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能感觉到范飞叶的敌意,听懂了范飞叶的言外之意,沈惊澜回雍国之后,就和他没关系了。 她和沈惊澜有没有关系,可不是这个范飞叶说了算。 面对范飞叶的敌意,温若初不以为然,讨厌她的人多了去了,她算老几。 范飞叶不主动招惹她,她才懒得搭理她。 看见竹筒还挺高兴的,至少证明沈惊澜也不是那么没良心,只是……寻常沈惊澜给她传递消息,直接扔马车里,连人都看不见,今天居然派范飞叶来? 温若初狐疑地瞅了一眼范飞叶,抬手拿起竹筒。 “没你事了,下去吧。” 范飞叶:“……” 似乎没料到她一个雍国第一女将军,被一个大虞小小郡主呼来喝去,范飞叶脸色难看,握着剑柄的手,紧了又紧。 温若初登上马车,回头见范飞叶还杵在那,眨着眼睛,体贴道。 “范将军不必相送,我有贴身护卫。”说罢撂下帘子。 范飞叶:“……” 她瞪大眼睛看着温若初的马车,脸色更难看了。 冯文讥笑地瞅了一眼范飞叶,驾着马车离开。 温若初坐在马车里,打开竹筒,取出里面纸条,纸条上写着一句话,字迹苍劲有力,是沈惊澜的笔迹。 纸条上写着:“明日不必送我,” 第94章 质子归国 纸条像是从一张大纸上裁剪下来的,温若初一脑袋问号,前言不搭后语的一句,前看后看,左看右看,翻过来调过去的看,对着光看,也没瞅见别的字。 “自作多情,老娘还懒得送呢,天寒地冻的,在家睡大觉不香吗?” 忽然感觉鼻子酸涩得厉害,吸了吸鼻尖,回苍兰苑就让月儿给她做麻辣兔头,当着他兔儿子的面吃兔头。 突然想起来沈惊澜的两个兔儿子被沈惊澜带走了。 正好,沈惊澜不在,她爱怎么吃就怎么吃,爱怎么喝酒怎么喝,一会就去秦楼找伶倌去。 想得挺潇洒,月儿做好麻辣兔头端上来的时候,温若初瞅了一眼,一点胃口都没有,摆了摆手。 “你们吃吧,我累了。” 月儿和秋菊互看一眼,都瞧出了温若初有心事,未经人事,不理解温若初和沈惊澜之间的情感。 算起来沈惊澜在苍兰苑住了好几个月,大家平常处得像一家人,突然就这么走了,他们心里也挺舍不得的,也不至于吃不下饭啊。 “那奴婢做点清淡的?” 温若初直接当床上,拽过被子盖在身上。 “不用,你们歇着去吧。” 隔天,向来懒床的她,莫名起了一个大早,天还未亮,不受自己控制地早早等在雍国使团出城的必经之地。 温若初坐在茶楼二楼靠近窗户的位置,窗户打开一条缝,眼瞅浩浩荡荡队伍从街口出来,眼睛不受控制地寻找那个月白色身影。 使团途径茶楼,队伍最前方是身穿雍国铠甲的骑兵,范家兄妹就在此列,中间一前一后两辆马车,再往后是侍从和护卫。 不用猜,沈惊澜就在后面的那辆马车里,马车临到楼下,温若初收了收木窗,只留下一条小缝,从外面看,瞧不出来木窗是开着的。 马车的车帘忽然打开,沈惊澜像是察觉到什么似的,下意识地朝二楼窗棱看了一眼。 冬日天亮得晚些,此时天刚蒙蒙亮,二楼燃着烛火,在窗棱上映出一道模糊娇俏身影。 不过是几息的功夫,车轮压在路上,缓缓经过这间在上京城里寻常得不能再寻常的茶楼。 说好的告别就这么结束了。 温若初长长松了一口气,终于走了,不会回来了吧? 送走沈惊澜后,没直接回苍兰苑,转道去了禁军营,凌玄礼身穿常装,骑着马,像是刚从哪里回来。 问过才知,凌玄礼也送沈惊澜去了。 凌玄礼这个人秉性过于正直,身为皇室宗亲,先帝子孙,在官场上却没什么朋友,沈惊澜算是凌玄礼为数不多的年龄相仿的朋友。 凌玄礼神色也是恹恹的,兴致不是很高的样子。 温若初就知道今天在凌玄礼身上一定能找到共频点。 两人撑着下巴,围着火盆,排排坐。 也不说话,就这么干坐了好长时间,火盆里的煤球表面结了一层白灰,凌玄礼缓缓开口。 “平常十天半个月都说不上一句话,突然就这么走了,还有点不习惯。” 温若初侧目看着凌玄礼,这位可是正的发邪的钢铁直男,居然也能说出这么软声软语的话,凌玄礼应该是真把沈惊澜当成朋友的。 凌玄礼意识到失态,自嘲地笑了笑。 “见笑了。” “戒断反应,很正常。” 凌玄礼没听懂,“什么?” “没什么。”温若初突然想起昨天范飞叶给她的那张莫名其妙字条,“对了,沈惊澜走之前有和你说过什么没有?” 从袖口里掏出纸条递给凌玄礼,“有给你这个吗?” 凌玄礼接过纸条,低头上下翻看,一脸不解,纸条上前言不搭后语,“明日不必送我”,近乎绝情的一句话。 