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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母的,也就相信他不会再乱来。” 江云娆自是明白自己的儿子坐在了哪个位置上,也如当年的裴琰一般,不再是想当然的自由,也是有束缚在的。 “娘娘放心,太子殿下不会再乱来的,他知道事情轻重。”宁珊月赶紧回了句。 江云娆身子一顿,抬起眼睛笑着看了她一眼:“你倒是维护得紧。” 宁珊月回帝京后,到处在看房子。 她好歹也是朝中大员了,不缺银子,且自己也已经成过一次家,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单独开府。 少些家里人催她相亲成婚的念叨来。她走到东宫墙下等了等,等了许久都不见裴昀出来,有些生气。 今日就在朝堂上跟她眉来眼去来着,真真偷偷摸摸来了东宫,还让她等。 正要走的时候,辛吴将一张地契拿了出来: “宁大人,抱歉了,太子殿下拉着大人们说一些要紧的事情,一时半会儿还真出不来。 这是帝京城临湖的最好的阔宅,殿下说送您了。 殿下还交代,您搬家时,记得将钥匙给他留一把。” 在得知宁珊月回朝前几个月,裴昀就在物色这宅子了。 还明里暗里跟她说,人长大了,就不要住在原来的家里,要自己开府,这叫有志气。 宁珊月将那地契一收,不带一点儿客气: “你们家殿下这算盘打得………好吧,你且去回了他,我记下了。” 她背着手转过身,走得一路潇洒,昂首挺胸。 出宫门去看她的新宅子去了,裴昀还算够意思,回朝就送自己大房子,大方! 一个月后,宁珊月的新府邸落成,说要隆重举办一下乔迁之喜。 这宅子里里外外都是东宫里的人拾掇的,她纯属拎包入住。 前一日去的时候,发现衣柜里连衣服都给她做了新的,全塞满了,就莫说那漂亮的首饰用物了。 宁珊月美滋滋的瞧着,直到蓉蓉拿来一些男子用的衣衫,她连连憋嘴,大男人的小心思可多了。 裴昀从宁府大门走了进去,一身明黄色的太子龙袍,芝兰玉树,矜贵如神子。 俊美的容颜,依旧剑眉星目,英气勃发。 他将辛吴手上的箱子打开:“宁大人,乔迁礼不来看看?” 宁珊月这一日没穿官袍,换了一身水红色的裙子,胸膛挂着曾经裴昀亲手做的红珊瑚佛珠,脚步欢快的走了出来: “来了来了,说了是午时宴客,殿下怎一下朝就来了。” 一走拢,看见裴昀送的是珊瑚,连忙将珊瑚给捧了出来:“天呐,红珊瑚,比从前的那株还漂亮!” 裴昀环顾四周,仔细打量了一下,像是在评估自己以后的外宅,欣慰的点了点头。 后又看向宁珊月:“现在知道孤的好了吧?” 宁珊月眉眼弯弯:“一直都知道你的好。” 这三年里,他们从未断过联系,一直都是书信来往,算是密集。 人在经历一番风雨后,一起肝胆相照过后,不会怀疑彼此身边会有旁人,也不会有什么争吵。 只是心心念念的,想要有个时候能够见见。 好在她自己也争气,政绩出彩,升官回了朝堂。 裴昀漫步踩在这曲径通幽的宅院里,背着手,金衣穿过翠林,语声慵懒磁沉起来: “今日你乔迁大喜,宴请的其余宾客呢?” 宁珊月跟在后边走得大摇大摆,明显的很开心:“没有啊,我就请了你一个人,不好吗?” 裴昀回身,黑眸眯了眯:“宁大人这是想进步了?” 宁珊月停下脚步,一时没明白过来,就被裴昀按在一棵大树下猛的吻了起来: “满朝文武,就请太子一人,宁大人这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宁珊月赶紧捂住自己胸口,嘴唇被吮得微肿: “这府邸路径我都不清楚呢,一会儿下人过来了,看见了可不好。” 