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裴斯野的好。 身材高大,肌肉蓬勃,端铁饭碗,长得俊美,连声音都这么好听,跟在他身后油然生出浓浓的安全感。 嫁给他的鹿幼白真是好福气呀。 黎璇这一刻甚至嫉妒起来。 - 村西头。 鹿建军抱头鼠窜,惊飞了树梢的鸟雀。 “这一千块你还不还了?” 鹿幼白打弟弟的时候是下了死力气,眼看鹿建军那张大脸都疼的扭曲了,跟在后面的陆萧峰不忍心的求起情来。 “幼幼,轻一点,他好歹是你的亲弟弟。” 鹿幼白笑的眉眼弯弯,但是在打弟弟的时候力和手段却是丝毫不减,“就是亲弟弟才要好好教训。” “小树不修不直,孩子不教训不成器,他今天敢骗你,明天就能卖我。” 陆萧峰被怼的语塞。 因为在大众眼里,鹿建军和鹿建国兄弟的确不成器。 “你别管了,这是我们鹿家的家事,今天我不教训出花来绝不收手。” 说完,一脚对准鹿建军的屁股踢过去。 鹿建军哀嚎一声,手搓屁股着火般蹿到陆萧峰身边,“姐、姐夫,救命!” “我知道我不该骗你,但我心里是实打实把您当我姐夫的!” 陆萧峰被这句姐夫叫的魂儿都没了。 忍不住伸手拦了下。 也就这么一下,鹿建军脚底抹油飞快的溜了出去。 鹿幼白着火的水眸对准陆萧峰。 “人跑了,你就多余拦这一下。” 陆萧峰看吃瓜的群众没追上来,四下也无人,瞬间捉住她的手深情款款的道,“我不在乎那一千块钱,只要你的心和我在一起,只要你答应和那个什么裴离婚,我愿意无期限的等下去。” “不行。” 鹿幼白断然拒绝。 反手握住陆萧峰的,“你别担心,钱我会想办法给你的,只是你得给我点时间,可能需要一段时间。” 这话落入陆萧峰耳朵却喜不自禁,“没关系,无论多久我都等的下去。” 此刻裴斯野和黎璇恰好经过,两人将这一幕和陆萧峰最后一句话看个正着,也听个正着。 裴斯野脚掌一顿,刹那间致命的风暴从他蜷紧的眼底迸出! 四周的空气骤冷,无情的沿着他军绿色的衬衣徊还! 黎璇第一个感知到。 等她抬眼看的时候,陆萧峰已经压抑不住内心丰沛的感情,猛的一把拥住了鹿幼白。 黎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个美丽泼辣的鹿幼白居然背着这么好的丈夫和其他男人有奸情? 她下意识的看向裴斯野,男人的下颌绷紧锋利的如一道出鞘的线,不等她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想清楚说什么来缓和氛围,男人毅然转身。 她看了眼正拉拉扯扯的鹿幼白和陆萧峰,赶忙跟上裴斯野。 “裴同志,也许事情不是咱们看到的那样呢?” “那是哪样?” 裴斯野的声线紧绷,犀利,看似平静的俊脸下好似蛰伏无数危险的风暴。 黎璇顿时语塞,嘴巴闭了闭。 下意识看了眼裴斯野的神色,忐忑的开口:“如果鹿同志真的喜欢那个人,裴同志打算怎么办,离婚吗?” 问这句的时候黎璇的心莫名跳的好快,悬在嗓子眼下一秒就能蹦出来。 “……” 回应她的是裴斯野冷冽犀利的目光。 “你很好奇?或者在心中暗自窃喜看到我的笑话?” 裴斯野冷言相对。 “我没有,我只是……有点同情你。” 黎璇眸光潋滟,真挚的很。 但是她迎来的是更犀利冷硬的目光。 裴斯野睨她一眼, 一言不发大步绕路朝着医疗站走去。 在两人消失在巷尾的同时,鹿幼白也摆脱了陆萧峰的纠缠,一把将他推开。 “陆萧峰,我最后一次警告你,我和你之间的感情已经结束了,我现在是别人的老婆,鹿建军拿走你的一千块我会尽快筹给你,但是再续前缘绝不可能!” 陆萧峰化身伤心小狗破碎了。 “幼幼,可是我还是那么爱你。” “可惜,我不爱你咯。” 鹿幼白撂下这句,大步离开,因为她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 这个吸血鬼般的原生家庭必须要划清界限,还有鹿建军坑走的一千块绝不能就这么认栽。 