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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那请恕我直言,实在是有损大德之誉啊。」 梁知坚勉强回过神来,这时他才确认,我那日并非是被山贼掳走。 而是被霍淞恺救走,顺势还成了他的妻子。 他不可置信地哑了声音,「嫦兮,你为什么要嫁给他?你最爱的人不是我吗?」 「难道是生气我娶冉冉?」 「嫦兮,我已经知错了,已经改正了,冉冉只是我的侧妃。」 「我的正妃之位一直为你留着!」 「你回来吧,我可以不计较你嫁了七个人!」 梁知坚深深咽下一口气,似乎承受了莫大之辱,而他身旁的阮冉愤愤地握紧了鬓间的木钗,那神情像是恨不得将我捅死。 我又多看了她几眼,惊觉她瘦得如同枯竹的身体小腹高高隆起。 梁知坚注意到我的目光,眸中闪过一丝慌乱,连忙挡在阮冉的面前: 「嫦兮,你别误会,我和她只是繁衍皇嗣,绝无其他私情,之后的皇位肯定还是你的孩子,我用大梁的名义发誓!」 我嗤笑出声,在他错愕的注视中,踮脚吻上霍淞恺: 「太子殿下,不好意思,我爱的人一直是霍小将军。」 「您何必追着我不放呢?」 梁知坚一时之中呆住了,脸色阴晴不定,最后化成了十足的恨意: 「行,林嫦兮,你不要后悔!」 他一挥手,打翻了桌上的沙盘,却是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孤不日将攻打金军,光复梁国,有谁愿意跟随!」 和梁知坚想象中不同,议事厅静得连一根针掉落的声音都听得见。 上辈子对他忠心耿耿的人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脸上还出现了鄙夷的神色。 他们六个人并没有重生,只是梁知坚耗尽家产迎娶船娘的消实在传得太快。 第10章 他们知道之后纷纷失望寒心,又在我的邀请下,来到了霍淞恺的山寨,看到他一片丹心,与属下同吃同住同训练,更是有赫赫战功傍身。 心里早有定夺。 此时也不自觉地在我们面前站成一排,无声地盯着他,连一旁的阿狗都默默把手搭在了剑把上。 梁知坚浑身一震,薄薄的嘴唇控制不住地发抖,「你们是什么意思,造反吗?」 「天下是我大梁的天下,你们现在是要它改姓霍了?一群乱臣贼子!」 这时,一直默默在旁边观望的老臣缓缓走上前,作了个揖: 「老臣以为,众卿拥护霍小将军,不是造反。」 「霍小将军本就是皇室旁枝,旁枝继承皇位,在前朝也多有记载。」 他的姿态放得极低,说出的话却大逆不道。 就连梁知坚一时之间也呆住了,不敢相信自己从这个陪他长大的六十老臣中听到了什么。 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一脚将老臣踹倒,拔刀就要砍下他的头: 「好啊你这个老东西,带头造反,今天我就要杀鸡儆猴!」 下一秒,却被霍淞恺一掌劈了出来。 梁知坚歪倒在柱子上,生生熬出了一口鲜血,急得阮冉着急扑在他身上,哭了。 梁知坚烦躁地将她推开,摇摇晃晃地靠自己站起: 「霍淞恺,你不就占着林嫦兮有气运吗?屁气运!」 「娶一个六休弃妇,这么脏的女人!你不怕下去之后,对不起列祖列宗!」 「我告诉你们,什么叫真气运!孤是未来的天子,有天子之运!」 霍淞恺第一次阴了脸,一抬手,锋利的剑锋削着梁知坚的头皮过去,发髻闷声落地。 唯有梁知坚的眼睛霎时瞪大,遮掩不住从心底漫出的恐惧。 「滚!」 「梁知坚下次再发现你羞辱我的妻子,我绝不轻饶!」 阮冉也被吓破了胆,抖着身子搀扶着梁知坚走了出去。 我望向他们的背影,心却不平静起来。 我知道梁知坚是个疯子,他绝不会就此罢休。 