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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空间里拿了一把水果刀出来,道:“还有什么特征吗?比如说刀上沾了什么污渍?是什么牌子?” “我不清楚,?就是一把普通的水果刀,?没留意过牌子。我把刀借给我的朋友用了,?昨天它贪玩没来得及回去,现在刚刚回去忘了把刀戴上,不敢再出来了,?我也不知道它用刀做了什么。” 门外的声音像是急得要哭。 沈容心存疑虑,戒备地缓缓打开门。 门外走廊的光被门缝挤成一线,?落在她脸上。 走廊上除了光,什么也没有。 她视线下移,?看见地上有一滩水迹。 门突然被用力推动,沈容立刻用腿抵住门,把刀从门缝里丢出去,?迅速将门再次关上。 她看不见这里的鬼,哪怕用海幽种之瞳都看不见。 她不能跟这些鬼硬刚。 这鬼没有随意闯入房间,也许是不能? “谢谢你把刀还给我,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门外的声音中夹杂了淡淡笑意。 这笑意如阴冷的蛇,仿佛钻入了沈容颈间一般,让她本能地哆嗦了一下。 好奇怪。 听声音很有礼貌,但行为却很粗暴。 她给了一把假的小刀,外面的鬼似乎也没认出来。 门外安静下来。 沈容站在门口,感受到门缝里的阴冷气息逐渐褪去,才再次打开门。 低头一看,门口的水迹只剩浅浅几滴。 可能不注意踩几脚就会被抹除掉,很难被发现。 沈容走向楼梯,脚步又顿住。 楼梯口就在旁边,这代表她住的房间还是原来和范英芳同住的那一间。 那房间里的钟变成方形,她的行李箱被人动过,是怎么回事? 她轻手轻脚地下楼,走到中间拐弯处,却听见客厅里传来压抑又烦躁的质问:“是谁把团建地点定在这儿的?现在好了,出了事,也联系不上人……” “真是奇了怪了,警察怎么会说那种话!” “好了,别激动了。咱们已经在这儿了,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护好我们自己的安全。” 这是关兴的声音。 “是我定的。但是我询问过你们的意见,你们来之前,不都很兴奋,表示同意过来的吗?” 这委屈巴巴的声音是娃娃脸同事。 同事们道:“来之前也没想到会遇到这种事啊……怎么网上一点消息都没有?” “会不会这一切根本不关我们的事?是范英芳她嘴贱说了那么多惹人厌的话,所以才……” “那林湄怎么突然在下山的时候晕过去了?” “她不是跟范英芳戴了同一个草环嘛,也许是被连累了。” 这个提议一出,众人纷纷说有可能真是这样。 沈容走下楼梯,故意弄出动静。 客厅安静一瞬,有人从楼梯间门口探头看,见是沈容,松了口气。 “你醒啦。” 沈容点头,茫然又害怕地问道:“我这是怎么了?我记得我先前在下山,怎么突然就回到了这里?” 那人低头不语。 沈容走入客厅,关兴沉声道:“你在下山的时候突然晕了过去,是我们抬你回来的。” 沈容点头,故作懵懂地问道:“我室友呢?” 客厅里十数双眼睛盯着沈容,死寂像绳子勒住咽喉般叫人呼吸都停滞了几秒。 娃娃脸“咕咚”咽了口口水,道:“范英芳下山的时候突然说她有私事,自己脱离了队伍,失踪了。” “我们报了警,但警察竟然说,让我们自求多福,而且还笑我们……” “我想联系我朋友找搜救队,但是找了好几个朋友,拨打出去却总说对方已关机。” 警察绝不可能那么说,所有朋友手机都关机,也太诡异了。 沈容假装不信,非要亲自试验。 同事们都看着她,有的眸中含有期待,希望她成功求助,有的满眼“等着看吧,打不通的”。 关兴有些失神地转着手里的水杯。 沈容扫了眼关兴,先拨通报警电话。 接通,她开了免提。 电话那头安静得像是处在一个无声世界,接线员的声音都显得非常突兀:“喂,你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沈容:“我朋友失踪了,麻烦……” 没等她说完,电话那头就发出了“舜舜”诡笑。 沈容沉默不语。 电话里的接线员笑完了,道:“你们真的很想找到你失踪的朋友吗?自己上山去找,在天亮之前找,也许能发现的。” 声音阴森得让着寂静的客厅都寒凉了许多。 “嘟”,对方挂了电话。 沈容保持冷静,继续尝试拨打手机里留存的公司电话。 公司电话,不可能关机。 然而,手机里却传出“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有同事道:“看吧,打不通的。” 