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 他们置身的是川市的军区大院,大院西边有一条长河,抵达岸边已经聚拢不少看热闹的人。 "让开,我们是亲属!" 扒开层层人群,看到躺在地上那穿花衬衣黑裤子,浑身湿淋淋的年轻小媳妇,鹿幼白懵了。 闺蜜关鱼也穿书了? 呵。 鹿幼白冷笑。 还带人看破文不,这报应是她应得的! 等等,抱着关鱼的俊美男人是谁? 冷白皮,嶙峋骨,眉眼昳丽精致,高挺鼻梁上戴着眼镜,不易察觉的危险冷光透镜而出,妥妥的斯文败类! 难道这是另个男主霍绍珩? 啧。 她们这是做了什么孽,居然双双穿成破文男主的炮灰前妻? 看书看到炮灰被虐是一回事,穿成炮灰那是另外一回事呀。 看着跳河昏迷不醒的关鱼,鹿幼白疼的心都抽抽了,一把掀飞霍绍珩,立刻对关鱼进行落水后的急救——心肺复苏术。 霍绍桁被搡了个跟头,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看着一脸焦急的鹿幼白眯了眯眼,探寻的目光看向裴斯野。 "斯野,这是表嫂?" 裴斯野,"眉毛下那两个球算没白长。" 霍绍恒,"?" "你们刚才宴客她对我还挺礼貌,怎么现在这么不客气?" 裴斯野,"大概她看不惯虐待媳妇的男人。" 霍绍桁:………… 在鹿幼白的抢救下,关鱼脑瓜一歪,吐出口污浊浑水,掀开眼皮,鹿幼白漂亮的脸就撞入视线。 "……这姐妹能处,有河她是真跳呀。"鹿幼白摇头唏嘘。 关鱼:…… 关鱼咬牙,"不是姐妹爱跳,实在是这河它太黏人了。那还不是穿书没赶上好时候吗?剧情让跳我这种小炮灰能不跳?" "姐妹你好惨。"鹿幼白啧了声。 关鱼默默给鹿幼白也点了根蜡。 "姐妹比我好不到哪儿去。" 压低嗓音,质问,"裴斯野炮灰前妻?" 鹿幼白挑眉,"霍绍桁抛弃的黄脸婆?" 突然—— "你们在说什么?" 蓦地裴斯野的沉洌的嗓音撞入耳膜。 鹿幼白却瞬间攥紧关鱼的手腕子,"老公,我和弟妹一见如故,而且她还有心结解不开,不如带去咱们的院子吧?" 关鱼脸白如纸,目光恹恹的掠过霍绍珩,虚弱的贴入鹿幼白怀里,一改之前的怯懦,气势十足的发起进攻,"霍绍珩,既然你不喜欢我,这种守活寡的日子我也过够了,我们离婚吧。" 细细白牙咬着唇,一副凄楚样儿,一边掉泪珠子一边给鹿幼白使眼色眨眼睛,要她配合演戏。 鹿幼白秒懂。 书中这个情节是女主和霍绍珩感情最浓的时候,霍绍珩的炮灰前妻发觉他们的奸情,绝望之下跳河自杀,后来更是被霍绍珩和女主败坏了名声,最终落个离婚收场。 而关鱼家里六个姐姐一个弟弟,根本没把她当成人看待,见她离婚归家,直接把她卖给一个彩礼高的老头子,最终被搓磨了一辈子,变成了个又怂又惨的小老太太。 关鱼如果不占据主动权的话,只能坐等被剧情吞噬。 这种情况下必然要反抗呀。 霍绍珩的脸色瞬间沉下来,眼尾压着警告:"胡闹!" "你到底听谁嚼舌根,家里放着那么小的孩子不管,你现在闹死闹活的到底想干什么?如果我不喜欢你,怎么可能娶你?" 关鱼是一点委屈也受不了,想到原主的遭遇就攥紧了拳头。 “大概因为你比较贱,娶不到喜欢的,就娶个喜欢你的?” 霍绍珩:“……” 他凛着眉,眸底的震慑笔直的朝着关鱼而来。 关鱼躺在鹿幼白怀里无所畏惧。 鹿幼白气也是不打一出来。 这种破文没什么逻辑,作为读者看书的时候巴不得快进剧情早点让女主吃肉,可等到设身处地的进入剧情,才惊觉这剧情是多不合理! 明明婚内精神出轨的是女主和霍绍珩,为什么最后受惩罚的变成无辜的前妻? 鹿幼白,“瞪什么瞪显得你眼睛大?是是是,你比别人多两只眼睛,不显摆一下岂不辜负你的四眼?” 霍绍珩:! 他眉毛狠狠跳了跳,下意识看向裴斯野,满眼意外似在问:你媳妇怎么这样? 裴斯野深邃的眸底匿着笑,以拳抵唇清清嗓,“难道她说的不对?” 