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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张,您又不是头一回,您一紧张,奴才也跟着紧张!” 就在方才,裴琰说自己把皇后的凤印与金册给放丢了,结果就在他御案一侧上放着。 刚刚又说龙袍不对,哪儿哪儿都不对,急得在天元宫要砍人的脑袋。 裴琰立在那人高的铜镜前,眼下还有几分乌青,昨晚上一晚上没睡,怒道:“你不用提醒朕是二婚!” 头一次跟魏婉莹成婚那次,跟这次能一样吗? 福康公公命宫女拿着水粉给裴琰眼下的乌青遮一遮,又连忙道: “皇上不用紧张的,礼部的大人们已经张罗三个月了,绝对没有问题!” 裴琰站在铜镜前反复照镜子: “前几日钦天监那几个没脑子的,反复说八字的问题。 说朕大皇后七岁,以后想要帝后和睦,就得事事让着她,因为朕的八字过硬。 还反复说朕大她七岁这个问题,怕影响皇嗣繁衍,让朕抓紧。 真是放肆,大七岁怎么了,又不是大七十岁。” 福康公公一脸焦灼: “唉皇上,您跟皇后娘娘都认识多少年了,又不是第一次知道您比娘娘大七岁,你何必非要今日生气呢?” 裴琰道:“她日日做着皮肤管理,朕日日忙着政务,你说朕为何生气?” 小春子直愣愣的道:“没事儿皇上,虽然您老,但您权力大,咱不怕。” 裴琰侧眸,眼神沉了下去,小春子意识到危险来临,连忙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禧云宫。 江云娆一脸幸福,虽然昨晚她也一夜没睡,跟拓跋朔兰挤在床上聊了一晚上的天,但也丝毫不影响她今日成婚的喜悦。 芝兰给她正了正凤冠,扶着她走到铜镜前:“今日过后,主子便是正正当当的大周女主人了,奴婢头一个跟娘娘道喜!” 江云娆眉眼一直都是弯着的,幸福从眼睛里流露,丝毫不遮掩:“以后,可得对我夫君一日比一日好!” 拓跋朔兰翘着脚坐在软榻边,看着江云娆幸福开心的模样,心底也替她开心。 只是这开心之余,自己又有些失落。 拓跋朔兰的两个孩子被抱了过来,江云娆一回头就惊喜的道: “你可真行,得知你生了龙凤胎后,皇上急得龇牙咧嘴。” 拓跋朔兰眼神柔和下来看着两个尚是在襁褓中的孩子: “生这两个孩子的时候其实并不顺利,因为是两个,怀着的时候就不大安稳,我还特意到北境去找的刘大夫保的胎。 就住在你们江府,你娘还非要我坐月子,本来我们匈奴女人是不坐月子的。 不过还是坐了好,恢复得要好些。我生的时候,也是拿命生的。 差点将自己给搭进去了,刘大夫说险些血崩。” 拓跋朔兰说起这些的时候,已经很平静了,不似在最初的时候那样日日落泪了。 江云娆眉心拧了拧:“今日我大婚有些忙,明日我便派人提了鹤兰因来给你赔罪。” 拓跋朔兰笑意僵硬:“不必了,这是我的孩子,跟他没关系。今日是你的大喜日子,咱们不说这些了。” 只是江云娆暂时忍住没告诉她,鹤兰因自北境回来后就有些怪怪的。 听裴琰说,御史台弹劾他的折子都递到他面前三次了。 御史台弹劾中书令流连花楼,酗酒伤人。 裴琰问了他好几次,他也沉默寡言,不说一句真话。 她觉得,有些事情得他们自己去谈谈。 这场大婚格外隆重,比之当年册封皇贵妃时还要隆重。 裴琰巴不得四海皆知,他今日迎娶的嫡妻是自己最爱的人,是彻彻底底按照自己心意来的,是自己心心念念想要的大周皇后。 江云娆旁的规矩没干涉礼部,就说自己想要两个可爱的小花童在前边引路,让场面氛围不要过于严肃。 