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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 第六章 靠嘴甜圈粉后宫 抵达凤仪宫,江云娆悄悄地站在一边,她只是想来后宫当个混子,没必要这么张扬,顶多看看以后拜哪位姐姐的码头。 众人到齐,江云娆看了一圈,眼睛直放光,不由得大叹一句:裴琰,你吃得可真好啊。 这些个姐姐云鬓花颜,盛装出席,风姿各异,太好看了。她有一种现场追星的感觉,一下子还看不过来,至于场子里说了什么,她都没怎么听。 身边挨着一嫔妃跟她一同站着,她笑眯眯地道:“小姐姐也太好看了吧,这口唇脂颜色叫什么啊?” 这嫔妃是宫里的老人了,位居从四品婉仪之位。 文婉仪素日里听不见裴琰夸她,今日倒是听见一小姑娘夸赞自己,心底有些开心:“叫天宫巧,你若喜欢,我着人送你一些,你是哪个宫里的?” 江云娆道:“嫔妾是禧云宫的,姐姐常来烤火啊。”炭火重充足起来,她到底还是很大方的。 文婉仪略有些惊讶,原来这就是后宫这几日热议的慎嫔啊。今日一见,这容貌是挺拔尖,怪不得初次承宠便惹得皇上如此疼爱。 “原是禧云宫的慎嫔妹妹,我寝殿在长宁殿,咱们隔得也不算远。” 文婉仪瞧见宁如鸢来了,立马碰了碰江云娆的手臂:“贵妃来了,打起精神。” 江云娆顺着文婉仪的眼睛看过去,贵妃宁如鸢来得比较靠后,是宫女扶着她走进来的。 云鬓上的东珠金步摇微微晃动在她鬓边,一双凌厉的凤眼带着一股谁也瞧不上的跋扈。背靠丞相之威,仗着这一等一的家世,自然在宫里跋扈。 文婉仪悄悄提醒她:“宁贵妃是除皇后以外,在这后宫里地位最尊崇的嫔妃,也是皇上最宠爱的嫔妃,你以后见了可得仔细着。” 江云娆连忙点头:“我知道了!” 座上凤椅还空空无人,说皇后昨夜里陪皇上陪得晚了些,故而便起晚了。 宁如鸢失去了些耐心:“这不是告诉阖宫上下,昨日皇上让皇后娘娘给累着了吗?姐姐平日里也不怎么的伴驾,这一伴驾倒是有些受不住了。” 赵淑妃赵舒盈挽了一个温婉的朝云近香髻,云鬓微微高束,用金蓝色的珐琅钗环点缀着,身着兰花纹刺绣的靛蓝绸缎宫装,眉眼温和,人瞧着沉稳大气。 赵舒盈端着一盏热茶递给一边的宁如鸢:“贵妃娘娘是个急性子的,来喝喝茶吧。皇上与皇后娘娘伉俪情深这是好事,您瞧瞧,后宫里新晋了好几位妹妹,皇上都念着旧人呢。” 宁如鸢听闻这话,猩红的丹唇抿了抿:“这茶不见得有本宫钟云宫里的好。” 赵舒盈温温柔柔笑着:“好茶坏茶,皇上爱喝的才是好茶。不过这茶啊,终归是要新鲜的才好喝。” 江云娆又跟左边的妃子搭讪起来,夸了她们几句,嘴巴甜的要命。 “这位姐姐的皮肤是如何保养的,怎么跟剥了壳的鸡蛋似的,光滑白嫩。” “这位姐姐的云鬓样式倒是少见,太好看了,我也想学,待会儿我让宫女来做笔记。” “这位姐姐懂制香吧,太有才华了,这味道闻了简直如沐春风,香而不腻,极为高雅呢。” …… 这些嫔妃寻常里见多了的拉踩讽刺的戏码,江云娆这性子倒是令她们有些意外。 慎嫔首次承宠便连升两级,大家都以为她会是下一位宁贵妃,那这不得多跋扈多危险,没想到的是个娇软萌萌嘴巴甜的小姑娘。 有几位妃子还送她礼物,有的给了一支钗环,有的还给了她一个镯子。 “多谢姐姐们的礼物,姐姐们没事儿就来禧云宫烤火。”她乌眸含着温暖单纯的笑意,着实令人讨厌不起来。 文婉仪一直注视听着宁如鸢与赵舒盈的对话,感觉这火就要瞟到江云娆身上了,但这傻姑娘还在那边跟妃子们说说笑笑。 