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友谊正是年轻鼎盛,赋予了一个成年礼的意义在里头,所以就不能常规办。 我将地点设置在了鹭山温泉行宫,的确是让满朝文武迁徙了一波,但这路程也不过两日就到了。 到了鹭山温泉行宫,千里之外抵达大周的贵客可以泡泡温泉,游览花林翠石。 那地方宽阔,可游览的地方比皇宫比驿馆要多了去了。 且行宫靠近围场,匈奴人是马背上的民族,喜欢狩猎是他们的传统。 既然是大周与匈奴的一次友好交流,那在行宫算是体验大周的风俗,我们将中秋的风俗都给浓墨重彩的摆出来; 在围场就来做做匈奴人的风俗,兼顾了两国之间的传统,还能让这场宫宴变得丰富一些。 李大人也可想想,匈奴太后跟公主大老远来了一趟, 如果就是来吃个宫宴就回去了,那岂不是显得大周举办的这场宫宴单薄了些?” 裴昀抿着淡茶,静静听她说着,这女人情绪的确稳定。 那礼部尚书的眼睛,都要将她剜得只剩下骨头了,她倒是淡定得很。 李大人嗤之以鼻:“哼,说得可真好听,花言巧语,还不是劳民伤财,就为一个面子。” 宁珊月举起酒杯朝他端了端: “李大人此言差矣,说到这银子,我早有估算。 去鹭山温泉行宫,便是将今年秋后上林苑围猎一并给办了,倒是不用在匈奴人走后,满朝文武又去围猎一次。 宫宴期间所有人都在行宫那边居住,这银子便一并花了,就省了第二次去上林苑搭建帐篷,人员安置的大部分费用。 毕竟鹭山跟上林苑距离的确很近。 我算了算,会给宫中支出节省八千八百两白银。” 李大人愣了愣,看向户部侍郎:“你去看看那账本。” 后而又道:“那按照你的意思来,就是所有人都去行宫游园,泡温泉,围猎?那宫宴的重点是什么?” 宁珊月再耐心的回:“宫宴的重点不是吃吃喝喝,是两国之间的友谊万年长。 大周要好好款待这远道而来的客人,就得将宫宴弱化掉,利用更多的娱乐之举,促进两国文化交流。 除了方才李大人说的那些, 围猎当日的晚上,还会有一场匈奴的篝火晚会,乐府舞姬也会跳匈奴舞,烤制野味与牛羊。 总之会办的热热闹闹,兼顾两国风情。” 礼部侍郎道: “倒也行,其实挺好的,二姑娘思虑挺周全,这才是大周风范,而不是让人来用个宫宴又走了,这才没意思。” 李大人横着眼瞪了他一眼:“但老夫觉得还是少了些什么,不够惊艳。” 宁珊月想了想:“大周与匈奴友谊刚好十八年,十八年前也刚好是太子殿下出生的那一年。 太子殿下容颜出众,文武双全,是一个非常正面积极的角色。 那殿下能否以‘十八年’为一个噱头,来为大周与匈奴做一个关于‘十八年’的演说?” 裴昀道:“母后从前说过,这叫代言人,是吗?” 第七百六十八章 在她心中惊艳了一回(加更 宁珊月笑着,眸华明亮清丽:“对,代言人。 太子殿下与匈奴单于以兄弟相称,又是将来的皇上,承上启下,是十八载美好共继,是这场盛宴最好的人选。” 裴昀靠在宽椅上,思忖片刻后道:“行,那孤的演说文稿就由宁二姑娘亲自提笔。” 宁珊月:“……”行吧,她要做到尽善尽美,写吧。 这日后,连续五六日,在宫门落钥前,宁珊月与礼部官员都在东宫与太子一同用膳,席间也正好将事情都给说了。 宁珊月倒也有当年宁如鸢行事干练之风格,事务一项一项的在被推动着。 有了太子裴昀在中间撑着,礼部里跟随李家的官员并不好直接为难宁珊月。 只是裴昀也跟宁珊月说了,他虽有权力,但却没有改变旁人看她眼光的能力,更多的也只有靠她自己。 