这一日,小橘子是特地被喂得很饱很饱的带出来的,脖子前扎了一朵大红花,老虎眼睛眯了眯,它也起了个大早。 裴昀和宁珊月走在小橘子的两侧,当了帝后二人的小花童。 裴昀的嘴裂开到耳朵根子去了:“宁姐姐,你今日开心吗,今日可热闹了,我还不用去念学了!” 宁珊月一直跨着脸,有人的时候就笑笑,裴昀说话的时候就抿紧了一张嘴。她忍不住回了一句:” 我不开心!”她是被逼着来做的花童,全家人让宁如鸢想办法去给皇后求来的。 江云娆被选立皇后以后,满朝文武都会猜她的心思。 说要找个小姑娘跟太子一起做小花童的时候,这些臣子便在猜测是不是皇后娘娘想要为太子提前看太子妃了,所以才抛出这么一个契机? 此事一出,满朝的名门贵女,凡是年纪与裴昀不相上下的,甚至差很多的,都想来试试。 因宁如鸢与江云娆关系好的缘故,最终这小花童的任务便落在了宁珊月身上。 宁珊月生来天资不凡,从小的培养与当年的宁如鸢是一样的,都是家族将来送入宫中为家中铺路的女儿。 可她却在自己姑姑身上看见的全是悲剧,是以自小讨厌皇宫,讨厌成为皇帝或太子的女人。 裴昀瘪了瘪嘴道: “我养的鸽子已经卖给我母后五只了,她说会让我父皇努力多吃几只鸽子的。 一会儿我把钱给你,你不要不开心,宁姐姐你笑一个好吗?” 宁珊月冷道:“我生性不爱笑。” 裴昀骨子里还是像裴琰的,遇见一直不顺从的人,他也会生了反骨。 那双漆黑的眉眼,一瞬间便有了几分凌厉:“孤命令你笑。” 宁珊月气得鼓着腮帮子,笑得比哭还难看的笑了出来。 帝后大婚,宫城楼下摆放了两百门红衣大炮,鸣炮后,婚典正式开启。 江云娆立在长长宫阶之下,抬起满是期许的眉眼朝着上面站着的,穿着大红色喜服龙袍的裴琰看去。 (江云娆:今天我结婚,大家别随份子钱了,把金选票都随了吧,哈哈哈哈!) 第五百九十四章 册封云懿皇后,共阅山河 金色的光束从洁白的云层里透出来洒落人间,那光落在皇宫每一片琉璃瓦上,红墙之上光华万千。 这一日,光格外明媚。 宣武殿长阶之下站着的每一个人,都侧眸遥望,默默议论,江氏不得了啊,竟还做了大周的女主人了。 前面的两个小花童步伐欢脱,裴昀年纪小,还是个小短腿,上梯子的时候还被绊倒了。 宁珊月大他三岁,姑娘家这个年纪其实要比男孩子明显高出一截了。 翻着白眼的走过去,还是将他给扶了起来。 裴昀心底美滋滋:“谢过宁姐姐,一会儿去我的东宫玩儿吗?” 宁珊月冷淡回应:“没空。” 江云娆被芝兰扶着一步一步,稳稳踩在鲜红的长阶地毯上,终于这才走到了裴琰的面前。 她开心是开心,其实也觉沉重的。 她从一个籍籍无名的小才人,到真正意义上走到裴琰身边与他肩并肩,其实是走了整整十年。 这十年,几经生死,离散,波澜,家国动荡,总算从暴风雨里走出来了。 江云娆作为一个现代人,其实自己心底是明白的, 她能稳稳站到与裴琰并肩的位置,并非靠的是那唯一的宠爱。 宠爱这种东西,是无法支撑一个女子从金丝雀变成一国皇后的。 她靠的,是在北境那五年的造化,是那些功绩成为了自己脚下坚不可摧的奠基石,将她承托着,飞入帝国云端。 回想从前,自己每一次晋封,每一次回归,不是被朝臣诟病掀起风浪,就是被翻出罪行闹出许多事来。 而今北安王的身份,像一块重重的印落在自己身后,是这个身份给了自己最坚实的抵靠,前朝后宫皆翻不起浪来。 站在帝王身侧,与他并肩,从来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裴琰伸出宽厚的大掌牵过她的手。 