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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 萧幻音将江云娆送到三皇子府的街对面,将一沓银票递给了她:“今晚上我帮你赚了那宁大小姐一千两,收着吧。 有消息传出来,最近那家赌场可能要玩儿一笔大的,让许多人都带着现银去呢。” 江云娆点了一下头,可是回去的路上却不想继续坑这个宁大小姐的钱,始终觉得心有愧疚,毕竟这钱来路不正当。 她回了小院子战战兢兢的睡了一晚上,第二日就去澜庭序门前一直等着裴琰回来。 矛盾归矛盾,但是这事儿对裴琰真的很重要,她一定要跟他讲。 裴琰下朝后便一直没有回来,正主没等到,倒是把魏婉莹给等来了。 魏婉莹端着手臂,拖着一身华丽的花鸟碧色长裙走来,斜眼看了一眼江云娆: “哟,眼巴巴的求宠呢,这是在等殿下是吗?” 江云娆低着头:“奴婢是殿下的贴身丫鬟,是一直守在房外的,没有刻意在等。” 魏婉莹走到她面前,皮笑肉不笑的道: “前几日皇家下的聘礼都已经到我们魏府了,很是丰硕呢。 殿下今日被册封为睿王,我这个未婚妻是特意来恭贺他的。 江云娆,你若是今日跪下来舔我的鞋,说不定我入府以后,还能赏你个贱妾的名分。” 江云娆垂着唇角,冷冷的回:“奴婢就想做丫鬟,魏小姐就不用抬举奴婢了。” 魏婉莹冷哼了一声走入了书房,眼睛一眼就看见了书柜底下的糖画盒子,她眉头一皱: “殿下的书房里怎么会有这种不符合身份显幼稚的东西存在,来人呐,给我搬出去扔了。” 江云娆自是没听见这句话,她刚好已经去了茶房泡茶。 端着茶盘走出来的时候,恰逢裴琰刚从皇宫里出来行至书房门外。 二人这几日关系其实挺冷的,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后,没有讲话。 江云娆走过去行礼,但扑面而来的是裴琰对自己的冷淡。 江云娆欲言又止,还是朝着裴琰跟了过去,想将事情都告诉他。 裴琰停下身子,冷冷的看着她。 第一千零七十四章 归冥,天选传话人 “归冥,将茶端进来。” 裴琰淡淡说了一句后便入书房了,江云娆的话才刚刚到喉咙口,又给咽了下去,可她眼神里已经有些着急了。 归冥走来接过江云娆手上的茶盘,江云娆连忙说: “归冥侍卫,我对殿下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讲,你能不能一会儿帮我跟殿下说一声?” 归冥问:“什么重要的事情,江姑娘可以先跟我讲。” 江云娆雪亮的乌眸透着一股子急色,手掌不自觉的捏成了小拳头:“一两句我说不清楚,必须当面跟他说。” 归冥看了一眼里边的情形,又有些小小埋怨的看着江云娆: “江姑娘,你看你啊,就是喜欢临时抱佛脚。现在去抱佛脚,真的晚了些了。 前些日子殿下偏宠你的时候你非要推开人家,现在知道急了吧?” 江云娆在外边急得跺脚:“哎呀,不是的,是正事儿!” 归冥无奈的摇了摇头:“哎,我去跟殿下说一声吧。江姑娘,你啊,下次别玩儿什么欲擒故纵了,我都瞧出来了。” 江云娆一脸错愕,将茶盘递给归冥后便在外候着了。 什么欲擒故纵嘛,他到底在说什么…… 书房里,魏婉莹这一日打扮尤为隆重,脂粉也抹得有些厚,朱唇映着她秾丽的姿容显得此刻的她倒有几分用力过猛的艳丽。 魏婉莹从归冥手上端了茶杯放在裴琰面前:“如今是要唤三皇子为睿王殿下了,婉莹恭喜殿下,贺喜殿下。” 