也有人道:“他刚刚说让我们自己上山去找,我们要去找吗?” 沉默几秒后,众人纷纷迟疑着说不去。 他们都察觉出了电话的异常。 电话里说要他们在天亮之前上山。 现在这种情况,哪怕大白天,他们也不敢随便上山了。 娃娃脸提议道:“要不咱们收拾东西,提前回去吧。回去之后再报警。” 同事们纷纷赞同,散开回房间去收拾行李。 关兴还在转杯子。 沈容坐到他身边,斟酌须臾,低声道:“我其实做了个梦,梦见范英芳从山上摔下来,死了。” 关兴的手顿住,将杯子放在桌上,侧目看沈容,叹了口气,起身离开。 沈容看见他后颈处,有青黑的斑若隐若现,还闻到了一股过于浓郁的香水味。 沈容回忆了一下,在昨晚,她并没有从关兴身上闻到香水味。 这说明关兴之前是不喷香水的。 为什么又喷了?气味还那么重…… 沈容跟在关兴身后上楼,盯着他后领口若隐若现的斑看。 关兴回了房间,其他同事也都在房间收拾东西。 沈容犹豫片刻,打算出门去山上找范英芳。 一是为了验证她的梦境和电话里的提示。 二是担心天亮后真的会找不到范英芳,也就发现不了什么线索了。 昨晚范英芳似乎在毫不知情地情况下和鬼做了交易,也许她的失踪就是那场交易的后果。 突然昏迷,房间没被换过,房间里的钟和行李箱却被人动过,屋里有水迹,小刀不见了,还有鬼上门来要刀…… 这种种迹象,都让沈容感觉,自己似乎已经被鬼盯上了。 通往大门要经过一条幽暗狭窄的长廊,正是沈容昨天凌晨看见有人头滚动的那条。 长廊漆黑压抑,有些让人透不过气。 沈容打开灯。 橘黄的灯光也没有给长廊增添丝毫暖意,反而多了些昏暗诡谲的气息。 沈容走进长廊。 “你要去哪儿?” 身后突然响起关兴的声音。 沈容回头,表情天真道:“我担心范英芳,想去山上看看。” 关兴底斥道:“你不要命了?” 沈容直勾勾地盯着关兴的眼眸。 他的眼白有些青白暗沉,看上去……像死人的眼睛。 “老板,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陆续有员工们收拾完东西从屋里出来,道:“老板,我们明天天一亮就走吧?” 见关兴和沈容僵持在长廊口,员工们站在关兴身后安静了下来。 关兴道:“别走了。” “什么?” 员工们以为自己幻听。 “走不掉的。定了七天的旅□□程,就得在这里呆七天,不然走不掉的……” 关兴回头看呆滞的员工们,道:“想活命,就安安分分的,不会有事的。” “老板……”有些同事被他的话吓得眼眶通红,“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关兴垂眸道:“到这里旅游,是我拍板决定的。我会对你们的安全负责的,只要你们别想范英芳一样作死,管不住嘴……行了,都回去休息吧。” 同事们哪还有心思回去休息,堵在长廊口,挤在一起,满面惶恐。 沈容走近关兴,仔细地嗅了嗅,低声道:“臭了……” 关兴身体一僵,挥开员工们要回房间,道:“我去洗澡。” 沈容盯着关兴的背影,心头浮现出两个字:尸臭。 员工们惶惶不安,沈容默默观察他们,正好趁机寻找异常的人,试图发现玩家。 她看见了两名有些不一样的人。 一名是一直存在感很低的男同事,名字叫……沈容好好想了一下,才想起,他叫耿安。 还有一名,是娃娃脸同事。 娃娃脸同事叫夏如玫。 备忘录写过她: 感觉她是个来体验生活的富二代,经常穿名牌。虽然她说那些都是A货,但她穿的有些名牌,好像是定制款。不过她脾气不错。 夏如玫察觉到沈容观察的目光,对上沈容的视线,道:“现在范英芳不在了,你一个人住,还是来跟我们挤挤?” 沈容道谢,选择一个人住。 夏如玫点头,让沈容注意安全,和她的室友离开了。 员工们也不安地各自回房。 沈容仍旧打算趁天还没亮,上山去。 却感觉一阵阴冷的风从门缝里溢进来,吹动了她的长发,冷得她浑身起鸡皮疙瘩。 “砰砰砰”,是轻轻砸门的声音,门板微微颤动。 “是你回来了吗?” 这声音粗粝低哑,仿佛久不开口的人第一次开口说话。 有浑浊的水从门缝底部溢进了门内。 沈容缓步向门口靠近。 门口的水却突然褪去。 它发觉她不是它要找的人,打算离开了。 这里的鬼能力未知,会隐身,也不知道能不能摸得着。 沈容虽有复活能力,但如果被它偷袭杀了之后,它就躲藏起来,那她最后还是得死。 她不能贸然行动,犹豫了两秒,还是决定赌一把,召出浑身的灵纹,拿出古剑猛地拉开门。 被月光照得惨白的庭院里,一只浑身爬满水草和浮游生物的污浊物体站在井边。 