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叠了起来,这才看向两个儿媳妇。 一抬眼,看见两个儿媳妇手上又提又抱的,连忙伸手接过了肉条。 入手颇沉,轻轻一掂,便知大概是六斤多。 “这是?你们咋就直接抱着,可别把这布给弄脏了。” “婆婆,这是宋婶儿给我们的节礼,放心吧,我们洗了手才抱着布匹的,没弄脏。” 张小花笑着解释了句,将布匹放到了孩子碰不到的地方,这才掏出了发的工钱和红封。 “婆婆,这是宋婶儿给的红封,每个人做工的人都有,工钱今天给了三倍呢,一共是七十五文钱。” 钱都得交到公中去,她们赚的工钱也不例外,一天工钱二十五文,得交二十文。 “哟!发这么多年礼呢?这棉布可不便宜,宋娘子真是有心了。你们收了人家大礼,以后更得好好干活,知道了吗?” 嘱咐了两个儿媳妇几句,见她们都点头,她才低头去看两个儿媳妇拿出的工钱和红封。 李大娘没有动红封,只拿了工钱,各数了十五文出来给两个儿媳妇,“六十文交到公中,剩下的十五文你们留着自己用。” “那匹棉布,你们一人做一身衣裳,不过年前是穿不上了,开春再穿吧。” “哎,谢谢婆婆。” 杨翠翠和张小花都笑着应了一声,看了一眼在摆放在凳子上的衣裳,问道:“这是给宋婶儿家做的衣裳么?做好了?” “是啊,本来应该能更快点的,但你们被招上了。白天要去做辣条,晚上才能帮帮忙做衣裳,我一个人也忙不过来,这速度就慢了许多……” “紧赶慢赶的,终于是在年前做出来了,我正准备待会儿给宋娘子送过去呢!” 李大娘有些惭愧,大包大揽的揽下帮忙做衣裳的事,结果因为两个儿媳妇被招了去做辣条,她一个人做十身衣裳便有些忙不过来了。 好在她晚上也点着灯缝,终于还是做完了,没辜负沈家的托付。 “婆婆,我去送吧,你忙活了那么久,也休息一会。” 张小花主动揽下了送衣服的活,将十套衣裳都包好,高高兴兴的去给宋昭灵送衣裳了。 第292章 走在路上听到别人说周婉玲已经跪完三天,被放出了祠堂,张小花撇了撇嘴。 周婉玲还活着呢?她命可真大,那样跪三天都没有死。 一路背着包袱到了山脚下,张小花走到院子门口,敲了敲门。 “宋婶儿在不?” 听见动静,大白鹅从院子里飞了出来,看见是张小花,闲闲的蹲在墙头梳理起了自己顺滑的羽毛。 这个两脚兽眼熟,不用扇。 张小花看见大白有些害怕,虽然知道对方不会啄自己,但目睹它啄了许多人后……她很难不害怕。 过了一会,院门被打开,宋昭灵看见是她,有些疑惑的问道:“怎么了?是给的钱数目不对吗?” “不是的,宋婶儿,我是帮我婆婆送衣裳的。晚了几天,你别介意。” 张小花取下背着的包袱,有些不好意思的递给了宋昭灵。 “没事,之前说了年前做好就行,现在做好也不算晚。” 宋昭灵接过包袱,宽慰她道。 张小花羞涩的笑了笑,“多谢宋婶儿选我,还送了那么丰厚的年礼……您放心,我和大嫂都会努力干活的!” “对了,刚刚在来的路上,我听到有人说周婉玲被放出来了。不知道她还会不会来找你们麻烦,婶儿你要多加小心。” 宋昭灵愣了一下,想起已经过去了三天,周婉玲确实已经差不多该被放出来。 不过。 “不用担心,她找不了我们麻烦。” 周婉玲名声已经差成这样了,在村中恐怕得一直被指指点点,听说那李守常还没醒,周婉玲恐怕有得被使唤。 要是李守常醒了,又护着周婉玲,她也许能好过点,但流言蜚语依旧不会少。 如果李守常一直昏迷不醒,恐怕李婶子和李父,对周婉玲的怨气会一日比一日重,她自己都自顾不暇,哪还有时间来找她们家的麻烦? “宋婶儿你注意着就行,那我就先回去了。” 张小花没有多待,很快就走了。 宋昭灵关上了院门,回到了院子里去,对着坐在一旁的沈晏云说道: “刚刚听见了?总之,以后遇到了周婉玲还是离远些,免得惹一身腥。” 沈晏云轻轻点头,“我知道了,母亲放心,我对她没什么想法。” 他也不觉得自己会娶周婉玲,不知道为什么小妹觉得他会娶?他对周婉玲并没有什么男女之情。 也许确实有些不同,但这种不同,只是因为儿时他渴望外面的景色,她偶尔带来的一片竹叶,都比她更让他印象深刻。 