裴琰从没有母亲依靠,被嘉文帝扔在鹭山行宫多年的一个孤苦无依的皇子,终于从普通的皇子步入了储君的预备役。 被皇帝亲自册封为了亲王,享有封地势力与税收的加持,权势与财富都与从前有了巨大的区别。 如今的睿王殿下在朝中更被看好,倾斜他的力量也变得多了起来。 裴琰坐在书房窗台下的茶桌旁,端起那茶盏抿了一小口:“魏小姐客气了,其实倒也不必亲自走一趟的。” 魏婉莹从裴琰的对面起身走到了他身边坐下,臂膀挨着裴琰的臂膀与他相贴: “王爷,婉莹是真心替王爷开心。 如今赵皇后之子被皇上训斥而没了亲王之位,又册封王爷您为亲王,这意思还不明显吗? 皇上定是有意将大周托付给您的,王爷。” 裴琰神色淡淡,才从朝上归来,已经应付了许多官员的道贺了,回来还要应付魏婉莹。 裴琰身子朝另一侧挪了挪,伸手按了按自己紧绷的额头: “时辰到了,该命人准备午膳了,魏小姐可要留下一起用膳?” 魏婉莹这个时候哪里吃得下什么饭呐,心潮澎湃的又朝着裴琰的位置挪了挪,紧紧的挨着他。 往日魏家大小姐那清高雍贵的神色此刻倒是多了几分温柔,语气都变娇了不少: “王爷,我怎么瞧着您不是很开心的样子啊,这件事难道不值得庆祝吗? 王爷,婉莹觉得您将来大有可期,那东宫储君之位一定就是您的了。” 裴琰斜眼瞧了她一眼:“那若是本王这辈子都当不了太子呢,岂不是要让魏小姐你失望了?” 魏婉莹脸色一僵:“呃……哪儿会啊,王爷是天之骄子,天纵英才,婉莹相信王爷能做到的。” 裴琰犹记得当初自己才从鹭山行宫回来的时候,魏太师就跟自己提了有意结亲的事情。 那时候他还是个落魄皇子,第一回去魏家见魏婉莹的时候,她可不是这种神情。 裴琰记得她高傲的模样,不屑一顾,满是轻蔑。 当时他记得自己还送了一份见面礼,魏婉莹说,魏家又不缺这些东西,魏家缺的东西三皇子也给不了。 裴琰回了神:“你还是太乐观了,裴占只要还好好的,恢复亲王之位也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毕竟裴占的母亲是赵皇后,是大周朝最尊贵的女人。 父皇的心思不好猜,这储君不好说。 若本王这辈子都无缘储君之位,岂不是要委屈魏小姐了?” 魏婉莹道:“那王爷就打起精神一定想办法让裴占永无翻身之日,王爷就是储君的不二人选了,这样就不委屈我了。” 裴琰笑出了声,只是那眼睛里没多少笑意来。 旋即叫人传了午膳,魏婉莹吃得极慢,巴不得想要在这里留晚一些。 归冥站在一侧,眼睛看了裴琰好几眼,一直欲言又止的,他没好直接去说,免得一会儿这魏小姐又跟江姑娘闹起来。 好不容易等魏婉莹走了,归冥才立马说道:“王爷,江姑娘她急了。” 裴琰从房屋里走去了后院透透气,立在一棵长了绿叶的树下背着手,眉梢一挑:“她急什么?” 归冥信誓旦旦的笑着:“江姑娘许是吃醋了!” 春末夏初的阳光明媚异常,风轻轻的吹,温柔缱绻的抚摸过裴琰刀锋般的下颚,一时将那冷戾的气宇给磨平了些去。 裴琰身着墨绿色麒麟纹的大周亲王长袍,颀长的身影立在一棵树下,阳光在碧色的树叶上透着几缕斑驳的暗影。 恰巧落在他那轮廓深邃的面容上,男人清隽的面容添了几分深沉:“吃醋,她跟你说的?” 归冥开始认识的分析起来:“今日王爷难道没看见吗,江姑娘一副着急的神情找您。 方才王爷入书房跟魏小姐单独相处时,您是不知道,江姑娘快急疯了。 按照属下的理解,江姑娘大抵是看见王爷您要与魏小姐大婚,又待她冷了一些,心底急了吧。 