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对比字形,走过去的时候听见身后有点动静,一回眸就看见了一位头戴金冠的贵公子,他连忙躲开。 正好,就顺利的找到了那间叫做海棠月的屋子。 那屋子黑黢黢的没有点灯,他粗壮结实的手臂将门一推就跨了进去。 走廊里,裴琰这个看公文看多了的人,眼神儿的确没有旁人好。 到了夜里,没有灯光的情形下,他是真的看不大清楚。 三楼的光线过于昏暗,这时管家得知有贵客住在里头,这没掌灯不符礼数,所以前来点灯。 他一转身就碰见了裴琰,连忙行礼:“王爷,您上三楼来,是要宿在幻音楼吗?” 裴琰在这昏暗的光线里看不大清楚,虚了虚眸:“不,本王去海棠月,现在该怎么走?” 管家举着灯笼,将灯笼提高了些,左看看右看看: “奇了怪了,按照以往的步子,王爷现在面前的这间房就是海棠月啊,怎挂了个绕指柔的门牌啊?” 管家再次核对了一下周围的门牌名称,非常笃定的道: “王爷,不好意思啊,是我们楼里哪个不长眼的仆从将门牌给挂错了,这间屋子就是您要寻的海棠月。” 裴琰也借着灯笼的光看了看:“你确定?” 管家拍拍胸脯,很是自信的道: “王爷请放心,这三楼是江老板交给小的全程改造的。 门牌挂错了,但房间的位置不会变啊,小的记得最清楚了。 走上了三楼楼梯的第三间房就是海棠月,绝不会错。 海棠月是三楼最奢华的屋子,小的不敢欺骗您走错了,其他房间可没这么好。” 管家此刻已经悟了过来,睿王应该是来找身体不爽利的魏家小姐的。 毕竟是他正妃,得关心一下。 不过他觉得哪里有点问题,但又说不上来。 裴琰颔首:“嗯,你拿几根蜡烛给本王,本王这就进去。” 他看屋子里黑着的,一会儿跟魏婉莹黑灯瞎火的也不好。 管家将蜡烛递给了裴琰,便很懂事的赶紧离开了。 裴琰敲了房门,没人理会,再次敲了一下门也没人理会。 裴琰拿着蜡烛,在屋子外人高的灯笼架子上将灯笼罩子给取下来,把蜡烛给点燃了,这才推门而入。 “魏小姐,你身子若是不痛快,本王着人送你回府吧。” 裴琰举着蜡烛,一边说话,一边将屋子里的烛火都给点燃了,这屋子一下子就明亮了起来。 他看见地上有一件男子穿的外套,还有一只鞋,这鞋不是自己送给江云娆的吗? 裴琰一抬头,就看见软榻下方有个人在那里靠着。 长发松散了下来遮掩了她半张脸,慵懒娇媚。 左肩上的衣衫有一边被拉扯到了手臂上,露出了凝白的香肩与浑圆的胸脯曲线来。 江云娆忍耐得极为痛苦,在地上摸着茶壶,口干舌燥的,想要喝口凉水。 只是那心底犹如一万只蚂蚁在心上轻轻啃食,惹得她酥痒难耐。 有人搂着她的身子从地上,将她抱着坐在了软榻上。 裴琰摸了摸她的额头,已经滚烫不已: “江云娆,谁让你这么喝酒的?你难道不知道一个女子在外如此饮酒,是很危险的吗?” 江云娆扑在裴琰的怀里,仰着头,此刻她的脸已经烧灼得似天边的火烧天了,绯红如血:“裴琰……我……” 她略显柔婉的语声唤了出来,娇憨酥软。 像才刚刚苏醒的小猫,小爪子在他身上胡乱的摸了起来。 裴琰神深色的眸子缓缓睨向了她,手掌捉住了她的小手,与她贴得很近很近,语声温柔下来: “跟个小猫似的,你到底怎的了?” (宝子们,2025元旦快乐呀!新的一年,准备投喂点甜甜的精神食粮给大家啦,哈哈哈!) 第一千一百零五章 你可是自愿跟了本王 江云娆那纤纤玉指落在了他锋利的喉结上,暧昧撩人,似没有停下的准备。 