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凌玄澈明摆着还想利用她,做他的皇帝大梦,正好趁这次王丞相府邸赏花宴,彻底断了凌玄澈的念想。 只是这话骤然当着沈惊澜的面说出来,就显得有点暧昧和宣誓主导地位的意思了。 气氛突然莫名其妙安静下来,沈惊澜微微低着头,墨黑的眸子里闪过几分窘态,稍显不安地站在一边。 也不知是有意的还是故意的,衣裳没穿规整,衣襟领口微微敞着,胸肌半露不露。 温若初坐在凳子上,胳膊肘随意搭在桌沿,摩挲那个装着膏药的青瓷罐,余光偷瞄一眼沈惊澜领口。 想到方才不小心看到的半裸躯体,沈惊澜这小子平常穿着衣裳看起来瘦瘦弱弱的,没想到脱了衣裳这么有型。 腰腹肌肉更是劲瘦紧实,一看就是那种爆发力和持久力都不错的类型。 就是身上纵横交错的伤疤有些煞风景。 有心想帮沈惊澜涂药,又怕这朵小白花误会她别有企图,显得她像个逼良为娼的淫贼。 第4章 在我院里干坏事? 淡淡的茉莉花香甜弥漫在空气里,两人不是第一次同处一室,此时温若初和沈惊澜一坐一站,偶尔视线碰撞,竟莫名生出几分尴尬。 捱了半晌,实在坐不住,温若初起身,留下一句,“对了晚上的血燕我回屋吃了,你的那份一会让下人给你送过来。” “多谢郡主。” 夜幕四合,窗外响起三声布谷叫声,沈惊澜放下茶盏,推门离开。 苍兰苑后院僻静无人处,一位黑衣男子恭敬地对沈惊澜行了一礼。 “阁主,属下仔细查问过阁内所有人,昭德十三年采花大盗一事,无人泄露半句。” 沈惊澜微微蹙眉,心底疑惑四起,既然如此,温若初是如何得知,那日竟然在女皇面前分毫不差提起。 他明明记得当时正巧遇到那贼人作案,顺手擒住,丢弃到大理寺门口的时候附近无人。 温若初若是跟踪他,他不可能不知道。 近日相处下来,这个温若初和从前那个恶毒跋扈的郡主简直判若两人,且多讨好谄媚,以面首的名义把他弄到府上,又没有对他行越规之举,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是真的如她和女皇说的对他“动心不已”? 还是她对他还有更大的阴谋? 黑衣男子名叫追风,犹豫着问道:“会不会是女皇察觉了什么?故意设计温若初接近您。” 沈惊澜沉吟半晌,“继续密切监视,如有异动,格杀勿论。”揉着手腕触到上面细小疤痕,不知想起什么,很快改口,“算了,你不必跟着这件事了,阁内正事要紧。” 反正如今他在温若初身边,他倒是想看看温若初想对他做什么? 旁边草木一阵细微声响,沈惊澜动了动耳朵,面色陡然犀利警惕,给追风递了一个眼色。 追风腰间长刀出鞘,一个闪身手起刀落,眨眼功夫,刀回到刀鞘里。 草丛背面竟藏着一个人,现在已经是尸体了,穿着绸缎,应该不是寻常丫鬟,腰间露出纸包一角。 追风打开纸包,低头嗅了嗅,“是烈性蒙汗药,还剩一半。” “处理了。” 沈惊澜瞥了一眼尸体吩咐,语气无波无澜,平淡得好像处理的不是尸体,而是一条死鱼。 “得令。” 小厨房灶台上炖煮两只小瓦罐,里面炖煮着他和温若初的血燕,其中一个盖子没盖严实,几粒粉末遗落在上面,附近不见看守灶台的丫鬟。 沈惊澜站在灶台边,淡然地拿起一只瓦罐,悬空,然后松手。 “啪!” 两只瓦罐碰撞到一起,哗啦一声,造价昂贵的血燕粘带着四分五裂的碎瓦片尽数洒落在地。 温若初迷迷糊糊都快睡着了,冷不防听到屋外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眯着眼睛咕哝问。 “怎么了?” 秋菊朝屋外瞅了瞅,“呀,好像是血燕洒了!” “洒了?” 那血燕可是特意炖煮的,贵得离谱不说,熬煮也极为讲究火候,她和沈惊澜一人一份,温若初睡不着了,麻溜起身推开门。 本想数落两句看守的丫头,没成想站在灶台边受丫鬟数落的竟然是沈惊澜。 “我就是去趟茅房,谁让你碰的?是你碰洒的,可不赖我,白吃白喝的不说,什么都做不好,你赔。” 一番查问得知,是灶台丫头闹肚子,沈惊澜是帮忙的。 沈惊澜看着温若初,自责道,“对不住,我只是看熬好了,想帮你端你屋里,只是……手腕用不上力,就……” “没事,不就是两罐血燕吗,洒了就洒了。” 温若初故作大方地笑了笑,沈惊澜将来是大反派,面子功夫至少得做足了。 转头斥责看守灶台的丫鬟,“你怎么办差的?我早说过厨房重地,怎么能擅离职守?自己没理,还赖别人,明天你去别的院的吧。” 