今日江姑娘还特意告诉属下,让属下给王爷您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单独给您说。 就连属下都不能代为通传,这不是要向您表露心意是什么?” 裴琰漆黑的眸子,有些疑惑的看着归冥:“真的?” 第一千零七十五章 你这个狗男人 归冥捏了捏拳头,极为肯定的道: “千真万确啊王爷,江姑娘从前就是欲擒故纵。 现在她肯定是了,王爷不妨再晾晾她,等她彻底急疯了,王爷再最后一一哄,这以后不就老实了吗?” 裴琰皱着眉头思索着,归冥又说: “这男人啊还是得有事业,事业一旦起飞,美人自然就拥坐怀中了。这态度都大扭转了,可真是涨了一番见识。” 裴琰神色松缓下一二,唇角不经意的勾了勾:“那便晾着她,让她再着急个几日。” 这个江云娆,这下才知道急,前几日干什么去了?真是个富有心急的小丫头,这下看自己怎么收拾她! 前些日子,裴琰与江云娆的关系已经跌入冰点了,没想到她是在欲擒故纵啊。 裴琰又道:“幻音楼那个萧幻音,你派人盯着的吧?” 归冥点了点头:“属下一直派最得力的暗卫盯着那萧老板的。 根据前线探子的来报,这个萧老板跟江姑娘就是合作关系,没有旁的事情。” 裴琰没再问下去,若是让他知道有旁的事情,萧幻音估计就不在帝京城里待着了。 归冥提议道:“王爷若是担心这男男女女之间的问题,不妨让江姑娘别去跟那萧老板接触了,这样王爷您不就放心了吗?” 裴琰清隽雍雅的神色依旧带着一股疏离之感,他敛目沉思一二:“你不懂,江云娆跟旁的女子不同。” 一整个下午江云娆都在门外焦急万分的等着,但就是不让她进去,她都急死了。 终于,晚膳前江云娆借着传膳的事情才入了裴琰的院子。 这一日,看得出来被册封为亲王的裴琰心情实在是不错,要在院子里用膳,一边赏景一边用膳。 江云娆将膳食都摆好,便开始忍不住了:“王爷,我有重要的事情给您讲,关于……” 归冥在一边赶紧跟裴琰使眼色,让他千万别心软,裴琰便冷道: “没有主子的吩咐,下人哪里有资格主动说话的?” 他慵懒地抬起那纤薄的眼皮,蔑看了江云娆一眼,很是冷淡。 江云娆心底一哽,语声小了些:“我无意间知道了一件正事儿,关于王爷您的,真的很着急要给您通报。” 裴琰道:“本王想一个人用膳,你退下,以后没有本王的允许,你就不要出现在本王眼前了。” 江云娆欲言又止的看着他,可裴琰始终不看她一眼,冷若冰霜。 她乌眸默默的垂了下去,看着自己衣袖上的绣花,言语被哽在喉咙里不知道怎么讲了。 可她还是问了一句:“王爷现在是不是连听我说一句话都觉得烦了?” 裴琰侧眸看了她一眼,又将头回正,冷道: “你当本王这里是什么,是戏班子是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你不是挺爱跟那个叫做萧幻音的混做一起吗,要说对着他去说。” 江云娆乌眸失了几分明媚,里面的光被暗色侵蚀掉,失落的吐出一句话:“好,那我先告退了。” 她有些沮丧的离开裴琰的澜庭序朝外走去,想着自己是有点多管闲事,这种朝政之争自己就该装傻看不见的。 她才不要管裴琰死活,不管!走着走着,便遇见王府运送垃圾的杂役,她忽的道: “这位小哥,你且等等,你这小拉车上的东西是什么?” 杂役停了下来,往后看了一眼:“王爷命人收拾了一些不要的东西拿出去扔掉,我正要拉出去呢。” 江云娆走到那车子一侧将里面的糖画板子跟零件都拿了出来,神色有些伤情起来,她低声道: “我能把这个糖画板子拿走吗?” 杂役道:“没问题,反正也是扔了的东西,江姑娘喜欢就拿去吧。” 