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桂嬷嬷看见刑房几人脸上阴狠的笑容,眼里闪过一丝惧意,但嘴巴依旧死死的闭着。 “来人,给桂嬷嬷上拶刑。” 两名狱卒拿出了一套竹片一样的东西,将桂嬷嬷的手指放进去后,便一人扯着一边,用力拉紧! 竹片夹住手指,桂嬷嬷忍不住痛哼了一声,十指连心,冷汗一下子就冒出来了。 她想挣扎,又来了一名狱卒按住了她,压得她跪倒了下去。 随着两名狱卒不断拉扯,竹片深深的夹住了桂嬷嬷的十根手指,锋利的竹片边缘陷进了肉里去。 “啊啊啊啊啊——” 桂嬷嬷惨叫了起来,这种痛,没有经历过的人,是无法理解的。 她一把年纪了,还是头一次承受这种酷刑! 桂嬷嬷以前也折磨过许多人,失宠的妃嫔,没有身份的宫女。 但她处罚那些人,大多数是拿长长的针去扎,扎身上,扎手指头了将一整根银针全部扎进去。 那时候那些宫女妃嫔叫得也这么惨,但看不出什么痕迹,拔出来后只会留下一个小小的血洞。 对外,只需要说她们刺绣不用心,被绣花针戳的就行。 不像她现在,十根手指血淋淋的,指骨都快夹得变形了! 第1069章 在经历了拶刑和夹棍后,桂嬷嬷最终还是招了。 她知道的秘辛不少,诉说了整整半个时辰,才全部说完。 狱卒放开她时,桂嬷嬷根本立不住,整个人软倒了下去。 十根手指被夹得扭曲变形,鲜血淋漓,脚也被夹棍夹得露出了森森白骨。 狱卒将她拖了出去,地上蜿蜒出两条血痕。 审问完奴仆后,便开始审那几个主子了。也没有打扫地上的血迹,刻意留着吓人。 不过君若芙年纪小,幸运的没有被审问,直接就被带到了另一个牢房里,简单给了她一碗粥。 如果是平时,看见这碗寡淡无味的粥,君若芙只会发脾气将粥摔到地上,或是砸在奴仆身上。 但对于饿了三天的君若芙来说,眼前的白粥却无异于仙露,她急忙捧了起来,一口气将粥全部喝光。 安氏被带到刑房,看见地上的血迹,以及被拖拽出的两道血痕时,顿时心口狂跳。 眼睛看了一眼四周,看见染着血迹的夹棍和拶子,安氏顿觉腿软。 她可不想为了君玄葳,将这些刑罚都受一遍,果断的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全部都说了出来。 包括君玄葳以前笼络官员,还有魏氏打死了不少侍女和侍妾的事情。 她再怎么讨厌君玄葳身边的女人,最多也只是折磨惩罚,论狠还是不及魏氏。 狱卒越听面色越严肃,也没给安氏什么好脸色,直接让人将她带走了。 接着是魏氏,因为安氏之前的指认,几名狱卒对魏氏都没什么好印象,语气十分差。 这些草菅人命的贵人,真的该死!希望陛下能判死他们! 魏氏虽觉得莫名其妙,还是招供了君玄葳所做之事,希望能得个保全性命的结果。 但狱卒却说道:“你自己犯的罪也得招供。” 魏氏心一沉,不是只审谋害陛下一事吗?怎么还翻起旧账来了? 而且她所杀之人,都只不过是一些侍女和身份低的侍妾,杀便杀了,难道还要赔命不成? “我只杀了两名侍女……” 魏氏本想撒谎,模糊一下轻重,结果却被狱卒给点破了。 “安氏可是指认了你,你撒谎!不说实话是吧?上拶刑!” 一名狱卒按住了魏氏,另外两名狱卒便拿着拶子上前,拶子上的血迹还没彻底凝固,看着格外骇人。 魏氏摇着头,“我没有撒谎,我……啊——” 拶子一套上手指,狱卒便拽着上面的绳子,朝着两边使劲拉! 魏氏痛苦的惨叫着,疯狂挣扎着,却怎么都无法挣脱开。 十指连心,拶子夹着手指,竹片深深的嵌入进去,简直是非人的酷刑! 魏氏没一会就忍受不了了,额头冷汗滚滚而落,简直痛不欲生!只得大喊道:“我招!我招!” 狱卒这才放开了她,将拶子拿开,上面血迹斑斑,又增添了一人的鲜血。 魏氏整个人都因疼痛而颤抖着,举着双手不敢动弹,“我……杀了侍女二十四人,侍妾四十八人。” 这不是一天内杀的,而是二十年下来积累的。 一共七十二人。 但换算下来,一年也得杀三四个人。 一年死个三四个人,并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如果有人上门看望,就给一笔银子打发了。 但大多数女子都是亲人毫不在意的,给了银子后,都不需要借口就能打发走。 