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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的一样,宁珊月心底压着东西一直没有讲出来。 就连自己的母后也说,宁珊月脾气倔,但并不是为个爱情就没脑子的人。 她这么做,一定是有原因,只是不愿意讲。 宁珊月随即笑着: “殿下,此去经年,长路漫漫。不管殿下飞得有多高,只要累了,就该知道休息。 身为储君,重担在身,但也不要忘了照顾好自己。飞累了,就缓缓,天塌不下来。” 裴昀回:“此去春花秋月,年华飞逝。不管你飞得有多累,不管你曾经遭遇了什么,只管往高处飞。” 她希望身为太子的他别太累,而他希望宁珊月能一直高飞,过自己想要的人生。 二人站在萧瑟的秋风里,相互凝望一笑。 彼时乌云散开,天光大亮了起来,眼前万物从灰暗变为了黛瓦红墙,金桂碧叶,不再是灰蒙蒙的。 裴昀自始至终没有说出那句让她留下的话,宁珊月自始至终也没说再说一句感谢关心他的话,似极其无情。 可是有些话,的确是没有说,也等于说了。 是在她二人在相互对视的那一瞬里,已经将想说的一切都说完了。 宁珊月心底希望裴昀此生能够好好的,找一位自己心爱的太子妃, 将余下的路都走下去,他值得更好的人,而不是自己这样的。 最终,二人在微凉的秋风里,一南一北的告别了。 一个时辰过去,裴昀的车马继续朝着城内走着,只听得后方传来急促的马蹄哒哒声:“殿下,殿下,不好了!” 一身着宁家护卫的人策马飞奔,打闹市而过,大叫大嚷的道:“二姑娘她被绑匪给绑走了!” 裴昀猛的勒住缰绳,掉头过来:“你说什么,绑匪?” 那护卫满脸焦灼,手臂上还有血痕: “奴才等护送二姑娘一直走到城外那片草木丰隆的小树林, 突然不知从哪里窜出来一群格外生猛的绑匪,对着我们这群人喊打喊杀,给了银子也不罢休,说要将二姑娘给绑走。 其余家丁跟护卫死伤较多,二姑娘情急之下才让奴才追着太子殿下回宫的路找来的!” 裴昀勒住缰绳,手背上的青筋崩了起来:“绑匪可有什么特征,是哪头山上的,以什么条件赎人?” 护卫猛的摇头:“奴才是匆忙逃出来的,奴才不知道啊。” 裴昀紧抿薄唇,下令道:“所有金吾卫听令,先随孤去救人!” 那护卫又道:“殿下,奴才告知殿下是让殿下通知官府派兵救人的,殿下怎好直接去救?” 言下之意,有点忌讳这双方此刻的身份。 裴昀将马鞭攥了攥,神色凝重: “救人要紧,去官府走流程,需你先去将事情讲完,官府再商议应对政策,再是派兵救人。 珊月是女子,遇见的可是绑匪,这事情等不得!” 沈流川在一边有些为难的道: “太子殿下,这事情不该东宫管的呀! 要不殿下亲自派人去官府调兵,也能直接杀过去。” 裴昀深邃锋利的眉骨低压起来,声色骤冷:“也不行,人多口杂。 这么多官兵的嘴,若是传出去她是从绑匪手里救出来的,身为女子,名誉定是遭损。 珊月去北境仕途光明,绝不能有此污点。” 最重要的是,他不信旁人会拼尽全力的救她。 裴昀带着人极速掉了头,人马绝尘而去,剩下那宁家护卫在背后阴冷的笑着。 他抱着双臂,那鲜血染红的双臂俨然是没有一点受伤的样子。 线人过来接头,二人窃窃私语一番,那线人朝着皇宫的方向就走去了。 线人在宫门前换好了禁卫军当值的盔甲,直接奔去了天元宫。 此刻,天元宫有不少臣子也在,那线人将事情讲了出来,事情一下子就炸开了锅。 他又给自己留了后路:“皇上,属下是担心太子殿下安危,殿下带去的让你极少,所以前来告知皇上一声。” 