此刻的她,浑身如一滩水一般,淌在他身上。 裴琰方才其实没怎么饮原来的那壶酒,顶多是唇边抿了一小口。 魏婉莹性子没有那么直接,看见裴琰喝得少,只能慢慢让他多喝几口。 但宁如鸢不同,宁如鸢非要看见裴琰杯子见底才罢休,她还只让裴琰喝自己那桌子上的酒。 裴琰被宁如鸢拉着喝了好几杯后,才惹得魏婉莹不高兴。 魏婉莹开始强势起来劝酒时,那壶酒又被归冥悄悄换掉了,裴琰多是喝的白水。 是以裴琰神色如常,并不似江云娆这般,已经彻底的乱了神智。 可再是神色如常,也经不住江云娆这般撩拨的,他也是个正常男人。 男人的语声在黑夜里醇厚低沉起来:“你自己酿的酒又不是没喝过,怎醉成这般模样?” 这般令任何一个男人见了,都快把持不住的模样。 江云娆捧住他的脸,将香唇递了过去,乌眸水汪汪的看着他:“呜……我不知道,我就想你抱抱我。” 裴琰垂睨了下来,看见她微微仰过来的唇,自然而然的吻了上去,只是蜻蜓点水一般: “你竟对着本王撒起娇来了,是方才没跟你坐在一起,生气了?” 裴琰以为江云娆一直没来找她,是吃醋了,所以喝了闷酒喝醉了。 江云娆脑子一团乱麻,看见英俊帅气的男人,眼下只剩下一种行为了。 就是想要往他怀里蹭,想要吻他的唇,想要将手伸进他胸襟里,想要被他猛烈的回应。 她呜咽着,眼梢有些微微发红,喷洒的呼吸都如火一般的燎烫: “我没有生气啊。就是今日觉着,睿王殿下格外的好看,帅气迷人。” 她一双手在裴琰身躯上探索起来。 裴琰是个正常的年轻男子,哪里经得住一个女子在自己怀里搂抱乱蹭的,他山峰般的喉结滚了滚: “我胸前的衣襟都被你抓开了,你今日是怎么了?” 嘴上礼貌提问,身体可是诚实的,他将江云娆圈在怀里就没松开过,二人的呼吸都已经交缠了起来。 江云娆舔了舔干涩的粉唇,乌眸缓缓抬起,眸底艳光流转。 她微张着唇,朝着裴琰吻了过去: “裴琰,我觉得自己心跳失控了,太快了,有些不正常,你帮我摸摸看?” 她顺手提着裴琰的手腕按在了自己的心上,裴琰飞挑深邃的桃花眼猛的震了震。 他一瞬间明白过来,这是求欢的信号。等了那么久,一直没有强行要了她,就是为了等一个心甘情愿。 他是极其不愿与江云娆弄得又是眼泪,又是愤恨的,她的灵动与欢乐是那样的重要。 裴琰没再停滞分毫,更不会犹豫。 不过还很细心的起身走去房门将门栓给上好了又在疾步跨了过来,反身将她压在身上,黑眸炙热如火炬: “你回答我,你是想彻彻底底的想跟了我,在心底已经正式的忘掉你那前夫了?” 江云娆想努力的清醒双眸,却依旧娇媚酥软。 裴琰没等到她的答案,已经不管不顾了,已忍耐不住的猛的朝她的唇吻了上去,手掌温柔的盖在了她的脑袋上,欺身而上,将她双唇吻得红肿。 亲王的袍服与她的内衫全乱舞在地上,直借着昏黄的烛火光线,他挺拔的身姿宛若年轻的雄兽。 忽的,江云娆的眸眶续了晶莹剔透的泪,她有些泫然欲泣。 裴琰实则已经发现不对劲了,他觉得江云娆不像是成过婚的妇人,倒像是青涩的姑娘。 几年前宫里有教习嬷嬷出来讲解过这些东西,身为皇族子弟,这些男女闺房之事,都有教习嬷嬷专业的讲解过。 纵使他没有过女子,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他松缓几许,语声轻柔的道:“好,我温柔些。” 年轻的睿王,腰腹间轮廓鲜明的八块腹肌紧了紧,胸肌与背脊上满是鲜红的爪痕,也是炙热的印记。 