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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像是在耍脾气,但不开心肯定是有的。” 他笑眯了眼:“不过皇上这般,想必是将娘娘给拿捏住了,瞧娘娘难过的。” 裴琰唇角勾了勾,回眸过来时,那琉璃杯中的中药奶茶已经喝光,盘子里的药糕也已经一块不剩了。 他从龙椅上站起来走了过来,指着那盘子道:“朕的嫔妃做的东西,你就一个人吃了?” 鹤兰因左手食指上戴了一个白玉戒指,他伸出修长的指骨拈着锦帕给自己擦了擦嘴,很是疑惑的看着裴琰: “不是皇上自己不要的吗?微臣方才正好饿了,慎嫔娘娘就顺手递给微臣了,倒了也可惜了,还不如给微臣。” 裴琰拧眉:“一块都没剩下。”他看着空杯子和空盘子,气不打一处来。 鹤兰因和煦的笑着:“是啊皇上,微臣着实是饿了,晚膳都没用就被您叫进宫了。” 裴琰背着手站在大殿里,今日看鹤兰因突然的有些不顺眼:“朕不要的东西,你倒是吃得挺香。” 鹤兰因:“皇上若是真不想要,给了微臣也行,微臣喜欢。” 裴琰眉峰低沉下来,沉声问:“你喜欢什么?” 鹤兰因指了指盘子: “自然是这糕点与这甜品了,还能是什么?” 他一双澄澈雪亮的眼睛看着裴琰,似回答了又似没回答完。 裴琰抿唇,头痛的毛病又犯了,他坐在鹤兰因身边按着自己的太阳穴,“你也头痛?” 鹤兰因答:“回皇上的话,微臣身体康健。” 裴琰:“那你吃什么以药入食的糕点?” 鹤兰因拱手笑道:“微臣也算是为国操劳,这提前预防预防也是好的。” 裴琰眼睛又再看了一眼瑶华殿中那特有的盘子,心底并不爽快: “下次别接她做的东西,你要是饿了,朕命御膳房随时给你送。” 鹤兰因此刻的嘴里满是淡淡的药香味,还夹杂着淡淡蜂蜜的味道。 蜂蜜本身不算甜腻,清甜加上药香的口感,他喜欢这滋味。 眼睛一晃,江云娆方才沉郁的样子落到了他的眸眶里。 瑶华殿。 江云娆回宫的时候,人已经平静下来了,此刻还在生气的是花吟。 芝兰疑惑的看着二人,手里拿着给江云娆治疗烫伤的药膏:“怎……怎这么早就回来了?” 江云娆卸下云鬓上的钗环一边说道:“皇上没吃我做的这东西,我便回来了。” 芝兰有些惊讶: “不应该呀,娘娘花了那么多心思的东西,皇上对娘娘不是向来有所眷顾的吗?”她侧眸看向花吟。 花吟愤愤不平的道: “皇上如今宠爱宁贵妃,宠爱得不得了。想必是不愿让贵妃娘娘生气,所以今日咱们娘娘送去的东西,皇上就故意不吃了。” 江云娆卷翘密集的睫毛半垂着: “没关系,本来我也是想去还个人情。我做了,是让自己心安,人家不领情那是人家的事情。” 芝兰安心的点点头: “娘娘不介意就好,后宫嘛,本来就是这样的。皇上的兴致时时刻刻都在变化,没准儿过段时间他又想起娘娘您了呢?” 江云娆笑着:“最好是不要想起,我倒是乐呵的喜欢过这种吃了睡睡了吃的小日子。” 她其实心底是有些不快的,但也没有特别不快,过了几天自己就会淡忘了。 睡了一觉后,这事儿便被她抛到九霄云外之后了。 她才不会让裴琰影响自己的心情太久,就让他和宁贵妃双宿双飞去吧,趁着现在这样的情况,裴琰也应该不会来找她了。 自己的摆烂小日子又可以安安心心的推行下去了,明日又约人打麻将。 去了凤仪宫请安回来后,她就在呼呼大睡,醒来时突然问道: “长安公公到了瑶华殿有一段时间了,他可适应?” 