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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朝廷一定回拿人开到,皇帝肯定回夺了裴琰的亲王之位,说他与户部失职之罪。 一回了睿王府,那紫苏便阴阳怪气的来了一句:“江云娆,你这时候回来怕不是时候吧?” 江云娆停下步子,的的确确好久没见到这个女人,都快忘记她了:“你让开。” 紫苏笑盈盈的:“魏小姐,王爷未来的正妻在里头与王爷商议大事呢。 你一个丫鬟,一个卑贱的外室来这儿做什么?哟,怕正妻抢了你的风头啊?” 萧幻音脸色一变,一个耳光扇在紫苏脸上,再伸手一推: “丫的,哪儿来的贱人,嘴巴巴的。你长相就很恶心,说话有口臭,赶紧滚!” 萧幻音扭头,轻轻推了推江云娆:“赶紧去,别跟这个死丫头耽搁时间。” 江云娆朝前走去,萧幻音将紫苏拉着,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站这儿,不准跟上去!” 紫苏摸着自己的脸:“我爹可是刘八爷!” 萧幻音满眼轻蔑:“你爹是刘八哥都没用。” 入了书房,江云娆眼神有些急切,却发现魏婉莹一身素淡,很是温雅贤惠的在给裴琰续茶。 魏婉莹扭过头笑了笑:“妹妹怎的回来了?” 江云娆走了过来:“我来找王爷,问水渠那边田地被毁的事情。” 魏婉莹道:“我们魏家会全力保下王爷,你回江宅歇着吧。” 她从衣袖里掏出一个平安符放在了裴琰的书桌上: “王爷,婉莹去寺庙里清修了一个月,这是婉莹特意为您求的平安符。此番风波,王爷一定会平安渡过的。” 裴琰神色有些凝重:“云娆,你先回去吧,这件事你也解决不了。” 江云娆张了张嘴,神色微凉:“但是我在这儿,也可以帮着你再想想办法。” 裴琰这一日对她很是冷漠,那神色都是冷淡的:“你回去,我派人现在就送你走。” 他今日才知道,江云娆让萧幻音悄悄的熬避子药喝。 那避子药伤身,她无声的喝着又是几个意思? 魏婉莹前几日得知睿王出事了,她赶紧让自己父亲不计前嫌,全力保下睿王。 若是此次成功,那年后便是他们的大婚之日了。 上次幻音楼那件事,如今除了婵娟知道,天底下不会再有第三个活人知道了。 不对,萧幻音她还不清楚,但也准备灭掉他的。 魏婉莹在寺庙上面去清修了一个月,做了做慈善。 修得一副慈悲为怀的女菩萨相,此番倒是做出一副下山来解决裴琰的样子来了。 魏婉莹知道,她嫁给别人也不好挑了,将所有希望都压在了裴琰身上。 江云娆看了裴琰一眼,垂下乌眸只好退让,他们毕竟是真的准夫妻,自己才是那个多余的人: “好,我这就走。” 她转身之际,魏婉莹叫住了她: “江妹妹几时得空啊,好久来一趟魏府,帮我瞧瞧王爷的喜袍,你来看看那尺寸可否合适? 毕竟你做奴才的,伺候王爷也有这么久了,问你比较恰当。” 裴琰抬起黑眸看了魏婉莹一眼。 江云娆站在原地,回眸对她笑了笑: “我也不是很清楚,魏小姐今晚就亲自,亲手试试王爷的尺寸,不就知道了吗?” 话完,她便离开了。魏婉莹咬了咬牙,这个江云娆,可真是胆子大,一个丫鬟,居然都敢给自己脸色了。 裴琰听闻此话,也瞪着江云娆的背影,神色更阴沉了。 江云娆拖着萧幻音就离开了睿王府,萧幻音不明所以。 回眸时忽的从窗台边看见了魏婉莹那双充满杀机的眼睛,他脊梁骨一冷。 萧幻音坐在马车上后,神神秘秘的道: “我感觉那个魏家小姐像是要吃了我一般。 