那雄浑有力的双臂撑在她耳朵边,裴琰幽邃的眉眼深深的看着她,有些不可置信的兴奋来: “你是不是骗本王了,你没有成过婚,本王是你的第一个男人。” 江云娆将脸别了过去,细长的双眉深深的拧着,不跟他说话。 裴琰眸底的嚣张得意神色更为明显了,像是得了什么极为重要的宝贝时的狂喜,也像是第一缕春风拂过以后的春心荡漾,心神愉悦。 只是他身下的美人,一双乌眸都挂着泪。 房间里,裴琰方才才点燃的蜡烛,已经燃至尾声。 楼下街道的打更人,已经打了第二次更了,一个时辰就这么过去了。 江云娆饮那酒着实饮得多了些,尽管是受不住那疼,那药效也一直在发挥威力。 又过了好一会儿,屋子里的蜡烛都已经尽灭,整个房间里就只剩下一缕温和的月光了,静谧恬然。 江云娆娇软无力的蜷缩在裴琰的怀里,浑身快要散架似的,身下的痛感还是有的。 他修长的指尖钳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给正了过来,吻了吻她的鼻尖:“云娆,你真美好。” 裴琰的手指轻轻掠过她的面颊,又将她额前湿透的碎发给拨了拨,都挡住她好看的双眸了。 江云娆此刻双眸猩红无比,喉咙发酸着,她默默闭了双眸,没说一句话,心底已经乱成一过糊掉的粥了。 “你为什么一句话都不对本王说?”裴琰搂住香汗涔涔的她,已经舍不得松开分毫。 跟两个时辰前的心境,已经完全不同了。 此刻在裴琰的心底,江云娆已经彻彻底底都是他的人了,属于他一个人的。 那股男人天性里的掠夺占有感,令裴琰巴不得想在江云娆的身上套上一根锁链了。 第一千一百零六章 狗男人,下手没个轻重 江云娆有些哽咽,清了清嗓子说着:“我……我只是有些累了。” 裴琰挺拔的鼻尖温柔的蹭了蹭她的后颈窝,唇角始终上扬:“那就休息会儿,一会儿本王抱你回去。” 此刻的江云娆已经解了药性,恢复了所有的理智,心底的那股惧意已经铺天盖地的袭来。 裴琰马上就要大婚了,魏婉莹马上就是他的妻子了,还有侧妃与妾室都要陆陆续续入府了。 可这样一来,裴琰短时间内估计不会放过自己,会将自己安排在府邸之外,做一个外室,他想起来的时候才会来宠幸一下的外室。 江云娆深呼吸了一口气,心乱如麻,不知道如何是好,自己人生规划好的路线都因为今夜,而彻底打乱了。 裴琰不舍睡去,将她身子转了过来面对着他,眼神尤为温柔宠溺:“睡吧,我看着你睡。” 江云娆闭上了双眸,实则一点睡意也没有。 裴琰借着月光打量着乌发雪颜,面容还有些潮红的她,一颗朱唇鲜红发亮,姿容娇艳无双。 他仅是看了一眼,便又有了冲动,朝着那颗朱唇尝了去。 没等她安静片刻,又再欺负了人家一次,她连连求饶才做罢休,然裴琰依旧意犹未尽。 “无妨,总归咱们来日方长,今日就不太过耗你了。” 裴琰吻了吻她,将她的小手攥在手里,就像是小猫柔软的爪子,恨不得百般揉捏。 她那香软的身子娇小的缩在自己怀里,又恨不得将人搂得再紧一些,再紧一些。 许是真的疲惫了,裴琰在不知觉中比她提前闭了眼。 过了一会儿,江云娆轻轻推了推裴琰,发现他彻底睡着了后,才将自己手悄悄的收了回来。 她动作很轻的退出裴琰的怀抱,勾下身子去捡起地上的衣裳,就是这么一动,她便拧了眉头,还真是有些疼。 她朝侧后方看去瞪了榻上那男人一眼,裴琰这个狗男人,可真是不知轻重! 江云娆将衣衫悄悄的穿戴好,又从地上将裴琰的衣衫给捡起,轻轻的搭在了他的身上。 江云娆再次回眸看了一眼已经满足睡去的裴琰,神色复杂,旋即转身推开了房门便离开了。 