芝兰答:“都挺好的,咱们瑶华殿是阖宫上下最幸福的地方,没有人待不住的。” 江云娆这才安心的点了点头: “他之前在冷宫受了伤,你备下药膏下去给他吧,咱们该关怀的还是要关怀,毕竟现在长安公公是瑶华殿的人了。” 江云娆说着话的时候,花吟正在跟万长安说一些瑶华殿中的事宜,也刚好听见了江云娆与芝兰的对话。 花吟笑着:“听见了吧,咱们主子是最好的主子,对每个人都很好。” 万长安灰扑扑的脸点点头:“遇上慎嫔娘娘是奴才的福分。” 他话完又看了看内殿方向,眼睛里的神色稍稍有些复杂。 万长安走了进去:“娘娘,今日是宁贵妃的生辰宴,您得早些起来准备着了。” 江云娆点点头:“好。” 万长安又道:“宁贵妃的烟花宴是在晚上举行这是常规之事,前往的时候记得让花吟备伞,娘娘也要记得穿花色多一点,颜色不要太浅的衣衫。” 江云娆扭头问:“为什么啊?” 第五十一章 你就这么在乎朕臣子的夸奖? 万长安笑着:“奴才常年混迹内务府,烟花常年打交道。 这烟花燃放了以后会有很多尘埃沙子坠落下来,备伞是为遮挡,这花色多且颜色不太浅的衣衫是为了那尘埃落到身上不会太明显。” 江云娆笑着看着他:“长安,你心思真的好细。今晚赴宴,便由你与花吟陪着我去吧,芝兰留下来看家。” 大家说完都乐乐呵呵点头,瑶华殿不算富贵,就是上下挺和气的。 钟云宫。 宁如鸢今日是盛装打扮,那凤冠刻意多了两条凤尾。 五尾凤冠,按照礼制是中宫皇后才可佩戴的凤冠,宁如鸢这是逾矩了。 春棠看着铜镜中的宁如鸢,她又恢复了从前往日贵妃的神采: “贵妃娘娘今日当真是让后宫粉黛无颜色了,只是这凤冠咱们要不要考虑换一换啊,毕竟一会儿皇后娘娘也要来。” 宁如鸢娇俏的笑着,毫无畏惧: “管她的,本宫反正也放肆多回了,魏婉莹不照样拿本宫没法子吗? 她整日仗着自己的父亲是皇上从前的帝师,魏家就一直想跟咱们宁家争夺朝中文官榜首,真是可笑,也不看看自己的分量。” 宁如鸢看着自己头戴五尾凤冠的模样,那张猩红的唇勾勒出得意的弧度来: “本宫今日心情极好,谁都不能来影响本宫的心情。” 春棠:“娘娘被议论封为皇贵妃一事,最近是闹得沸沸扬扬了些。 这皇贵妃的位份其实都已经被削除了,就是为了中宫皇宫的权力更为牢固,如今您想要再上一步,不知道赵太后那边会不会阻挠。” 皇贵妃一事,也是最近趁着裴琰比较向着宁家,所以才炒出来的。 不过裴琰那边始终没有表态过,消息也算传到耳朵里了。 宁如鸢冷笑: “赵太后算什么,半截身子都入了黄土的人了,早该去陪先帝了。 本宫要的可不是什么皇贵妃,本宫想要的是中宫皇后之位。” 她看上的是并非是那天下女子的至尊之位,她不过是想要做裴琰的正妻罢了。 只有做了裴琰的正妻,才能生同衾死同穴,他们百年之后才能合葬在一个棺椁里,生生世世的在一起。 正如今晚晚上这头上的五尾凤冠,不是她喜欢这冠子,而是宁如鸢觉得这是皇后的装扮,也是裴琰妻子的装扮。 她看着铜镜里娇艳的自己笑了笑,眸子里的开心满满的堆叠着。 宁如鸢:“春棠,烟火准备得如何了,可有增加十倍?” 裴琰给她的烟火只是小打小闹的放一下,可她不肯就这么算了, 既然裴琰都答应自己放烟火了,那就一定得盛大,哪怕是花自己的银子也要办得盛大一点。 春棠点首:“贵妃娘娘放心吧,一切都已准备妥当。” 宁如鸢展臂换上了那金色刺绣青鸾的宫装,纤纤玉指搭在宫人的手臂上起身走了出去,此刻裴琰也已经到了。 皇后魏婉莹也被人簇拥着抵达了钟云宫,最近皇贵妃一事闹腾得不小,气得她夜里都没睡好。 