云娆,我觉得那日魏家小姐肯定在幻音楼出了事,我一直这么怀疑的。” 江云娆心底有些发闷,她沉声道: “我一直都怀疑是魏婉莹,可是你知道的,魏家是大周四大世家之一。 魏婉莹是世家嫡女之首,她在外头的名声从来都是一朵白莲花,温柔,贤惠,懂事。 如果我去告发她,没有特别确凿的证据,我会死无葬身之地。 即便我有确凿的证据,面对魏家,我又能做什么呢? 再者,我不确定睿王向着谁的那一边,毕竟魏婉莹是他将来的嫡妻,他也依靠魏家势力,你觉得呢?” 第一千一百二十五章 我不喜欢这样的生活 萧幻音那双秀气的眉毛深深的搅了起来: “那我知道了,管家的死,一定与魏婉莹有关系,包括整个幻音楼无故失踪的人,肯定与魏婉莹有着联系。 那日你被人下药,不可能下了就完了。 肯定三楼还有个抠脚大汉什么的,玷污了你,刚好睿王就在一楼,这不是将你踹入地狱里吗? 而那日,我偷听过魏婉莹跟她那个丫头的谈话。 我觉得肯定是有个男人走错了房间,本来是来找你的,却找去了魏婉莹的房间里。 如此阴差阳错,你与睿王在一起了。 魏婉莹估计早就被人玷污了,她可不得恨死你,恨死我们整个幻音楼的人? 她肯定也是怕消息传出去,所以才让这些人都给消失了。 ”他越想越害怕,就怕不是什么失踪,而是真的人没了。 江云娆乌眸里氤氲开惊恐之色,低声的说着: “幻音楼那么多的人命啊,都没了? 将近四十人的失踪,加上老管家是被暗器所伤…… 萧幻音,我同意你的观点,魏婉莹不仅是想杀了你,还想杀了我。” 马车路过一个坎儿的时候腾空了一下,与他们的心一般,一同的忐忑了起来。 萧幻音被吓得怂一怂的,可旋即又恨道: “真是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就因为她身为贵族,我们这些小老百姓的命就可以随意的抹杀掉了吗? 我偏不,我的老管家可不能就这样白死了,我得为他报仇的!” 马车的车轮在街道上打着圈,江云娆半垂乌眸,思索着法子起来: “我们的力量过于单薄,才不是魏太师府的对手。 所以我才准备将这个事情交给宁如鸢。 宁如鸢与魏婉莹以后入了睿王府早晚都是敌人。 魏婉莹与宁如鸢家世不相上下,魏婉莹又是个容不得人的主母,将来宁如鸢入府后她二人必有一争。 幻音楼戏班子的事情就是一箱子火油,我们需要宁如鸢来点,宁如鸢也需要揪着魏婉莹的错处。 这样这把火才会真正的烧到魏婉莹身上去,烧得一发不可收拾。 当务之急,还是先选择渡过当下这个难关吧。” 江云娆将自己所有的积蓄都已经投进去了,就是等着此次将粮食都给卖了能发一笔财,然后默默走掉。 可那田地与粮仓已经彻底被毁了,她现在算是身无分文,一败涂地了。 下马车的时候,江云娆因为走神,险些从马车上摔下来,幸好萧幻音手脚快,他怒骂道: “瞧你,也不仔细点,这摔下去可得了!” 江云娆看着萧幻音,乌眸里有了些水汽: “我真的不大喜欢如今的生活,还不如我在江南梨花镇开小酒馆的日子呢。 这么多的机关算尽,帝京城里还有这么多的权贵,我一个小老百姓,真不知道几时会把自己的脑袋给玩儿掉。” 令欢走至门前来:“姑娘,宁家大小姐在湖边等您呢,您这身裙子要不要换一下?” 江云娆蓦的紧张起来:“要的要的,赶紧的,我回去换裙子!” 令欢手腕上抱着江云娆的衣衫:“姑娘,跟奴婢从侧门走,衣衫奴婢已经给您备好了。” 江云娆换了衣衫赶紧去了湖边,手上提着一壶好酒:“宁小姐,您怎来了,都不找人提前通知一声。” 宁如鸢一将头转过来,哭得伤心: “都没了都没了,好事儿都给砸了! 