福康公公扯了扯嘴角,将裴琰的衣袖轻轻拉扯回来:“皇上,流程错了,先宣读封后诏书,娘娘需要先听封。” 裴琰今日漏洞百出,比自己第一日上朝时都还紧张,但又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个什么。 帝冕前的黑曜石珠子微微晃动了一下,他将手收了回去:“宣读诏书。” 福康公公摊开圣旨,朗声念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北安王,大周太子、公主生母,江氏,淑仪素著,鞠育众子,备极恩勤。 芳流彤史,母仪用式于家邦。 秉令范以承庥,锡鸿名而正位。 咨尔北安王江氏,勤于北境,德披厚土,心系天下,与朕同心。 敬章翚翟,禔身表淑慎之型。 夙著懿称,宜膺茂典,功绩硕硕。 江氏乃朕嫡皇后不二人选,朕愿与其结连理,同葬长生。 命以册宝,立尔为云懿皇后。 化被蘩苹,益表徽音之嗣。 荣昭玺绂,永期繁祉之绥。钦此!” 礼成,江云娆身起,接皇后金册与凤印。 裴琰伸出手来牵过她,二人手中拿着金樽,面朝文武百官,帝后同饮。 群臣叩拜新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江云娆侧眸看了看裴琰那俊俏深邃的侧颜,裴琰也在这时黑眸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那点了浓艳胭脂的面容之上便更绯红了一些。 纵使是十年过去,彼此对望时,依旧有脸红心跳的模样。 裴琰挑眉:“现在是什么感觉?” 江云娆努力保持端庄,红唇动了动:“大周江山,咱们一人一半儿的感觉。” 裴琰:“……” 江云娆只觉脖子快断了:“也不是,主要是这第一次结婚,没什么经验,现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裴琰斜睨她一眼,这女人肯定是在说他经验丰富来着,他还不是不知道说什么。 底下列在文臣之首的鹤兰因也看了上去,看见江云娆笑意幸福的站在裴琰身边,并非全然是大周皇后的样子,而是当新娘子出嫁时候的样子。 他是替裴琰也江云娆二人开心的,看着看着,自己便垂下了眼眸,收回了所有目光。 曾经心心念念,心潮荡漾想要得到的人,自己其实早已平静了下去。 佛说生执念而成心魔,他渐渐不再执着,看着自己曾经喜欢过的人,过得挺好,无灾无难,其实也足够了。 自己的参与,只会令她痛苦,令自己也痛苦。 他只是会时不时的想起匈奴公主拓跋朔兰来。 去年自己从北境归来的时候,其实在北境的鹤府还停留了好几日,他以为拓跋朔兰会追来的,可是她没有。 而这一年,又逢自己生辰时,也没有浮夸贵重的礼物送来了。 往年自己每一次生辰,拓跋朔兰都会将她觉得贵重的东西,没完没了的往鹤府搬,从去年开始就没有了。 似乎那一夜过去后,他们在最深的一次交融里,彻底的分离了出来。 外宾席中,拓跋朔兰一边看一边哭:“小野,再过几年你也要成婚了,到时候我感觉我还会哭一场。” 拓跋野又长高了不少,匈奴男儿十岁的年纪,要比大周同龄的男孩子高出大半个头了。 又在匈奴草原上历经一年多的磨练,俨然是多了好几分王者气宇。 他一本正经的道: “大抵还要等个十来年吧,昨日孤去看了小公主,她才一岁呢。” 拓跋朔兰猛地回眸瞪着他:“你在想什么呢? 乐瑶公主可是大周皇帝的掌上明珠,护得跟个眼珠子似的,这辈子肯定都不会远嫁。 你还是看看其他匈奴贵族的姑娘吧,别那么轴,大周皇帝不会同意的。” 