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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往里头看着:“再大点,张大点儿,߉打开。” 宁珊月努力的张着嘴,继续着:“啊!!!” 宁珊月就这样一手举着手臂放在嘴边,将头高高仰着,裴昀将头低着,拿着镊子已经看见了那根小刺。 他警告道:“别乱动,孤已经看见那根小刺了。” 宁珊月整个眸眶都倒映着裴昀垂首下来的那张绝伦精湛的容颜, 她扑闪了闪那纤长的鸦羽,眼珠子水汪汪的看着他,求助般的眼神的确有几分娇怜。 可裴昀认真给她挑刺的样子,是被她印刻在了脑海里边。浓眉下的那双深邃桃花眼,似有一股吸力般,不敢一直盯着看。 裴昀一直盯着她的喉咙,拿着镊子小心翼翼的探入: “若是疼得厉害,你就示意孤,别当哑巴,知道了吗?” 宁珊月听话的点点头。 明晃晃的蜡烛照映在殿内,这圆桌又是靠近侧窗,刚好将宁珊月仰首,裴昀低头的人影完完全全的映在了侧窗之上。 栗妙龄端着甜品托盘站在侧窗之外,眸光里似渗出阴冷的血来。 那尖长的指尖死死扣住托盘边,指骨泛白紧绷了起来。 一个死活不愿嫁入东宫,一个说只为报仇,结果以办宫宴为名,吃着她做的晚膳竟抱着吻起来了! 明明说好这辈子不会跟她抢任何东西的,宁珊月什么都有了,为什么连东宫还要染指进来! 栗妙龄将目光收回,恶狠狠的朝前走去:“太子殿下,奴婢过来送甜品。” 裴昀将那根小刺夹了出来,不疾不徐的坐回了位置,启声道:“进来吧。” 宁珊月难受的吞咽喉咙,按住自己的胸口微微喘气,眼梢有些泛红,坐在哪儿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栗妙龄端着托盘走入,将两份桂花糯米圆子甜汤摆在裴昀跟宁珊月的面前, 眼睛稍稍带了一眼宁珊月,见她微喘的模样便是更加憎恨了,真是荡妇! 裴昀将那碗甜汤往她面前推了推:“难受就喝口甜的。” 宁珊月点了点头,哑声道:“谢太子殿下。” 裴昀抬眼看了栗妙龄一眼:“下去吧。” 栗妙龄低着头,默默出了书房,心情一度跌入谷底。 若是太子真的不愿放手,跟有夫之妇纠缠在一起,这件事若是传开了,定失皇家颜面,被帝后二人狠狠处罚。 可这样一来,便是对太子殿下不利了。 这一切的错,都是因宁珊月而起,要怪都是怪她。 宁珊月在书房中休息了一会儿,算是缓过神儿来才直说道: “我小时候就不敢吃鲫鱼,鲫鱼刺多,总是被刺卡住。 幼时有一次因自己还不会表达,险些在家中被鱼刺给卡死。 这还是这么多年来头一回吃,就遇上了。” 裴昀身子往后靠了靠,瞪了她一眼:“不能吃鲫鱼你就不吃,又没有人强迫你。” 宁珊月解释道:“这鱼肉都炸成一块块金黄色的鱼肉还淋了酱汁,自是认不得这是什么鱼了。 偏又喜欢这酸甜口的,所以就吃了。” 她歪着头,好声好气的道:“今日是欠下殿下人情了,将来您有使唤得上的,臣妇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裴昀没多少胃口了,坐在一边声色低沉的道: “呵,宁珊月,你就是嘴上说得好听,你心底不知道多恨孤,你从小就恨孤。” 宁珊月看着他眨了眨眼,认真又不解的道:“臣妇从来就没有恨过殿下啊。” 许是裴昀这几日并不算过分,又给了宁珊月忙碌起来的机会,她说着说着神态就没那么抗拒面前这人了。 