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了她的床底。 她放下床单遮住它。 “你叫什么名字呀?” 她隔着床单问他,声音闷闷的。 “翟光。” 翟光在狭小黑暗的空间里舔舐起了自己的伤口。 突然就觉得空间变得拥挤起来。 一转眼,就看见青女也钻了进来。 “翟光,我叫青女。” “你受伤了。” 青女盯着它流血的伤处,满眼痛惜,仿佛伤的是她自己。 她学着他的样子,舔了舔他的伤口。 那一瞬间,翟光懵了。 像有电流劈进了他大脑里,电得他浑身僵硬。 他想一蹄子把她给踢开。 但是他没有。 我受伤了,没力气了,所以才没有踢她。 翟光在心里默默地想,眼睛止不住地望青女身上瞟。 她在直勾勾地盯着他,在对他笑。 这是他在神域过得最奇特的夜晚,也是最后一个夜晚。 第二天一早,他和青女一起被搜了出来,一起被带到界外流放。 他被丢在草原。 而青女要被带到另一个地方。 她戴着银色镣铐,回过头,对着他笑,说:“翟光,昨夜真好啊。” 他不知道,她好个什么东西。 没来得及问,她便被带走了。 青女出生了,她不哭不闹,看着自己的父母,哥哥姐姐,想:真好啊。 她体会到了别人会向她奔来的感觉,还被带出神域看到了更广阔的世界。 现在,还拥有了家人。 真好啊,真好啊。 然后有个老太太说:“这孩子不会哭也不会闹,该不会是个傻的吧。” 她又被骂傻了。 但是她有家人了! 真好啊!她咯咯咯地笑起来。 他们给她取名——董倩。 她在这里快乐地长大。 虽然家人不是那么在意她,虽然和她定了娃娃亲的未婚夫不是那么喜欢她,虽然别人都说她傻…… 虽然有很多的虽然,但是……真好啊。 她见到了从未见过的世界。 她有点想翟光了。 翟光是否也像她一样,在新的世界,过得这么开心呢? 她时不时这么想着。 突然有一天,她的未婚夫要死了,所有人都很伤心,说梁耀这么优秀一个人,前途无量,怎么就出事了。 她想:聪明的梁哥哥要死了,所以他们伤心。笨笨的我要是不在了,他们肯定不会这么伤心。 他们养了她很久,梁哥哥的父母对她也很好。 她还记得电视剧上播放有狐妖报恩,以身相许,最后为救恩公牺牲自己的故事。 虽然她不是狐妖,但这种时候,该轮到她报恩了! 于是她向神祈求,用她的命,换梁哥哥的命。 她其实挺怕死的,看电视剧上,狐妖死的都很痛苦。 所以她怕着怕着,忍不住哭了。 很快,他们惊喜道,梁哥哥醒了! 青女转头一看,来的哪是梁哥哥,是她的鸣烟熏檀,她的翟光啊! 梁哥哥死了,她的翟光来了,大家都开心了,她也不用死了。 翟光盯着她看。 她知道他肯定也认出了她。 青女开心地扑向了他。 他瞪大眼睛,眼神像是要推开她 手臂却向她张开,接住了她。 别人都说,大病初愈要祈福。 青女便拉着翟光去了。 青女觉得翟光很奇怪,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他总是对她那么凶。 可她啊,很喜欢翟光。 她去给翟光求平安签,那位大师说,要她求姻缘笺。 大师的话不能不听,她想在笺上写青女。 但青女其实也不是她的名字,不过是别人随口叫的罢了。 细想,董倩才是她第一个正式的名字。 于是,她写下董倩。 翟光拿着笔,却写下了梁,然后是拆开的光翟二字。 唔……也行吧。 这个光翟,反着看,就是他的名字了吧。 青女收好姻缘笺。 旁人都打趣说,他们会结婚呢! 她不懂结婚是什么,但听旁人又说,结婚就是在一起一辈子。 翟光是她的福星呢! 带她离开了神域,让她身边有了这么多人。 她愿意和翟光一辈子在一起! 青女开心地盯着翟光看,却发现翟光好凶啊。 他冷着脸,仿佛不情愿。 他是不是并不像她喜欢他一样,喜欢她呢? 青女第一次体会到了,心里仿佛有快大石头压着的感觉,整个胸口都闷闷的。 后来她变聪明了,知道了这叫——难过。 翟光还是跟她结婚了,还是一样的凶。 别人问她:“你们俩什么时候要孩子?” 她就去问翟光:“我们什么时候要孩子啊?” 翟光瞪大眼睛,又对她凶了。 青女想:他很生气吧?气得脸和耳朵都红了! 他可能真的不喜欢她。 青女不再黏着他。 双方的父母去世后,她三十二岁。 他跟她提出了离婚。 她没同意。 青女觉得,董倩要和梁耀的名字要在一起,不能分开,这是双方父母定下的。 但是青女和翟光,可以分开。 她叫董倩,也是青女。 而他,只是翟光。 所以第二天,她一醒来,梁耀不见了。 他们分开了。 她发现她变聪明了。 