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 “我不知道,我只是试试你是不是装的。”顾青竹勾了勾嘴角。 每次都被他忽悠得团团转,今儿可算是扳回了一局。 “啊呀,我头又疼了!”慕锦成抱头蹲下。 “装,再装,你不走是吧,我自个走了。”顾青竹抬脚欲走。 慕锦成的声音突然低下去,隐忍道:“顾青竹,我真疼了!” “你就装吧,你咋不装晕过去呢!”顾青竹气哼哼地说。 扑通,她的话刚说完,慕锦成就歪倒在地上,顾青竹吓了一跳,赶忙飞跑过去看,只见他双眼紧闭,面色发白,她用力摇了摇他,竟然半点反应也没有。 不过是砸了额头,怎么会疼晕过去? 顾青竹来不及想这个问题,她跪在地上,将他半抱在怀里,掐虎口人中,隔了会儿,他才慢慢醒了。 “你感觉怎么样啊?”顾青竹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这男人看上去挺康健的,这点小伤,怎么说倒就倒了? “无妨,我回去在床上睡睡就没事了。”慕锦成白着一张脸,借了顾青竹一点力,自个站起来。 这会儿正过来两个小丫头,顾青竹赶忙招手,让结实的一个留下帮忙,打发另一个飞跑去蕤华院报信。 第二百四十二章 中用不中用 得了消息的右玉,慌忙叫左云和春莺去迎,她则多给了些赏钱,小丫头自然心知肚明,没有声张。 慕锦成被丫头们伺候着躺到床上,顾青竹给他细细诊脉,可除了气息弱些外,并没有什么病症。 这会儿,恢复过来的慕锦成嬉皮笑脸:“我没事的,你每日让我跟着,再别叫我去念书,我啥都好好的。” 见他能这样说话,顾青竹自是知他没事了,遂翻了白眼道:“日日跟着我算什么,为一点芝麻小事拈酸吃醋,慕家三爷出息了。” “谁说我吃醋了?”慕锦成抵死不承认,可脖颈后漫上来的红潮,却半点不给他面子。 “不是?那你在园子里做哪些幼稚的事,是为了啥?”顾青竹干笑了一声,严肃道,“我早就告诉过你,我离开慕家是我与你之间的事,不会攀扯别人,更不会败坏慕家名声。” 见她如此一本正经的重申,慕锦成顿觉自个像个无理取闹的小孩,此刻无处可避,他只得翻身向里,耍赖叫唤:“啊呀,不听,不听,我一动脑子,头就疼!” 顾青竹忍笑:“那你睡吧。” 说着,她站起来将金钩上的帐幔放下来,刚放了半边,侧身躺着的男人低声说:“你别走,别出去。” “你真被砸傻了,这会儿都快傍晚了,我能上哪儿去,就在屋里坐着。”伴着她的话,帐幔落了下来。 慕锦成没吱声,躺了一会儿,困意上来,他便安然睡着了。 在窗下看账册的顾青竹,听见他呼吸轻浅,遂丢下账册到外间来。 夕阳落下,晚霞烧红了天际,厨房里飘出饭菜的香气,夹杂着药味儿,院中,右玉正低声叫小丫头们做事不要弄出大声儿。 “右玉,你来一下。”顾青竹唤了一声。 右玉担心慕锦成,急急走来问:“少夫人,怎么了?” 顾青竹回身坐在厅中桌旁,蹙眉问:“按说,三爷每日练拳舞剑,身子骨不该这么差,今儿不过是砸了额头,刚才竟然晕倒了,你服侍他时间最长,可知道有什么特别的缘故?” 右玉想了想,摇摇头:“据奴婢所知,爷从小身子一直很好,若一定说有什么不一样的,就是他离不得那张床,无论伤风咳嗽还是磕破皮,只要吃了药,在那床上多躺躺,就会事半功倍,很快恢复。” 顾青竹听她这样说,想起他们成亲一个月了,床基本都是她在睡,这会是导致他身体变差了的原因? 右玉见她沉思,接着说:“我晓得这个说法太过荒诞,一般人都不信,可真的确有其事,我没有骗人。” 顾青竹点点头:“他与我说过床的事,是很神奇,既如此,就看这次能不能让他好得快一些。” “我们都巴望着他赶紧好起来,咱们这位爷,虽说在外头名声不好,又不爱读书,常被老爷训诫,可却是实实在在的好人,这些年,与我们这些下人都没红过脸。”