礼部尚书李大人有些惊诧:“宁家二姑娘在城门外被绑匪劫走,怎第一时间去救人的是太子殿下?” 身后的礼部侍郎听得也有些云里雾里起来: “是啊,城门距离皇宫还是有那么远,今日臣还看见殿下来早朝的,难道是下朝就去找宁二姑娘了?” 那线人顺口道:“是的,殿下在下朝后便出宫去送行宁二姑娘了。” 李大人跟张大人相互对视了一眼,那眼神已经不清白起来。 秋雨绵绵,太子下朝后便出城送行一刚刚和离的女子,谁不多想两分? 且这秦家大公子秦郁楼之前被欺负得那么惨,不知道跟这太子有没有关系。 脏水就像秋天的这场倾盆大雨一样,浇得遍地都是。 高坐龙椅的帝王,此刻面色已经黑得不能再看, 这几位大臣本是今日他叫来说太子监国一事的,众臣纷纷同意,还在建议提拔几位辅佐太子监国的良臣起来。 没想到事情尚未定下来,这太子就出宫送一个刚刚和离,又满是流言之人,又刚刚撞在监国这件事上。 裴琰压着心底的怒意,沉声道:“哦,朕知道,皇后告诉朕,是她命太子去送自己的那位女官的。” 线人不经意间抬首看了皇帝一眼,这皇帝还在给自己儿子找补呢。 但皇帝都发话了,他肯定不好直接辩驳。 皇帝发问:“你可知大致方位?” 线人点点头:“属下知道,属下可以带路。” 宫中禁卫军倾巢出动,皇帝调集军队直逼城外。 秋雨倾盆,打落一地桂花,一场滔天的灾祸即将袭来。 第八百二十一章 秦郁楼绑架宁珊月 裴昀策马飞奔朝着帝京城北门的鬼门峰攀了上去,披风在长风里被吹得呼啸。 寒凉的秋雨在此刻倾盆,落在这支急行军身上,寒气裹了全身。 烈马嘶鸣,山势陡峭,铁蹄飞踏而过。 沈流川在裴昀身边,皱着眉道: “太子殿下,这鬼门峰几时有的土匪,您不觉得奇怪吗? 敢在帝京城外打劫的土匪,属下还真没见过。” 裴昀匍匐在马背上背影,一路颠簸着,他漆黑眸眶里满是暴雪厉色: “孤从未相信过那是绑匪,但越不是绑匪,才会更可怕。” 有心之人的暗算,是早已提前布局好的,没那么简单。 裴昀被自己这想法给惊到,越想越觉可怖起来。 枯木林中,一地萎黄,风声萧瑟。 金吾卫在这片枯木林中发现了宁府家丁与护卫的尸体,是被人用砍刀给砍杀的。 而那三辆马车还停在原处,里面的东西都还在。 这便是应了裴昀方才的说法,这些人根本不是土匪。 沈流川看了案发现场,声色更为凝重:“男性家丁都死了,就只有宁二姑娘跟她的婢女不见了。” 裴昀拿着长剑在地上看着蛛丝马迹,随后指了一个方向:“地上有脚印,的确在鬼门峰左前方,加速前进。” 越往山里走,道路越是崎岖。众人翻身从马上下来,将缰绳套在了树干上,用脚往鬼门峰的深处走去。 沈流川看见前边树叶上有一只鞋,连忙跑了过去:“这粉色缎面还缀了珍珠的鞋子,应是二姑娘的!” 宁珊月的鞋子都掉了,说明对方很不客气,是将人拖着走的。 裴昀的眉心紧皱着,早已拧成了一个川字。 鬼门峰,因峻拔陡峭高耸入云霄,常年云雾弥漫,山中草植丰隆比人高,密集交织如幔帘。 阳光常年无法照射入,林中白日也是阴暗无比, 风吹动山里林木草叶之声,如似鬼魅呼啸而过,是以得名入山即入鬼门,名唤鬼门峰。 鬼门峰,砍柴的村民,打猎的猎户,从来都不来的地方。 多年来无人在此长居,人迹罕至,不似人境。 宁珊月被人毫不客气的一推,就推进了一间屋子里,被人捆住了手,绑在了一张床边。 她环顾四周,发现这木屋还算比较新,像是临时搭建的。仔细看了看,那窗户上竟被人贴了喜字。 她轻声唤了一声:“蓉蓉,蓉蓉你在哪儿?” 