裴昀薄唇抿了抿,唇线锋利了几分,不由得冷笑了一声: “罢了,从你嘴里怎么可能听得出来真话。你是宁愿看着孤死,也不愿救孤的那种人。” 桌上的烛光闪烁跳动,昏暗的光影切割着裴昀好看挺拔的鼻梁,他不作妖的模样,侧颜都是那样的俊美。 只是那侧脸上能看见一抹冷淡的唇角笑意,像是在嘲讽自己无能般,还不如一只癞蛤蟆。 秦郁楼她都会好好哄,而到了自己就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公事公办。 宁珊月看了看桌上的菜,方才顾着说宫宴一事去了,没注意看。 她这才发现,这桌子菜都是自己爱吃的,难道裴昀是专给自己准备的,他怎会知道自己的? 裴昀不是要报复自己吗,最近他对自己的确有些好了,心中更是不安起来。 不过宁珊月还是认真重复的说了一句: “太子殿下,珊月从未恨过您,儿时没有,现在也没有,顶多咱们之间是有些误会,恨还真的谈不上。” 裴昀伸出修长的指尖勾住她的下巴,笑意突然阴鸷起来: “这样,孤给你一个一笔勾销误会或是仇恨的机会。” 第七百六十三章 做孤的女人 宁珊月试探的问道:“太子殿下又想干什么?” 那带有薄茧的修长手指徐徐掠过她娇嫩的脸蛋儿,一双桃花眼直勾勾的瞧着她:“做孤的女人,孤就放过你。” 宁珊月吓得起了身,连退几步将凳子都给踢翻了: “太子殿下,你!皇家最是克己复礼,您怎能说出这样的话? 我已为人妇,绝不能做出此等下作不入流之事。” 裴昀身子收了回来靠在宽椅上,修长的双腿优雅的交叠了起来,冷笑着: “宁珊月,你以为孤是喜欢你吗? 你别自以为是。你一个嫁过人的女人,脱光了躺在孤的床上,孤都不会多看你一眼。 孤对你,顶多就是喜欢慢慢折磨罢了。” 宁珊月连忙转移话题道: “太子殿下若是没什么旁的吩咐,臣妇就先出宫了。” 没等裴昀说下一句,她就想推开殿门走掉。 裴昀磁沉坚硬的语声从背后传来:“孤让你走了吗?” 宁珊月是又气又不敢气,只好勾着头乖顺的走了过来,好声好气的道: “殿下还有何吩咐,宫宴的初步安排您可满意?” 裴昀想了一会儿,才道: “宫宴里的想法很是不错,回去整理出来吧。明日孤就下拨银子,你拿着银子就放手去做。 有什么问题,随时来找孤便是。” 说完话,还朝着宁珊月友好的笑了笑,这一笑,可怕宁珊月可吓得不轻,背后的汗毛都根根竖了起来。 “殿下客气了,臣妇定当竭尽全力办好此次宫宴。” 宁珊月只觉裴昀是个天生当皇帝的料,喜怒无常,旁人都猜不到他的心思。 上一句说要慢慢折磨她,下一句就开始夸她了,将人唬得一愣一愣的,可真是天选帝王。 裴昀道:“以后在孤的面前不准自称臣妇,就以你自己的名字为称。” 臣妇二字,老是令他想起那只癞蛤蟆来。 宁珊月稍稍低首:“是,珊月记住了。” 裴昀看着宁珊月离开的背影,眼睛勾了起来,笑了笑。 宁珊月行至东宫宫门前,栗妙龄也正好在宫门前等着她,笑着:“珊月,是出宫去了吗?” 宁珊月过来与她手拉着手:“是啊,得赶着回去了。你最近可还好,太子殿下他多久给你名分?” 栗妙龄回:“我自是好的,太子殿下说了,现在还不急,等正宫太子妃嫁入东宫了,再给我个名分。” 话完她又问道:“今日在东宫用膳可还行?” 宁珊月笑着:“味道是好,就是有条鲫鱼,被小刺卡住了。所幸取了出来,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栗妙龄面色不经意的沉了沉,若是明日再来,她还做小鲫鱼,做事她认不出来的模样。 