只有少数几个,亲人日日上门追问,给了银子和说辞,也还是不愿意相信。 魏氏被惹得烦了,便将那些找上门的人一并处理了。 遇到山匪,遇到劫道的,遇到猛兽……随便找个借口,便能处理了那些烦人的老鼠。 魏氏从不觉得自己有错,从前不觉得,现在也不觉得。 她只叹自己时运不济,被个假太子给诓骗了。 如果她还是太子妃,甚至是皇后,杀几个侍妾,谁敢对她用刑? “果然最毒妇人心!” 狱卒看着她冷静的说出人数,眼里丝毫没有愧疚和后悔,就气得牙痒痒的,恨不得给魏氏一巴掌。 这女人好毒的心! 就因为她夫君喜欢,就要将人给杀了?她怎么不去将罪魁祸首给阉了呢? 哪怕是冷血如几个狱卒,看多了各种罪犯的可恶嘴脸,也还是被魏氏给气到了。 这魏氏以前还是太子妃呢! 幸好真正的太子殿下被找回来了,不然像魏氏这样狠毒的女人,若是顺利当上皇后,还不知道会祸害多少人! 两名狱卒抓住了魏氏受过拶刑的两只手,不顾她的痛呼辱骂,将人给拖了出去关起来。 “将犯人君玄葳押过来。” 牢房门被打开,君玄葳被人抓起之时,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牢房里已经空了很多,先是审奴仆,而后是各个主子……进来抓人的狱卒,却一直无视了他。 君玄葳内心惴惴不安,总感觉下一次就轮到了自己。 而且那些被带出去的人,一个都没有放回来,两个牢房里早就乱了,所有人都在哭,认为被拉出去就直接被打死了。 有些人还一气之下,拖着饿了几天的身体,上来便软手软脚的将他给打了一顿! 也幸好那些人饿了好几天,都没有什么力气,不然君玄葳还真怕自己被打死了。 虽然有几个儿子护着,但奴仆人数众多,君玄葳几人只能抱头鼠窜。 在长久的心理折磨下,终于轮到自己被抓出去了。 君玄葳先是一惊,而后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他沉默的被带着走,心底对自己能否活下去,已经完全不抱希望了。 如果他是安皇唯一且亲生的儿子,那无论他做了什么,都有信心安皇不会杀他。 可现在……希望渺茫。 被带进了刑房,看着地上和刑具上的血迹,君玄葳脸上的表情没有什么波动。 谁受刑了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他注定要死的,只希望安皇能给他留个后吧…… 君玄葳悲观的想道。 “我坦白……” 他抬起头,刚准备直接将自己的罪行说出来,争取让安皇处罚得轻一些,能赦免他小儿子的死罪。 刚一张嘴,嘴里突然就被塞了一团抹布进来! 第1070章 “坦白什么坦白?闭嘴吧你!” 狱卒此刻对君玄葳的厌恶达到了顶点,在他开口要招供前,直接就伸手拿抹布堵住了他的嘴。 接着,两名狱卒控制住君玄葳,将他按到了靠墙的长凳上,用铁链把他双手绑住固定在墙壁上。 双脚也绑了起来,用的却是另外一种方式,并没有固定,而是将两块砖头塞到了凳子和君玄葳双脚中间。 腿后的筋顿时绷得紧紧的,两条腿又胀又痛,仿佛快裂开了一般! “唔!!!”君玄葳嘴被堵着,想求饶都做不到,满脸狰狞的瞪大了眼睛。 见他还能承受,狱卒又掂了一块砖头起来,放在手里抛了抛,笑着问道:“如何?这老虎凳坐得可舒服啊?” 君玄葳疯狂摇头,整个人痛苦不堪,拼命眨着眼睛。 但狱卒就像是眼睛瞎了一样,看都不看他一眼,朝着另外两人使了个眼色。 三人一起配合,将砖头又垫高了一层,君玄葳双手被固定着绑在墙壁上,身体坐着,腿却被三块砖头高高架起。 两块砖头的高度君玄葳都受不了,第三块砖头垫上去的那一刻,君玄葳仿佛听见了自己腿筋‘啪’一声断裂的声音! 腿一疼后,是无尽的麻痒,因为腿部拉扯过大,皮肤都已经迸裂出血了。 君玄葳惊恐的将眼睛瞪到极致,眼球一片血红,他、他腿不会断了吧? 折磨了君玄葳许久,几个狱卒才将他放了下来。 见他奄奄一息,怕把人给折磨死了,便掏了抹布出来,给他灌了一碗粥下去。 君玄葳被呛醒,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见自己两条腿软趴趴的拖在地上,看着像死了一样。 “我的腿……” 感觉不到腿的存在,君玄葳满脸惊恐。 