她好心提醒了一句:“慎嫔妹妹,你且仔细着些。” 江云娆立马回了神,便听见赵淑妃与宁贵妃的对话了。 赵舒盈故意一直说新鲜的茶,言下之意便是说这宫里的新人,这么一说倒是把宁如鸢给提醒了,是啊,江云娆不就是那新鲜的茶吗? 宁如鸢神态似笑非笑,微微挑眉道:“前几日便听人说,宫里新晋的嫔妃里,有一位姿容格外打眼的。 皇上初见这位妹妹,便破例升了两级的位份,这可在皇上登基以来都不曾有的。瞧瞧,果真是不凡姿色,也不知使了什么手段,令君王这般怜爱。” 江云娆的容貌是挺拔尖,她立在角落里,有些小小慌张。被人当成靶子了,她这点还是感觉出来的。 赵舒盈道:“慎嫔妹妹这战战兢兢宛如惊弓小鸟之状,看了可不得惹皇上疼爱吗。英雄啊,都难过美人关。” 江云娆可知道这宁贵妃与赵淑妃在那儿打配合,以前在舞团里她又不是没见过,就是想要自己成为众矢之的。 文婉仪笑着接了句话:“瞧各位姐姐说的,贵妃娘娘不也是这么过来的吗? 娘娘才入宫便高居妃位,皇上不过见了娘娘三次就晋了娘娘贵妃之位,自此宠冠六宫,云娆妹妹不过才入宫的新人,她这跟贵妃娘娘比就差了许多去。” 江云娆感动的看了看文婉仪一眼,她这是在帮自己呢。 她微微行过一礼:“贵妃娘娘的夸赞之词倒真是令嫔妾很是开心呢,妹妹我初入宫廷眼界浅,旁人只要一夸赞,妹妹准会当真,现在心底已经高兴得不得了呢。” 有部分嫔妃在一边小声嬉笑江云娆,说她脑子蠢,这话明眼人都听得出来不是夸赞她,她居然还当真了。 可江云娆自己懂得起,现在不是讲理讲聪明的时候,现在是给心底不舒服的宁贵妃提供情绪价值的时候。 赵舒盈冷道:“文婉仪是个冷淡性子的人,今日倒是热心肠了。” 宁如鸢朝着江云娆蔑道:“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的那点小心思,禧云宫你可得住好了,别一不小心就又不属于你了。” 她既不承认也不否认,还朝着自己拍了马屁,谁都寻不到她错处。 只是从前自己多次要求换寝殿,换到天元宫旁的禧云宫去,可皇后次次都不应。每每思及于此,她都巴不得在宫里给皇后扎小人。 魏皇后的大宫女婵娟端着手臂从内殿走了出来,面容上过分的喜悦似有些抑制不住的张扬。 第七章 靠山找好了,吃喝不愁了 婵娟乐道:“各位娘娘们大喜啊,皇后娘娘有孕了,皇上就要有嫡子了呢!” 宁如鸢的脸当即就垮了下来。 赵舒盈的脸也有些阴晴不定。 江云娆打了个哈欠,好想回去躺着睡回笼觉。 裴琰登基两年来,莫说庶皇子了,就连个公主都没有。 明面上魏皇后总说是什么子嗣缘分未到,暗地里,谁知道呢? 凤仪宫有那么一瞬就静了下来,还是赵舒盈在那里说了一句恭喜贺喜的话,其余众位嫔妃才反应过来。 一旁的低阶嫔妃在那里小声嘀咕着:“这可是皇上的第一个孩子,又是嫡子,皇后娘娘这下扬眉吐气了,凤位一稳再稳,钟云宫那位再是得宠又如何?” 江云娆思索着,宫斗剧宅斗剧什么的,自己从前可没少看。 这无论是后宫还是高门氏族,都是主母有孕,将嫡子生下来以后,这妾室们的庶子庶女才开始慢慢出来。 若反着来,后宅往后出现了庶长子与嫡次子那可就好看了。 皇后魏婉莹,从凤仪宫主殿后被人小心翼翼扶着走了出来。 皇后云鬓高束,头戴五尾朝凤红宝石金簪,发髻中央簪着一朵明艳灿烂的宫红牡丹。 她身着正室所穿戴的大红色凤袍,不疾不徐的坐到了鎏金凤椅上。 江云娆也仔细看了看,皇后容色虽然谈不上娇艳极美,但雍容自持,正室那稳重威仪的气度是有的。 