她长发披散着,走到一楼里,发现整个戏班子都空旷了去。 萧幻音站在楼梯一侧,拉着她的手臂:“马车在后院,跟我来。” 萧幻音唱完一台子戏下来竟没想到睿王就上了三楼,那叫来的大夫也已经打发走了,他甚至都不知道睿王是怎么上的三楼。 明明就一台戏的功夫,可事后却全乱了套。 江云娆跟着萧幻音走了去,眼眶微微发红,她停步在马车下,语声有些沙哑的问道:“你都知道了?” 萧幻音眼眸里带着浓浓的愧色: “抱歉云娆,我只是下去唱了一台戏,没想到就发生了这么一档子事儿。 我得知睿王你那间屋子的时候,归冥在楼下就拦住了我,我是真的上不来。 你骂我吧,是我没有思虑周全。” 江云娆抬起有些发红的乌眸看着他:“不怪你,民不与官斗,我时常在幻音楼就是这么念叨的。” 萧幻音道:“今日之事,我一定会彻查给你一个交代。你跟睿王殿下往后到底要如何,你也回去想想。 若是你想明白了要走,我就是这戏班子不开了,也要助你跑路,毕竟这是在幻音楼出的事,我得负责。” 江云娆抽泣了几声,顺下一口气,才哽咽的道:“好。” 萧幻音纳闷的问:“对了,怎是你一人离开,睿王呢?” 江云娆上了马车,猩红的乌眸满是疲惫:“他睡着了。” 萧幻音立马骂骂咧咧的道:“狗男人,不知道多饿,竟累得睡过去了,人跑了都不知道!” 江云娆离去后,萧幻音神色沉沉的回了此刻已经空了的戏班子,管家挠了挠头,有些奇怪的道: “江老板几时在上头的,我还以为就只有睿王殿下与魏家小姐在三楼呢。” 萧幻音蓦的侧眸看着他:“什么意思,魏小姐几时上去的?” 管家道:“老早就上去了呀,住在海棠月,睿王殿下还来问我房间位置呢。” 萧幻音意识到不对,立马走到一楼朝着三楼看了去。 睿王侍卫站的地方,的确是海棠月,睿王去的房间是真的海棠月,而不是魏小姐所在的被换掉门牌的那间屋子。 他细思极恐起来,脑子越想越乱。 按照管家的意思来说,睿王本来是要去魏小姐的屋子的,却歪打正着的去了江云娆的屋子? 管家伸手在萧幻音眼前晃了晃:“班主,你怎么了? 我还正要跟你说呢,那三楼的丫鬟仆从是该管管了,今日那门牌都给挂错了。 海棠月可是最好的房间,价钱是最贵的,弄错了可得了? 今日睿王找了上来,索性是遇见我了,要不然铁定走错。” 萧幻音这时便醒悟了过来,的确歪打正着。 若不是管家这么突然出现告诉了睿王,那睿王应该进入的就是魏婉莹的房间。 而江云娆被人下药之后,不可能没有后续,那意思就是,这楼上应该还有个人的。 萧幻音自是不会怀疑这事儿是睿王干的,裴琰若是真的强行要人,根本不会用什么药,他可是王爷。 所以他很确定,江云娆被人算计,肯定是让别的男子。 萧幻音神色低沉下去:“管家,咱们可能惹上事儿了,今日不管发生什么,咱们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那楼上的房间,明日过了以后你再派人上去打扫检查。 不管看见什么,听见什么,你都装瞎子装聋子,明白了吗?” 萧幻音意识到这件事有些复杂,不敢乱声张。 过了半个时辰,裴琰从楼上下来,面色有些凝重,在一楼就只有还穿着戏服的萧幻音一人了,他走了下去: “江云娆人呢?” 萧幻音道:“云娆她上了马车,许是回去了。” 裴琰抬脚就走,萧幻音立马站了起来问道:“王爷,魏小姐也在三楼,你可曾见到?” 裴琰回:“没有看见她,许是回去了吧。” 