陆萧峰还想追却被鹿幼白强势制止。 “陆萧峰,你再死缠烂打,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你一面!” 陆萧峰瞬间止住脚步,只是俊脸满是破碎,凄楚的水雾在眼底弥漫,“幼幼,你真要对我这么绝情吗?” “可是我还是那么爱你呀!” 鹿幼白大步流星的离开,头也不回对破碎小狗摆手,“钱我会还你,等攒够了我会联系你的。” 这句话就像定心丸一下定住陆萧峰的心。 “好!” 他这会化身成琼瑶剧里的伤心女主,凄楚是他的代名词,恋爱脑是他的光环,“幼幼,无论多久我都会等你的!” 鹿幼白直接冲到了鹿家。 刚刚跨入房门就见院子里裴斯野冷着一张脸坐在摆好了各色菜肴的桌上,而鹿有明则是在寒暄客套之后说出了那句藏在心里的话。 “小裴啊,你两个弟弟现在还没工作,你看能不能帮他们找个工作?” 鹿幼白心头的小怒火顿时蹭蹭直冒! 第25章 伏地魔可当不得 裴斯野端坐在简易的木凳子上,周身那清贵矜离之气和破败的农家小院格格不入。 听到鹿有明的要求,俊眸潮涌出几不可见的讽刺。 就在他开口之极—— “我不准!” 清脆甜美的声音穿破空气,震住在场所有人。 桌上不但有鹿有明,鹿建军,还有二叔鹿有金,三叔鹿有水。 二婶,三婶和鹿母以及家里的孩子们则是团团围坐在另外一桌。 无数双眼睛齐刷刷朝着鹿幼白看去。 “什么不准?” 率先开口的是二叔鹿有金,他和鹿有水进门的时候被鹿有明提醒过,知道鹿幼白和家里闹了一回。 这会皱着眉头满脸不赞同。 “你这丫头瞎说八道什么,这是为你家里好的事,况且大人说话你小孩子家家的插什么嘴?” 听言,鹿幼白气笑了。 这种把反对声音称为小孩子家家的话是长辈口中惯有的pua手段。 只可惜能pua别人,她可不吃这一套。 “二叔这话就不对了,我和阿野刚结婚可是一个辈分,怎么你们和他说的,到我这就变成小孩家家了?” 二叔顿时闹了个下不来台,本就长的脸顿时拉成驴脸。 氛围冷凝的同时,裴斯野挑起眼梢看向鹿幼白。 因为回门她穿着件宽口喇叭牛仔裤,白色长袖T恤,简单款式衬着身形窈窕纤细,小跑而来刘海被汗水浸润,软软贴着雪白光洁的额头。 鼻尖点缀小颗汗珠,红晕胭脂般均匀在脸蛋漾开,樱桃般色泽的唇微喘,整个人散发一股别样的少女诱惑。 胸膛下的心脏还没加快骤然间坠了下去。 裴斯野的眸晦暗的沉了沉。 三叔接茬,沉着脸,指尖点了点烟卷儿顺着凉风飘到脚边。 “男人说话女人插什么嘴?也不嫌丢脸。” 说着,笑眯眯对裴斯野道:“阿野以后好好教教她规矩。” 不听这句则已,一听这句鹿幼白炸了。 八十年代是典型的好时候,只要选对风口,是头猪都能起飞。 但与此同时弊端就是男权对弱势女性群体的集体碾压和pua。 规训女性几乎无时不刻存在这代人的嘴里。 “三叔这么看不起女人?” “难道三叔不是奶奶生的,奶奶难道是男的?” 好家伙这句话一下把在场几个封建权威大家长的怒火给拱出来了。 鹿有明一掌拍在桌上,旁边倒满白酒的小杯子蹭着盛猪头肉的盘子“嘭”的震了下。 “反了你,身为晚辈就是这样和长辈说话的吗?” 面对大家长的质疑和威压,鹿幼白全然不是旧时的怯懦,而是反唇相讥。 “心疼我,替我考虑,为我忧虑的我称之为长辈,压榨我,欺负我,胁迫我的人只是年老的人而已。” 鹿有明听到这“大逆不道”的话,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怒火,手中的酒杯连带酒液“嘭”的朝鹿幼白的面门砸去! 鹿幼白一闪躲开酒杯攻击,却逃不开白酒的物理攻击,雪白脸庞被浇的湿漉漉,漆黑的发丝黏在额头上,衬的那张小脸儿越发楚楚可怜。 裴斯野看到这一幕,哪怕早知道她嫁给自己居心不良,这一刻心脏还是心疼的抽了抽。 然而不等他开口维护说点什么。 只见眼前闪过一道纤细的身影。 鹿幼白冲上去,一把掀翻了桌子! 