右玉微微叹了口气。 顾青竹想起来说:“你叫厨房晚间熬点粥吧,他适才说话都头疼,喝粥省力气。” 右玉答应着去了,顾青竹坐了会儿,折身回里间,撩开帐幔看了看,慕锦成像个小孩儿似的熟睡。 她复在窗前看账册,光影一点点暗淡下去。 左云进来点灯,惊讶地说:“少夫人,你怎么这么坐着看东西,仔细伤了眼睛。” 顾青竹放下账册,抻了抻腰道:“无妨,不是有赤金珠嘛,屋里只点我案前一处即可,其他的先不点,免得扰了他睡觉。” 左云揭开描金灯罩,用火折子点着了蜡烛,屋里一下亮起来,昏黄的灯光,让人心神安定。 慕锦成足睡到一个时辰,方才醒转,他穿着中衣起床,就见屋中只燃着一盏灯,灯下人正全神贯注地看账册,她的手往点心碟子上搭去,修长的手指在里面捞了一圈,什么都没碰到,才咦地一声,转头望过去。 突然看见一身月牙白中衣的慕锦成站在床边,她吓了一跳:“你是不是真傻掉了?怎么不出声!” “现在几时了?”慕锦成扯了外裳穿上,走到她面前问。 顾青竹瞥了眼墙角的水钟道:“约莫酉时两刻了。” “怎么不叫我,看你饿的几乎把点心碟子都吃了。”慕锦成忍不住笑。 顾青竹毫不示弱地回:“我在等你睡醒,都是你的身子不中用,大男人也能晕倒。” “中用,不中用,咱晚上试试吧。”慕锦成又跨一步,将顾青竹困在墙与他的怀里,邪魅道。 “又人来疯!”顾青竹埋头踢他,“看来,我就不能对你好!” 她的个子在女孩子中算高的,可在慕锦成怀里,仍是很娇小,他居高临下,望着她发顶上荡着的一圈光华,忍不住低头吻了吻。 “慕锦成!”顾青竹感觉到头皮上的温热,急急地抬头。 一张俏脸泛着粉红,惊现眼前,慕锦成几乎想都不想,弯腰汲取美好。 “唔……”顾青竹挣扎不开,懊恼得头大。 “少夫人,饭菜都热了三遍了。”右玉在门外说。 顾青竹一把推开慕锦成,喘了口气,定定神道:“好,知道了。” “果然还是娘调教得好,晓得心疼夫婿。”慕锦成意犹未尽,在她小巧的肉嘟嘟的耳垂上噬咬一下,轻笑道。 顾青竹尴尬地推他:“夫婿个大头鬼!你吃不吃饭,我饿着呢。” 慕锦成尝了甜头,心情愉悦地说:“走,吃饭去。” “今儿晚上喝粥?”慕锦成瞪着一桌子清淡菜肴,没啥胃口。 “你不是头疼么,吃些不费牙口的,岂不是更好?”顾青竹给他盛了一碗鸡丝粥。 虽然百般嫌弃,他还是就着小菜,吃了两碗粥,顾青竹先前吃过点心,只喝了一碗。 因慕锦成伤着,两人早早洗漱了,他本想睡回软塌,却被顾青竹赶回了床上。 两盏半开的荷花灯,流泻下淡淡的光辉,两人隔着帐幔,有一搭没一搭闲说了几句,屋里暖烘烘的,顾青竹不一会就困了,慕锦成等不到回复,探头看了一眼,见她胳膊还搭在被子外头,遂起来帮她掖被角。 “丫头,你要是不走该多好。”慕锦成低喃,顺手将她的长发顺到枕头上。 睡到半夜,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和呼号声传来,惊得人汗毛竖立,胆战心颤。 脚步声说话声交杂,外间乱做一团,慕锦成白日睡得多,这会儿被吵醒了,披衣起来看。 可还不待他走到窗前,就听里间的门被撞开了,一个婆子不顾右玉的拉扯,一头冲了进来。 “做什么的!”慕锦成毫不犹豫地当胸一脚踹了过去。 他和顾青竹分床睡,连右玉都不知道,若是被外人看见了,那还得了! 那婆子立时萎在地上,抱着肚子,疼得直抽气。 右玉难得见他发怒,慌忙跪下道:“都是奴婢无用,没有拦下周嬷嬷,惊扰了爷和少夫人。” “这是怎么了?”这么大的动静,顾青竹也醒了,她散着头发,迷瞪着从软塌上坐起来。 右玉一下子惊呆了,这两位主子,才成亲一个月,居然分床睡的! 