乌黑发丝像拖布一样,混杂在水草里,缠绕在它的躯干上。它身上散发出难闻的腥臭,像一条死水里的烂鱼。 听到动静,它缓缓转过头。 它脸上满是水草和螺类,一只眼睛在水草中若隐若现。 它的目光在沈容身上停留一秒,飞速地跳进了井里。 沈容提剑跑到井边,井中漆黑一片,水仿佛都是黑的。 它已经不见了。 她向井里伸出一条触须试探,触须刚触碰道水面,水面咕嘟咕嘟泛起浑浊的泡泡,有细长的红色蠕虫从翻滚的水里涌起,黏在了她的触须上。 她立刻收回触须甩开这些虫子,碾死。 再看井中。 一团细长的蠕虫在水面打转,组成了一把小刀的形状。 沈容用水桶把这些虫子捞上来,倒在地上。 只听“当”一声。 细长虫子在地上翻滚扭动,逐渐散开,露出了一把布满虫卵的水果刀。 这刀,是她给那看不见的水鬼的刀。 刀把上还有品牌标志呢。 沈容用喷枪把虫子和虫卵全部烧死,观察了一会儿小刀。 没看出异样,但感觉…… 这好像是那看不见的鬼在戏弄她。 它也许本就是从房间里出去的,刀也早就被它拿走了。 它特意假装进不去房间,敲门要刀,留下一句“我会报答你的”,现在看来,就好像是在暗示她“我要对你下手了哦”。 那看不见的鬼到底想做什么? 那只腥臭的怪物又是什么东西? 沈容走出院子,向山上走去。 途径一座座院子,她听见许多欢快的嬉闹声: “我们来玩跳房子吧?” “昨天才玩过,今天我想玩木头人。” “……马兰花开二十一,二五六,二五七……” “看什么看,你也想跟他们一起跳皮筋?” “几点了?咱们是不是该回去了?昨天孙志祥没来得及回去,不过好像没被发现……要是被发现了,想想都觉得可怕。” “孙志祥今天没出来玩哎。” “我刚刚看见他回去了。” 仿佛有很多小孩在各个院子里玩耍。 但是沈容一个也没看见。 她只看到一个院子里,有球在被打来打去。 那被打的球,是一颗人头。 每高高飞起一次,就用呆滞的双眼从高空看沈容一次。 “孙志祥说他做了个新球,过几天就能拿了。” “啊……他可真调皮,明明已经长大了,还不懂事。” “说得好像咱们没长大一样,哈哈……” 沈容想:这些孩子一直在谈论的孙志祥,是昨晚拍人头玩的孩子吧。 它昨天没来得及回去,会不会它就是跟范英芳做了交易的鬼? 范英芳答应了它什么?藏它一晚? 如果真是这样,那它很有可能就是在她梦里对范英芳下手的鬼,是问她要刀的鬼…… 还有,关兴…… 沈容对这些“孩子”的身份有了猜忌,心中还有诸多疑问,暂且按下。 她上山寻找范英芳,没能找到,但看见了一块大石头。 这石头和梦里范英芳撞上的那块一模一样。 石头附近没有水源,石头上却满是被冲洗过的痕迹,石头下方的草地里还积了水。 沈容走近,脚踩在草地里,水差点漫上来洇湿她的鞋子。 虽然没看到范英芳,但她基本能确定,她从“梦境”里看到的,都是真的。 是谁操控了她的“梦”? 背后的鬼到底有什么本事,神不知鬼不觉地就能让她晕过去? 天还没亮,范英芳怎么就不见了? 沈容心事重重地回民宿,回到房间观察范英芳睡过的床,检查自己的行李箱。 毫无线索,毫无头绪。 突然,她想到山里的老太太,疾步冲出民宿,进了山,振翼飞到山坳里老太太住的地方。 飞到空中时,她透过树叶缝隙看到一处波光粼粼的水面。 水面上有一头乌黑长□□浮着,在凄冷月光的映衬下,格外瘆人,恐怖的画面仿佛让气温都下降了不少。 沈容飞到老太太门前,敲门。 老太太睡着了,好一会儿才醒过来,却没出门,从门槛下的缝隙里,推了一碗糖出来。 她嗓音疲惫道:“我也没几天好活了,马上就要去陪你们了,别再来打扰我这个老太婆了。” 她这反应,就好像经常有“人”在夜间敲门喊她一样。 沈容道:“老太太,我不是……” 话未说完,她眼前一黑。 这次,她立马狠狠咬了自己舌尖一下。 血腥味在口中弥漫,她勉强保持清醒,隐隐约约听见一种很奇特的声音。 就仿佛一种特殊的频率,让她头脑昏沉, 门内的老太太毫不受影响,震惊地说了些什么。 但她听不清了,保持着最后的理智振翼飞回民宿,回房间躺下, 听不见那种奇特的声音,她的意识逐渐清明起来。 她想:这声音是专门针对她的吗?其他人都听不见?还是专门针对玩家的? 可是队伍里有一个隐藏的玩家,他下山的时候似乎没有和她一起晕过去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容浑身紧绷地浅眠休息,翌日临近中午时才打算起床。 舌上的伤口仍疼着,沈容要掏出治愈卡牌治疗,门突然被推开。 她默默收起治愈卡牌。 推门的是夏如玫。 她环顾房间,道:“我喊了你好几声,怕你出事,所以就擅自推门了。