身后并无蓉蓉的声音回应她,只听得这风从并不严丝合缝的窗户间呼啸吹来,啪啪作响。 日头本就微弱,此时都有些分不清楚是正午还是黄昏了,空气里弥漫着草木腐烂的气息。 宁珊月呛咳了几下:“谁,谁绑的我?出来说话!” 一黑袍男子从木屋外走了进来,身形瘦长,脸上带着黑色面纱, 缓缓走到宁珊月面前,凝神看着她,满是嘲讽之色。 宁珊月与他对视起来:“你是谁?” 那人并不作声,而是又站到门前抬了抬手臂, 没过一会儿便有人将二三小菜,加一壶小酒给端了进来,摆在了房中的小木桌上。 那黑衣人不疾不徐的在凳子边坐下,伸手将酒壶盖子给掀开,将盖子随意的扔在了桌上。 侧眸又看了宁珊月一眼,笑了笑。 宁珊月试图与他商量起来:“你是要钱还是要什么,开口便是,咱们可以商量。” 黑衣人身子往后靠了靠,随后摇了摇头,又从怀里掏出一包粉末出来全给倒入了酒壶里。 又拿起酒壶摇晃了好几下,将那药粉跟酒水彻底摇晃均匀。 宁珊月脑子飞速转了起来,自己最近举办宫宴并未得罪任何人,唯一对自己不满的便只有秦郁楼了。 她又在仔细打量了面前这人几眼后,冷声说着:“秦郁楼,你别演了,是你吧?” 那人蒙着黑色面罩先是身子一顿,随后便嗤笑了一声,还是伸手将脸上的面罩给取了下来。 秦郁楼一张脸面色泛青,两眼之下挂着厚重的乌色,人显得阴郁邪恶,几日不见,他居然消瘦得如此明显。 他冷笑的看着宁珊月:“不愧是做过夫妻的人,还是有些默契的。” 宁珊月就知道果然是他,眉头低压着: “秦郁楼你是疯了吗? 你到底要做什么,将我绑来这深山老林里,还摆一桌酒,你还不甘心吗?” 秦郁楼摊开面前还剩下一半的白色粉末,伸出手指缓缓捻过那粉末,似在玩儿似的,语声里透着一股疯意来: “你我成婚一场,这都和离了,我们竟连洞房都不曾有过,你说谁甘心啊?” 宁珊月知道秦郁楼此次是有备而来,自己身边跟着会武的家丁全都被他带来的杀手给杀死了, 说明秦郁楼极有可能在江湖上雇佣了顶尖杀手,就盘集在这附近, 她知道自己此次是凶多吉少了,所以不打算跟他硬碰硬。 “你跟我的恩怨而已,你先把蓉蓉放了,跟她没关系。” 秦郁楼笑意似虐雪,寒气冻人,眼神已经彻底空洞了下去:“会放的,她还得负责将那尊贵的太子爷给引来呢。” 宁珊月怔愣了一下,胸口顿时迸发出来一股恶寒: “你在说什么,将太子引来做什么? 秦郁楼你清醒点,为了一己私怒,牵连整个家族,你觉得划算吗?” 秦郁楼的脑海里只有栗妙龄的那些话语,听来羞耻,又震怒不已,怪不得宁珊月会这样对他。 他明明就对宁珊月那样好,可最终还是这种结果, 甚至连洞房她都不愿意给自己,这对于一个男子来说是多么大的奇耻大辱啊。 秦郁楼从不甘变成了愤恨,他自己什么都没了, 被同僚孤立,被全帝京城的公子小姐嘲笑,甚至他还认为自己不能再娶一门好亲事了。 而宁珊月倒是开开心心的去北境大展宏图,他自是恨意滔天,恨得抓心挠肝。 秦郁楼惨笑了一下: “你我新婚那日,太子就莫名其妙驾临秦府,又莫名出现在你我的洞房里,那次我就该怀疑的。 而后太子将宫宴主理人的职权给你,你日日与他私会宫中, 再后来因为红珊瑚手串一事,太子替你出头惩罚我母亲。 宁珊月,你跟太子早就在偷情苟且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 宁珊月道:“我跟太子是清白的,你听谁胡说的?你赶紧将我放了,你以为我们宁家是吃素的!” 秦郁楼慢条斯理的看了她一眼,眼神半笑半不笑的看了看窗户上贴的喜字: “今日过后,你们宁家只想没你这个女儿。