她准备趁着皇后娘娘大喜之际,跟她说说给自己换一个普通一点,且离天元宫稍稍远些的宫殿,过自己的摆烂小日子去,反正现在炭火的问题裴琰也给解决了。 “嫔妾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安。”众妃行礼。 魏婉莹温和笑着:“妹妹们不必拘礼,就当凤仪宫是自己家,且都随便点。如今本宫这有了身子,以后也请妹妹们担待些,最近本宫是嗜睡了些。” 赵舒盈不跟宁如鸢继续纠缠,而是问:“姐姐这身子几个月了,可是昨日才发现的?” 魏婉莹靠在凤座上,笑着:“昨日后便满三月了。” 江云娆听着,好家伙,怪不得嫔妃新晋后宫这样大的事情皇后都未出面,原来是坐胎去了。 不由暗叹,这后宫估计不好混,连皇后都要隐瞒有孕之事,那其余嫔妃不得多难混。 宁如鸢脸色不太好看,扶了扶额首:“皇后娘娘,嫔妾头风又发作了,难受极了。” 魏婉莹点首:“妹妹不舒服,就先回去吧。” 宁如鸢一走,其余嫔妃也寻了由头慢慢离开,魏婉莹没说几句话就将人全都给打发走了。 赵舒盈走至凤仪宫外,对身边的亲信宫女吩咐道:“快去行宫告诉姑母,皇后有孕了。” 江云娆见着众人都走了,她也没挪动步子,她捏了捏锦帕,行了一礼跪在地上:“皇后娘娘,嫔妾……嫔妾有一事相求。” 江云娆看了看花吟,花吟便将提前准备好的礼品奉了上来。 “皇后娘娘,这是江家前些年从千里之外的琉球国得的千年红珊瑚, 红珊瑚自古以来便有富贵祥瑞之称,且这颜色正如皇后娘娘云鬓上的那朵象征着正室的宫红牡丹一般鲜红瑰丽。 这是嫔妾的一点心意,还望娘娘笑纳。” 江云娆将锦盒打开,那樽红珊瑚约莫有宫灯那样大小,颜色极其正,瞧得魏婉莹都愣了一下,这东西是好东西。 江云娆可心疼了,压箱底的好货都给拿出来了。还好她母亲是个懂后宫生存法则的,所以入宫时,就给了几样好东西让她收着,说不定会有用。 魏婉莹走过来将江云娆轻轻扶起,笑着: “妹妹这就生分了,这怎好得,这红珊瑚也太过贵重了。本宫这当姐姐的都没送你什么,何况你还是才入宫的新人。” 江云娆抬眸,乌溜溜的眸子带着笑意,语声娇软: “皇后娘娘,嫔妾是来拜码头的。”既然自己要找个靠山,那就要找个最大的稳固的,正好皇后有了皇帝目前唯一的孩子,这把很稳。 魏婉莹面容上有些错愕:“啊?” 江云娆:“嫔妾送娘娘厚礼,就是想让皇后娘娘记住嫔妾小小心意,旁的其实也没什么意思。 嫔妾生性懒惰,脑子也不算很灵光,最怕说错话办错事,唯愿皇后娘娘能照拂一二。” 魏婉莹拍了拍江云娆小手: “照拂新人都是本宫该做的,只要你们能伺候好皇上,替本宫分忧,那便是最好的了。” 魏婉莹看了一眼婵娟,婵娟入了内室便拿了一整套石榴花样的金镶玉头面出来: “慎嫔娘娘,这是皇后娘娘赐给您的。您所求何事,可细细说来。” 江云娆垂首,认真起来:“嫔妾想让娘娘给换一间普通些的宫殿,若能僻静些便是最好的。”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江云娆目的便达到,高高兴兴地走出凤仪宫,此刻天青云白,就连寒风都不是那样的刺骨了。 魏婉莹让她搬去瑶华殿,虽偏僻了些,但有一方天然硫磺泉,在整个宫里都是少见的。 天然硫磺泉,何等的美容养颜,她心底快乐死了。这寒冬漫长,她一边可以远离裴琰视线,又得了一方温泉,她可不得笑死。 一时也忘记自己的身份,就想着快些跑去温泉,走起路有些蹦蹦跳跳的。 裴琰的御辇从江云娆后方行来,老远就见到走路没什么规矩的她,不知道在那里开心个什么,或许是开心自己连升她两级,得了丰厚赏赐吧。 “站住。”裴琰端坐在御辇上看着背朝自己的江云娆。 江云娆立马顿住了脚步,嘟了嘟嘴,怎么哪儿都有他啊,明明自己很回避着他了。她回身行礼:“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安。” 裴琰这才从御辇上缓步走了下来:“谁教你的规矩,见着朕就背着走?” ??? 她哪有背着走? 江云娆乌溜溜的眸子看着他:“没有啊皇上,回禧云宫的路的确是这么走的啊,臣妾又不知道您刚好出现在臣妾后方。” 裴琰:“走路也没规矩。” 江云娆揪着绣帕,将头低着:“臣妾知错了,臣妾告退。” 裴琰真的好讨厌哦,好喜欢教训人,她已经开始埋怨了,不想应付金主,只想回去泡温泉。 裴琰瞥她一眼:“炭火可够用了?” 第八章 就让慎嫔替本宫去侍寝 这时,魏皇后宫里的婵娟从凤仪宫门前走了出来,毕恭毕敬地笑着道:“奴婢参见皇上,皇后娘娘已经在内殿候着皇上您了。” 再次抬眸,裴琰便看见江云娆像只小兔子一样迅速溜走,不知道在慌张个什么,于是对福康公公说:“瞧见没有,这就是欲擒故纵。” 福康公公:“慎嫔娘娘年纪小,还不是想皇上多疼爱她些,这些个小手段倒是也挺招人爱的。” “江家的人,不可能。”裴琰帝王丹凤里泛出一抹阴沉。 凤仪宫内,魏婉莹正喝着安胎药,婵娟在一边询问道:“娘娘为何就这般答应了慎嫔娘娘迁宫啊?不怕她有什么心思吗?” 魏婉莹饮完汤药将药碗放在了托盘上,用绣帕擦了擦嘴,平声道:“她是被吓着了。” 裴琰大步走进来,问:“谁被吓着了?” 魏婉莹连忙起身行礼,但被裴琰轻轻按下:“你有身孕,免礼。” “是,皇上。”魏婉莹娇羞着。 婵娟将新泡好的茶呈了上来,裴琰小酌了一口:“皇后方才说被吓着了,谁被吓着了?” 裴琰想着,如果自己没有记错,江云娆是最后一个从皇后宫里出来的。 魏婉莹道:“是禧云宫的慎嫔,她今日来告诉臣妾说想迁宫,说自己喜爱僻静,故此臣妾就同意了,让她搬去瑶华殿。 那座宫殿不算旧,但比起禧云宫要小上一半,且足够僻静。 皇上也知道,禧云宫过于敞阔,她小小年纪住在里面觉得害怕。” 裴琰将手里的青花瓷茶盏放茶桌上一放,淡声说了一个字:“嗯。” 魏淑莹察觉到裴琰脸上的不快,立马问:“皇上这是怎的了?” 裴琰:“无妨,就是来看看你。” 魏淑莹又道:“若是皇上喜欢慎嫔,那不妨让慎嫔换去琅华宫,这样皇上倒是要方便上许多。” 裴琰那棱角分明的俊脸已经恢复帝王神色,看不出来任何喜怒:“不必,她喜欢安静就让她安静待着吧。” 裴琰在凤仪宫没说几句话便离开了。 婵娟见帝王一行走远,才回来问道: “娘娘,方才慎嫔来的时候可没说是觉得禧云宫大而害怕的啊,喜爱安静自处的人,又岂会害怕寝殿过于宽大,这不符合常理。” 魏婉莹从鎏金凤椅上缓缓起身,进入了凤仪宫的花园里慢慢散步,她分析道: “慎嫔的确是在害怕,前几日皇上惩处了刘德全,估计慎嫔是想躲得远远的吧。 你也知道,刘德全是赵淑妃的人,是赵淑妃的人那就是赵太后的人。 太后并非皇上亲生母亲,母族在朝中势力盘根错节,皇上这是借由刘德全一事敲打赵家呢。 再有,本宫执掌后宫,这内务府刘德全却不是自己人,终究是个麻烦,自然本宫是要向皇上说道一二的。” 婵娟醒悟过来:“所以娘娘根本就不担心慎嫔会是下一个宁贵妃,因为皇上根本就不喜欢她,只是借由禧云宫炭火一事下了刘德全,是这样吗?” 魏婉莹唇角微微上扬:“不,皇上只是不喜江家,但没说不喜这姿色过人的江云娆,这男人嘛,都是一样的。 