第五百九十五章 单于第一次抱小公主 拓跋淑兰与呼延真一直不明白这个孩子是从哪里生出来的执念,他时常说是大周太子裴昀答应他的。 匈奴人最看重诺言,他便深信不疑了。 且拓跋野的骨子里透着一股倔强与疯野,从他继位以来自己就发现了。 他认准的事情,是如何都不会更改的。 或许跟他从小就被当作质子,又在大周忍辱负重多年后,便养成了这种坚硬又坚定的性子吧。 拓跋野道:“不急。孤会用十五年的时间横扫整个北漠,统一草原二十四国,到时候孤与大周便有的谈。” 拓跋朔兰头有点疼。 殊不知,此次来商谈万物盛开大会一事,并非都是单于拓跋野前来的主要目的, 他是要整个大周皇宫的修建图,要在匈奴草原的高处建造一座恢弘壮阔的匈奴王宫出来,送给他将来的大阏氏。 拓跋朔兰有些担心这孩子的精神状况,好心提醒道: “你跟公主差九岁你知道吗,人家小公主到时候肯定不会愿意的,别强求,还是多看看匈奴贵族的姑娘们吧。” 拓跋野神情淡定: “大周皇上与云懿娘娘不也相差了七岁吗? 年龄不是问题,距离也不是。没关系,孤可以等她长大,再去问问。” 拓跋朔兰突然想起呼延真说她的话,小野不随他父汗,也不随他额娘,就随她这个姑姑。 脑子铁,轴得很,放她哪儿是缠了鹤兰因六年,到了小野这儿就更头疼了。 帝后大婚的宫宴上,重臣与外宾都列坐其次。 帝后都出现在宫宴上坐着,裴琰并未叫江云娆一个人回后宫蒙着红盖头干等着。一会儿,还有一场节目呢。 江云娆开心的喝了好几壶玫瑰荔枝酒,脑子晕晕的,趁着自己最后有一丝丝的情形,便道: “芝兰,让小欣子去向日葵花田那边摆些果酒,告诉茵茵我的喜事,让她也开心开心。” 芝兰轻声提醒道:“大喜日子,娘娘提故去之人怕是不大好,不合规矩。” 裴琰在一边听见了,启声道: “万嫔不在人间,但一直在皇后心里,不算是她的故去之人。成婚乃喜事,是该通知自己最重要的人一声。” 江云娆回眸瘪嘴就要哭,泪汪汪的望着裴琰。 他朝她温柔笑意,伸手用指腹轻轻拭去浅浅泪痕:“大喜日子,莫哭,万嫔一定替你开心呢。” 一个时辰后小欣子来禀报,说花田那边的向日葵今日全开了,昨日都没动静的。 江云娆猛地饮酒,裴琰一直克制。 按理说这样的情形都是新郎官该猛喝酒的,但今夜裴琰却只与几个重要的人喝过以后便没喝了。 倒是江云娆,跟一旁的宁如鸢还有拓跋朔兰猛喝,就差没挽袖子划拳了。 拓跋野与裴昀挨着坐,他笑道:“昀弟弟,你妹妹呢,怎没来宫宴上?” 裴昀惊得一哆嗦,开始心虚,关于自己送妹妹给匈奴单于这件事,已经被骂过了,他再不敢提: “妹妹还小,不满一岁,宫宴人太多了,母后就没让奶娘将她抱过来。” 拓跋野道:“这有什么,孤的那对龙凤胎弟弟妹妹,都被喂过酒了。” 拓跋野给裴昀倒了酒,很自然的自己也喝了几口。 裴昀这个年纪,在大周的教育中是不敢饮酒的,他眨眨眼道:“我喝果子榨的汁水就成,酒就算了。” 拓跋野将酒倒在他的果汁里:“喝了酒,才像男人,喝。” 裴昀看了上方的父母,反正此刻也没人管他,壮着胆子就喝了起来。 喝着喝着,裴昀就带着拓跋野去禧云宫,说要去看看自己的妹妹,抱她出去看烟花。 今日的帝京城,会有一场非常壮丽绚烂的烟火盛宴。 裴昀第一次饮酒,人开始有些醉了,路都走得歪歪斜斜。 他从奶娘手上抱过自己妹妹的时候,双臂无力一滑,好在拓跋野眼疾手快,将小公主给接住。 全殿的宫女太监都心死的跪了下去,被吓得不轻:“太子爷,您就放过小公主吧,您也是个孩子,抱不来孩子的。” 裴乐瑶彼时尚是个襁褓婴儿,被吓得哇哇大哭,小脚一直瞪。 