魏婉莹是一身明黄色凤袍,站在穿着明黄色龙袍裴琰的身边,远远一望就知道人家是夫妻。 宁如鸢的金色宫装站在一侧,虽然华美至极,但也知道那是妃,不是后。 江云娆今日着了一身锦兰色绣着云纹的宫装来了钟云宫,她是很听劝的,不穿浅色的长裙。 “臣妾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贵妃娘娘。” 她规规矩矩的走过来行个礼,完了准备去吃一圈就走。 裴琰看了她一眼:“中书令大人昨日还夸慎嫔了。” 江云娆乌溜溜的眸子一转:“大人夸我什么了,是那糕点好吃吗?” 裴琰在人群里背着手,冷声问:“慎嫔作为朕的妃子,就这般在意朕一个臣子的夸奖吗?” 江云娆咬了咬唇,这个裴琰,感觉是故意来找茬的,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与贵妃挨在一起你侬我侬的吗? “臣妾不在乎啊,臣妾哪里在乎了?不是皇上自己开口问的吗,臣妾才这么顺嘴问了一句。” 她说完这些话找了托词就溜走了,多一秒都不愿意待。 宁如鸢走过来挽着裴琰的手臂,满脸的欢愉:“皇上,您在看什么,臣妾就在您眼前啊。臣妾今日美吗?” 裴琰将四处探寻的眸光收回:“爱妃没有一日是不美的。” 江云娆走进殿里倒了一杯小酒喝,赞叹道:“茵茵,这钟云宫的吃食还是极好的。” 万茵茵肚子都吃圆了:“是啊是啊,贵妃是个懂得享受的人物。” 这时,外边的烟花绚丽的映耀在天空之中,格外盛大,跟元宵节的规模差不到多少。 江云娆看着这满目的华彩,就知道宁如鸢在裴琰的心底是有多重要了,微微有些失神。 婵娟这时走了过来:“慎嫔娘娘,皇后娘娘找您有点事。” 江云娆现在看见婵娟心底都有些抗拒了,感觉不是什么好事儿,但没办法,对方是中宫皇后,这宫里的老大,自己只能去。 魏婉莹扶着自己的腰身,算起来也有五六个月了,已经很是稳当了。 她看着江云娆和煦的笑着:“慎嫔,本宫让你来是做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的。” 江云娆:“娘娘请讲,只要不是害人的事情,都行。” 魏婉莹眸色颤了颤:“想要在后宫站住脚跟,谁的手又是非常干净的呢?” 那就是让她做坏事了…… “本宫今日是想给宁如鸢一点教训了,不过是个贵妃,居然敢佩戴五尾凤冠,真是没把本宫放在眼里!” 魏婉莹甩了一下绣满凤凰的明黄色的衣袖。 婵娟道:“宁贵妃身上的金色华袍看着很是轻巧,但沾不得水,一沾了水便需要二人抬着般的重量,极其吸水。 慎嫔娘娘也知道,钟云宫的后边有一汪碧谭,娘娘的意思是,一会儿趁着宁贵妃不小心,将她推下去。” 江云娆瞳孔一震:“不,不行,嫔妾做不到。” 宁如鸢那衣衫一入深潭会迅速坠落湖水。 即便是有人跳下去想要救她,也要好几人同时朝着一个方向将她拉扯上来, 很可能人在冰凉的湖水中根本坚持不到那么久,那么这便是对宁如鸢的必死局。 魏婉莹端起的茶盏,停了下来。 第五十二章 贵妃与慎嫔同时坠湖 江云娆不愿做这事,莫说宁如鸢是裴琰心尖尖上的人了,就算不是,她也不会去害人性命。 自己在这后宫不要权势不要宠爱的人,一心摆烂,干嘛去蹚浑水? 魏婉莹一瞬便阴沉下了眉眼: “慎嫔,你可想好了?此事若成,后宫第一宠妃没了,你便又能得皇上宠爱。” 江云娆后退了几步: “皇后娘娘让嫔妾侍寝,让嫔妾哄得皇上开心,素日里的小打小闹嫔妾能做的已经做了,可谋害人性命这件事,嫔妾是绝不会去做的。” 