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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符进不了门,杜泠拽着萧云铠一直把他送进义宁坊 和杜萧二人告别后,迫不及待地打马回家,明天是休沐日,他都计划好了,今天回去就洗澡,明天睡到自然醒,然后继续去西市考察市场、给阿舅和井生他们买礼物。 他骑着马刚转进药肆所在的坊道,守在门口的井生就开心地迎了过来,“小郎君,你可算回来了。” “不用担心,就是跟老板出个一夜的短差。”顾念翻身下马,把缰绳交给井生。都这个时辰了,他也懒得再去大理寺,不如后天去上班的时候再去还马。 老板,短差?井生现在对自家小郎君嘴里时不时冒出的那些稀奇古怪的‘胡人词语‘已经习惯了,连猜带蒙的也能大致明白。 “小郎君,今日上课么?”井生期待地看着顾念。 糟糕,把这事儿忘了,顾念不好意思地摸了下耳朵,露出个人畜无害的笑容,“上,你们先去准备,等我去夫人房间报个平安。” 井生欢快地应了下来。 屋内熏香袅袅,顾夫人正在案前虔诚地抄写一份佛经,见他进门,立刻放下了手里的笔,“可算回来了,让阿娘看看瘦没瘦。” 顾念展示性地掐了掐自己的脸颊,“跟着少卿吃得好着呢,肯定瘦不了。” “你受伤了?”他额上的青痕浅了许多,却还是被顾夫人发现了。 “我说了阿娘不准笑。” 顾夫人:??? “这是我想事情太认真,自己不小心撞到柱子上了。” 顾夫人忍俊不禁,戳了戳他的额头,“你都多大了,还这么毛毛躁躁的。” “多大也是阿娘的孩子啊。”撒娇什么的,顾念可是熟练得不得了,哄得顾夫人安了心,他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虽然他这个老师翘课一天,那几个学生却都非常自觉,上课的时候把两天的课业都交了上来。 一个时辰的课程结束,顾念迫不及待的让井生去准备洗澡水。 沐浴过后通体舒泰,抹好了柔娘送的活血化瘀膏,井生正帮着他擦头发,青梅就把做好的枕头送了过来。 “这么快?”顾念还以为至少得等一段时间呢。 “只做好了枕头。”青梅笑意盈盈地把那个枕头递给他,“正好隔壁李家有些洗晒好准备做外氅的鹅毛,奴家就直接跟他们换了些夹在丝枕中间。小郎君试试,不合适奴家再拿去改。只是一时找不到那么多鸭毛和鹅毛,还有处理也需要段时间,那个床垫还得再等些日子了。” “不急,床垫越厚越好。”顾念用手拍了拍,因为最里面夹了层鹅毛,比他预想的还要软些,试着枕了枕,不但舒服,高度也合适,还有股淡淡的香气。 “什么味道?”他皱了皱鼻子,还挺好闻的。 “秦郎君让奴家在里面塞了袋合欢花,说是有安神的效果。” “Nice!”顾念给这个枕头打十二分,比昨晚桃花阁的枕头还棒! 耐撕?撕枕头干嘛?青梅跟井生对视了眼,彼此都有些茫然。 “是胡人的话,就是特别好的意思!”顾念给两人解释,“青梅可还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预感到自己的睡眠质量可以得到大幅提升,顾念笑得眉眼弯弯,满面春风。 “小郎君不是已经给过谢礼了?”青梅指了指自己头上的银簪。见他满意,青梅终于放下心来。 井生插话道,“小郎君,你要是真想谢她,不如把墙角那个奓(zhà)斗打开看看?青梅阿姐每天都惦记着呢。” “奴家没有。”青梅嗔怒地瞥了井生一眼,慌忙否认。他们原本是都不信小郎君说的什么二十文会变成五十文的话的,毕竟之前的十几年里,小郎君说话就没靠谱过。 