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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 小丫头不敢问也不敢反抗,带着裴昀便去了新夫人的院子。 裴昀朝前走去,毫无停顿。沈流川在背后命人封锁了院子,并警告道: “今日之事,若有外传,通通砍头!” 吓得那几位丫鬟跟喜婆身子微微发抖起来,纷纷表示自己什么都没看见。 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蓉蓉看见是太子爷,正要叫出来,却被裴昀那嗜狠的眼神给逼退。 她放下了托盘上的金如意,就赶紧出了房门。 心想,完了,天塌了,天塌了,太子爷回来找二姑娘算账了。 第七百三十一章 不如孤先跟你洞房?(加更 (满1.7万票加更章节 ) 裴昀看了看屋子里的龙凤喜烛,看了看着屋子里的一切喜庆物件儿,那惊为天人的俊容便绷得更紧了。 他冷白修长的手指拿起了挑开红盖头的喜帕在手里玩儿着,眼神冷冷刮过宁珊月身体的每一寸。 他没想到,自己就是出去剿了个匪,宁珊月就成婚了,一声招呼都没有。 在他从万琢玉嘴里知道的那一刻,匪徒死得更快了些,他是连日策马赶回来的。 宁珊月发现屋子里有动静,还这么安静,心想一定是秦郁楼回来了。 她娇声道:“夫君,你这般就回来了吗,我还以为你要到夜里才回来呢。” 裴昀站在床边,修长挺拔的身影,挂着鲜红的披风你与宁珊月的喜袍融为一体。他淡淡回:“嗯。” 宁珊月蒙着盖头,轻轻提示道:“夫君,你可以挑开我的红盖头了,咱们先把合卺酒喝了。” 裴昀回眸看见了桌上的合卺酒,走抬脚走过去倒了两杯酒走了过来。 一杯拿在自己手上,一杯塞进了宁珊月手里。 宁珊月愣了愣,随即也觉没什么: “也罢,夫君想先喝了合卺酒再挑开盖头也行,毕竟咱们都是不拘小节的人。” 裴昀笑意阴冷,跟要吃人似的。他抬起手臂穿过宁珊月伸过来的手臂,二人将合卺酒给喝了。 宁珊月被烈酒辣得眯了眯眼,连忙道:“夫君快挑开我的盖头吧,我不想盖着了,闷得很。” 裴昀一把扔了酒杯,任其摔在地上,拿着金如意将宁珊月的盖头用力的挑飞了出去。 宁珊月盖头一掉,映入眼帘的,居然是东宫太子裴昀。 她惊叫了一声,瞪大了点满胭脂的双眸,容色娇艳不已: “太……太子殿下!您怎来我的洞房了?” 裴昀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修长冷白的指骨用力掐住了她的下颚: “孤方才才跟秦少夫人喝了合卺酒,少夫人这就不承认孤了?” 宁珊月一下子就慌乱了起来,头上的凤冠流苏晃动得格外厉害。 她连忙伸手扯掉裴昀的手指,语声激动: “你放开我!请太子殿下赶紧离开臣妇的洞房。 臣妇的夫君若是此刻回来了,太子殿下要臣妇往后在秦府怎么过下去?” 裴昀的手下滑到了她凝白的脖颈上,再次扼住她纤细的脖子,似乎稍稍用力便会折断一般: “秦少夫人,你往后的日子怎么过,跟孤有什么关系?” 宁珊月从裴昀的眼神里看见满是怒意的样子,就知道上次那件事将他给得罪不小,连忙道歉: “宫宴你被人下了药,找到我想让我帮你,但这是不妥当的。 咱们男女有别,我是你母后身边的女官,不能做出勾引太子这种事情,此乃宫中大忌。” 那药,是宁家派人下的,裴昀中招后,身边其实是可以轻易找到其他女子的,但他非要自己去赎罪。 说宁家干的事情,让宁家女自己解决。 