因为,此乃奇耻大辱。” 他起身摇晃着酒杯,不疾不徐的倒了一杯酒走到宁珊月面前。 第八百二十二章 太子这辈子都不会要你了 宁珊月眼神盯着那下过药的酒杯快要瞪出血来: “秦郁楼,你这又是何必,害了我,你觉得你这辈子,包括秦家也会好过吗?” 秦郁楼突然朝她咆哮起来:“好过?我要好过有什么用? 我只要一想起那奸夫是太子,我就知道自己这辈子都无出头之日了。 太子这辈子都会针对打压我,我这辈子的仕途还安有飞升之日!” 宁珊月听来只觉好笑: “你是什么货色,还用得着太子为难? 太子整日忙碌,哪里顾得上为难一个要能力有蠢材,要官德有蛐蛐儿的无为之官? 秦郁楼,即便没有太子,你这辈子在仕途上也是没有飞升之日。” 秦郁楼掐着宁珊月的脖子,指骨嶙峋,极为用力: “管不了这么多了,看见自己憎恨的人过得不好,一辈子痛苦,便是我最大的快乐。” 宁珊月呼吸难捱,紧皱眉头:“秦郁楼,你……” 秦郁楼忽而松了手,笑着道:“还不能让你就这么死了不是?” 宁珊月被松开后猛喘气: “你婚前便与栗妙龄勾连做局,在我面前演戏。这一回,又是谁助的你? 栗妙龄已经下狱了,你们难不成还有联系?” 以她对秦郁楼的了解,他是不具备这样的策划能力的,背后肯定有人。 秦郁楼冷哼一声,神色嚣张起来: “呵,还不算太蠢,不过已经晚了。 此次我聘请了十位江湖杀手,我加了价,一会儿让你吞下你们宁家特制的这种秘药,让你跟这些杀手共度春宵。 我就想看看,今日过后,你如何活在这个世间。 反正我也不能呈诉与你和离,我什么都得不到,那就彻底的毁掉。” 宁珊月浑身微微发抖起来,眼睛扫到那酒杯便觉浑身发颤。 宁家的秘药,有多可怕,上一次看裴昀的样子就知道了。 她瞳孔猛缩:“你竟变态到如此地步,买杀手强`奸你的前妻。”她的心,在这一刻已经死掉了。 秦郁楼死死拧着她的脖子,又一次开始泄愤: “我对你哪里不好了,你竟与太子偷情。宁珊月,此乃我秦郁楼此生奇耻大辱!” 宁珊月回应他的只剩下冰冷: “我没有与太子偷情,你对我,没有一点好。 秦郁楼,你从始至终都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我也在最开始努力的与你培养感情,但你都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 你想以夫妻关系的名义囚禁我,用孩子拖累我,好彻彻底底拴住我,好让宁家一辈子都成为你的助力。 倘若你像最开始的那样对我,那我去向宁家为你求几次好处也不是不可能。 可是你胸无大志,思想鄙陋,满口谎言,内心懦弱,我的确与你培养不了一点感情。” 秦郁楼吼道:“没有感情,那你嫁给我做什么!” 宁珊月冷笑不止: “我都告诉过你的,我对你没有感情,是你说你自己愿意,你说你不介意。 怎么到了后来,你就不甘心了呢?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你怕我飞了,不能再继续给你夫强妻弱的体面,与宁家的助力了。 所以你生了恨,你跟你的母亲一样,没本事就喜欢窃取。” 秦郁楼挥手一巴掌落在她的脸上: “哼,少嘴硬,我这就去叫那十位杀手进来, 我要亲眼看着你被十个练武蛮横的杀手奸污,我要让你痛苦一辈子, 然后一会儿太子到了,亲眼看看他的女人是如何的狼狈不堪!” 宁珊月的脸颊传来火辣辣的痛感,唇角鲜血渗出,依旧厉声吼道:“你就不怕你秦家满门被牵连吗!” 