这魏婉莹真是谋算的好,到时候出了事铁定推在她身上,皇后的手依旧是干干净净。 而自己连冷宫都不用去了,直接上断头台。 婵娟走过来拉住了江云娆的臂膀:“慎嫔娘娘上了凤仪宫的船,不是想退就可以退的。” 江云娆沉了沉面色,一把甩开了她的手: “嫔妾从未说过要上娘娘的船,更不曾同意做皇后娘娘手里的一把匕首,嫔妾在这后宫有自己的准则。 头一次送娘娘红珊瑚,的的确确是嫔妾的心意,也希望娘娘对嫔妾有所照拂,但绝不是嫔妾想做娘娘的一把刀。” 魏婉莹面色沉冷了下来,靠在宽椅上扶了扶自己的肚子: “慎嫔,看来本宫真是给你脸了。你岂知能为本宫做事,是你的福气啊?” 江云娆行了一礼:“皇后娘娘请恕罪,害人性命的事情,嫔妾绝不做。” 她说完这话后便离开了皇后跟前,剩下魏婉莹与婵娟阴沉沉的对视。 待江云娆离开后,万长安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婵娟看着他问: “从前跟着赵淑妃的内务府总管刘德全倒了,皇后娘娘一心扶持你坐上了内务府总管的位置,没想到你自己多管闲事将乌纱帽给弄掉了。 万长安,你是有些活该。” 万长安低着头:“是奴才大意了,辜负娘娘一片心意。” 魏婉莹垂眸看着他:“本宫让你监视江云娆,她最近在瑶华殿可有什么动静?” 万长安想了会儿摇了摇头: “慎嫔娘娘几乎都在瑶华殿活动,多与万贵人来往,近来研究了一些药膳养生,便不曾有其他事了。” 魏婉莹点首:“嗯,继续监视,有什么消息立刻来禀报本宫。” 万长安:“是,皇后娘娘。” 万长安离开后,婵娟走过来将魏婉莹从座位上扶了起来: “娘娘之前不是说弃了万长安这颗不中用的棋子了吗,为何又要重新启用他?” 魏婉莹:“万长安虽然已经没多大用了,但是江云娆一副假意菩萨心肠将人收了去,不如就让他发挥点余热,安插在江云娆身边。” 婵娟沉声道:“可是慎嫔现在已经不听娘娘您的话了,咱们需不需要扶持另外的人上来?” 魏婉莹冷笑:“是该扶持其他的人了,她不听话,连侍寝的机会都不要有。” 钟云宫后边的湖边都聚集了不少人,各宫的娘娘包括裴琰都站在了湖边,都等着看这场盛大的烟花宴了。 裴琰与魏皇后站在中间,旁边立着紧紧挨着裴琰的宁如鸢,江云娆则是站在宁如鸢的后边一排,是在湖边观景的第二排。 盛大的烟火绽映在钟云宫上空,阖宫的女子都扬首看着那墨色天际处的绚烂。 每个人多多少少晦暗的面庞都被这五彩斑斓的烟花给点亮,满心满眼都是这瞬间的美好,嘴唇弯起柔和的弧度。 魏婉莹并不觉得有多少惊艳,眼睛淡淡扫过赵舒盈时,赵舒盈的眼睛也盯了她肚子一眼。 一旁的宁如鸢看一眼烟花,又睁着亮晶晶的眼睛看着裴琰:“臣妾谢皇上为给臣妾举办如此美好的烟火盛宴。” 抬眸时,宁如鸢敏感的发现,裴琰的眼神划过了自己的肩头,瞟向了自己斜后方的江云娆,她脸上的笑意变成了失落。 裴琰收回视线:“这烟花委实盛大,爱妃自己贴的银子,朕从私库拿给你。” 他知道这场烟花的规制已经超出寻常,是年节的规制了, 但宁家毕竟也对朝廷有功,所以宁如鸢有时候逾矩的行为,只要不算太过分,他都是纵着的。 宁如鸢:“臣妾谢皇上隆恩。” 江云娆是从现代社会而来的人,这烟花宴于她倒是没多少惊艳之处,她之前都是看无人机表演秀的好吗? 所以她面容上的欣喜之色不太明显,甚至是有些面无表情,“茵茵,咱们回去吧,没意思,组个麻将局。” 