第二日听说周婉玲醒了,披着红褙子什么都没有的进了李家的门,沈晏云也只是淡淡的一笑置之。 沈沅沅已经两个多月大,躺在摇篮里抱着小枕头无聊的发呆。 看见她冤种大哥听到周婉玲嫁入李家,都一脸淡然不在意的样子,真是觉得看不懂了。 沈沅沅一直以为她大哥是喜欢周婉玲,才会愿意喜当爹替别人养孩子的,可是如果喜欢,怎么会看着她另嫁他人都无动于衷呢? 第293章 虽然剧情改变了是好事,但熟知的剧情和现实中发生的出入太大,沈沅沅既松了口气又觉得怪怪的。 想了一会小小的脑袋就有点吃力,爹娘大哥大姐看着都跟剧情里写的不一样了,小哥应该也不会因为家破人亡,就去报仇最后被五马分尸…… 自己也躲过了一劫,智商好好的嗓子也好好的没哑。 沈沅沅最近都松懈了,整天吃吃喝喝睡觉觉,养得胖乎了一圈。 想着想着她jio就忍不住抬起来,克制不住的想去啃自己的脚丫子。 她努力控制住想啃东西的本能,实在忍不住了,便“啊呜”一口咬在小抱枕的角角上。 沈晏云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见她咬得小枕头上都是口水,忍不住笑了一下。 咬得正欢的沈沅沅僵了一下,手脚并用的将小枕头踢到一边,没了小枕头抱着,更加的无聊了。 “没事,小孩子流口水是正常的,你小哥八岁还尿床呢,你才两个多月大。” 掏出干净的帕子给小妹擦了擦脸,沈晏云温和的宽慰她道。 一旁嗑着瓜子的沈晏景:? 啥玩意儿?大哥你安慰妹妹就安慰,非得踩我一脚什么意思? 他“哼”了一声,嗑瓜子嗑得更加大声了。 咔吧咔吧的清脆声音,配上焦糖的香味,沈沅沅刚刚被擦干净的口水又有点控制不住了。 两个多月了,整整两个多月了! 她除了喝奶,喝温水,什么都不能吃,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闻着,知道她有多馋么? 沈晏景伸手抓瓜子的手,心虚的顿了一下,看了一眼瓜子,将瓜子放了回去,瓜子壳扫进了垃圾篓里。 “哎呀,不嗑了,嗑多了上火。” 没了小哥在旁边嗑瓜子的声音,沈沅沅没那么难以忍受馋意了。 新做的衣裳洗过,全部晾在了院子里,太阳正好,摸着已经半干了。 绿意洗干净手,挨个摸了一遍,摇了摇头。“没干,明天应该能干了。” “没事,明天应该能干了,刚好可以穿。” 宋昭灵和沈青渊在厨房准备明天的菜,过年了,菜色也得丰富些。 鸡鸭鱼肉是必定得有的。 沈青渊挑了只看着最肥硕的鸡,又将鱼从河里捞出来,放在了大缸里养着。 隔天便是除夕了,一大早沈青渊就开始杀鸡杀鸭。 鸡窝里的鸡都缩着不敢吱声,公鸡早晨都没敢打鸣。 大白鹅一整天都待在墙上,饿了下来吃点喝点,又扑扇着翅膀飞了上去。 看着两脚兽杀鸡杀鸭又杀鱼,它害怕自己下去了也被杀红眼的两脚兽给一刀剁了。 绿意摸了摸衣裳,确定都干了,便全部收了回去,又烧了一锅水。 家里但凡有个能喘气的,都被指派了活计。 堂前铺了一张桌子,上面铺上了裁好的红纸。 沈晏景负责研磨墨条,沈晏云站在桌前,执笔蘸墨,缓缓书写。 梅花开五福,竹叶报三多; 天清地泰,家吉人和; 景星临吉地,瑞日照崇门; 分别是堂门,大门,后户要贴的春联。 一张张写完,沈晏云唇畔多了一丝笑意。 他喜欢书写的感觉。 第294章 沈晏景蹦蹦跳跳的去贴低矮地方的福字,高的够不着的,就留给大人去贴。 沈晏汐都快叫去干活了,动手剪红纸,难的不会,就剪简单的。 不拘好看不好看,剪成什么样都行。 “阿娘,你看我剪得好看不?” 她展开自己剪的红纸,高兴的向着自己阿娘邀功。 宋昭灵仔细看了看,愣是没看出来剪的是什么东西。 “嗯……挺别致的,汐儿真棒。” 她一手抓着剪子,一手捏着叠起的红纸,手腕转动间,一幅栩栩如生的五孙拜年图便剪出来了。 “嘿嘿,我剪的我们家大白,还有我们一家人。” “你看这个是我,这个是阿娘,这个是爹爹,这个是大哥,小弟,这个是沅沅……这个是绿意。” 宋昭灵看了看,沉默了片刻,不好意思,她都没看出来这剪的是个人。 不过,自家崽儿嘛,得夸。 “嗯,剪得真好!” 她边夸着边又剪了几个福字出来,一一摆放好,叫了沈晏景过来。 “阿景,过来贴一下,贴窗上去。” “好。” 沈晏景拿米糊在红纸后,将红纸贴在了窗下,每个房间都贴了一张。 怕贴不牢固,他还用手掌拍了拍,又使劲的压了压,弄完后手红了一块。 看了看自己又黑又红的手,他不太在意的拍了拍,又继续张贴剪纸。 听到啪啪啪的声音,决明子推开门出来看了看,见院子里多了不少的红色,有些茫然。 “过年了?” “是啊决明子爷爷,您不需要回去过年吗?” 将剪纸贴在窗上,沈晏景笑嘻嘻的问道。 决明子站了一会,神色有些复杂。 “孤家寡人一个,回去干什么?不过我留在这,倒是打扰你们一家团聚了。” 此时,远在千里之外一处风景优美的山湖间,神医谷的徒子徒孙们集体打了一个喷嚏! “奇怪,谷主怎么还不回来?” “不知道啊,飞鸽传书没回,不知道谷主又跑哪儿去了……上次好像谷主说要去府城?” “怎么突然间打喷嚏了,不会有人谷主在背后说我们坏话吧……” 神医谷弟子嘀咕了一声,将手上提着的红灯笼挂了上去,看着自己提的福字,他满意的点了点头。 “不愧是我,字写得真好看。” 旁边拿着春联路过的另一名弟子嘴角抽了抽,看了一眼灯笼上非常随意的福字…… “对,师叔你字真是越来越好了呢!” …… 小河村山脚下的院落中,沈晏景听了决明子的感叹,摇了摇头道: “打扰什么?人多热闹,我们还得感谢您救了我大哥呢!” 决明子伤感的神色被这句话冲淡。 老头子只不过是顶锅的,你还真当成真的来说呀? “行了,继续贴你的剪纸去吧!” 他翻了个白眼,看着他又黑又红的手掌心,露出一丝嘲讽之色。 沈晏景傲娇的哼了一声,蹦蹦跳跳的继续跑去帮忙了。 决明子没再回房间里,手背在身后,慢慢踱步到了沈晏云身旁,瞅了瞅他写的春联。 “你这字……” 第295章 沈晏云抬眸,侧目看向决明子。 “请说。” 决明子抚了抚胡子,沉吟片刻,方才开口说道:“你这字,写得一般呐。” 沈晏云眼眸亮了亮,“诀老会书法?” “略知一二,比你强些。” 沈晏云听了有些惭愧,“是我才疏学浅了。” 决明子淡淡的“嗯”了一声,看了看搁在一旁的笔。 沈晏云识趣的让开了,做了个请的姿态。 “诀老您请。” 决明子走上前一步,手拿起了笔,轻点墨汁,酝酿了一下情绪,气势磅礴的执笔书写—— 但愿世间无疾病,宁可架上药生尘。 气势很足,书写很流畅,笔走龙蛇一般,但定睛一看…… 嗯,很难评论。 “诀老您的字……真是如同您的人一样,潇洒极了。” 沈晏云保持着十分礼貌的笑容。 决明子将笔搁回笔架上,欣赏了一下自己写的字,满足了字瘾,便挥了挥手。 “好,你继续写吧。” 他又走到院子里看沈青渊杀鸡,看得摇头,“唉,真是残忍啊!老头子我年纪大了,看不得这些。” 沈青渊忙着给鸡鸭拔毛,闻言有些沉默。 看不得? 但您老吃得可是挺开心的啊! 决明子溜溜达达又到了女眷那一桌,见她们在剪纸,一时兴起,也要了把剪子和红纸。 他坐到了桌子的另一端,离其他几人都较远,拿起红纸看了看,询问道: “这怎么剪?” “诀老,就这样剪,你看……” 宋昭灵放下手上剪到一半的,拿起一张新的红纸,朝着他示范了一遍。 决明子点了点头,表示看明白了,跟着剪了起来。 他手倒是很稳,剪出来的福字也能看得出是福字,只不过观赏性一般。 沈晏汐对比了一下自己剪的福字,笑出了声。 “阿娘,我剪的终于不是最难看的了。” 宋昭灵嗔怪的瞥了她一眼,伸手不轻不重的拍了她一下。 “净胡说。” 哪有说别人剪得不好的? 决明子赞同的点了点头,“确实胡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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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谋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