你脸色好难看,没事吧?” 沈容摇头,微笑问道:“有事吗?” 夏如玫道:“一起下去吃东西吧。老板让我们这段时间尽量一起行动。” 沈容去卫生间,道:“等我洗漱一下。” 夏如玫一直跟着她,仿佛很放心不下她,念叨着让沈容去她房间挤一挤之类的话。 有夏如玫跟着,沈容不方便用治愈卡牌,只能顶着舌上的伤下楼吃东西。 刚到客厅,浓重的香水味充斥了她的鼻腔。 香水味的来源是关兴。 关兴带领大家一起出门,去农家乐吃东西。 夏如玫掏出手机说要预定菜品。 夏如玫怎么会知道农家乐老板的电话?来之前做攻略准备的吗? 沈容心中猜疑她,面上笑道:“我舌头破了,不能吃刺激的,给我点两道清淡的菜就行。” 门口突然冲进来一道身影,一把捏住沈容的脸。 沈容猝不及防被他捏得张开嘴,露出受伤的舌尖,含糊不清地问:“你干嘛?” 封政盯着沈容舌尖的伤,眼眸泛红,抬起手,手指想要伸进她嘴里碰一下她的舌头。 沈容打开他的手,疑惑不解。 “谁咬的?”封政嗓音低沉,语气里有关心,有阴沉的压抑。 他眸光扫过一众员工们,目光定在了夏如玫身上。 转过头再看沈容,他眼尾红了。 沈容拉他到一边,让其他人先走。 员工们说在门口等她,沈容道了声不好意思,问封政:“你来干嘛的?” “我来找你吃饭。”封政眉眼低垂,眼眸仿佛阴雨天一样暗沉低落。 “然后?” “那个女的!”他指了下夏如玫,控诉道:“她身上有你牙膏的味道!” 沈容懂了,这孩子想多了。 她吐出舌尖道:“我自己咬的,她身上的牙膏味,大概是我刷牙倒水的时候,溅到她了吧。” 夏如玫在她洗漱时寸步不离,应该是那时候沾上的。 不过,封政这嗅觉也太灵敏了,这都能闻到。 封政眼里放了晴,用指腹碰了一下沈容的舌尖。 温热湿软的舌尖,他舔过,摸过…… 是他的,只属于他,只有他可以碰! 他没有问她为什么咬,他知道她有她的理由。 沈容收回舌头,发现舌尖上的伤已经愈合了。 封政牵起她的手,依恋地靠在她身上,跟她一起出门。 院门口等待的员工们情绪不佳,无心在意他们,一行人往农家乐走去。 刚走出几步。 咕嘟咕嘟——院中的水井里响起了翻涌的水声。 沈容听觉敏锐,闻声跑回院子里。 关兴带着员工们跟上,回到院中,跟着沈容围到井边。 就见井水像沸腾的岩浆一般翻涌跳动。 一个深色的影子,逐渐从井中浮起。 棕黄的发丝先漂浮到了水面,紧接着一颗正面朝下的人头飘了上来。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绛楚、我爱看书?10瓶;柠檬微甜?3瓶; (* ̄3 ̄)╭ 192、溺亡度假村12.4 “啊!!!” 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响彻庭院。 好几名员工连连后退,?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干呕起来。 关兴脸色发白,强撑镇定,?指挥众人让开,?满院子找工具,想把水井里的尸体捞上来。 通过这头发的颜色和长度,可以辨认出这具浮尸就是昨天失踪的范英芳。 沈容观察员工们的反应。 大多都捂着腹部和嘴,一副想要呕吐的模样。 他们昨天刚喝了井里的水。一想到这井可能真的连接着某个有尸体的地方,?都恨不得当场吐死。 夏如玫虽也是满脸害怕,?但在员工当中算是反应较为冷淡的了。 那位叫耿安的男同事,?和其他人一起在吐,但却吐不出来什么,眼睛还一直偷瞥水井。 看样子像是在装吐啊。 关兴拿了两根拖把过来,让一个男同事出来和他一起把浮尸架上来。 员工们都畏惧,不肯。 沈容主动拿走一根拖把。 关兴望了沈容一眼,?要和她一起抬尸体,?手中拖把却突然被抢走。 抬眼一看,?抢拖把的是封政。 封政和沈容在水井两边对站着,用拖把在交叉在一起,把浮尸架上来。 沈容奇怪封政怎么变得这么热心。 却见封政在俯视着水井发笑,?仿佛看到了什么令他喜悦的东西。 沈容问:“你在笑什么?” 这具浮尸呈竖直的姿势飘在井里,藏在水面下的躯体上爬满了细长红蠕虫,?仿佛尸体是因虫子才浮在水面的。 这画面称得上恶心,叫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封政眼眸晶亮,?凝视着沈容道:“我们两个手上的拖把交叉在一起,像不像一对?” 所以他才主动抢拖把抬尸体的! 沈容:? 她感到了一丝熟悉的变态味道。 脑海中浮现出了柔柔模糊的身影。 