万茵茵跳着脚:“不走不走,我要看烟花!” 江云娆:“行,就依你吧。” 裴琰看了她一眼,心底便知道她很失落,铁定是看着这场为贵妃办的烟花盛宴不开心了。 按照福康说的,忽冷忽热,便能试探其心。似乎已经差不多了,江云娆是真的难过了。 月色静谧,深宫喧嚣一刻,就要在此时归为平静。烟花燃放完毕后,众人都渐渐转身散去。 宁如鸢也是站在湖边转身往回走,就在自己正要抬步走的时候, 不知道是谁在她的背后,扯着她曳地的裙摆猛地向后拖拽了一下,她身子一仰便向后边的湖中倒了去。 随着一声尖叫,她胡乱的抓住前边的江云娆,也被拖入了湖中。 初春的湖水冰冷刺骨,猛地灌入江云娆的耳鼻口中,她可是旱鸭子啊,根本不会游泳。 岸上的人尖叫慌乱了起来:“救人啊,救人啊,贵妃娘娘和慎嫔娘娘坠湖了!” “御前侍卫,有没有会水的太监宫女啊,赶紧下去救人!” “来人啊,来人啊!” 裴琰听见呼喊,步子也停了下来,听见江云娆坠湖了,他转身向湖边走了回去:“赶紧下去救人!” 宁如鸢身着的宫装格外吸水,因袍子过于宽大又将自己的脚给缠住了,身子还在不停的下坠,根本浮动不了。 她屏住气挣扎着,手里抓着江云娆的裙摆以为是救命稻草一般将人拖着。 江云娆也跟着她在湖中迅速下沉,突然,她猛地呛入了一口水,渐渐失去了意识。 春棠在岸上哭着叫喊: “贵妃娘娘的宫装是金丝绒做的,遇见水便会瞬间增重五六倍,多叫几个人下去捞人啊!” 万茵茵跪在岸边哭着: “为什么要抓着云娆姐的衣摆啊,人在水里遇险更是不会松手的呀!” 裴琰立在湖岸边将外袍脱了去,猛地扎入了湖水中,不带一丝犹豫的。 第五十三章 你想离开朕? 福康公公一脸更是焦灼了:“天老爷诶,皇上跳湖了,你们这几个傻侍卫赶紧下去救人啊!” 旁边的妃子议论纷纷起来:“皇上到底是紧张贵妃娘娘的,居然亲自跳湖去救了。” “可不是吗!宁贵妃那宫女说得这般严重,定是说给皇上听的呗,皇上急了。” “唉,贵妃娘娘不愧是后宫第一宠妃,皇上心尖尖上的人!” 万茵茵哭着擦泪,吼道:“各位娘娘说够了没,我云娆姐生死未知呢现在!” “皇上是下去救贵妃的,慎嫔就只能看哪个侍卫水性好咯……” “是啊,这个啊,看命。” 婉仪文雪嫣也在一边看着湖中,长孙金月也跟着在紧张,奈何她们水性都不好,不敢下去救人。 未过一会儿,裴琰抱着一个扯掉宫装外层的女子从湖水中冒了出来,福康公公赶紧派人去接着。 就在众人都以为怀中人是宁如鸢的时候,真正的宁如鸢被三个侍卫拖着从湖面冒了出来。 裴琰浑身是水的从湖面里出来,拧着眉头拍了拍江云娆的脸:“慎嫔……慎嫔……” 江云娆躺在湖边毫无反应,万茵茵跪在她的身边哭声大得不得了。 裴琰英挺的鼻梁滴落几滴湖水在江云娆的面容上,她此刻面色苍白如纸。裴琰的心陡的慌乱了一下: “云娆,你醒醒。” 他伸手按压她的胸口,拼命的按着。 宁如鸢的情形与江云娆不同,她要比江云娆晚那么一刻才呛水,所以此刻的宁如鸢躺在地上已经苏醒了过来。 她看着裴琰满心都是江云娆,甚至还叫喊了她的名字, 裴琰都没叫过她如鸢,都是叫的贵妃……她的心猛地一酸,眼泪从眼眶里滚落了出来。 各宫嫔妃们议论纷纷了起来,大家都没想到裴琰从湖水里捞出来的是最近被冷落的慎嫔江云娆。 “哟,可能是运气好吧,毕竟水里什么都看不见。” “是啊,皇上一定是去捞贵妃的,没看清楚才捞了慎嫔。” 长孙金月冷眼扫了众人一眼:“若是无聊的话可以去点戏来瞧,别在这儿说风凉话!” 