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在国内长大的人,第一反应想到的“鬼”,绝对不是长翅膀和犄角的。 语言对于思维的影响很深远。岑桑有个表哥在外国语大学做副教授,研究的就是语言学方向。她也就读过几本相关的书。 虽然是适合业余者读的书,却对她今天的判断很有启发。 没猜错的话,他所说的老爹或者身边亲近的人里,有华人。还是在国内生活过比较久的华人。 而听到她的问题,对方也沉默了一瞬。 Gin倒是想过她早晚会问他这个问题,但他没想到,这姑娘会问得如此笃定。 其实他答不答,她都已经有答案了吧... 那就如你所想。 他懒懒地回答:“我老爹是二十年前来的F国。还有,我的教父,他也会说中文。” 他年幼时接触最多就是他们两个,开口第一句说的也是中文。他那时天资聪颖、还无师自通地喊了句“妈妈”,不过没有人回应。 “哦。”语气没有太多的惊讶,岑桑重新提笔,轻描了几笔‘魔鬼’的眉毛。 “还有什么问题?”一并问出来。他突然也很想知道这‘小仙女’对他到底有多好奇。 “没有”两个字在岑桑嘴边转了一圈,又被她咽回去。 反正问都问了,问一次和问两次,又没有区别。 “今晚,为什么打电话?” “睡不着。”Gin不假思索地回答。手指搭在方向盘上,没规律地‘嗒嗒’敲着。 “你又为什么睡不着?”她正在给他画手臂,心想,果然他也是无聊了。 结果,那边传来一声轻笑,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引得她瞥了一眼手机。 “我是,”男人故意放慢语速,拉长音幽幽地补充道:“因为你说睡不着。” 哗。铅笔笔尖一滑,在纸上划出一道突兀的线条。 岑桑怔了两秒,赶紧拿过橡皮,小心地把这根多余的线条擦掉。 胸腔里的心脏跳动变得不规律,她想半天也不知道要怎么接这句话。 尝试着转移话题。 “对了,有件事...我想提醒你一下。” “说。”真奇怪,她这么久没回答,他竟然没觉得不耐烦。 “就是...就是今天下午...我想说,你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落在广场上了?” 他有东西落在一区? Gin摸了摸衣服的兜...不对啊,他根本也什么都没带就去了。唯一带的五张钞票也给她了。 “什么东西?”他问。 “就是...嗯...” 怎么支支吾吾的,Gin眉头一皱,直觉她要说的应该不是什么好东西... 深吸一口气,岑桑用力地在‘魔鬼’眼下点了一颗醒目的小痣。 “就是...你的碗,你好像忘了带走了。” Gin:...... 一阵诡异的沉默后,她听见那面极轻极淡、心灰意冷似地说了一句,“那不是我的碗。”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岑桑看看屏幕上的‘通话已结束’,又看看纸上完成一半的画,忽然有些纠结...魔鬼穿不穿衣服的啊? 算了,还是先画翅膀吧。 而挂断电话后,十分无语的男人,瞥了眼通话时长,发现他们这段没营养的对话,竟然耗费了二十多分钟。 他从没和人打过这么久的电话。 真是...闲得慌。 不过,维恩怎么还没回来? Gin看了眼表,发现他已经去了近半个小时,想想,决定还是下车去看看。 赛车·疑云 “请问,您有没有见过一个棕色头发,身高..大概到我这儿,小个子很瘦的男人?穿的是蓝色的衣服。有没有看到他去哪?” 一门之隔的赛车场后场,男人拦住一个服务生,比划了两下。 可那位系着领结的服务生如同没听见似的,眼睛直直地看向前方,脚步不停地往前走。 Gin伸手拦住他的去路,他也不管不顾地往前走,表情麻木得像一个机器人。 什么都问不出。 他只得放他过去。 已经是第三个了,难不成这里的服务生都是“木头人”? 摸摸下巴,Gin觉得这里很不对劲。刚刚他给维恩打电话时,这里的信号也非常微弱。 仓库和后场只隔了一堵墙,他和岑桑打电话那么久都没断线。到了里面就没信号,说明这个赛车场内一定安装了某种信号屏蔽器。 屏蔽信号?怕人拍?难道有什么秘密? 维迪斯是P城最大的赛车场,经常承办专业赛事。 他刚刚开车进来时,还看见了白天比赛的宣传牌。白天的比赛是直播,不可能有信号管控。 那么...信号屏蔽是针对晚上? 从库房走到这里,不过几十步的距离,Gin仿佛看见了头顶一层又一层的疑云飘过来。 他更加着急地寻找维恩。 维恩是仓库里货车的车主,原本是做小生意的,后来不幸破产只剩下这一辆Hyundai货车。他又不会开货车,只好找到Gin来当司机。 之前夜晚他是不出来的,早上Gin会把车开回去,分给他百分之十的利润。但最近维恩的老婆怀孕了,为了赚奶粉钱他开始跟车了,跟着做一做卸货的活,赚点小钱。 这样一来,加油钱两人也共同分担。所以,Gin很同意。毕竟F国的能源价格真不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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