封政察觉到沈容神情不对劲,立刻收敛了笑意,?柔弱地道:“这具尸体好可怕哦。” 沈容无言以对,一鼓作气把尸体抬上来。 尸身拖出井口,洒落了一地的水。 水中无数细红蠕虫翻涌,让众人再次作呕惊叫,生怕那虫子跳到自己身上。 关兴立刻拿出烧烤用的喷枪将虫子烧死。 封政丢下拖把抱住沈容的胳膊,一副弱小可怜的样子,眼巴巴地望着沈容道:“好可怕。” 沈容瞥他一眼,没说什么,将注意力转移到尸体身上。 把尸体翻到正面,果然是范英芳。 她像是在水里泡了有一段时间,皮肤已经发白,有些蠕虫钻进了她的皮肉里,留下一半的细长身体在她的皮肤缠绵疯狂甩动。 员工们看了一眼便不敢再看。 关兴硬着头皮,打算用行李袋把范英芳的尸体收起来。 “老板,我们真的不能走吗?死人了啊!我们,我们该报警吧。” 员工们惶恐不安地盯着关兴。 关兴面色凝重,道:“死人,其实也不是很可怕。不要想太多,熬过这几天,你们就能出去了。” 他收拾好尸体,丢到后院去。 经过这么一遭,众人都没了吃东西的胃口。 夏如玫主动请缨说帮大家点些清淡的东西,叫农家乐老板送过来。 沈容和封政去了农家乐,路上叫上了佟焕,还有昨天见到的两名玩家。 佟焕带了个女生,也是玩家。 说是之前担心这场游戏规则会让玩家自相残杀,不敢跟佟焕相认,后来发现好像没有那样的规则,就坦白了。 六人在农家乐院里的八仙桌边坐下,互相交换了信息。 目前,就剩沈容这边的玩家没有与沈容相认。 沈容:“我有个怀疑的人,叫耿安,他应该是玩家。不过他一直在积极地融入NPC。” 众人没有过多谈论耿安,反而把注意力放在了沈容提到的夏如玫身上。 佟焕道:“范英芳跟夏如玫起了争执,然后当天就死了,夏如玫还一直想让你跟她住在一起……我怎么看都觉得她有问题。” 沈容亦是这么想的。 趁老板娘送菜过来,沈容叫住老板娘,问老板娘有没有接到订餐,套近乎地道:“如果订餐地点是那边那个和风民宿的话,我跟他们是一起的。等做好了餐食,就把东西给我吧,我走的时候正好给他们带回去。” 老板娘奇怪道:“没有接到订餐啊。我们这儿要订餐的话,得先交钱的。” 沈容顿了下,笑问:“那这里还有没有别的农家乐呀?” 老板娘点头,指着隔壁一个复古洋房道:“那家也是,不过东西卖得很贵,分量也很少。” “那家?我还以为是那家也是民宿呢。” “饭店弄得跟庄园一样,看上去就很贵的样子。” “这房子租给这家店,一年租金得多少啊?这里游客不多,他们不亏吗?” 玩家们假装闲聊地说道。 老板娘道:“不亏,开店的是度假村老板的亲戚,不用交房租。他们老板好像是姓……姓夏吧?” 老板娘望向在剁菜的老板问道:“是不是姓夏?” 老板点头,道:“是度假村老板的小舅子开的店,平时有点趾高气昂的,不跟我们这些邻居来往的。” 沈容问道:“他们家是不是有个女儿?” 老板点头,道:“好像叫梅梅?经常带朋友过来玩,长得很小的一个小姑娘,听说已经工作了,但看上去还像个学生一样呢。” 听到这,沈容便知,度假村老板小舅子的女儿,一定是夏如玫了。 夏如玫跟度假村有关系,且度假村行程是她定的。 她经常带朋友过来玩…… 这句话让人有点毛骨悚然。 如果每次来玩,都是目前这样的状况,那不是带人来玩,而是带人来给鬼玩啊。 沈容吃了点清淡的菜品便和封政一起离开了。 封政自知捞尸时说了不该说的话,一直保持沉默,很乖巧的样子。 与其他玩家分散开,封政送沈容回到民宿后也离开了。 沈容独自进屋,员工们正蔫哒哒地趴在客厅休息,没有精力再出去玩了。 沈容环视客厅,发觉少了个人,问道:“耿安去哪儿了?” “耿安?耿安是谁来着?” “啊,剪辑师。他去哪儿了,你们有谁看到他了吗?” “没看见哎。” 员工们转动脑袋四处张望。 关兴不安起来,爬上楼要去耿安房里看看。 沈容立刻跟上。 耿安房门前有一滩水迹。 沈容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关兴拧开房门,屋里弥漫着一股清凌凌的水味。 床上有一个被子盖着的拱起的形状,暗色的痕迹隐约从被里渗了出来。 “耿安?” 关兴试探地叫了一声。 耿安没有回应。 沈容走到耿安床边掀开被子。 耿安正侧躺在床上,身体呈婴儿状。 一把小刀没入了他的胸口,只有刀柄留在体外。殷红的液体染红了他身下的床单。 他直勾勾地盯着前方,表情看上去有些不甘心。 他的枕下压了一张纸。 关兴抽出纸,沈容跟着一起看。 纸上是手指沾血写出来的字,歪歪扭扭的: 一瞬间,沈容脑海中联想到许多耿安死亡的原因,以及他隐瞒身份的原因。 