江云娆将糖画板子与零件抱着回了自己的小院子,一路上憋着所有情绪。 在小院子门关起来的一瞬,她忽的就哭了出来。 两只眼睛憋的通红无比,有滚烫的泪从里边滑落。 她一边哭着一边将糖画板子拿进屋子里放好:“狗男人不要就算了,我要。”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裴琰那个样子了,连最基本的风度都没了,还扔掉了糖画板子,大抵是魏婉莹的缘故。 果然,正妻就是正妻,古代对正妻真就是不一样的。还好自己拒绝得早,要不然哭的就在后边了。 江云娆将东西一放,就跑到自己的小酒窖那边取了一坛子果酒来饮: “狗男人,我才不要为这种男人流一滴眼泪,呜呜呜呜……” 她哭得有点伤心,裴琰扔了她送的糖画板子,不知道为什么,她真的好难过这件事。 江云娆一边喝酒一边发毒誓: “明日,顶多明日这事儿就得翻篇儿,如果再想狗男人一次,就一辈子……一辈子,算了,男人怎么值得让我发誓呢。 就让裴琰一辈子只能娶一个老婆,一辈子享受不了三妻四妾,三宫六院!” 睿王府的另一头,有小侍卫一字一句的念着江云娆都说了什么,裴琰听后勃然大怒: “居然还在骂本王,骂本王狗男人!明明就是她一个人作出来的,她倒还气起来了。” 归冥连忙上前安慰道: “王爷别生气,这是好事儿。熬鹰嘛,就看谁熬得起。 不过从这件事看得出来,江姑娘心底还是在吃味的,看来这把火还得继续烧下去。” 裴琰没再说什么,倒是兴致一起:“把之前的糖画板子给本王搬出来。” 小丫鬟在屋子里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才忽的想起来:“哦,王爷,那糖画板子被魏小姐命人拿去扔了。” 裴琰漆黑的瞳孔缩了缩,不悦起来:“扔了?谁她的胆子,来本王府里扔东西!” 小丫鬟吓得跪在地上:“奴婢不清楚,魏小姐说这东西不符合王爷您如今的身份,所以就命人拿出去扔了。” 裴琰怒道:“以后没有本王的允许,不准让她私自入府,特别是本王的书房与卧房,听见没有?” 小丫鬟跪在地上:“奴婢知道了,奴婢这就告诉院子里所有人,请王爷息怒。” 裴琰吩咐道:“让管家出府再去买一个回来,要一模一样的。” 过了几日,江云娆算是恢复平静了,也不在裴琰面前裴琰晃荡了。 刘八爷突然来了澜庭序,禀报道:“王爷,江姑娘说要请假三日,让奴才给您说一声。” 裴琰薄唇抿了抿:“又在闹什么,请假三日,莫不是开始装病了?” 刘八爷道:“非也王爷,江姑娘说要去看房子,准备买房。” 突然买房,难道是要跟人成婚了,还是女方买。 裴琰将手里的折子一扔,语声清寒:“去,将江云娆叫过来,让她自己到本王面前来说!” 第一千零七十六章 我要请假买房 江云娆其实此刻就站在门外,只是裴琰不让她说话,对她冷冰冰的,她不愿跟他面对面,所以才去管家那边说的,故意走了个流程罢了。 江云娆听见传唤便走了进去,将头低着,也不看他一眼。 裴琰冷戾的眸光落在她身上:“本王还是头一次听说如此年轻的女子要张罗给自己买房的,你买房来做什么?” 江云娆平声回:“不买房我以后住哪里啊? 等还清了王爷的欠款,我从睿王府离开后,总归得有个安身之处吧? 所以我准备向王爷请假三日,去官府那边办一下契税流程,还有我的落户问题,有些复杂,要耽搁个三日。” 裴琰浓墨似的眉眼英气凛冽,他起身走到江云娆身边,垂睨着她,语气没有方才那般冷了:“准备买在哪儿?” 