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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得可能是自己太过敏感,毕竟现在天下初定,镇东军的余孽还在四处逃窜,他在镇西军大帐都差点被人绑走,秦染来的路上保不准会发生点什么,确实还是接一下比较保险。 顾言写信的功夫,年深也让人给吴鸣熬了锅补气血的汤药端了过来。 等吴鸣喝完药,脸色略微好转,叶九思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快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这次确实是我大意了。”吴鸣似乎觉得有些丢脸,掩面叹了口气,把自己潜入临安府之后的状况叙述了一遍。 根据事先得到的线报,陆溪已在钱塘‘安家’。吴鸣进入临安的地界之后,便直奔钱塘。他其实也不算鲁莽,先是在陆家那座大到足足占了一条街的宅院周围观察了两日,查看了下陆宅日常人等的出入状况,又打听了一圈消息,最后才去找镇西军在当地的眼线接了头。 多方查探之后,他得出几个确认信息,第一,陆溪确实在他入城之前就已经离府。第二,陆府的外围看不到镇南军的兵卒,但是有陆家自己的家将,人数大约在五百到八百之间,每日会在家宅内巡逻,保护府宅的安全。第三,陆溪在钱塘的宅子不止一处,除了城内的大宅,在城外还有一大一小两处别院,都可以藏人。 吴鸣原本不太确定陆溪会把人藏在哪里,但根据当初在长安时的状况推测,觉得陆溪还是把人藏在自己身边的可能性最大。而且他还打听到的一个消息,陆溪搬进宅子之前,专门找人重新修造了一遍,耗时数月之久,非常可能加造了‘地牢密室’。所以便把陆宅当作了第一目标。 反正实在找不到的话,还可以再去城外那两处宅子看看,吴鸣当时是这么打算的。 事实证明,他猜对了。 为了寻找地牢,吴鸣确实也费了一番功夫,他第一个去的就是书房,可惜却扑了个空。陆溪的书房里虽然依旧有个暗格,里面却只有床榻大小,装的也都是金银珠宝,并没有人。 那些家将的巡逻异常勤勉,尤其对陆溪的院落更为上心,巡查频率几乎是其它院落的两倍。 安全起见,吴鸣只能慢慢翻找。幸好陆溪不在府内,也算是给他提供了一个方便。 他足足找了三天,最后才在陆溪的卧房找到地牢入口。 接连多日进出陆府都没有出现任何状况,也让吴鸣放松了警惕,那些家将人虽然多,身手却着实有限,完全对他构不成威胁。 那间地牢的格局跟长安旧宅底下的十分类似,吴鸣很快就打开外面的机关门,见到了被用颈链锁在里面的那个人。 这间地牢的条件似乎比当初长安的那间还要差,到处都是蜘蛛和虫子,吴鸣一进去,那些虫子就飞快地爬走了大半。 开始的时候,吴鸣原本是想跟那人聊聊,问清楚他姓甚名谁,到底为什么被陆溪关在这里。可惜的是,大概是被关的时间太长了,那人有些疯疯癫癫的,完全词不达意。 吴鸣衡量了下状况,决定先把人救出来再说。他怕那人在出去的途中‘捣乱’,先用迷药把人迷晕了,然后用事先准备好的那把切金断玉的匕首切开了锁链,背着人就往地牢外面跑。 为了避免被人太快看出异状,吴鸣甚至还在背人出地牢之后小心复原了室内的的机关。 然而,就在他背着人走出房门的时候,院外便传来了凌乱纷杂的脚步声,还有那些家将的疾呼,“快,有人闯进公子的院子了,快去抓人!” 他只能选择往声音较少的西墙那边跑,却还是被发现了。 事已至此,吴鸣便只能硬着头皮突围,毕竟背着个人,多有不便,他和担架上那人身上的伤,大半都是在那个时候弄的。 之后他便一路逃出了钱塘,带着那人奔往镇西军大营。 吴鸣懊恼地锤了下榻沿,“说起来真的特别奇怪,我后来反思了许久,都不明白那天晚上到底是如何暴露的?” “或许是地牢机关牵着铃铛。”叶九思道,“我家的金库就有个这样的东西,还连了两条线,一边连到父亲房内,一边连到值夜的家将那里,一旦有人打开机关,就会触动铃铛,两处都会立刻发现。” “你不早说?” 叶九思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我也不知道你要去开这种机关啊? “你说大半伤是在那个时候弄的,剩下的呢?” “回来的途中,后面一直有人在追我们,每次我都以为甩掉他们了,结果过了几天,他们就又出现了。