最有可能的一个——他在她之前就醒来了,遇见了鬼,和鬼做了某种交易,不能泄露玩家身份。结果他贪心想要得到更多利益,被鬼杀了。 这种死法,似乎和范英芳相似。 交易,然后被杀。 关兴瞳孔震颤。 沈容离得近,发觉他的眼白色彩更加暗沉了几分。身上的气味也变得更浓厚了一些。 趁着现在这里没人…… 沈容关上房门。 沈容的举动让关兴警惕起来,忙问:“你干什么?” 沈容:“老板,你已经死了吧?” 关兴皱眉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东西。” 他大步走向门口要出去,叫沈容让开。 沈容:“老板,你身上的尸臭味已经掩饰不住了,背后也出现了尸斑哦。” 关兴下意识伸手摸后背,动作僵了一下,略显僵硬的双眸盯着沈容,问道:“你什么意思?想干什么?” 沈容:“我想知道,你是不是被一只看不见的小鬼杀死了?那小鬼是不是跟你做了某种交易,让你把员工们留在这里,直到行程结束?” “我没有要把员工留在这里。让你们在这儿呆到行程结束,是为你们好!” 关兴眉间沟壑略深,道:“你还是我公司的员工林湄吗?我怎么觉得你变了?” 沈容故作深沉道:“是啊,不过我祖上是捉鬼的。” 说罢,她取出古剑随意挥了两下,笑道:“老板,你就相信我的本事,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吧。” 这种时候,她还笑得出来,还有心思活跃气氛似的耍剑…… 关兴轻笑了一下,心道可能是真有本事,才能这么不把目前的诡异事件放在眼里吧。 他在床边坐下,道:“前天晚上,我们不是一起喝酒嘛,我喝醉了。醉了之后,我做了个梦,梦见一把刀捅进了我的肚子里。有道小孩子一样的声音跟我说,这种时候过来,算你们倒霉。” “我当时什么感觉都没有,也没觉得自己受伤了,就问怎么倒霉了?这种时候是什么时候?” “那声音说,今年是百年祭,你们这种时候过来,就相当于做了我们的贡品。” “我不懂,什么百年祭?这度假村建成也就十多年啊,是以前村庄的百年祭吗?这些东西跟现在的度假村又有什么关系呢?” “那声音不肯告诉我,只说我们都要死了。我说我们不想死,我的员工们好多都还年轻着呢,要是死在这儿,他们家里人该多难过啊。我和前妻离婚了,因为工作忙,把儿子给了前妻照顾。我答应儿子等忙完这阵,就带他去他心心念念的游乐场玩,他要是等不到我,他该多难过啊。” “那声音就说,那这样吧,你让你的员工们都安安分分的,该干嘛就去干嘛,不要招惹我们,也不要让我们觉得你们发现了我们,等你们行程结束,就离开。” “我说不能现在就放我们离开吗?他说这不是他说了算的。然后我迷迷糊糊地醒来,发现大家都还好好地醉倒在地上呢。可我的肚子上插了一把小刀,身下全是血……” 那一刻,关兴意识到,他的梦是真的。 他死了。 他用桌子遮掩了血迹,把刀塞进了垃圾袋里。 他整个人都恍恍惚惚地躺了一会儿,意识不清晰,没空收拾房间,就让沈容收拾,大脑像断片似的忘了桌下有血的事。 他第二天醒来还有些担心沈容会说什么,结果沈容什么也没说。 关兴摸了摸啤酒肚,苦笑一声,道:“我当晚回到房间就给我前妻打了电话……可是打不出去。那天晚上我就发现,我们都被困在这儿,联系不上任何人了。” “我没有办法再跟我儿子说话,没法儿跟他道歉说我失约了。不过我想你们要是都能平安回去,也算我这个做领导的对你们的父母有个交代。” “我年纪比你们大很多,照顾你们是应该的。能跟你们这群年轻人共事,我还挺开心的。” 关兴像说遗言似的,笑着叹了口气。 他本想按照小鬼说的,让员工们按原本的行程行动,假装无事发生。 可两天时间,不算上他,已经死了两个人了。 现在大家能不能平安离开,他也说不准了。 不过他依旧不敢告诉其他员工这些事,担心他们太过害怕,到时候就更难活着出去了。 沈容有些唏嘘,突然瞥见天花板上凝出了水珠。 那水珠汇聚在关兴头顶,“啪嗒”一下坠落。沈容现在对水很是警觉,立刻伸出触须将水珠打开。 那明明只是一滴小小的水珠,沈容却感觉自己碰到了一个颇有份量的物体。 关兴愣住,连忙跑到沈容身边。 水珠撞到窗户上,“哗啦”一下出现一道水幕,像有一个水球凭空出现,又炸开。 水幕之中,有个孩童大小的人影逐渐显现出来,动作有几分慌乱。 沈容懂了:这群鬼没有隐身的能力,是这些水像隐身衣一样为这些鬼打掩护! 这水可真神奇……赋予水这种能力的鬼怪肯定很强。 她的触须攻向小鬼,小鬼却从穿墙而逃,水幕化作水蛇缠住了沈容的触须。 