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身离开了寝殿,拉着不明所以的洛石一道离开。 第174章 “明昭皇后。” 李意清没有听到毓心和元辞章的交流, 但是能看见那道随地而坐的背影。 心中缓缓淌过一阵暖流,李意清拢了拢自己身上的斗篷, 走到元辞章身边坐下。 两人并肩坐在门槛上。 今夜昏沉,只有呼啸的北风和零星飘落的雪点。 月亮藏匿在云后,亮光稀少得可怜。 李意清侧头去看他,只见他被冷风吹得透着红的鼻尖。 “元辞章,今日多谢你。” 元辞章:“嗯?” 李意清顿了顿,轻声道:“我看见你为母后写的悼诗了。” 书案前厚厚一垒,半数出自元辞章的手笔。 元辞章道:“皇后为人贤德端方, 恤孤怜贫,天下赞扬的文人墨客众多, 并不缺我一人。” 只不过他身处庙堂, 能直抒己见罢了。 顿了顿, 元辞章道:“意清, 我有东西要送给你。” 李意清被引起了好奇心:“什么?” 元辞章牵着她来到书房,抱出一筒画轴和一个木盒。 “这些是周太傅差人送来的, 里面装着皇后在城南书院的亲笔,五年来, 她一共出宫十三次,去了城南书院八次,每次在书院,都会亲手作画一幅。” 李意清小心翼翼地拆开,上面果然是皇后的亲笔。 从运来木材石头, 到后面书院建成, 书声琅琅, 皇后在用自己的方式弥补李意清没能亲眼见证的遗憾。 李意清鼻尖一酸,可是有害怕自己的流泪晕开笔墨, 生生忍住了。 元辞章接过她手中的画轴重新卷好,提醒她道:“还有一边的木盒。” 李意清深吸两口气,平复了心绪,才伸手打开了盒子。 盒子中,放着一叠厚厚的铺子和庄子的地契,以及一枚吉祥牌。 吉祥牌上串着一个小小的珠子,下面缀着流苏。 比起过往见到的吉祥牌,样式更大一些。 李意清缓缓贴近自己的心口。 她站了多久,元辞章就等了多久。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阴阳两隔,怎会没有留下遗憾。 元辞章看着她颤抖的肩膀,忽然想到,像皇后那边疼爱女儿的人,要是见到李意清为她哭得这般伤心,即便是九泉之下,也会焦急得来回踱步,只恨自己不能亲手抱一抱她。 * 转眼间,丧仪半月过去。 这期间,顺成帝一次都没露面。 直到半个月后,皇后要入陵安葬,他才出现在众人视线中。 帝王驾到,不论是灵堂还是喜事,都是头等重要的大事,原先面对棺椁跪下的众人调转方向,朝着顺成帝俯身行礼。 “陛下万安。” 顺成帝的衣服与平常人穿的素服不一样,而是一种浅淡的淡黄色,上面没有绣任何图案纹饰,一般只用于太后或者元后丧亡的场合。 他站在灵堂前,神色暗沉。 礼部尚书颤颤巍巍将拟定的谥号呈给顺成帝过目:“陛下,皇后降生于望族,习礼修身,德馨远播。是以,可取封号慈庄皇后。” 慈是赞颂她恤孤悯弱,庄是褒扬她端庄稳重。 这个名号随青史流传,不会过分惹人注目,也不会失了原本就有的地位。 顺成帝置若罔闻。 礼部尚书重复了一遍,见顺成帝丝毫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有些欲哭无泪。 淑贵妃见顺成帝只看着棺椁,丝毫没有看谥号一的打算,主动站起身。 “陛下,皇后娘娘……” “就叫,明昭皇后。”顺成帝忽然出声。 说完,他像是不愿意在这里多留一步,转身离开。 淑贵妃在腹中打好的劝诫草稿忽然毫无用武之地。 明昭,明昭。 光明灿烂,普照四方。 帝后少年时携手相伴,礼部尚书这一回揣度圣意,可算是踢到铁板了。 他怎么忍心自己的皇后只有一个不功不过的称号。 淑贵妃身边的大宫女紧张地看着她,淑贵妃摇了摇头,面容沉静而从容,“本宫无妨。” 人一死,许多曾经的怨念、纠葛仿佛都会斩断。更不要说帝后鹣鲽情深,恩爱不移。 不过人已经死了,死后的哀荣,再盛大些又如何。 她何必和一个死人过不去。 徐钱礼没有跟在顺成帝的身后离开,他朝着淑贵妃微微俯身,而后走到礼部尚书的面前。 礼部尚书自知这一次办得不妥,脸色苍白一片,他本以为陛下当厌弃了皇后,才和礼部上下拟定这样的封号。 现在看来,大错特错。 礼部尚书像是看见救命稻草一般望着徐钱礼,“徐公公,这可怎么好?” 徐钱礼低咳一声,“既然陛下都发话了,就按照陛下的意思办吧。后面的事可别马虎了。” 礼部尚书在心底仿佛琢磨徐钱礼的意思,办好看不难,可是就是摸不准陛下对皇后的情谊不减,还是只是需要一场盛大的葬礼抚慰民心。 …… 李意清跟着皇室宗亲一道出了灵堂。 裕亲王一家也在,见到李意清的时候,裕世子不着痕迹地躲闪了她的目光。 李泊芳倒是走到了李意清的身边,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李意清,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你也不必过于悲伤。” 裕亲王拽着不敢靠近的裕世子走到李意清的面前。 迫于裕亲王的压力,裕世子强忍着胆颤给李意清见礼。 李意清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对裕亲王道:“府上还有些事务需要处理,我就先走一步了。” 她走的干脆,裕世子惊魂不定。 裕亲王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太医都说了娘娘是惊厥过度,你这般畏首畏尾,平白叫人看低。” 李泊芳也是一脸厌烦。 父女两人转身,将裕世子丢在脑后。 裕世子却忘不了李意清方才冷淡到没有一丝温度的视线。 李意清不会放过他的,一定不会的! 他咽了一口唾沫,暗自下定决心。 绝对不能这样坐以待毙。 * 李意清离开灵堂,并没有急着回府。 她像是随心而行,踏在了去往嫦月殿的路上。 一路上经过的太监和宫女并未在意,这条路在宫中常见的很,况且於光公主从前住在这边,今日兴起想来看看,也很正常。 李意清畅通无阻地推门进去。 这五年来,有皇后在,每隔一段时日就会有人前来打扫,因此并不显得荒芜。 但是以后,就说不准了。 她坐在殿中的桂花树下,静静地等候。 约莫一刻钟后,徐钱礼和身后的一列小太监经过。 脚步声由远转近,再而转远,忽然,一个小太监惊呼道:“徐公公,你手上的檀木珠串断了。” 外头这一段路是卵石铺就,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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