周婆子也看见了,可她这会儿顾不上这个,她连哭带叫地说:“我家姨娘夜里突然肚子痛,还请少夫人过去看看。” 她原是四小姐的乳母,因着嘴碎,卢氏不让她跟慕婉成搬到榴华院,只留在浣纱院做粗活,这次蔡氏有了身孕,刚巧需要一个婆子,她一下时来运转,得以提拔到蔡氏身边伺候,故而,做起事来十分卖力。 慕锦成恼怒得一脚又将她踢倒:“你巴结的主子还没生出来呢,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周婆子翻身跪在地上,连连咽口水道:“三爷言重了,老爷很在意这个孩子,已经派人去请谭先生了,只是这会儿,姨娘疼得厉害,老爷才打发我来,先请少夫人去瞧瞧。” “你少拿我爹来压我!”慕锦成作势又要踢,却被顾青竹拉住了,“蔡姨娘上次就闹幺蛾子,今儿,还扛上了父亲的大旗,看样子是非要见我不可了。” “你不想去,不去就是了,谁还能把你怎么样!”慕锦成不耐烦道。 顾青竹低声说:“我还是去一趟吧,父亲都派了人来,若一会儿胎儿无事便罢,若是有一丁点闪失,我可担不起害她失子的罪责。” “她定是为了魏婆子,借机找茬,别怕,我与你同去!”慕锦成握着她的手。 顾青竹点点头,对右玉说:“请嬷嬷外头稍等,让春莺和左云进来帮我们梳洗换衣。” 慕锦成梳了头发,换了件家常袍子,顾青竹也只是简单绾了发髻,用白玉簪子别着,身上穿了件狐毛袄裙。 两人匆匆赶到浣纱院,就见慕绍堂在大厅急得转圈,见他们两个来了,也不理慕锦成,只对顾青竹说:“快,快进去给姨娘瞧瞧,她半夜突然喊肚子疼。” 顾青竹矮身行礼:“爹,媳妇医术不精,也不擅长看妇女生子,姨娘若是真的不好,恐怕是指望不上我的。” 慕绍堂心急如焚,拧眉道:“这边已经去请谭先生了,只是一时赶不来,你先去看看,有事无事,都不会怨你。” 顾青竹点点头,随着小丫头进了内室,甫一进来,她忍不住皱眉,这屋里不知燃着什么香,味道重得呛人。 内室灯火通明,最显眼的就是一张大床,厚暗纹织缎做的帐幔,外罩烟霞流光的轻纱,帐门一边低垂,一边挂在金钩上。 躺在床上的蔡氏穿一身丝滑的水蓝色里衣,香肩半露,面上眉如远黛,肤若凝脂,最是那双媚眼,眼角飞挑,晕着点点绯红,像极了三月盛开的桃花。 顾青竹没料到,她睡觉还化着这么浓的妆,这样子分明太过勾人。 第二百四十三章 你怎么了 “你终于肯来了?”蔡氏嫣然一笑,半点不像腹痛难忍,生死一线的有孕妇人。 香苹挥退了小丫头,端了张绣凳放在床边,转身去摆弄高几上的香炉。 顾青竹侧身坐下,淡淡地说:“父亲遣人叫我,我自然是要来的。” 蔡氏懒洋洋伸出玉臂皓腕:“我当少夫人有多威风了不得,这会儿,不也要给我一个贱婢瞧病!” 顾青竹正襟危坐,搭上三指,细细诊脉,不大会儿,收回纤手拢在腿上,挑眉道:“姨娘无甚大碍,不过是吃多了,至于我给你看诊,都是父亲要求的,慢不说,姨娘怀着慕家血脉,就是父亲跟前的阿猫阿狗病了,我们做小辈的,也该想法儿为他分忧。” “你……”顾青竹将她比作猫狗,蔡氏脸上青白交加,再好的妆容也失了颜色,她伸着手指,只差戳到顾青竹的脸上。 顾青竹一把抓住她的手,摁在床边:“姨娘还是好生养着,千万不要动气,万一……,可不会再有这般风光。” 蔡氏直愣愣看着顾青竹,她反手抓住她的手,目光里掺杂着恐惧怨恨恶毒,她突然尖叫:“少夫人,你干什么!” 香苹正在支窗子,她听见声音,赶忙跑过去,大惊失色地跪在顾青竹的腿边,大声求饶:“少夫人,姨娘怀的可是慕家骨肉,你怎么能捶她肚子!” 顾青竹被她们主仆两人突然上演的双簧弄懵了,她极力想要抽回手,可却被香苹死死抓住手臂,表面看着,她是在救蔡氏,实则是不让顾青竹动弹。 