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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裴如衍走近,恭恭敬敬地拱手,“夫人一时半刻还未接受,加之在外受了惊吓,还请陛下与太子担待。” 闻言,晋元帝想到孙女刚经过绑架,他煞有其事地点点头。 晋元帝与谢欢当然是能担待的,唯有谢玄担待不了,轻哼出声—— “怎么,她还接受不了?转眼成了皇室之女,对她来说还成打击了?那——” “能不能闭嘴!”晋元帝扭头蹬一眼,谢玄悻悻收住口。 谢欢眉心蹙了蹙,“是我没考虑到,没想到今日会有这么多人。”语毕转头,“可否请诸位移步,我有些话,想单独与央央说。” 这个诸位,包含所有人。 谢玄跑了一路过来,本来就累,心里还等着裴如衍唤一声皇叔的,岂料要被当做边缘人物清场,当即皱眉,“本王也是这丫头的皇叔,作为长辈,不该见一面吗?” “行了,”晋元帝摆手,示意众人退场,“你们先退出院外,让朕与太子先见见人。” 宁伯与虞氏堪堪接受儿媳是皇室的事实,就被儿子领着出去了,他们也是一步三回头,很想留在院子里。 但无奈,毕竟连镇国公和辅国公主都被请出去了。 谢聃禾没有怨言,向来严肃的脸上一直带着笑,主动与虞氏开口,“一直听闻裴家的糕点做的好,本宫还未有机会尝一尝。” 公主此意,就是一时半会走不了了,虞氏上道,“是臣妇招待不周,请公主与国公爷去茶厅上座,臣妇这便命人上茶和糕点。” 谢聃禾抿着笑,“他们父女、祖孙也不知要聊到什么时候去,眼下日头正浓,恐怕要叨扰伯爷和夫人了。” 虞氏一边陪着往前院而去,一边给邹嬷嬷使眼色,邹嬷嬷立马退下,往厨房去了。 日头正浓,临近午时,公主此意是要留下用膳了,不能饿着陛下呢! 皇帝一家子都留在裴家用午膳,这是莫大的荣幸啊,可得好好准备。 虞氏带着尊贵的客人们又去了前院茶厅,谢玄和李相落后一脚,宁伯等着他们。 谢玄心里堵着气,还是被父皇赶出来了,黑着脸出了青云院,一出来就对上爬墙偷听的裴宝珠。 裴宝珠被他脸色吓一跳,从墙头摔下来,“哎哟”一声。 “晦气。”谢玄翻了白眼。 宁伯看着裴宝珠失了体统的模样,烦躁得很,“你怎么在这里,快回去待着!” 裴宝珠左右看看,眼睛肿得像核桃,想问些什么,最终还是碍于李丞相和谢玄,没有问出口。 许氏和段姨娘跑过来,将裴宝珠往后拉。 “宁伯爷,你家这位千金也是……”李丞相找到机会就想损一损宁伯,“别具一格啊。” 宁伯皮笑肉不笑,“看来李丞相是想为儿子提亲?不知是为哪个儿子啊?” “……”李丞相嘴角抽搐,不接话了。 裴家如今有了太子这门亲家,但凡裴家二房这位千金温婉些,提亲的门槛都得被踏破。 不过李丞相就算了,和太子不是一条线的,否则真有可能委屈一下儿子。 被许氏和段姨娘拖走的裴宝珠,看向许氏,问出了方才没问的话,“娘,大嫂真的是郡主啊?” 许氏也不清楚,一旁段姨娘接话,“还能有什么假,哎哟,这下好了,咱家发达了,前些日子嘲笑公府降爵的那些人,很快就要笑不出来喽!” 裴宝珠又问,“那……那这样的话,我们还要分家吗?” 许氏:“……” * 青云院主屋的门再次打开,沈桑宁深呼吸一口气,缓缓踏出门槛,紧闭着嘴。 换作昨日,怎么也猜不到,事态发展会成这样。 天底下,最难见到的两个人,这会儿都站在她面前,她心中百感交集。 晋元帝的脸上是一片和蔼慈祥,若没有穿龙袍,恐怕就与寻常人家的祖父一般。 可龙袍是何物,又怎么能忽略呢。 随着她的走近,晋元帝眼中越发柔和,“这孩子,长得真好,性格也好,侠肝义胆很像你爹,先前筹款的事,我都知道,这样的好姑娘竟是我的孙女。” 晋元帝的夸赞,没让沈桑宁迷失。 她忽然跪下,在晋元帝面前。 