江云娆也没多想,老老实实的道:“买在萧幻音隔壁,我们买的是一块地,中间分一下,分成了两座宅院。” 裴琰与她站得很紧,垂眼看下来的时候能清晰得到看着江云娆的如羽扇一般打开的长睫,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 “你以为你这样说,本王就会吃醋吗?你怎么不说与他要成婚了,一起买的新房,嗯?” 江云娆侧过了头,莫名其妙的看着他:“王爷给我准假吗,我只想知道这个。” 裴琰语声冷凛:“不准。” “为什么不准,这是我的自由!”江云娆气呼呼的看着他。 裴琰低吼道:“真是放肆,还敢于本王叫嚣起来,谁给你的胆子,你有几个脑袋?” 江云娆算是背过睿王府奴仆规则手册的人,她也怕板子打在身上疼,于是不跟裴琰争了。 只是眼角有些泛红,低声回了一句:“王爷不准就不准吧,那我告退了。” 裴琰拉住她手臂:“站住,去给本王削个苹果再走。” 江云娆甩开他的手:“是,王爷!” 江云娆那个气,她走到圆桌旁取了个苹果,拿着小刀削了起来,嘴里念念有词: “狗男人,是我见过最小气的,最没风度的男人!” 裴琰坐在一边打开了书本,优雅从容的看了起来,还加了一句: “记得切成一个好看的果盘,精致养眼,得做细致些。”总归是在他眼前晃荡,心里头才觉舒服一点。 江云娆深呼吸了一口气,简直要把她气死了,这儿是KTV吗,还吃上果盘来了。 她启声道:“王爷,我不会切果盘,我以前都是用的自动削皮器。” 她秉持着不会做就不要硬做的道理,直说了。 谁料裴琰一记眼刀杀了过来:“给你半个时辰的时间,削不好,本王就找你慢慢算账。” 江云娆满腹闷火,一边生气一边用小刀乱切。 又在走神,一不小心就给自己手指上来了一刀,鲜血极快的渗了出来,一滴一滴的落在苹果上。 她“啊”的一声,裴琰将眼睛看了过去,人立马站起来走了过去,垂眸看去那刀口有点长的手指,眉心一拧: “江云娆,我让你切果盘,你切你手指干嘛?” 裴琰伸手去拉她的手看伤口,江云娆迅速将自己的手收了回去,眼睛有些湿润: “我不是跟王爷说了我不会切果盘吗?罢了,我去找秀秀切,一会儿给王爷送来。” 裴琰拉住她:“先止血,你袖口都有血迹了。” 江云娆将身子侧了过去,她背对着裴琰,鼻尖泛出一股浓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流干了才好。” 话完,她便端着果盘出去了。 一会儿的功夫,秀秀端着果盘走入房中,被王爷冷眼瞪了一眼,吓得也赶紧跑了出来。 归冥拿着一瓶药膏放在秀秀手里:“把这个拿给江姑娘,别说是王爷给的。” 秀秀不明所以的问:“为啥呀?” 归冥道:“说了是王爷给的,江姑娘肯定就不用了。” 裴琰也在屋子里心底一股闷火烧着,这女子的心最是海底针了,不知道她整日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 黄昏后,夜色刚刚着陆天际时,裴琰抬脚走着走着就走到了江云娆的小院子外。 他站在院子外问:“看上哪套宅子了,地址在哪儿?” 他知道江云娆是黑户,买房要去官府走流程,其实很是麻烦的,三日根本也办不好。 等了半天也无人回话,裴琰才推开了那小院子的栅栏走了进去,发现院落里一股幽香传了出来,都是江云娆种的鲜花开花了。 她住的地方有鲜花,有秋千,有流水,有游鱼,清风吹过便是花香满地,一片岁月静好的模样。 裴琰来过几次,只觉江云娆是个热爱生活的人。 在梨花镇也是,只要是她存在的地方,就一定看得见斑斓的色彩与对生活的热情。 