宁珊月自是明白这个道理,办事之余,也会将自己的姿态稍稍放低,会亲自礼部跟众臣商讨宫宴一事。 渐渐的,礼部里的官员也觉此人没那么讨厌。 又见识到这年轻人想法是挺多,并非靠美色上位之人,做事的确很积极认真,反对她的阻力也就渐渐消减了下去。 而在东宫里的晚膳,也是公开,众人待在一起,并未见到太子与宁珊月有个什么,这宫中的谣言也都慢慢消散了去。 距离宫宴的节点越近,内务府与礼部便越是忙碌,时常在东宫与太子面对面定夺事情,老是忙到日落月升时。 裴昀看了看窗外的一尾寒月,回眸道: “李大人,周大人,王大人,时候不早了,孤着金吾卫护送各位大人出宫。” 李大人拿着折子不肯放下: “殿下,要商议的事情也不多了,说完咱们再走吧,宫宴一事乃大周与匈奴的要事,耽搁不得。” 裴昀抿了口淡茶,不疾不徐的说: “这几件事说完多半又是后半夜了,这几日列为臣工,包括宁二姑娘也都辛苦了。 事情总是做不完的,但人是需要休息的。 孤虽看重国事,但更看重各位臣工的身体康健。 没有你们,大周安有栋梁?今日就早些时候回去休息,大周的天又塌不下来。” 裴昀此话一出,宁珊月侧眸看去,眼睛都亮了一亮。 这几日据她观察下来,太子的确能力卓著,思维与行事的手腕都是大周一等一的才识。 他的这些言论流入下属心底,是一片暖流。 也不愧是皇后娘娘教养长大的儿子,的确是跟她有些相像的,威仪之下尚是留有一些人与人之间的温情在。 几位大臣感激的拱了拱手,这几个老头儿也实在是累了,没再拒绝便出宫去了。 东宫的确也派了金吾卫亲自护送,将这些大臣一位一位的护送到家才回的东宫。 既给了这些臣子体面,又保证了他们的安全,还让这些臣子更加为他卖命。 这些年满朝文武信服太子,爱重太子不是没有理由的。 宁珊月看着他有些走神,被裴昀的眼梢给扫到,她立马将眼珠子给转了开。 直到宁珊月出宫回府时,她的脑子都还留有裴昀矜贵俊朗,携领诸臣从心敬重的模样。 那些大臣走后,其实裴昀自己并没有休息。 他依旧端坐在窗边忙碌,倒是有了几分从前皇后娘娘说起皇上时常点灯至深夜的模样。 这几年下来,裴昀也的确在为做监国太子做准备。 他的努力与能力,即使是宁珊月不去了解,满朝文武的风声也是传便了天下。 这样子,倒是跟他私底下那副浪荡嚣张的样子,完全就是两个人。 翻身下马,抬眼一看便是秦府的大门了,径直走回自己的院子,蓉蓉这几日倒是没跟着她继续进宫了,要在家里守着才安心。 她听见动静,赶紧出来迎接。 “今日我院子里没发生什么事情吧?”她问。 蓉蓉抱着宁珊月拿回来的折子与书页,一边走一边说: “今日倒是平平安安的。就是午后的时候,大夫人与二房夫人来过一趟咱们院子,来看姑爷的身子恢复得如何了。” 宁珊月点点头:“好。” 她突然又问:“上次我让你打听那鲫鱼的事情,你前几日在宫中找到风声了吗?” 前几日蓉蓉借着人手不够的名义一直跟在宁珊月身边。 宁珊月在东宫用膳,她就以去小厨房帮衬的名义在东宫小厨房里忙活了起来。 蓉蓉小声道: “栗小姐时常都待在小厨房,感觉是东宫小厨房里的管事,里面的人都听她的话。 奴婢还听见栗小姐说二姑娘来东宫,膳食不得出现鲫鱼。” 宁珊月走了几步便停下了脚步,蓉蓉是她的心腹,自小一起长大,这丫头肯定不会撒谎。 她神色略带疑惑的问:“你当时人就站在小厨房里,她这么说的?” 蓉蓉点点头:“是啊。” 宁珊月眸色微沉,面色并未放松开来,倒是更凝重了一两分。 