裴琰心底着急得眼眶微微发红:“江云娆,你到底听见没!” 江云娆闷着一口气,被人不停的在胸口按压着,将那口水给按压出来后,她猛地咳嗽了起来。 缓缓睁开眼,第一时间映入眼帘的是裴琰那张帝王威仪却又俊美无比的帅脸,正拧着眉头看着她。 江云娆脑子晕晕的:“发生什么了?” 站在一隅的魏皇后面色沉冷,宁如鸢没死成已经很生气了,这一次倒还看出了裴琰对江云娆的心思是真的不同。 她甩了衣袖就离开了,怒火中烧的样子全数落在了赵舒盈的眼睛里。 裴琰横抱起江云娆上了御辇,径直往瑶华殿走去了。 太医也是前后脚赶到的,不过抵达瑶华殿时,江云娆身子便开始发热了,药还没有熬好,她就已经开始高热了,烧得迷迷糊糊。 裴琰就坐在她的床边,她烧得迷糊了就一直抓着他的手: “是不是在这里死了,我就可以离开了。”睡梦中,她以为自己就要穿越回属于自己的那个时代了。 离开? 裴琰听她说,想要离开,脸色蓦的就变得阴沉下来。 “我不喜欢这里,我不喜欢将人锁着的人生,更不喜欢跟一屋子女的……抢……” 江云娆发着高热,嘴里吞吞吐吐说着浑话。 芝兰与花吟跪在地上,花吟止不住的颤抖,这些话可都是杀头的大罪呀! 但是裴琰此刻坐在江云娆的床前,她们并不敢轻举妄动的去将人唤醒。 裴琰看了跪在地上的宫人一眼:“你们都退下。” 那声色幽冷,芝兰便觉不是什么好的语气了,眼神担忧的看了一眼床上的江云娆, 无可奈何的拉着花吟退了出去,顺势将寝殿的门带了过来。 江云娆睡梦中踢开了被子,裴琰伸手将被子给她拉着盖好。 正当裴琰将手抽离时,江云娆却迷蒙间抓住了他的手,紧紧握住,似握住什么救命稻草一般。 裴琰看着面颊因高热绯红而病态的她,帝王丹凤眼半垂了下来:“你想离开朕?” 床上的娇软美人并没有正式的应答,但裴琰却顺着自己的手掌看见江云娆手上的烫伤,眸色深了深。 福康公公端着太医熬好的药站在殿门外:“皇上,慎嫔娘娘的药,太医给熬好了。” 裴琰起身开了殿门将药碗接了过去后便将殿门关了上来,然后又道:“让瑶华殿的芝兰送烫伤膏来。” 福康公公心底一紧:“皇上被烫伤了?” 裴琰:“是慎嫔。” 他在转身时注意到江云娆寝殿侧边花盆底下有几张图纸, 上面写着乱七八糟的字,他并未弯腰去捡起来,而是坐到了她的床边。 “起来将药喝了再睡。”他拍了拍江云娆的脸。 江云娆迷迷瞪瞪的张开嘴,动也不动一下,等着人的投喂: “往里倒吧……” 裴琰拿着勺子一口一口的喂着,她皱了皱眉头:“好苦哦,没有我的中药奶茶好喝……” 汤药顺着她的嘴流了下来,裴琰将就自己的那身龙袍给她擦了擦嘴, 待汤药喝完后,又将人塞进了被子里,江云娆便又嘟嘟囔囔的睡了过去。 裴琰眸光再次落到了那几张图纸前,心底有些好奇,于是起身去将图纸捡了起来。 他修长的身影站在宫灯底下,将图纸一张一张摊开,面色忽而变得柔和起来。 那些皱皱巴巴的图纸上歪歪斜斜的写着一些药材的名字,有用红色的墨汁打着一些标记。 另一张图纸则是为她自己发明的东西命名,什么中药奶茶,中气十足甜糕、满血复活酥…… 又一张图纸上写着“裴琰”二字,依旧是歪歪斜斜,她的字迹的确是很难看。 裴琰看着这里笑了笑,江云娆写,裴琰的嘴叼得很。 他转身对着沉睡的江云娆道: “是不是朕辜负了你做的东西,你便负气说自己要离开?” 第五十四章 皇上您现在就是这样的 江云娆睡着了,不曾应答他。 裴琰收回自己的视线,将那些图纸抚平后放在了她的桌子上。此刻芝兰姑姑也将烫伤药膏送了进来: “皇上,给娘娘上药的事情,不妨就让奴婢来吧。” 