花架上多了一对陶瓷做的小猫,小猫的背上有个背篓,背篓里是小野菊。 裴琰朝前走了几步,屋子里灯是灭着的:“真是胆子大,谁家丫鬟半夜出去做自己生意的。” 又走了几步,裴琰走到那面放酒坛子的墙下。 将江云娆的酒坛子给开了嗅了嗅,柑橘味道不错的样子,便让归冥过来搬了几坛子走。 两个时辰后,江云娆一回来就骂道:“谁偷我的酒,太没有道德了!你就喝吧你,喝酒误事,误你的大事!” 她看了看自己包裹着的手指,入了屋子开始洗漱休息。 今日萧幻音告诉她,地下赌场的局应该快要组好了。 三日后,与宁家大小姐对赌十万两白银。 萧幻音让她回来准备准备银子,说不定这一局就能让她还清所有的债务。 江云娆有些动心,又觉得有些对不起宁家大小姐,但若是赢了,她又可以离开裴琰了,一时纠结起来。 第一千零七十七章 今夜一过,她便彻底自由 次日,天光大好,裴琰及早的就出府去,估计一时半会儿都不会回来。 江云娆换了一身男子装扮,头戴了个小小纱帽就出了府,后而便出现在了幻音楼里,继续去合计这件事。 宁如鸢突然造访,点名要紫衣小公子陪她听戏。 江云娆下了一楼,端着上好的茶水放在宁如鸢身边,笑着道:“宁小姐,好久不见。” 宁如鸢云鬓上的金簪在幻音楼的贵宾席里的头排中,依旧熠熠生辉,她明眸善睐,姿容飞扬,笑着道: “小江公子,原来你是幻音楼的老板啊,我倒是小瞧你了。” 宁如鸢朝着她举了举茶杯,江云娆也笑着: “是啊,我开的。宁小姐若是喜欢,以后要来可提前知会一声,我一定给你留个好位子。” 随即宁如鸢便听了几场戏,给那小花旦送了不少礼物去,萧幻音她也出手大方送了十来个嘉年华。 江云娆一直在观察宁如鸢身边的丫鬟跟侍从,倒是没瞧出来什么不对。 宁如鸢忽而叹了口气,像是不开心的样子,都有些坐不住了,她也本不是个爱听戏之人。 江云娆一直见她神情有些凝重,像是有些心烦的样子,她乌眸转了一下,她忽而提议道: “宁小姐,你见过戏班子的后台吗? 后台里有许多好看的戏服,还有花样百出的胭脂,我们后台点妆的工具与胭脂比胭脂铺里的还要齐全呢。” 宁如鸢侧眸,眉梢微微挑了一下:“是吗?” 江云娆在这时已经站起了身子来:“对呀,我带你去看看? 我们的幻音楼里还有个水晶凤冠,是粉色的,可漂亮了。 萧班主一直视若珍宝,谁都不让碰呢,我带你去看看。” 宁如鸢也起了身,懒洋洋的道:“行吧,那就去瞧一眼,反正也没见过什么水晶凤冠。” 宁如鸢一动身,她身边的护卫与丫鬟也跟着动身。 江云娆带着宁如鸢走到后台的门口,笑着道:“这几位小哥怕是不能进去了,这里是姑娘家的后台,怕是不方便。” 宁如鸢看着他们道:“你们就站这儿,不用跟着我了。” 但宁如鸢身边的那个丫鬟一直紧紧跟着她,江云娆又说:“后台人太多了,要不这位姑娘先去一边吃些茶再过来?” 她又从后台的桌子上拿了一根漂亮的簪子递给那丫鬟: “姑娘云鬓上缺一根配的簪子,用这只水晶的吧。挺好看的,当做是见面礼了。” 春棠得了宁如鸢的首肯后,又摸了摸自己的鬓发,开心的道: “多谢小江公子,那奴婢就先去吃些茶再过来陪小姐。” 江云娆将萧幻音的宝贝粉水晶凤冠给搬了出来给宁如鸢欣赏。 宁如鸢是个见过吃过好东西的人,此刻也瞪大了双眸,有些惊叹的道: “我还是头一次见着粉色水晶做的凤冠,寻常的凤冠都是用的黄金,点翠与珍珠,这种式样的倒是有些稀奇。” 那粉色透明水晶的凤尾在冠子上攀绕,一束流光落在水晶凤冠上,华光溢彩,璀璨夺目。 江云娆道:“这是我们台柱子的宝贝,我悄悄开的箱子,他一会儿准骂我。 