只是她未再多说什么,继续往自己院子里走去了。 一入院落,便看见秦郁楼也点着灯,勾着身子,下巴朝前倾着,一手拿着一根竹签在一黑色小罐子里掏来掏去。 宁珊月迷惑的看着他:“夫君,你这是做什么?” 第七百六十九章 宁珊月居然主动了一回 秦郁楼抬头,满脸笑意:“娘子你回来了。” 他得意的指了指自己面前的黑色罐子:“小点儿声,别吓着我的将军了。” 宁珊月也朝前看了看:“蛐蛐儿,你在玩儿蛐蛐儿?” 秦郁楼点点头: “是啊,太无聊了,就花了三百两买了两只最好的回来,大的这只叫将军,小的这只叫霸王。 怎么样,它们瞧着很威武吧?” 宁珊月眼神凝迟了好几分,身子才缓缓在小几边坐了下来: “夫君,你身子能这样勾着,用腰部发力,想来身子应该是好了。 你在朝中官职虽低,无需日日上朝,但也该回去理一理公务了呀? 那堆积如山的事情,万一是对百姓们有些着急的事情呢?” 秦郁楼眼睛一直看着小罐子里的蛐蛐,头都没抬一下: “反正父亲在离去前已经给我告假了,上面也都打了招呼,我能多躺着一日是一日。 百姓急不急的关我什么事儿,找别人管呗,朝廷那么多官儿。” 宁珊月的眼神甚至是有些惊愕,顾不得自己早已疲惫的身体,好言好语劝慰: “在其位谋其政,夫君隶属工部下的屯田官职, 近来听说朝廷要重新给百姓分配田地开荒,兵部派人先去做头道辅助,清除一些大的障碍。 等田地开荒的第二步开启,这就意味着需要大量的农具生产, 这些东西是免费给百姓的,还是收租金,还是低价卖给百姓。 这么多的事情,工部早就忙得冒烟了,你怎说得出这样的话? 这屯田制度可是关乎民生,是国之大事啊。” 秦郁楼继续摆弄他的将军和霸王,懒声道: “哎,多大的事儿嘛,秦家又不会去务农。 近来天气还没彻底凉快下去,我可不想出去奔波晒太阳,还要去那些乡下一家一家的看,一家一家的问,多麻烦。” 宁珊月不解的望着他,更是有些错愕,婚前的秦郁楼明明不是这样的呀。 秦郁楼一直在自己面前展现的是他自己要励精图治做个好官, 有着无数情怀与梦想的人,怎婚后真的生活在了一起,像是变了一个人般。 她有些生气,但还是好声好气的劝解着:“你等得起,百姓们等得起吗? 虽然你不是位列高层的工部尚书,但也是其中一员,也是大周的官。 皇上跟太子最憎恨的就是无为之官,夫君,做官的肩上是有家国责任的呀。” 秦郁楼却不耐烦了起来: “你一个女流之辈在这里说这些大道理做什么? 我还没说你,你整日跑出去早出晚归的,不为秦家开枝散叶,你不也是无为之妇吗?” 宁珊月忙了一日本就疲惫,被他这么一说心底一股闷火烧了起来: “好了,你玩儿你的虫子吧,我去书房睡。” 秦郁楼骂骂咧咧:“什么虫子,这可是我的将军和霸王,明日还要去打比赛呢。” 宁珊月一走,他立马又站在后边唤道:“我的腰伤好了,咱们还有事儿没办完呢。” 宁珊月没理他,自己一人睡去了书房。看着她的两株红珊瑚与紫珊瑚睡去,心底也会舒坦几分。 只不过她看了几眼后,只觉那红珊瑚的形状有些微末变化,但又说不出来是哪里变了。 只是睡意来临,还是无力的躺在了软榻上。她睁着眼看着此刻的明月,心底有些烦躁起来。 她是希望自己的夫君是个有担当有操行之人,婚前秦郁楼的确是这样的, 但今日他的这番言论算是又对他败了一些好感。 迷蒙间睡去,她做了一个梦。 她梦见了金阳之下的太子裴昀,半身赤裸的骑在一头猛虎上,携领群臣,号令天下的模样。 