外头守着的人听见屋里的动静,全都涌了进来,周婆子见状,扑到床边哭诉:“少夫人,你与三爷分床睡,咱们下人不敢言语半分,你自个没孩子,何苦见不得姨娘好,老婆子我被你们踹就踹了,这会儿,怎又要打姨娘,这不是要人性命么,我苦命的小主子,你可得好好的!” 慕绍堂匆匆进来,看见这一幕,眉头紧锁,喝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香苹和周婆子闻声回头,一起跪在地上磕头,香苹抽噎道:“老爷,少夫人不知怎的,突然发疯似的捶打姨娘肚子!” 云鬓散乱的蔡氏犹如一条上岸的鱼,仿佛受到极大的惊吓,脸色苍白地挪到床边,大张着嘴,声不可闻道:“老爷,救命!” 语毕,她脑袋一歪,耷拉下来,香苹和周婆子抱着她嚎哭。 此情此景,惨绝人寰! “快去看谭先生来没来!”慕绍堂赤红着眼睛吩咐下人,转而指着顾青竹诘责:“你竟然这般恶毒,谁叫你这么干的!” 屋里让人闷热的暖气被窗边支开的一条缝泄了出去,换进来清冽寒气,这让顾青竹原本有点发晕的头脑清醒了些。 “父亲,我若说我什么都没干,您信吗?”顾青竹仰头,迎着他杀人的目光问。 慕绍堂根本不想听她狡辩,不耐烦道:“你若没做,难道蔡氏自个发疯,她不想要孩子,还是不想要自个的命!” “此时正是半夜,是父亲派人请我来给姨娘瞧病的,我先前就说自个医术不精,不擅妇人生子,分明已是推辞之语,若不是您坚持让我看,我根本不会踏进这个屋子半步!” “欲擒故纵,我见多了,你别想在我面前耍花样,说,谁让你害人的!” “就算我想怎样,也不会愚蠢到这种地步,当场捶击她的肚子,这不是自投罗网么!” “难道,你还有更阴险的招数,是投毒还是下药?!” 正当慕绍堂咄咄逼人的时候,卢氏扶着茯苓走进来,冷声道:“老爷,你何必为难小辈,你不就想说,是我容不下蔡氏,见不得她再有孩子吗?” “难道不是吗?”慕绍堂冷哼反问。 “二十多年的夫妻,我在你心中只是一个妒妇毒妇,也真是可怜可悲!”卢氏目光冰冷地瞥了眼床上那个幽幽醒转的人,如果目光可以杀人,她一定要将她凌迟! “母亲怎么来了,您头疼病还没好,不能吹风的!”顾青竹上前搀扶她。 卢氏既生气又心疼,不由得骂道:“见过笨的,没见过你这么笨的,你当这儿是你们山里乡下,出门不带丫头,被那些个贱人恶人冤死害死也是活该!蕤华院里养着那么多人是摆设么,这个月,她们的月例全部革除!” “母亲……”顾青竹不想自个一时疏忽,竟然害右玉她们没了月例,她本能地想要求情,但转念一想,这会儿再说下去,无异于火上浇油,不如隔几日,等卢氏火气下去了再说。 慕绍堂见卢氏骂顾青竹,顺带着连带他也骂了,他此时心神不宁,懒得和妇人争口舌之快,见蔡氏无碍,遂转身出去了。 不大会儿工夫,谭立德喘着粗气,疾行而来,慕绍堂迎上去,顾不上寒暄,将他请进屋里。 “夫人,少夫人,你们也在?”谭立德有些讶然。不过一个姨娘,竟然闹得阖府不安。 顾青竹曲身行礼:“谭先生。” 香苹提前放下了另外半幅帐幔,只将一只手露在外面,谭立德坐在床边凳子上诊脉,时而问上几句,不一会儿就转身坐在桌边写方子。 “可有什么问题?”慕绍堂关切地问。 谭立德头也不抬道:“虽说双身子的人胃口好,可也不能由着性子吃,肉食荤腥克化不了,自然是要闹肚子的,这两日吃点白粥,养养肠胃,我再开些消食的药,喝两日就好了。” “这样?还有……其他的……”慕绍堂很想问,腹中胎儿可有异样。 “其他的?没啥了。”谭立德奋笔疾书,转而又说,“另外,现下月份小,大人身子还没到那般笨重的地步,千万别整日躺在床上了,免得到生产时受苦。” 见他这样说,慕绍堂面上神色难看。 “没出息的东西,又不是饿死鬼投胎,有本事贪吃,别闹肚子,哪怕吃下一座山,慕家也供得起!这会子,害一家子半夜闹得鸡犬不宁,算怎么回事!”