他一醒来便发现江云娆不见了,没留下一句话就走掉了,裴琰自是心慌了起来,一刻都不愿停留。 萧幻音想再问问个什么时,裴琰已经走掉了。 裴琰一走,那三楼的侍卫便都撤了。 他才悄悄的上了三楼,在魏婉莹屋子外听了听。 魏婉莹头发散乱,衣衫不着的蜷缩在床榻上,浑身颤抖着,眼神惊恐的看着前方:“婵娟……婵娟……” 第一千一百零七章 我要江云娆死! 婵娟跪在地上,细小的肩膀一直在微微发抖,她抬起惊恐的双眸:“小姐,咱们身边的护卫都是忠心耿耿的,一定不会讲出来的。” 地上躺着一具男尸,是那马奴的尸体,鲜血流了满满一地,血浸染了婵娟的足尖。 婵娟的双腿也在发抖: “小姐,奴婢为您更衣吧,咱们尽快回去。楼下的马车奴婢已经安排好了,咱们从侧门走。 现在幻音楼一楼大堂里已经打烊了,就剩下那个小厮在看门了。” 魏婉莹自己也没想清楚为何入房门的不是裴琰,而是一个浑身都是汗臭味的马奴,还是个老男人。 她拼命的反抗,却被那力大无比的马奴给捂了嘴。 魏婉莹就是个官家小姐,力气弱小,哪儿能与这下力之人搏斗? 那马奴从未见过这般西细嫩还散发着香气的女子,异常的兴奋,魏婉莹就在这黑夜中,被这马奴给玷污了。 魏婉莹眼神已经涣散了去,语声发抖的问:“婵娟,到底怎么回事,为何进来的人是这个人!” 在门外的萧幻音听见后,他瞪着眼悄悄的从三楼离开,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这下可是麻烦了,幻音楼还能不能开下去都不好说了。 魏太师的女儿在自家戏班子里出了事,他脖子上的那颗头好似都有些不保了。 萧幻音暗自下了一楼,拉着管家与还在收拾后台的小丫鬟赶紧走,制造不在现场的痕迹。 这日过后,萧幻音一直很提心吊胆,总是觉得不安。 幻音楼里有个小厮莫名失踪了,就连隔壁马厩里的那个马奴也一起失踪了。 管家后来跟他说,三楼那间房里有血迹没有擦干净,就是那天晚上留下的。 萧幻音心生了关门歇业的打算,他准备去找江云娆说一说这件事,生了想要离开帝京城的心思。 这戏班子里一群人,这么多条性命,他开不得玩笑。 魏婉莹半夜回到魏太师府中,将自己没入了水汽蒸腾的浴桶里,整个人一直没有回神。 她泡在木桶里,撕心裂肺的吼叫着: “婵娟,派人去杀了江云娆,杀了她!还有,我要整个幻音楼里的所有人都死,都给我死!” 婵娟连忙伸手去捂住魏婉莹的嘴:“小姐,您别吼叫了,一会儿夫人来了,您这样子肯定会被发现端倪的。” 魏婉莹痛苦万分,用力的拍打着浴桶边缘: “婵娟,我完了,我这辈子都完了! 我要怎么办,我这样如何做睿王妃,如何嫁给裴琰! 我可是要做皇后的,为什么这一石二鸟之计最终会变成这样!” 她只觉自己人生已经天塌地陷,被一个身份卑贱的中年男人给玷污,她可是世家贵族之女,魏婉莹是死的心都有了。 她此刻只觉浑身的每一处都肮脏,都是污秽满身的,这辈子都不干净了。 恨不得将那马奴拨筋拆骨,再鞭尸一万次! 婵娟细细想着每一个细节,沉声道:“小姐,您别急,奴婢会去审问那小厮的!” 天色一亮,婵娟就以魏家小姐在幻音楼丢了东西为由,上了一趟三楼。 婵娟这时才发现,自家小姐这是被人算计了。 那日魏婉莹进入的房间是绕指柔,根本不是海棠月。 婵娟看着幻音楼的管家道:“那日我们小姐似乎住的不是这间屋子。” 管家不好意思的道: “是啊,不知道是谁将门牌给挂错了,所以那日魏小姐住的其实是绕指柔,我们江老板住的才是海棠月。 