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那花魁娘子是雍国细作,是否是沈惊澜下属?窃取情报是不是也是沈惊澜指使。 中秋夜温若初穿了过来,救下沈惊澜,好生招待,小心谨慎伺候…… 如今大虞国富民强,百姓安居乐业,温若初是大虞子民,没有心系家国天下的情怀,却明白覆巢之下无完卵的道理。 她对沈惊澜做的这些,有个大前提条件——沈惊澜没黑化,没做损害大虞利益的事,内心深处尚存一片纯良净土。 温若初回了博阳侯府,让冯文把兔子送到厨房,在苍兰苑门口停下脚步,调整面上情绪,推门直接进苍兰苑主屋。 沈惊澜正给王首青雕像上香烛,王首青的雕像还是上次夏分送给她的。 兴许是费了些心神,夏分宝贝得跟个什么似的,比温若初这个亲闺女还在意,生怕王首青的木雕磕到了碰到了。 温若初当时答应,找个板子给王首青的雕像供奉起来,初一十五添些香烛和贡品。 今儿是初一,早晨出门走得急,没想到这活让沈惊澜干了。 见沈惊澜对着王首青雕像恭敬三拜,温若初心头涌起一股酸涩,同时划过一丝愧疚,也只是这一瞬间的愧疚。 毕竟还不知道沈惊澜是人是鬼。 她整理思绪,心里默道:对不住了,沈惊澜! 她必须得确定那花魁娘子到底是不是沈惊澜的人? 若不是,她愿意亲自向沈惊澜赔罪,今后绝不固执地让沈惊澜承认天机阁阁主身份,沈惊澜想干嘛干嘛,让她往东绝不往西,让她撵狗绝不抓鸡。 温若初也对着王首青的雕像摆了摆,偏头对沈惊澜扯了扯嘴角道谢。 “谢了。” 脱下狐裘大氅,哭丧着脸坐到一边,情绪低落,硬是憋出几滴眼泪出来,像是受了天大委屈。 沈惊澜端过来一盏茶水,抬眼注意到温若初眸底通红,一滴晶莹泪珠挂在下巴上。 温若初是大虞女皇宠爱的郡主,从小娇养着长大,能在温若初脸上看到泪花,实属罕见。 沈惊澜怔楞片刻,好像有人拿刀子在剜他的心一样,向来善于隐藏自己的喜怒,此时也克制不住情绪,冷淡的脸上难掩关切和心疼。 看着这样的温若初,他显得有些无措,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只是默默地站在温若初面前,伸手想揩去那滴眼泪,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伸出的手掌半握,又收了回来,递给温若初一方帕子。 沉默良久幽幽开口,“郡主去女学,可是遇上糟心事了?” 温若初抹了抹眼泪,吸了两下鼻子。 “女学怕是要办不下去了,之前投入的心血全白费了。” “这是为何?”沈惊澜一脸不解,轻声追问,“之前不是办得不错。” “还不是莫家,暗地里撺掇学生不去女学,还断了她们后路,逼迫她们的父母让她们嫁人,还到处散播女子读书无用论,说女子读书是离经叛道,母鸡打鸣,不干正经事。” 温若初说的这话是真的,她也确实气愤温家背地里搞小动作,她越说越生气,越说越激动,差点没收住情绪。 “我明天要联合御史弹劾莫家父子,莫家逼良为妾,扯女学后腿。” 温若初未直言花魁娘子之事,一来为了试探沈惊澜。 莫易宇养的秦楼花魁娘子是雍国细作,温清柔不知用什么法子得了消息。 天机阁耳目遍布九州,凭天机阁的强大谍报系统,沈惊澜应该早知道莫易宇养的花魁娘子是雍国细作。 而扳倒莫家,揪出这个花魁娘子无疑是最直接,最有效的办法。 温若初和沈惊澜合作过几次,正常来说,沈惊澜明日会把花魁娘子是雍国细作的消息,像前几次那样偷偷放进她的马车,告诉她。 二来,也是为了给自己留后手,避免打草惊蛇。 假如那花魁娘子是沈惊澜的人,盗取的禁军情报偷偷传递给沈惊澜,沈惊澜一定会设法保住莫家。 她也好及时做出应对策略。 温若初偷偷观察沈惊澜神色。 沈惊澜敛眉沉思,面色凝重,拇指指腹摩挲食指,像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沈惊澜就坐在她身边静静地听着,没接她的话茬。 待温若初情绪平稳,沈惊澜端起方才放在手边的茶水,手背试了试茶盏温度,递给她。 “今年的茉莉,加了蜂蜜。” “谢谢。” 温若初接茶水的间隙,余光瞄了一眼沈惊澜。 他神色淡漠,哪怕跟着她附和一句都没有。 温若初心底发凉。 沈惊澜没给她一个明确的态度和答案,温若初的心始终是悬着的,一向睡眠质量不错的她,在试探沈惊澜当天晚上竟然失眠了。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天都快亮了才有点睡意,浅浅睡了一会儿。 照常起床,盥洗,梳妆,用饭…… 临近中午借口有事出去,站在马车下,心底蓦地不安起来,好像车帘后面等着她的是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世界。 