起初我以为是血迹,后来刻意都擦拭干净,似乎还是没用。刚才进营的时候正好碰到萧统领,我就跟他说了,或许带着‘尾巴’,安全起见让他派人去后面找找。” 叶九思俊眉微皱,‘啧’了一声,“这样的话,那些人会不会已经到镇南军大营去找陆溪禀告消息了?他不会过来找咱们要人吧?” “让他来,”年深眉峰轻扬,眼底闪过抹戾色,隔着大帐看向镇南军营地的方向,语调里颇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我还怕他不敢再来呢。” 作者有话说: 吴鸣:小爷这辈子都没跌过这么大的跟斗! o(=·ω·=)m 第350章 众人不放心,还是把吴鸣送去医帐检查了下,他胳膊上的箭伤还好,后腰的镖伤就有些严重了。因为位置比较刁钻,自己原本就很难用药,他又强撑着一路奔波,伤口已经溃烂发炎,处理起来比较麻烦。 那些家将的镖上甚至还淬了毒,幸好吴鸣准备周全,随身带着百清丸,这是岳湎研制出来的解毒药,寻常毒药,基本都可以‘秒杀’。察觉镖上有毒之后,他就迅速给自己和救出来的那人各吃了一颗。 吴鸣的身体底子还是比较好的,伤口都重新处理后,只要好好休养段时间,还不至于造成太大的问题。 相对来说,那位被救出来的仁兄状况就严重多了。 除了些被枝条石头磕蹭的小伤,他身上的新伤一共有四处,一处箭伤,一处飞刀,两处镖伤,把他和吴鸣身上的伤口拼到一处,基本就可以想象出当时他们两人身后百箭齐飞,千器乱发的情形。 旧伤就更多了,大大小小不计其数。 吴鸣也用同样的办法帮他处理过伤口,但他的身体毕竟比吴鸣差远了,而且内里似乎还有未好的旧疾,所以半路就已经发起低烧,陷入了昏迷状态,等到了镇西军大营这边,更是已经到了命悬一线的地步。 医帐这边的人已经帮他重新敷药,处理过外伤,却对他的内伤有些束手无策,只能尽力帮他维持住现状。要想救人,必须得请秦染过来。 听完医帐这边的解释,叶九思看了床上昏睡不醒的人一眼,焦急地道,“那他这两天醒得过来么?” 陆溪会把这个人从长安带到钱塘,专门在卧房底下打造出一间地牢安置他,这个人身上,必定有什么秘密!现在陆溪的人随时都可能会出现,他们最好提前抢些时间,从这人口中问出些什么。 医帐的人摇了摇头,“这个真说不准。” 听说吴鸣受伤,夏初杜泠等人也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确认人没有大碍,终于放下心来。 几人将吴鸣留在医帐修养,又派了重兵守在外面才离开。 回去的路上,众人又碰到了赶过来的萧云铠。 叶九思惦记着无名说的追兵,立刻问道,“怎么样,找到尾巴了吗?” 萧云铠摇了摇头,“暂时没有发现。” “也可能是还没到吧,吴鸣不是说了么,他每次甩开之后,对方再找过来都需要点时间。” “什么尾巴?”夏初和杜泠一头雾水。 众人回到年深的营帐,顾念把吴鸣之前说的状况大致复述了遍,夏初和杜泠才明白。 杜泠想了一会儿才开口,“每次甩掉都能再追上来,我怎么觉得听起来像是对方在吴鸣身上洒了千里云之类的东西?” 什么是千里云?顾念疑惑地看了年深一眼。 没等年深答话,夏初也问出了同样的问题。 “是一种专门调制用来追踪用的香药,据说人闻不到,但追踪者所饲养的嗅觉灵敏的小兽却能循着这种香味千里不失。”杜泠解释。 顾言皱眉道,“以吴鸣的身手和机敏程度,想要悄悄在他身上留下千里香恐怕很难吧?” “如果对方把药下在那些打伤他们的镖或者箭上面呢?” 顾言噎了噎,一时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如果真是这样,那其实也不难破解啊,”顾念抱起双臂,“咱们只要将吴鸣他们的旧衣衫烧了,再在他们居住的地方熏起浓香,扰乱味道让那个追踪的小兽闻不到千里云不就可以了?” 众人:………… 简单粗暴,似乎还可能有效。 “我倒是想起另一样东西,”夏初微微歪过脑袋,“你们听说过觅影蛊吗?” 蛊? 众人不禁都怔了怔。 “当初在成都府的时候,我曾听人说起过五陵的蛮族有种奇术,可以御蛊,其中一种就叫觅影蛊,作用跟你们刚才说的那种香药差不多,据说他们可以操纵蛊虫,藏在指缝、发丝或榻隙之类的地方,趁人不备,驱使蛊虫进入人体内。 只要在百里之内,蛊主就能感应到蛊虫的存在,而且蛊虫能待在宿主体内数十年,直到人死才会离开。”夏初补充道。 