秦郁楼重新戴好面罩: “我自然是给自己想好了退路,你跟太子的事情我已告诉旁人, 我一旦出事,有人就会以红珊瑚为证据,将事情闹开, 民间朝廷都一起闹,让太子跟臣妻偷情的事情闹得天下皆知。 太子是谁,他为了自己的地位,定是不会拿我如何。 再说了,到时候你都已经是残花败柳了,未必还能让太子对你多青睐一二吗?” 宁珊月咬着牙,双手被死死捆住,再是如何挣扎都没了机会。 秦郁楼转身朝着门外走去,对着他身边的小厮道:“去,让那些横蛮武夫都过来,大戏就要开演了。” 小厮点点头,顺便禀报道: “公子,那名婢女已经按照您的意思给放走了,一会儿就能将人引过来,正好撞见这一幕。” 秦郁楼笑着点首:“甚好,甚好。” 小厮去了好一会儿却一直没有回来,秦郁楼一直等着那些杀手前来,他好给宁珊月将下过药的酒给灌下去。 他等的有些不耐烦了,便径直走过去,掐住宁珊月的嘴,一把将那酒倒进了宁珊月的嘴里。 宁珊月没怎么反抗,顺着酒喝了进去,等秦郁楼一松手,她猛的就将那酒给吐了出来,吐他一脸。 秦郁楼气急:“好啊你,都这份儿上了,居然还在反抗! 一会儿我让那杀手头子往死里弄你,让你体验体验跟十个男人洞房的痛苦滋味。” 他步伐重重的走去圆桌那边,重新倒了一杯酒走了过来: “先让药效发作,一会儿正好让太子看看你是如何主动变成一个荡妇的!” 正当秦郁楼给宁珊月灌第二杯酒时,小厮惊恐着跑了进来:“不好了大公子,那些杀手都不见了!” 秦郁楼身形一顿,回身看着他:“什么,不见了?他们可是鬼门峰上最讲信誉的杀手,怎会收了银钱就跑了?” 小厮急声道:“是啊,都跑了!” 正当那小厮要说下一句的时候,他眼睛突然一凸,浑身一个颤抖后就往地上跪了下去。 小厮倒下后,身后站着一名身着墨色长袍的男子,手里拿着红色刀刃的匕首,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秦郁楼。 秦郁楼道:“你们都死哪里去了,你杀我的人做什么!” 此人正是秦郁楼聘的杀手,还是杀手里的头子,身形格外壮硕。 他举着匕首朝着秦郁楼走了过来,抬起了手臂:“新接了个单子,主子的要求很简单,就是杀了你。” 秦郁楼连连向后退去:“你,你你你,是得了谁的指令?” 第八百二十三章 局中局 杀手冷笑,从他手上夺了那杯下过烈性春药的酒,准备对着秦郁楼的嘴灌下去。 宁珊月虚了虚眸,她没想到,这是局中局,背后还有人。 她立马道:“这位杀手大哥,对方出了多少钱,我出高于十倍的银子,换你放我走。” 十倍,一下令杀手有了兴趣。 杀手转头看了过来:“你不过是个弱质女流,你有那么多银子?” 宁珊月道:“你应该知道秦郁楼的身份,他那么想折辱我,就是因为我是那个踹掉他的前妻。 秦家跟宁国公府结亲一事,你有听说过吗?我就是宁家女,我们宁家,最不缺的就是银子。” 杀手眼神亮了亮:“有点儿意思。”宁国公府有多财大气粗,在大周就没有不知道的。 秦郁楼害怕宁珊月出的下一笔钱就是杀了他,急声道:“她骗你的,你别信她,一个女人身上又能有多少钱!” 只是那杀手轻笑了一声:“秦郁楼,你可比我想的懦弱与胆小。” 话完,他从秦郁楼手上抢过了那杯酒,握在了自己的手里。 宁珊月与秦郁楼眼神都迷惑了起来,一时不清楚这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宁珊月对此人试探起来: “你们这行当过的可都是刀尖舔血的日子,不都是为了赚够了钱好早日收手吗? 