一瞬间,她想明白了很多事。 想明白了,他不是她的福星。 他是把罪带给了她,让她因为他的错,被赶出了神域。 她逃离了这座城市。 因为一想起他,她就会想: 明明是他害了她。 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为什么他还是不能对她温柔一点呢…… 这太可怕了,她不怪他害了他,只怪他不温柔。 也太……让她痛苦了。 痛苦三十年,她容貌一直未变。 她知道这不对劲,终于下定决心回到那座城市。 原本只是想找他问清楚,听到那家公司有他的消息,她却鬼使神差地应聘去了。 进了公司,在某天听到与他相关的名字,又鬼使神差地去偷看他。 他变老了。 身边竟然还有别的女人对他献殷勤!真是风光的很啊! 一直留着姻缘笺的她,简直是个笑话! 就祝他和别人百年好合好了! 这张姻缘笺,没准儿会影响到他和别人的好姻缘呢!还不如撕了。 于是,她撕了姻缘笺。 直到他即将入兽狱的时候才知道,他那时又把姻缘笺捡了回来,拼了起来。 “这个光翟,反着看,就是我的名字了吧。” 他也是这么想的。 他和她一样……不,他比她喜欢他,还要更喜欢她。 她要陪他一起入兽狱。 她要让他有机会,补偿她。 翟光的刑罚是无可避免的。 但好在门徒没有让他二十四小时受刑。 他每天八小时受刑,偶尔加时间,其余时间回家——回门徒给青女安置的房子。 他就像普普通通的上班的丈夫,下班要回家,偶尔要加班一样,在兽狱过着痛苦,而又普通的生活。 因为不是二十四小时受刑,所以他的刑期被相对的延长了。 他不担心自己的受刑,只担心青女在这样的地方住久了,会不会不舒服,会不会不开心,会不会…… 总之,各种担心,全是有关于她的。 青女从门徒那儿听到了他的担心,在某一天他“下班回家”后,告诉他:“我觉得你对我的补偿还不够,我估计在你刑期满之前,都不会够。” “所以我会在这儿陪着你,直到你从这炼狱里出去。” 翟光不笨,他知道青女的意思。 他想:真好啊。 他想对青女说,我爱你。 话出口却成了:“对不起……” 青女笑了,说:“你是每次受刑回来,都是特意来找我的吧?总不会来找我,只是为了跟我说声对不起吧?” 翟光脸红地擦了擦身上的血,抱住青女。 “我爱你。” “真好啊。”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綦十?50瓶;Yo?5瓶;色昏家的小娇妻、浅绛?1瓶; (* ̄3 ̄)╭ 126、通神塔二层1 雾气弥漫。 评级和奖励都没有跳出来。 这和上一层第四场游戏结束时一样。 沈容抓紧时间,?跟着方向指示冲出了雾气。回到自己房间中。 房中自动开了空调。 冷气呼呼往身上吹,空调温度只有16度。 但沈容却不觉冷。 上次游戏前回到别墅,外面的岩浆明明已经退了呀。 怎么还会这么热? 沈容望向窗外。 外面不再是上次她所见到的别墅区废墟。 而是一片漫无边际的沙漠。 金灿灿的沙子在烈阳照耀下亮得晃人眼。 沙漠中坐落着一栋栋别墅,?一栋栋普通居民房。 整个休息区被拆散成了单独的房屋,?被随意地洒落在了沙漠里! 沈容立刻下楼将房门反锁。 过了会儿,?眼前金光爆闪,?评级出现。 沈容接住卡牌,?还没来得及查看。 一行橙字挡住了评级信息。 眼前金光闪烁了一下。 什么也没蹦出,就好像是神故意戏耍了玩家一把。 橙字接着出现: 橙字消散,一张金色卡牌并一张纯白卡牌出现。 金色卡牌翻转,?正面写着金字: 沈容毫不犹豫地选了自己的卡牌,并拿走了纯白卡牌。 神给予的卡牌消失。 沈容察看自己获取的卡牌信息: SS-级道具,?可无限次使用。 使用效果为:使用传心术,?可不用开口便将自己的想法传达给你想要传达的人。传达人数和效果视玩家个人能力而定 (奖励属性:威严+20) (你是否经常遇到不方便开口与队友交流,?但又急需将某件事告知于队友的情况? 你是否经常遇到在不能出声时和队友使眼色,?队友却看不懂你意思的情况? 遇到就对啦!这是正常哒! 传心术可解决你在这方面的烦恼,可单方面将你的要求告知于你想要告知的人哦~ 记住,?是单方面的~ 为什么是单方面的呢?因为你只是SS-级呀~) 使用方法:在脑海中选中你想使用传心术的对象,可直接将想法告知于对方。 PS:被使用传心术的对象会在脑海里听到你本人的声音哦~所以如果想使用传心术来挑逗敌人的话,请确定你能打得过敌人哦~ 你是不是觉得传心术其实已经很好用了呢? 