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捧住她的小脸,薄唇吻了上去。 初云殿后院所有的宫人都将头给低了下去,不敢直视太子在干嘛。 只有那小猫喵呜一声,瞪着圆溜溜的眼珠子看着。 裴琰不肯松开她,就在这室外的冰天雪地里许久不愿罢休。 江云娆被他吻得面红耳赤,双腿有些发软起来,身子不由自主的往他胸膛前一靠,气喘吁吁。 她就这样抱着小猫,裴琰抱着她,将下巴放在她的乌发之上,唇角上扬:“给它取个名字吧。” 江云娆想了想:“嗯……” 她看了看这漫天雪色,与这小小波斯猫一般的色泽一般:“就叫雪球吧。” 江云娆搓了搓小猫头:“你就叫雪球了。” 雪球喵的一声,小爪子挥挥,在江云娆怀里明目张胆的取暖起来。 裴琰笑了笑:“好,你喜欢就好。” 东宫里的人禀报太子,说云懿郡主神情恹恹,食欲不振,找了太医看,说是心情影响的缘故。 江云娆整个被关在这一方天地,也没朋友,没几个人跟她说话,说话也不敢乱说,整个人有些发闷起来。 所以裴琰抱了这只雪球来,陪她玩玩儿。 裴琰一面也不打算将人放走去别的地方,总归是要在他眼皮子底下,他才算罢休。 除夕宫宴即将来临,一封请帖也发往了东宫。 赵皇后邀请江云娆也一起来参加除夕宫宴,江云娆拿着帖子的第一反应就是看向裴琰: “宫中的宫宴我还是不要去了吧,有些不合适。” 一会儿又得看见不想看见的人,也有人不想看见她。 裴琰垂眸看向那封请帖:“怎么不合适了,你想去就去,解解闷也是好的,没人敢说你一个不字。” 二人自那次吵了架以后,江云娆便再也没有问过那个问题。 裴琰也选择息事宁人,暂且规避着这个问题。 福康公公来通传:“太子殿下,皇上让您去一趟天元宫。” 裴琰点首:“好。” 江云娆抱着雪球在宫里逗趣着,一时也有了些趣味来打发时间。 裴琰扭头看着她:“孤去去就回。” 江云娆昳丽的容色被裴琰养得面若桃花,姿容秾丽,她抬眼时是一脸的清婉温柔:“好。” 一身朱红色龙纹长袍的太子抵达天元宫,帝王正神色威凛的垂睨了下来。 第一千一百三十五章 太子被打 “太子,东宫里储的那位女子,你该收手了。” 今日裴琰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还是皇帝的皇后与嫔妃们都想要的一件东西,被他强行拿走。 皇帝又不傻,肯定猜得到太子拿一只小猫回去定是为了那个女子。 虽说是个小物件儿,但皇帝看不惯太子这么娇纵女子的样子。 裴琰收回自己的目光,启声道:“父皇,她仅在待在东宫里,很是安分,不会出来做什么的。” 嘉文帝开门见山的道:“开春前后,就是你与魏家小姐的婚事。 再往三个月,宁家女,万家女,文家还有等等联姻的贵族之女,都得要入东宫了。 你想多一位喜欢的女子陪在身边,朕没有意见。 只是这女子先于太子妃入宫,于情于理都不和。 魏太师这几日颇有微词,你自己需懂收敛,免得太子妃入东宫。 那个叫做江云娆的,你保不住。” 宅院里的手段男人们自是没心思理会,但是也很清楚,有些过于得宠的女子,都是走不到最后的。 裴琰抬起双臂合掌:“父皇,儿臣暂时不愿成婚,与魏家的联姻延期吧。” 嘉文帝面带愠色:“你真是为一个女人而冲昏了头!你信不信朕现在就下令,让你那东宫里的女人今日就赐五马分尸!” 裴琰猛的抬眼,那一刻他的心都收紧了,语气不由得加重了力度: “父皇,她没做错过一件事。 