她与宁珊月自小一起长大,宁珊月爱吃糖醋鱼,但从来吃不得小鲫鱼,就是因为刺多,小时候被小刺卡住险些小命儿都没了。 后来,她什么鱼都吃,就是不吃这小鲫鱼了。 栗妙龄一直送着她走到宫门处:“珊月,那你就早些回去吧,明日再来。” 宁珊月道:“明日我尽量不来东宫用膳,太子殿下毕竟是男子,这样不符礼数。” 栗妙龄拍拍她的手:“没关系,要是你来我就亲自做,陪殿下用膳不开心,吃着我做的膳食总是开心的。” 刚走了几步就被人给唤住:“宁珊月,你的账本拿掉了。”是裴昀亲自走出来拿着给她的。 宁珊月连忙迎了过去将东西收好:“珊月谢过太子殿下。” 裴昀朝她微微点首后又看向了栗妙龄:“以后你别做鲫鱼了,她吃不得鲫鱼。” 栗妙龄脸上一僵,话语极快的道:“殿下,那道鲫鱼不是奴婢做的,但奴婢记下了。” 小厨房又不是她一个人,推诿一下总是没问题的。 裴昀道:“你时常待在小厨房,那你记得给东宫小厨房里的厨子知会一声。” 宁珊月有些错愕的扭头看了栗妙龄一眼。 行至宫门处,她本来心情算不错的,这样充实爽快,一件事一件事去解决,不用完全过耍心思的日子终于重回了。 毕竟,她耍心眼儿的确不是长处。 可方才裴昀跟栗妙龄的对话,令她脊背一凉的感觉。 鲫鱼,不管是不是栗妙龄做的,她都是小厨房里的人。 自己过来东宫用膳,一桌子都是自己喜欢吃的东西,她不可能不知道是自己要来,而完全不说自己的忌口。 连自己拒绝不了糖醋口味都知道,不可能会忘记自己不能吃鲫鱼吧? 相识这么多年,自己从前因为鲫鱼的刺险些死过一次,栗妙龄是知道的,从前聚会,她都会提前说,不点鲫鱼。 可是宁珊月方才从栗妙龄那急急忙忙撇清说这鱼不是她做的神情来看,已在心中觉得有些不好解释了。 是栗妙龄真的忘记了,还是其他? 一回了秦府,蓉蓉便做了好多小甜点等着她,笑着道:“二姑娘,今日累吗?” 宁珊月摇摇头,后道: “蓉蓉,明日入宫,我以身边人手不够为理由将你也带进去。 若明日我还去东宫的话,你就替我去东宫的小厨房转悠转悠。” 蓉蓉眨眨眼,没听明白:“怎么了二姑娘,是需要奴婢给太子殿下做些吃食吗?” 宁珊月摇摇头,将今日的事情给蓉蓉说了一遍。蓉蓉想了想: “奴婢时常混迹厨房,这用鲫鱼炸成糖醋鱼块,本就少见。 二姑娘您不会厨艺不知道,这糖醋鱼块大多都是选的大一点的鱼,不少厨子都会提前挑刺,不会选那么小的小鲫鱼的。 裹了面粉又是浇了料汁,怎么挑刺呀?” 宁珊月面色白了白:“我酷爱糖醋口,又忌讳鲫鱼,这道菜好似是冲着我来的。” 蓉蓉连忙担心着: “那奴婢更要跟着二姑娘你了,您从前在宫里有皇后娘娘撑腰,从来不会担心这些个勾心斗角之事。 现在不同了,您是临时女官,想让你从位置上下来的人可多了。” 宁珊月只觉自己脊背上的汗毛根根似针的立了起来,她希望最好不要像她想的那样,栗妙龄她依旧是那个善良温柔的姑娘。 蓉蓉又道:“对了二姑娘,万家小公子派人给您送东西来了,您休息会儿再去看看。” 宁珊月拿起一块红枣糕塞在嘴里,转身利落的坐在凳子上:“送的什么?” 第七百六十四章 儿媳妇是外人 蓉蓉道:“是两株千年珊瑚,一株紫色的,一株红色的。红色的那株珊瑚瞧着品相成色极好,您一定得去瞧瞧。” 宁珊月听见是千年珊瑚便已经坐不住了:“赶紧的带去我看看,是在我们院子里的那间库房里吗?” 蓉蓉面色凝了凝:“不是……是在秦府的总库里,钥匙在大夫人那边。” 宁珊月将红枣糕放在盘子里,起身朝外走了去,心情有些闷闷的说了一句: “琢玉弟弟给我的东西,怎么锁在总库去了,不该是先过问过问我吗?” 