英明神武,清冷矜贵如神子,威仪不可侵。 画面一转,又转到了裴昀在东宫批阅奏章至深夜的模样,还有他为了地方安宁亲自去剿匪,安抚百姓的模样。 整整一夜,她脑海里全是裴昀。 裴昀的俊脸,裴昀的神武,裴昀的浪荡,全在她的眼睛里流转了整整一夜。 这一日,宁珊月是主动来的东宫,还是头一回主动来。 裴昀见她站在书房外倒是有些吃惊:“你怎来了,好似还没到与礼部诸臣商议的时辰。” 宁珊月手上拿着一瓶红花油走了进去,深深看了裴昀一眼: “太子殿下近来所作所为,珊月感激不尽。 听小松子说,您昨日拉弓时不慎将自己的左肩给扭伤了。 这是我们宁家特配制的红花油,殿下用用,效果是极好的。” 裴昀将手中的折子一关,有些玩味儿的看着她:“宁珊月,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宁珊月立马将红花油放在了他书桌上,又规规矩矩向后退去: “太子殿下的好心,珊月心底都清楚,珊月不是个傻愣子。 那些吹捧感恩的话,我就不说了,但我会记在心里。” 如果不是裴昀在百忙之中,以太子的身份拉着礼部诸臣到东宫给自己疏通中秋宫宴一事, 让这些礼部官员坐下来好好的认认真真的听她讲了一通, 这中秋宫宴在自己得罪李觅的情况下,不知道得有多难推进。 若是没将事情办好,皇后娘娘回来定是要失望的。 另一件事便是那谣言,宫中的谣言不是强行镇压下去的, 也是裴昀叫了内务府与礼部的人,还叫上自己一起入东宫商议宫宴一事。 太子过问中秋宫宴一事乃三方会谈,而非只单独面见了她一人。 大家都在场的情况下,他们自己会看自己会想,这谣言便慢慢的退了下去。 宁珊月不得不从心底佩服裴昀身为大周储君的智慧与手腕。 他年仅十八城府之深,通透人性,无声驭下。 裴昀并未苛责礼部官员一句,也没出来维护她一句, 便将中秋宫宴与谣言一事完美解决,宁珊月此刻是欣赏裴昀这位大周皇太子的。 裴昀笑了笑:“你这般恨孤,心里记的是仇吧。” 宁珊月抿了抿唇,忍不住的多说了一句: “太子殿下无声的妙策,的的确确是将来大周的福分。殿下的确有操领群臣,驭下的手腕,珊月内心佩服。” 裴昀这还是头一次听宁珊月夸赞自己,飞挑的桃花眼眯了眯: “跟你家那癞蛤蟆吵架了?来奉承孤几句,让孤给你出气?” 第七百七十章 孤的身材比他的要好吧 宁珊月看了他一眼:殿下误会了。” 裴昀说着就开始宽衣,先将金色腰带取下扔在桌上,然后将外袍内衫一并给脱了。 十八男儿那精壮雄浑的身躯艳映在她眼前,露出结实饱满的胸膛与线条性感的八块腹肌。 那健硕的肌块犹如神明雕刻一般迷人,宽肩窄腰的矫健身形令宁珊月面色上的红晕从脸上烧到了耳朵根子,心跳如鼓。 她连忙低下头回避道:“太子殿下,您……您这是做什么?” 裴昀伸手拿起红花油晃了晃:“你们宁家特制的红花油只有你清楚手法,既是你送的,那这上药按摩的事情就你来做。” 宁珊月紧抿双唇的看了他一眼,这谣言才刚刚压下去,他又开始了:“这不大好吧,男女有别。” 裴昀横眼瞪了过来,她立马扯了扯嘴角:“倒也没关系,反正我也能当个男的用。” 说着她便走了过去接过裴昀手上的红花油倒在手心捂热,朝着他那有些红肿的肩膀捂了上去,再用温热柔软的指腹轻轻按摩: “这个力度合适吗,殿下?” 裴昀薄唇勾了勾,一脸的享受:“合适。” 宁珊月解释道:“一会儿这红花油按了会皮肤发热,属于正常现象,殿下不必惊慌。” 