这么多的粮食,小江郎,我们怎么办呀,现在哪儿去找粮食来解决啊?” 这东西是无可替代的,毕竟那些东西没个几个月都长不起来。 宁如鸢之前可是在宁府夸下海口的,若是成了,就让自己父亲许一个愿望给自己,她想婚嫁自由。 近来,宁如鸢自个儿是怎么移情别恋的,她自个儿都不清楚。 江云娆将酒壶放在茶几上,叹了口气: “尽人事,听天命。咱们总归不能与天斗,之前该做的努力我们都做了,事与愿违,也只好接受。 我能偷听到裴占的对话是天意,被人暗算实则也是天意,都不可逆转。” 宁如鸢一边抹泪,一边伤心:“那我婚嫁自由的愿望也没了,我好难过,该死的裴占,我早晚结果了他!” 江云娆递去锦帕:“宁小姐别哭了,眼睛都哭肿了,或许一切都是天意吧。 有时候人就是要想开点,事与愿违是常态,搞不定就躺平吧。” 裴琰准备的粮食被毁这一消息传入帝京以及附近的城池后,粮食价格又开始起伏。 两日翻了六倍,估计三日后,又是之前最高的价格了。 百姓们有钱的在排队,没钱的,只能等着挨饿。 还有一些农户也入了城,他们之前的粮食是被提高价格强行收走的。 现在有点钱,但想买粮食过冬的话,按照这种价格来算,只怕只够十日的口粮。 大周这一年的冬日,许是有些难过了。裴占心情极好,就等着看裴琰的笑话了。 黄昏宫门落锁前,宫中禁卫军出动,将睿王裴琰与二皇子裴占都带进了皇宫。 赵穆殷勤的站在马车底下扶着二皇子下马车:“殿下,您慢着。” 裴占从马车上走了下来,挑着眉梢,得意的笑着:“鹭山孤子,今日是亲王之身入宫,出宫便是鹭山孤子了。” 裴琰看着裴占得意洋洋的神情,面色清冷: “为夺储君之位,你赌上国本也无所畏惧。 裴占,人一旦歹毒到了一定份儿上,天都会看不过去。” 裴占知道自己的背后是亲生母亲赵皇后,那可是帝王嫡妻。 这回,再让赵家推波助澜一下,最好是将裴琰手中的户部给夺过来,然后再将他赶回鹭山。 如此便大功告成了,裴琰再没有机会回到朝堂一他一争了。 一入天元宫,赵皇后站在皇帝的龙案前,一直将头低着,没有说话。 占大摇大摆走近,正要张扬的行礼,只听得皇帝沉冷的语声传来:“裴占,跪下。” 第一千一百二十六章 册封太子 裴占错愕的抬起头,身子僵硬在原地:“啊,父皇,这是怎的了?” 嘉文帝浓眉怒瞪:“朕叫你跪下!” 裴琰此刻倒是立在一侧似笑非笑,可那黑眸里多了一些轻蔑之意,只待他静静看戏看下去。 嘉文帝将五六本折子全都砸在裴占与赵皇后身上: “你们母子,还有你们赵家,既然这么有能耐,这个皇位不如今日就交给你们来坐?” 赵皇后跪在地上,连忙将身子匍匐在地,那凤髻上的珠翠撞得清脆作响: “皇上息怒,臣妾真的不清楚啊,臣妾只是一个深宫妇人,真的不清楚这件事!” 裴占哆哆嗦嗦去捡起那些折子看了一下,立马反驳起来: “父皇,儿臣没有纵火!不能说睿王事情没办好,就将事情栽赃在儿臣身上吧?” 嘉文帝伸手愤怒的将龙案上的笔墨给乱覆一通,整个人已经陷在了深深的怒火里: “知道为什么黄昏才叫你来吗,是朕怕白日有大臣在,朕怕丢脸! 不是你纵的火,裴占啊裴占,你派去的人,都被朝廷稽查司里的人给活捉了,你还不承认? 还有,米商写书信联名状告你,说你欺压百姓,恶意调价,逼得他们亏本售卖,一直在炒作粮食价格。 如今米商大量货物囤积,若是按照寻常价格销售,人家卖得越多亏得越多。 你要人家的命,他们自然也要你的命!” 皇子斗法争储,皇帝自也是经历过。 只是这伤害了国之根本,又失禁民心的愚蠢路数,他俨然是忍不了。 