那日自己拒绝了,裴昀难受至极,在御花园搂抱自己,拉扯之间,自己失手打了裴昀一耳光, 气得裴昀说要将她扔去东宫的猛虎园里喂小橘子。 但意外的是,这件事居然被人外泄举报了出去。 让皇上发现后,太子就被关了禁足。 这还是太子出生以来到现在,头一次被皇帝禁足,闹得可不小。 裴昀冷笑,俯身下来将她抵在喜床的边缘,俊美的下巴尤为锋利,透着一股阴狠与霸道: “宁家下药的证据,孤已经找到了。今日回宫便上报父皇,定要你宁家满门好看。” 裴昀伸出手指轻轻刮过她凝白泛红的侧脸,温柔又极具危险: “下药,耳光,禁足,你欠孤的,孤一样一样讨回来。” 他父皇十来年都没吼过他一句,那日,于他而言,实乃奇耻大辱。 宁珊月瞳孔猛缩了一下,她知道,裴昀这回是真的生气了。 可那件事,宁家做得极为隐秘,原本是不会被发现的。 且之前裴昀的话语中也是猜测,怎突然又确切的知道是宁家了,还有证据? 大事不好,裴昀为了洗刷自己的冤屈,定是会将此事检举出去,到时候宁家就麻烦了。 宁珊月双腿跪在了地上,乞求道: “裴昀,过去的事情都是我不好,都是宁家痴心妄想,不该用这种下作手段伤害你。 求你了,放过我们一回,我保证自己以后绝不出现在你面前,我保证!” 裴昀垂眸,看着头一次在自己面前下跪的她,语声清冷:“你叫孤什么?” 宁珊月顿了顿,连忙改口:“是臣妇的错,太子殿下。” 裴昀在屋子里慢慢踱步起来,抬眼打量了这屋子一番:“你为什么要嫁给一只癞蛤蟆,住在这样简陋的洞穴里?” 宁珊月咬了咬牙,裴昀这么多年来,别的她没记住,但是这嘴毒她算是记得很清楚。 宁珊月好声好气的回: “太子殿下是龙种,是大周未来的天子,自是高居辉煌殿堂。 咱们普通官宦人家,自是不敢比的。 夫君他,人虽然是普通了些,虽住的是陋室,但只要我们平常心,懂谦让,是会把日子过好的。” 裴昀定身,桃花眼虚了虚,眼角的光阴鸷了几分: “跟一只癞蛤蟆,把日子过好?吃什么,吃蚊子? 孤看你是饿了。” 秦郁楼在帝京城中连个名字他都没听过,方才在外面那卑躬屈膝的谄媚样子,跟一只癞蛤蟆没有区别。 宁珊月:“……” 裴昀在圆桌面前坐下,举着酒壶往嘴里倒了几口,胸腔里的火已经燃成了一片火海: “今晚,你们就要洞房?” 宁珊月翻了翻白眼,成婚当晚不洞房,留着过年吗? 她回道:“回太子殿下的话,臣妇夫妻间的事情,太子殿下就莫要问了。” 裴昀将那一壶合卺酒都喝完了,酒水晶莹的光还覆在他那性感的薄唇上,闪着光芒。 他面颊微微烧灼起来,那双迷蒙的桃花眼看着地上的女子,胸前雪白一片,春光正好。 裴昀山峰般的喉结未滚了一下,盯着她的眼神锐利似刀:“呵,还是一副犟骨头的样子。孤平生,最爱啃硬骨。” 从小到大,天底下除了他父皇母后,没有任何人敢不顺着他的。 裴昀起身走到宁珊月的面前,弯起食指抬起她尖俏的下巴,笑道:“不如,孤先跟你洞房?” 第七百三十二章 少夫人吻孤也太用力了些 宁珊月瞳孔猛然一缩,身子向后躲去,这话将她给吓得不轻。 裴昀一把拽拉住她的肩膀,将人扯了回来,薄唇吻在她的软唇上,食髓知味,格外香甜。 她反抗之间,裴昀一只手就锁住了她两只手腕,另一只手掐着她的脖子用力的吻了起来。 他从未与女子吻过,但不知为何,他下意识的就知道要去撬开她的唇,攻入她温热的城池。 宁珊月的唇很软,唇上鲜红的口脂有一股甜甜的香味,他呼吸陡乱了几分。 宁珊月狠狠咬了他嘴唇一口,鲜血从裴昀嘴角渗了些许出来。 她屈辱又愤恨的看着裴昀,却不敢大吼大叫。 依旧是少时那副执拗的神情,鼓着一双牛眼睛,咬着腮帮子,却又需要克制自己的怒。 