但自从小郎君去了大理寺,似乎就变了,尤其是最近跟着小郎君上课,才发觉他懂得的东西真的很多,于是两人又开始疑惑这个奓斗里的东西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子。 “行,那就现在打开看看。”顾念爽快挥了挥手,让井生去把那个奓斗抱过来。 一般是需要半月左右的时间,但他只是实验,用的糖少,差几天也问题不大,实在不行,再封回去就是。 井生小心翼翼地把那个奓斗放到桌案上,青梅也立刻围了过去。 破开封泥,底下还是团跟麻布纠结在一起的泥,顾念大剌剌地把那层泥布揭起来。 作者有话说: 迷你小剧场之恶名在外 卖饆饠 (bìluó)的摊子旁,几个百姓边等边闲聊。 百姓甲:听说了么,昨天大理寺的人押着孙家纸坊和长安县衙的人清理了半天水渠 。 百姓乙:作孽啊,那么冷的天下水。 百姓丙:为啥? 百姓丁:听说是通义坊的水渠太臭了,把路过的大理寺是人熏到了,当时那几个人脸色可黑了,硬抓着孙家和长安县的人清理。 百姓甲:不是吧,我怎么听说是大理寺少卿不小心把刀掉进去了? 百姓丙:那也不至于这么兴师动众吧? 百姓丁:你当他们来自什么地方,大理寺!长安县令犯了事进去照样抽鞭子! 百姓乙:可不,大理寺是什么地方,鬼见愁!任你是谁进去都得抽骨扒皮,凶着哩。总之见到他们的人千万要绕着走,那可是连‘官’都惹不起的‘官’。 众人:对对对,绕着走。 长安城的另一边,正在晨练的年深,正在清理障泥的萧云铠和杜泠,将醒未醒的顾念,齐齐打了个喷嚏。 第25章 看到底下露出来的东西,井生和青梅情不自禁的同时屏住了呼吸。 奓斗里盛放的东西晶莹剔透,洁白如雪。 大约是他们放的紫砂糖量少,玳瑁找到的泥土恰好吸附能力也强,做出来的效果出乎意料的好。 最上面的一层,已经跟顾念熟悉的白糖相差无几,底下那层还略微有些泛黄,但跟它原来的模样相比,仍然是天壤之别。 青梅捂住嘴,看看屋外的积雪,又看看面前的奓斗,满脸震惊。 东西明明是自己看着顾念放进去的,井生仍然有些不可置信,掐了一把大腿来确认自己不是做梦,“小郎君,这……真的是糖?” “当然是。”顾念胸有成竹地抱起双臂,“不信你们尝尝。” 井生用指尖捻起一点放到舌尖尝了尝,“不是雪,果然是糖的味道!” 顾念:………… 原本也是糖啊。 “奴家立刻去告诉娘子。”回过神的青梅立刻转身跑了出去。 至于这么着急么?明天再说呗。顾念有点不太理解她的激动。 没过多久,顾夫人、忠叔还有秦染全都赶到了顾念的房间,大半夜的一屋子长辈目光炯炯地盯着,顾念莫名有种被开家庭会议‘审判’的错觉。 “青梅说你做出了雪花糖?”顾夫人率先开口。 雪花糖?顾念含糊地点了点头,就算是吧,叫白糖还是叫雪花糖,问题都不大。 “在这儿。”井生机灵地捧起桌案上的奓斗端到顾夫人和秦染的面前。 这玩意真的是糖? 奓斗里的东西洁白通透,在烛火下光华流转,仿若冰晶碎玉。 那陌生的模样着实让赶来的顾夫人和秦染等人惊讶。 青梅甚至直接拿起桌上的水洗,去廊下舀了半洗未融的积雪回来,顾夫人左看看又看看,那雪花糖的模样居然半点不输真雪,“果真是雪花糖。” “味道比石蜜还好呢。”青梅鼓动顾夫人和秦染尝尝味道。 几人尝了尝,顾夫人笑道,“甚优于石蜜。” “清新甘冽。”秦染用舌尖轻轻将糖粒在齿间抿开,回味良久。 “的确更甜。”顾忠也跟着频频点头。 众人的交口称赞让顾念有些心虚,本质上就是同一样东西,味道更好什么的,一半是因为杂质带走了一些杂味,一半就是你们在它漂亮的颜值下产生的心里作用罢了。 “这东西真的是你用那黄泥做出来的?”秦染疑惑地看向顾念。那天晚上玳瑁就哭着跑到他面前‘告状’,说顾念用泥巴糟蹋了他拿过去的二两紫砂糖。 