裴昀薄唇稍显绯红,淡声道:“没关系,给你换上一批东厂里的人,保准儿嘴严。” 宁珊月可太知道他话外之音了,肯定已经计划好以后是这里的常客了。 她讪笑了一笑:“我这哪里是想进步了,我看是太子殿下想进一步了。” 裴昀牵起她的手朝湖边走去:“这处湖居,可还行?” 宁珊月与他肩并肩走着,三年了,好久没这样心底激动欢喜的感觉了。 她将头靠在裴昀肩头上: “自然是好得不得了,东城临近皇宫,皇宫之内的东宫又在东边,这片东湖从宫里连接宫外。 若是那宫门被打通的话,殿下你从东宫乘船过来,说不定半个时辰不到就到我的府中了。” 裴昀点点头:“宫门已经打通了,小船直达宁大人后院湖边。” 宁珊月:“……” 第八百七十八章 秋雨寒凉孤就不回宫了加更 敢情裴昀这厮送她这地方的宅子是早有预谋啊,什么她想进步了,是太子殿下想了吧? 宁珊月牵着他的手,朝着自己的新家每一处走去。 他们一起熟悉着这处奢阔大宅的每一处,顺便提了提改装的点,稍作了调整: “将来太子爷悄然出宫跟臣子幽会,便是更方便了,一站即达微臣后院的卧房里。” 裴昀将宁珊月的主卧调整到了湖边,说窗户一推开就能看见湖景,但窗户一推开也能看见人上岸。 裴昀无心看这宅子,这宅子本就是他的,没什么好看的,他道: “孤困了,你先带孤下去休息,有点儿做臣子的眼力见儿。” 宁珊月睨他一眼: “不行,太子殿下不能住我府里。我才回朝,咱们还是低调些。 我母亲问了我好几遍,说宅子到底是谁送的,就是不信是我买的。” “为何不信?” “母亲说,帝京城东东边临湖的宅子早就被皇族的人买光了, 站高些就能看见宫墙里边的事情,自然是官宦人家买不到的地段儿。 就更别说我这种才回京,还没通过家里关系就能买到这处院子的人,是随便如何都买不到这种皇宫之外的大宅的。” 裴昀眸子深了深,揽过她的细腰,随便找了一间房就走了进去: “孤无心听其他的,你可知孤都憋了三年了。 宁珊月,不怕孤坏掉吗?” 这屋子根本就不是卧房,就是一间用来储物的房间,堆了不少杂物,坐的地方都没有。 宁珊月看着自己腰间的绸带被解开,心底晃了晃: “裴昀,你……你昨日还在朝堂上说为君为官的礼义廉耻,瞧瞧你今日都干起了什么?” 岂料她的嘴被彻底给堵上。 朝堂上的太子克己复礼,清冷高贵,储物间的这野男人却格外没羞没臊,不肯停下,荤话一句一句的接着来。 半个时辰后,宁珊月气喘吁吁的从储物间出来,衣裙生了褶皱,发丝稍有些乱,走了几步双腿明显的有些发软。 她不想跟裴昀再说一句话,径直扶着自己的腰去厨房那边看看。 裴昀理好衣衫,不疾不徐的从储物间走了出来,依旧是一副端方贵公子模样,跟方才那狼吞虎咽之状,毫无关系。 乔迁宴,也就她跟裴昀两个人,家里的亲族,她都是准备往后拖一拖再请的。 二人喜气洋洋的过了一过,仿佛是在庆祝爱巢建成时的欢喜。 直至晚膳后,裴昀才不依不舍的离开,他立在那船头,一脸冷戾之色:“可真是个不讨喜的臣子。” 宁珊月饮酒后,人有些微醺,身子有些摇晃,不过还是挥了挥手: “殿下早些回去,你今日一日就在宁府厮混着了,折子一本都没看呢。 臣是忠臣贤臣,做不了半点儿奸臣小人,殿下听听劝。” 裴昀转身正欲离去时,天空中却飘起了秋雨,他伸手接了接那寒凉的雨水,一本正经的道: “宁大人,这秋雨寒凉,越下越大,孤今晚就不回宫了。” 宁珊月噘着嘴,微瞪了他一眼,实则心底本就不舍了,提着裙子走到湖岸边朝他伸了手: “行吧,看在殿下送臣这套宅子的份儿上,臣就大方一点,让殿下住下了。” 