但绝不服软,谁来咬谁。宁珊月犟骨头的名号,可不是说着玩儿的。 裴昀手指在自己的唇边轻轻蹭了蹭: “秦少夫人吻孤的时候,也未免太用力了些。” 他那阴沉狠意的神情像极了年轻时候的皇帝裴琰, 可那似笑非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又跟年轻时候的江云娆一样勾人,眼梢飞挑,蛊惑人心。 危险的美,也是美。 宁珊月双眸已然噙着屈辱的泪,死死咬紧牙关,压低喉咙将声音放到最小: “太子殿下,请您赶紧离开秦府,臣妇的夫君就要过来了!” 裴昀淡淡瞟了她一眼,将话题重新扯了回去:“秦少夫人,是你宁家先对不起孤的,你还委屈上了?” 宁珊月的背抵在床栏上,一时又心虚了起来,眼睛不敢看裴昀。 裴昀不疾不徐的冷笑着: “孤自小是什么身份,你恐怕也清楚。父皇母后就只有孤一个儿子,瑶瑶也还小。 孤作为大周天启帝的直系血脉,孤的性命是何分量,你更应该清楚。” 他伸手掐住宁珊月的脖子,棱角分明的下颚一时尖锐锋利起来:“砍了你们宁家九族的脑袋,也不够抵的。” 帝后二人亲自教养的太子,天资不凡,文武双全,于前朝深受爱戴敬重。 从小到大,裴昀并未做过一件很出格的事情,也从未用如此手段对待一个女子,太子在大周的风评一直良好。 可前些日子的事情,的确是触及到他的逆鳞了。 并非是因这储君身份才勃然大怒,而是因为他是帝后唯一的儿子, 他没有弟弟,他是将来撑起这个家国的顶梁柱,更是父母未来的守望,还是妹妹将来的依靠。 他的命,本就与旁人不同。 宁珊月紧皱着眉头,双手抠着裴昀的虎口,眼角一时有些濡湿,可泪意渐渐消散了去,更多的还是害怕。 裴昀寒声传来:“宁家谋害孤,对孤下药这件事,孤已经查找完确凿证据。 一会儿回宫就告诉父皇,案立大理寺,彻查宁家,按律查办。” 话完,他起身离去。 宁珊月瞪大了双眸,立马伸手扯住他那赤色龙纹锦袍,眼神乞求又惧怕的看着他。 她双膝再次跪了下来: “殿下,不要,求您了殿下,您能原谅宁家一次吗? 我保证,我保证宁家再也不会对您动一点儿不该有的心思了。 那日的事情我的的确确是提前知道的,可正是因为我不想害了您,所以才不想用此恶劣的手段上位,所以才故意跑开的。” 宁珊月是知道宫宴上宁家对太子下药一事的,可是自己依旧没来得及阻挠,就成了宁家的一颗棋子。 但她不愿意这辈子就这样认命,所以故意逃走,错失入主东宫的机会。 回去以后,她就被自己的母亲关了禁闭。 可运气不好的是,裴昀之前并不清楚这件事与宁家的关系,更无证据,怎一剿匪回来什么都知道了? 裴昀俊朗的容颜上一时乌云密布,阴沉不已,怒道: “你们宁家的那些下作手段,险些让孤死在那独门秘药的手里。 而你,宁珊月,你又在知道的情况下见死不救。 孤还因为你被关了禁闭,被父皇责骂,被文武百官讨伐孤浪荡无耻。 宁珊月,孤如今对你,对你们宁家做什么都不算过分!” 宁珊月被逼红一双眼,低着头,云鬓上的凤冠也摇摇欲坠了起来: “宁家是做得不对,事情已经发生了,珊月无法为家族辩解。 但珊月还是想求殿下一句,若是能放过宁家,您让珊月做任何事都行。 珊月能做到的,绝不推诿,一定为殿下办到,以此赎罪。” 裴昀垂眸看着她,语声淡淡:“求孤办事,一点诚意都没有,孤看起来很好说话?” 宁珊月道:“请太子殿下明示。” 裴昀在屋子里转了转,想了想才道:“也不复杂,很简单。” 裴昀笑意沉冷而邪魅,唇角微弯起时露出洁白的贝齿,好看的唇齿说出了有些无耻的话: “不准跟那只癞蛤蟆同房,一次都不准。” 