她帮儿臣料理了许多难缠事情,与儿臣在生活在朝政上多有契合之处,儿臣已经不能没有她了。 只是一个女子罢了,父皇连这种事也要干涉吗?” 嘉文帝从龙椅上站了起来,步下龙台,神情威严起来: “你才坐上东宫储君的位置几日,就敢弃了魏家的支持。 太子,你莫不是真的昏了头?虽说要动世家,但也没那么快。 你才从鹭山出来没几年,根基薄弱,你是需要那些人支持的,你明白吗?” 裴琰立在他父皇面前,背影挺拔宛如青松,他的身高此刻早已超过自己了父皇,气宇轩昂,储君威仪愈发浓郁: “父皇,在这之前,儿臣觉得与谁成婚都一样,反正都是联姻。 后院里多一个女人少一个女人,对儿臣没有任何影响。 可是现如今儿臣心中很清晰的觉得,儿臣只想跟一人厮守,旁的女人,儿臣是与她们坐下来吃一顿饭都觉无趣。” 嘉文帝指着裴琰的鼻子,手指颤抖的道: “太子,你,你真是令朕失望! 你是储君,娶一个那样来路不明的女子,没有身份背景,对你将来没有半点好处。” 裴琰那双黑眸里只剩下坚定: “父皇当年娶母妃入宫,给了皇贵妃的位分,不也是遭遇满朝文武的反对吗? 母妃是商户之女,被贵族所贬低,可父皇不也是什么都给了吗? 当时的后宫连皇后都没有,皇贵妃是平妻,母妃表面是皇贵妃,实则早已是后宫的女主人。 母妃不是世家之女,父皇当年比谁都清楚,您照样这么做了。 为何到了儿臣身上,您非要反对呢?” 嘉文帝语声幽沉下来:“你就说一句准话,那个叫做江云娆的,你准备怎么办?” 裴琰斩钉截铁的道:“儿臣准备年后与魏家退婚,册江氏为太子妃。” 金色大殿之内,那烛火忽的就闪了闪,周遭一股寒气笼罩而来。 紧接着,一声脆响,啪的一耳光就落在了裴琰脸上,嘉文帝这一刻是用足了力气。 福康公公与天元宫所有的宫人全都跪在了地上。 只剩下裴琰纹丝不动的站在大殿之中与皇帝对峙起来,甚至连眼珠子都没闪一下。 那深邃的黑眸里,没有燃起的怒火,只有定如坚冰一般的神色。 福康公公见父子二人的氛围愈发的不对,他大着胆子试探的说道: “皇上您消消气,方才定是话赶话了。 太子殿下也不是那样绝对与偏颇之人,皇上也不是那样严厉不讲道理之人。 您二位吃吃茶,都慢慢说吧。” 嘉文帝吼道:“朕看你坐上这太子之位后,觉得自己翅膀硬了,开始翻脸不认人了,滚!” 裴琰走后,福康公公顺带又宽慰了皇帝几句: “皇上您也别逼太急了,您说要将那江氏五马分尸的话的时候,何尝…何尝不是当年先太后那般模样? 太子殿下听了那句话明显是急了,殿下这么些年就忤逆过您一次,您还是别逼太紧了。 若那江氏真的死在皇上您的手里,那这父子可就真的不好说了。” “什么不好说,朕是君父,他是臣子,朕说了算!” 嘉文帝一甩龙袍衣袖,坐回了那金色龙椅之上: “四大世家,就选了魏家与宁家,要想朝政安稳,世家的帮扶也缺不了。 灭世家一事,只能是温水煮青蛙,不能有太过明显的动作。 这个江云娆,对太子将来不会有任何帮助,还会令魏家憎恨太子,朕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裴琰回到东宫时,下了一场很大的雪。他将披风扔在雪地里,神色阴郁着。 被雪风一吹,那脸上的五根手指印更发红了。 江云娆拿着令欢给她做的逗猫棒在逗雪球,从屋子里笑着跑了出来。 雪球没看见裴琰,一下子就撞了上去,吓得它赶紧跑回江云娆的身边躲着。 江云娆没想到裴琰这么就回来了,她下细一看整个人都有些不对劲,连忙走了过去。 