裴占匍匐在地,连忙解释道:“不是的呀父皇,儿臣是想让他们降价销售,儿臣是为了百姓啊才这样做的啊!” 嘉文帝一拍龙案从案前起身,几步走到裴占面前,用力踢了他几脚,仍不能够泄愤。 赵皇后跪在地上,连忙拖住皇帝的龙袍下摆:“皇上踢臣妾吧,不要踢占儿,一切都是臣妾教子无方!” 嘉文帝不理会赵皇后,指着裴占的鼻子:“裴占,朕再告诉你一次,你别再狡辩一句,所有人都招了。 你利用民生争夺自己的名声,还想栽赃在睿王身上,只会权术斗争,而心无百姓的皇子,是绝没有半点储君之姿的! 朕今日告诉你,你这辈子,都与皇位无缘了!” 裴琰回眸看着裴占,飞挑狭长的桃花眼请他身上冰冷的扫过。 这句话,俨然已经断了裴占此生所有的希望了。 裴占起身指着裴琰:“父皇,裴琰还在笑,这都是他的计谋!他找的粮食还不是没有了,凭什么就责罚儿臣一人!” 嘉文帝道:“睿王的粮食已经入京,今日半夜开售,比之从前的价格还要便宜一些。 除了大米,还有肉类,蔬菜,豆类,供应丰富。 裴占,你有什么,你只囤积了大米,炒作粮食价格,献祭你的帮手。 现如今全部反噬在你身上,都是你自己做的恶,怪不到别人身上。” 赵皇后哭诉起来:“皇上,再给占儿一次机会吧,这次的事情他已经知道错了!” 赵皇后一头将凤冠磕在地上,那凤凰的头部宝石一下子就碎了出来,滚落到了大理石地板上。 金灿灿的凤凰宝石眼没了,算是一种忌讳了。 嘉文帝一声令下:“来人呐,将裴占圈禁皇子府。半月后,前往帝陵守陵,五年内不得归!” 裴占猛的抬头:“父皇,父皇饶命啊,儿臣是冤枉的!” 赵皇后这一次是凤冠直接从头上滚落在了地上,阴狠的瞪了裴琰一眼。 沈明华人都死了,她生的儿子也还是那样的讨厌! 他就该跟沈明华一起死了的好,如今便没有这么多事情了! 嘉文帝盛怒异常,回身恶狠狠的瞪着赵皇后: “你们赵家,欺上瞒下,作恶多端,将百姓的命拿来献祭,一心只有皇位。 赵氏,朕今日就告诉你,裴占绝无可能当大周太子,阴险狡诈,毫无储君风姿,他这辈子都没这资格!” 这事儿根本压不住了,满朝文武都知道自己生了个是笑话的逆子。 赵皇后看着地上的凤冠,她喘着气,一双眼猩红: “皇上,您今日才爆发,不就是为了将位置给沈明华的儿子吗? 沈明华是谁,她是被你强夺入宫的妇人,在宫外都有丈夫,被强行夺走入的后宫。 试问这样一个身份背景的皇子,又如何能做储君? 沈明华就是个二嫁妇,身价不清白!臣妾是国母,臣妾不答应!” 嘉文帝看着她,冷笑了一声:“你也可以不做国母,做赵贵妃。” 赵皇后身子愣在了原地,怔怔地看着皇帝,半晌不敢接下一句话。 她可清楚嘉文帝的性子了,这世间只有沈明华敢骂嘉文帝,敢与他拧着来。 大周崇明三十七年冬,裴琰被嘉文帝册为大周皇太子,入主东宫。 这一年冬,由原睿王主导的粮食售卖解决了帝京城,以及附近八座州县的粮食危机。 朝廷大理寺与刑部前往江南查询粮食一案,发现江南沈家卷入其中。 江南沈家在整个江南粮食尚未成熟时,就已经提前完成囤粮,与农户佃户签了合同,做了这垄断之局。 江南粮食危机,乃造谣之传,所有的粮食都被沈家囤积在一个叫做钦州的地方。 裴琰在夏日时主导修建水渠,那水渠除了是民生工程,还非常靠近江云娆与宁如鸢所持有的京郊良田附近。 宁如鸢拿着所持有的良田,招募了许多有力的青年开垦山间荒地,加上水渠的加持,粮食收成不错。 在江云娆的提议下,不能只有大米,还得菜品丰富,多是些能在冬日能够储存的粮食。 那些蔬菜也是临近冬日才成熟的,一直放在地窖里。 