昨天他去驿站找沈惊澜的时候,沈惊澜还特意说了走的时辰和路线,他才在那边等着,方才还和沈惊澜一同喝了一杯践行酒,回来就看见温若初来大理寺了。 凌玄礼心底疑惑,谨之不是还说要正大光明地娶温若初? 突然有机会回国了,不至于连送都不让送,他了解的沈惊澜不是绝情的人,就这么放下了? 凌玄礼看向温若初的目光中多了几分同情。 女子娇俏的容颜稍显疲惫,好像没休息好,一双水润灵动的眸子眨了一下,似是在期待着什么。 难得的心软下来,凌玄礼避开温若初视线,扯了一句谎话。 “谨之也没让我送,大概……是有他自己的考虑吧。” 秉性纯直的人不善说谎,温若初一眼看穿,这两人穿一条裤子的,平常就经常在背后曲曲她,原本还想在凌玄礼这里找点心里平衡,这下好了,更不平衡了。 心里莫名不是滋味,罢了,反正人都走了。 女皇身体好转,她可以继续当逍遥自在横着走的若初郡主,再不济她还有那块免死金牌。 想到此,心情豁然舒畅开来。 温若初拍了拍衣摆,站起身。 “你们这的厨子会做麻辣兔头吗?” 凌玄礼:“……” 前一瞬还阴云密布,这会就晴空万里了,温若初的情绪转变得居然如此之快,着实出乎他意料,不似寻常女子那般细腻心思。 不能做麻辣兔头也得想办法做麻辣兔头,凌玄礼不觉轻笑一声。 “能做,我再命人取两坛好酒过来。” 半个时辰后,中军大帐方桌上摆了四道小菜,也不知凌玄礼弄的什么酒,有些辛辣,不大对温若初胃口,却也没要求换。 话题不知怎么扯到了沈飞白身上,凌玄礼道,“沈飞白那人太过浮夸,对谨之到是可以。” 温若初端着酒碗,愣了愣,一下子反应过来,沈惊澜没把自己的事告诉凌玄礼。 雍国皇室但凡有一个好东西,沈惊澜都不至于来大虞为质,凌玄礼必然不知内情,才会有此言论,凌玄礼对沈惊澜也不是很了解。 这朋友关系也就那么回事。 沈惊澜是回雍国报仇,但这话没法和凌玄礼说。 不知道过几年传来沈惊澜一统雍国,登上皇位的消息,凌玄礼会不会怀疑自己。 温若初笑而不语,端着酒碗碰了一下凌玄礼的酒碗。 “是不错,你们这的厨子手艺不错,麻辣兔头做得真地道……” 烈酒不同于果酒,几乎是喝上两口就上头,越喝越迷糊,温若初两碗酒下肚,大脑晕晕乎乎。 撑着半天实在撑不住,枕着胳膊趴到桌子上,对凌玄礼摆摆手。 “你先喝着,我眯一会儿。”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迷迷糊糊感觉身体悬空,好像被人抱了起来,费力地撩起眼皮,眼前是一张近乎完美的侧脸。 瞬间酒醒大半,“沈惊澜……” 第95章 咬痛快了? 沈惊澜垂眸,目光与温若初瞬间交汇,那双眼眸仿若幽邃深潭,平静无波却又似藏着千言万语,好像还多了几分无奈和心疼。 他并未言语,只是手臂微微用力,将温若初抱得更紧,加快了脚步,朝凌玄礼让嬷嬷给温若初准备出来的房间走去。 温若初头脑还有些不清醒,以为自己看错了,又惊又喜,闭了闭眼睛,又睁开,酒精作用下,眼神有些迷离,再次确定这人就是沈惊澜。 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委屈瞬间翻涌起来,温若初伸胳膊蹬腿挣扎着就要从沈惊澜身上下去。 “放开我,都走了,还回来干嘛?”连送都不让送,哪有这样的,就算是分手,也得好聚好散吧。 沈惊澜充耳不闻,紧紧抱着温若初,脚步沉稳,走到房间门口,一个用力翻转,把温若初扛在肩头,推开房门,迈步进屋,回头关门。 温若初大头朝下挂在沈惊澜肩膀上,眼泪没出息地溢满了眼眶,不知道锤了多少下沈惊澜,整个人被摔进柔软的床铺里。 沈惊澜手臂撑在她耳侧,抬手怜惜地拂她眼底泪花。 温若初躺在床上,两只手抓住沈惊澜伸过来的手,恶狠狠地咬在手腕上,牙齿用力,舌尖尝到一股血腥味。 沈惊澜拧了拧眉,没急着收回手,感觉咬在手腕上的力道松了,开口道。 “咬痛快了?” 温若初松开沈惊澜手臂,整齐的两排牙印上渗着血珠,偏过头,不看沈惊澜。 “你不是走了?回来干嘛?” 沈惊澜俯身盯着温若初,发丝凌乱铺散在枕头上,双颊泛着潮红,两片微微张开的唇瓣艳红,上面还残留着他的血,大概真的是气急了,胸口上下起伏着。 缓缓开口道,“想你。” 温若初微微一怔,从这简单的两个字中,竟听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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