但是——倘若你是更高级的话,你会发现更高级的传心术卡牌还有更大的作用~请继续加油吧~ SS-级,比沈容预想的等级要高。 毕竟这场游戏对她来说还算轻松。 不过这卡牌上的字…… ——等级越高,获得的卡牌就真的越好吗? 沈容回想自己所获得的一众卡牌。 目前来看,高于或等于顶级S+的卡牌,会存在和神有关的可能性。 而低于顶级S+包括正常顶级S,卡牌大都是无神图的纯技能卡。 这么看来,好像是等级越高,越能接触到神的亲自赠予。 不过由于目前沈容的卡牌数量太少,她也不能确认这个推论是否正确。 “等级越高,获得的卡牌就真的越好吗?” 意思也就是说……神的亲自赠予,真的好吗? 沈容翻到卡牌正面查看。 这卡牌正面是一条通讯线一般的发光线,穿过了黑与白的背景。 沈容收起卡牌,查看起纯白道具卡牌。 她的纯白道具卡是…… 一只有腮红的幼鸟! 这只幼鸟该不会是游戏场里的那只吧? 沈容放出幼鸟。 幼鸟“啾啾”鸣叫着,扑棱着小翅膀朝她的脸飞来,用毛绒绒的身体在她脸上蹭了蹭,欢喜地在她肩头蹦跶了两下,然后一脸沉醉地埋进了她的颈间。 沈容摸了摸幼鸟,查看纯白卡牌上的字样。 上面写了这只幼鸟的介绍: 沈容把幼鸟从自己颈间拎出来,戳了戳它的小腮红:“你是游戏场里的那只鸟吧?” 幼鸟:“啾~” 沈容捏捏幼鸟可爱的小脸蛋,把他放在自己肩头。 一边收拾东西准备出发,一边问幼鸟道:“你想叫什么名字呀?叫软软好不好?” 软软的小小身体趴在她肩头:“啾~” 虽然沈容挺想和软软玩的,但是她现在没时间。 窗外看样子热得要命。 沙漠一望无垠,热得要命。 如果是像上一层通神塔那样,需要玩家自己想办法移动。 那么在这样的沙漠中徒步行走无疑是一个巨大的考验。 沈容把家里能用到的物资全部整理了一下,放进空间里。 储水的时候,她意识到: 玩家的房子现在散落在沙漠了,不像在休息区时,可以买能够储存的瓶装水。 这就是神把玩家房子拆出休息区的原因——不让玩家再有机会储水了。 不过还好。 上次游戏场中,沈容意识到了储备物资的重要性,便提前在空间里储存了不少物资。 沈容没有因为收拾东西耗费太多时间,很快便走向门口。 手搭上门把。 一行橙字出现: 橙字停留了一分钟。 一分钟过后,不用沈容再开门,沈容所在的别墅整个都消失了。 一阵阵热浪就像电烤炉里的热风,差点瞬间就把刚从16度空调房里出来的沈容烤化了。 沈容穿着一身宽松运动装,在原地待了几秒,便热得汗流浃背,看眼前的世界都是恍惚的。 沈容掏出遮阳伞打开,深一脚浅一脚地在滚烫的沙子上行走。 没走出几步,便快要热到中暑。 她伸手抓住肩头上的软软,想把他放进口袋里,防止他在她肩上晒晕。 却发现软软浑身冰凉柔软,就像是夏季的冰枕,摸着格外舒服。 而软软也不像怕热的样子,不断地往她热湿的掌心蹭。 沈容惊喜:果然是居家旅行必备的好伴侣啊! 她擦了擦脸上的汗,把软软握在手里,贴在脸上,给自己降温。 软软乐得给她做冰宝宝。 展开翅膀,身体完全贴着沈容的脸蹭,小脸蛋上满是笑意。 沈容出来得早。 周围还有一大堆房子没有消失。 为防这些房里的玩家们出来之后还要打架,沈容抓紧时间远离这片散落着建筑物的沙漠。 但天实在是太热太热了。 热到打个鸡蛋在沙子上或许也能瞬间煎熟。 沈容如今带有海幽种的亲水属性,就更耐不住这火一般的热度。 还好有个软软给她降温。 软软怕沈容一直拿着他会累。 从她手里飞起来,在沈容脸侧给她挡太阳,扑棱着小翅膀给她扇风。 扇出的风自带降温效果,让沈容舒适了不少。 “艹!这他妈什么鬼天气!会热死的人吧?” 沙漠中一栋栋房子开始消失。玩家们也逐个地暴.露在了烈阳下。 沈容此时已经与那群玩家拉开了一段距离,但仍能听见玩家们暴躁的议论声。 “要死了啊这么热!咱们要往哪里走啊!” “神没有给指示,或许是让我们随便走吧。” 没讨论两句,就有仇人碰了面,呼喝起来: “是你!你竟然还没有死!你给我去死吧!” “你他妈当我怕你啊!现在是过通神塔了,可没有神再能复活你了!有种你就来打啊!看我不杀你全家!” 炎热的天气,让本就变得迷之暴躁的玩家重拾仇恨,在沙漠中直接开打。 沈容隐约还听见有人在喊“林湄”的名字,号召大家一起追杀她这个在游戏场中收割了他们生命的复活牌收割机。 沈容拉低太阳帽,全当没听见,低头继续前行。 她也不知道要往哪里走。 但目前来说,这群轻易就想跟其他人拼命的玩家,是最危险,最麻烦的。 