宁珊月泪眼惊惧,一时咬紧了后槽牙,咬牙切齿的道:“裴昀,你不要太过分!” 宁珊月气鼓鼓的看着他,又是一副准备撕破脸的样子了,可仅在一瞬之间就无力执拗了。 在这之前,她从未见过裴昀这般模样。 他是从小被帝后二人宠着长大的 ,又是唯一的儿子,性格不算极其的温和儒雅,但也从未出现过出格之事。 她自己也知道,宁家做的事情的确毫无下限,也不怪裴昀如此气愤想要折磨她。 裴昀问:“你方才叫孤什么?” 裴昀伸出手指数了数: “下药,耳光,禁足,今日又是直呼当朝太子名讳,四大罪状,御史台明日就有得忙了。” 他顺了顺自己那身赤色长袍,无所谓的道: “行吧,那孤回宫了,祝秦公子与秦少夫人百年好合。” 在他转身离去之际,宁珊月连忙走过去按住了房门,挡在门前: “我都跟他成婚了,不跟自己的夫君同房,这件事怎么躲都躲不掉的。太子殿下,您行行好,换一个成吗?” 裴昀微挑眉梢,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这是你自己需要去解决的事情,别来问孤。” 宁珊月有些激动:“您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干涉一个臣子的私生活?” 裴昀伸手勾住她的细腰,朝自己面前拢了拢: “孤被你宁家下药,你看着孤难受得快死了都不肯给孤一次,却愿意将自己送上门给一只癞蛤蟆,凭什么?” 宁家的药,尤为恶毒,目的之明确,势在必得。 后来太医说,他险些爆体而亡,即便运气好不死,那也会成为太监。 第七百三十三章 刺激吗少夫人 这药的烈性,宁珊月一开始并不清楚。 其危害性如果让皇帝知道了,裴昀作为天启帝唯一的儿子,那宁家会面临什么,不言而喻。 只是裴昀后来告诉自己的父皇,说是自己醉酒误事,都是他的错。 宁珊月试图解释一二: “那日宫里头那么多女子,您那东宫有近身伺候的丫鬟,还有通房,实在不行,还有……” 裴昀眸里火焰燃得滋滋冒响,像干柴裹油扔进了火里: “东宫没有通房。 孤是太子,是教化后的人,不是野兽,不是随便哪个女人都会睡的。 孤秉承,冤有头债有主,你宁家做的事情自然是你宁家女来偿还!” 门外突然有了人声。 秦郁楼开开心心的走来了新婚洞房的院子,一走来,就被沈流川给拦住了:“秦公子且慢,太子爷在里头呢。” 话完,沈流川觉得自己这话说得不对,这是人家的洞房,自家太子爷在里头还有理了? 他连忙改口:“唉,这不,皇后娘娘去北境了嘛,备了一份大礼让太子殿下给送来。 您也知道,少夫人前几年在宫里当差,与殿下甚是熟稔,许是多聊了几句。” 宁珊月挡在门前,裴昀站在屋子里头,秦郁楼站在一门之外。三人一线,一门之隔。 裴昀好笑的看着她,凑近她的耳边低声道:“可真刺激啊,少夫人。” 宁珊月眼睛憋得通红,咬着后槽牙:“都什么时候了,太子殿下还笑得出来?” 秦郁楼愣了愣,眼睛看向门边:“哦……那开门吧,小臣也进去拜谢皇后娘娘。” 沈流川眼睛扫了一眼里边,衣襟的汗水开始滚落,这位太子爷啊,他的爷,快要搞死他了。 剿匪回来还没回宫,就来人家秦府闹洞房了,有这么闹洞房的吗? 他依旧彬彬有礼的回道: “秦公子莫急,太子殿下在东宫习惯了单独面见人,你此刻进去打搅怕是不好。” 沈流川故意提高了声量,用手指敲了敲门,提醒裴昀,别闹大了。 秦郁楼挠了挠自己的脑袋,饮酒后稍稍有些醉意,眼神迷蒙起来:“哦,那小臣就在门前等等吧。” 不过他还是纳闷的看了看门里头,却不敢多表现出什么。 