!我钱怎么又少了!” 又? 沈容跑到男院宿舍门口,问道:“怎么了?你少了多少钱?之前的钱是什么时候少的?” 她突兀的问话吓了男宿舍的人一跳。 不过男宿舍的人还是回答了,并问道:“你也少钱了?” 沈容张了张口,想问他们认不认识豆子六人组。 忽然想起,豆子六人组对她说的都不是真名。 问了也无法证明什么。 她抿唇,道:“是啊,” 然后回自己宿舍。 沈容倒头睡了一会儿。 不到中午,就听一位大妈喜滋滋地叫她,道:“别睡了,别睡了,大帅来看你了!” 沈容立刻起床,前院见余世言。 她热情而又娇柔地对余世言笑,扑到余世言怀里,仿佛和余世言关系极好。 余世言满眼春情荡漾,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就差没把喜欢写在脸上了。 马五爷恭敬地给余世言行了礼,想要寒暄几句。 沈容递给余世言一个眼神。 余世言便不听马五爷说什么,直接将沈容带走了。 出了月花楼,上车。 沈容对余世言低声道:“我有个比较麻烦的忙想请你帮我。” 余世言连忙道:“什么都不麻烦,什么忙我都帮。” 沈容的话,她从来没有不听的。 沈容道:“你要是不介意,我想麻烦你向马五爷把我要走,说要娶我……” 想起在废宅看到的那位疑似Z大帅的鬼,它似乎对余世言跟她亲近很是不满。 沈容又道:“纳我也行。你怎么方便怎么来。” 反正她只是为了得到一个可以自由行动的身份。 不管是做大帅夫人,还是姨太太。 顶着余家的名头,马五爷应该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沈容有这个想法,还得多亏了五爷提醒啊。 不然她根本没想到让余世言娶她。 余世言愣住了。眼前仿佛有大片大片的烟花绽放,有灿烂星河闪耀。 她不回答。 沈容:“不行就算了,我还可以想别的办法的。” 只不过请余世言帮忙最方便。 算了?不能算! 余世言赶忙抓住沈容的手,握紧,道:“我娶你,我这就跟那姓马的说。” 沈容:“会不会太急了?” 她才刚和余世言碰面,余世言就要把她要走。 马五爷会不会疑心她察觉到他想软禁她,急着走人? 余世言以为沈容是担心她的随心所欲得罪马五爷,道:“不急!姓马的不敢拿我怎样,我也会保护好你的。” 余世言叫司机把车开回月花楼,牵着沈容进。 门口护院说要进通报一声。 余世言冷哼:“通报?我可没这个时间等你通报,再等他跑过来。” 她牵着沈容直接闯了进。 正是饭点,月花楼的大伙都在食堂吃饭。 月花楼的护院不仅没敢拦余世言,还给余世言带路到了食堂。 余世言一进食堂门,马五爷立刻从小房间里出来了,笑道:“大帅,你不是刚领着林湄走吗?怎么又过来了?” 余世言居高临下地对马五爷道:“我要娶她,今天就要带她走。” 食堂瞬间沸腾了。 蹲在门口吃饭的玩家们嘴里的饭都忘记嚼了,目瞪口呆地盯着沈容。 满脸写着:卧槽! 汪诗诗瞥向居佩佳,小声道:“佩佳,你也可以让田三娶你唉!” 居佩佳脸色阴沉道:“田三是好色,又不是弱智。怎么可能我让他娶他就娶!” “那她是怎么做到的?这么快就把余大帅拿下了……” “昨晚她不是没回来嘛,可能……” 居佩佳冷笑道:“可真够豁得出的。” 几人声音虽小,但沈容和余世言的听力比常人要好,还是听见了。 “丑八怪,你刚刚说什么?” 余世言回眸,蔑视地看着居佩佳,眼神暴戾,蓄满杀意。 她郑重地握紧沈容的手,严肃而又冷厉地道:“我娶她,是因为我爱她。谁要是敢胡言乱语,传她的坏话,我就撕了……” 不行,那样沈容会不会觉得她太凶了? 余世言瞥向沈容,嘴角扬起:“我就让我夫人处置你们!” 一时间,食堂内沉静如海。 马五爷从震惊中清醒过来,招呼居佩佳过来向沈容道个歉,向余世言赔笑道:“这大喜的日子,别因为这点小事动怒。” “小事?” 余世言冷笑了一下,命令一名打手上前,给了马五爷一巴掌。 