回到奶娘臂弯内也是如此,一直哭。 下人们都知道,公主一直哭下去,一会儿抱去宫城上看烟花的时候,皇上皇后问起来,她们是会被责骂的,一时有些心慌起来。 拓跋野伸出手臂:“给孤抱抱吧,孤经常抱姑姑的那对龙凤胎。” 裴昀大方吩咐:“给单于吧,反正他也想抱。” 拓跋野因经常抱那对龙凤胎,是以身上也有股婴儿的味道。 他抱着小公主拍了拍背,裴乐瑶在他怀里很快的哭着哭着就不哭了。 拓跋野取过奶娘手上明黄色的绸缎,一手抱着小公主,一手拿着绸缎沾了沾她脸上的泪和口水,动作流利稳当,看着比小公主的太子哥靠谱多了。 至少,奶娘们是这么认为的。 “乐瑶,孤记住了。”拓跋野喃喃的道。 裴乐瑶听见有人叫她,咿咿呀呀的,睁着乌溜溜的眼睛东看西看,最后定睛在拓跋野的脸上,笑眯眯的望着他。 裴昀站在一边脑子晕晕乎乎: “那走吧,抱着妹妹先去城楼上找个观景的好位置。 哦对了,还得多占一个,给宁姐姐留一个最好的位置。” 第五百九十六章 真是气死朕了(加更求票票 (谢谢宝子们昨天的票票份子钱,哈哈哈,今天加更奉上!) 烟火映耀天际,帝京万民同观。 大周帝京城里的老百姓只听说过多年前在江南有一次烟火盛宴,被人议论了好久, 据说那次的烟火盛宴几乎耗干了江南财政的一半,也是皇帝给一个女子放的。 有人说,此次的烟火盛宴比当年的那场更为观绝。 帝后二人立于城楼上,二人瞳孔里有五彩斑斓的烟火撑开盛放。 江云娆饮了不少酒,两眼迷醉的看看烟火又看看裴琰,帝王轮廓鲜明的侧颜依旧依旧惊若天人。 伴随着烟火盛宴齐鸣的还有一场礼炮,轰隆隆炸开,声势震天。 城墙的小石子儿,都跳了跳。 裴琰在她耳边大声的道:“这是工部最新研造的炮火,叫做贺山海!” 江云娆将耳朵凑近,也大声道:“啊,什么山?” 裴琰朝着她吼:“贺山海,就是告诉四海,你我成婚的消息!” 江云娆满脸疑惑:“啊,啥……什么海?” 裴琰:“……” 拓跋野抱着小公主,将襁褓的布拉过来捂住她的耳朵,怕这声音吓到她。 这动作,被一旁的裴昀看在了眼里,顿时觉得拓跋野人看着是很粗野,但心的确很细。 他也学着去蒙住宁珊月的耳朵,却被人一手打开:“太子爷又想干什么?” 裴昀有些委屈的道:“我这不是怕你被吓到了吗?” 宁珊月敛了几分怒色:“我不怕这个,太子爷不必费心了。” 烟火盛宴结束后,人群渐渐散去。 裴琰赶紧拉着江云娆回天元宫洞房,这可是大婚的最后一个流程了。 帝后二人走入喜庆的寝殿,裴琰一手稳住江云娆的身形,一手提着那凤冠:“云娆,你快清醒一下,该说台词了。” 喜婆拿着生的东西摆在了床上,还没开始问,江云娆就模模糊糊的道:“生的,生的!” 她已经喝得大醉了,只记得自己要说什么台词 裴琰摇头:“都下去吧。” 他坐在床沿边,心心念念的准备了许多话,内心感慨万千的道:“朕等这一日,其实……” 江云娆的身子已经倒在了床榻里:“喝!” 裴琰伸手拉了拉她: “江云娆,今日是朕跟你的洞房花烛夜,你就这么对朕的?合卺酒都没喝,台词你也抢话,现在你是什么意思?” 江云娆昨晚一夜没睡,今日又起了个大早,早上忙着祭天,告诉裴家的列祖列宗,她这个新人来签到了。 午时举行婚典,夜里是宫宴,完了又是看烟火,忙了整整一日。 加上又喝了不少酒,她整个人已经迷糊了。 裴琰气急:“朕真是不该答应你让你到长乐殿坐着,就该让你一个人在天元宫干等的!江云娆,你赶紧醒醒!” 江云娆在床榻里歪着身子动了动,闷声道:“啊,什么?裴琰,帮我脱一下鞋好吗?” 