我们宁家不缺钱,只要你放了我,可派人押着我回宁府取银子,我保证不报官为难你。” 杀手眼神已然冷却,摇晃了一下手中的酒杯,声色不冷不淡的道:“我对银子没兴趣。” 这话漏洞过大。宁珊月紧皱下了眉头,此人根本不是江湖上纯粹的杀手, 这些人做这些事都是为了谋财,不可能给出那么多钱的情况下还一点心动的神色都没有。 她埋怨又愤恨的看了看秦郁楼,果真是个蠢蛋,秦郁楼被人利用了。 如果自己没有猜错,秦郁楼肯定是被真的凶手推出去背锅的,要不然背后的人会直接动她。 秦郁楼眼神迷惑起来: “你拿了我的银子就得办事,赶紧将酒给这女人灌下去,再叫你们的兄弟进来弄死她!” 突然之间,杀手将手中握着的酒杯递给了秦郁楼,眼神里寒气萦绕开来:“你喝。” 秦郁楼身子向后退了半步,人立马警醒了起来: “你什么意思,拿钱办事,可是江湖上的规矩,现在你是在做什么?” 杀手伸出手臂就将秦郁楼的衣襟猛的给抓了过来,抬起手臂就朝着秦郁楼开始灌酒。 秦郁楼不会武,但也会反抗,伸手挡掉杀手递过来的酒杯,想要挣脱。 那杀手武艺高强,将秦郁楼按在墙上: “主子吩咐了,这酒,要你亲自来喝。一会儿当禽兽的,得是你!” 此刻,也印证了宁珊月的想法,这人不是真的杀手,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只见秦郁楼拼死反抗,动作极快的从腰间摸了一副什么东西出来, 那东西太小宁珊月没看清楚,只听得咔哒一声,那杀手身子便顿了顿,不过并未倒下。 杀手看了看自己的腰间,有一枚细小的银针刺了进去, 他恼怒的将银针拔下扔在地上,却发现那银针的另一头已经断在身体里了,喝道: “秦郁楼,你拿的是什么东西!” 秦郁楼那青色苍白的面庞里显现出一丝得意神色出来,笑着道: “你以为我傻,跟你们这种低贱之人打交道能不给自己来点儿防身的暗器用? 这银针是两节,刺中你的那一端会直接断在你的身体里,毒药已经开始发挥作用了,你活该你!” 杀手彻底被激怒,没想到这懦弱东西是真怕死,居然还藏了这一招。 他一把掐住秦郁楼的脖子,将人给提了起来,秦郁楼的脚尖离了地,浑身发抖起来:“放开我,放开我!” 杀手:“解药,拿解药来!” 宁珊月见二人打斗起来没顾得上她,她开始用自己的牙齿撕咬手腕上的麻绳, 一边盯着那打斗的人一边迅速的撕咬麻绳。 这麻绳的打结手法相当专业,让她有些费神。 时间流逝,那杀手掐着秦郁楼的脖子开始乏力起来,秦郁楼的双足这才被放在了地上。 杀手扶住自己的胸口,喘不上来气:“解药,你信不信我杀了你!” 秦郁楼一把推开这杀手,今日之事已经彻底打乱他的计划了, 按照时间的推算,如果不能让太子亲眼看见宁珊月的狼狈之状,还来了一场英雄救美的话,那就可太不划算了。 他垂眸看了看地上这一直喘气的杀手,这毒已经开始发作了。 他走到圆桌边拿起一根凳子,用尽全身力气朝着杀手的头砸了下去, 杀手一时不知是死了还是晕厥了过去倒在了地上,再无动静。 就在这时,宁珊月用自己的牙刚好将麻绳给撕扯了开,赶紧扔了绳子,朝外跑了出去。 秦郁楼回神过来,捡起地上的绳子就追了出去:“居然想跑,我费了这么大的力气,哪儿能让你轻易跑出去!” 宁珊月才跑了几步路,就发现这临时搭建的木屋周围全是铁丝,这时秦郁楼已经阴笑着走了过来: “你以为你逃的出我的手掌心吗?步下辱你的杀局,我不多留几个心眼儿?” 宁珊月拔下头上的簪子对着秦郁楼:“你清醒点,你被人利用了知不知道!” 