马五爷的脸瞬间红肿起来。 他呆滞了两秒,转过头来继续对余世言笑道:“我不会说话,惹您生气了,该打,该打。” 余世言握着沈容的手不自觉在沈容手背上轻抚,像在抚摸一件穷其一生才得到的珍宝。 她转过脸,对沈容温声道:“你说,该怎么处罚这个碎嘴的丑八怪呢?” 碎嘴的丑八怪——居佩佳睁大眼睛瞪着沈容。 沈容娇弱地靠在余世言身上,很有大帅夫人娇蛮跋扈的样,与居佩佳对视,笑道:“那就赏她几个耳光好了。让她长长记性,管管她那张嘴。” 余世言搂着沈容,垂眸温柔道:“好,都听你的。” 抬眸,他瞬间换了副冷脸,吩咐刚刚打马五爷的打手:“赏这丑八怪一百个耳光。” 居佩佳难以置信,脸皮抽动。 马五爷还推了她一把,斥道:“人家没要你的命,已经是你得福气了。还不快谢谢大帅和大帅夫人!” 要不是居佩佳碎嘴,他也不会被余世言打一巴掌。 看他的眼神,沈容便知:马五爷现在这是把居佩佳给记恨上了。 居佩佳也看出来了,不敢顶撞马五爷,咬着牙道:“谢谢大帅,谢谢大帅夫人。” 她没想到,这个余世言竟然这么疼沈容。 难不成余世言真是个傻子? 早知道,昨晚她就不该攀附田三,而是该勾引余世言! 沈容环顾食堂,看到豆子六人组在人群最后。 他们笑着对她摆了摆手。 豆子夸张地做口型道:“不用跟马五爷说带我们走啦!大帅太凶了,我们害怕。” “大姐,有机会回来看我们啊!” 沈容心下微沉。 余世言拥着沈容离开,表面镇定且高傲。 心中却狂喜到恨不得立刻炸了这个世界,马上带着沈容回真结婚! 沈容要嫁给她了……要嫁给她了!!! 沈容和余世言离开月花楼,上车。 她问余世言道:“我的字条是怎么送到你手里的啊?” 余世言道:“卫兵说,是一个小乞丐送过来的。我一听是小乞丐送字条,担心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就立刻来找你了。” 其实是她看到字条的瞬间,手抖得差点把字条撕了,恨不得直接瞬移到沈容面前。 克制了好一会儿,才稳住情绪,坐了车过来。 沈容蹙眉,道:“我给你的香呢?你没收到吗?” “香?没有收到……”余世言盈满笑意的眼底多了一丝阴霾,“你把香给谁了?” 沈容:“一个卫兵。” 那个卫兵接了香,却不把香给余世言,为什么? 余世言眼中暗色翻涌。 回到大帅府便吩咐卫兵,把那个拿了香的卫兵找出来。 转头面向沈容,又是满面春风和煦。 沈容被安排在昨晚住的厢房歇下。 她坐等余世言把香拿回来,默默地想着豆子六人组的事。 很快,余世言拿了香回来。 他身上有淡淡血腥味。 沈容心知余世言肯定是把那卫兵给处理了。接过香,坐车城外祠堂。 余世言陪她一起。 路上,她问余世言道:“你问清楚那卫兵为什么没把香给你了吗?” 余世言道:“那卫兵说,以为你是要送他香,就没把香交上来。但我认为,他应当是被人收买了,所以用了点小手段问了一下。” 结果如余世言所想。 拿到香后,有人给了卫兵一笔钱,让他不要把香给余世言。 卫兵钱迷心窍,就同意了,事后连那人长什么样子都记不清。 想想便能知道,花钱收买卫兵的人,应该是马五爷手下的能人异士,故意没让卫兵记住他。 那么为什么马五爷不让她把这香交给余世言呢? 总不能是马五爷想在今晚余世言月花楼找她前对她下手,担心余世言拿到香会提前接走她吧? 明明马五爷听到余世言要娶她的时候,脸上除了震惊,还有一丝路略带喜悦的算计。 就仿佛很乐意她嫁给余世言似的。 难不成……是这香不能拿来祭拜余家的祖宗? 沈容沉思着,不知不觉便到了城外祠堂。 祠堂门口的楼梯上围了一圈人,闹哄哄的。 沈容走过围观。 一个Z奶奶脸朝下扑倒在楼梯上,一动不动。 Z奶奶的身边是一个被压坏了的菜篮。 是那个卖小白菜的Z奶奶! 沈容立刻扶起Z奶奶。 Z奶奶昏了过,脸被台阶磕得全是血。 不过好在她还有气。 