跟顾念以往的‘辉煌战绩’比起来,这点荒唐事其实根本不叫事,更何况秦染当时正因为盘点的问题忙得焦头烂额,随便安抚了小徒弟两句,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但用黄泥把紫砂糖变白,怎么听怎么不靠谱。 “我也是偶然间听一个家乡制糖的胡人提起过,当时也觉得不可能。前几天听说药肆的紫砂糖被掉包,又突然想起这件事,才想着不如死马当做活马医,如果成功的话至少应该可以卖到上品的价格,能让药肆少亏点。没想到还真的试成了。” 顾夫人颇有商业眼光,“岂止是上品的价格,雪花糖明显比石蜜口感更好,市面上也从未出现过此等糖色,可以定位上品之上的极品,价格自然可以高上一筹。” 顾念无辜地眨了眨眼睛,他原本还计划着要再把它做成冰糖的,现在看来似乎不用了? “做法复杂吗?”顾忠有些担心地问。 “不,非常简单,用紫砂糖和黄泥就够了。”顾念立刻把自己‘提纯’紫砂糖的流程重复解释了一遍。 “你们两个,今日小郎君这做糖的方子,万不可泄露出去。”顾忠转过头,脸色慎重地叮嘱井生和青梅,两人连连垂头应允。 秦染道,“事不宜迟,不如明天就把剩下的那些紫砂糖全部用来做雪花糖。” “什么明天?”顾夫人眼眸微横,轻轻戳了幼弟一指头,“今晚就做。” 总算知道顾夫人这一指禅神功是怎么练出来的了。看着秦染低眉顺首的模样,顾念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于是,顾忠立刻带着井生从库房里把那十几斤紫砂糖搬出来,然后挪出家里所有可用陶瓮和瓷盏,分别将那十几斤紫砂糖全部用麻布和黄泥封了起来。至于顾念先做出来的那二两,则被顾夫人小心地收到了一个细颈白瓷瓶里。 几人忙和到大半夜才弄好,顾念看着那一排高高低低的陶瓷器混搭队伍,欣慰地舒了口气,这点东西虽然对于药肆的整体亏空来说还是杯水车薪,但至少目前看来是可行的。 躺在床上,他兴奋得睡不着,开始考虑各种可能性。反正提纯的成本低,或许可以考虑大批从市面上收购低等的紫砂糖来加工?忠叔说要注意保密,动作太大恐怕会很容易引人注意。 如果直接收购甜菜甘蔗之类的东西,自己从源头开始做呢?先不说价格,运输和存储恐怕也是问题。而且肯定要重新租场地,雇佣人手。这样一来流程会更长。如果第一批收购的东西不好,第二年还要再换,只有三年的时间,前期的金钱、人力成本、时间成本投入都太大了,要提高工艺,还需要先把分蜜机造出来…… 既然有了最好的糖,要不要以此为噱头,考虑做甜品?桃花阁和西市的饮子不都卖得很好么?正好是药肆的生意,不如请秦染也开发几个美容养颜强生身健体的饮子? 顾念越想越觉得这个最可行,忍不住爬起床,抱着枕头敲开了秦染的房门。 看到顾念只着中衣抱着枕头站在自己门前,秦染还以为自己在做梦,迟疑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有事?” “有,赚钱的大事。”顾念兴冲冲地跨进门,直接钻进了秦染的被窝。在门口站了半天,他冻得手脚都有些麻了。 秦染:……………… “阿舅,我们可以考虑开发饮子增加收入。” “开发饮子?” “没错,简单来说就是味道比较好喝的又能带点调理作用的药汤。西市就有卖这种饮子的店,生意特别好,明天可以让井生给你买两杯回来,做做参考。 功效方面按照美容养颜、强身健体这样的方向去考虑,举例来说,美容养颜又可以细分成乌发、美白、嫩肤什么的,强身健体细分的话,可以有调理脾胃、活血化瘀、降燥去火、驱湿除寒之类,反正这方面你是专家,可以自由发挥,” 顾念扳着指头滔滔不绝的随口数出了七八种类型,“味道上可以朝清淡花香、甘甜、酸甜这几种靠拢,味道非常重要,绝对绝对不能苦或者涩。