那日我还说亲自送魏小姐到海棠月,姑娘你不是不让我跟着去吗? 就让我给了一把钥匙,还在二楼就赶我走了。 若是我带路的话,倒也不会走错。” 婵娟猛的瞪大了眼:“什么!你说那日真正住在海棠月的是江云娆!” 管家点点头:“是啊,那日我们江老板身子也不舒服,所以也在这三楼上面的房间里休息呢。” 婵娟急匆匆的回了魏府,将事情告诉给了魏婉莹。 魏婉莹在院子里大吼大叫,没了一点嫡女的端庄娴雅,她将屋子里的瓷器茶盏给摔得粉碎: “你的意思是说,那日王爷去的是江云娆的屋子,江云娆的药是王爷给她解的!” 睿王府里的紫苏告诉过魏婉莹,王爷对江云娆很是不同,是有偏爱的意思,但从不强求她,一心捧着,生怕弄碎了她。 要知道,如裴琰那样的身份,还愿意这样对一个女子,有这样的尊重,那已经不是捧着那般简单了,是非常的疼爱。 江云娆中了药,她若是主动,裴琰肯定不会再守了。 这天衣无缝的计划,竟全是给她做了嫁衣,好一个替人做嫁衣啊,什么好处都给她得到了! 魏婉莹越想越痛苦,一头朝着柱子上撞了过去。 婵娟惊呼一声,将魏婉莹给拉住了: “小姐,没关系的,马奴已经死了,上次那批护着您从幻音楼归来的侍卫,奴婢也已经派人秘密处理了。 这件事绝不会有外人知道的,那小厮也已经杀了,真的! 您的事情,不会有任何人知道的!” 魏婉莹眼泪湿了整张面颊,眼下也挂着无情,几日没吃东西整个人的面颊都有些凹陷下去了: “我觉得自己好脏,我的人生此番是彻底毁了。 这一切都拜江云娆所赐,她知道自己被下药了,肯定是想方设法的去找王爷来,肯定是这样的! 江云娆,我魏婉莹此番与她不共戴天,我要她死!” 帝京城这一日下了一场小雨,淅淅沥沥的湿了黛色的瓦片,丰沛的水汽有泥土与花草的清香正在蔓延着。 只是睿王府这一夜过得都有些不平静,只因……江云娆不见了。 王府门卫都说,没有看见江云娆回睿王府。裴琰一时心急如焚,半夜里派了兵马全程搜索。 帝京城的四方城门夜里都是关闭着的,江云娆再是乱跑,都不可能出这座城。 天色就快大亮了,却还是没有江云娆的踪迹。 裴琰怒道:“好端端的人,怎么就不见了!” 这一日,睿王还是头一回去宫中告假,说参与不了早朝。 他一直寻人,一夜都不曾合眼,黑眸里的阴冷与这雨后的清冷一般,生发着继续寒凉的意味。 第一千一百零八章 不认账了吗江云娆 秀秀起了个大早,揉着惺忪的眼睛,走路也是没看路,一头就撞在了裴琰手臂上。 裴琰拧眉怒瞪,熬了一整夜后,情绪也极其的不稳定,吼道:“真是放肆!” 归冥也在一边说道:“你这丫鬟,怎么走路的。没看见王爷急匆匆的在找人吗,你非要往刀口上撞。” 秀秀憋嘴求饶:“求王爷恕罪,奴婢不是有意的。王爷要找谁,奴婢帮您一起找。” 归冥道:“江姑娘不见了,找了一晚上了,你难道不知道?” 秀秀猛的一抬头,很是惊讶的看着这主仆二人: “啊,江姑娘不见了?江姑娘不就是在自己小院子里吗,昨晚我还帮她烧热水洗澡呢。” 裴琰没停顿半分,拔脚就往江云娆所在的小院子走了去。 匆忙的推开门,发现江云娆真的就躺在床上,那屏风后的确还放着一个大浴桶,地上还有些湿漉漉的。 裴琰松下了一口气,只觉自己着急得脑子都已经不听使唤了。 一夜之间找遍了全城,就是没找自家府上。 估计江云娆是从侧门或是后门回的,那正门的侍卫不知道也很正常。 裴琰无声一笑,觉得自己已经变傻了。 透过纱帐,裴琰垂眸看去,江云娆裹着薄薄的小毯子,身子屈在床上,睡得安静恬然。 