蓉蓉跟在后边,咬牙切齿的道: “奴婢说了,奴婢还阻挠了呢!但是二姑娘您没在府中,奴婢阻挠不了。 大夫人说总库那边有专人看守,反正都是一家人,放在哪里都一样。” 宁珊月停下脚步:“哪里一样了?我去看一眼自己的东西,不还得找她拿钥匙吗? 以后琢玉要送我东西,你让他先送去宁府,或是直接来找我。 这可是千年珊瑚,你知道的,我最爱收藏这东西了,在宁府有一屋子珊瑚呢。” 秦府`总库 周氏跟二房里的二夫人站在总库里,眼睛直直盯着那两株千年珊瑚,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二夫人伸手摸了一把,激动的道: “这紫色珊瑚磨成珊瑚珠子,再做一串珊瑚手串,千年光阴,还是全紫品相,这拿出去卖可不得值一千两白花花的银子!” 周氏却盯着那株红色珊瑚: “这红色的品相更好,做成珊瑚手串得值三千两白银。也不知是谁送来的,连名字都没正儿八经说一句。” 二夫人拉了拉周氏的衣袖:“大房家的,你说你去找你那儿媳将这珊瑚要过来,给你做一串珊瑚手串能行吗?” 周氏缓缓摇了摇头: “楼儿说她最爱珊瑚,在宁府时便花了不少钱到处搜罗,这是她心爱之物,想必不会拿出来。 且这种千年珊瑚,在整个大周都难寻得,怕是没那么轻易孝敬我。” 二夫人的手一直在珊瑚上摸来摸去,就差往自己衣袖里装: “哎呀,她是你儿媳,你是她婆母,你开口她怎不敢?她要是不愿意,你就说她不孝不尊老。 你也知道,这可是千年珊瑚,寓意吉祥又招财,这红色的这你若是做成手串带上了,那出去打麻将可不得赢三家?” 周氏爱打牌是真的,但技术最差也是真的,经常输钱。 要说她内心不想要那是假的,本来这千年珊瑚就够稀罕了。 她若是带着千年珊瑚做的手串出府交际,那不得名传整个帝京城,让所有官家太太都羡慕? 周氏的手也放在了那红珊瑚上: “也对,她嫁入秦府便是秦府的人,这些东西都算不得什么私有了,都是我们大房里的。” 正说着,门外便有了响动。蓉蓉推开门走了进来,宁珊月站在外边: “母亲,二夫人,方才管家说您在总库,儿媳便直接过来了。” 周氏心底一惊,还好她手收得快,她定了定神色,正色道: “珊月来了啊,正要去找你呢。有人送来两株千年珊瑚,也没说是谁,这东西到底谁送你的啊?” 宁珊月眼神欣喜的盯着珊瑚走了过来,如获至宝,她回道: “是我姑姑送来的,姑姑知道我爱收藏珊瑚,有了好的都会给我寻回来。” 她话完便转身看着蓉蓉:“过来搬吧,放我屋子里,我要天天盯着这对大红大紫看。” 周氏跟二夫人对视了一眼,敢情这宁珊月愣是没给她们一点商量的余地,直接将东西给搬走了。 周氏不大高兴的清了清嗓子:“你一来就将东西搬走,是怕秦家偷了你的东西吗?” 宁珊月已经劳累整整一日了,可没有力气跟人讲道理掰扯,她淡淡的道: “没有的母亲,只是我喜欢珊瑚,想摆在屋子里多看看,没别的意思。” 周氏按住了蓉蓉的手: “这是贵重物品,摆在大庭广众下,被贼人瞧上了怎么办?母亲是为你好,帮你收着呢。” 二夫人也笑着圆场: “是啊是啊,今日这么晚了,大夫人还特意过来总库看了一眼,就是担心自己儿媳妇的宝贝有个差池。” 宁珊月也笑意礼貌,嘴上客套: “那便多谢母亲了,但儿媳喜欢赏心悦目的东西摆在自己眼前。 母亲不必担心,儿媳相信帝京城的治安,也相信秦府的护院,不会出什么大事儿的。” 她朝前走了一步,拍了拍蓉蓉的背,蓉蓉便端着红珊瑚的托盘先走了一步。 那紫色珊瑚略小,宁珊月便自己拿着回了自己的院子。 