7 如我所料,霍淞恺领军节节败退金军的同时,我们的后勤也不断收到骚扰。 甚至损失了十几车粮草,甚至连跟在队尾的伤患也屡遭毒手。 叶家长子领命去查,最后还是晚了一步,到的时候,运送粮草的小队被洗劫一空,只剩下一地狼藉。 他从地上捡起一封手书,上面的字迹赫然是梁知坚的: 霍淞恺看到这份手书的第一课,气得砸碎了杯子,「这个没用的废物,只会搞阴险手段!」 「还真当我收拾不了他了?」 我拍了拍他的手,以示支持。 梁知坚仗着自己有前世的记忆,总是能精准伏击我和霍淞恺的每一处部署,以为我们拿他没有办法。 第11章 却不知道,我们比他多的是脑子。 如果不是顾念他的太子身份,我们早就一举歼灭了。 事到如今,自然也不必再手下留情。 如我们所料,梁知坚根本不堪一击,中了埋伏之后,竟然一个人策马逃跑。 投降过来的士兵愤恨得咬碎了牙,也骂他不得好死。 但我们管不了这么多了,随着征战的步伐越来越靠近京城,靠近金军大本营,哪怕只是一小队的交锋都十分重要。 终于,霍淞恺率兵突破了金军设置在京城之外的最后一层布防,五万大军压境。 我也再次穿上铠甲,策马站在了霍淞恺的身边。 出乎意料的是,京城门前的牌匾上悬挂着一句枯败,流干血迹的女尸。 定睛一看,那尸体竟然是阮冉。 处处尽折的的四肢,四处可见的血洞,可以猜到她生前遭受了怎样的折磨。 我心下一惊,果然下一刻,高墙上,五花大绑的梁知坚就被金军统领推了出来: 「你们这群贼人,睁开眼看看这是谁!」 「你们的太子!你们的储君已经臣服于我们!还不速速投降!」 说完,他一把拔掉梁知坚嘴里的木塞,架起一把横刀在他的脖子上。 梁知坚已然没了那日在山寨里的气势,急得痛哭流涕: 「霍淞恺,是孤!速速投降!」 「不然他们要我的命啊,大梁皇室保不住了!」 「金军答应我了,我们和谈,从此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我身旁的霍淞恺猛地绷直了身子,浑身燃烧着愤怒,他平日最看不惯的就是这样贪生怕死的人,更何况直接将江山赠与他族! 他拉满弓,却被身旁的副将着急劝住。 毕竟弑君可是大罪,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得来的,更何况他还是众人心目中的新君之选。 在所有人错愕的目光之中,我接过霍淞恺手中的弓,箭头直指城墙上瑟瑟发抖的梁知坚: 「一群瞎了眼的鞑虏,我朝殿下才德兼备,文可安邦,武可定国,心怀天下,仁爱百姓,怎可能是此等贪生怕死,勾结外人叛国之辈!」 我怒吼出最后一句,箭也应声离弦。 啪的一声,穿透了梁知坚的眉间。 他甚至都还来不及骂我,就身子一软,倒了下去。 也是在同时,震耳欲聋的「杀」字响起,千军万马朝京城冲去。 一天一夜后,我们终于收复了京城。 三个月过去,霍淞恺率军将金军彻底赶出梁国。 一年过去,梁国修养生息,慢慢地恢复了过去的平静。 和一众大臣期待的不同,霍淞恺没有选择登基为帝。 而是寻回了沦落人间的小皇子,扶持他为新帝。 从此卸甲归田,和我浪迹人间。 生日那天,继妹当众摔碎了母亲的遗像,高跟鞋踩过母亲的脸。 我颤抖着手,给了她人生中第一个耳光。 当夜,我被绑到了城郊废弃的工厂,被折磨了一天一夜。 他们用铁棍砸碎了我的手脚。汽油浇下,我惨叫连连。 “裴少说了,这个人得罪了顾晚星小姐,要好好教训教训。” 我惊觉,她竟然是裴家太子爷心尖上的人。 濒死之际,我摸到了头发里的求救器。 那是我最信任的私人医生裴言默亲手给我戴上的。他说过,“无论你在哪儿,我都会来救你。” 可就在我准备按下按钮的瞬间,绑匪的对讲机里传来熟悉的声音, “昏过去了?留一口气,别真弄死了。” 是裴言默。 原来,他就是京圈赫赫有名的裴家大少! 我浑身血液凝固。 …… 隔壁的声音渐渐停止。 我无力地闭上眼,放弃了求救的念头,任由黑暗吞噬意识。 裴言默当了我两年的私人医生。可原来,他的温柔、他的关切、他的每一次靠近,都只是为了能名正言顺地站在顾晚星身边。 难怪每一次我和顾晚星争执后,总会“意外”出事。 摔倒在无人处、礼服莫名坏掉、食物中毒、突发过敏……每一次,他都站在旁边,冷静地记录我的痛苦,美其名曰“脱敏治疗”。 他从始至终,守护的根本不是我,而是顾晚星。 我躺在地上,在剧痛中突然想通了一切。 想到自己那些小心翼翼、不敢宣之于口的爱意...... 鲜血混着的笑声从喉间涌出。 再次醒来时,刺鼻的消毒水味充斥着病房。 裴言默坐在病床边眉头紧锁,“为什么不向我求救?” 我别过脸,那些恍惚中听到的对话,此刻在心头翻搅。 明明一切都是他做的,怎么还能装出这副关切的样子? “要喝点水吗?”他语气轻柔,“医生说你需要好好静养。” 话音未落,病房门被猛地踹开。 父亲大步走了过来,狠狠甩了我一记耳光,“孽女!都是因为你!害得顾晚星错过了音乐比赛!” 我捂住火辣辣的脸,喉间涌起血腥味。 “绑架?”父亲冷笑,“闹这么大,最后自己出现在家门口?我看就是你自导自演!” 我舔了舔嘴角的血,目光不由自主转向裴言默。他倒水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即又若无其事地继续。 顾晚星双眼含泪,“姐姐,就算你再生气,也不能这样伤害自己啊。看着你这样,我真的很心疼……” 继母赵琳站在一旁抹眼泪,“雨薇,晚星她听说你被绑架了,急得连比赛都没去,还好你没事!” “不知从哪里学来的下作手段!”父亲怒不可遏,“先是动手打人,又自导自演这出戏,简直丢尽顾家的脸!” 我张了张嘴,突然笑了。 多么可笑啊,无论我说什么,父亲都不会相信。自从顾晚星踏进这个家的第一天起,他和弟弟的心就彻底偏向了这个外人。 弟弟顾雨轩站在一旁,看我的眼神充满厌恶,“顾雨薇,你真的太过分了!你打了晚星姐,还让她担惊受怕,必须给她道歉!” 这就是我同父同母的亲弟弟。 “是她先摔了妈妈的遗像。”我声音嘶哑,却异常坚定,“我绝不道歉。” “啪!啪!” 又是两记耳光。父亲气得发抖,“不道歉?我今天非要打到你认错为止!” 裴言默上前拦住他,转头轻声劝我,“道个歉吧。都是一家人,等你父亲消气了,再好好解释。” 一家人?真讽刺。他们才是一家人,而我,从来都是多余的。 裴言默的手搭上我的肩,看似温柔,却不容抗拒地将我从床上带了下来。 “怎么?”我冷笑,“你要强迫我?” “跪下道歉!”父亲厉声喝道。 下一秒,一股力道狠狠将我按跪在地。 我猛地抬头,对上裴言默复杂的眼神。 他喉结滚动,声音低沉,“道个歉吧,毕竟是你有错在先。” 这一刻,心脏像被活生生撕开。他为了顾晚星,打断我的手脚,让我受尽折磨,现在又假惺惺地要我道歉。 我拼命挣扎着想站起来。 突然喉咙一甜,眼前天旋地转。 再次醒来时,病房里漆黑寂静。 我摸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裴言默陪顾晚星逛街的照片,还有父亲为她买下的庄园别墅。 奇怪的是,我心里再没有一丝波澜。 手机震动,是裴言默的消息, “好好休息,晚星身体不太舒服,我陪她几天。” 我扯了扯嘴角。 忙?不过是终于找到借口,不用再面对我这个令他生厌的人罢了。 一则拍卖新闻跃入眼帘,我浑身血液瞬间凝固。母亲生前最爱的那个翡翠镯子,赫然在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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