他伸手轻挑开纱帐,勾下身子,用手指轻轻刮了刮她那娇嫩凝白的侧脸。 长睫乌黑垂下,美人的睡颜,都宛若一幅夺目的画作。 裴琰在她床头坐了下来,等着她醒来。 江云娆睡到午时才醒来的,一醒来就看见裴琰坐在自己的床头,她连忙用毯子盖了脑袋,躲在毯子小声的道: “王爷,您怎么这样啊,不打一声招呼就坐在女子房间里看人家睡觉。” 裴琰伸手将她捂在头上的小毯子给扯了下来,俯身过去在她耳边道: “我是来的你的屋子,又不是随随便便去的旁的女子的屋子。你我昨夜都已经做了一回鸳鸯了,还有这芥蒂?” 江云娆将毯子扯了回去:“我……谁跟你是鸳鸯,我才不是母鸭子。” 这时裴琰将她搂抱了起来,吻了吻她香气缠绕的鬓发:“本王一夜未见你,就开始想你了。” 说着,裴琰开始吻她,一副求欢的姿势,手掌在她身上乱舞起来。 江云娆伸出双手推搡着,人倒是有些抗拒。 裴琰抓住了她的手: “再推本王一下,一会儿就将你的手腕给捆起来绑在床头。你再是如昨晚一般求饶,也没用了。” 江云娆收了手,低声的道:“王爷,昨晚的事情其实是个误会。” 从裴琰兴奋的样子来看,她决定将事情都告诉他。 裴琰顿了动作:“什么误会?” 江云娆坐在床上,拢了拢自己胸前的白纱: “昨晚在幻音楼,我之所以那样,是因为被人下了药。 萧幻音知道这件事,便将我扶了上去躲起来。 可后来不知道怎么的,王爷你就来了,就发生了后来的事情。” 裴琰听闻,深邃的黑眸凝了凝,胸口有些闷: “你这话什么意思,不认账了?你把本王用完,解完药,就扔掉是不是?” 江云娆眼梢红了红,不敢看他的眼睛,辩驳起来:“不是扔掉,不是这个意思。” 裴琰语声冷凛下来:“那是什么意思,你后悔了?” 江云娆知道这个时候说后悔是没什么意义的,她摇了摇头,半晌才试探的说出口 : “也不是,王爷其实不用当真的,昨晚的事情过了就过了。” 裴琰心里头的火气一下子就窜了起来: “江云娆,你在玩儿本王是吧? 昨夜你头一回这种事情,也能轻飘飘的说不用当真,你到底是个什么人!” 男人眉眼一时锋利了起来,冷戾的气宇在周围笼罩开来,像团团的乌云密集,不明白江云娆为何会是这样的反应。 江云娆眼眶里有了些泪痕,皱着眉头: “我没有玩儿你,昨晚真的是个误会。我不知道你怎么上来的,萧幻音本来是给我说去请大夫的。” 裴琰蹭的一下就从床边站了起来,沉声道:“你现在就是一副不认账的样子。” 江云娆拉了拉他的衣袖,一头的乌发在肩上散开乌黑发亮: “你别生气,你好凶啊,你每次着急就吼我。” 她被人陷害,何尝就没有委屈呢? 与裴琰的确是个误会,本来也要说清楚啊。 裴琰垂眼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袖,冷道:“本王着实是有一种被人用完就扔掉的欺骗之感!” 屋子里一时僵持了起来,江云娆可不敢将王爷给惹急了,她那颗脑袋还是不想被砍掉的,只能退一步。 只好抬起那双剪水双瞳,泪潺潺的看着他:“那我认账还不行吗?” 狗男人还赖上她了,还非要自己认账,真是醉了。 男人扶了扶袍摆,又坐了下去:“怎么个认账法?” 江云娆憋着嘴:“那……那就算数呗,承认咱们有那种关系。 但是王爷不准对外讲出去,咱们对外还是从前的关系。” 裴琰瞪着她眯了眯眸子,江云娆立马找补一句:“这都是为了王爷您考虑啊,您不是要大婚了吗?” 