忽的,她有些吃惊的道:“皇上他打你了。”普天之下,只有皇帝敢打太子,这是很浅显的道理。 裴琰没说话,摸了摸自己的脸,用舌头顶了顶口腔的左边:“没事儿。” 江云娆见他被皇帝打了,心底就清楚一定是起了什么冲突,她也急了起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皇上在外的形象都是儒雅,脾气好的一位皇帝。 你可是太子,他怎会打你,到底怎么了?” 本能的关心呼之欲出,寻常里镇压的冷淡在此刻完全消失了去,乌眸里仅剩下闪烁的焦急了。 裴琰眉心低压着,展开双臂:“让孤抱你一会儿,就会好。” 江云娆主动的扑进他的怀里,见他脸上的手掌印,心早就又痛又软了,眸眶一时发酸起来。 (感谢昨天宝子的投票,前进了好几名呀!满票5000会继续加更哦!) 第一千一百三十六章 是孤被打,你别哭 可在这东宫里待着,连外面发生了什么她一点都不知道。 她唯一能知道的,就是裴琰很不开心,她从裴琰的神色里看见了痛苦与无力二字。 江云娆一时心软,又会说好话哄哄他,让他别那么难过。 “定是皇上这几日更年期到了,脾气不好,你刚好撞上去了。 没事儿,下次皇上要发脾气的时候,你找个看不惯的臣子丢过去,让他背锅。” “明儿就找个太医去给皇上看看吧,脾气不好是肝的问题,也有可能真是更年期到了。” “但是,但是打人还是不对,你都是太子了,一国储君,再生气也不该打你。 你是太子,被皇帝打了,满朝文武都会多心的!” 江云娆说着说着,自己也生了气,毕竟她是有些护短的,自己能给脸色的人,不见得旁人就能给他脸色。 可对方是皇帝,她便是更无力,更生气了,甚至都不能为他做些什么。 裴琰紧紧的搂着她,二人站在雪天里,梅园里的腊梅花香气萦绕在他们二人身边。 裴琰深呼吸了一口气:“孤已经好了,没事儿了。” 至少方才他能清晰的感觉到,江云娆是真着急了。 裴琰将人松开才发现,江云娆已经红了眼,他心疼的替她抹去眼角的泪滴: “你怎哭了,是孤被打了,你哭什么?” 江云娆仰着头,将眼泪努力的往回憋去。那双乌眸扑闪着,眼眶依旧有些湿润: “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作为太子被皇帝扇了耳光一定是大事。 你不跟我讲,我只能干着急,我还会怀疑是不是我不能听的事情,是不是有我的关系,是不是我给你惹麻烦了?” 她总是那样聪明,猜着猜着就快要接近于真实的答案。 裴琰眼神心疼的看着她,生出一股歉疚来,温声哄着: “云娆,这些都不关你的事,是孤的问题,是孤羽翼未丰罢了。” 他望见江云娆猩红的双眸,捧住她的面颊: “你是担心孤的,你之前说的那些都是假话,你对孤可上心了,是吗?” 江云娆将眼睛别过去:“我要去给雪球喂鸡胸肉了。” 裴琰察觉出她对自己的在乎以后,心底倒是比先前宽慰了几分,唇角勾了勾: “你说一句,你说你是在意孤的,你最爱的人就是孤,说来孤听听。” 太子殿下什么都知道,却还是想让她亲自说出口来听听,追着问。 江云娆推开裴琰去抱雪球,雪球一直在叫,用抓着刨她的裙子,这小猫被冻着了,冷得很,想要江云娆抱它。 裴琰先一步勾下身子提起雪球的后脖子上的皮:“来人呐,把猫抱下去喂食。” 雪球被抱走,江云娆瞪了裴琰一眼,转身就回了屋子:“太冷了,我去烤火了。” 裴琰与她同回了初云殿,江云娆一直躲着他,是以裴琰常说,江云娆很像猫。 