她走了没多久,感到身后有人追了上来。 警惕回望,见是左家兄妹。 左家兄妹都和她一样做好了防护,打着遮阳伞跟她并排走。 左蓝道:“我哥储备了很多物资。” 这话的意思是想跟她一起走,他们可以提供物资。 左蓝长大了。 不再会单纯地以为只要打着“朋友”的名号,就能寻求到沈容保护了。 沈容淡淡“嗯”了一声,表示同意同行。 左家兄妹跟上她,看见给她扇风的软软。 左蓝惊喜道:“你又有一个小宠物啦!” 沈容道:“嗯,是那张道具卡给的。” “啊,道具卡……”左蓝眼里有颓丧,“我的道具卡,只给了我一根拐杖。我哥的是一把遮阳伞。” 沈容无心跟他们闲聊,回头看了眼那些打成一团的玩家们,道:“你们有没有发觉,好像从游戏场出来之后,那群玩家就不对劲了。” 左蓝点头道:“我哥也这么说。不知道他们在游戏场里做了什么才变成这样的,感觉像得了狂犬病一样。” 沈容定定地看着左蓝和左航,道:“或许可以抓个人问一下。” 左航会意,很快从战场边缘捞了一个半死不活的人出来。 这人被打得神志不清,晕晕乎乎的,浑身黏湿的血与汗沾染上了沙子,让他成了一个带血沙人。 他嘴干燥得起皮,含糊地念叨着:“我杀了你!抢我的东西……杀了你……水……给我水……” 沈容不愿浪费言灵在他身上,便动用了传心术。 自称是神,将话直接传入他脑海中,问道:“你在游戏场里做过什么?” 这人意识模糊地回答:“没,没做什么……杀人……拿笺……我拿到了,那个卡牌是我的!你们不可以拿回去……那是我的!” 沈容耐心地问完这人在游戏场中的日程,给他嘴里倒了点水作为回报。 然后丢下他,要左航再去抓几个神志不清的人来。 在游戏场中的玩家,日程都大抵一致。 他们在不同地区经历的剧情不同。 沈容无法准确判断出是否是剧情对他们造成了影响。 但他们所有人都有一个完全一致的共同点: ——都使用过心愿笺。 神智清醒的玩家不方便抓,也不方便用传心术假装成神去盘问。 沈容分别给了被她盘问过的人们一点水,丢下这群好战玩家,和左家兄妹远离战场区。 左蓝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沈容的神情,问道:“你看出什么了吗?” 沈容道:“有个猜测,但不确定。” 她好像明白了,神所说的《诞生》,是指什么了。 她向左家兄妹求证道:“你们俩没有用心愿笺吧。” 左家兄妹摇头。 一阵凉风吹来。 太阳光突然黯淡了。 天地间的温度在骤降。沈容把一直辛苦给她扇风的软软放进口袋里,道:“我怀疑,是心愿笺有问题。” 软软在口袋里贴着沈容的腰。 外面的气温在极速下降。 而他这只冰凉软乎的毛绒绒幼鸟在配合着外面的温度升温。 沈容察觉到了。 把手伸进口袋里摸了摸软软。 这小东西可真是好伴侣啊! 天热会给她扇凉风,天冷会发热给她做暖宝宝! 软软蹭蹭她的掌心,抱住她的手指,发出细细的啾鸣,仿佛不希望她把手抽走。 沈容便把手放在口袋里,任软软抱着她。 沈容对左家兄妹说出她对游戏场福袋是按照嫉妒程度发放的猜测,接着道:“心愿笺,可能类似于种子。催发嫉妒的种子。” 当玩家使用了心愿笺,嫉妒种子便在玩家心中种下。 等到玩家离开游戏场,遇到他们在游戏场里因心愿笺而结仇的其他玩家。 种种不满,便化作养料催发了这颗嫉妒种子,让嫉妒逐渐侵占了他们的理智。 嫉妒的孩子,就这样诞生了。 左蓝听得小脸煞白,后怕道:“还好那时候我哥也觉得心愿笺有点古怪。神要是真的想让玩家通过心愿笺平衡实力,何必再给玩家互相残杀的时间呢……” 沈容边走边道:“第一层最后的游戏场,是神给我们发现潜在仇人的游戏。同时预告了我们过通神塔会遇到的事。第一层游戏场,玩家之间是可合作可竞争的关系,过通神塔时,便是如此。” “这第二层最后的游戏场,依旧是以玩家之间的关系作为中心。只不过这次主要是激化了玩家之间的矛盾。这应该是暗示了这层通神塔中,玩家之间依旧是竞争关系。而且,有可能是很恶劣的竞争关系。” 左蓝闻言,立刻举手发誓道:“我和我哥绝对不会嫉妒你!背叛你!” 跟了沈容这么久。 左蓝很清楚跟沈容作对是没有好下场的。 沈容:“我们在游戏场中,不也是可以合作的嘛,你不用太过紧张。” 又一阵凉风吹来,烈阳眨眼间消失,就像烛火被风吹熄。 天空陡然间从亮的刺眼,转变成阴凉凉的青灰。 金灿灿的沙地变成了如霜的白色。 这会儿踩进沙子里,还能感到被沙子包裹的冰凉。 左蓝打了个寒颤。 沈容从空间里拿出厚大衣套上,若有所思地道:“游戏场中,地形之间转变很快。