温若初拉起沈惊澜手腕揉了揉,“院里的活不用你干,你把伤养好就成,呦,你这手烫伤了,我帮你先简单处理一下,秋菊去请府医。” “过两天就好了,不用麻烦……” “不行,烫伤必须及时处理,不然容易化脓感染,伤什么时候才能好利索?” 温若初抓着沈惊澜的手,用冷水反复冲洗好几遍,沈惊澜的体温本就偏低,冷水冲洗几遍之后,掌心温度堪比数九寒冬的冰面,摸上去就凉得人直哆嗦,又不能给他用热毛巾敷。 只能双手托着他的手背,轻轻地吹烫伤处,关切道,“还疼吗?” 沈惊澜垂眸看着温若初小心翼翼捧着他的手,温热气息吹拂他手指,如春风化雨般通过神经末梢,经由血液无孔不入丝丝缕缕直往他心窝里钻。 这感觉有些痒,是从未有过的,带着某种不知名法力勾缠着他,好像只要稍稍松懈,就要将他溺毙在柔软里。 沈惊澜眉心蹙了蹙,眼底划过一丝异样。 “多谢郡主关心,好多了。”说完轻轻抽出自己的手。 温若初愣了愣,也不知沈惊澜是有意还是无意,手抽走的时候,轻轻勾了一下她指尖。 她突然有一种被撩到了的错觉。 抬头见沈惊澜这副良家妇男的形象,又觉得不太可能。 这时,秋菊带着府医匆匆赶来,府医给沈惊澜手指上涂抹了点药。 “多亏大小姐处理及时,沈世子的烫伤并无大碍,我看沈世子气色好多了,一会我写副方子,换换药。” 温若初目光落在沈惊澜手指烫伤处,心底升起一丝疑惑。 端瓦罐不是应该手掌烫伤的面积更大些?为何沈惊澜的伤集中在手指上,手掌却没有? 除非…… 沈惊澜是故意的。 沈惊澜起身注意到落在他指尖那道疑惑目光,行了一礼。 “今日多谢郡主,谨之先行告退。” “哦,行,回去早些歇息吧。”温若初回神笑了笑。 温若初看着沈惊澜的背影,总觉得今日这血燕洒得蹊跷,又不知哪里不对劲。 沈惊澜不会是在干什么坏事吧? 突然想起来书中沈惊澜在温清柔帮助下逃离皇宫,盗走虎符,利用宫变信息差,成功调走一支大虞骑兵。 短短几个月时间秋风扫落叶一般荡平四分五裂的雍国,事成后又把那支大虞骑兵活埋,建立自己的军队,沈惊澜成了雍国新任国君。 他能如此顺利,有一个重要原因,沈惊澜弄了一个专门收集各国情报的组织,叫天机阁。 包含各国朝臣内斗,宫妃秘辛,江湖势力掌门更迭,乃至边关城防调兵部署,以覆盖面广,情报精准著称,天机阁的情报在黑市上千金难求。 谁也不知道天机阁幕后大佬身份,直到沈惊澜雍国登基称帝,才逐渐被世人所知晓,沈惊澜就是天机阁的幕后掌权人。 天机阁现世,也标志着沈惊澜的黑化。 想到这里,温若初后背渗出一层冷汗,脸色煞白。 “张……张大夫,你知道天机阁吗?” 第5章 牵手 翌日一大早,温若初收拾妥当,拉上沈惊澜去参加王丞相府邸的赏花宴。 书中凌玄澈在温若初的建议下,托人提前写了一首怜悯百姓的诗,在一堆拍马屁诗句中脱颖而出,收获不少勋贵们的赏识,纷纷称赞凌玄澈礼贤下士,忧国忧民。 凌玄澈也因此搭上王丞相这条线,逐渐拓展开资源,成为最有实力的皇位竞争者。 收到请帖那日,凌玄澈便找了人写诗,眼下那首诗应该在凌玄澈身上。 写诗的秀才已经被她温若初找到了,如今安置在安全的地方。 温若初想到了一个馊主意,不仅不会让凌玄澈在众人面前得脸,还会让凌玄澈当众出丑,颜面尽失。 有她在,凌玄澈这辈子都别指望登上那个皇位! 凌玄澈是皇室宗亲,寻常法子动不了他,她需要沈惊澜的配合。 温若初勾了勾手指,示意沈惊澜附耳过来。 “最近我待你不错吧,帮个忙,你这样……” 沈惊澜听后耳尖一下子就红了,低着头,面上划过几分不自在。 昨晚特意打听了天机阁,张大夫和秋菊他们都说不知道,温若初也彻底安心下来,小白花就是小白花,是她想多了。 温若初特别喜欢看沈惊澜这幅样子,有一种当女流氓调戏良家妇男,这良家妇男还不敢把她怎么样的感觉。 或许是沈惊澜最近表现过于乖顺,温若初一时有点飘了,忘记沈惊澜是书中大反派。 她愈发放肆盯着沈惊澜,语气逗弄。 “帮不帮?不帮……我可是会生气的。” 沈惊澜点点头,“帮。” 温若初轻笑一声,“这还差不多。” 此时,博阳侯府门口,凌玄澈的马车早早在此等候。 凌玄澈坐在马车里,神色焦急,手指轻轻敲击木板,等温若初和他一起去赏花宴。 王丞相的赏花宴,邀请了不少朝臣勋贵,特意穿的儒雅了一些,怀里揣着一首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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