况且这禧云宫可不是本宫安排的、更不是赵淑妃安排给江云娆的,是皇上自己定的。” 婵娟有些惊讶:“啊,禧云宫是皇上赐给慎嫔的啊,那……慎嫔娘娘今日就迁宫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惹得皇上不开心。” 魏婉莹长眉挑了挑:“这倒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年轻气盛,对长相貌美的女子想必不会真的厌恶太久。 江云娆足够貌美,但碍着江家人,自己又要树立在朝中的态度。 所以本宫谋算一番,江云娆以后在后宫有宠无势,或许嫔位就已经是她这辈子最高的位置了。” 婵娟忽的明白过来,有些激动的道: “奴婢明白了,正好慎嫔娘娘也有投靠之意,皇后娘娘如今有孕在身,与其找一个不好控制的,家族势力又大的嫔妃去承了帝王雨露, 不如找一个脑子普通却长相貌美的去,又能圈着皇上,又不会得势坐上高位嫔妃,未来再是得宠也不会对皇后娘娘造成什么威胁。” 魏淑莹顿住步子,回身看着婵娟: “很好,不愧是本宫亲自调教出来的左膀右臂,本宫有孕的这段时间,就让慎嫔替本宫去侍寝。 去太医院告诉咱们的人,让他去给皇上请平安脉时,多给皇上说说泡温泉的好处。” 江云娆迁宫到瑶华殿的第二日,她累得不行,从午后一直昏昏睡到傍晚。 花吟兴高采烈地走入内殿:“娘娘快些起来梳洗,皇上今晚选了娘娘您侍寝呢,估计还有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 江云娆听闻这句话,在榻上猛地睁开眼:“你说什么,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些什么!” 她都躲到这里来了,怎么裴琰又出现了啊? 她思索半天,定是因为自己母族在朝廷上给了裴琰不快,所以他这会儿是来瑶华殿拿自己这个本本分分的小兔子出气了。 要不然瑶华殿是距离天元宫最远的宫殿,裴琰若是没事儿他才不会来呢。 瑶华殿里有一位掌事姑姑,人比较老成干练,名唤芝兰。 芝兰一袭深青色宫女服走了过来:“娘娘,皇上方才又派人来说,让您直接去温泉池那边候着他。” 江云娆深呼吸一口气,拿出自己本来就少得可怜的职业道德出来:“好,我梳洗完后就去。” 瑶华殿的后方却有一方硫磺泉,泉水呈乳白色,犹如牛乳汤泉一般。 到了寒冬时节,便是一直冒着热气,江云娆由于这两日迁宫太累了,都还没来得及自己去泡上一泡呢,这就被裴琰捷足先登了,完了自己还要应付他。 芝兰特意给她准备的这身半透纱的长袍,系带就只有一根,就这么轻轻一拉,这长袍便会坠地。 虽然自己也是去泡温泉,那毕竟还有个男的在,这长袍水一打湿后跟没穿几乎没区别,她和裴琰又不熟,自然是不适的。 江云娆拒绝道:“这……夸张了些。” 芝兰老成的笑着:“娘娘别害羞,这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温存戏码,皇上他铁定会喜欢的。 娘娘要趁着自己年轻,多多承恩,若运气好能怀有龙嗣,将来在后宫里的路才会好走。” 裴琰派人催促,江云娆只能披着这性感裹身的长袍硬着头皮上了。 第九章 朕亲自教一回侍寝也无妨 宫殿后方的硫磺泉被翠林雪影罩在其中央,唯一一方乳白色热泉在冰雪天地里冒着腾腾热气。 池子边上靠着一墨发男子背对她,那背影像是从丹青画卷里印拓而下的,她慢慢走了过去。 裴琰一身赤裸陷在泉水里,将帝王发冠放在了一边,一头墨色如云缎的长发漂浮在池子上。 