裴琰将她从衣柜与墙壁的缝隙里拉了出来:“不要试图用逃避蒙混过关,在孤这儿,过不去。” 江云娆可说不出那么肉麻的话来,说狠话,说谎话她倒是信手拈来。 “我饿了。” “那就传膳。” 裴琰什么都会依着她,只是今日桌上多了一炉小炭火,是用来温酒的。 酒被温过后极易入口,在隆冬大雪的时节喝上一口,浑身都会很温暖。 江云娆贪杯多喝了几口,裴琰坐在一边却是没吃几口菜,他没什么胃口。 他倒是喝了几口,那胃便已经烧灼了起来,也落下了杯盏。 只是劝着江云娆多喝几口,他陪着她便是。 江云娆伸手摸了摸他脸上的红印,眼神里的心疼有些掩盖不住:“今日皇上到底为何打你?” 裴琰抓住她的小手捏了捏,语气很是寻常的道:“孤去向父皇退婚,他生气了。” 江云娆靠在他身前的身子一下子就直立了起来,惊道: “退婚? 你与魏家的联姻是定了许久的,近来相安无事,平白无故的退婚,倒是……倒是有些……” 裴琰接过了她的话:“不是平白无故,是早就有这个打算了。 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直到现在也没有合适的机会,但婚期将近了,孤只能硬退。” 上次魏家人出事,其实就是裴琰干的,只是世家的权势在哪里,很难动到他们的大动脉。 裴琰从心底不愿娶那个事事都在权衡计较的魏家小姐。 他记得第一次遇见魏婉莹时,那魏婉莹对自己的轻蔑,瞧不上他这个鹭山孤子,全凭魏太师非要联姻的。 可从理智上来说,裴琰也不愿意被魏家的权势所裹挟,他们想要个软弱无能的傀儡,他绝不会成全这帮人。 江云娆眨了眨眼,有些不相信的问:“早就有这个打算了?” 裴琰伸手揽过她的肩头,将她的头放在自己的肩头上,黑眸里的光再次深邃起来: “对,没有你之前,孤与谁成婚都可以,但有你以后,孤只想与你同寝同食,生同衾死同穴。 朝朝暮暮,日复一日,直到黄泉碧落。” 他记得曾经江云娆说过,真情这种东西,没有之前,谁都可以,一旦有了,就只能是他了。 人会变得锱铢必较,小肚鸡肠,情绪反复。 裴琰在拥有了她之后,自然而然,从身与心都对旁人产生了排斥的感觉。 裴琰从来没有对自己说过这样鲜明直白的话语,像是美丽的誓言,也像是美好的承诺。 此刻,江云娆浑身都绷直了,心脏在胸腔里猛的乱撞起来,七上八下的。 太子殿下之前很是内敛,今日这是怎的了,江云娆有些想不明白。 “所以,你说与孤两清的时候,孤是真的很生气。”裴琰侧首看了看靠在他肩头上的江云娆,语气冷了几分。 江云娆咽了咽发紧的喉咙: “我本就不是个宰相肚里能撑船的人,我接受不了你三宫六院。你看旁的女子多一眼我都会生气,只是我没跟你说罢了。” 裴琰失笑:“你没说,但你会给孤脸色瞧,孤看见过好几次。” 江云娆被说中,瞪了他一眼:“我才没有。” 裴琰垂睨着她:“你大抵是不信孤的,你不信孤会为了你弃了三宫六院,弃了与世家的联姻。 所以你总是寻着由头就闹,是吗?” 又被说中,再次瞪了裴琰一眼:“我才没有。” 第一千一百三十七章 不闹着走了 裴琰深邃的桃花眼含着几分笑意: “所以孤之前没对你说过,因为没彻底落定的事情,怕生变数。 一旦变了,你又会在心底怪孤骗了你。” 江云娆立马说:“可是你一点都不说,我就会自己安排自己的将来。” 她一抬头又会看见裴琰脸上的指痕,心底又是一紧:“你为了我,被皇上打了耳光……” 她垂下乌眸,卷翘的凤睫敛住了眸里一半的晦涩: “以后不用为我去跟你的父皇顶撞,太子之位来之不易,该忍耐的地方还是得忍忍。” 