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耳边的碰杯声此起彼伏,林思弦从容应对,内心却在不自觉祈祷,甚至想去把水槽里那符捡回来——他现在理解为什么这么多人路过寺庙都要进去拜一拜,不是因为有所信仰,而是因为心有所愿。 菩萨在上,保佑这个陈寄不是那个陈寄——我这么说菩萨能听懂吗? 整个宴会厅比刚才嘈杂很多,桌上的人又开始聊回自己那些事儿,林思弦偶尔插上几句,虽然说完自己都忘了说了句什么。不知道过了多久,寸头男不轻不重说了一句:“好像人进来了。” 林思弦回头,看见远处门口一道身影,黑色冲锋衣,黑色长裤,还戴了顶黑色的帽子。 林思弦两眼一黑。 寸头男道:“这也看不清长什么样啊......” 苏红桃挪了挪椅子,凑到他耳边:“这是不是那个陈寄啊?” 是,当然是,就是那该死的三十五分之一。 刚才的祈祷白费力气,林思弦悟了,心诚则灵是不是真的不好说,心不诚是肯定不灵的。 作者有话说: 说明或者排雷:跟娱乐圈没关系只是个背景/可能有回忆穿插应该不会很长/剧情老套又抽象/人设可能也抽象/作者水平有限写不出来就歹毒地硬写/我可以隔日更/吗? 第2章 一场事故 林思弦在手机上进行着紧急搜索。 万物沉寂的个人简介很少,有一个微博账号,除了微博小助手外没有关注的人,上面一共三条内容,都是关于书本发售的。从他三年前凭借《池塘倒影》挤入大众视野到现在,一共就接受过两家纸媒的采访,采访也很中规中矩,基本都是围绕创作思路、未来创作计划几个很基础的话题。 只有一个问题聊到他生平,记者问他是怎么踏上这条道路的,他回答毫不拐弯抹角,直言自己本科学的不是文学专业,只是靠给杂志投稿赚生活费,意外反响很好,便一直写了下去。记者追问他原本学的什么专业,他答不重要。 这题林思弦会,学金融工程的。 他万万没想到陈寄竟然弃商从文,虽然陈寄现在挣到的钱确实可能比他打工一辈子还要多,虽然两人同班时他清楚地知道陈寄作文写得很好,还被他们语文老师复印了贴在其他几个班里,但在林思弦的想象中,陈寄应该坐在某个一线城市高级写字楼里,跟当年一样冷淡寡言埋头干事。 然后一辈子不会跟林思弦见面。 周围议论声在他进来后渐渐密集。 “靠,我美瞳滑片了,我看不见。” “挺帅的。” “脸都没看见就帅了?” “你看肩宽啊,哥们儿怕是练得比我勤,主要我以为小说家足不出户要么脆皮要么圆润才对......” 在几分钟内,林思弦已经从刚才的慌乱中调整了过来,又能自若地跟同桌人聊天。幸运的是他们这桌离这场子的中心位太远,他跟陈寄之间还隔着十几个脑袋,关于陈寄的讨论也没有持续太久;不幸的是林思弦一直在用余光张望,也没能看到一个提前离场的人。 斜视久了眼睛疼,林思弦不想等了,准备编个理由回去休息。 刚支开凳子,寸头男很有默契地同他一起站起来:“你跟我想一块儿去了。” 林思弦礼貌微笑:“……嗯?” 哪一块儿? “要去主桌敬酒,是不是?”寸头男表情是五个大字,兄弟我懂你,“我看你眼神一直乱瞥,我刚也想着什么时候去合适,就现在吧,插个空。” 林思弦完全没想到这一层,试图解释:“我其实是想——” 但其他人接话更快:“我也琢磨老半天了,一起去一起去,哎我真的讨厌这种流程,但我听说咱们那统筹很记事儿。” “不止记事儿,就是小气,没跟他打招呼的人都记着呢,你没看其他桌都去了,”寸头男压低声音,又问林思弦,“你刚想说什么?” “我吗?”林思弦说,“我就是想喊大家一块去。” 林思弦自小就很讨厌敬酒,他二十岁之前也根本不用为这个烦心,都是别人绕着圈来想夸他的词。好在就算不喜欢,林思弦这几年也学得很快,充其量就一套流程,弯腰,把杯子放低,然后像做数学题代公式那样根据情况挑选词句。 这次也不例外,跟导演说了久仰,跟统筹说了感谢,跟主演说了请多指教,一桌人敬一桌人像传送带下的两个齿轮,严丝合缝地运转,没办法刻意漏掉任何一个。 只是一顿平常的饭,只是一次平常的客套,陈寄人在这里,迟早会打上交道。虽然视线背叛了他的想法,始终不肯往右移一寸。 “谢谢,客气。”他听到陈寄一直在重复这四个字。陈寄的声音平静如初,像没有任何波澜的池水。而林思弦被推到了池水边缘。 该说话了,该说什么呢?随便找一个公式就结束了,当真正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声带无理由罢工,宁死不愿意震动。 没想到先开口的是陈寄:“你还要踩我脚多久?” 林思弦一怔,立即往后退了一步。 这句话把周围人视线都吸引了过来,宁沛笑着说:“别紧张啊,都是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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