那男人一上岸,拦腰将她横抱起来,疾步冲入卧房里,将人蛮横的拆骨入腹。 好一顿折腾后,想起明日二人都要早朝,一时怨念声起。 次日二人在朝上碰见了,还要规规矩矩行礼,实则腰都快酸死了。 这样欢愉顺遂,没人管的日子持续了半年。 白日里,宁珊月站在朝堂之上,抬眸之际便能见到裴昀,晚上二人又在湖边厮混,各自看各自的公文。 宁珊月碰见不明之处,也与他讨论一二,生活跟公务各相顺遂。 就是二人都在那事儿上有些不懂节制,眼下挂着乌青。 老是有大臣问宁珊月,是否公务加狠了些,要不要上报东宫说减轻一些? 宁珊月扶额,那倒不必,基本没用。 裴昀这一日在湖边搂着她的细腰靠在自己身上,他半卧在美人榻上。 二人姿容本都是艳绝之人,一时在湖边入了画一般的美。 裴昀手指摩挲着她光洁的下巴,问道:“你回来也有半年了,不打算跟孤,更进一步吗?” 宁珊月靠在他的胸膛上,纤细的玉指把玩着裴昀腰间的玉佩坠子: “咱们这样不挺好的吗?你,我,还有我的家族都挺平衡的。” 裴昀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宁珊月眉心微皱,还真咬。 “那看来孤是要一辈子不娶妻,没有个家了,是真的孤家寡人了。” 太子起身,一脸清冷的看着她。 宁珊月有些歉疚的望着他:“裴昀,我,我其实……” 终究是无法光明正大在一起的,且自己如今并没有能力做主宁家, 她怕这关系更进一步时,宁家又在背后蠢蠢欲动起来。 更重要的是,之前那件事就已经横在命里一辈子了。 一旦公开,照样被天下人诟病当年偷情一事是真的。 皇家是要体面的,她不能给裴昀抹黑。 “你若是真想娶妻生子的话,那……”她犹疑着要不要说,说了裴昀肯定生气。 裴昀冷道:“那去找另外的女子成亲,你自己做外室,对吗?”她倒是挺大方的。 宁珊月抿了抿唇,走过去拉着他的衣袖: “我没说这句话,但又解决不了。咱们现在这样也挺好的,感情跟朝务都没耽误,只是差了个名分罢了。” 她知道裴昀又生气了,准备哄哄,身子挂在裴昀身上: “我们来人世间就是来感受幸福的,那大婚与否,不代表什么,都是做给旁人看的。” 裴昀垂睨着的眸子,火气渐渐消停下去,计划着多过个几年,照样把事情给办了。 他手臂揽过宁珊月的腰身贴在自己:“你以后求着孤娶你,孤都不一定答应你。” 宁珊月依旧笑着缩在他怀里。只是裴昀突然道:“孤觉着,你的腰最近好似粗了不少。” 第八百七十九章 我早就嫁你了(加更2) 宁珊月笑意一瞬从脸上落了下去:“?” 裴昀突然在她肚子上摸了摸:“你长胖了?” 宁珊月看看自己微微鼓起的肚子:“你才长胖了,我至多是今日午时多吃了几口香酥鸭罢了。” 裴昀又摸了摸:“里面怎么感觉不像是软软的肥肉,像是有什么东西。” 他甚至还用手指戳了戳,还真是有个什么东西在里头:“那会是什么?” 宁珊月被吓得不轻,连忙找来大夫给她瞧了瞧。 这大夫是民间大夫,并不知面前二人的身份,她甚至没通知太医来,毕竟裴昀在这儿。 那大夫把脉后直摇头: “你这夫君也太不负责任了,自家娘子都显怀了,还在这儿用手指头戳人家肚子,你可真是的!” 宁珊月蓦的瞪大了眼,不可置信: “我有孕了,我怎么可能有孕? 几年前,那大夫说我心病过重,伤了身子,都已经闭经了,我怎会有孕?” 她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有孕的,心底打算着自私的占着裴昀几年,然后默默消失掉。 