狱卒嘲笑道:“命都快没有了,你还在意腿?” 君玄葳没有在意狱卒所说的话,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腿,“我的腿怎么了?” 狱卒懒得跟他多说,将人拖了出去,重新关押了起来。 整理好所有供词,便呈了上去。 一叠厚厚的供词,被呈到了安皇的面前,他一言不发的看完后,勃然大怒。 “好一个魏氏!” 安皇知道太子府偶尔有死了的侍女,但以为就几个,没想到加上那些女子寻来的家属,居然有上百个之数! 君玄葳府上的人,还有其他人,互相告发,将所有人的恶行都揭发了出来。 就连年纪最小的君若芙,才不过六七岁,竟也打死过侍女! 虽然不及魏氏打死的多,但她才几岁呀!怎么就如此恶毒? 安皇有些后悔自己以前的无视和纵容,看完所有的供词后,深深的叹了口气,拟了旨意。 “君玄葳、魏氏、赐以千刀万剐之刑。” “太后废去太后之位,判刖刑,执刑后幽居冷宫不得出。” “君凌风、君凌宇、君凌云、君凌霄……君若芙,判黥面之刑,流放二千里。” “安氏教女无方,与子同罪。” “敏氏……无罪,但无情无义,罚十板子。” “宫女莺儿私通侍卫秽乱宫廷,与君玄葳合谋,其罪当诛!桂嬷嬷为虎作伥,恶贯满盈,同样当诛。” “安、敏、魏三府奴仆,送回牙行,三府宅院财产全部充入国库。” 安排所有人的下场后,安皇又叹了口气。 斩草除根是最好的,但流放又黥面,那些人也翻不起什么风浪了。 安皇拟下的旨意,被一条条传达下去,被关在牢房里的人,都知道了自己的下场。 有些人早就有所猜测,心如死灰,并不觉得诧异。 废太后却不肯接受这样的处罚,在天牢里大喊大叫,疯狂叫着让安皇来见她! “哀家是他养母,皇帝不能这样对我!哀家不信!你们将皇帝叫过来亲口说!” 狱卒根本不管她,骂得太脏便打开牢房门,进去打她两巴掌。 什么太后不太后的,进了天牢就是囚犯! 废太后被打了几次后,终于老实了,窝在角落里发呆。 安氏得知自己不用死,财产却全部充入国库,还要在脸上刺字被流放两千里,心底又是一阵绝望! 流放的苦,可不是一般人能吃的,她们还要被黥面,以后一辈子都不能抬起头来,堂堂正正的做人。 她倒是无所谓,可凌霄和芙儿还那么小,他们也没有做错什么,怎么就被连累至此? 审问过后母女俩又被关在一处,第二日,狱卒便过来给所有执行“黥刑”。 安氏抱着君若芙,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君若芙不懂两千里是多远,也不懂黥面代表什么,疑惑问道:“娘亲,我们也要死吗?” 死,她知道是什么意思,因为她打死过人,娘亲说那就是‘死’。 “不会的,我们会活着的,芙儿别怕,不会很疼的。” 安氏紧紧的抱住了女儿,害怕的闭上了眼睛。 她后悔了,之前应该听父亲的,跟君玄葳一刀两断。 这样安皇哪怕迁怒,也不会罚得像现在这样狠。 虽然还留了她们一命,但她身体柔弱,儿子女儿也不到十岁,能不能成功走完两千里,都未可知。 君凌霄比君若芙大两岁,懂得更多,他沉默的坐着,看着那些狱卒行刑。 看着妹妹和母亲害怕的模样,他攥紧了手指,却无能为力。 他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要作死,明明被贬为庶民,也可以衣食无忧,为什么要带着全家人去死? 黥面先从安氏开始,狱卒叫她过去,安氏虽然害怕,还是放开了女儿,听话的走了过去。 不过去对方不耐烦了,说不定会受点皮肉之苦,还会被弄出点‘意外’,说不定就直接死了。 “娘亲……” 君若芙害怕极了,下意识的抓住了安氏的手。 安氏安抚的拍了拍她,还是走了过去。 狱卒拿着匕首,面无表情在她脸颊上划了一刀又一刀。 安氏感觉到疼痛,下意识想挣扎,马上被两个狱卒扣住肩膀,手也抓着她的头发,迫使她仰起脸来。 大概是气恼于她的不配合,狱卒下手更重了,刀刀深可见骨。 不顾她的惨叫哀嚎。 一刀又一刀,一个‘罪’字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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