蓉蓉抱着珊瑚一脸的得意: “还得是二姑娘有这底气,您是不知道,今日这宝贝送达秦府时,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送给大夫人的呢!” 宁珊月道:“不跟她们计较,总归东西是拿回来了。” 她走后,周氏被气得不轻: “这小丫头骗子竟敢这么跟我说话,她是一点儿都没把秦家放在眼里是吧!” 周氏甚至还没来得及开口索要珊瑚,这珊瑚就被拿走了。 二夫人瘦小的格子被烛火的灯光拉得老长老长,那双吊梢眼满是不屑的道: “大夫人也得好好管教你这儿媳,现在不管,将来你家楼儿彻底跟她一条心了,那才难办。 总归她们才是夫妻,关起门的事情,你这个做母亲的就无法插手了。 瞧瞧今日这气势,一点谦让之礼都没有,自己婆母看上的东西,就该拿出来孝敬的。” 周氏被这么一说心底更加怒火中烧了,手里的锦帕被揉成一团: “宁家财大气粗,那个宁国公更是不得了,这养出的嫡姑娘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真是气死我了!” 二夫人道: “大夫人,说句好心的,你还是得多多跟你家楼儿说说,你们得母子一条心呐。 宁家女,总归是个外人,你跟大公子才是血脉相连的母子。” 周氏眼角深了深,眼后的皱纹化作沟壑般狰狞了起来: “是啊,我跟楼儿才是血脉相连的母子,她算个什么东西,她是外人。” 第七百六十五章 今晚洞房行吗 回到自己院子里,宁珊月盯着那两株千年珊瑚看着,爱不释手起来: “紫色珊瑚好看是好看,可这株红色珊瑚我怎么瞧着有些眼熟啊,总觉得从前在宫中哪里见过。” 蓉蓉也冒着星星眼盯着那红色珊瑚看: “宫里头嘛,好东西肯定多,见过类似的也不奇怪。” 可宁珊月就是觉得很眼熟,她摇了摇头: “红珊瑚千年难见,这血红品类的,还是千年级的,更是难得。 你要知道,这类珊瑚可都是国宝级别的了,从前都是直接贡给皇族天家的,看来姑姑跟督公大人的确是在海上遇见好东西了。” 秦郁楼按着自己的腰走了过来,人尚是有些虚弱:“娘子,你回来了也不说一声。” 宁珊月这时才反应过来,有些歉疚的走了过去扶着他:“抱歉夫君,方才去过问珊瑚的事情了,一时忘了跟你讲话。” 秦郁楼牵着她的手紧紧握在手里:“没关系,我知道你忙。一日过去,夫君可真是想你。” 说着就要凑上来吻她,宁珊月很自然的偏过了头躲了过去。 蓉蓉悄悄离开,将门关好,看了看院子四周,不知道这门窗会不会再坏一次。 秦郁楼见她对自己有些冷淡,抓着她手臂的手不由得紧了紧:“咱们成婚快一个月了,还没洞房呢。” 宁珊月今日是头一日复职,很是疲累,且也不知道为何,跟秦郁楼之间做亲密的事情她已渐渐生出抵触。 只好扯了扯嘴角道:“夫君,你这不是才受了伤吗,腰伤最重,我这是怕你伤势加重。” 秦郁楼抱了抱她的腰:“没关系,小伤而已。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晚吧。” 宁珊月战战兢兢的看了看这屋子的门窗, 脑海里浮现起裴昀那张黑云压城的脸,想起宁家的头都被按在刀闸上,她便在心底打了一个冷颤。 她低了低首,黛眉微蹙,粉面娇容不是含羞而是有些抗拒: “夫君……夫君改日行吗,今日我忙了一日了,实在是有些累了,明日一大早还要入宫呢。” 秦郁楼神色冷了冷,质问起她:“咱们已经成婚了,娘子准备拖多久?” 宁珊月连忙解释道: “我没有拖,只是你受了伤,大夫说你不能动腰。加上我也忙,选一个清闲些,你伤好的日子不好吗?” 