裴占派人烧毁良田,那都是已经收割完毕的良田,烧毁的粮仓也只是裴琰引人耳目的陷阱。 不捉个现行,不在朝廷里卖惨,裴占的漏洞不会那么大。 不将这局给做大风波闹大,不闹得满朝文武,满天下皆知,裴占此番有怕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裴琰一早就在算计,这一次,必须得让裴占彻底出局。 江云娆昏天黑地的忙了半个月,才想起一件事来,问道: “粮食快要用完了,实则也不能解决彻底的危机,后边怎么办呢?” 仅凭宁如鸢之前所持有的那些土地,能供应的粮食,也只够帝京城半个月的口粮,现在她们的物资也快见底了。 第一千一百二十七章 万长霖升官 裴琰道:“咱们得接着演,每日派出大量的人去拉粮食,将布遮掩着。 不仅如此,还要在城中搞出更大的动静来。这是做给那些囤粮的权贵看的。 他们只得亏本销售,要不然今年会被比血本无归还要血亏。 朝廷有朝廷的规则,这些权贵里大多都是站在朝堂上议政之人,总不能强行强行派兵镇压,闹得不可收拾。 是以,只能制衡他们。” 江云娆明白,朝堂权术终归与战场上一不做二不休的果敢是不同的。 她轻声道:“那好,我这就安排下去。” 这场人为造成的天灾,在那些权贵服软,放弃囤粮主动亏本售卖以后才慢慢消停。 裴琰以大周东宫储君的身份颁布政令。 从明年起,大周粮食货品售卖价格,由商人申报,朝廷审核。 再不得随意涨价,炒作,以此彻底断了那些权贵在背地操作民生的心。 江云娆在背后默默竖起了起大拇指,裴琰居然能够超前的明白什么叫做国家控制经济,而不是资本主义经济。 在古人的思想里,这已经算是非常超前的智慧了。 江云娆也看得出来,裴琰是想一步一步蚕食分解掉世家权贵垄断一些的心。 近来,在他坐上东宫太子之位后,颁布的政令愈发的密集,令有些权贵心生不满,不过暂时也没找到东宫太子的错处来。 嘉文帝对裴琰的执政能力很是认可,强硬且清晰,无惧那些老权贵。 心底算是渐渐放心,逐渐的开始移交国事。 半个月前,江云娆本来都已经心碎一地了,后来知道是裴琰的计谋时,那粮食只是延后几日运送入京,心口才彻底的松下了一口气。 只用了半月,那白花花的银子也就进入了宁如鸢的口袋。 宁如鸢将利润与本金折算成金票放在锦盒里,来到了江宅。 隆冬大雪时节,宁如鸢披着厚厚的白色狐狸毛披风,云鬓上的牡丹花金簪在雪色里透着明艳与贵气。 从背后传来一男子清朗的语声,似透着一股欣喜:“宁小姐。” 一把红色的油纸伞在宁如鸢的头上撑开。 那身形比从前更为挺拔,长着一双剑眉星目的万长霖穿着一身枣红色的濑兔毛锦袍出现雪天里,唇角有些压不下去。 宁如鸢一回眸,头上的金步摇流苏微微晃动着,容颜也多了一丝俏丽: “哟,万长霖,你今日瞧着怎么跟从前不一样了?” 万长霖看见她,心跳失常,绯红的脸色开始变得苍白,说起话来结结巴巴:“呃,我……当,那啥当了个小官。” 他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始终不敢看那双滴溜溜转着,又很光亮四射的大眼珠子。 宁如鸢笑着上下来回的打量他,有些惊叹: “今日居然围着我送给你的白玉腰带,还戴了大周武官的铜盔护腕,混得不错嘛万长霖。” 万长霖有些害羞,声音不算大,但他的笑容就像是雪天里笑得最单纯的那个雪人: “多亏了睿王,哦不是,现在已经是太子殿下了。 多亏了太子殿下的赏识,秦猛将军也帮了我,我就混了个八品武官。” 