到时候可以内部办个试饮,挑大家都比较喜欢的味道上市。” 秦染眉心微拢,似乎有些不赞同的模样,“不以药效为第一位?” “没错,咱们开发饮子的时候,放在第一位的要点一定是好喝。而且咱们还有‘雪花糖’这个利器。” 至于功效什么的,那只是附加价值。 “可是这样的话药效不足怎么办?” “饮子不是汤药,只能起预防或者辅助、增强之类的作用,真的生病的还是要来药肆对症下药。 再换个角度来看,就算药效只有一分,他只要喝下去了,是不是就起到了一分的作用?汤药就算有八分的药效,只要人家不喝,是不是就连一分的作用都发挥不出来?” 秦染点了点头,“你说的也不无道理。” 两人聊了小半个时辰才把关于饮子的观念讨论完毕。秦染怕他再折腾一趟受凉,便留他在自己房间里睡了。 市面上那么多饮子,要如何做出产品区隔度,让人认可呢? 奶茶?开成长安城的网红奶茶铺?说起来真的好久没喝奶茶了…… 糖业畅想者顾念就在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里不知不觉睡着了,直到被井生推醒。 被吵醒的顾念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拍掉井生的手,“不是说了让我睡到自然醒,别吵么?” 井生满脸为难,小声地道,“小郎君,年少卿来了。” “谁?” “大理寺少卿!” “砰!”某人第二次因为年深摔下了床。秦染早就起来了,偌大的房间只剩下他和井生。 顾念这下子全醒了,慌里慌张地站起身,“他怎么来了?” 井生手脚忙乱地伺候着他穿衣,“不知道。人就在中堂坐着呢,说是找你。” “现在什么时辰?” “巳时六刻。”那就是十点半。 “就他一个人?” “不是,小的偷看了眼,他还带着两个人,一个看起来就不好惹,五大三粗凶神怒目的,另一个倒是和和气气的,背上还背着把角弓。” “凶神怒目的那个叫萧云铠,背着角弓的那个叫杜泠,都是大理寺的寺正。”听到杜、萧二人也在,顾念反而放下心来,这三人一起出现,十有八九还是跟那三起案子有关。 或许是收到了什么新线索,过来说一声? 顾念匆匆赶过去,秦染正陪着年深在中堂坐着。两人都不是多话的性子,估计之前也把客套话说完了,正相顾无言,秦染频频望向角门这边,年深倒是气定神闲的。 见他进门,秦染才松了口气,施施然告了个礼离开了。 年深换了身荼白色锦袍,衣襟袖口攒饰着华贵的暗纹金花,动作间光华流动,瑞彩纷呈,腰间还多了块气息温和的松鹤纹羊脂玉佩。 这身打扮将他身上的锐气中和了许多,却放大了那种世家子弟式的优雅矜贵,颇有几分风流倜傥之态。 杜泠和萧云铠各是身浅青色的襴袍,精神抖擞。杜泠唇角带着三分笑意,挥挥手跟顾念打了个招呼。 “案子有消息了?”顾念跟年深见过礼,看着衣着整齐神采奕奕的三人,突然有些不祥的预感,这似乎不是只准备聊两句,告知个消息的模样。 “暂时还没有,不过咱们也可以自己去找点线索,走吧。”年深站起身,拎起旁边的白色狐裘,大步朝外走去。 顾念愣了愣,等等,今天不是休沐日么?为啥还要去加班查案? 然而,面对年深,他怂得根本不敢问,只能挤眉弄眼的给井生使眼色,让他快给自己去取兔裘,然后乖顺地跟在后面出了门。 残雪消融,天气明显比前一日暖和了许多,春风吹在脸上暖融融的,仿若轻纱拂面,街面上闲逛的人也多起来了。 年深的坐骑是匹帅气的白马,头细颈高,四腿修长,前天两次顾念看到这匹马的时候,都天色已晚,现在看来,它的皮毛在阳光下竟隐隐泛出金色,颇有几分传说中的阿哈尔捷金马的神骏之气。 