与沈流川相互对视一眼,尴尬一笑。沈流川道:“秦公子这边请。” 示意他去走廊下等着,秦郁楼脸色又是一僵。 实则是沈流川猜不出裴昀会干什么,如果干了什么万一有动静,被听见了,可就完了。 整个院子里的人都看见了,新婚洞房之夜,新郎官被拦在外面,太子殿下在新娘子的洞房里。 宁珊月听见这对话,着急不已:“太子殿下,求您了!” 裴昀背着手:“少夫人这话说得,也不看看是谁拦在孤的面前。” 宁珊月站在门前,的确挡住了裴昀离开的方向。 她收回自己的手臂:“那太子殿下回宫会去皇上面前检举宁家吗?” 她内心并不清楚裴昀会让步到哪种程度,但她瞧着只要没直接上报,便是有得谈。 裴昀挑了挑眉,俊脸浮现一丝歹意:“那你答应孤的条件吗?” 宁珊月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最终她咬着牙点了点头:“好,我答应殿下便是。” 裴昀手指勾了勾她的下巴: “嗯,甚好。不过孤得提醒你一句,父皇已将东厂交由孤管理,你知道东厂的探子无孔不入吧?” 宁珊月恨道:“太子殿下难道还想监视我不成?” 裴昀语声磁沉而优雅,慢条斯理的道: “孤对你又没兴趣,监视你做什么? 孤只管你有没有兑现承诺,稍有违反,你宁家当日所做之事,必掀开在朝野,株连你们宁氏九族。” 宁珊月半垂下眉眼:“我自应了你,必会遵守。” 反正也只会忍耐一个月,等秦郁楼的父亲调离帝京去北境任职,她便自由了。 她不信裴昀还能去北境的家中,看她与秦郁楼的床笫之事。 可是这么大的事情,裴昀真的会这么算了吗? 裴昀漆黑深邃的眼神定在她身上,看着她凝白的玉颈:“方才你咬了孤,孤现在要咬回来。” 宁珊月将手臂递了过去:“咬吧。” 裴昀一手打开她的手臂:“孤才不会碰这些粗糙的地方。” 他慵懒的眼神看向她那樱红色,柔软蜜甜的唇,俯身凑了过去。 宁珊月站在门前没有动手推他,也没有躲开。 只是在裴昀要贴至她唇时,她那满是屈辱不敢言的泪从眼眶里没能忍住的滚落了出来。 她不必反抗,毕竟宁家的脖子都攥在裴昀手里了。 裴昀见那泪滴挂在她下巴上,身子一顿,遂将身子收了回去:“孤记着,下次来讨。” 她两眼转动着,并不想在裴昀面前落泪,她觉得很丢脸。 可是,新婚之夜,夫君被太子拦在外边,她在里面受辱,如何忍得了这泪。 裴昀无意识的伸手想去抹掉她那挂在下巴上的泪珠,动作做到一半便收住了: “擦干你那不值钱的眼泪,将地上的酒杯捡起来放好。” 宁珊月照做,后而将红盖头重新蒙盖,端庄规矩的坐在了床边。 裴昀大手一推,将房门打开,夏日晚风燥热的扑面而来。 方才似笑非笑的神色在脸上已经荡然无存,只剩下肃穆与阴沉。 秦郁楼看见太子衣衫整齐,容色阴沉的从自己的洞房里出来,心里的大石算是落了下去,瞬间觉得方才是自己多想了。 连忙弯着腰走了过来:“太子殿下,小臣有劳太子殿下亲自送礼了,前庭略备薄酒,殿下可前往一饮。” 裴昀侧首,淡淡打量他一眼,从头到脚来回几次,眼神愈加清冷:“等你下次大婚时,孤再来饮。” 说话,便离开了秦府。 秦郁楼挠了挠自己的头,自顾自的说着,语气有些埋怨: “太子殿下可真会讲话,我这第一次成婚当晚呢,怎么就说到下一次成婚时了。” 他嘟囔了一句后便转身推门而入,抬眼,又换上一脸喜庆,满心欢喜的道: “抱歉娘子,夫君让你久等了,为夫这就来与娘子行完最后这周公之礼。” 宁珊月的心猛的一紧,遭了遭了,她这得怎么躲过去呢? 第七百三十四章 我要问问我母亲 红绸交叠,龙凤烛火的新婚洞房里,依旧一派喜庆,似乎方才发生的一切都是假象。 