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避免了自己被剁手剁脚做成人彘的悲惨结局。 沈惊澜也在朝着既定命运发展,温若初也深知等着沈惊澜的是龙潭虎穴。 沈惊澜的母妃是寒族公主,以和亲的名义嫁给雍国老皇帝,不久之后被大皇子侵犯。 按照他们的逻辑,出了这种事,就是女子的不对,就是女子蓄意勾引。 雍国皇帝不愿宫闱丑闻外泄,又要顾全族寒族,没有合理理由处死寒族公主。 只能把这位寒族公主囚禁在冷宫,任其自生自灭,可没想到九个月后,这位寒族公主诞下一个男婴,也就是沈惊澜。 按月份,沈惊澜应该是雍国老皇帝骨血,那位天真的寒族公主本以为凭借这个孩子,老皇帝看在孩子的面子上,境况会有所改善。 可雍国老皇帝压根不缺儿子,更何况底是大皇子和宠妃出过丑闻,愈发痛恨这对母子,任由宫人凌辱,几次三番派人暗杀。 沈惊澜也就是在那个时候被自己的母妃下了寒毒,整日一副命不久矣的样子,来自亲生父亲的暗杀,才逐渐停歇。 再后来,大虞和雍国开战,雍国战败求和,这位可怜的寒族公主,便设计让雍国皇室送沈惊澜去大虞为质,没多久受辱致死。 沈惊澜心里藏着恨,他必然是要回雍国的。 时下,雍国皇帝病重,又有水仙身份泄露,沈飞白亲自率使团来大虞赔罪,简直就是沈惊澜回雍国的最佳时机。 雍国祖制,皇帝死后,皇子加封亲王,派去外地,沈惊澜回去,多年敌国为质,算是有功勋的皇子,那些皇子等于要少分一份,又怎么愿意呢。 沈飞白一会儿一定会在宴会上,从中作梗,阻止沈惊澜解除质子身份。 温若初和王安如说着话,女皇在一堆宫女太监女官的簇拥下,一身明黄色龙袍款步走了进来,精气神明显比前阵子好多了。 众人跪地,齐声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谢圣人。” 如温若初预料的那样,女皇举杯庆祝两国重修旧好,解除沈惊澜质子身份之后,沈飞白举着酒杯。 “如今大虞和雍国重修旧好,实属不易,本王九弟从小深受父兄宠爱,八岁派遣大虞为质,我等甚是想念,如今看来……” 沈惊澜在雍国老皇帝十三个儿子中排行第九,沈飞白回头瞅了一眼沈惊澜,父皇都不愿意瞧见他,他倒好,眼瞅父皇不行了,还想回去分一块地当个闲散王爷?简直就是做梦! 沈飞白继续当着众人面侃侃而谈。 “……大虞把本王的这位九弟照顾得很好,为表诚心,本王提议继续让九弟留在大虞。” 众人三三两两交头接耳,不明真相,更不知道雍国宫闱秘辛,低声议论,这位雍国六皇子来大虞当天就把沈惊澜接到身边叙旧,当真是兄弟情深。 能把自己亲兄弟留在大虞,足见其对大虞信任之心,将来若是这位六皇子做雍国的皇帝,大虞和雍国百年之将无战事。 温若初是个急性子,原本她参加专门为雍国使团准备的宴席,只想安心当个树叶,过后和沈惊澜好好道别。 听这个沈飞白在这瞎逼逼,蛊惑人心,实在听不下去了。 温若初哈哈笑了两声,朗声开口道。 “雍国既然已经和大虞重修旧好,还订立了契约,六殿下执意留下质子……” 恰到好处地停顿一下,别有深意轻笑一声,“难不成是假意求和,有毁约之心不成?” 话音落,众人面色都变了,看向沈飞白的眼神都多了几分敌意。 温若初继续说道:“再者,沈世子既然如此得雍国皇室宠爱,为何近几年时常挑衅我大虞边境,乃至派细作把手伸到安王殿下身上?就不顾念骨肉亲情,兄弟情谊了……” 沈惊澜坐在角落里,抬头看着温若初,眸色幽深,在这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了另一个自己,那个不甘命运摆弄、敢于挺身而出的自己。 沈飞白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刀子一眼的眼神看着温若初,眼瞅形势不利,怕是会坏事,强压下心头怒火,脸上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 “本王一心为两国和平,才提议让九弟留于大虞,增进两国情谊,郡主恶意揣测本王,实在令本王寒心。” 温若初起身对沈飞白福了福身,“小女子才疏学浅口无遮拦,六殿下莫见怪,若初给您赔不是,只是君子论迹不论心,若真心求和,又怎么能把两国和平寄托在一个质子身上呢,您说是吧?” 如此算是给足了沈飞白颜面,沈飞白笑意不大眼底。 “郡主说的是,既如此,本王可要把九弟带回去了。” 女皇举杯,“如此甚好,这杯酒祝大虞和雍国共享和平。” 一杯开场酒下肚,宴席正式开始。 沈飞白回头瞅了一眼沈惊澜,又抬头瞅了一眼温若初,眼底凶光闪现。 