沈容想要甩开水蛇,却发现这水蛇并不是在攻击她,在她触须上绕了几圈,就落在地上变成了普通的水。 她从这水蛇里吸取到了一点点能量。 很奇妙的能量,跟她的海幽种属性竟然十分契合。 沈容有些惊讶,感受着那股能量。 背后的门外响起敲门声。 是夏如玫。 “老板,你在里面吗?有几个人不见了,他们的行李也没了,我怀疑他们是想自己跑出度假村。” 作者有话要说: 快百万字啦~ 本章留评发小红包 孩子想要评论_(:з」∠)_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bulac?50瓶; (* ̄3 ̄)╭ 193、溺亡度假村12.5 关兴连忙开门。 门口的夏如玫满脸焦急,?道:“我刚刚已经叫别人去追他们了。万一他们已经跑出了度假村怎么办呀?” 关兴沉声道:“要是能跑出度假村,反而是好事。” 就怕还没跑出去,路上就被鬼给杀了。 沈容和关兴冲出民宿,?向度假村入口跑去。 宽敞的水泥路上,?有其他来游客在路边晃悠,侧目看他们。 沈容停下脚步,问游客有没有看见有人拖着行李箱往度假村入口走的。 游客回道:“有啊,大概四个人。跑得贼快,?像是赶车似的。不过他们不是往度假村入口跑,?是往那边……” 他指了指度假村入口相反的方向——度假村的北门。 北门相当于度假村的小门,?也是能出去的。 只不过,北门连接的是一条通农村的国道,国道上很难拦到车,也没有公交站。 沈容道了谢,和关兴转头往北边跑。 农家乐就在北边。 途径农家乐,?沈容再次停下脚步询问农家乐老板有没有看见有人带着行李离开。 农家乐老板点头,?道:“有四个人跑到北门那边又回头,?往山上去了。我问他们拖着行李干嘛去,他们不回答,闷头往山上走。” 关兴浑身一僵,?望向沈容,满眼写着:完了。 完了,?这四个人肯定要出事。 沈容望了后山一眼,转身走人了。 她还记得山上有一种特殊的声音会让她意识模糊。在她弄清楚那玩意儿之前,?她不会贸然上山的。 关兴跟在她身后,沉默了一路,到民宿门口时,?道:“待会儿其他人问起来,就说他们已经走了。” 沈容:“你这么说,那其他人也会想跑的。” 关兴面露难色。 说他们成功跑走,其他员工肯定也想走人。 说他们遇害了,员工们肯定会更加惶恐不安…… 沈容让关兴直接跟员工说实话,道:“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不是小孩子。他们看到了范英芳的尸体,肯定都猜到这里不对劲了,就是因为害怕不敢乱说而已。” 与其让他们继续胡思乱想,忐忑不安,不如直接告诉他们——这里就是闹鬼,大家现在都出不去了。 关兴沉重地点头,进屋,按照沈容的建议把事实跟员工们都说了。 不过他已死这件事,还是没说。 还剩下的员工,除关兴、沈容和夏如玫以外,只有四个人。 四人闻言,差点背过气去,呆滞地坐了半晌,忍不住崩溃地大哭起来。 夏如玫给他们拿来水,安慰他们道:“大家听老板的,不要乱跑,肯定会没事的。” 沈容盯着夏如玫,眯了眯眼睛。 是她现在怀疑夏如玫,所以看夏如玫会觉得很奇怪吗? 她怎么感觉夏如玫的话语里充满了阴冷的笑意?就好像童话里诱骗公主吃毒苹果的老巫婆。 夏如玫的室友是逃跑队伍中的一员。 现在沈容和夏如玫都是单独住了,夏如玫顺理成章地和沈容住。 沈容房间灯坏了,她得搬去夏如玫房间。 夏如玫过来帮忙拿零零散散的东西。 沈容拖行李箱,抬眸看了眼墙上的挂钟。 挂钟又变成了圆形。 到了夏如玫房间,她第一眼便是看挂钟。 夏如玫房间的挂钟,是方形。 沈容在夏如玫隔壁床住下。 夏如玫面露恐惧地道:“其实我爸妈在这里开了家农家乐,我以前带朋友来过这里很多次,可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现在这样的情况。” 沈容:“……” 啊,她怎么突然就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了? 沈容搞不明白夏如玫在打什么算盘,静静地听夏如玫倾诉,时不时敷衍两句。 夏如玫说了一堆抒情的废话,而后道:“今天晚上吃晚饭,我们一起去我爸妈那儿拿菜,问问他们该怎么办吧?” 这是终于进入正题了? 沈容直觉晚上的饭局会是鸿门宴,但还是答应了。 很快,暮色降临。 夏如玫说要给员工们拿餐食,让情绪不稳定的员工们在民宿内休息,带沈容一起去了她爸妈的农家乐。 站在那农家乐的门口,沈容听见里面热热闹闹的,似是有很多人。 