他感受着左肩的微微热流浸入肌理的舒服之感,更感受着宁珊月那柔软指腹按压他宽肩的力道,温柔触摸之间,不由得红了耳尖。裴昀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耳尖,半阖下长眸,故作镇定的道:“孤的身材比他的好吧?” 宁珊月手一顿,没敢接话:“……” 裴昀淡声道:“他不也受伤了吗,你定是在家中也这样给他按摩的吧?” 说不定这红花油都是秦郁楼用了剩下的给他的,一想到这里, 裴昀一下子就来了火气,一双遒劲有力的大手伸了过来死死攥住她手腕:“你倒是说话啊!” 他又把自己给气到了…… 宁珊月怔愣了一下,有些莫名其妙的奇妙的望着他:“这好端端的,殿下怎翻脸比翻书还快呢?” 裴昀猛的一下从金龙交椅上站了起来,高处她好长一截,眼神中戾气一闪: “你拿着跟秦郁楼玩儿剩下的来对孤,是故意来恶心孤的吗?” 宁珊月沉了面色:“秦郁楼没用这红花油,这是我让宁家人送到宫门前,今日一早便带入宫的。” 裴昀身子朝前倾了几分,下巴锋利了起来:“那秦郁楼用的什么?” 宁珊月双手推着他的胸膛,掌心传来他突突的心跳触觉,她低了低头:“我不清楚,府里给他请了大夫的。” 裴昀深邃的桃花眼里噙着一股似笑非笑的表情,低首看了看自己的胸膛:“秦少夫人这手不大老实嘛。” 宁珊月刚刚才对裴昀建立的佩服与好感一下崩塌入尘,他也太喜怒无常了点。 正当她想要松开自己的手掌往后退去时,裴昀的手掌就盖在了她按在他心房之上的那只手上,动弹不得。 他的胸膛忽的就滚烫了起来,掌心前方传来的心跳也更有力度了些。 裴昀锋利的喉结微滚,另一只手圈过她的软腰朝自己面前拢了拢:“摸都摸了,抬起头来看孤一眼又不会死。” 宁珊月将头死死低着,双肩耸着:“太子殿下您放开我,使不得,我已经……” 嫁为人妇四个字根本没给她机会说出来,裴昀那代表着侵略意味的吻就堵住了她的唇。 身形高大精壮的储君一下就将人推倒在金龙交椅上,不顾左肩的扭伤, 将人死死压在身下,忘情的吻着,品尝到了比花蜜还甜的味道。 太子凌冽的气宇在她唇齿之间篡夺攻占,搅乱她平静的呼吸,身子被强吻得发软起来。 宁珊月不敢呼叫,也反抗不了,裴昀会武,常年拉弓射箭,这臂力将她碾压揉碎在身上。 忽的,她玉颈传来被牙齿咬过的疼痛,黛眉紧蹙:“太子殿下!” 裴昀抱着她,眼神迷醉泛红:“你摸孤的时候,孤都不曾跟你计较,孤亲你几下怎么了?” 他说得义正言辞,没觉得这样有任何的不对。 他仍是不罢休,对准她那片温软有些发肿的樱桃小唇又落了上去。 裴昀赤裸着上身,背脊里有微汗渗出,一滴一滴顺着宽阔的背滚落。 宁珊月双手被按在头顶,愣是无法反抗,呼吸急促着。 良久,宁珊月去屏风后整理自己的裙子与头发,一边整理着,双眸还噙着一丝泪痕。 方才要不是自己狠狠咬了裴昀耳朵一口,他怕是早已得逞,自己跟他也就成了奸夫淫妇了。 裴昀随意的套了一件长衫挂在身上,走到屏风外边:“是不是在屏风里边咒骂孤?” 这么久都不出来,扎的小人都快做好了估计。 宁珊月红着眼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太子殿下若是没旁的事情,那珊月便告退了。” 裴昀挡在她面前:“需要孤派人送你回去吗?” 宁珊月:“不需要。” 他抓住宁珊月的手臂:“这是在给孤摆脸色了吗?你是来赎罪的,难道还想要什么体面?” 