总不能让一国太子又不能成婚,又没子嗣的。 裴昀也很惊讶,宁珊月告诉过他,她不会有孕的,所以她一直没喝过什么避子药,正好不耽误她上朝。 宁珊月还说,她七八个月才见红一次,这已经半年多没见过这东西了。 她一直说自己身体有点儿毛病,但问题不大,省事儿。 裴昀还亲自让太医院她开药方调理,她时常忘记吃药。 大夫起身开始写调理的方子: “谁跟你说女子闭经就不会有孕的? 再说了,先前那位大夫告诉你这是心病引起的,夫人心病万一已经好了呢,这病自然也就好了。” 裴昀走到大夫身边,压住心底的波澜问:“能判断这孩子几月了吗?” 大夫回道:“看显怀的样子,估计只有四个月。” 大夫走后,二人面对面的坐下来,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宁珊月先开了口:“这是我们的孩子,我会生下来,你放心。 只是咱们的关系现在不能公开,更不能大婚,我不想给你抹黑。 等再过些年月,时间长了再说吧。” 裴昀没再说什么,只是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 “孤堂堂一国太子,想求个名分,竟是如此的难。 宁珊月,孤真是给你脸了,以后孤还不一定要你。” 宁珊月挑眉,傲娇道: “没关系的太子殿下,你若是对我好,这孩子唤你爹爹,你若是对我不好,我教他叫你裴叔叔。” 裴昀黑眸眯了眯,冷道:“你有本事就试试看。” 几个月后,宁珊月上朝时,那肚子再是隐瞒不住了。 朝臣们都在言论,这宁侍郎又没说成婚,居然就大了肚子,对她指指点点,不过她自己倒是毫不在乎。 说自己是孕妇,情绪不稳定,再说一句,她可就要骂人了。 只是从这日上朝起,东宫太子命人给她搬了一张椅子,让她坐着上朝。 约莫半年后,孩子落地,宁家的人找来宁珊月府上。中途也来过,但宁珊月就是不多说一句。 她父亲生气不已:“这孩子是皇族血脉,你到底要闹到几时,还不认祖归宗?” 宁珊月还在坐月子,淡淡的说了句: “父亲,你慌什么?我跟太子相爱就成了,我不在乎名分。 宁家若是不逼我,这孩子或许还能姓裴,宁家若是又动歪脑筋,那这孩子就只能姓宁了。” 宁如华气得指着她鼻尖:“真是个逆子,逆子啊你!” 在后来的年月里,裴昀渐渐明白了宁珊月的苦心。 他跟宁珊月一直不曾成婚,没有公开过关系,宁家实则也没猜到到底是什么意思,反而很惶恐。 因为太子妃的身份一日不确定,宁家便觉得宁珊月便有出局的危险,他们很是不安,更不敢嚣张作乱了。 所以宁家才更忠心于太子,想着好生侍奉能早日换来东宫太子妃的位分,一直老老实实,不敢生任何动乱。 宁珊月用身份不确定这件事做了一把横在宁家跟皇族之间的剑, 一面权衡了宁家不再冒进乱来,一面权衡了她自己想与裴昀纯粹相守的心。 宁珊月产子后,在府中休养了一段时间,便恢复官职上朝,成为中书令鹤兰因手底下的一员猛将, 在朝堂上渐渐有了彪悍铁娘子之称。 做事果断,手腕强硬,全力辅佐太子,成为他的左膀右臂。 若干年后,宁珊月官职一品,着正红色官袍,携领群臣,上朝与监国太子议事。 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很多年了,久远到大家都忘了宁大人曾经和离的那件事。 她跟太子之间的关系,久而久之朝臣里有不少人也都听说了,也知道宁珊月的那个孩子是东宫血脉。 只是这二人一直都很淡定,没说要大婚的事情。 