新娘子宁珊月规规矩矩的蒙着红盖头坐在那端,尽量做到心平气和的回: “夫君不用说抱歉,夫君在外待客,晚了些也是正常的。” 秦郁楼自年少时便喜欢宁家的姑娘,第一次见到她,是在宫中的一次宴会中。 那时她年纪还不算大,眉眼还不算彻底长开,但已是个容貌清秀的美人胚子了。 宫宴上,她跟在皇后身边忙前忙后,待客礼宾。 始终面带微笑,应付上下面面俱到,在场的许多贵族夫人都夸赞她小小年纪便能干不已,将来定成大器。 宁珊月前些年得宁如鸢那般干练果敢之人培养,后些年又得云懿皇后指点。 加上她人本就聪明,成长速度异常之快,一跃成为皇后身边的首席女官。 云懿皇后更是将打理宫务的大权都交到了她手里,很是放心。 只是宫宴闹剧后,宁珊月坚决离开皇宫辞掉女官身份,皇后便也没再强留。 秦郁楼做梦都没想到能娶到宁珊月,他满怀心中激动,手腕颤抖着挑开了她的红盖头。 见到如花似玉的美娇娘,眼神都滚烫了起来:“娘子今日真美。” 宁珊月笑着:“夫君亦是俊俏少年郎。” 秦郁楼的父亲乃大周四品官员,官任户部侍郎一职,而他是因家中关系,也在户部中寻了个官职当,品级不算太高。 在这之前,秦郁楼从不敢妄想自己可得这金灿灿的凤凰,毕竟他知道自己家中没有那棵梧桐树。 可是得上苍眷顾,是这金凤凰自己要飞来他家中的。 这门婚事,也的确是秦家高攀。 可奈何这是皇后赐婚,宁家现任主君,还有那前贤妃宁如鸢的父亲宁国公也反对不了。 秦宁结亲,慕了多少京中人士。 宁家姑娘能干优秀,是个打理后宅的能手,娶了她当是内宅无忧; 其门楣之高,她与宫中贵人关系也不错,将来秦家在朝堂上,大周的方方面面,也算是对他们有所助益。 秦郁楼走去桌上倒合卺酒,举着酒壶用力向下倒了好几下: “奇了怪了,这一早便命人准备妥当的合卺酒,怎一滴都没有了?” 宁珊月脸一僵,那裴昀竟将一壶酒给喝完了,真没见过拿人家的合卺酒当喜酒喝的。 宁珊月唤道:“蓉蓉,你当真是愈发粗心了,合卺酒都给我搞丢了,还不去找来?” 蓉蓉站在门口,张嘴本想为自己解释一二。 想起方才太子殿下来过,她随即将要说的话又咽了下去。 没再多说的便又去寻了一壶酒过来。 秦郁楼接过,将门一关,一脸开心的走过来,二人喝过交杯合卺,算是礼成的最后两步。 秦郁楼内心激动的在她身边坐下: “娘子,母亲说了,以后这内宅大大小小事务便都交给你了,让你好生打理便是。” 宁珊月手里拿着酒杯,脸色有些凝迟,她眨了眨眼: “夫君,咱们成婚前不是说好的吗? 你我成婚后,秦家许我出府自由,我可以做自己任何想要做的事情,是不会约束我的。” 宁珊月从来就知道秦郁楼喜欢她,他看自己的眼神格外炽热。 宁家逼迫她勾引太子失败后,她担心一计不成还有第二计,宁家是会不惜一切代价将她送入东宫的。 本来想着是直接去求了皇后娘娘去北境,但是她思前想后,她一个未婚女子,又是出身宁家这样的门第。 皇后娘娘跟宁家一声招呼都不打,就将她送去北境,实则也会让皇后难堪,让宁家在心底对皇后不快。 且自己去了北境,也难保不被捉回来。是以这条路,她是行不通的。 所以她在知道秦家要去北境后,便亲自去找了秦郁楼,聊了几句。 一开始的秦郁楼开心不已,送了她许多礼物,陪着她游玩京郊,细心照顾,对她是真的极好极好,挑不出来任何毛病。 她二人便私下出来,悄悄约会过几次,待宁珊月考察完毕后,便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她为自己的将来谋算着,用一段姻缘作保,便能与宁家断了这满是算计联姻的脐带。 