宁珊月咬了咬牙,冷声道:“太子殿下不就是想做那件事吗?我这就回去提和离,等恢复一人身,殿下要如何折辱我都行。” 裴昀笑意戏谑起来:“孤可从未说过一句让你和离的话。” 他才不要这样的结果,他要宁珊月与秦郁楼彻底撕破脸,然后是心甘情愿的,求着他入东宫的。 宁珊月指尖冰凉,甩开裴昀的手就离开了东宫。 裴昀站在屏风之下,伸出指骨分明的指尖擦了擦那莹润泛光的唇,上面尚残留一味她的想起。 性感的薄唇勾了勾,眼神迷醉之间像是在看自己唾手可得的猎物一般。 宁珊月前脚一走,栗妙龄便出现在了书房里,见了太子裴昀便跪了下去: “殿下,您别为难珊月了可好?” 裴昀回神,缓缓看了过来:“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 栗妙龄低头往地上磕了磕头,再次抬眼时,眼眶就红了,透着一股娇怜: “奴婢跟珊月是十来年的好友,珊月已然成婚,若是与殿下发生了什么不该发生的,那便是大罪过了。 珊月这些年来也不同意,奴婢都看在眼里。若是太子殿下准许,奴婢愿代珊月受罚。 无论殿下想对珊月做什么,奴婢都自愿替珊月受过,求殿下不要折磨珊月,破坏她们的夫妻情分了。” 她语声娇滴滴的,垂眸之际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流。 说着,她便解开了自己的腰带,扯开自己的衣襟,朝着裴昀走了过去。 第七百七十一章 女子身在高位的意义 就在栗妙龄衣衫松散的走过去要贴至裴昀的胸膛时,裴昀抬脚将面前的凳子踢过来横在了他二人中间, 阴沉的瞪着她:“你还没这资格。” 栗妙龄顿的收住了身子,眼泪潺潺的看了裴昀一眼转身就哭着跑出去了,模样像是难过极了。 走了几步,她便转难过神色为阴狠之色,没想到这招也没用。 再让事情这么发展下去,裴昀若是真的在这东宫与宁珊月发生个什么, 那他二人便是再难以分割,那自己还有什么机会呢? …… 往后的好几日,宁珊月与裴昀都不曾见面,似冷了一般。 宁珊月拉着内务府里的各大掌事,叫上了乐府众人,一脸严肃: “歌舞既然是女子的表演占据主导,为何乐器的尺寸要按照男子的尺寸来? 明明在力量上女子就比男子的力量小上一些, 为何一些乐器不能专有女子使用的,非要用这些我拿着都受不了的东西去上台?” 宫中是许久没有承办这些大型宫宴了,此次调动的人过多,宁珊月便从中发现了不对。 她发现宫中许多物件儿的使用都是理所应当的按照男子的使用的便利来, 而忽略了使用这些东西的人在大多数情况下其实都是女子。 但是这么多年过去,没有人在意女子的体力跟手臂手指的长短,依旧是按男子的尺寸来设计。 内务府里的一个中年太监寻以为常的道:“宫中多少年来都是这么过来的,也不奇怪了。” 宁珊月又板着脸,厉声道: “什么不奇怪? 这些日子我发现的问题还不少,宫中太监与侍卫的衣袍质量为何好过宫女的那么多去? 宫女是做错了什么,在同等的阶位之上,吃穿用度为什么都比侍卫跟太监差那么多? 是因为她们是女子,无法站起来有力反抗对吗?” 内务府里的几位掌事姑姑相互悲伤又无奈的对视了一眼,却没作声,将头低着。 这宫里宫外其实也有相通之处,女子的生存环境在各方各面就是要比男子的差一些。 虽然这些年皇后娘娘已经大力改善女子在大周的生存环境了, 但是这几百年传下来的“理所当然”,也非一二十年就能彻底改变的。 