她瞧着秦郁楼是真的生气了,立马上去哄了哄: “夫君,如此重要的日子得选一个你我状态都好些的时候不是吗? 夫君本是英伟之人,若是在这关键时刻因为腰伤没有发挥好,那岂不是成了这一辈子极其不完美的回忆? 夫君虽然不是头一回,可我是啊。” 秦郁楼摆摆手:“罢了罢了,等你忙完,等我伤好咱们再洞房吧。” 只是他的母亲一再催促他,要赶紧生个孩子,让宁珊月踏实下来,他心底是有些着急的。 这头一日去宫里做事,便是早出晚归的,哪里还有个婚后妇人的样子。 殊不知,这才是宁珊月的常态,这才是她去了北境后的常态。 这一切,都是秦郁楼在婚前认可且答应过她的。 可这才头一日去宫里办事,他心底便是有些不满了。 秦郁楼侧眸看去屏风后更衣洗漱的宁珊月,见她今日出府身着女官明艳的官袍, 云鬓上簪着明晃晃的金簪,还可以点了妆,放到哪里都是引人注目的。 秦郁楼在屏风后说了一句: “既是入宫早出晚归的这么劳累,明日就多睡一会儿,不必点妆了。都成婚了,还打扮个做什么。” 宁珊月在屏风后回:“没关系,我心底有事儿都起得早,有时间呢。” 秦郁楼看着那屏风,抿了抿唇,眉心紧皱了一下:“我说的是……罢了。” 次日一早,宁珊月再次换好官袍,策马出府入宫,面带微笑,将事务一一落实。 她忙得晚膳都没时间用,小松子跟蓉蓉是跟着她入宫的。 小松子将袋子掏了出来放在她内务府里的桌案上:“少夫人,牛肉大包子。” 宁珊月手里的墨笔一顿,这几日这牛肉大包子都会准时出现在自己面前。 她早就反应过来这不是秦家厨房里偷来的,这是从东宫里送来的。 她问:“是太子殿下让你送的吗,秦府那次也是?” 小松子笑着点了点头:“是太子殿下命人送来的。” 宁珊月拿过那牛肉大包子咬了一口,味道还跟从前一样,她有些苦笑的道: “是啊,我怎么现在才反应过来?牛肉大包子,好似就我跟太子殿下知道。” 可是,裴昀对自己这几日的关心,她是真的有些错觉了。 起初她觉得裴昀是想要报复她,所以找她撒气。 所以即便自己知道入宫操持宫宴会被他为难挑刺但是自己还是来了,因为这是为了自己在北境的将来。 可是入宫连轴转了好几日,裴昀并未为难过她,还派了礼部官员协助她操持这场盛大的宫宴。 她更明白礼部官员对自己格外的尊重不是完全来自于自己,而是因为太子在自己背后镇着的。 裴昀知道自己忙,还连送了几日这大包子,并未来打搅她。 送去东宫要批的银子,也是很快的批复了下来,事情有些过于的顺遂了。 她嘴里的牛肉酱汁儿香气层叠缠绕起来,她细细品味这一切,心似拨乱了的琵琶弦。 这是报复? 她吃完一个包子后就将思绪抛之脑后,手上的事情快堆得冒烟了, 连忙回神看起了此次宫宴的各类消耗,算算账本,该省省该花花。 屋子外突然走来了两个小女官,将东西一把扔在她桌上就走了。 墨汁被一下打翻,将她写了半个时辰的折子全给弄脏了。 宁珊月蓦的抬眸,怒道:“站住!” 那两个小女官出身也不算低,都是高门出身送入宫来历练的,也或许是送入宫来为太子选立正妃做做准备的。 为首的小女官乃礼部尚书的女儿李觅,满脸不屑加鄙夷的看着她: “哟,秦少夫人,你仗着太子爷对你格外优待,这就狗仗人势了啊。” 第七百六十六章 有什么都可以来找孤 宁珊月在宫中已是辞掉皇后身边女官一职,此次只有主理人的身份,并无官阶。 这两个小女官,自然是不怕这宁珊月的。毕竟她就做这一回,以后也不会再在这宫中了,是以根本无惧此人。 