顾念不禁羡慕地看了许久。 天气比预想的温暖得多,没跑出多远,顾念就热得松开了兔裘,他不敢问年深,便小声的跟杜泠打听,“咱们去哪儿?” “你不是想见墨青么?待会儿就能见到了。”杜泠促狭地勾起唇角,对他挑了挑眉。 见墨青?顾念瞬间来了精神。老实说,除了怀疑,他对这位名动长安的能工巧匠兼营销大师也确实挺好奇的。 “天香楼三楼投壶的那三个人都查过了,两个死在二十五那天晚上了,还有一个大约是被吓破了胆,月初搬离了长安,去向不明。”杜泠压低了声音,满是线索断掉的无奈。 顾念被他的效率惊呆了,昨天一天咱们不是都在一块儿么?你什么时候派人去查的? “楚娘和婉儿的案子已经分别交接给了万年县和长安县,按理是不需要咱们再查的。麾下的意思是,今天休沐,就随便查查。毕竟余二郎很可能跟天香楼的案子有关,楚娘那边的真凶,以及那个价值五千缗的秘密,同样十分可疑。” 顾念:……………… 等等,你的意思是说,天香楼的案子是咱们的主业,今天休沐,查别的案子就权当休息了? 正常人的休息不是这个意思好不好? 几人一路打马奔出金光门,路上车辙印深,坑坑洼洼的,混上残雪越发泥泞起来。年深等人本就是骑兵出身,自然不当回事,相形之下,顾念走得就有些艰难了,一不小心马蹄就陷进了深坑,差点将他摔出去。 千钧一发之际,幸亏年深伸手抓住了他的衣领。 顾念惊出了一身冷汗。 杜泠和年深这才知道,萧云铠说他前一天摔下马什么的,不是虚话,这位的骑马技术,确实有些差。为了迁就他,众人不得不减慢了速度。 半个时辰后,他们终于来到城外数里的一处锦绣庄园。 那庄园面积颇大,背山临水,一眼望去,居然看不到尽头。 园后直接与山接邻,松涛似云,绿冠如海,扶疏的枝叶间,一线飞瀑迤逦而落,水雾迷迭。长安城内的积雪已经化得差不多了,这里的松林枝头却仍积雪未消,白绿相间,清雅得如同一副山水画卷。 山脚的屋宇富丽堂皇,飞阁流丹,廊柱洒金,檐角层层叠翠,气势恢宏。 远远就能看到园子高大气派的乌头门,旁边立着块巨型山石,上书四个大字,碧水松涛。 松涛别院! 那岂不就是天香楼的案子里,小世子叶九思上元节用来招待众人饮宴的地方? 顾念有些吃惊,没想到年深带他们来的居然是这里。 难道今天不但能见到墨青,还能见到叶九思? 作者有话说: 顾念:休假日加班,我是真的会谢~ 备注:关于顾念偶尔会冒出英文的问题,跟大家交流一下我的设定初衷和看法。 首先是关于顾念这个行为本身的。每个人的行为模式都受自己的成长环境和氛围影响,顾念同样有自己的局限。他顺风顺水被捧着长大的,他的本性是热情且有些张扬有些任性的(他对年深的‘怂’来自于曾经直面死亡现场后产生的心里阴影)。他聪明,却未必有多谨慎,或者说他对‘谨慎’的认知和大众有所偏差。 姑且不讨论一个普通现代人的生活中是否经常说英语的问题,但至少顾念的原生家庭和生活环境并不‘普通’,他爸爸是华国人,他妈妈是西班牙华裔,两人之间是英语沟通,顾念跟爸爸和爷爷奶奶说汉语,跟妈妈、外公外婆是西班牙语和英语混杂,他的日常生活就是三语环境,出国探亲加上旅游,一年至少有三分之一的时间生活在国外。 所以在他的认知里,只是偶尔冒出个Nice之类的单词、口头禅已经是极为‘汉语化’的环境了。这是他过往生活留在行为里的习惯印迹,一时改不掉。有问就解释,只是因为他话多而已(^0^)。 当然,更重要的还是他并没有体会到‘不融入’的问题。 说外语词汇在当时的社会环境里是‘异类’吗?在设定里并不是。 本文的历史环境是架空的,但参考的背景时代是唐朝。唐朝是个什么样的时代?在文化上极其开放大气,兼容并包,万国来朝。 