宁珊月的确是来了火气,两眼瞪得有些起火星子: “前几日人手不够, 我从浣衣局调派了三十余名宫女去救场,的确也是体力活。 等到了黄昏,就累到了五位宫女,我想着这是有多累,人都晕过去了。 结果亲自去那边瞧了瞧,才知道这些宫女是被饿晕的,她们根本做不了体力活。 一打听才知道,宫女每日分配的餐食只有一餐,但是太监就有两餐加一顿水果,侍卫是三餐。 怎么,宫女要比这些人抵饿些?” 她厉色的眼神扫到了负责膳食的掌事太监,宫宴即将开启,到处都在缺人手, 宁珊月见还有饿晕过去的宫女,自然极为生气。 那掌事太监说: “宫中历来的规矩就是这样,宫女们大多都做点儿不费脑子不费力气的活计,吃那么多做什么,浪费粮食。” 但上报的一切用度,宫女跟太监,侍卫又是分配均衡的,有些低阶宫女便只能默默忍受。 宁珊月一拍手掌就从宽椅上站了起来,眼神中已有了愠怒之色: “你们就是想当然的觉得女子吃的少,吃多了几口就给人脸色看,说人身材肥硕,丑陋难看。 久而久之,宫女们自己都觉得自己一日吃一顿饭是正常的,也没人来闹; 你们也是想当然的觉得乐府的歌舞姬手臂力量极好,手的大小跟男子差不多, 才发明出许多仅适合男子使用的乐器, 却从不思考女子其实也是会弹奏的,但这样不符合尺寸的乐器只会让这些女子学习起来更加费力; 你们更是想当然的觉得宫女没必要穿太好,所以替换了宫女衣服的布料, 使得她们的衣服时常磨烂,又口口声声说她们反正都会针线活儿,自己可以解决。 这世间的确很奇怪,男子生来各种优待, 而女子想多吃一口,多一分公平待遇都是那样的难,那样的不应该!” 宁珊月的话语声,一句比一句激动。 在场一片沉默,无人敢答一句话。 江云娆二十年来做的一切努力,像一道长长的羽箭,飞了二十年后,仍然有刺不到的地方。 但好在,已然有人的思想开始觉醒,开始觉得有些地方是不对的。 从前的宁珊月生活在偌大的宁国公府里,也从未去关注过这些不公平之处, 好似大家都默认了丫鬟明明也是一直在劳作,可就是待遇极差的情况。 直到她自己做了女官,才看见女子站在高处的重要性。 她今日才有机会站出来,为那些可怜人除了说几句公道话,她还能用手中权力为她们夺来一二分生存之地。 “今日在场的,凡是参与分配,且默认分配不均之人全数按宫规处置,如有不服者,我们大可去东宫分说一二。” 宁珊月看着众人,一身凌冽威仪,令有些人敢怒不敢言。 她看着内务府总管张公公,正色道: “公公,宫宴开启在即参与的官员也好,奴仆也罢,都是非常关键的一环。 虽说做不到有多少富裕的优待,但至少要保证男女之间的公平,别在这些地方欺压弱者。” 张公公点首:“是,宁二姑娘。” 宁珊月此举,令沉默压抑多时的低阶宫女算是多得了几分喘息,这些人也自然是在心中感念她的。 从前这宫里,太监管事儿的居多,他们当中的有些人对宫女似乎更有欺压之意。 后来宁珊月上位,是同为女子,也是在皇后身边待的时间久一点的缘故,是以她更能感同身受生而为女的不易。 皇宫里负责杂役的低阶宫女大多都是十岁前就入宫的,是些家中贫寒苦难家庭。 这些小宫女入宫是没有什么依靠的,时常被欺负。 宁珊月看不过去,冒着得罪人的风险,还是做了这件事。 宫宴之前,宁珊月镇压了一批人。 裴昀算是清楚,还评价说,宁珊月的状态快要回来了。 这一日,宁珊月在内务府正忙碌着,突然的就从门外飞来一只信鸽落在她的书案上,信鸽脚上绑着一卷小笺。 