宁珊月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到她面前: “礼部尚书家的嫡女,你胆子可不小。办公务的时间,你还有精神在这里愤慨?” 李觅将下巴扬起,抱住自己的手臂: “宁珊月,你勾引太子的事情,这阖宫上下可都传遍了。 你也看看你自己什么身份,秦家少夫人以汇报宫宴事务为由,夜会太子殿下。 你可知道勾引宫中主子是大罪,况且你还是有夫之妇!” 旁边另一位小女官更是冷笑了一声: “可不就是嘛,长的就是个狐媚子模样。 我听说啊,你们宁家从小就对你寄予厚望,你十五岁入宫做女官,在皇后娘娘身边先是勾引皇上不成,又来勾引太子殿下了吧? 自己都成婚了,还不死心,可真是恶心!” 她话完对着李觅道: “觅姐姐,满朝文武都在传你会是将来太子正妃人选。你别怕,这等腌臜货这辈子都入不了东宫。” 宁珊月入宫没几日,这后宫的谣言便开始满天飞。 可是她从前在宫中是旧人了,从未出过这样的事情,这次很显然是有人刻意而为之。 宁珊月眸色清冷的看着她二人: “我很忙的,没功夫跟你们在这儿论清白。 今日午后我交代给你们的事情办好了吗,没有的话,我可是赏罚分明。 出了错处被我逮到,撤了二位手里的权力,将你们逐出宫去也是有这权力的。” 李觅被家中告知,整个李家会倾全族之力送她登上太子妃之位。 她更知道,现在没有宁家在前边阻碍她路了,那自己入选太子正妃的几率便是最大的了。 李觅那尖俏的下巴跟锥子似的,眉眼上挑了几分:“宁珊月,来日我做了太子妃,你就等着瞧吧!” 那身边的小女官道: “觅姐姐何不就此教训教训她,量她也不敢反抗,一个小官夫人罢了,又不是从前皇后娘娘身边的第一女官!” 宁珊月就立在她面前,挺直了胸膛,毫无惧色: “教训我?你最好是说到做到,别让我瞧不起你,太子妃。” 她可不怕什么礼部尚书的女儿,这几年她连匈奴都跑过了,什么妖魔鬼怪没见过。 李觅若是敢动她一下,那就有好戏看了。 她明日就倒在床上告病,宫宴的事情要么扔李觅身上,要么堆给太子,裴昀铁定找她的麻烦。 李觅将手高高举起:“的确,你这等勾引人的狐媚子是该好好教训教训!” 那手刚一举起来,就被人捏住了手腕,腕骨处传来碎裂般的疼。 裴昀伸手一甩,李觅身子一歪便坐到了地上。 身穿雪白色绣着金丝团龙纹的太子裴昀突然出现在内务府,一脸阴鸷的瞪着李觅: “滚出去。” 李觅跪在地上,哭了起来: “太子殿下怎为了一个有夫之妇这般凶臣女? 这宁珊月前几年受家中之命,还勾引过皇上的呀,如此恶心之人,殿下就这般看得入眼吗?” 宁珊月面色惨白了下去,这事儿,在当年的确闹得沸沸扬扬。 东厂中人查出来宁家给她送入宫的密信里,的确写着双管齐下的字眼儿,说宁家在后宫不能无人。 那复辟世家从前辉煌之心,一度膨胀了起来。 是这东厂里的人都是她姑姑的夫君万督公手底下的人,这东西就没公开出来。 但依旧被有心人知道了,这事儿就这么传开了,只是帝后二人没放在眼里罢了。 反倒是皇后娘娘倒过来安慰她,说相信她的品行,不会做出下作之事。 自那次后,宁珊月在宫中便更是谨慎了,路过都不会走天元宫跟东宫那条路。 她深知,宁家又想走不归路了,自己一旦入宫,命运将会比自己姑姑更加悲惨。 终其一生都会夹在娘家跟夫家之间难以平衡。 裴昀厉声道: “你就没勾引过孤吗,你的招数不更下三滥? 李觅,下次再在孤面前捆这麝香极浓的香囊,站在桥上搔首弄姿,就别怪孤不给礼部尚书面子了。” 李觅眼神心虚的低了下去,摸了摸自己的吃痛的手腕,委屈的道:“臣女没有。” 裴昀看都没看她一眼:“滚。” 