晋元帝瞳孔中闪过一丝讶异,与谢欢一起伸手去扶,“好孩子跪什么呀,我是你的亲祖父,不是什么天子。” 沈桑宁摇头,两只手臂被晋元帝和谢欢拉着,她却不起身,顾自道:“不论是祖父还是天子,我都对不起您,若不是微生家的缘故,爹便不会流落在外多年,大晋也不会失去太子。” 谢欢原本还不想说往事,此刻被女儿提起,他悄悄打量身边老爹一眼,而后对女儿道:“这事怪不得你,何况,我已经回来了。” 沈桑宁仰头看着他,透过他,仿佛看见前世的云叔,她鼻子一酸,再次摇头,“这十八年您吃了太多苦,若不是您恢复了记忆,恐怕一辈子都回不来。” 不论爹有没有打算告诉祖父真相,她都必须说。 谢欢见她执着地跪着,便也单膝跪下,如此还是比她高,他低头摸摸女儿的帽子,“你与你娘都是无辜的,央央,你从不亏欠我,论亏欠,是我亏欠了你,生了你,却没有养你。” 他越是温柔,沈桑宁的心越是愧疚。 她有一个这样好的爹爹,前世都没有相认,害得爹爹流落在外,至死也没法落叶归根,这就是她心里的一根刺。 泪水无声无息地于眼角落下,谢欢用指腹替她拭泪,“是爹爹亏欠了你,让你受了委屈。” “不是,”她想否认,出口发觉嗓音沙哑,遂收了声,连连摇头,吸了吸鼻子,“爹没有欠我。” 谢欢指腹的温度,温暖了沈桑宁的脸颊。 他看着女儿,满眼心疼,手臂一揽将女儿搂在怀里,他还记得在金陵时是怎么哄年年和阿鱼的,就如当时那样,手心轻轻拍着女儿的背,忍着心中酸涩,哑着嗓子哄道:“不哭,不哭了。” 庭院里唯有晋元帝站着,看着儿子与孙女的相处,隐约猜到了些事,看来这些年儿子过得很不容易,不仅失忆,还受了很多欺负,而这一切,应该是和孙女的娘家有关,所以才让孙女内疚。 还有许多自己没知道的事,晋元帝的目光落在谢欢的头顶,父子俩眼神是一样的心疼。 晋元帝也心疼自己的儿子,只是这样站在一边,没有说话,等到跪着的父女俩没了声,他才故作镇定地开口—— “好了,你们还要相互跪多久,难怪央央要提前疏散人呢,传出去的确惹人笑话。” 沈桑宁擦擦眼泪,克制着哭腔,仰头看向晋元帝,“祖父。” 晋元帝脑袋里仿佛响起“叮”的一声,嘴角压不住,想也没想,蹲了下来,“什么,方才喊祖父了吗?” 沈桑宁点点头,被一追问,又觉得尴尬,自己好像那走亲戚时,被大人督促喊亲戚的小孩。 本来可以自然地喊的,然而在一道道期待的目光中,就容易羞涩寡言,喊不出口。 如她这样大的人,一想到之后可能还要面对一众亲戚,一个个改口……她便如芒刺背,低头看着那地缝,恨不得钻进去。 爹和祖父就算了,喊公主姑姑,她也能喊得出来。 只是……喊谢玄为皇叔? 谢玄才比她大两岁而已! 还有谢霖,谢霖是裴如衍的表弟,却是她同宗的堂哥! 谢欢看着自己爹蹬鼻子上脸的样子,忍不住道:“爹,可以了啊。” 说着,将沈桑宁从地上拉起来。 此时,屋内响起孩子哇哇的哭声,晋元帝奇怪,“谁哭了?” 孩子的哭声提醒着沈桑宁孩子醒了,也提醒谢欢,还有两个孩子要给父亲看看。 谢欢一改刚才酸涩情绪,笑了下,眼神颇有故意炫耀的嫌疑,“我现在有一个孙子和一个孙女,他们乳名是年年和阿鱼。” 哦,晋元帝想起来了,之前裴如衍抗旨在金陵,就是说陪妻子生产来着,晋元帝还没转换过来,应该是孙女婿陪着孙女生产。 脑瓜子愣了两瞬,就慢了一步。 谢欢已经先一步朝着孩子哭声传来的房间走去,晋元帝争前抢后地跟上,“你信里所说的女儿尚幼,难不成是孙女尚幼?” “不啊,央央本来就还小啊。”谢欢一边说,脚步不停。 晋元帝已经追上了,“也对。” 央央本人跟在后头,最后一个进入孩子的房间。 三人一入内,才发现屋里还有人。 是玉翡,抱着孩子哄着,脸上尴尬,“请陛下和太子恕罪,奴婢要看孩子,所以一步都没有出去。” 但最主要的原因,是起初没出去,等院子里的人都走光了,再出去就会很尴尬惹眼,不如不出去。 哪里想到,这还被抓包了。 