裴琰咬着牙,气得头疼,起身将她的鞋给脱了下来,又将她的外袍给脱了下来,一边做一边骂: “朕这是上辈子欠了你的,大婚洞房之夜,你就是这么对朕的?” 江云娆只觉自己在做梦,还一边回复他:“怎么对你了,我这不是在跟你喝酒吗?” 裴琰无奈摇首,自己也宽衣解开腰带后,往床上一倒就睡去了,准备明日醒来再跟她算账。 …… 拓跋朔兰看着这一日极致的热闹后,又突然安静下来,只觉心底空落落的。 便转身回去,看看自己的两个孩子,都一日不曾见他们了。 刚刚走下城楼后不久,就被人拉住了手臂。她停下步子,顺着那双手看了去,眼眸闪了闪:“鹤大人,好久不见。” 鹤大人,多么生疏的词汇。拓跋朔兰从前从不这样叫鹤兰因的,他愣了愣才道:“好久不见。” 拓跋朔兰将他的手拿掉:“鹤大人这个时候应该要回鹤府了吧?” 鹤兰因眉眼沉沉的看着她:“这一年,你过得还好吗?” 拓跋朔兰站在夏日沉闷的晚风里,笑意浅淡了下来: “还行,日子怎么过都是过。鹤大人,我就不打扰你出宫了,我还有事,得回了。” 一匈奴女仆着急忙慌的跑来,用匈奴语说:“公主殿下,不好了,小王子又有些不好了,都开始吐奶了。” 拓跋朔兰神色有些慌张:“好,我马上就回。” 她回头对鹤兰因道:“我先走了,鹤大人。” 拓跋朔兰不以为意,她觉得鹤兰因是听不懂匈奴语的。 鹤兰因看着拓跋朔兰慌里慌张的样子,他有些神色微怔,小王子? 匈奴单于才十岁,肯定是不会有子嗣的。 而匈奴王庭里能被叫做小王子,还在吐奶的年纪,他着实想不出来是谁。 难道,拓跋朔兰已经在匈奴成婚了,还有了孩子? 帝后大婚后,裴琰给自己放了七日的假,这七日是不需要早朝的。 鹤兰因自然也不需要上朝,他坐在自家那片枯木梅林里一直喝着酒,面前是八只自己养了一年的丹顶鹤: “去宫里递信,问一问匈奴公主这几日哪日得空?” (大家不用心急,小说里的重要人物都会有个独立小篇章的,保证是个完完整整的故事ღ( ´・ᴗ・` )比心) 第五百九十七章 声声有了爱的回响 拓跋朔兰的侍女乌日娜收到消息后,扭过头看了看殿内的太医,心中有些气:“我们家公主殿下没空,您回吧。” 宫人低着头,也不好说什么,转身也就走了,这已经是第三回了。 乌日娜气呼呼的走了进去:“公主,您为何不见见驸马,现在小王子与小公主都这般危险了!” 拓跋朔兰的两个孩子,从出生下来便极易长疹子,疹子一直好不了,红肿的疹子且遍布全身,一不小心就开始发高热。 小孩子发高热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他们自出生下来已经遭遇过好几次了,每次都让拓跋朔兰心力交瘁。 江云娆也拧着眉头站在殿中,看向李文年:“李太医,公主的两个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能不能治好?” 拓跋朔兰坐在床沿边,两眼熬得通红,也看向了李文年。 这两个孩子的病,是从娘胎里带来的,匈奴那边没有大夫,只有巫医。 她之所以这次带着两个还在襁褓中的孩子来大周皇宫,就是因为刘大夫告诉她,大周最好的大夫都在太医院了。 且最齐全最好的药材也都在太医院,所以建议拓跋朔兰带着两个孩子去大周皇宫看看。 李文年叹道:“小公主与小王子这是皮肤病,许是天生自带的。 必须在极清雅的环境里静养个几年,一点脏东西都不能沾染,得小心照顾,否则便会引发浑身红疹。 两个孩子太小了,还在吃奶,臣不敢用药来调理,这样会伤及肝肾。 臣的意思其实也很简单,就是让公主带着两个孩子先在大周住下,这边的环境更适合他们养身体。 