霍绍珩:“……” 到底是八十年代,群众听到离婚更兴奋了,一副吃到瓜的模样。 "霍家媳妇想开点,两口子过日子,吵吵嚷嚷很快就过去了。" "是啊,看在女儿的份儿上,忍忍得了呗。" 关鱼哭的更伤心了,“谢谢,但我这个婚是非离不可。” 就在这时,一道纤细窈窕的身影穿越人群走来,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这本书的真名天女,黎璇。 黎璇,职业中医,温柔大方,靠着一手精湛医术俘获人心,人缘好,气质佳,是这本破文中的万人迷。 第3章 一声姐妹大过天,辣鸡男人全靠边 只见她手中牵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弯下腰在女孩耳朵说了句什么。 那女孩撅着粉嘟嘟的小嘴不情不愿的上前,“妈妈!” 鹿幼白懵逼,手指自己,“我的娃?” 不对,她和裴斯野还没圆房呢。 关鱼小脸一垮,“不巧,是我的。” 带着隐隐自得的假笑,“无痛当妈。” 鹿幼白:“……” 小女孩上前牵住关鱼的手,仰着一双湿漉漉的眸质问,“妈妈要和爸爸离婚不要青青了吗?” 关鱼的心化成一团,弯腰摸了摸霍青青小脸儿,“谁说的,妈妈要青青,只是不要爸爸而已。” 霍绍珩:“……” 作为一个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人物,听到向来看不上的妻子这样嫌弃自己,心中骤起微澜。 “不要!妈妈如果和爸爸离婚的话,青青就再也不要妈妈了!” “可是……” 关鱼还要耐心和孩子解释。 “关同志,我和霍同志之间是清白的!” 真命天女出现,立刻吸引众人目光,只见黎璇眉不扫而黛,唇不点而朱,雪肤花貌,一张巴掌大的脸似笼着一层滤镜。 此刻穿着一身军装,衬的她细高个,盘顺条靓,格外吸睛。 黎璇开口,“我们之间接触频繁是因为青青的鼻炎,他经常带着青青来看病,所以我们才熟悉起来。” “青青也可以证明我们的清白,我已为人妇,绝对不会犯这种原则性错误。” 说着说着女主泫然欲泣,雾气蒙蒙的眸染了水汽,瞅着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鹿幼白和关鱼对视一眼。 要不是看过原书剧情的话,她们险些被这精湛的演技欺骗了! 黎璇这会和霍绍珩撇的干净,实际两人是青梅竹马,一度爱的深沉,奈何黎家看不上霍家背景,直接把黎璇嫁给风头更盛的路家小儿子———路北川。 路北川和黎璇结婚后,事业步步高升,经常和黎璇两地分居。 霍绍珩绞尽脑汁分配到黎璇所在的军区,只为就近守护心上人。 两人克己复礼,谨守为人妇为人夫的本分,不敢有过多的肢体接触,但灵魂已经濡沫交融,彻底离不开彼此。 说好听是纯爱,其实就是精神出轨。 听到这话,鹿幼白忍不住开始阴阳,“没想到表弟和心上人约会还带着娃。” “这可真是癞蛤蟆找青蛙,长得丑玩的花,你们就不怕带坏小孩子?” 关鱼本来还想沉浸式表演,听到鹿幼白的吐槽一个绷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 下一秒又绷起脸,道:“霍绍珩,如果我没发现那本日记本,一定会被你和她这番话给骗过去!” “但是你看看这上面写的都是什么!” 说着,关鱼从湿漉漉的裤兜里掏出东西冲霍绍珩砸去——嘭! 笔记本外面裹着塑料袋,带出的污水顺着霍绍珩的眼镜掉下来,模糊掉视线的同时,一张斯文俊脸顿时铁青。 吃瓜群众的情绪也在此刻达到顶峰。 好事者手急眼快拿起笔记本,掀开就读——“今天是喜欢爱而不得的第一千八百五十三天,今天带青青去见黎璇,黎璇夸青青很好看,青青也说想让黎璇阿姨当妈妈,要是我当初娶的人是黎璇该有多好……” 鹿幼白瞠眸。 没想到闺蜜不但手拿be剧本,竟然还是父女火葬场? 全场哗然! 