这里,天气转变很快……” 地形之中,每一处都存在着鬼。 那么这样的天气里…… 呜—— 风声如鬼怪哭嚎,呼呼吹乱了沈容的长发。 沈容闻声环顾四周,看不出什么。 她开启海幽种之瞳,看见无数灰暗的阴气从四面八方飘来,且越来越浓郁。 “呜——” 呼啸狂风刮来。 沈容看见,风中一群扭曲血腥的鬼怪像被风吹得到处飞扬的床单,破碎腐烂的面上挂着兴奋而又狰狞的笑,朝着玩家们扑来。 这群鬼密密麻麻,几乎找不出能让玩家从它们之间躲过去的缝隙。 这些鬼的数量,就如同沙漠的沙粒一样数不清,一只一只,源源不断地填充到风里。 它们多密密麻麻挤在一起,如同一堵会移动的,无边无际的厚城墙。 跟这么多鬼正面刚,不切实际! 但神肯定会给玩家留生机。 神从来就不会逼玩家到死路。 哪怕是在游戏场,倘若没有玩家贪其他玩家的卡牌,也不会造成现在这样还没来鬼,玩家就互相打得血肉横飞的场面。 沈容环顾四周,寻找能够躲避的地方。 然而哪儿都没有地方可躲。 除了…… 沈容猛地扑倒在地,也不管多少人能听到,能听懂,大喊一声:“趴下!”左家兄妹立刻匍匐。 这群鬼被风带着飞。 它们是脱离了地面的。 只有趴在地上,才有可能躲过它们! 如城墙的群鬼像推土机一般来到倾轧到有玩家的地方,撞上一个个不知道趴下的玩家。 它们立刻抓住这些玩家,大笑撕咬啃噬。 血和肉渣在风中飞洒,落到趴在冰凉沙子上的玩家头上。 作者有话要说: 容容:啊!真是我的好伴侣! 柔柔:啾啾~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oops?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阿括?2瓶;墟华、浅绛?1瓶; (* ̄3 ̄)╭ 127、通神塔二层2 被血打湿的头皮被风吹得发凉。 沙子突然冰得像被冰箱冻过,?冷得全身贴在沙上的玩家忍不住打了个颤。 密集的鬼怪一只只紧贴着玩家的头顶飘过。 沈容微微抬眼看,这些鬼怪组成的“城墙”竟是没有尽头的。 或许只有等天气转变后,这些鬼怪才会消失。 沈容匍匐移动。 沙子除了冷,?还染上了死去玩家洒落的血,?变得黏湿沾手。 其他玩家见沈容这般行动,?也学沈容的模样前进。 突然,?一道锁链从左方甩来,?缠住了沈容伸出去的手臂。 沈容望向锁链的来源。 是一名趴在地上、身上染血带伤的男人。 他对她龇牙狞笑了一下,将锁链另一端丢到一只鬼身上。 那鬼毫无察觉地带着锁链被风吹跑。 沈容猝不及防被拉得在地上拖行,?很快反应过来,把手□□进沙地里,将自己固定在原地。 冰凉的沙子包裹她的手臂。 凉意侵入她的皮肉骨血,?冻得她手快没了知觉。 带着锁链的鬼定在了原地,和沈容僵持住,?发出呜呜鬼嚎。 强劲的力道拉扯着沈容固定在沙里的手臂,仿佛要将她的手臂扯断。 周围玩家察觉到这情况,?向沈容投来或诧异,?或幸灾乐祸的目光。 而那下黑手的男人则挑眉得意地继续爬行移动。 沈容不认识这人。 她转眸看向他。 男人意识到不妙,?转向别处爬行。 沈容开启欲望之眼,?控制那男人向自己爬来。 在其他玩家惊诧的目光中,那男人逐渐爬到沈容面前。 “这人疯了吧,?下黑手还敢往她面前爬?” 有人直犯嘀咕。 围观的玩家发觉到那男人神情不对劲,意识到是沈容做了什么,大多不敢再用落井下石的眼神看沈容。 但仍有玩家伺机用看猎物的眼光看着沈容,阴暗地想着: ——这是休息区里,他们见过最受优待的玩家。她看上去这么弱,凭什么受到优待?无非是运气好!什么SS级,?他们也不信! ——她要真有实力,就算他们下黑手,她肯定也死不掉吧。所以他们下手了又怎样? 沈容留意着那些眼神滑腻如蛇般恶心的玩家们,故作轻松地解下手臂上的锁链,缠在了下黑手男人的脖子上。 鬼猛地一下将男人拉出去一段距离。 沈容连忙拉住他的手臂,让男人恢复了理智。 鬼拉扯着锁链,几乎要将男人脖子拉断。 男人脖子充血,脸因窒息而通红。 沈容抬高音量冷声道:“想对我下手,你得先想想你能不能付出对应的代价。” 这话是在威慑其他玩家。 部分阴暗的视线收回了。 但还有那不死心地想要杀了沈容。 沈容紧抓着男人不放。 男人的脸逐渐成了酱紫色,挣扎的肢体慢慢放下,没了生息。 她拿出空间里的刀,割断了男人的咽喉,让锁链嵌进了伤处。 噗嗤——锁链从开口处勒断了男人的头。 那拿着锁链的鬼带着一颗头随风飘走。 