裴琰叹了叹:“孤还是不该对你说这些。” 他心生后悔,他就知道江云娆听了这些不容易与隐忍之后,势必会自己默默忍耐。 她大抵是不会再发脾气了,她有她的懂事,还不如从前闹一下的好。 夜里,裴琰死活要她说那些肉麻的话。 他说他都已经说了,江云娆不能不说,不说就是抗旨,今晚就把她丢在雪地里。 江云娆将头缩在被窝里道:“好吧好吧,我最喜欢的人就是你,最在意的人也是你……” 裴琰冷道:“虚情假意,敷衍至极!” 她就是不擅长说这种话啊…… 但的确,从这日后,江云娆也不再朝着裴琰闹着要走了,多了几分隐忍。 觉得皇帝反正慢慢也老了,大不了自己默默当缩头乌龟的等过去。 除夕宫宴开始的这一日,万茵茵被特许来了东宫与她做伴,她来跟江云娆说了一个超级大八卦。 万茵茵神神秘秘的道:“宁如鸢不是今日晚上要献舞吗,她那价值千金的花冠与衣袍全被烧了。 宫中内务府赶着调派合适的舞服过去,有些不合适,有些是纯难看。 她现在急疯了,在长乐殿的侧殿哭得很伤心。” 江云娆不解的问:“宁家那么家大业大,一件舞服都不能解决?这是什么意思,没有替换的吗?” 万茵茵摇摇头:“没有,那件是特殊材料定制的,夜里会发光。她那支舞的精髓,全都在哪儿了。 之前听说宁如鸢用沸水泼你,云娆姐,你现在听了高兴吗?” 江云娆却摇了摇头:“我跟宁如鸢之前相处是很愉快的,她人是个好人。 只是因为有些误会,她那炮仗脾气上来了,所以才那样。 我心底没有多恨她,仅仅是觉得对这段情谊有些唏嘘罢了。” 万茵茵倒是不关心宁如鸢的事情了,她认真的看了看江云娆的神色: “那云娆姐,你与太子殿下如何了?你现在入东宫也有一段时间了,为何到现在还没个名分?” 江云娆眉宇间透着一股隐忍,却还是平静的说着:“时机没成熟吧。” 万茵茵又问:“那你还想要不告而别吗?” 江云娆抬起头看着她,认真的道:“现在不了,我选择与他继续走下去,看看能走到哪一步。” 这几日她与裴琰如胶似漆,比之从前在江宅里还要幸福甜蜜许多。 在一起的时候,会一起逗逗雪球,两人一猫在雪地里玩得可开心了。 裴琰还是会说,江云娆总是不信他。 可她说,她现在信的,只要你认认真真说出口的话,她就会信。 万茵茵表示支持:“无论云娆姐你做什么样的决定,我都支持你!” 江云娆备了一份年礼,是宫中造刀具的工匠们早了一个月做的全套刀具与厨具。 上面有着向日葵的标识,江云娆觉得万茵茵就像向日葵,很阳光,纯真。 她让令欢把东西交给万茵茵的婢女,万茵茵很是开心:“多谢你云娆姐,就你还记得我喜欢什么。” 江云娆笑着说:“我自然记得啊,怎么可能忘?倒是你,最近过得如何,家中反对你研习厨艺的声音还大吗?” 万茵茵叹了口气,点点头:“嗯,很大。我想开酒楼,也被搁置了。” 江云娆一时眼神坚定起来:“茵茵,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反对就是一种声音,困的不过是你的心罢了。 你只要不听不信,你的手脚便不会被束缚。上次你在慈善大会中,我见你做事有几分样子的,你本该放手去干。 没成功当经验锻炼自己,成功了就当自己运气好,继续做下去。 我会给太子殿下讲一声,让他亲自题字送酒楼的门匾到你们万府,你家里人自然不敢阻挠什么了。 然后你就去买商铺,慢慢的将自己的事业给做起来。” 万茵茵的心跳都加速了,愣了愣:“还能这么干?” 江云娆点点头:“是啊,你想做的事情,我能帮一定帮你。