在武官特训营中,万长霖入伍的时候只是一个书生,身体很是薄弱。 秦猛作为他的教练,是最不看好他的。 可偏偏就是那个所有人都瞧不上的人,却是最刻苦,最能够吃苦的人。 渐渐的,秦猛才开始注意到他。 秦猛私底下找过一次当时还是睿王的裴琰,说万长霖做武官有薄弱项,不过体力与作战技能可以训练,这都不是最要紧的。 万长霖最被秦猛认可的是,他读过书,且博览群书,人家拼刀枪,他懂兵法。 人家打架用武力,他会动脑子,这便是在武官里的优势了。 裴琰知道后,一封书信去往江南,将万长霖的母亲接来了帝京,派专人赡养。 让万长霖自此安心留在帝京,心无旁骛。 自此后,万长霖进步神速,在武官特训营里的考试中,做了榜首。 从文他是榜首,从武,他也能做到。 此次与裴占斗法,万长霖提议悄悄转移粮食暗渡陈仓,然后再守株待兔,以此立得功勋。 裴琰册为太子后,万长霖便有了八品官位的武官衔。 宁如鸢眼带了几分赞许: “太子殿下是个爱才惜才之人,你跟小江郎若不是遇见了太子殿下,恐怕到如今也是籍籍无名的草民。 万长霖,接下来就跟着殿下好好干吧,殿下不会亏待你的。” 万长霖猛点头:“是,我会的,我会的!” 他话完有抬起那激动的眼睛,顿了顿才说道:“宁小姐,我叫万长霖,我还有个小字,叫做听澜。” 宁如鸢道:“听澜,这名字可以。 澜有水之浩大的意思,听澜,也有风云际会之后,闲云野鹤的胸怀之心,这名字不错。” 万长霖心底是真的激动,前两日升官,今日被宁如鸢夸赞了两次,他已经激动得说不出来话了。 宁如鸢从江宅门前朝里走,将那锦盒里的金票递给了江云娆: “你点点,这里一共是两千两百两的金票。 账本一会儿我也给你,你自己算算,看有没有错的。” 江云娆笑着将锦盒拿了过去,顺手将那宁如鸢身边丫鬟递过来的账本一推: “不用,不用点,这些钱已经足够了。” 按照大周朝黄金与白银的换算比例,这两千两百两黄金相当于两万二的白银。 欠下裴琰的银子,已经够还了。 宁如鸢好奇的问: “万长霖都做了八品武官呢,小江郎,此次你为太子殿下出谋划策,还囤积了这么多了粮食,你是几品啊?” 江云娆嘿嘿一笑:“我不想做官,我就喜欢钱,我这人比较俗气。” 宁如鸢可不答应了,她有些生气的道: “我已经跟我父亲大哥都表态了,上次约定的婚嫁自由,在我此次立功后,契约已成。 我想好了,你赶紧去求个功名,再努力个两年,争取做到六品官,咱们就成婚吧。” 万长霖恰巧走过来听见这句,眼珠子瞪了瞪,蓦的看向江云娆,江云娆的脸更是惨白。 第一千一百二十八章 册封云懿郡主 她连连朝后退了好几步: “啊,这……不好意思啊宁小姐,我心底没有忘记我的前妻,实在住不下旁人了。 近十年,我都不想娶妻。” 宁如鸢愣了愣,旋即有些感慨的道: “你真是个好男人,前妻都走了那么久了,自己都要功成名就了,还是念着从前相识于微时的妻子,足见你是个极好的。” 宁如鸢,她又更爱了。她想着,六品官而已,她的要求是真的不高了,小江郎应该很快就能做到。 江云娆有些一个头两个大,正准备直接跟宁如鸢开门见山和盘托出时,皇宫里发来了封赏的诏书。 福康公公笑眯了眼:“哟,宁小姐也在江姑娘这儿啊,正好儿的,老奴这儿两道诏书就一并宣读了吧。” 宁如鸢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心思还沉浸在江云娆拒绝自己的那件事上。 