沈容脸上沾满了男人喷溅出的血,淡然地扫视其他玩家,对他们礼貌微笑。 拖着男人的无头尸体继续爬行。 左蓝跟在沈容身后,看见那无头男人被生生撕扯断的脖子伤处,血汩汩流出的样子,一阵反胃,又不敢让沈容把尸体扔了。 只能困惑地一阵阵作呕,嘀咕道:“干嘛要带着尸体啊……呕……” 左航道:“盯上她的人太多了,她拖着尸体,让那些人看看对她下手的后果是什么,总比要时时刻刻花心思应付偷袭要好。” 沈容回眸微微点头,表示是这个道理。 但沈容在前面,血被风吹得全扑到左蓝脸上,左蓝还是犯恶心,只能微微侧头,用余光观察前方。 咚——一个黑色圆球忽然砸到左蓝的身侧。 左航当即大喊一声:“小心!” 沈容立刻回头一脚踹开左蓝,借着反冲的力道让自己也远离那颗黑色圆球。 “砰”! 圆球爆炸,将冰凉的沙炸得像喷泉一样往天空喷起。 沈容环顾周围玩家。 他们都像是受惊的路人般往这边看了眼,然后回过头去继续爬行。 沈容看向前方。 密密麻麻的鬼仍在飘着,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过去。 抬头,她看向鬼的上方。 上方没鬼,但是风大,而且没有可以固定身体的地方,所以她一开始没考虑从鬼的头上走。 但现在这种情况…… 沈容用欲望之眼洞察他人欲望,在不远处找到了那扔炸弹的人,反手将尸体朝他砸了过去。 她迅速起身。 飘飞的鬼立刻朝她扑来,要啃咬她的身躯。 沈容暗暗将手变为水母色,掐住这鬼的喉咙,借力翻身踩上它的头。 她踏着一只又一只鬼的头顶,努力保持着平衡,朝那扔炸弹的玩家跑去。 玩家们惊奇地看着她。 就见她跑到了那炸弹男的身边,拎起炸弹男头上飘着的鬼,将鬼倒扣着狠狠往炸弹男头上打去。 鬼头被倒在了地上,正好与炸弹男平视。 鬼保持着兴奋开心的表情,在沈容拎着它一次一次打向炸弹男脸的时候,张口啃噬。 炸弹男的鼻子、脸肉被它一点点吃掉。 它还学会了伸手抱住炸弹男的头,将他的眼珠子从眼眶里吸了出来。 炸弹男的惨叫比鬼嚎更叫人头皮发麻。 沈容不为所动。 鬼将炸弹男的整张脸吃掉,脑浆也吸走。 很快炸弹男的头成了一颗骷髅。 他的身体还保持着完好无损,脖子处的撕裂口流出的血将身下的沙子都染红。 沈容提着这只倒扣的鬼,居高临下地对趴在地上移动的玩家们道:“还有谁不想活了的?我帮你呀。大家都是一个休息区的玩家,千万别跟我客气。” 玩家们噤若寒蝉地低头,差点把脸都贴到了沙面上,就怕被沈容看穿他们脸上的心思。 沈容站在高处看得远。 正要继续前行,忽见天边的天色又开始变化。 头顶上的青黑,就像是一块正被拉扯着的幕布,缓缓移动着将舞台让给了新的天色。 新的天色昏黄暗沉,就像黄色大雾中的天。 黄色大雾? 不会是沙尘暴吧? 沈容在鬼头上跑动,比玩家们爬行快得多。 她疾步冲向天边,远远甩开玩家,跑了新天色与青黑天色的交界处,鬼群终于没了。 新天气真的是沙尘暴。 狂风将沙子吹得在空中乱舞,沙带上了风凌冽的力度,像玻璃渣似的往人脸上刺。 沈容立刻套上带帽子的大衣,戴上围巾和墨镜,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 她看见沙暴之中有一个艰难前行的队伍。 队伍中一共四道身影,带一匹背着行囊的骆驼。 这队伍应该是NPC吧? 沈容跳进沙暴之中向他们跑去。 还未至他们面前,就听见他们惊喜道:“有人来了!有人来了!” 他们齐齐向她招手,大喊道:“我们在这儿!我们在这儿!” 就像是一群落难的人在向救援队求救。 沈容跑到他们面前。 他们每人皆是灰头土脸,颧骨凹陷,脸皮和嘴皮都干燥得起皮开裂。 有一女人上前虚弱地道:“是来救我们的吗?有水吗?我们已经快三天没喝水了!” 沈容没有拿出水,道:“我也是在这里迷路的人。” 黄雾中的三人瞬间蔫了下去。 有人用干渴的几乎说不出话的嗓子道:“完了,我们都要完了……” “早知道,就不来了。” 女人再度靠近沈容,朝她伸手道:“那你有水吗?我们真的要受不了……求求你,给我们点水吧。” 沈容这才掏出小半瓶水,道:“就这么点了……我给你们分一点吧。这里风沙太大,咱们先找个能躲避风沙的地方。” 四人连连点头,邀请沈容加入了他们的队伍和他们的一起走。 沈容回望身后。 浑黄的天空几乎将原本青黑的天空吞噬殆尽。 不远处的沙尘中也逐渐从地上爬起一道道身影。 是玩家们。 沈容还惦记着左家兄妹的物资,对四人道:“我还有两个朋友,我把他们一起带过来。” 