还有啊茵茵,以后胆子得大些,不要怕事儿。 开了酒楼肯定事儿更多,你身边光是有个打杂的小丫鬟可不行,得去用心的选两个会拳脚功夫的丫鬟,脑子聪明点的放在身边。 男的毕竟不方便,就选会武的女子。 你知道的,人在江湖上走,就怕结仇了。 如今我在宫里,不能日日与你相见,我有些担心你的安全问题。 不过我可是很相信你的,等着喝你的开业酒了。” 万茵茵能感受到江云娆在说什么,江云娆从最开始就在告诉她,人要自立自强,自己的强大最能获取真正的安全感。 这一世,江云娆没有再以全程呵护保护的方式对待万茵茵。 她一直告诉万茵茵,要去怯懦,去弱小,去变得勇敢与坚定。 万茵茵是个想法不是那么多的人,但唯独对江云娆的话语会记在心底。 回去就会告诉万府管家,让他给自己挑两个会拳脚功夫的丫鬟跟在身边。 江云娆起身吩咐着:“令欢,你赶紧去内务府找人,命人拿一种矿石过来,那矿石叫做磷灰石。” 说完这话,江云娆出了一趟东宫,带着万茵茵去了一趟禧云宫。 禧云宫是明华皇贵妃从前的寝殿,里面放了无数从前宫中的珍宝。 万茵茵看着满室璀璨,惊讶的问:“云娆姐,你这是要做什么?” 第一千一百三十八章 我要帮她 江云娆侧眸看着万茵茵,笑了笑:“总归之前是我骗了宁如鸢,她是恼着我的。今日听你说她犯了难,我便能帮的就帮一下。” 嘉文帝有什么好东西都往明华皇贵妃面前凑,所以江云娆想去为宁如鸢寻一顶好看的花冠。 禧云宫她去过两次,裴琰说,都是她母妃的遗物。 他母妃曾经说过,这些好东西都是留给将来的儿媳妇的。 江云娆立马就问,有没有带魏婉莹来过? 裴琰笑而不语,说她明知故问。 半日过去,万茵茵带着自己婢女速速赶往长乐殿侧殿,发现宁如鸢还在哭。 她将东西放在宁如鸢的梳妆台: “宁小姐,发光的舞服,还有震惊全场的花冠,我可都给你送到了啊。你赶紧的,宫宴要开始了。” 宁如鸢哭得一张脸都是花的,抬起了身子,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万茵茵:“你几个意思,我们有这么熟?” 之前宁如鸢对万茵茵算是有些凶的。 只因那时她以为江云娆是男子,万茵茵整日凑她跟前,她就觉得万茵茵在勾引小江郎,所以对她不算客气。 万茵茵指了指那托盘里的东西: “赶紧重新化妆,穿衣打扮吧。 有个好心人给你的,这衣服也会发光,花冠是宫中数一数二的海螺珠花冠,用珍珠之王做的。 宁小姐好好上场,莫要辜负人家一番好意。” 宁如鸢伸手揉了揉眼睛,眉毛上的螺子黛与湿润的眼眶混做了一体,顶着一对熊猫眼走过来看了看: “这发光的裙子是从哪里去找的,方才内务府还说没有。” 万茵茵解释道:“是磷灰石磨成了粉,用了一些油脂类的东西将粉扑在了这裙子的内里。 磷灰石可以发光,所以这裙子一会儿到了夜里就是金光闪闪的。 只是这光自然就不比宁小姐原有的那件自然与光亮,这是临时赶出来的,就抹了一部分,实在是没时间了。 你赶紧换上吧,我就不废话,先出去了。” 宁如鸢听着依旧有些迷蒙,可没再多想就接过东西去里边开始更衣了。 可心底有些半信半疑,不过宁如鸢倒是觉得万茵茵不敢整自己,她没那个胆子。 身边的宁府丫鬟春棠道:“小姐,您先去洗把脸,奴婢先将这裙子给您理一理,然后再给您送进来。” 宁如鸢点了点头就去洗脸了,她不敢再耽搁,时间就快来不及了。 春棠看着她一离开,蓦的就沉了脸色:“哼,居然还有人愿意帮你啊,真是运气好啊你宁如鸢!” 