宁珊月下朝后回府,裴昀从她家的后院进来:“孩子慢慢长大了,咱们就这样一直过下去吗?” “裴昀,一纸婚书,我曾经也有过,那东西真不值钱。在我的心里,我早就嫁给你了。” 她将官帽放在桌上,朝着裴昀走了过去,环住他的腰身: “比起做太子妃,留在东宫里,我更愿意做宁大人,与你并肩立于朝堂。 我们白日有说不完的共同话题,晚上也有呢喃的缠绵细语。 我们是肝胆相照的战友,是无话不谈的知己,是贤臣与明君,是相爱的夫妻,是孩子的父母。 一场婚典,一纸婚书,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裴昀捧住她的脸,温柔的吻落在她眉心: “母后说,婚书的确是最不值钱的,锁住女子一生,毫无意义。 父皇母后都说你是可造之材,只做太子妃,那大周朝堂就有遗憾了。 孤这些年也想通了,你我之间,没有遗憾。” 宁珊月眼眶竟有些发酸,感念另一半的理解: “谢谢你裴昀,谢谢你理解我的苦心,尊重我的追逐。” 裴昀牵着她的那双手紧了紧: “做太子妃,孤要将事情忙完,将朝臣见完,将一切的事情做完后才能见到你。 但是你做宁大人,你便是时时刻刻都可以跟孤在一起的。” 她仰着头,心情激荡的吻了吻裴昀那好看的下巴: “怎么办,今日比昨日更喜欢太子殿下了。 微臣惶恐,微臣奏请殿下,日日留宿宁府可好?” 裴昀斜睨她一眼:“那得看宁大人表现。” 至此,宁珊月一生归于朝堂,与太子裴昀并肩而立。 为官正直忠厚,得群臣叹服,乃大周的不世贤臣。 后来,大周史官在书写东宫太子嫔妃时并无过多记载, 只说太子昀,一生未娶正妃,无侧室妃嫔,然子嗣有四。 不过,史官但依旧在史书上写了一句: 太子嫡长子之母,宁氏,珊月。 出身高门,官至一品,品行贤良。 于朝堂辅佐明君,于宫闱与君相伴一生。 二人携手朝堂,一世情深。 宁氏志向高远,不拘泥于妃嫔之位。 身为女子,居于高位,一生为大周女子开创更多通路,为当代女子之楷模。 明日精彩继续: 孤寂铁血硬汉大单于vs温柔白月光小公主(甜文,咱不虐了) 一句话文案: 遇见公主前,不近女色:匈奴不盛,无以为家; 遇见公主后,饮酒大醉:孤把整个匈奴都送给你,你给我一个家。 第八百八十章 草原最野的王 他是草原最野的王,征战十年,匈奴帝国版图扩张两倍,早已齐名长生天。 传说他狠戾无情,杀伐屠戮,满手鲜血,是守护匈奴的神,也是人人惧怕的魔。 匈奴帝国在他的带领之下,缔造千年来的强盛与辉煌。 他不近女色,说,匈奴不盛,无以为家; 可他那日醉后又满眼苦涩的乞求着:孤把整个匈奴都送给你,你给我一个家。 孤寂铁血硬汉单于vs温柔白月光小公主 ~ 大周天启帝天澜二十二年,七月中,金阳流火,炙烤草原。 北境与匈奴交接之处的伊兰草原之上,日头正盛,碧海莽原连接天际。 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河从匈奴草原远处的冰雪神山之下汇集而成,蜿蜒九曲, 在下游汇集成一地河滩,波澜泛着点点银光。 河滩周围,被丰隆水草环绕,期间有二三人影立在一旁。 裴乐瑶头顶上支着一杆碧叶挡着自己的头,嫩白的双脚美滋滋的浸入小河里, 少女今年刚满十六岁,春花灿烂般的年纪,走到哪儿都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月白色长裙的身影坐在岸边,挥动着双足,跑着脚,去去疲惫好生开心: “长歌,长枫,把咱们马车上的西瓜给放进水里,咱们一会儿吃几口凉镇的西瓜再上路。 绵绵派来接应我们的人估计要一会儿才会到,咱们先不急。” 