第八百二十四章 太子赶到 秦郁楼一时两眼猩红,疯笑着: “你知道跟你成婚有多少人非议我吃软饭吗,你知道跟你和离,我又被多少人嘲笑吗? 我秦郁楼这辈子,遇上你,已经算毁了。 我毁了,自然也要毁掉你!” 秦郁楼大步压了过去,拿着绳子没几下 便将人给缠了起来拖回了屋子里。 宁珊月见他疯狂的来脱自己的衣衫,惊呼道:“秦郁楼,你在做什么!” 秦郁楼吼道:“我的计划全被打乱了,不过还好,我假造一个现象便是!” 他准备将那下过药的酒再次灌入宁珊月的嘴里,然后再将那杀手的衣服也给脱干净。 一会儿裴昀前来,宁珊月的药性刚好发作扑向那杀手,说不定画面更刺激。 那酒壶逼向宁珊月的嘴边,她双手用力的推着秦郁楼,那酒壶里的酒还是滴了几滴在她嘴里。 宁珊月随即将嘴唇紧抿着,手指甲在秦郁楼脸上划了不少血痕。 秦郁楼面容早已狰狞下来:“张嘴!” 她渐渐失去力气,身上的衣衫也被秦郁楼撕得破烂,那雪白的大腿就悬在床栏上,地上满是残破的衣衫。 她以为自己是选错了一件事,也付出了一定的代价, 但是她是真的没有想到原来嫁错了人,已经不是脱一层皮那样的简单了,是要了自己的命那样的严重。 宁珊月到底是女子,她的力气消逝得极快,渐渐不敌秦郁楼。 她褐色的瞳孔里,倒映着秦郁楼狰狞疯笑的面容,一副要让她生死不如的样子。 可是这时候,她也已经想好了,宁家到底是高门,事发后,她必自裁,绝不苟活。 人一旦做了去死的决心,力气一下子就泄了下来。 不再挣扎后,那一层一层的衣衫不断坠地,她眼角划下泪痕,两眼空洞起来。 就在秦郁楼快要彻底剥干净她时,门被人一脚踢开,一块石头猛的砸了过来,击中秦郁楼的背部。 秦郁楼吃痛的惊呼一声后猛的回头,发现太子裴昀居然已经到了。 他暗叫不好,时间方才就是被这该死的宁珊月给拖延的,他已经没有机会制造自己不在场的证据了。 只不过秦郁楼看见裴昀时,心底还是发怵的。 冷冽的杀气在屋子里流窜起来,一股威压之感重重袭来。 房间里的空气似一瞬冷了好些,将她眼角的泪滴都快冻成冰珠子。 秦郁楼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面色苍白的看着太子。 裴昀深邃的容颜被黑色的气流笼罩,浑身戾气横生,寒声道: “金吾卫先退出去,封锁附近所有出口,此地有问题。” 他往前一步,将门给关了起来,人站在了门前,眼神似淬毒的长刀一般砍在秦郁楼的身上:“放开她。” 蓉蓉在外哭着:“二姑娘,二姑娘对不起,是奴婢跑慢了!” 宁珊月连忙拖过那残破的裙子挡住自己的身子,惊惧泪眼的望着裴昀, 她没想到裴昀这么快就来了,可也还是见到了她如此受辱与狼狈不堪的模样。 随即,避开了他的眼神,浑身溃败了下来 裴昀将身上的披风拖下来,一把扔了过去,同时砸在宁珊月跟秦郁楼的身上:“给她盖好。” 他话不多,但每一字都说得咬牙切齿。 秦郁楼将披风扔在了地上,冷笑着:“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殿下又不是没见过。” 他知道自己完了,反而轻松了起来,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神情: “太子殿下对臣的前妻如此牵挂,如此爱重,还何必让人去什么北境,直接纳入东宫,日日在床上伺候你不就行了?” 他话完便掏出了一把匕首,横在了宁珊月的脖子上,还笑着划了一条浅浅血痕出来,以示他是来真的。 裴昀看着他,声如闷雷将要炸响:“你把她毫发无损的放了,孤还能留你一条狗命。” 