他的肩很宽,背部肌肉线条流畅,半截露在池子外的臂膀壮实而肌理分明,能见到隐约的经脉纹理。 帝王丹凤眼紧闭,裴琰看起来尊贵如上界下凡来的神子,气宇贵胄雍容,回荡在冰天雪地里。 江云娆端着盛着小食的托盘看出了神,居然忘记行礼了,方才芝兰还教了她几句好听的话儿,她也忘记说了。 她觉得这裴琰要是女人的话,那这后宫也没宁贵妃什么事儿,一定是他裴贵妃的天下! 裴琰闭着眼:“过来。” 江云娆伸出点了鲜红蔻丹的莹润玉足缓缓入了池水中,薄纱的裙子没入水中基本透明。 她精致的琼鼻冻得微微发红,与那张粉嫩的唇变为一个颜色了。 裴琰眸色在她身上流转,那目光灼热起来,像猛兽的爪子一遍一遍掠过她的身体,激起她如小鹿般的张皇失措。 见她走近,裴琰从水下伸出手掌猛地揽过她柔软如棉的细腰靠近自己。 “慎嫔,嬷嬷都教你什么了?”裴琰看着自己胸膛前的江云娆问。 江云娆那小小的鼻梁抵着裴琰的胸口,只觉自己心在突突的跳,低声喃喃:“什么都教了,又觉得什么都没教……” “那朕亲自教一回也无妨。” 帝王语声低沉有磁性,带着浓浓的蛊惑之味,加上他容颜俊美,江云娆的心跳声更剧烈了,脸上似火浪撩过。 温泉池水一时激起千层浪,池中人影晃动,水温从温热变得灼热起来。 裴琰的背被留下好些红色爪痕,他深邃的眸华更深了些,附在她耳畔边道:“胆子倒是不小。” 后宫嫔妃侍寝向来很是规矩,嫔妃们莫说愉悦时将皇帝给抓伤了,就连声响都不能有一下的。 江云娆不同,不但用爪子挠他,还敢用嘴咬他,他的耳垂都有了红红的牙印。 裴琰将她手反了过来:“谁给你的胆子,嗯?” 江云娆嘟囔着:“我能怎么办,还不是怪皇上太过英伟。” 裴琰笑着有一丝妖冶之色,心情看起来挺好:“爱妃的嘴挺会哄人。” 裴琰的话多得很,多是浪荡之言,江云娆这个现代人都招架不住。 她这才知道,裴琰素日里全是假正经,假规矩,此番道貌岸然的狂肆样子,朝臣们知道吗,天下人知道吗? 裴琰伸手拭去她额头上的汗珠,江云娆虚眸说了一句什么便晕了过去,耳边传来裴琰的呼唤声,便再也没有听见了。 再次醒来已是在瑶华殿中。 江云娆捏了捏被子,裴琰正坐在床沿上看着她,她不好意思的往被子里缩了缩。 裴琰道:“池水太热,咱们在水中待的时间过久,你便受不住晕过去了。” 江云娆心想才不是呢,从前自己又不是没有泡过温泉,这可不是温泉的锅。不过她还是笑着应付一下金主:“是臣妾身子偏弱,对皇上有所怠慢。” 裴琰递给她一个小药膏罐子:“上药。” 江云娆愣了愣:“臣妾没受伤啊。” 裴琰抿唇,微瞪她一眼:“给朕上药。” 江云娆湿漉漉的眸子转了转,去给裴琰宽衣,明亮的宫灯下,裴琰被自己的爪子抓伤了不少,满是红痕。她心下一沉,教习嬷嬷说过,弄伤皇帝是大罪。 她舔了舔自己的唇,抱歉地说着: “臣妾不是故意的,臣妾一会儿就去将自己的指甲给剪了,皇上您大人有人量应该不会跟臣妾计较吧?” 面容上流露出一丝不舍,这指甲是她小心翼翼了许久才蓄成这样的,一下子剪了还是有些可惜的。 裴琰漫不经心的牵过她的玉手瞧了瞧,那鲜红的蔻丹上还有一些精致的纹样,附在洁白如玉的小手上妩媚动人。 “罢了,留着吧。” 江云娆很是宝贝自己的指甲,开心之余抱着裴琰的脖子往自己面前一带,吧唧一口,亲在他脸上:“皇上待臣妾真好。” 江云娆乖顺的给裴琰上完了药,还给他伤口吹了吹气,温热的气息在裴琰宽阔的背上传来,酥酥痒痒的。 她对金主还是很有职业道德的,注重售后细节,毕竟裴琰是她头顶的天,愿他老人家多多赏赐钱财,为自己的摸鱼小日子添砖加瓦。 