沈容把Z奶奶抱到余世言车上,用了治愈卡牌。 然而Z奶奶的伤却无法被治愈。 沈容开启海幽种之瞳,看见Z奶奶周身萦绕着一股淡淡的黑气。 这股黑气像在偷取Z奶奶的生机,让Z奶奶逐渐变得出气多,进气少。 沈容用吸收卡牌吸走这股黑气,再使用治愈卡牌。 Z奶奶很快清醒过来,茫然地环顾车内,道:“这是哪儿?你……是你!” Z奶奶看清沈容的瞬间,愤怒地抬手捶向沈容:“我跟你拼了!” 沈容抓住Z奶奶的手腕,道:“奶奶,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余世言眸光一凌,有想要踹死这个Z太婆的冲动。 不过沈容和Z太婆在车里,还挡在Z太婆身前,她在车外,没法儿踹。 只能目光阴狠地瞪了Z太婆一眼,又怜惜地望着沈容背对她的身影。 打手们在将车子围住,防止周围有危险。 看到余世言一副等待垂怜的模样,都怀疑这世界是不是要毁灭了。 他们大帅,最近好像真的疯了。 为了一个女人发疯。 早上大帅找到那个卫兵后,大帅把他们所有人叫过,当着他们的面活活把那个卫兵给踢死了。 那个卫兵的身体被大帅踢破,血和内脏“噗”地从裂开的肚子里喷到地上。 大帅还不肯放过那快要死了的卫兵,还阴森地冷笑道:“你敢收她的东西?那是我的!我的!你敢跟我抢?!” 之后,大帅还命令手下把卫兵尸体煮成肉汤,给他家里人送过,然后喂给他家的狗吃! 回忆起那个场景,打手们纷纷浑身发颤,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内心对沈容也是又畏又敬,不敢再存半点怠慢的心思。 车里的Z奶奶气得胸口剧烈起伏,道:“你,你让我陪你来祭拜,然后想要谋杀我,还问我发生了什么事?你其实根本不是香月小姐派来的吧?你跟那个马Z五是一伙的吧!” “我告诉你们,我年纪大了,也没几年好活了,我不怕死!我要是死了,变成鬼,一定天天缠着你们!” 沈容听明白了。 是有人假扮成她,要谋杀Z奶奶。 这幕后凶手不用猜,肯定是马五爷。 马五爷为什么会盯上Z奶奶? 她们在香火铺里的对话难道被人偷听到了? 可沈容确定,那时候周围没有人,也没有鬼啊…… 还是…… 马五爷是昨天吃小白菜的时候,就盯上了Z奶奶? 因为Z奶奶是坫城本地人,且表现出了对他的不喜? Z奶奶情绪激动。 沈容只得暂且将疑问放下,安抚Z奶奶,并让打手们和余世言为她作证,她之前一直是在城里的。 Z奶奶这才慢慢冷静下来,说了事情的来龙脉。 她和沈容分开后,快要走到的城门口的时候,“沈容”打着伞又追上了她,说还是决定和她一起大祠堂祭拜英烈。 她们走出城门,走到一段没有人的路,“沈容”突然对她下手了。 她一边大喊救命,一边往大祠堂这边冲。 到了祠堂,看到周围这么多人,Z奶奶以为自己安全了。 她心神不宁,想着来都来了,那就进祠堂拜一拜,求英烈保佑吧。 结果她爬上楼梯,就感觉有人在背后推了她一把。 她瞥见推她的人,就是混在人群之中的“沈容”。 看她倒下了,“沈容”便跑了。 沈容问道:“那人推了你,周围的人怎么没有拦下她?” Z奶奶道:“我不知道。周围的人好像没看见她似的,只盯着我看。” 打着伞的“沈容”,而且旁人看不见? 难道那个“沈容”,不是人,而是鬼? 能在白天出现的鬼…… 沈容想起了豆子六人组。 是的,她怀疑豆子六人组都是鬼。 她发觉豆子六人组在大白天的时候,只会在阴影里行走时。 他们在食堂大谈特谈要教训新来的玩家时,也没有任何NPC对他们侧目。 她叫他们送字条,说要向马五爷要走他们,除了是想要达成自己的目的外,也是在试探他们。 结果,他们没有亲自送纸条。 等到她真的可以带他们走的时候,他们也不要她向马五爷说要走他们的事了。 还有男院宿舍少钱的事…… 那些人恰好是前天晚上少了六百块钱,而今天只少了十块。 那十块,应该是被豆子他们拿给小乞丐,让小乞丐帮他们送字条了。 