她的好朋友鹤绵绵回匈奴两年了,做了匈奴唯一的女医。 匈奴培育药材起步晚,现在依旧靠去往来大周采购。 但这一批用药是从太医院拨的,裴乐瑶亲自给她送来。 正好来看看匈奴即将发生的大热闹,当一回千里来的吃瓜群众。 公主身边的顶级女武官长枫一身肃杀黑衣,神情严肃,不苟言笑。 她将长刀收回刀鞘,转身回马车抱了个西瓜,咚的一声放进水里,将水草附近的白鹭给惊得扑啦啦的就飞了起来。 裴乐瑶还未反应过来,眨眼之间就被什么东西从水底下给拽走了去。 “唔……长…” 那句呼唤长枫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淹入了水下,乌色的长发只在水面上漂浮了一下就不见了。 长歌惊呼一声:“长枫,快,主子有危险!” 长枫像鱼一般栽进水里,四处寻找裴乐瑶。 这水下视线其实挺好的,水质清澈,但入水后,别说人了,连跟水草都没看见。 长枫着急了起来,在水下游得更快了。 突然,小河对面岸边哗啦一声,有一道身影从水底冲破水面,抱着怀中女子就落到了草地上。 一身形高大健硕的匈奴男子,半身赤裸立在烈日底下, 身上的河水顺着他肌理分明的小麦色肌肤缓缓往下,腹肌微缩了下。 此人将手背到身后,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说,你是谁?” 裴乐瑶在水下被呛了几口水,浑身瘫软无力, 跪在地上猛烈的呛咳起来,眼眶有些泛红起来,她扶着胸口: “我……” 此话刚出,长枫也从水底破开,飞身半空,朝着拓跋野就用长刀砍了下来。 拓跋野身后的匈奴护卫迅速聚拢过来对长枫发动攻击。 长枫一声令下:“来人呐,保护主子!” 立在车队前后的护卫全都聚拢了过来,两方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讲,战势便瞬息拉开。 刀光剑影,杀气肆虐,在小河边开战起来。 长枫两眼满是肃杀,喝道:“哪里来的贼子,赶紧放了我家主子!” 拓跋野看着面前这小姑娘也不像刺客,一身月白的长裙, 低着个脑袋在那里猛烈咳嗽,不经意间又在打量了她几眼: “你们是什么人,何故往水下投掷暗器?” 裴乐瑶拍了拍胸口,跪坐在地上,气息还有些微踹: “我们是大周人,是去匈奴送药材的车队。” 小姑娘语声温柔得像草原夜晚的月光,柔柔的飘进了他的耳朵里,毫无危害力。 裴乐瑶湿透的乌发搭在细肩上,一双因呛水被憋红的眸子仍有淡淡绯色。 雪肌之上印着一长莹润的红唇,唇瓣上还残留一滴水泽,在阳光下泛着一抹略带惑色的光。 她在这时正抬起头来,对上了他的眸子。 一张精雕玉琢的小脸就这样不偏不倚的落入拓跋野褐色的长眸中,褐眸止不住的聚缩了一下,有些失了神。 他戎马十一年,那双早被烽火狼烟,尸山血海浸泡的阴鸷双眼,此刻竟愣了神半分。 好似满身血污浑浊的魔头,第一次看见纯净的天使一般,竟生出了局促之感。 拓跋野伸出手扶着裴乐瑶从草地上站了起来: “运送药材,那是匈奴的贵客。” 他看见小姑娘纤长的鸦羽上还挂了几滴小水珠,回身下令道:“住手,一场误会。” 简单的一句话,令手底下的人毫不犹豫的住了手。 他的嗓音很低沉,有一股浑然天成的压迫感袭来,戾气环绕着。 她并未动多大的怒气,只是轻轻皱眉,有些无奈。 裴乐瑶伸手拧了拧自己的衣袖,拧出一地水来,也启声道:“长枫,先停下。” 两方人马,这才鸣金收兵,偃旗息鼓。 拓跋野回眸,深邃锋利的眉弓低了低:“姑娘,方才在下无意冒犯,是在下得罪了,你可有伤到哪里?” 