裴琰脸上复杂神色稍纵即逝不被她察觉,只是后宫嫔妃从未有妃子敢这样逾矩待他, 旁的嫔妃都是将他视作天视作君王,而江云娆似乎没这个眼力见,人小装了个熊胆,次次越界。 “江云娆,这些招数都是谁教你的?” “教什么,皇上这么好,臣妾亲皇上一口不是很正常吗,算是给皇上的奖励。” 裴琰斜睨她一眼:“下不为例。” 他不允许任何嫔妃亲吻他,也不留宿任何嫔妃宫殿,更不会让嫔妃宿在天元宫,这是裴琰称帝以后的惯例,阖宫妃子早已习以为常。 她乌眸里还残存着尚未消失的欲念,姣好的容颜微微泛红, 她竟将头靠在裴琰身上,柔软的手臂环过帝王坚实的窄腰,用一双莹润动人的眸子,期许满满的凝望着他: “皇上明日还来臣妾这里泡温泉吗?” 自己作为后宫第一摸鱼打工人,表面功夫还是要做足的,至少乖顺与爱恋是要演到位的。 裴琰将她的手给拿开,帝王深邃丹凤眼里方才的炙热已经冷却:“居然妄想专宠,也太过放肆。” 话完裴琰便离开瑶华殿了,冷漠至极。江云娆在后边吐了吐舌头,狗男人,将自己利用完,拴上腰带便走了。 她倒头窝在柔软的被子里,脑海中回荡起方才她二人在温泉池子里的水中play,连忙捂住自己的脸,翻滚了好几下。 裴琰虽说人狗的很,但实力的确不容小觑,吃亏还是没有的,她吃得挺好。 现在想想,做了皇帝的妃子,吃他的用他的睡他的,这后宫打工生活还是不错。 裴琰在回天元宫的御辇上,一手支着脑袋,双眸微微阖上正在闭目养神。 他想起方才江云娆那副满是期盼的模样,他就知道江家送女入宫定是千挑万选,手段的确是比寻常妃子多,这才第一次侍寝,便开始想着专宠了,当冷她几日。 可没想到的是,裴琰第二日又去了瑶华殿。 第十章 裴琰骨子里是冷漠的,她不在乎 瑶华殿内,江云娆从皇后那处请安归来后便在睡回笼觉,直直睡了一日,她只觉自己浑身瘫软,四肢无力,跟要散了架似的。 都怪裴琰那个狗男人,说什么共赴极乐,他是真的差点把自己送去极乐世界。 所幸啊,昨日看他那样子应该是不会来了。 自己是这新晋嫔妃里最后一位侍寝的,这样的例行公事应该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不会有第二次了,很好。 芝兰姑姑全副心思都在江云娆身上的,她只觉自家主子有点奇怪,懒懒散散,没个正形。 但因为江云娆待人大方,又十足的宽和温柔,所以她做奴婢的,一定要好好为自家主子好好谋划与提点一番。 芝兰见江云娆那鲜红的蔻丹指甲,心底大惊: “哎呀娘娘,都怪奴婢没有提醒娘娘,您这指甲也太长了些,快些修剪去吧,弄伤了皇上可不好。 从前宫里有个妃子也是爱留着长指甲,结果在侍寝时弄伤了皇上,皇上年轻气盛的年纪,半夜便下旨将人弄去冷宫了。” 江云娆脸色僵硬下来:“皇上这般凶狠啊!芝兰姑姑快些拿剪子来我剪了吧,去了冷宫我可不得冷死……” “是啊,咱们这位皇上其实是不好伺候的。皇上喜怒常常令人捉摸不透,所以时常有人会错意犯了错,然后就被扔进冷宫了。娘娘切记凡事顺着皇上便好,别去忤逆他。” 江云娆有些提心吊胆:“以后我就待在瑶华殿哪儿也不去,只要吃喝没问题的话……” 约莫傍晚时分,花吟蹦蹦跳跳的走进来:“娘娘,皇上说今晚来瑶华殿呢。” 江云娆细眉拧了拧:“他怎么又来了啊?” 花吟瞪着杏眼,似有不解:“皇上来,娘娘不高兴吗,这可是三宫六院求都求不来的事儿。” 江云娆直叹气,可是她没想到的是,第三日是她,第四日还是她,第五日居然还是她! 