卢氏说着一甩袖子,转身离开,顾青竹赶紧跟上。 因慕锦成是外男,他只能立在外头等,见她们婆媳出来,立时迎上去。 “里面怎么说?你没事吧。”他上下打量顾青竹,后者摇摇头。 “就是皇后娘娘怀龙子,也没她这样半夜瞎折腾的,你们甭管了,早些回去吧,路上小心些。”卢氏叮嘱了一句,遂扶着茯苓走了。 此时已是下半夜,月亮早隐了身影,路边的灯笼三三两两的熄灭了,一段路时亮时暗,慕锦成和顾青竹两人慢慢走着。 “慕锦成!”在一片灯光暗处,顾青竹低唤了一声。 她许是被那浓郁的香味熏着了,抑或是被过热的暖气闷了下,先前在蔡氏房中,就觉得头重发晕,这会儿,只觉胸中气血翻涌,全身绵软无力。 她的声音魅惑腻人,慕锦成从没听她这样叫过自己,一时疑惑地转头望过来。 暗处看不分明,只觉一张粉面满含春~情,眸光潋滟,仿佛秋水盈波。 这样的顾青竹,他梦里盼望过,但理智却告诉他,这不对劲:“你怎么了?” “我……”顾青竹满身的血几乎都热得沸腾了,她软得走不动,本能的想要抓住一样东西。 慕锦成见她颤颤巍巍,几乎要瘫在地上,一把捞住她:“你到底怎么了?” 入手滚烫,腰肢柔若无骨,慕锦成心念一动。 而此时,顾青竹突然双臂环上他的脖子,整个身子紧紧挨着他,哼哼唧唧间,直把脑袋往他脖颈里蹭。 这不是顾青竹平日里的做派!慕锦成内心狂叫,但他不知道她为何如此,只得抱着她快步回去,若再耽搁,只怕她不知道还要做出什么惊人之举来。 蕤华院的门虚掩着,右玉不放心,亲自守门,见慕锦成抱着顾青竹回来,吓了一跳,低声问:“少夫人这是怎么了?” 慕锦成将顾青竹往上托了托:“无事,我来照顾她就行,你们歇着吧。” 右玉不好再打听,只得关了院门,自去安睡。 慕锦成将顾青竹抱进内室,用脚关上门,弯腰把她放在软塌上,刚想抽身,却被她死死抱住。 “顾青竹,你到底怎么了,是自愿的吗?”慕锦成盯着她的眼睛看。 她的眼神涣散迷离,整个脸上诡异的潮红,修长的手指更是不安分地扯他的衣裳。 “你会后悔的!”慕锦成趁自个还有一丝理智,一把扯过被子捂住她的头。 呼吸困难迫使顾青竹松了困住他的手,急切得去扒拉被子。 慕锦成坐在一旁的桌边,猛灌了一口凉茶,顾青竹如此媚态横呈,热情相邀,他不是不想,不动心,但他要的是水乳~交融,两情相悦,而不是……乘人之危! 顾青竹在榻上滚来滚去脱拽自个的衣裳,嘴里更是嗯嗯呐呐地低声哼哼。 慕锦成去洗浴间端了一盆冷水,兜头浇在她脸上。 “啊!”顾青竹打了个激灵,一下子坐起来,抹去满脸的水,大喝,“慕锦成,你疯了!” 这才是顾青竹!慕锦成见她恢复清明,苦笑地指指她衣裳道:“对,我差点被你逼疯了!” 顾青竹低头一瞧,整个衣衫不整,一边肩膀已经露出大半,她赶忙拢了拢,皱眉道:“这是怎么了?你对我做了啥?” 慕锦成气哼哼道:“你问我?我还问你!你在路上,不知为何突然发痴癫,若是遇着旁人,你今儿清白早没了!” 顾青竹拍拍自个昏沉沉的脑袋:“我怎么不记得了?” 慕锦成想起之前在私学里偷看的那些鬼神精怪的话本,不由得头皮发紧道:“大半夜的,咱们不是在路上遇着脏东西了吧。” 第二百四十四章 一句话的麻烦 顾青竹被他一说,心里不免也犯了嘀咕,但很快,她就摇头道:“鬼神远在六合之外,害人的总不过还是凡人肉胎。” “若说谁最想害你,除了风园里的魏婆子就是蔡氏了,魏婆子被张婆子死死看住,你今儿刚巧去过浣纱院,定是蔡氏害你没跑了。”慕锦成胸有成竹地分析。 顾青竹拂去衣裳上的水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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