她愣愣的跪在地上,听着福康公公的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兹有女江氏云娆,前有提议慈善大会心怀百姓,为朝廷争光; 后有囤粮物资,一解粮食危机。 论商,江氏眼光独到提前布局,论大义,以低于寻常市场价格,让利百姓,此乃国士之风。 特奉东宫皇太子令,册封江氏为大周云懿郡主,赐皇室身份。 黄金白银各五千两,珠宝十箱,永享皇室供养。 钦此。” 念完后,福康公公又打开另一封诏书念了起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兹有女宁氏如鸢,此前被人设局参与赌博,但积极悔改,更亲自操持慈善一事,念在已经改过自新不再追究。 宁氏在粮食危机一事中,慷慨良田物资以助百姓成功度过危机,当有此嘉奖。 朝廷封赏,在于社会攻击,不分男女,不分身份背景。 特奉东宫皇太子令,册封宁氏为大周熙和县主,赐皇室身份。 黄金白银各三千两,珠宝五箱,永享皇室供养。 钦此。” 江云娆错愕的抬起头:“什么,郡主?” 宁如鸢慢悠悠的转过头看向江云娆,眼神有些冷:“你是女子?” 福康公公笑呵呵的说着: “是啊,云懿郡主一直都是女子啊,咱家都知道的呀。 好了好了,咱家可要回宫了,特去告知皇上与太子殿下一声,这诏书可都送到了。” 在大周朝,对于功勋卓著的女子,皇室是会破例赐下一个光鲜亮丽的身份的。 只是这事儿,已经百来年不曾出现过了。 宁如鸢一时气恼的站起身,走过去就抓了抓江云娆的胸,蓦的哭了出来:“是软的,你还真是女的!” 她推了江云娆一下:“你这个骗子,你为什么骗我!” 江云娆有些尴尬的往后退了几步,连忙捂住自己的胸:“一时说来话长,我慢慢跟你解释,你别激动好不好。” 她本来就准备默默遁走的,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没想到今日真是巧了,没按照自己的计划来啊! 宁如鸢吼道:“我最讨厌被骗了,之前我就是被人骗过,现在你还是在骗我,性别都可以骗! 你才不叫什么江云,你叫江云娆! 你是太子殿下从江南那边带回来的那个女人,是吗!” 万长霖连忙走上去将人拉开: “宁小姐,您别激动,江姑娘身着男子装扮是为了好行走,去替殿下办差,仅此而已。” 宁如鸢一把甩开万长霖的手,愤怒异常: “解释什么解释,骗了就是骗了!江云娆,我恨你,现在咱们是仇人了! 什么前妻不前妻,原来你就是个骗子,骗我那么久你好意思吗?” 江云娆红着眼站在原地,不知道解释什么,她也没什么好解释的,本来也骗了她。 宁如鸢横过衣袖擦了擦眼泪就离开了江宅,万长霖一直跟在后边追: “宁小姐,六品是个坎儿吗,对吗?” 宁如鸢停下脚步来,奇怪的瞧着他:“你在说些什么,什么六品?” 万长霖又问:“方才我听你说,只有六品就可以成婚,所以六品官是个门槛对吗?” 宁如鸢一把将万长霖手里的红色油纸伞给打在地上,气呼呼的道: “滚,都给我滚!” 她居然喜欢过来喜欢过去,喜欢了个女子,真是气疯了! 前段时间她还在心底责备自己移情别恋,没想到全部都错了。 江云娆神情有些忧伤,站在湖边有些沮丧起来,叹了口气: “令欢,帮我将金票收好,我要把它都拿给太子殿下了。” 令欢怔了怔眼,欲言又止,随后还是道:“是,郡主。” 方才的册封诏书一下,福康公公走时,就已经命宫中的太监将新的门匾给江云娆换了上去。 从之前的江宅变为了郡主府。那红木门匾都镶了金边,瞧着金光熠熠起来。 