这是在天启帝即位以来从未发生过的事情,即便是后宫里宠冠三宫的宁贵妃也不曾有五日连召,后宫开始对瑶华殿的慎嫔议论纷纷。 即便是她躲到了瑶华殿这样的偏僻之处,依旧处在后宫的漩涡里头。 只不过这流水一样的赏赐之物也从内务府到了瑶华殿,裴琰出手倒是大方,但抵不住人变态啊…… 江云娆将手里司珍局新做好的钗环一把扔在铜镜台上,细细想着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她觉得裴琰骨子里是冷漠的。 比如他从来不笑,也不会因旁的事情待在瑶华殿,都是将自己利用完就走,完事后几乎不会闲扯一下家常。 要是换做是从前的男朋友,早就拉黑删除了。 不过倒也不在意什么,这本就是帝王的性子,后宫嫔妃于他而言都是消遣的玩意儿,有权势一些的,那便是牵制前朝的工具了。 她不会将心嵌在这个身为帝王的男人身上,他危险阴沉,喜怒不定,根本不是好应付的主儿。顶多撑过皇后有孕需要自己锁住宠爱这段时光,往后想必就清净了。 江云娆连忙去了一趟凤仪宫告诉魏皇后,让她劝告裴琰雨露均沾。 哪知魏皇后告诉她,就是要让自己在皇后怀孕这段时日里替她伺候裴琰,还要想办法圈住裴琰,不能将宠爱转移她人。 她对花吟埋怨道:“怎么还有业绩指标了啊……” 江云娆只觉裴琰不是人,她这副身子早晚要废掉,半宿半宿的来,这皇帝重欲至极,早晚折损了身子,后悔都没地方去! 明明后宫有那么多妃子,他为什么一天就找上自己这个江家女没完啊? 昨日裴琰冷冰冰的说,说让她别恃宠而骄,也别抱有多余想法,做好嫔妃本职便是。那江云娆可不是听懂了吗,裴琰贪色罢了,不带一丝感情。 江云娆立马着花吟去了天元宫回话,说慎嫔葵水至,这几日多有不便。 谁让裴琰一直叫她加班的,累死了,她机智得很,这招是绝杀,她必须得休息几日。 裴琰端坐在御案之上,手上的朱砂笔连停顿都没有,淡声回应:“嗯。” 福康公公在一边试探问道:“皇上,淑妃娘娘说得了几幅好的字画,都是大周一些名望极高的书法家绘制的,您要去瞧瞧吗?” 裴琰摇首:“不去。” 福康公公敛了神色,自天启帝继位以来,的的确确也是一个勤勉的皇帝,终日忙于朝务。 入后宫的次数一月里也不过七八次,其中两次是因祖宗规矩,月中月初时必须去皇后的凤仪宫。 皇后如今有孕,这一月似乎都耗在了瑶华殿。 夕阳没入宫闱飞檐,福康公公在御案边给裴琰掌了明亮的宫灯,烛火摇曳,映衬他清冷侧颜,瞧不见喜怒。 突然,他猛地将手中折子一覆,洋洋洒洒的一叠奏折全都被覆在了地上。帝王挺立似刀锋一般的眉骨动了动,满是狠戾之气在窜动。 裴琰:“江家,又是江家!” 福康公公与天元宫正殿里的人连连跪地:“皇上息怒。” 宁如鸢冒着风雪站在天元宫外求见,声量凄凄: “皇上,臣妾多日都不曾见到皇上了,难道您就真的忍心将臣妾弃在寒风中吗?想来皇上也是忘记臣妾了,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她玉手拈着绣帕在眼角沾了沾,殿门终于被太监推开了,她的眼泪一下就收住了,面容露出一股得逞的娇色。 宁如鸢走入正殿,提着嫣红色的宫装裙摆走上了龙台,细长柔软的手指放在裴琰的肩头上:“皇上这是怎的了,臣妾怎瞧着皇上在生气呀?” 裴琰伸手指了指御案的那个折子:“糟心事,爱妃问了也是平添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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