四人同意了,和沈容一起去接左家兄妹过来。 一行七人牵着一只骆驼在沙暴中行走。 沈容留意到其他玩家在黄沙中也陆续发现求救的、带着骆驼的队伍。 沈容被这骆驼队带领着,到一处背风坡歇下。 她拿出小半瓶水来给他们。 骆驼队的人不争不抢地喝了水,对沈容道谢,问道:“你怎么到这儿来了?也是来寻找艾莉薇古城的吗?” 沈容撒谎道:“不是,我们是来这儿探险的,结果迷路了。” 骆驼队一男人笑道:“不是来找艾莉薇古城的,谁来这界外大陆啊。” 界外大陆? 这里也是界外?! 那他们…… 沈容暗暗用海幽种之瞳打量他们: 他们确实是人啊。 人也可以来界外? 界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怎么人和鬼都有? 而且这群人还是主动来的…… 骆驼队的人感激地笑着,向沈容做了自我介绍。 他们的队长叫阿凯,向导叫倪翔。 一男一女两名年轻人是历史系的研究生,一个叫高嘉,一个叫程芸。 阿凯道:“你看看,这沙漠里这么多队伍,每一个都是想找到艾莉薇古城,让古城中的神为他们完成愿望的。你们不用不好意思。” 程芸道:“不过我们进入这界外大陆,已经大半年了。不仅没有找到古城,还困在了这片沙漠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走出去。” 倪翔苦中作乐笑道:“你们别看我现在这么瘦。我刚进来的时候,可有两百斤呢。” 高嘉扣着沙子,叹气:“走进这片沙漠,就算是完了。我们肯定都会死在这里的。” 阿凯道:“别说这种丧气话!” “轰隆” 天空中传来一声巨响,沙漠中的风不再那么干燥。 左蓝道:“是不是要下雨了?” 骆驼队的人却脸色突变,突然低头死死盯着脚下。 阿凯道:“不是要下雨。是沙鬼要来了!雷声响一声,沙鬼出现,响第二声的时候,沙鬼就会离开。你们要注意,千万别被沙鬼拖进沙子里!” 程芸道:“我们队伍本来有十五个人,出意外死了两个。剩下九个,全被沙鬼拖进沙子里吃了。” 左家兄妹立刻低头警惕沙地。 沈容默默地把手插进沙子里,手指变幻成触须,在沙里横扫,寻找沙鬼的踪迹。 天色昏暗,却又与天黑不同。 整个世界像被笼罩在了一层黄黑色的纱中。 沈容摸索了半天也没摸到沙鬼,意识到不对劲。一边继续用触须搜索沙地里的沙鬼,一边警惕地环顾周围。 周围有不少加入了别的骆驼队的玩家躲藏一个个小沙坡的背风处。 不过因着漫天的黄沙与暗沉的光线,沈容只能看见他们模糊的身影。 那些玩家也纷纷低下了头,警惕地看着沙地。 突然,一阵阴风从沈容的后颈吹过。 沈容的触须没在沙地里搜索到沙鬼,但却触碰到无数凭空冒出的阴气。 那些阴气在往地面上冒。 接触到她的触须后,在沙地里发出嗡嗡的闷响。 有阴气已经冒到了地面上,竟是无色无味的! 它混入了空气中,随着空气被众人吸进身体里。 这阴气与沈容以前见过的不同。 沈容观察着身边的其余六人,尝试着嗅了一点, 阴气在她身体里乱蹿,像要蹿入她脑海里,占领她的意识。 不过她有海幽种的特质,那些的阴气很快就被磨灭了。 但是吸到阴气的其他人,没有她这样的本事。 左蓝吸了吸鼻子,一副想打喷嚏的样,道:“我怎么感觉空气这么凉啊?” “是沙鬼……沙,沙,沙鬼会会会……” 骆驼队的四人突然像故障的机器一般开始卡壳,身体扭曲起来,关节咔哒咔哒作响。 他们的皮肤开始起伏鼓动,像有一条条蚯蚓在他们的皮肉间蠕动。 沈容后退一步,警惕地远离他们。 余光却瞥见左家兄妹也出现了这样的症状。 左家兄妹丧失了自我意识,眼珠子往头顶翻,露出带有血丝的眼白。 他们眼白里的血丝在逐渐消退。眼眶里的眼珠仿佛变成了一颗颗乳白的不透明玻璃珠。 扑通——左家兄妹像是难以这转变承受,倒在了地上。 周围也陆续响起一个个人倒地的声响。 骆驼队的四人在继续转变。 他们的皮肤在变成沙土般的浑黄。 血从他们脸上的所有孔洞里渗出,眼珠子像失控的机器一般,瞳孔在整个眼眶里飞快地到处乱动。 “会会会……” 他们喉间低沉地重复着这个字。 瞳仁最终“咔”的一下定格在双眼中间。 四双眼睛放出阴森红光,直勾勾地盯着沈容,嘴角缓缓缓缓向耳后咧开,露出一颗颗锋利带血的尖牙。 “会吃了你!” 沈容静静地观察他们,又环顾四周。 一个个背风的小沙坡里,冒出一双双阴森的红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中闪烁幽光。 