那两个小女官匆匆跑了出去,屋子里就剩下宁珊月跟裴昀二人了。 宁珊月神色倦怠,眉眼里多了一些黑色的流云: “太子殿下,李觅毕竟是朝中热议的太子妃人选。 你如此跟她撕开,还不如我来得罪,毕竟将来你二人……” 裴昀语声冰冷的打断她的话:“孤不会娶她当太子妃。” 宁珊月抬眸看了过去,见他那双深邃的桃花眼里无比认真,不由得浅浅一笑:“那行吧,这也是殿下您的私事儿。” 裴昀立在原地,神色肃穆的看着她:“宫中谣言飞了几日了,你倒是淡定,为何不来东宫跟孤说一声?” 宁珊月毫不介意的道: “既然是谣言,那有什么好说的?再说了,我还真是一点儿都不清楚谣言传了什么。 若不是这李觅跟这小女官今日在我这儿来闹一回,恐怕我现在都不知道。” 她这么忙,哪里有时间去听谣言如何如何? 只是裴昀前两日便听说了,他等着宁珊月来找自己哭,说她委屈无辜,可是几日过去了,这女人倒是淡定的很。 裴昀平声道: “你是宫宴的主理人,你有任何事,任何麻烦都可以跟孤说。” 第七百六十七章 这叫代言人是吗? 宁珊月站在书案前整理着那被墨汁打脏的折子:“知道了,殿下。” 裴昀的眸色有些晦暗,宁珊月总是一副自己能搞定所有的样子,她似乎看起来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 裴昀没再多言,便起身离开了内务府,回了东宫。 宁珊月看着裴昀默默离开的背影,眸眶里却满是愧疚的神色。 裴昀为宁珊月斥责了李觅,李觅可是礼部尚书的女儿,而宁珊月又与礼部有宫务来往,一时便有了矛盾。 手上的许多事情有些推动不下去,而宫中的谣言似乎越传越真。 宁珊月不由得担心起秦府来,若是秦家跟她闹起来,那这中秋宫宴举行之前,自己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距离宫宴开启已不足半月,东宫派人来传,命宁珊月晚膳前入东宫商谈宫宴最后事宜。 一入东宫,发现内务府与礼部皆有官员坐于东宫后殿外的庭院里。 众人围坐,裴昀红袍金冠坐在人中间,面前摆放了一圈桌子,桌上有酒有肉。 不似君臣,场面一度温和。 裴昀见了她,随意的抬了抬手臂:“你过来坐。” 礼部尚书李大人见了她,面色不大好,冷嗤了一声。 裴昀并未说什么,那日自己给她出头,倒是将这水搅得更浑了。 他继续说:“此次中秋宫宴举行的地方,宁二姑娘突然改了主意,将从前宫中举办大型宴会的机制全给推翻。 宁二姑娘将宫宴第一站设在了鹭山温泉行宫,列位臣工何以反对,都可以来说说看法。” 李大人自是头一个出来反对: “臣以为不行,出行温泉行宫满朝文武都得跟着走,劳心劳神,还耗费银子,臣反对!” 裴昀看向宁珊月:“你来说说。” 宁珊月连忙将手肘边的账本拿了出来摆在众人面前,一字一句的说着: “李大人,劳心劳神这个问题,其实我有思考过。 匈奴皇室的人马的确舟车劳顿前来大周,在路上很是疲累, 所以按照往年的规矩都是安排在帝京城中最好的驿馆里休息,待到宫宴时,再派人通传匈奴皇族们入宫。 入宫的流程前些日子咱们也对过了,歌舞,杂技,蟹宴,桂花酒,只是这些东西都太过常规了。 因为今年不同往年,今年是大周与匈奴成为盟友正好十八年的日子, 象征着这段国与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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