裴琰按着自己的太阳穴,他的头又开始痛了:“无妨,朕自己来。” 裴琰给江云娆上完药后,太医说她高热在退了后便乘着御辇离去了, 他的头痛在这个春日里愈发严重了起来,着实有些撑不住了。 太医说是忧思过重导致的气血亏虚,体现在了这头上了。 紧接着,回到天元宫里,那熬好的汤药喝了几口还是觉得难以下咽,于是,作罢。 江云娆专门为他做的东西,此刻还萦绕在他眼前,江云娆说的那句要离开他的话也回荡在他的耳边。 霎时间心底一阵乱烦,“福康何在!” 福康公公听见这动静就不对,连忙连滚带爬的小跑了进来:“奴才在,夜深了,皇上此刻有何吩咐?” 裴琰孤寂阴沉的面容映在昏黄的灯光里显得坚硬起来:“你使的那些点子,可是过了些?” 福康公公不用多想就知道裴琰问的谁,那一定是慎嫔娘娘啊! “可是慎嫔娘娘说了什么,皇上为何如此生气啊?” 裴琰道:“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朕生气了,慎嫔是朕的嫔妃,心思本也该在朕的身上。” 福康公公眼珠子迅速的转着,试探道: “皇上若是觉得对慎嫔娘娘冷得有些过了,那就便热,忽冷忽热嘛,多来几次,慎嫔娘娘的心也就挂在皇上您的身上了。” 裴琰靠着龙椅,黑不见底的眸子扫了一眼福康:“放肆,你如此说着,是说朕如那些少年男儿一般,在学如何锁住女子的心了?”哪有皇帝学这种东西的,说出去岂不大笑天下? 福康公公笑嘻嘻的道:“皇上不用学,皇上现在就是这样的。” 裴琰:“滚出去。” 福康公公:“遵命,皇上。” 次日,江云娆醒来时,头痛欲裂,浑身无力。 正想要叫人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嗓子都哑了:“花吟……花。” 花吟第一个冲到江云娆的床边,眼睛红红的: “娘娘您昨日在钟云宫出事了,后来是被皇上抱回来的,可把奴婢给吓惨了!” 江云娆按了按发痛的嗓子,压着喉咙道:“我落水了,我记得。” 芝兰将新熬好的汤药给呈了过来:“娘娘先用药吧。” 江云娆接过汤药捏着鼻子就喝,喝完了道: “下次这治疗伤寒的药物我也发明一下中药奶茶,真的太受不了了!” 芝兰姑姑接过空药碗,叹了口气: “唉,昨夜是真的太惊险了。要是皇上迟疑了半刻,就只是半刻,娘娘或许现在都已经不在人世了。” 花吟问:“真的跟外边传的,昨夜是皇上亲自跳湖救的娘娘吗?” 芝兰点了点头。 花吟又道: “但是外边的宫人都在传,皇上跳湖原本是想要救贵妃娘娘的,就是在水里没怎么看清,所以巧合之下才救了咱们的娘娘。” 芝兰伸手拍了花吟的嘴一下:“说什么呢你,真该掌嘴!” 江云娆每句话都听见的,而且听得格外清楚。 芝兰应当是怕江云娆伤心,所以有些外边的传言她就自动过滤掉了,“娘娘别听花吟胡说,没有的事。” 江云娆笑得没心没肺: “没事儿,我以为多大的事儿呢。皇上本就应该先救宁如鸢嘛,用脚指头想我也知道的。” 她没多少伤心的,裴琰与宁如鸢天造地设的一对。 皇帝宠爱这贵妃时而都已经逾矩皇后之上了,她自己看得明白,所以不会用这些情情爱爱的东西给自己找麻烦受。 芝兰姑姑抿了抿唇:“可奴婢觉得,皇上是特意下去救娘娘您的。” 江云娆: “芝兰你又在安慰我,其实我不介意的。虽然皇上看错了人,但是还是将我救了起来,让我没死成,这也是不幸中的万幸。 