秦郁楼挟制着宁珊月,将宁珊月身子提了起来挡在自己面前,此刻的她,身上还剩下一件半透明的薄纱。 宁珊月不敢看裴昀一眼,她此刻只觉无比羞耻。 裴昀看着她,语声温和平静:“你不用觉得有什么,恶心的人又不是你。” 秦郁楼大笑道: “原来太子殿下对臣的前妻还是真爱呢,都这个时候,她如此不要脸的站在两个男人面前,太子殿下还在安慰人呢。” 裴昀温和的眸光从宁珊月身上移开,落在秦郁楼身上时已是冰冷如深渊:“来谈条件,孤没这个时间跟你说废话。” 秦郁楼笑意苍凉,摇着头: “臣本来想好撤退路线的,但是一切都被打乱了。 臣虽然不了解太子殿下的脾性,但是臣对太子殿下的身份还是有一定认知的。 今日无论什么条件,其实殿下都会答应,只是人一放了,将来您报复秦家,报复臣,也是会的。” 他再是傻,这点认知还是有的。 太子就是将来的皇帝,他又喜欢宁珊月,此仇根本就不会这么算了。 反正都是一个死字,那就玩儿得更刺激些。 宁珊月闭上了双眸:“秦郁楼,你秦家满门的未来你也不顾了是吗?” 秦郁楼心死的道: “我回不了头了,不是吗? 你跟我成亲,天下人笑我,你跟我和离,天下人也笑我。 宁珊月,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 他举起了手中的酒壶晃了晃:“没关系,两倍的量,足矣令人变得像发情的动物一样横冲直撞。” 第八百二十五章 裴昀已算情深义重(加更1 金吾卫的暗号在外响动起来,那吱吱吱的声音传来,裴昀自然是听得懂。 金吾卫的弓箭手早已在外对准了秦郁楼的身子,奈何秦郁楼将宁珊月挡在了自己前边, 弓箭手一直不好瞄准,怕误伤了宁珊月。 裴昀在心中精密计算过,用弓箭穿破门板再刺中秦郁楼,风险过大。 裴昀缓和了语声: “孤答应你,将来绝不为难秦家,你若不信,孤可立即白纸黑字的写下来。 今日之事,孤也不追究。” 秦郁楼将酒壶举着:“太子殿下,您跟臣的前妻偷情一事臣都知道了,您说什么臣都不会信。 这样吧,这壶酒里下的就是她们宁家特制的那种春药。 您看是她喝,然后变成禽兽朝臣不要脸的扑过来,还是您喝?” 宁珊月瞳孔一震,急声应道: “我喝,你拿过来,我喝!” 裴昀是太子,身份贵重,绝不能被秦郁楼这种腌臜小人给玷污。 宁家的这个药,有多毒,她很清楚。裴昀今日会来,便是情义深重了,她不能再亏欠面前这人了。 裴昀盯着她:“你家这药什么药效你不知道?”说完,他又看着秦郁楼道:“孤来喝。” 宁珊月大声吼道:“裴昀,这件事就跟你没关系,你别蹚浑水!” 秦郁楼眼梢挑得极为嚣张,音色喑哑似鬼魅: “你还是让太子喝吧,至少我还能亲眼看见你们如何偷情的。瞧瞧,对你一往情深呢。” 宁珊月两眼赤红的瞪着秦郁楼,拼命的摇头: “你真的疯了,不顾家族利益,只顾个人恩怨,拖着秦家所有人下水!” 秦郁楼嗤嗤的笑着,眸底只剩下晦暗:“反正也躲不过去了,要疯就一起疯吧。” 秦郁楼将酒壶放在了地上,用脚朝前踢了踢:“臣亲自做主,太子殿下说了想喝,自然留给您喝。” 裴昀墨色长眸垂下看了一下酒壶,静静注视着他那张疯狗般的脸:“孤喝了,你就放了她?” 秦郁楼紧紧攥着手中的匕首,又在宁珊月脖子上划了一条血痕, 这一次的力道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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