沈容眼前浮现出前天晚上,豆子身上冒出了阴气,他说他好冷啊的画面。 她那时候却没在院里发现任何异常。 是因为那阴气是豆子身体里溢出来的吧? 他们六人组若真是能在白□□动的鬼,那他们其实是马五爷的手下吗? 他们跟想要杀害Z奶奶的鬼,是一伙的吗? 可他们帮了她…… 沈容从沉思中回过神来,身体一僵。 要是他们真是马五爷的手下,他们却帮她递消息,那马五爷会怎么对他们? 沈容一向不喜欢欠人情,更不喜欢别人被她连累。 她安排打手护送Z奶奶先回大帅府,对余世言道:“我得再回月花楼一趟。” 余世言立刻上车,让司机开月花楼。 他握紧沈容的手,道:“我陪你。” 沈容犹豫了。 原本她想,马五爷忌惮余家,不会对余世言如何。 可马五爷敢收买余世言手下干那种不送香的蠢事,他难道不怕余世言发现? 也许他是真的不怕。 沈容忆起她被带进那诡异祠堂的事,怀疑那真的是马五爷在搞鬼。 他在密谋某件事。 没准儿等他成功了,他就不用忌惮余家了。 所以,难保他不会对余世言下手。 余世言已经为她打了马五爷一巴掌,再为她和马五爷闹一场…… 沈容斟酌再三,道:“你送我到月花楼,我自己进就行。” 余世言温声道:“没事……昨晚Z大帅来见我了。我和他说了我们是……好朋友。他不会让姓马的对我怎么样的。”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深蓝?20瓶;我爱看书?5瓶;t?1瓶; (* ̄3 ̄)╭ 146、鬼间戏9.9 老大帅来见余世言。 沈容问道:“老大帅有提到我吗?” 余世言点头。 不用多说,?沈容也知道,老大帅对她可能不大喜欢。 余世言道:“你放心,老大帅说话不算数的,?如今余家,?我说了才算。” 她握了握沈容的手,?想要安抚沈容。 沈容并不需要安抚,?不过还是对余世言笑了下,道:“谢谢。” 车子一路疾驰,?在月花楼门口停下。 门口的护院一看到车,?便跑进院里,扯着嗓子喊:“五爷!五爷!大帅和林……大帅夫人又来了!” 沈容快步走进月花楼后院里,?寻找豆子六人组的身影,却四处找不到。 在男院宿舍门口,?她看到一把泛黄油纸伞被随意扔在草丛里。 她心中一凛,?穿过最初六人组埋伏她的那道门廊,?来到只有两间房的院子。 推开柴房门,?她开启海幽种之瞳察看柴堆。 柴堆里有一缕阴气溢出。 沈容扒开柴堆,?那缕冰凉的阴气包裹住了一张字条。 字条上字迹俊逸潇洒: 因为他们知道她有可能会对上马五爷,所以他们选择帮她。 因为很累了,所以他们会有什么下场,?他们都不在乎了。 他们不认识字。 这封信不是他们写的,落款为——阳生代笔。 阳生……濮阳生?! 豆子他们这是写封告别信,还要留点线索给她? 濮阳生在这月花楼里?他现在是人还是鬼? 沈容走出柴房,看向柴房对面的那间小房子。 嘎吱—— 小房子门在这时打开,一个老头拿着块麻布蹒跚出门。 沈容回忆起老头的手。 那像是一双拿笔杆子的手,不像是干粗活的手。 看了看手中的信,沈容快步走向老头,举起信对老头指了指,努力做口型问:是你写的吗? 老头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摇头。 绕开她离去。 沈容基本能断定这就是老头写的了。 因为老头看她的眼神,是肯定的。 濮阳生,是隐姓埋名藏在这月花楼里打杂吗? 他每天下午去茶楼打扫,哪怕别人打扫过了,他也去…… 他不是为了打扫茶楼,是为了看台上的香月,他的女儿啊! 那……那把油纸伞又是谁放在宿舍门口引她过来的? 那把油纸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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