关鱼戏精上身,委屈的眼圈渐红。 鹿幼白气的小脸儿微鼓,“表弟,今天在婚礼上见到你一副斯文模样,还以为你是好丈夫好爸爸。没想到你竟背着弟妹勾搭其他女人,气的弟妹都跳河自杀了,你怎么能这样?” “你当着大家伙的面给弟妹个交代吧!” 这日记本一读,不但霍绍珩脸色黑沉,就连黎璇也脸色白白红红的变换起来。 她咬着嘴唇,委屈巴巴的看向霍绍珩,毫不犹豫的撇清自己,“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帮青青看病,从不知道霍同志对我是这种心思……” “霍同志,你说句话呀!” 面对黎璇楚楚可怜的目光,霍绍珩心疼的快碎了,毫不犹豫的把责任揽上自己肩膀。 “这件事是我的错,是我暗恋黎璇同志不得,黎璇同志从没有对我起过任何心思。” “要怪就怪我吧!” 关鱼痛心疾首,气的喘不过气般用小拳拳砸胸口,“不怪你怪谁?霍绍珩,今天无论如何我都一定要和你离婚!” 霍绍珩眼底顿起风暴,“关鱼,我向你道歉,我保证绝了对黎璇同志的心思,以后和你和女儿好好过日子。闹大了对你我都不好,你最好适可而止。” 哟呵。 这渣男还威胁上了? 鹿幼白和关鱼可不是吓大的。 “要我怎么适可而止?” 关鱼边哭边利索的谴责,“霍绍珩,你非但收入不上交,每个月只给五块钱,女儿还被你教唆的不和我亲近,这日子我算是过够了,让我去死吧——” 说着竟是作势又要跳河。 众人怎么可能干看着,生拉硬拽的把人给拽回来,还你一言我一语的要霍绍珩当众写下保证书,保证每个月的收入准时上交之后才罢休。 但关鱼依旧不肯跟着霍绍珩回去。 最终鹿幼白把关鱼带回了裴斯野分配的小院才罢休。 众人吃到大瓜意满离。 女主黎璇吃了大瘪,黯然离场。 夜风习习,两人走在前往家属院的水泥路上,鹿幼白促狭的用肩膀撞了下她,"父女火葬场,关同志,你手拿be剧本啊。"”接下来你打算怎么走剧情?“关鱼,"那还用说,男人不自爱,就像烂白菜。我忍痛决定把烂白菜无偿转让给女主。""你不打算勾搭下女主名义上的丈夫,报复一下她?"书中对女主挂名丈夫路北川没过多着墨,寥寥几笔带过,据说是京区军区一个职位不低的有为青年,后来更是久居上位,成为在电视上经常能露面的大佬。 "得了吧,那种剧情和我这种已婚已育妇女一点不沾边。""我现在只想着赶快走完剧情,然后开拓一片新天地,好容易穿书了,不当回事业女强人,简直对不起自己。"还真巧,鹿幼白也这么想。炮灰前妻什么的,演演得了,千万别入戏。 第4章 她羞耻的浑身细胞都在颤抖 书上鹿幼白嫁给裴斯野后,军队分配给他们一个小院,小院一共三间房,一间是新房,一间是杂物间,另外一间是厨房。 杂物间堆积了不少长条桌子,四张桌子拼在一起靠墙,铺上柔软的被褥靠就是一张简陋的床。 因为长时间不住人,所以房间到处覆着一层灰尘,等收拾的窗明几亮,墙壁上的钟表已经走到十一。 鹿幼白铺好床直起腰,就听关鱼肚子“咕噜”一声。 这家伙脸皮都不带红一下的,摸着肚子就哀嚎,“幼幼,饿了,快去给我弄吃的!” “你不会为了男人茶不思饭不想,连晚饭都没吃吧?” 鹿幼白瞪圆鹿眸,一脸鄙夷。 “切。” “你要搞清楚,恋爱脑的是原主,可不是我伟大的关鱼女士。”关鱼摇晃着手指头一脸的不赞同。 “一声姐妹大过天,垃圾男人全靠边。” “在我心里,连幼幼同志都比男人要来的靠谱,靠谱女士,快点献祭你的美食吧。” 鹿幼白摇头。 示意她在房间等着,然后打开杂物间房门。 “嘎吱”门板打开。 两大一小六只眼齐刷刷落在她身上。 先开口的人是霍青青,粉雕玉琢的小人儿眨巴着狡黠的大眼,“鹿阿姨,你能把妈妈还给我吗?” “晚上青青要搂着妈妈睡觉,爸爸离开妈妈也睡不着。” 话落,身量颀长的男人清了清嗓,斯文俊秀的脸庞透着别扭,白皙的耳尖直接烧了起来,轻斥一声,“青青,别乱说。” 