胡饼、胡服、胡旋舞……胡人文化在大唐的流行元素里占据了半边江山,胡人在金吾卫里随处可见,外来宗教纷纷在长安城内安营扎寨,西市等地方充斥着大量胡商胡人酒肆,达官贵人喜欢带着昆仑奴和新罗婢显示排场,外国人甚至可以官至宰相和节度使。 这样的环境下,作为在政治文化中心生活的长安百姓,生活里本来就充斥着各种外语词汇,时不时还会接触到新的,这种文化交流于他们来说是极其常见的状况。比如来自梵语的、、来自阿拉伯语的,,来自泥婆罗国的(现在的菠菜),等等都来自音译,之前写到的浑羊殁忽,也是少数民族语言的音译,还有上章迷你小番外提到的饆饠,就是波斯文pilaw音译的食物名,这个音译的名字丝毫不影响它在唐朝人的餐桌上盛极一时。 但是,考虑到阅读时沉浸在文字里的顺畅感,后续我也会注意,尽量用汉字去转换。总之,我爱这个故事,也希望大家能阅读愉快~ 第27章 门口站着两排穿皮甲的卫士,还有八个专门迎客牵马的华衣小厮,一派豪奢的王族风范。 庄门在望,几人都勒住缰绳缓步而行。 眼见松涛别院一副开门迎客的架势,顾念转头看向杜泠,明亮的眸子里落下暖阳灿烂的光影,“今天是叶家设宴?” 某人微微带点婴儿肥的脸颊光白可爱,软乎乎的模样就像早晨吃得那碗馎饦的面团,杜泠的手指蠢蠢欲动,好不容易才忍住了再掐一把的心思,“嗯,今日是小世子生辰。” “生辰?”顾念桃花眼瞪得溜圆,有些窘迫地看着杜泠,怎么不早说?自己连份贺礼都没带,太不礼貌了吧。 看出他的不安,杜泠安抚性的用马鞭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用担心,礼物麾下准备好了,咱们几个今天就是他蹀躞带上的三个挂件。” 顾念摸了摸鼻子,也是,就凭叶九思和年深的交情,别说带三个下属,就算带十三个过来吃饭,叶九思估计都不会皱下眉头。 “小世子的生辰,定然尽是山珍海味,珍馐玉盘,吹花嚼蕊,百戏如云,你我今日不妨敞开心怀,偷得浮生半日,尽情享受这长安城举世无双的春日盛宴。”杜泠远目别院的璃瓦重檐,露出神往之色。 我信了你的鬼,刚才不是还信誓旦旦的说是来加班查案的?顾念斜睨了杜泠一眼,“你知道这世上肯定不会发胖的食物是什么吗?” “不会发胖的食物?” “老板给你画的饼。”顾念一字一顿的道,“专骗冤种。” “敢说麾下画饼充饥?”杜泠笑着用马鞭戳了戳顾念的胳膊。 我没说他,是你说的。顾念慌张地看了不远处的年深一眼,见对方仿佛没听见似的,才放下心来。 “确定墨青会来?”顾念的心思又转回到墨青这边。 杜泠老神在在的用马鞭轻敲掌心,“放心,肯定会来。墨家的上代家主墨戌二十年前得罪了人,被诬陷欺君,投到狱里眼看就要斩首,墨家娘子带着一双年幼的儿女四处奔走,求救无门,最后求到申国公这里。申国公心软,出面救了墨戌。 后来墨家向皇帝献出矿图,又将女儿送入宫中,才得圣人大悦,墨家也因此变成了官匠之家。 墨家是个知恩图报的,至此之后,对叶家事如亲长,逢事必到,墨戌去世后,墨青也依然如此。” 昨天明明也在发愁排队的事情,今天怎么就对墨家的事情如数家珍了?顾念疑惑地看了眼杜泠,再看到前面身姿挺拔的年深,瞬间了然,事情涉及到叶家,肯定是后来回去听年深说的。 旁边的萧云铠嚼着半根肉干,催马凑近两步,故意吊人胃口,“还有,你猜墨青在家里行几?” 还用猜么,你都这么问了,肯定行四啊。顾念兴致缺缺的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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