萧云铠挠了挠头,“西南一带的五陵蛮族,确实有很多会控蛊和操纵毒虫的,但是这些人应该不会在钱塘吧?” “未必,”年深屈指轻叩桌案,“两年前镇南军大败安平军,收下了安平侯的大半土地,其中应是有些擅用蛊毒之人,陆溪已经到临安几年,想招揽一两个这样的人并不是难事。” “如果被人下蛊,吴鸣不可能察觉不到吧?” “吴鸣或许能察觉得到,但昏迷的那位呢?” 众人不禁沉默下来,没错,蛊虫下在那个人身上,就容易多了。 “那有什么办法能确定他中没中蛊吗?” 太恶心了。顾念想象了下自己身体里趴着只蛊虫的情形,默默打了个冷战,又神经质地抓了抓自己的手臂,总觉得身上到处发痒。 几人纷纷看向夏初,夏初摊开双手,面露遗憾之色,“我只知道一种办法,杀了他。” 众人:…… 众人都没接触过蛊毒,他们当中唯二可能懂得这件事的岳湎和秦染也都不在,吃过晚饭后又讨论半天,最终也没有结果。 武陵蛮族居住的地方离这里有些远,几人商量下来,只能就近先派人去江陵城内寻找有没有懂蛊术的人。另一方面,把希望寄托在遍阅古籍医术的秦染身上,纵使不能驱除蛊虫,至少有些能验看的办法吧? 虫子本来就是顾念的克星,意识到蛊虫在这个世界是真实存在的,还可能藏在床榻缝隙之类隐秘的地方,他心里的阴影更大了,越想越不舒服,总觉得自己的营帐里可能‘潜伏’着不少虫子。晚上特意洗了两遍澡,又让亲兵在营帐内外洒了一圈驱虫的药粉,点了味道最浓的香料,折腾到后半夜才睡下。 早上年深过来的时候,被帐内浓重的香味吓了一跳。 挂着两个黑眼圈的顾念长叹一声,无精打采地看了年深一眼,“驱虫用的。” “你要是实在害怕,我派人去鄯阐府一趟,寻些驱蛊避虫的药粉回来。” “多买点。”顾念忙不迭地点头。 “找我有事?”顾念拿过外袍,慢条斯理地穿了起来。 “刚才医帐那边派人来传消息,说是那个人醒了。” 这么重要的事情不早说!顾念怨念地‘瞪’了年深一眼,动作顿时变为四倍速。 他们赶到那人住的医帐外面,还没进去,就听到里面传来兵荒马乱的声响。 “放开我,我跟你们拼了!” “快抓住他!” 顾念:??? “啪!”一个装水的陶罐从帐口飞出来,砸在顾念和年深脚边。 年深眼疾手快地带着顾念避开两步,才避免了被热水溅伤。 “你在这里等等。”年深拍了拍顾念的肩膀,闪身进了医帐。 几息的时间之后,帐内就平静了下来。年深走到帐门口,朝着顾念勾了勾手,示意他可以进来了。 顾念进去的时候,医帐内还是一片狼藉,地上有汤碗的碎片,枕头也被丢下来了,床头放药的矮架被推倒了,装药用的细颈白瓷瓶和器械甩得满地都是,不少已经碎掉了。 那个醒来的人手脚都被包扎伤口用的白布绑住了,躺在榻上还在不停的扭着身体挣扎,负责照顾他的那个医徒正在低声安抚,另外还有一个徒工正在弯腰收拾地上的东西。 顾念叹了口气,幸亏情况特殊,他们提前给吴鸣和这人都安排了单独的医帐,不然按照这个阵势,说不定还会伤了别人。 年深皱了皱眉,询问那个徒工,“怎么回事?” “我也不清楚,他醒来之后我正想喂他喝些汤药,他一下子就坐起来了,疯了似地问我‘他在哪儿?’,然后就开始摔东西。” 顾念眉心微跳,他在找谁?吴鸣?还是指陆溪? 顾念朝榻前走了两步,年深也赶忙跟了过去。 榻上的人听到声音,抬眸看了他们一眼,他明显知道年深不好惹,见年深走近,立刻团起身体朝床榻里面缩了缩。 作者有话要说:喜欢小说的欢迎访问:旺尼小说网 WNWEN.COM 他的半只左眼血红血红的,似乎破了根毛细血管,看起来有些恐怖。 “你想找谁?”顾念蹲在榻边,轻声问他。 那人胸膛起伏,戒备地看着顾念,又看了看年深,没有出声。 “把你从地牢里救出来的人也受了伤,这会儿还在隔壁医帐里睡觉,你要是想见他,需要再等等。” 那人依旧没有开口,却不时忐忑地偷瞄一眼帐门口的方向。年深摆了摆手,帐内的医徒和徒工都退了出去。 “你放心,这里很安全。你现在伤得很重,还不能出去,等你伤好了,想去哪里都可以。”顾念耐心地解释道。 那人似乎听懂了,垂眸看了看自己身上那些渗出血迹的位置。 他的反应让顾念微微松了口气,还知道怕,也能理解自己话里的意思,应该没完全疯。 “你叫什么名字?”怕陆溪的名字会刺激到他,顾念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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