裴乐瑶拖着湿漉漉的裙子,向后退了半步。 她只觉此人身上有股说不出来的压迫感,令人想要疏远, 有点像她父皇上朝发脾气的样子,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的威严。 拓跋野唇角微微勾了勾,再次解释道: “方才你们扔了东西到水下,咚的一声。 在下恰巧在水底下憋气,以为是刺客,所以一时应激反应,还请姑娘恕罪。” 裴乐瑶听闻这句解释,才缓缓抬眼正眼看他一眼。 却发现此人身躯挺拔蛮武,膨胀饱满的肌肉充斥着上半身的每一寸地方。 小麦色的肌肤,肌理与伤痕如峻拔山川之走势,伟岸又狰狞,似铜铁浇筑。 他竟比自己的太子哥哥还要高些,她得仰着头看他。 英俊野气的脸上,那锋利的眉骨尾梢,有一道淡淡的疤痕,衬得人有些杀气肃然,狂野威严, 竟比自己的父皇瞧着还要凶悍些,一看就不是什么简单之人。 见裴乐瑶没有说话,拓跋野又道:“姑娘,你想要什么赔偿?尽管提。” 第八百八十一章 我赔你好不好 在匈奴帝国,能与长生天齐名,屠戮四方的大单于, 居然温声细语对着一个小姑娘连连问了好几句话了,极有耐心,很想赔偿人家的样子。 这放在拓跋野身后那些护卫的眼里,算是惊天消息了。 “单于今日怎么了,怎揪着人家小姑娘一直说话?” “是啊,单于不近女色,呼延太后可急了。素日里瞧见女子就沉着脸,还将人吓哭过。” “我觉得是这女子有问题,单于是在审问她。” …… 裴乐瑶防备心算重,小心翼翼的又在退后一步: “不必了,一场误会。我知道你们匈奴人性情直爽,不是故意想要捉弄我的。” 话完又朝着自己人道:“长枫,你飞过来将我带过去吧,我们还要赶路呢。” 不等拓跋野答话,才刚刚转身,一脚踩在自己腰上松掉的有一截已经掉落在地上的绸带上。 身子一勾,猛的就向前栽了去。 拓跋野眼疾手快伸出臂膀圈住她腰身,往自己怀里一带,裴乐瑶刚好倒在他怀里。 她惊魂未定,又看见自己手腕上的那根月老庙红绳,跟身前这男子腰上的一根锁链缠在了一起。 拓跋野稳住她身形,并未过多纠缠姑娘,就礼貌的松了手。 顺着裴乐瑶的视线看过去,毫不犹豫的伸手就将那红绳一扯。 红绳断裂,他随手一扬,扔入河水里:“好了姑娘,麻烦解决了。” 裴乐瑶原本不是很生气的,却在看见自己红绳断裂的那一刹,眼神里生了怒: “你怎将我的红绳给扯断了,那是我青梅竹马在月老庙给我求来的。” 裴乐瑶虽然公主,但实则宽待周遭,极少动怒。 大多数情况下,人都比较温和,但也并非十足十的柔弱,也是有自己的脾气的。 她又道:“你方才冒犯了我,都将我人脱入水中了,可我知道你是无意的,所以没生气。 现在你又冒犯我一次,我跟你是什么仇什么怨?” 拓跋野身后的王庭护卫长乌恒,是个壮汉,满脸胡须,拖着个长长的砍刀就走到裴乐瑶面前,大声道: “放肆,怎么跟我们主子说话的,小丫头片子,信不信我……我……” 乌恒说着说着结巴了起来,后又笑嘻嘻的道: “信不信我替我们家主子来给姑娘您道个歉。” 乌恒被拓跋野威严冷肃的眼神逼退,一下子从罗刹嘴脸变成了笑脸大叔。 拓跋野并不清楚月老庙是干嘛的,平静的道:“姑娘,抱歉,要不……我赔你十根?” 长枫飞身前来,挡在裴乐瑶身前: “这是姻缘红绳,你来赔,你来赔这算什么! 你们匈奴人就是莽撞,问都不问一句,伤害我们家主子两次,真是气煞我也!” 乌恒一听这话不乐意了,双手叉腰: “你们大周人你就很了不起吗? 怎开口就打压我们匈奴人,这不就是误会吗? 