他来之前派人打听过,沈惊澜是温若初养在府里的面首,沈惊澜和他那个死娘一样,是个头脑简单又性子软弱的痴情种。 温若初若是出点什么事,沈惊澜必会主动留下,那……可就不关国事了。 第93章 明日不必送我, 大虞和雍国订立互不侵犯之约,雍国赔偿大虞三座城池,大虞释放质子沈惊澜,雍国使团明日起程折返。 算是一个双赢局面。 宴席结束,众人纷纷离座,用过使团的人和大虞官员混在一起,三五成群客气说笑着往外走。 近些日子温若初一直都在忙着帮沈惊澜回雍国,虽说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但亲耳听到沈惊澜要走了,还是有些空落落的。 待人走得差不多,温若初瞧见沈惊澜离座,起身跟上。 “沈世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沈惊澜顿住脚步,回头看向她,女子娇俏灵动的眸子里掩饰不住的期翼和不舍,好像藏着诉不完的情意。 像是被这目光蜇到了似的,只一瞬便错开目光,恭顺地退到一边。 “谨之多谢郡主照拂,明日折返雍国,尚有庶务需处理,请郡主见谅。” 语气礼貌又疏离,像个陌生人,明明前些日子还和她花前月下,情意绵绵。 温若初愣在原地,笑意僵在脸上,感觉有人拿了一把生锈的刀子割在她身上,千言万语哽在喉咙里。 这么快就不认识了。 好啊! 她也是能拿得起放得下的人。 深吸一口气,很快调整好情绪,压下心里不悦,扯了扯嘴角。 “这样啊,那就在这说吧,府里还有你几件衣裳,一会派人给你送到驿馆。” “不必麻烦了,郡主随意处置即可。” 脸上的笑意难以维持,温若初的声音染上几分怒意。“那我就直接扔了!” 提起这个就生气,沈惊澜走之前什么都没收拾,只带走了两只兔子。 没好气地说完,挺了挺脊背,抬脚就往外走,头上流苏前后张牙舞爪地摇曳,经过沈惊澜的时候,还狠狠地踩了他一脚。 沈惊澜低着头,面不改色,没有躲,眼睁睁看着温若初离开。 正在和安王等人交谈的沈飞白全程目睹了这一幕,眉头疑惑地皱起。 雍国皇室不喜沈惊澜,为了两国邦交,沈飞白也为了能得到大虞皇帝的支持,极尽展示兄友弟恭,以及自己的雄才伟略。 凌妙站在安王身边,也瞧见了,尤其是温若初踩沈惊澜的那一脚,阴阳怪气道。 “郡主能做到她这样嚣张跋扈的也是头一份,当着你们使团的面就敢欺辱你们的皇子,背地里沈世子也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 沈飞白了然,原来是这样,也罢,回雍国山高路远,病死,冻死,被人杀死,有的是机会,回头小声吩咐范天恩。 “方才吩咐你的事,不用做了。” 范天恩点头道:“是。” 温若初表现得不在意,两个人这么长时间相处以来,沈惊澜早就琢磨透了温若初的脾气,知道温若初盛装打扮被他泼了冷水,一定很伤心,不出意外,心里骂了他好几遍。 等回到驿馆,范天恩偷偷告诉他,沈飞白吩咐范天恩欲对温若初动手,是那个凌妙歪打正着,让沈飞白放弃利用温若初对付他,沈惊澜暗暗松了一口气。 沈飞白心思狡诈,手段狠毒。温若初是局外人,怎能因他让她置身险境? 温若初这个时辰应该还在宫里。 沈惊澜沉吟半晌,绕到书案前,拿起狼毫笔,在纸上写下“明日不必送我,我会回来”几个字,折成纸条,塞进小拇指粗细的竹筒中,递给范天恩。 “这个,务必放到温若初马车里。” 范天恩双手接过,“是。” 宴会结束之后,温若初去见了女皇,说了一会儿体己话,女皇面色红润,精神头也好多了,上官也在,不方便说话。 离开女皇寝宫的时候,特意问了胡庸,胡庸说女皇身体已有好转,正尝试着把女皇体内蛊虫逼出来。 温若初稍稍放心,让胡庸继续好好照料女皇,然后离开。 等她走到宫门口准备上马车的时候,身后一道陌生的声音叫住了她。 “若初郡主。”声音清冷沉稳。 抬眼看去,不远站着一名女子,女子身形修长而矫健,一袭青色劲装紧紧贴合腰身,腰间配剑,飒爽地朝她走来。 方才席间温若初见过此人,正是坐在沈飞白身边的范飞叶,和范天恩是兄妹,同样暗中听命沈惊澜。 范飞叶似乎不愿意做自我介绍,走到温若初面前,直言道。 “九皇子回雍国之后就和大虞没关系了,”摊开手掌,一枚拇指粗细的竹筒递给温若初,“他给你的。” 未央宫门口温若初欺负沈惊澜那一幕。 范飞叶也看见了,传闻若初郡主创办女学,是天下女子楷模,如此仗势欺人行经,她看倒是未必。 温若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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