匈奴那边风沙大,牛羊与毡房混居,不适宜皮肤过于脆弱的婴儿居住,所以才会像公主所言的,这病时好时坏。 等孩子长大了,身子强壮一些,臣便敢用药将其根治。” 江云娆拍拍胸口,松下一口气来: “那还好,只要能治就是好的。 住下就住下,就住在宫里,鹭山避暑行宫也行,那边的环境更好,山清水秀的。” 拓跋朔兰声色有些沙哑:“可是我待不到多久的,小野还小,继位也才一年,我得回匈奴替他镇着。” 李文年有些语重心长的道: “公主得慎重考虑了,这些疹子若再是反复发作,两个孩子长大了会留下浑身的疤痕痘坑,对他们将来也不是很好。” 太医走后,拓跋朔兰沉默了许久,不知道如何是好。 江云娆有些焦急的道:“我这就派人去将鹤兰因给你提来,你要打要骂都行,发泄完了总得一起商量商量这该怎么办。 你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又生着病,会把你拖垮的。 再说了,鹤兰因也该负责,这些苦累不能你一个人受了。” 拓跋朔兰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不想让他知道,他知道了只会觉得我烦,还多带着两个小孩子一起烦他。 他毕竟是大周中书令,位极人臣,突然多了两个匈奴孩子,会被帝京城里的同僚们议论的。” 她不是没有遭遇过鹤兰因的冷漠,她是心心念念的遭遇了六年以后,彻底清醒的。 江云娆扶了扶额头,叹道: “你看你,嘴上说着放下了,这不又是在替他着想吗? 只要鹤兰因没有明确说他不愿负责,你都该去跟他说说的。” 拓跋朔兰恨道:“我不想去,我害怕他再伤我一次,我经历不起了。” 江云娆去天元宫陪裴琰用午膳的时候,把鹤兰因从头到尾的控诉了一遍。 裴琰道:“以朕对兰因的了解,估计是他自己也在拧巴。 感情的事情,咱们都替旁人做不了决定,得他们自己去磨。 过几日,还要讨论在匈奴举办的那场大会的事情,促进各国贸易,会在北境来往各国有才之士, 还有各国商品,朕很看重这次大会,这对大周在各国中的影响力塑造,极其重要。” 江云娆还在想感情的事情,裴琰的脑子已经飞到国事上了,她眼巴巴的望着裴琰: “那大会开了,你会去北境吗?” 裴琰斜睨她一眼:“朕会去,你要负责在皇宫镇守,还要看着昀儿和瑶瑶,不能到处跑。” 江云娆气呼呼的看着他:“行,算你狠!” 现在还不急,到时候自己再想办法,看谁硬得过谁。 裴琰这几日就是在生气那日洞房花烛夜,自己饮酒睡着了,没跟他在人生重要时刻加入他的感慨阵营与洞房大战,所以一直给她小脸色瞧。 后来芝兰跟她说,大周的习俗如此,新婚合卺酒与洞房都得顺顺利利,这样才吉利。 估计裴琰是觉得犯忌讳,担心将来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所以才在心中不舒服。 她知道自己不占理,这几日趁着裴琰没去上朝,拉着他去采荷, 将荷花修剪好抱回来装点在天元宫四周,做些生活里很日常的小事情。 裴琰依旧有折子要批,看字看累了,抬眸便有清新婉约的粉白荷花映入眼帘。 清风吹来,阵阵荷香都在天元宫正殿里回荡着。 江云娆忙上忙下,裴琰调侃她:“倒是有些新妇的样子。” 江云娆反驳道:“才不是,我这是在想方设法的对你好罢了,又不是在学着做什么新妇。” 裴琰朝她伸手:“坐过来,给朕说说,这几日的好,又是为了什么?” 大婚后,江云娆忙得不像个皇后,而像个成日贴在他身边的小跟班。 