只是宁贵妃将来怕是要将我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了……” 芝兰姑姑却摇了摇头: “娘娘您是皇上一路亲自抱着回来的。 皇上昨日到了瑶华殿后,还亲自给您喂了汤药,后来又让我拿烫伤膏给您上药。 依奴婢所见,皇上心底是紧张娘娘您的。” 花吟在一边歪着脑袋说: “那也证明不了皇上一开始是想救的咱们娘娘啊,可能就是刚好回来看见娘娘受伤了……” 芝兰用眼神逼退了花吟的话语,她只好闭嘴了。 江云娆将人赶了出去: “好了好了,我还想睡一会儿,你们都下去吧。” 芝兰与花吟离开寝殿后,江云娆的心绪却变了一变。 本来裴琰救宁如鸢这件事儿她是没啥的,可是芝兰却说自己是被裴琰抱着回来的, 又给她喂药,上药,这样的行为,倒是令她不解又有些慌乱了起来。 如果裴琰心底只有宁如鸢一人,那昨夜裴琰应该是在坐在宁如鸢的床前的。 江云娆开始不懂裴琰了,前几日还冷漠的对自己,昨日这般又是为何啊? 脑子一团浆糊,想不出来个答案,主打一个智者不入爱河。 但是她做了一个梦,梦见裴琰孤独的身影背对着天元宫,谁都不理他,就他一个人站在殿门前。 他孤寂沉默,不发一言。 睡到黄昏前,江云娆才换好衣衫从寝殿中走了出来,她的嗓子已经彻底哑了。 裴琰就站在瑶华殿前院的那棵樱花树下:“哑巴了吗,看着朕一言不发?” 江云娆提着裙摆走了过去,婆娑的樱花花瓣纷纷坠落在他二人的肩头,微风起时,像是一对璧人入了画。 江云娆按着喉咙:“臣妾,臣……参见……” 裴琰听见她的嗓子犹如被小刀划过一般,摆了摆手:“罢了,你不用说话。” 江云娆感恩的点点头,小心翼翼的跟在他的身后走着。 裴琰道:“爱妃受寒,不妨与朕同去泡一泡硫磺泉吧。” 江云娆才不想去,在那种露天的泉水池中,裴琰跟个禽兽没有区别的。 更何况自己现在生着病,一会儿折在他手里了怎么办? 裴琰:“想抗旨?” 第五十五章 她惊惧泪眼,是害怕他的 江云娆哑着嗓子道:“不敢不敢,臣妾去就是了嘛。” 瑶华殿里的宫女为皇帝与慎嫔二人备好了沐浴温泉所用的东西后,也就安安静静的退了出去。 这一日天蓝云白,硫磺泉的泉水乳白偏黄,泛着膏玉一般的醇厚质地。 江云娆披着一件薄纱靠在硫磺泉的角落,本来苍白有些病容的脸色, 被硫磺泉的泉水温热以后,面色变得红润起来,身体娇软的靠在水池里,好生舒服。 裴琰在她旁边坐在台阶上,也不曾命她伺候自己,只是问: “硫磺泉可驱寒,你现在感觉如何?” 江云娆拨了拨泉水,连忙点头: “感觉很舒服,身体没那么僵冷了。” 裴琰:“朕幼时在冬日下雪时落水过,人险些死了,母妃便是将朕放在硫磺泉中才好了过来。” 江云娆问:“皇上幼时也是皇子,从小克己复礼,好端端的怎么在大雪后的水边玩耍?” 那踩滑了可不是将命都搭进去吗? 裴琰松鹤一般挺立的身子泛着一股寒气,淡声回应:“朕是被人推下去的。” 江云娆立马瞪了瞪眼,俨然吃瓜群众第一排的样子: “啊,推下去的啊,谁推下去的啊?皇上的母妃可是明华皇贵妃,您是她的儿子,谁有那么大的胆子?” 裴琰缓缓摇首:“是个太监,朕还不曾醒来时,那太监便死了。” 江云娆没吃到瓜,失望的“哦”了一声。 裴琰思绪似乎漂浮起来,回忆了很多年前的事情: “不久后,朕的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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