宁如鸢从小到大就跟天之骄女似的,家世好,被宠着长大,姻缘也是选了个上乘的。 可是她呢,她明明也是宁府的小姐,可奈何宁国公不认她母亲,继而也不认回她。 凭什么一切好的都让宁如鸢得了去,她偏不。 是以上次赌场那件事就是她撺掇的,她想一步一步带偏宁如鸢,让她万劫不复。 然后再找机会让宁国公认回自己,代替宁如鸢入东宫。 春棠回眸看了背后一眼,确定没人后,拿着剪子就将那衣服给划烂。 春棠都想好了,反正方才宁如鸢也没细看。 等她出来后自己就说,这裙子本来就是烂的,是有人特意送来戏弄她的,然后栽赃在万茵茵身上便是。 她将那剪刀举了起来,正要往下划拉时,窗外弹出一颗石子儿射中春棠的手背,她惊呼了一声,那剪子就掉落在了地上。 宁如鸢听见动静就从屏风后,盯着一张湿漉漉的脸还没擦干就走了过来。 她低头看了看地上的剪子,又看了看春棠满是惊恐未定的神色:“春棠,你拿剪子做什么?” 春棠敛了神色,笑着道:“奴婢是在……” 有人敲了几声殿门,传来一句沉冷的男声:“宁小姐,春棠是你身边的的细作,她方才想要划烂你的裙子。” 万茵茵将殿门推开,提着裙子就走了进来: “哼,云娆姐早就猜到了,她说一定是宁小姐身边人干的。 那么重要的衣物能在房间里被人烧了,还能外人翻越重重围墙,进入女子闺房点火的不成? 春棠,云娆姐说了,上次在赌场就发现你不对了,就是没抓到你把柄罢了!” 春棠是宁如鸢的心腹丫鬟,没个确凿的证据指向,怕是江云娆说一万次宁如鸢都难以相信,毕竟人家是十来年的主仆情分。 万长霖走进来,一脚将地上的剪子踢开老远,走过来就将春棠的手反扭在背后:“小动作真是多啊你!” 宁如鸢神色晃了晃,依旧未能回神:“江云娆说的?到底怎么一回事,春棠你……” 春棠哭诉起来:“救命啊小姐,奴婢是被冤枉的,奴婢是想给您剪个线头而已。” 这时,江云娆从殿外也走了进来,将从前睿王府的紫苏给带了过来,这紫苏最近已经入了东宫。 紫苏脸上手腕上都有了伤痕,被太监给按在地上,不得动弹。 宁如鸢这时抬眼看了过去,此刻的江云娆梳着宫中女子的惊鸿髻,云鬓上簪着鸾纹的金簪,橙红色的金线云锦拖地,一身的明华高贵,宛若太子宫妃。 她看得皱了皱眉,心底一番滋味不太好受。 江云娆走近,看了紫苏一眼,也看了春棠一眼才道: “这个紫苏本是从前睿王府的人,后来睿王做了太子,从前王府里的一些亲信也就一起入了东宫。 有段时间我不在睿王府住着搬去了江宅,与紫苏的恩怨暂且就搁置了下来,那虫卵的事情我可不会就这么忘了。 她从前在睿王府时,就干了许多恶事,只是当时我没有耐心与她慢慢计较,一心还债去了。 她入了东宫以后,我就命令欢派人一直盯着她,因为我知道她会作恶,也一定会冲着我来。 在你衣物被焚烧后,紫苏就往我身边丫鬟的屋子里放了颗手掌心大的夜明珠。” 令欢将夜明珠从衣袖里取了出来,摊开在宁如鸢的面前:“宁小姐,这夜明珠你可识得?” 宁如鸢将夜明珠拿了过来,细细看了看,细长的黛眉猛的就沉了下去: “这是我让父亲命最好的工匠嵌在我花冠上的珠子,怎去你那边了?” 第一千一百三十九章 报了之前的仇 江云娆昳丽的姿容清冷了几分,解释道: “你身边的春棠将你舞裙与冠子焚毁,然后将夜明珠交给了紫苏。 紫苏受了幕后人的意思,将这珠子塞到我身边人的手里,好用来做罪证。 等事情查出来时,便是令欢受了我的指令焚毁你的衣物,这夜明珠则是我默许她留下来的赃物。” 