宁家上下都说她自私,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不愿入东宫的原因早已与少时不同,只是无法明言罢了。 当时的秦郁楼,在一众要求里,只听见了一句话,那便是,我愿意嫁给你。 实则宁珊月在婚前也说了很多自己对婚姻的看法,身子女子,即便是成婚后也不能放弃属于自己的价值。 这一点,她是从皇后身上学来的。 她并不会瞧不起那些相夫教子的女子,但去北境大展宏图亦是自己的追求。 秦郁楼认可她的一切追逐,还说会好好支持她。 秦郁楼愣了愣:“啊,什么?” 宁珊月再次将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后,又道: “公公下个月不是要去北境任职了,秦家一府都要北上吗? 前几年我在姑姑身边,还有皇后娘娘身边积攒了不少对北境,对万物盛开大会的经验。 等到了北境,我想去考一个地方官员来当。 我想去北境的理藩院,以后专门做承办万物盛开大会的活动。 我还自学了匈奴语,这大会每次都是跟匈奴人一起合作办的,所以我得多学习一下匈奴的知识,以后好打交道。” 她想着,只要自己不嫁入东宫,那么人生就大有可为。 宁珊月对自己人生的规划,从来都是很清晰的。 目标准确,一直都在努力。只是她力量还是薄弱了些,必须依靠成婚,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她也在心底好好打算着跟秦郁楼培养感情,真心待他,感谢他带自己走出泥沼。 她坚信,男女之间的感情是可以靠培养的。 秦郁楼低着头解自己的腰带,将外袍给脱了下来,接着开始脱裤子,心急不已: “娘子的想法极好。不过明日我得去问问母亲的意思,看她同意与否。” 宁珊月心中一紧,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夫君,这不是我们成婚前就说好的吗,怎么还要问你的母亲?” 她凝神盯向了秦郁楼,急切的等着他的回答。 秦郁楼此刻只想着洞房,宁珊月姿容出众,出身高门,能摘下这朵云间的高岭之花,是他此生最值得炫耀的本事。 旁的话他是一句都听不进去了。 说着便伸出手去解开她的衣衫,宁珊月却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不由得加重了几分语气:“夫君,我在问你话呢。” 第七百三十五章 纵使是宁家诡计,他都认了 秦郁楼身子顿了顿:“娘子不用担心,我母亲是个通情达理之人,我会好好跟她说的。” 宁珊月眨了眨眼,又再次神情严肃的嘱咐道:“那夫君可要好好说,咱们还有一个月就要去北境了呢。” 秦郁楼点点头:“好好好。” 可当秦郁楼继续为她宽衣时,宁珊月却不敢看他的眼睛了。 太子裴昀阴沉的模样突然浮现在她脑海,裴昀那个人,发脾气当了真的时候,格外可怖。 宁珊月愧意明显:“抱歉,夫君。我葵水来了,这几日怕是不大方便。” 秦郁楼眼底的炽热瞬息间就凉了好几分:“这也太突然了些。” 宁珊月连忙起身走到铜镜边上去自己取下凤冠,一边卸下金钗玉环,一边歉意深深的道: “我这葵水不准,说来就来,让夫君失望了。” 秦郁楼懒懒打了个哈欠,i神情恹恹的道:“罢了,今日你我都累了,就先都歇息吧。” 宁珊月听闻此话算是暂时的松了一口气,她拿着寝袍便去了屏风后更衣。 一边更衣,一边想着七日过后,她又拿什么话来说。 