不过我是瞧着宁小姐一直心情不好,所以就带你看个稀奇,你要戴上试试吗?” 宁如鸢叹了口气,看着那粉色水晶光华璀璨的凤冠眉眼里有些失意: “你可知这大周女子只得一人配拥有戴那九尾赤色朝珠凤冠的机会啊?” 她轻笑了一声:“我此生最恨争东西没争过人,此番已经是输了,心情哪儿会好啊。” 江云娆这几日找万茵茵打听了一番宁如鸢。 万茵茵说,宁如鸢也是皇帝为裴琰择的侧妃,只是正妃尚未入门,她还要侯着呢。 且万茵茵还告诉她,宁如鸢有个心上人,就是裴琰,帝京城里的贵女圈子大多都知道。 此番见宁如鸢这般模样,她倒是懂了,宽慰道: “宁小姐,其实也不是不能争一争。 名分这种东西会有虚实之分,会有升降,会有偶然事件的影响。 可真情真心却有些难争,一旦争到手,便是牢牢握在手中,比名分还要实在呢。” 江云娆命两个小花旦过来给宁如鸢戴上了粉色水晶的花冠,宁如鸢看着镜子里的江云娆,眉梢挑了挑: “争,我怎么争,魏婉莹那个贱人,就是仗着自己是殿下老师的女儿,占尽了先机。 若不是,她有那种好运气吗? 她马上就是睿王妃了,是嫡妻,我一个侧妃,是庶,如何争?” 江云娆道:“有机会把握机会,没有机会创造机会。” 宁如鸢高贵昳丽的神色里透着些意味不明的笑意来: “你将我刻意引到这后台来,避开所有人,我就知道没那么简单。说吧小江公子,你到底要做什么?” 她一时正了颜色,抬着手臂合掌: “宁小姐,实不相瞒,我乃睿王殿下的人。 睿王殿下让我悄悄通知你,你身边奸细,给你做了个局,一直在害你。” 宁如鸢戴着凤冠立马就站了起来,粉色水晶的璎珞与珠子撞得清脆作响: “我怎知你说的真假,为何这样重要的消息是你来通知我,而不是裴琰亲自来告诉我? 再有,我凭什么要相信你是他的人?” 江云娆将自己的令牌拿了出来:“这便是殿下给我的信物。 宁小姐,殿下不能亲自来,耳目众多,被发现了就前功尽弃了。” 宁如鸢的神色一时凝重了起来,将江云娆手里的令牌给拿了过来瞧了瞧: “的确是他的东西。你说吧,什么局,我被什么人陷害了?” 半个时辰后,宁如鸢从幻音楼离开,路上,她忽的问了身边的春棠一句话: “春棠,我是真的运气不好吗,为何我从来就没有赢过呢?” 春棠笑着道:“小姐估计是近段时间运气不好吧,再多去几次,扭转战局,估计就会改改运气了。 那地下赌城的老板不是发出邀请函了吗? 邀小姐入局,若是对方输了,除了赔您十万两,还要将从前输的钱都赔给您呢。” 宁如鸢笑着:“对,我的确该去试试,方才有人跟我说我被人做局了,我才不信呢。 有谁敢对我宁国公府大小姐做局,肯定是不可能的,全帝京城没几个人有这胆子!” 宁如鸢实则也没完全信任江云娆的话,凭着一块令牌,又是第二次见面,她心底依旧打鼓。 于是着了春棠去打听睿王府有没有一位叫做江云的,是王爷身边的近臣。 几番打听下来,整座睿王府并未有过此人。 宁如鸢便觉得,江云娆在撒谎,不知道是谁派来的。 三日后,地下赌场迎来了年度最大的一场赌局,宁如鸢带着十万两现银参赌。 江云娆也带着一沓银票抵达地下赌场,她心底发虚起来: “萧幻音,我其实有些害怕,你到底心底到底有谱儿吗?” 萧幻音拍拍她的肩膀,胸有成竹的道: “我萧幻音在黎城可是有黎城赌王之称,这些人的套路我熟悉得很。 你放心,今日一过,你便能彻底自由了。” 第一千零七十八章 决战之夜 江云娆拿着银票去换了一些筹码拿在身上,今日的赌局格外壮观,十万两白银,扔骰子赌大小。 