我们主子是什么身份什么地位,已经跟你们家姑娘道歉了好几次了,也说了赔偿了, 你们还要怎样,有本事来打一架啊!” 长枫将长剑拖了出来:“打就打,谁怕谁!” 裴乐瑶一把拉住长枫的手臂: “长枫,此事一码归一码,他们莽撞是他们莽撞,不代表匈奴人都莽撞,这话你得谨言慎行。” 她是一国公主,一言一行都不能有失差错。 且在她的眼里,匈奴这些年的变化是很大的。 拓跋野听闻此言,犀利的眸光就落在了她身上又看了一眼,随即抬起右手淡淡一挥: “退下,是咱们不占理。” 乌恒有些生气,奈何主子发话了,他也只能憋着。 裴乐瑶神情恹恹,纤长的鸦羽垂了垂,语声有些失落: “罢了,回去再与他去求一跟吧,愿他不生气就好。” 随后长枫便护着裴乐瑶离开了,走的时候还说: “姑娘,咱们得赶紧赶路了,得快些去匈奴的新王城,要不然碰不上看那最大的笑话了。” …… 拓跋野展开双臂,身边侍卫为他更衣,扎好腰带。 单于身形雄壮,脚一蹬就翻身上了那匹黑色鬃毛的烈马,一时调转了马头:“回王城。” 乌恒不解:“单于,咱们不是逃出来的吗,怎又要回去? 呼延太后将祖宗的鞭子都给请出来了,您回去好得受一顿打。” 称霸草原的匈奴单于拓跋野,依旧没能逃过催婚的命运。 他将所有的仗在他这里都给打完了,就是为了匈奴人的子子孙孙都能安平乐业的待在王城里,过着幸福安宁的生活。 三月前,他才从漠北草原班师回朝。 一回来,呼延太后就逼着他册立十位阏氏为他生儿育女。 单于不从,与太后大吵一架,遂逃之。 拓跋野策马飞奔朝前走去:“只要孤找到自己愿意娶的女子,额娘就不会鞭打孤了。” 乌恒连忙翻身上马追了去,在后头大声提醒着: “不行的呀单于,方才那个姑娘是个送药材的大周人。 小小送药商人,还不是我们匈奴贵族,身份与您完全不配,太后是绝不会答应的!” 拓跋野眉梢浅浅的疤痕动了动,深邃的褐眸眨了眨:“孤看上的女子,不会在意她的身份。” 乌恒一边策马,一边高声问道:“单于是看上那姑娘了吗?” 整个匈奴的贵族女子,平民女子都给他筛了三次了,这单于愣是没有选出一位来。 没想到今日居然看上了这小药商,真是不懂自家主子在想些什么。 拓跋野挥动马鞭,随即轻点了一下头。 乌恒皱眉,还有些嫌弃的道:“属下真的不明白,您看上她什么了?那女子方才还凶您的咧!” 拓跋野是天生的草原硬汉,铮铮铁骨。 深邃低沉的眉骨低压,邪魅的褐眸透着一股势在必得的狂野: “不知为何,见她第一眼,竟似曾相识般。” 他加快了速度想要竭力追上去,但又减缓了速度,一路悄悄跟在裴乐瑶后边。 (家人们,连续加更2天了,是不是都忘记给我投票了呀,好伤心……) (月末冲冲榜了,满2w票连发4章,希望宝子们多多支持呀!) 第八百八十二章 娶谁都行只要不是大周公主 匈奴`宁安王城 十六年过去,鹤兰因当年为匈奴帝国制定的二十年匈奴王城改造计划,实则已经提前完成了。 草原帝国已经不再是纯粹的帐篷与牛羊,以及散落的子民与部落了。 匈奴人,开始有了属于自己的第一代城邦。 而城邦中心最高处的王宫则是以大周皇宫为雏形, 请大周工部派人代为修建,融入匈奴草原元素的一处极为辉煌的宫城。 站在王城的入口,眺望最高处能看见一座金凰飞舞的宫阙。 那是王宫里最奢华,用翡翠与炫彩宝石铺就的宫殿,名唤万凰台,是单于跟大阏氏的住所。 裴乐瑶手上拿了一牙西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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