顿时杯盘碗碟,汤汤水水四溅而飞,空气响彻哐啷声。 众人傻眼! 裴斯野瞳仁也缩了缩,眯眼打量了眼鹿幼白。 鹿幼白依旧笑眯眯的,甚至还拍了拍手,“既然大家都爱道德绑架,爱重男轻女,爱给我添堵,那这顿饭也别吃了。” “我鹿幼白宣布,从现在这一刻起,和鹿家彻底断绝关系!” 话音落下。 一道身影健步冲来,高高举起一个啤酒瓶就要照着鹿幼白的脑瓜砸去! 鹿幼白不是吃素的。 加上自身跆拳道黑带的身手,水眸无惧的迎上去。 但是不等和动手的鹿有明对上,一道昂藏身影更快一步,牢牢擒住鹿有明的手腕,强硬将他掌心的啤酒瓶夺下。 “爸,冷静点。” 裴斯野沉洌嗓音在空气显得格外震场。 在场之人不自觉心脏沉了沉。 鹿有明气的哆嗦,指着鹿幼白就骂,“你个死丫头片子,翻了天了,今天看在、看在阿野的份上,我姑且饶了你。” 这时候二婶三婶纷纷打圆场。 拦在中间,又是让鹿有明消气,又是数落鹿幼白。 “幼幼啊,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可知道咱们一大早为了迎接你和阿野这桌菜准备多久吗?” “这可都是平时舍不得吃的好酒好菜,就这么毁在你手里了!” 鹿幼白对裴斯野救自己充满感激,但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对这种重男轻女的家庭不硬刚等什么? “既然你们不让我好过,今天这回门宴也别过了,宴无好宴,吃了也不痛快。” “趁着今天人全,我不妨把话撂这,我绝不同意你们逼着裴斯野给两个弟弟找工作!” “两个弟弟要学历没学历,要能力没能力,自己有本事就去拼去闯,靠着裴斯野算什么本事?” “况且你们这是在让裴斯野犯错误。” “如果他出事了,我们怎么过?” “难道你们非要看着我们两个过不下去离婚才甘心?” 随着鹿幼白说,裴斯野看她的目光渐渐深了。 她表现的真像好好过日子的人。 可惜…… 这大概只是一场表演给他看的好戏。 鹿有明被气的胸脯起伏,咬牙切齿的看着她,那眼神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 鹿母怒声叱,“你说的这叫什么话?” “我们是想着你们姐弟互相帮衬,这样大家伙才能一起红火起来,你两个弟弟发达了,你在婆家不是也能有靠吗?” “我会在能力范围内帮衬两个弟弟,但是你们想让裴斯野帮他们找弟弟还是算了吧!” 这种帮衬弟弟的行为在现代社会叫伏地魔。 但是这群封建思想的人肯定解释不通,她只能尽量敷衍。 “你能拿什么帮衬?” 鹿有明的讽刺声跟着传来。 这鹿幼白就有说头了。 “自然是我有富余才能帮衬,如果我没有,那我自然不会帮衬啊,穷则独善其身,达才兼济其他。” 第26章 骗子的手段之一,苦肉计 鹿幼白见裴斯野无动于衷,忍不住肘了下他的手臂,示意他吭声,别那么不给力。 裴斯野遮住眼底讽刺,撩睫深深看她。 鹿幼白使眼色。 裴斯野这才开口,“幼幼说的不错,我是个没本事的姐夫,建国和建军的工作恐怕无能为力。” 话落下在场的人纷纷变了脸色。 鹿有明的一张脸更是拉的老长。 还是能说会道的鹿有金讪笑,“不能吧,听说你在里面是营长,这营长大大小小也是个官儿呢。” “营里面的职务都是由上面调动,我根本无能无力。” “抱歉,让爸,二叔,三叔失望了。” 这话说的真诚,配着裴斯野那震场的气势,一口吐沫一个钉,让人无从反驳。 虽是婉拒,但众人也不好得罪太过。 对裴斯野更不似对鹿幼白态度恶劣。 鹿有明扯了个笑出来,“没事的,军队不好安插工作的话,你爸是校长,能在学校给这两个不争气的找个糊口的工作也行。” 鹿幼白闻言立刻拒绝。 “爸,你开口之前也不掂量下他们的水平吗?” 眼看氛围又要剑拔弩张,裴斯野递给鹿幼白格眼神道:“回去我跟父亲商量下,要是成的话给您回个信儿。” 在鹿有明看来这还算句人话,当下脸上就绽开朵花。 “好好好。” “那你好好说说。” “只要他们的工作能成,以后幼幼在你家,你尽管使唤她,不用客气,我这闺女在家教的还行,也算得上上的厅堂入得厨房。” 鹿幼白鹿眸圆了。 好家伙这鹿家是没谈判的筹码,把她当成笼络裴斯野的工具了。 他们是一点也不考虑她以后过的好不好的问题呀。 “……¥%*” 她在心里骂了句含妈量极高的脏话。 下一秒,素手突然被强势攥入温暖宽厚掌心。 抬头猝不及防撞入裴斯野安抚意味的眼眸中。 “爸,妈,二叔二婶,三叔三婶,我今天是请假回来的,不敢耽搁太久,这就带幼幼回去了,这次不巧,等下次咱们一定好好聚一聚。” 裴斯野的目光在杯盘狼藉上落了眼,目光定在鹿有明的脸上。 “幼幼,我们走了。” “哎,这就走了。”鹿母第一个反应过来,不好意思的擦了擦身上的围裙。 “你看这事闹的,幼幼你太过分了,糟蹋了这么多好东西不说,还把回门宴毁了!” 鹿母边说边扬起巴掌在鹿幼白的翘臀上狠拍了下。 鹿幼白样貌和身材和原主一模一样,翘臀duang的震了下。 她赶忙捂了捂,睁大眼瞪鹿母。 鹿母凶神恶煞,咬着后槽牙,“你呀,要不是顾忌女婿在场,你今天这顿打是逃不了了!” 这等程度的威胁鹿幼白才不放在心上,因为在座能打的没几个,全不是她的对手。 找工作的事情算是暂时告一段落,延缓她变伏地魔的脚步。 但是天价彩礼的事还没完。 “妈,我有话和你说。” 走出院子,鹿幼白扯了下鹿母袖子。 “什么事?” 鹿母的声音满是怒气。 “你今天太不象话了,这叫什么事?” “阿野,你骑着摩托车在巷口等我,我和妈说两句体己话就过去。” 裴斯野眸光深长,浓长的睫遮住眼底潮涌的讽刺。 体己话? 莫不是在套话,想着要怎么把钱从他手里哄出来,或者吹枕头风劝他给两个小舅子找工作吧。 但他什么都没说,“嗯”了声,长腿跨上摩托,风驰电掣的骑出巷尾。 见不到那道高峻身影,鹿幼白才低声,“妈!鹿建军闯大祸了,他私下骗了陆萧峰一千块的彩礼钱!” “人家陆萧峰找过来了,要不是我拦着,今天咱家出大丑了!” “什么?” 鹿母眼里这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被这个天价数字震惊了。 但对儿子的看重又让她很快开始护短。 “不可能,一千块可不是小数,建军哪儿来那么大的胆子!” “这事村里不少人见到了,你不信就去打听打听!” 鹿幼白也不废话。 “这一千块你尽快让鹿建军凑出来,不然的话,别怪我撕破脸,你们算是把我卖给裴斯野了,我现在身无长物,可拿不出钱来给陆萧峰。” 撂下这句鹿幼白转身就走。 “哎!” 鹿母听了这么句不明不白的话,急赤白脸的跺了跺脚,转身折到院子把话悄悄告诉了鹿有明。 鹿有明见到这一地狼藉本就沉着脸,听到鹿母的话,怒火中烧一个耳光狠狠落到她脸上! “看看你生养出来的这些逆子逆女!” “你尽快把那逆子给我找回来!” 鹿母被扇懵,捂着脸反应过来立刻转身出了院子。 偌大的鹿家小院,一时笼罩在愁云惨淡中。 与此同时。 有了来时候的经验,鹿幼白轻车熟路揽住了裴斯野的腰。 “你和妈说了什么?” 秋意渐浓,鹅黄蚕食杨树叶子边缘,晕染出斑斓的黄绿色,凉风习习,吹的树叶刷拉拉直响。 裴斯野沉洌嗓音穿破空气传来。 鹿幼白立刻,“哦,秘密,说了一些母亲叮嘱姑娘的私房话。” 裴斯野眼底的嘲意更浓。 “你在家里掀翻桌子,我以为你和父母的感情比较差劲。” 鹿幼白咬着舌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谎话多蹩脚。 “的确不怎么样,谁会喜欢一个把卖女儿的原生家庭呀。” “什么家庭?” 裴斯野皱眉追问。 风把他的话直吹入耳朵,害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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