裴琰手臂穿过她的腰身,朝自己胸前抵了抵:“哪种关系,嗯?” 他将她按倒在床榻上,把江云娆捂在胸口的小毯子给扔到了床尾去,薄唇落到了她温软的唇上,深深的纠缠了起来。 半个时辰后,江云娆无力的缩在他臂弯之下,额前残留着细密的汗珠子,本来身子骨就要散架了,这下是彻底散了。 裴琰搂着她一点都不肯松开:“过几日带你去看看湖边的那处宅子。” 江云娆心底烦了起来,裴琰倒是没有硬塞名分给她,只是这样下去的话,她们这种关系会越来越扯不开。 她水葱般的玉指在裴琰手臂上的肌肉线条上划了划: “王爷收敛着吧,这可是白日,您该回自己的屋子理公务了。” 裴琰闭目养神,回道:“你这是想赶本王走?” 江云娆沉默不敢回应,裴琰伸手将人圈入怀中更不愿意松开:“你想都别想。” 第一千一百零九章 宠着哄着 这个狗男人根本就赶不走,在她屋子里磨蹭到了黄昏,还一起用了晚膳,他才不情愿的离开。 江云娆从床上无力的爬了起来,就有人在敲门: “江姑娘,王爷让我从厨房给你做了份补品端过来,是给您补身子的雪蛤。” 她走到门前,将补品端了进来,还打着哈欠,一身的无力与酥软。 秀秀眼睛眨了眨,笑盈盈的看着她:“江姑娘,王爷怎突然这般关心你呀,是不是有什么情况,你要做主子了?” 江云娆正色解释道:“什么呀,是我帮王爷谋了事,他给的赏赐。” 秀秀略显失望:“哦,那好吧。” 她端着雪蛤放在了桌上,整个人神情恹恹的坐在桌边,脑子跟一团浆糊似的,这下全然没了招数。 吃了几口这名贵补品,纯然便没了胃口。 江云娆回到了自个儿的床上躺着,今日也偷个懒,不想去澜庭序站着值守做丫鬟了。 反正裴琰说了,让她好好休息的。到了深夜时,裴琰站在门外:“开门。” 江云娆瞪着那房门处,两只小手抓着被子紧了紧:“王爷,我已经睡了。” 裴琰强硬不容反抗的语声依旧从门外飘来:“江云娆,本王让你开门。” 她蹭的一下从床上起身,气呼呼的走到门前见房门打开: “王爷,都这么晚了,这是丫鬟的屋子,你过来也不合适。” 裴琰揽过她的肩头,将人圈在怀里,深深的吸了一口她发间兰花味道的香气:“分开已有两个时辰了。” 他黑眸里带着笑意,牵着她的手走到院子里的秋千上坐下:“以后就安安生生待在本王身边吧,云娆。” 江云娆将手缩了回去,仍是心底不安:“再说吧王爷。” 裴琰见她冷淡几分,又道:“等本王大婚之后,会给你一个交代的,会给你一个高的位份,不让你受委屈的。” 其实江云娆自己心里头明白,再高的位份都是妾。 妾与妃都是庶出,本质上没有区别。 然而,她在乎的从来就不是位份。 江云娆不与裴琰讲道理也不跟他抵触,温婉的笑着:“好啊,倒是不急,到时候再说吧。” 裴琰只觉江云娆与他隔着一段距离来,将她从秋千上横抱了起来走入屋子里:“时候不早了,咱们也该就寝了。” 自打这日后,裴琰根本就赶不走了。澜庭序距离她的小院子就几步路,几乎日日夜里都在她这院子里度过的。 归冥每日还会将他上朝的朝服送来她的院子里,还暗示江云娆,要不去澜庭序,王爷两头跑很累。 江云娆拒绝,她不愿引人耳目。 是以裴琰在自家王府里也偷偷摸摸的,只因江云娆说了,不愿公开关系,他也同意了。 盛夏的暑气是有些浓烈的,裴琰下朝后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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