江云娆放下荷花挨着他坐了下来,吻了吻他的下巴: “自然是待遇升级了,你现在身份于我不同了,那自然是百分百的对你好。” 裴琰将她按在软榻上,吻落在她带有荷花香气的雪白面颊上:“什么身份不同?” 江云娆乌色瞳孔里装满他的模样: “从前我将自己当打工人,将你当老板,大多都是在应付,只有百分之六十的好,及格就行; 后来将你当个随时爱会消失的男朋友,不太稳当,随时都在做好会失去的准备,差不多有百分之七十的好; 现在不同了,现在是正儿八经的成婚了,你便是我的夫君了,自然是要对你好过从前千倍万倍,如今可是百分百的好。” 成婚后的几日,裴琰发现有人会明目张胆的管着他了。 扔掉他的浓茶,换上清雅的淡茶; 五黑鸽子汤日日会出现在自己面前,白发会一根一根的少去; 每日用膳会有她与孩子在一边说说笑笑;黄昏时会散步湖边; 夜里会有低声呢喃,醒来时会有她的做伴。 深宫不再是寂寂无声,而是声声有了爱的回响。 裴琰睨她一眼,眸底满是贪婪:“还能不能再好一些?” 第五百九十八章 朕争取做个恋爱脑 江云娆摇头:“不行了,你太贪心了,再好下去我就得变成恋爱脑了。” 裴琰认真问:“什么是恋爱脑,当恋爱脑不好吗?” 江云娆认认真真个他解释起来:“恋爱脑就是只对我一个人上心,对我一个人好。 一个家庭想要长久的和和美美,这恋爱脑得长在男人身上,不能长我身上。” 裴琰认真思考后道:“那行,以后朕,争取做个恋爱脑。” 江云娆笑得邪恶:“好,加油!” 走过十年之后,江云娆才彻底明白过来,裴琰要的东西太少太少了,就是想让自己一直陪着他罢了。 天家凌高,龙椅寂寞,做久了皇帝也想做回自己。 江云娆对他时的模样,自然又真切,从来都将他当裴琰,而非皇帝。 裴琰才觉上朝与下朝有所分别,他还能简单最做回自己。 从前江云娆还没入宫的时候,裴琰与嫔妃接触,如魏婉莹那样的,说十句话,有九句话需他反复琢磨。 江云娆不同,见了她便知人生有所向往与归处,更无需琢磨猜忌。 裴琰上朝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向工部下了一道旨意。 要新修建一条从帝京直达北境大周官道。每八十里驻扎巡防士兵,修建驿站,工期只给了半年。 工部尚书接到旨意,愁得饭都吃不下,但皇帝态度强硬,也是没办法。 这事儿,只有鹤兰因知道,裴琰为什么要修这条路。 下朝后,裴琰回去忙自己的政务,江云娆午膳后便拉着宫中那几位嫔妃打上了麻将。 江云娆道:“说个正事儿哈,一般情况下,在我这儿正事儿不会太多。 每日的晨昏定省改为七日一次,时间设在午时,大家来禧云宫一起用个午膳,闲聊一下就成。 以前那种天不见亮就起来的问安模式,不够人性化,咱们得改改。” 宁如鸢看她一眼:“皇后娘娘上任的三把火呢?” 文雪嫣笑着:“如今整个后宫都安宁了,这日子过着舒坦,哪里来的火?” 江云娆一边摸牌一边道: “那是,咱又没什么好卷的,没事儿的时候,可不就躺着享受人生吗? 有事的时候,我们再支棱起来也不迟。” 摆烂与卷,又不是什么对立关系。 今日躺下,明日再卷也成,人总是要学会张弛有度的。 长孙金月一改从前面容晦暗,朗声道:“那是,这样的日子,真是多少年都没见过了。” 江云娆面色认真起来:“贤妃,我会下一道旨意,晋你为贵妃,凤印我就交到你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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