夏如玫带沈容走进院子,沈容暗暗张望,透过院里的落地玻璃窗看见屋内包厢里坐满了食客。 其中有两名玩家。 察觉到沈容的视线,他们不动声色地偷偷和沈容打了声招呼。 沈容颔首回应,和夏如玫走进了农家乐的里间,看见了两名保养得当的中年男女。 这便是夏如玫的爸妈了。 夏如玫做了简单介绍,说起闹鬼的事。 夏如玫爸爸面色凝重,道:“这里确实有些异常,不过我们在这里这么久,从来没见过鬼。会不会是有人跟你们公司有仇,趁着这次你们来旅游,隐藏在你们周围,趁机对你们下手啊。” 夏如玫妈妈也提出了同样的猜测。 夏如玫故作疑惑地提问,实则也是在赞同她爸爸的话。 沈容听出来了。 夏如玫这一家三口,是打算把她往“一切都是人为的”方向上引。 要不是她见过鬼,又发现关兴已经死了,可能还真会猜忌一切闹鬼最后会不会都是人为。 毕竟,鬼片的结局一般都是人在作祟。 沈容假意附和,拿了菜和夏如玫离开农家乐。 走在昏暗的路上,她听见两旁有细弱的议论声。如果不是她有海幽种属性加成,她可能听不见这声音。 “是夏小姐,她也有朋友?” “那不是她朋友吧,是她的猎物。” “也不是她的猎物吧?她也只不过是个打工的。真正的老大是……” “嘘,嘘,别让她听见。她要是回去告状说我们不听话怎么办?” “……啊,今年什么时候才能过去,好难受。” 四下里没有任何身影。 自发现鬼是靠水幕隐身,沈容便决定从地面寻找水迹,来判断鬼的方位。 可惜,两旁的路上绿草如茵。 水隐在草里,根本看不出来。 “林湄!” 夏如玫的声音唤回沈容的注意力。 沈容看向夏如玫,问道:“怎么了?” 夏如玫扁了扁嘴,道:“我刚刚跟你说了那么多话,你一句都没听见吗?你刚刚在想什么呀?” 沈容仔细地回忆了一下,概括性地复述了一遍夏如玫的废话,道:“我一直在听你说话啊。” 想试探她? 门儿都没有。 夏如玫僵硬地扯动嘴角笑了下,眸光微微暗下,道:“林湄,你听过不夭村的故事吗?” 沈容听过,但也说没听过,让夏如玫再说一遍,省得夏如玫说废话烦她。 夏如玫道:“听说,不夭村的人都很可怜,他们长不大,即便成年了,外表也都跟小孩子一样。” 这……倒是沈容没听过的。 沈容专注地听夏如玫讲述。 夏如玫道:“后来,不夭村的人无意间发现,村里的人从山上的那个水潭里走过一圈,要是能活着出来,以后的生长发育,就会和正常人一样。这个过程,被称为走潭。” “所以不夭村的许多人都会主动走进水潭里。活下来,就变成正常人。死了,就死了。” 沈容漫不经心地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些?” 夏如玫笑道:“因为我姑父的祖辈,就是从这村里出来的,小时候我去姑父家玩,听姑父家一位老人说的。” 夏如玫的姑父? 应该就是这度假村的幕后老板了吧? 夏如玫为什么突然向她抖露这些信息? 沈容不动声色,没有显露出好奇,像是听过了就算了,点点头,不再说话。 夏如玫瞥了沈容一眼,有些不满意沈容的反应,保持微笑继续道:“听说,这些人能够变成正常人,都是因为水潭里有位鱼神。不夭村的人能够健康成长,都是鱼神给他们的恩赐。” “因为鱼神每让一个人变成正常人,都要付出一些代价,所以才会出现走潭这样的事。这是鱼神在筛选,有些人够不够格变回正常人,够不够格让它付出代价。” 夏如玫感慨道:“鱼神真好啊,不愿意看人们受苦,愿意为了大家奉献自己……不过听说鱼神为了帮助人们,逐渐衰弱……” 她又瞥了沈容一眼,见沈容还是没反应,接着道:“我在想,度假村里的这些鬼,也许是鱼神太过虚弱,镇不住它们了。要是再有一个鱼神出现,留守在潭里,为了大家镇住这群鬼就好了……你说呢?” 沈容对上夏如玫的目光,笑道:“我有个问题。” 夏如玫眼睛微微亮起:“你说。” “你姑父是这个度假村的老板吧?你知道为什么这个度假村有这么恐怖的传说,生意不如人意,你姑父还要经营这个度假村吗?” “还有,我刚刚搜了一下,你姑父真的好有钱哎。报道说你姑父祖辈是中彩票发家的,后来搞投资又一投一个准,家里老人都是健康又长寿的。哇,你姑父家气运这么好,怎么做到的呀?你知道吗?” 沈容直勾勾地盯着夏如玫的双眼。 夏如玫干笑道:“我不知道呢。要是我知道,我们家也早就发达了。” 沈容:“哦。” 夏如玫抿了抿嘴,一路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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