她好奇的伸手过去将小笺取了下来,将小笺摊开后还没来得及看上面写的是什么,便一眼认出这是裴昀的字迹。 第七百七十二章 脱啊,怎么不脱了? 宁珊月沉了面色,然后再去读那上面的字符,写着:秦少夫人这是不满孤了?” 她看了连忙将那小笺放在烛火上就给烧了。 不过半个时辰,又飞来一只信鸽,上面又写了一句话:“不满孤的吻技,还是不满孤这个人?” 宁珊月将信笺攥在手上,一时有些气得头疼。 裴昀这胆子也是太大了,这信鸽若是被人发现了,她就是一个死字,太子又不会死。 拿起那小笺,又放在烛火上给烧光得一干二净。 又过了半个时辰,裴昀的信鸽又送来小笺,上面写着:“孤的手被鸽子啄了,速来。” 宁珊月紧抿双唇,气呼呼的冲到东宫,可奈何这是东宫,她只得皮笑肉不笑的走了进去。 金吾卫沈流川告诉她,说太子现在正在鸽房。 她走去鸽房那边,便看见裴昀站在笼子外边伸手朝里掏着东西,见她过来,若无其事的笑着: “小橘子牛肉吃多了还挑食,孤给它找些鸽子蛋试试。” 宁珊月语声沉沉:“太子殿下就是这么喜欢捉弄我吗?” 裴昀伸出偶些血痕的手背来:“孤是真的被鸽子啄了,不信你看。” 宁珊月看了一眼道:“你当着人家鸽子爹娘的面去偷它们的孩子,被啄不是应该的吗?” 裴昀从上到下打量了她好几眼,没看见她有一分动容,冷道: “宁珊月,孤亲你几次,你是不是以为孤喜欢你啊?今日竟火气如此大的与孤讲话,孤很不开心。” 他手里拿着鸽子蛋走了过来,身量极高的他勾了勾下巴:“以后见着孤,注意一下表情管理。” 宁珊月可笑不出来:“太子殿下若是没什么别的事情的话,我就回内务府了。” 裴昀瞪了她一眼后,就将掏来的鸽子蛋给了身后的太监,吩咐道: “去炖煮一份枸杞鸽子蛋汤来给宁二姑娘。” 话完又看着她:“滋补肝肾的,近日你辛苦了,孤赏你的。” 宁珊月:“不用了殿下,珊月不饿。” 裴昀没搭理她这句话,侧首看着这些鸽子,语声有些幽沉: “你还记得吗,这些鸽子是儿时孤的小橘子咬死你的兔子,后来孤养了这些鸽子赔给你。 一转眼十余年过去了,这些鸽子已经不是简单的鸽子,而是被孤训练成了信鸽。” 宁珊月也看向了那些洁白羽毛的鸽子,回忆袭来: “记得,不过太子殿下这鸽子养着养着就成自己的了,也没给过一分钱。” 裴昀眸底噙着一丝柔软的笑意来: “因为孤从未卖过一只鸽子,这些年来都在训练这些信鸽。 但是东厂饲鸽训鸽的太监告诉孤,帝京城距离北境太远了,鸽子飞不到北境去。” 宁珊月抬头诧异的看了裴昀侧脸一眼,发现他笑意有些失落。 她人有些恍然,鸽子飞不到北境去,这话几个意思? 那些年,宁珊月一直在北境,信鸽飞不去的北境。裴昀淡声道:“但飞得去秦府。” 她拿起伤药给裴昀手背上药: “但求殿下放过,上次脖子上的那处红痕险些被秦郁楼看见了。一但被发现,我可真的不好解释。” 裴昀深邃的轮廓锐利了几分:“你倒是挺在意他。” 宁珊月将瓷瓶放在桌上,站得离他远远的,守着规矩:“殿下,珊月能走了吗?” 自那次裴昀再次强吻搂抱她以后,宁珊月对他的态度算是冷到了极点。 裴昀冷笑了两声:“你走吧,反正过两日你自己也会找到东宫来。” 宁珊月离开东宫时又碰见了栗妙龄,她神色憔悴的走来:“珊月,你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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