她不敢去想,若是此时车里没有东西,她该如何? 冯文拿着赶马车的鞭子,等了半天也不见郡主上车,以为是温若初怕冷。 最近这小半年,郡主好像格外惧冷,地龙整天整天燃着,屋里还放了好几个火盆,就连沈惊澜住的厢房都搭了地龙。 冯文掀开车帘,一脸傲娇求夸奖地说道。 “郡主慢着点,您放心,我特意糊了两层油纸,垫子都换成了羊毛皮的,保证一丝冷风都不会钻进去。” 温若初回过神,长长吐出一口气,对冯文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 “有心了。”怕冷的又不是她。 温若初踩着凳子,弯腰钻进马车。 第70章 夜游秦楼 打开车帘的瞬间,软垫上放着一个小拇指大的竹筒。 温若初眼睛都亮了起来。 迫不及待钻进马车,打开竹筒。 温若初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此刻的心情,比她当年查询高考成绩还紧张。 竹筒里塞有一个卷起来的小纸条,展开纸条,上写一句话。 “莫易宇秦楼里养的花魁娘子水仙是雍国细作。” 温若初长长松了一口气,悬在心口的大石头终于落地,心跳都不觉加快了频率。 嘴角不觉勾起笑意,一缕喜色爬上眉梢。 缓了好半天的情绪,砰砰跳动的心率才逐渐趋于平稳。 至于为何会如此紧张,有这样的情绪,温若初自己也没找到原因。 花魁娘子不是沈惊澜的人。 惊喜过后,是对沈惊澜的愧疚。 她现在想见沈惊澜,想给沈惊澜道歉。 马车平稳走在街道上,温若初赶紧让冯文调转方向回府。 “吁——” 冯文勒紧缰绳让马车停下,“您不是说要去丞相府找王小姐?” 前面一拐弯就到丞相府了,不明白郡主要回去干嘛? “落东西了,快点,回去。”温若初急着声音催促。 马车调转方向,半个时辰后,返回博阳侯府。 温若初下车直奔厨房,给沈惊澜准备谢罪礼,一筐菜叶子。 抬眼见灶台边上拴着一直肥肥胖胖的白兔子,是昨日醉仙楼掌柜给她的,原打算入今天的伙食。 沈惊澜喜欢养兔子,这只兔子不妨也送给他。 温若初一手拎着菜,一手抱着兔,站在沈惊澜门口,出声道。 “沈惊澜,开门!” 平常她敲门,基本上沈惊澜很快就会打开门,温若初一脸期待,站在门口等了半天,紧紧闭合的门板也没人打开。 “郡主,您这么快就回来了。”月儿从后院出来,见温若初等在沈惊澜门口,走过来上前行了一礼。 “他人呢?” 月儿瞅了一眼紧闭的房门。 “在里面吧,没见沈世子出来啊。” 这么长时间没动静,人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虽说沈惊澜的筋脉已被医治好,身体并无大碍,实在是沈惊澜给她的刻板印象就是一副病秧子的模样,稍微有点不对劲,总觉得沈惊澜会随时挂掉似的。 温若初来不及想别的,抬脚踹开不知道被她踹了多少次的门。 “咣当”一声,门板撞到墙上回弹两下。 房间里沈惊澜的东西都在,兔子在笼子里吃干草,平常穿的那身月白长袍规整地挂在架子上,不见沈惊澜身影。 这小子哪去了? 温若初扑了一个空,到底是刚刚用了不当手试探沈惊澜,心里愧疚,如今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她隐隐忧心起沈惊澜安危,尽管知道沈惊澜武功高强,忧心纯属多余,还是忍不住这样想。 沈惊澜可能有事出去了,等晚上人没回来再说。 眼下已经确认花魁娘子并非沈惊澜下属,接下来有重要的事情等着她。 扳倒莫家父子在此一举。 温清柔和凌玄澈还在暗处对莫家虎视眈眈,她没有多余的时间去耽搁。 一炷香后,温若初换上一身男装,打扮成世家纨绔公子的模样,带上冯文,直奔灵溪河畔的秦楼。 灵溪河将上京城一分为二,河道两侧尽是烟柳之地,夜晚灯火辉煌,甚是热闹,冬日河面结冰,丝毫不影响其繁华程度。 沈惊澜传递给她的消息中,只说莫易宇养的花魁娘子是雍国细作,却没给她确凿证据。 通敌叛国可是抄家灭门的重罪,不管莫家是出于主观还是被动,她必须得去那花魁娘子那里,找到确凿证据,把这个罪名做实了,绝对不能让莫家有翻身的机会。 天色刚擦黑,灵溪河河畔亮起五颜六色灯火,温若初本就生得一副灵动可人的好相貌,一身世家公子打扮,显得人愈发像风流多情公子哥。 用温若初自己的话来讲,就是人傻钱多的富二代。 进门一股浓烈的胭脂水粉味往鼻子里钻,衣着单薄暴露的莺莺燕燕,搔首弄姿,魅惑声音,招揽往来嫖客。 “大爷,来呀。” 面前景色香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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