一直这样推诿不与秦郁楼行夫妻之礼,日子久了,定会生出大的事端。 不过转念一想,至多一月, 一月过后等自己跟着秦家人去了北境,裴昀身为太子总不可能独留她一人下来吧,再如何也管不着她了。 …… 大周皇宫`东宫 红袍金冠的东宫太子一言不发的策马在街道上狂奔而过,到了宫门口翻身而下,径直回了东宫,一言不发。 只是那红色披风荡起的空气,似多了一股雷霆欲爆的重压之感。 东宫里的太监宫女见太子归来,纷纷行礼。 寻常有礼,宽和待下的太子今日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到他们。 众人心底便在打鼓,想着往后几日怕是日子不好过了,得更加小心翼翼的伺候了。 行至东宫书房,门砰的一声就被他关了起来。 没过一会儿,里边便传出来砸碎东西的声音。 沈流川站在外边,心里头格外担心: “殿下,您何必跟自己气恼呢? 宁家之前这般算计您,想将自己的女儿塞入东宫为正妃,还用了那般猛烈歹毒的春药,险些害得太子爷出了大事。 这宁家机关算尽,为与皇家联姻势在必得,您何必又为宁家姑娘气伤自己的身体? 他们只是为了自己的权势,可是一点都不在乎您的安危啊! 如今宁家姑娘已经嫁了,宁家也没新的法子了。 您只要远离她就是好事,您该高兴啊!” 皇帝裴琰亦有为太子选立正妃的打算,只是选到宁家这里,已经开始有所犹豫了。 宁家从前毕竟是世家大族,太子正妃乃将来大周后族,裴琰并不希望看见从前的世家之威再现大周。 是以宁家再得知此犹豫时,便是有些心慌了。 裴昀将书房书桌上的所有东西一覆而下,羊绒地毯上遍地狼藉。 少年太子,自小金尊玉贵长大,还从未遭受过这般羞辱忽视。 他眼神里杀气腾腾,却不曾发一言。他怎不知宁家的心思,他一开始就知道宁家的心思。 也知道那日宁家对自己是势在必得了,若不是宁家干的,他还会如此轻易遭了他们的道吗? 是啊,他什么都知道。但自己也看清楚了,宁珊月,宁愿看着他死,也不愿帮他。 思及此处,他两眼只剩下阴暗戾气滚滚喷涌着。 从小到大,所有人都爱重他,宠着他,只有宁珊月看他的眼神满是厌烦,抗拒与疏离。 沈流川心底担忧着,从书房的窗户外边翻了进去,继续着急的规劝着: “殿下,宁家犯下此等大罪,属下着实想不明白您为何选择将消息给压了下去,是准备一直包庇下去了吗?” 裴昀垂首,锋利的鼻梁落在昏暗的光影下,像一把冰冷的匕首,他一语不发。 沈流川道:“属下以为,宁家手段着实恶毒,殿下明日上朝就去提交宁家谋害一国储君的证据,按律处置。” 那日事发后,裴昀是花了不小的力气去镇压此事,直至这事儿过去两月,帝后二人是一点儿风声都没听见。 是以宁家如今才在朝上风平浪静,高门依旧显赫。 可太子殿下生生背了这么大一口锅,他都替太子不甘, 也不知道堂堂东宫太子如此包庇宁家是为了个什么,难道是喜欢那满是黑心肠的宁家姑娘? 裴昀身子朝金龙交椅靠背靠了靠,沉声道:“把那些供词与证据拿来。” 沈流川将东西递了过去,裴昀将东西接过去后便放在烛火上点燃烧成了灰烬,这是东厂调查宁家犯案的所有证据。 只要将这东西递上去,大周便再无宁家。 随即,书房里又是一阵寂静沉默。 裴昀的一双桃花眼,有些晦暗的看着桌上那些碎末灰烬,眸底再次沉了沉。 沈流川瞪大了眼:“不是,殿下您,您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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