沈容在心里计算: 一个沙坡后面,是四双红眼睛。 每个骆驼队,恰好有四个人。 也就是说,玩家吸入阴气后会晕倒,这些骆驼队的人,会变成“沙鬼”? 那他们本体是人,还是鬼? 她能杀他们吗? 他们好像不会对晕倒的玩家下手…… “沙鬼”笑着向沈容逼近。 沈容还在思考,就听部分山坡后方传来了打斗的声音。 等等,这是有其他玩家也没晕倒。 他们是靠卡牌压制了阴气,还是…… 沈容循声奔向离她最近的那打斗声的方位。 沙鬼以为她要跑,迅速追上她。 沈容双手化作水母色,掐住两只沙鬼的脖子打向另外两只沙鬼。 他们是她亲眼见证吸入了阴气后由人转变而成的,而玩家也在吸入后有所转变。 玩家应该是不会变成鬼的,他们吸入的阴气在之后可能有办法清除。 沈容由此推测,这些吸入了阴气转变成沙鬼的人,应该也存在变回人的可能性。 因此沈容对这些沙鬼没有下死手。 沈容一边打沙鬼,一边朝隔壁山坡移动。 就见一个戴眼镜的姑娘吃力地招架着沙鬼的攻击。 有一只沙鬼扑在她背后,只差一点就能咬到她的脖子。 沈容将手上掐着的沙鬼当作武器砸落那咬人的沙鬼。 那姑娘的眼镜被沙鬼蹭掉,虚着眼镜望向沈容。 她是游戏场里那个善于分析的眼镜妹! 沈容轻松打着沙鬼,和眼镜妹站到了一起。 沙鬼经受沈容几次摔打后四肢骨折,晕了过去。 沈容把它们堆到一起,看向捡起眼镜戴起的眼镜妹。 眼镜妹也认出了她,颇为惊喜。 察觉到目前的处境后,又立刻严肃起来。 “啊!” 有山坡后传出惨叫。 是有玩家被咬到了。 沈容问眼镜妹道:“你没吸入那种冰凉的空气吗?” 眼镜妹道:“吸了。怎么?是空气有问题吗?” 她垂眸看地上晕倒的,和她一起骆驼队的队友,疑惑道:“为什么我没晕倒呢?” 沈容想:眼镜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自己没晕。那说明其实阴气钻入体内会消失,可能并不是因为她的海幽种特征。 沈容思考道:“我们或许是被选中给沙鬼做食物的,所以没晕。” 这只是一种猜测,并不能确定。 眼镜妹蹙眉道:“这太不公平了,为什么偏偏选中了我们?” 沈容点头:“确实不公平。虽说这游戏本来就没有绝对的公平,但按照神一贯的作风,神是绝对不会让玩家全凭运气活命的。” “还是要得到更多的玩家情况,才能知道我们究竟为什么会醒着。” 眼镜妹蜷在山坡后,道:“我武力值不行,做不了什么。” 沈容:“随便你咯。反正我自己要是调查到什么,是不会告诉什么都没有付出的妳的。” 眼镜妹蹙眉,有些不情愿的掏出五张游戏场里奖励的小卡牌:“我拿牌跟你换信息。” 沈容收了牌,笑道:“行。” 她本来就是要去调查的。 有山坡后的玩家仍在和沙鬼打斗。 有山坡后已经传出了撕咬血肉的咀嚼音。 呼啸风中夹杂了各种可怖的声音与浓郁的血腥味。 沈容歇了一会儿,继续打向其他山坡。 然后像对待眼镜妹那样,要其他玩家拿东西交换,她才会把得到的信息告诉他们。 不然,就要玩家跟着她一起去打沙鬼。 大部分玩家对付沙鬼很吃力,又不想浪费卡牌使用次数,便选择拿游戏场里的小卡牌跟沈容交易。 几圈下来,沈容得到了她想要的信息,还赚了近两百张小卡牌。 沙鬼们全部晕倒了地上。 沈容将醒着的玩家聚到一起,一次性公布了目前她得知的消息: ——大家都是随机醒着的。 但为什么会随机到他们这批人呢? 沈容:“我也不知道。” 玩家们:“……” 就这么个信息,要他们每人交了五张小卡牌! 玩家看沈容的目光又气又恨。 但打不过,他们也只能嘀嘀咕咕地骂:“奸商!” 沈容叫醒一只沙鬼,一手掐着沙鬼的后颈,另一只手把骂她的人的脑袋往沙鬼嘴里送。 沙鬼兴奋地张大嘴要吃。 玩家拼命挣扎着喊:“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骂你了!” 沈容打晕沙鬼,甩开玩家,向那些骂过她的伸出手:“我需要精神损失费,你们每人再给我一张小卡牌。” 他们愤愤然,大有一种想要群起攻击沈容的架势。 沈容退到沙鬼堆里,道:“你们打我,我就拿你们给我的牌控制它们,然后让它们去吃你们。” 骂她的玩家们:“……” 只能咬牙掏牌给沈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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