方才从宫中来的宫女将皇室宫装也留了下来,非常精美的云锦绸缎,看得令欢连连赞叹: “内务府出品,就是不同寻常,还有皇室女子的鸾凤金簪呢,可谓是华贵异常。” 江云娆眸光落到那些金簪珠宝上,眉心是拧着的: “不知道裴琰到底几个意思。” 他都要大婚了,册封自己为郡主是什么意思,将自己一辈子留在帝京城,留在皇室与他很近的地方吗? 毕竟郡主这种身份,也算阻断了与一般男子成亲的路。 宁如鸢气呼呼的从江宅出去,一回了宁府,宁国公跟大夫人开心得抹眼泪。 大夫人哭着道:“我就说吧,跟着好人学好人,跟着坏人学坏人。 那个云懿郡主就是个好的,你跟着她在一起一段时间,都有了皇室身份。 哎哟喂,咱们宁家祖坟冒青烟了!” 宁国公老泪纵横:“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就这回老夫是扬眉吐气了。 以后朝堂上再没有孙子弹劾我教女无方了,这个云懿郡主,咱们宁家都得送几分大礼去。” 宁如鸢一把将那诏书扯了扔在地上,怒瞪着他们:“你们是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小江郎是女的?” 宁国公立马就指了指自己的大儿子:“他说的。” 大夫人也点点头:“嗯,是你大哥说的,我们提前可什么都不清楚。” 宁如鸢此刻才醒悟过来,原来自己的父母根本就不是瞧上小江郎。 想让她做女婿才宽限自己去跟她结交的,而是他们一早就知道小江郎是女子,所以才什么都不怕的。 宁大公子朝后退了几步,不敢看自己妹妹的眼神。 “大哥,你自己说,为何骗我!”宁如鸢气得一边哭一边问道。 第一千一百二十九章 孤亲自抱你上马车 怪不得,没事儿的时候自己的母亲还经常催促她去江宅坐坐,找好人多学点好东西。 宁如鸢是越想越气,一巴掌打在自己大哥脸上:“我恨你!” 然后就跑着回了自己的屋子,伤心难过得很。 宁大公子摸了摸自己的脸,咬着牙道: “父亲,母亲,你们每次都是如此轻易的将我给献祭出去,从小到大,我挨了她多少打!” 说完,宁大公子也气呼呼的走掉了。 宁国公跟大夫人似乎一点都没有受这些情绪的影响,开开心心的将诏书从地上捡了起来,拍了拍灰尘。 大夫人安排着: “过几日我就在宁府办一场插花宴,我就是要让整个帝京城的那些夫人小姐们看看,谁的女儿最有本事,哼!” 宁国公叹了叹气: “云懿郡主与咱们女儿两次合作,一次免了她的罪行,一次得了皇室身份,她算是对咱们女儿好的。 从这方面来看,以后一起入了东宫,应该还是可以做姐妹的。 我的女儿我了解,气过了也就好了,过几日你亲自去请云懿郡主到宁府来做客,咱们宁家是要好生招待一番的。” 大夫人笑眯了眼睛:“是,老爷!” 街道上,东宫的车驾从皇宫驶出,最终停在了江宅的门前。 东宫里的侍女都身着统一的淡青色宫女服,纷纷在江宅门前排开。 有些人手里拿着香炉,有些人手里提着宫灯,还有拿着孔雀翎的羽扇交叉摆在一起,这看起来不是普通权贵可享有的仪仗。 那为首的大太监亲自敲门,客客气气的道: “云懿郡主,奴才特奉太子殿下之命,邀您入东宫做客。” 令欢将门推开,江云娆此刻已经站到门前:“我就不去了,这影响不好。” 裴琰这几日忙着册封太子一事,又忙着从睿王府搬到东宫,忙着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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