霍青青瘪着红润的小嘴,“我才没有乱说,爸爸每天都要搂着妈妈才能睡着,不然就会失眠一整夜。” “……” 旁听的鹿幼白裴斯野,两人目光猝不及防撞在一起,也不知道是谁先躲开的,总之,四目相对,暧昧又火热的火花已经在空中噼里啪啦。 鹿幼白这大黄鸦头脸都红透了。 当着新婚还没圆房即将准备圆房的夫妻说这种瑟瑟的话题,真让人害羞。 “咳咳。” 鹿幼白努力摈弃脑子里的黄色废料,弯腰在小丫头粉嘟嘟的脸颊上捏了一把,“不行哦。” “今晚你妈妈属于我。” “谁叫你爸爸不珍惜妈妈呢,所以呀,你妈妈打算惩罚一下爸爸,失眠最好了,这样他才能清楚谁对他最重要,不会喜欢错女人。” 小丫头可爱归可爱。 但小家伙的心计都摆在脸上呢,小小年纪倒是跟她爹学的满腹心眼,还想占据道德高地谴责她呢。 也不看看他们父子俩欺负的谁。 那可是她亲生的闺蜜,一声姐妹大过天,不但垃圾男人全靠边,垃圾小孩也得靠靠边。 “哇——” 霍青青小手捂脸,眼泪是说来就来,简直跟发大水一样。 霍绍珩的俊脸也板起来,“表嫂,今天是你和表哥的洞房花烛夜,今天是我不对,但不能耽搁你们的良辰吉时,你开门我劝劝关鱼。” “想见老婆呀。” 鹿幼白手心的钥匙抛了抛又攥入手心,娇俏的脸庞上带着丝挑衅,“就不给。” “我先给你老婆去弄饭了,又是跳河又是哭可把她累坏了,可惜呀没人心疼,一个当人丈夫的一个当人女儿的,没一个在意她的死活,这会饿的前胸贴后背都没个人给端茶送饭呢……” 霍绍珩脸色又青又白的变换,有什么情绪飞快从眼底闪过,又被极好的隐匿起来,“我去给关鱼带点吃的。” 说完拉着霍青青的手离开。 鹿幼白懒得招呼转身去了厨房,因为刚刚办过婚宴,所以裴斯野的妈妈给了他们不少剩下的菜肴,都放在铝饭盒和保温桶里带回来了。 裴斯野的父亲是校长,母亲是老师,家里条件不错,结婚前就给他们小家添置了一整套的家具家电。 大彩电,冰箱,应有尽有。 刚拉开八十年代风格的冰箱,门口传来裴斯野沉稳的脚步声。 “你真要收留弟妹在咱们这?” 鹿幼白掏出两个铝饭盒打开,里面是炖的软烂的排骨和猪蹄,她立刻盖上盖子,转身去看裴斯野的神色。 只见他皱着眉显然是不赞同她的决定。 她抿了抿唇,决定对丈夫做做思想工作,“裴斯野,你觉得表弟和黎璇同志纠缠不清作风如何?” 裴斯野自然是看不上。 在书中也曾经描写过裴斯野对黎璇印象的转变,从一开始的唾弃嫌恶,到后来渐渐被吸引,是一段很长的心路历程。 “不妥。” “那你觉得黎璇同志如何,她和表弟走的这么近,真的不知道表弟对她的心思吗?” “两个人都是结了婚的,不但没有恪守婚姻忠诚原则,还拿着孩子当幌子,让孩子跟弟妹都不亲近了,简直——不知廉耻!” 鹿幼白说出这番话,整个人都有些羞耻。 作为一个看过原文的读者,看到女主和已婚人士背徳文学的时候看的斯哈斯哈,恨不得垂涎三尺,代替女主演一场。 但这会儿轮到她和闺蜜受苦了,又双标婊十足的唾弃女主的道德观。 呜呜呜,心灵都不干净了。 她羞耻的浑身细胞都在颤抖。 但落入裴斯野眼里却是娇俏的小妻子气的浑身发抖,一双鹿眸气出湿漉漉的碎光,贝齿咬着唇,潋滟的唇面看着诱惑极了,让人想咬一口,试试是不是很甜。 这个念头浮出,他近乎狼狈的移开目光。 宽大嶙峋的指节收成拳,用来克制从身体涌出的滚烫热流。 “嗯,的确不知羞耻。” “所以——”鹿幼白眸子一亮,“你是同意我收留弟妹在家里了吗?” “暂时可以。” “时间太长不行。” 裴斯野目光幽深的能噬人,盯着小妻子,那股强烈的侵占欲又在作祟,“我们刚结婚,年轻人血气方刚,不方便留外人。” 血、气、方、刚? 这四个字组合在一起莫名的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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