今日她依旧是一身干干净净的紫衣贡缎长袍,袖口边绣了一些淡青色的水波纹,配她一脸清秀容颜清秀,甚是恬静。 江云娆小心翼翼的跟在萧幻音身边,东看西看,有些紧张。 而宁如鸢则是身着黑色长裙,云鬓上就簪了一根足金的牡丹金簪在头上,唇上的口脂有些暗沉。 她面无表情的坐在主位上,眼神冷冷的看着众人,气势如高山一般压来。 萧幻音与江云娆站在人群里观察着,始终没有下注,江云娆一直拦着他。 前三局,宁如鸢都输了,十万两白银瞬间空了很大一截。 全场兴奋异常,十万两白银,有许多人活了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银子。 赵穆带着那假疤痕蔓延了半张脸的容颜端坐在对面,勾了勾唇:“宁小姐,还要继续吗?” 宁如鸢看向自己的丫鬟:“输了三局了,春棠,我还要继续吗?” 春棠道:“别怕小姐,这才三局呢,别让那些宵小之辈给小瞧了去,您可是宁国公府的大小姐呢,绝不能输了气势,下注吧!” 萧幻音小声在江云娆耳边说: “跟投宁家大小姐的那些人,全是假的,都是赌场老板请的人。 这场子里,有些人是故意在造势,有些人是在看情形准备下注。 而有些人是提前得了通知跟着赌场老板来赚钱的,老板对这些人还有再抽一次成。” 她这才算是长了见识,原来外边的赌局,十局有九局都是假的,怪不得有些人沾了赌就输得倾家荡产,原来全是做的局。 江云娆小声道:“我不知道宁如鸢到底信不信我,反正那日她听了就走了。 如果她真的一点都没信,那我真的就不好意思不赚这不义之财了。” 实则她心底是有些替这个傻乎乎的宁家大小姐有些着急。 十万两白银若是输了,估计宁如鸢一战成名,连睿王府都嫁不进去了,还要背负声名狼藉。 一个染赌的侧妃,名声算是毁了。 萧幻音道:“就看这宁大小姐有没有悟性了。” 九局以后,宁如鸢突然站起了身子,将自己面前所有的筹码都推入了赌池,眼睛有些发红起来: “赵老板,最后一局了,你敢不敢将你面前所有的筹码都给推了?” 赵穆也站了起来,此刻的他已经赢红眼了,十万两白银现在九万两可都在他手里了。 宁如鸢半途追加了钱,赵穆知道宁如鸢必输。 一下子也将自己面前所有的筹码都给推入了赌池,其余的小户也都扬了手里的筹码。 所有人的眼睛,在此刻都发了光。就连萧幻音的神色都痴迷了起来,咬着牙道: “江云娆,这可是最后一局了,你赶紧加入,今晚就能还清所有欠款了!” 此刻全场,皆是红了眼。有多少人,将会在这一夜实现一夜暴富的梦想,就看宁如鸢的最后这一局了。 不过他们都笃定了,笃定了今日这局宁如鸢必输。 江云娆攥着拳头,心底万分纠结。 她不愿成为伤害宁如鸢的帮凶,毕竟宁如鸢救过她两次,还在幻音楼当了两回大方的金主,她的确有些不愿。 江云娆乌眸定定的看向了宁如鸢,宁如鸢输了九局,就剩下最后这一局了。 她想起了那日江云娆对她说的话,此番仿佛是醒悟了过来,可是好像又有点晚了,这局已经做下了,她是骑虎难下了。 十万两白银,加上追加,加上最近输进去的,她已经深陷万丈深渊了。 二人瞳孔相对,在纷杂的喧闹里忽的就静了下来。 宁如鸢暗红色的唇抿紧了,人在赌久了以后,精神真的会恍惚。 只是自己已经将所有筹码都推进了赌池,她已经不能后悔了。 今夜她已经输红眼了,这是最后一局,只能看天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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