江云娆讲完话顿了顿,凝神看向宁如鸢,认真的道:“这事儿我没来得及提前跟你说,因为就是几个时辰前发生的。” 宁如鸢半晌没有回神,眼睛又看到了万长霖身上,不知道谁说的是真话谁说的是假话。 万长霖立马说:“宁小姐,云懿郡主一心维护您,她没有坏心思。 献舞的裙子已经补救,那花冠是明华皇贵妃的衣物,也是太子殿下默许的。 宁小姐,您不用怀疑郡主,真正的坏人是你身边这春棠!” 春棠肩膀扭动挣扎起来,奋力的道: “不是我,我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小姐,咱们可是十多年的主仆情分啊,他们才跟您认识个几日?” 宁如鸢红色的唇颤了颤: “那你方才拿那样大一把的剪子做什么,这衣服的线头用得着这么大的剪子来剪吗? 春棠,今日我在御花园遇见魏婉莹后,她一直找我说话。 你没有帮我将话圆了就算了,还说提前来偏殿先帮我收拾着,整理衣物,随后东西就被人烧了。 我可是从未怀疑过你,但这的确又太巧合了,不是吗?” 春棠拼命的解释,紫苏也跟着闹腾起来。万长霖提议道: “云懿郡主,宁小姐,不如将这两个丫鬟交给宫中的慎行司。 臣亲自去盘问,保证半个时辰内什么东西都能问出来。” 一听见慎行司三个字,紫苏跟春棠的脸都已经白了下去,身子跟着颤抖了起来。 慎行司是什么地方,进去了还能出得来吗? 宁如鸢道:“春棠不是宫女,这样于理不合吧?” 万长霖轻松的说:“没关系,我有太子殿下的手令,这点儿小事儿轻易解决。” 紫苏与春棠就这样被拖了下去。 偏殿里,就剩下江云娆与宁如鸢两个主心骨人物了。 宁如鸢瞪着江云娆,认识有些气恼:“你怕是没那么好心吧?” 江云娆选了一处座位坐了下来,淡声道: “我的确是一直在找紫苏的错处,因为我不能再看见这个丫鬟在我身边出现。 我记得自己才来帝京时生的第一场病,就是这个紫苏将虫卵放在我的棉被里,险些引得我毁容。 后来太子殿下给我找来了解药,我欠了他几万两白银,做了还债人,都是因为这个叫做紫苏的。 奈何她的父亲是明华皇贵妃从江南带来的亲信,也是当初睿王府的管家,我做丫鬟的时候没有铁证,也不好处置她。 今日是找了她的错处,刚好发现你被人害,所以就过来把事情讲清楚了。” 宁如鸢看了看那裙子,又问道:“那裙子呢,裙子也是你送的?” 江云娆点了一下头:“对,当做是我欺骗你女扮男装那件事的赔礼吧。” 话说到这里,江云娆已经站了起来: “宁如鸢,发脾气骂人的话等有空的时候再说吧,你赶紧去更衣,献舞要开始了。” 宁如鸢还是问道:“那你知道幕后人是谁吗?” 江云娆回:“是那个不愿看见你在台上发光发热,以此压过她风头的人。” 听到这里宁如鸢已经猜到是谁了,肯定不会是江云娆。 事情都这样了,她没必要害自己又救自己,就为了东宫里的一个位置。 即便是今日献舞失败了,也不会影响她嫁入东宫这件事。 只是这件事,会让她这个宁家女被帝京城所有人嘲笑。 宁如鸢不算太蠢,她已经知道是谁了,不是魏婉莹那个贱人还能是谁? 魏婉莹即将与太子大婚,而自己最近在帝京城风声渐起。 加上今日要在波斯帝国王子与使臣的面前献舞,她这不是怕自己风头盖过她吗? 所以才想到用这种的方式,令自己的献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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