晋元帝也不怪罪,注意力放在两个襁褓上,“是哪乖宝在哭啊?” “你听不出来吗,都在哭,”也只有谢欢敢这样说话,说话时,动作娴熟地抱起摇篮里的阿鱼,摇晃着哄着,“不哭不哭,祖父来了。” 晋元帝觉得哪里不对,但又没马上想出,是哪里不对。 走到玉翡面前要去接孩子,玉翡也不能不给。 沈桑宁怕他不会抱,担心地走过去,“祖父,抱孩子要这样。” “我知道,我知道,”晋元帝眼睛学会了,抱起孩子,听着孩子的哭声,倒是乐呵得很,“这个就是年年吧。” 年年睁着眼,在晋元帝低下脸的时候,小手啪的一下打在他下巴上,年年张嘴笑着,嘴里吐出泡泡。 沈桑宁一直在边上看着,怕晋元帝会不耐烦,随时准备接过,晋元帝却是没有松手,被打也乐在其中—— “啊呀,这力道,将来肯定是学武的好料啊!” 第496章 谢桑宁(我习惯写沈桑宁了,好难改...) 晋元帝虽年过花甲,但一双手臂还是有力得很,摇摆着怀中襁褓,忽而发出感叹,“这才是真的幼子啊,央央是有福气的,一儿一女都全了,真是便宜裴家小子了。” 谢欢抱着阿鱼靠近晋元帝,“喏,可爱吧。” “换个抱抱。”晋元帝的心都要软化了。 谢欢不换,“爹,你抱着小心点,手稳些。” 晋元帝瞥他一眼,“我的手能不稳?十几斤的刀都是单手提。” 话说完,下巴又被啪地打了一下。 晋元帝慈祥地低头,“这孩子真是亲近我。” 谢欢瞅了眼,直白道:“孩子可能是知道你给裴家的爵位贬了,打你呢。” 晋元帝:…… 哑口无言,复苏了一些记忆。 算了,不解释了,“裴如衍还是有才干的,靠他自己挣得国公爵位,也不是难事。” 这话也没避着沈桑宁,晋元帝一脸认真地对她道:“孩子啊,你可不要因为这事跟祖父生气啊,你终是要姓谢的,跟祖父才是一家人。” 谢欢在沈桑宁错愕的神色中,道:“央央,你想改名吗?” 话题就这样,从裴如衍的爵位转到了她的名字上。 谢欢看着她,“我原本想给你取名谢央央,而你现在这个名字已经伴随了你十九年,若你不想改,那就只改了姓,爹都听你的。” 沈桑宁犹豫片刻,“桑宁,也是娘亲唤了十年的名字,我不想改了,谢桑宁也好听。” 谢欢点头,“好,那就叫谢桑宁。” 小名央央。 谢桑宁忽然想起一事,“爹,阿舟想和我姓,所以我想——” 谢欢一本正经道:“他若愿意的话,我收他做儿子。” 此言一出,谢桑宁愣住了。 她本意不是这样啊。 晋元帝表情瞬间严肃,“欢儿,你不能随随便便地乱收儿子,你是太子。” 谢欢反驳,而后将“父皇”二字咬得极重,“这孩子很好,您若见过,也一定喜欢。” 晋元帝不语,又听谢欢补充道—— “父皇,我还有义女,我流落在外的十多年,与我相依为命,不论我是太子还是平民,她也还是我的女儿。” 这,晋元帝倒是没有意见,晋元帝只是对他随便收儿子有意见。 此时,房门被敲响,打破了屋内的僵持。 门外,响起裴如衍平静中透着谦卑的声音—— “陛下,太子,家中已备好午膳,可要移步膳厅先用膳?” 晋元帝正因儿子要收儿子而不满,气无处撒,“吃什么吃,这才什么时辰!” 语气恼火,屋外无声。 谢桑宁敛眸,心有不愉,若是爹这般朝阿衍撒脾气,她肯定是要说的,可问题就是,她与祖父还没那么熟,到底是要顾念天子颜面的。 嘴上不说,脸上的不满还是很直观可以看出来的。 谢欢见女儿心里憋屈,替她朝晋元帝道:“爹,你朝晚辈发什么脾气,怨不得年年要打你。” 称呼又从“父皇”改回“爹”了,晋元帝眉色舒缓些,望向门板,生硬道:“朕不饿,朕再抱抱孩子。” 屋外沉默半晌,随即在裴如衍的指使下,乳娘在外道:“陛下,孩子该饿了。” 晋元帝::::::: 低头看看笑呵呵的孩子,没了脾气。 “好吧,那就用膳去吧。” 谢桑宁去打开了门,两个孩子放回摇篮中,交给玉翡和乳娘看管。 她一步不带停地走到裴如衍身边,见他神情正常,主动牵起他的手,“父亲母亲都在前院吗?” 裴如衍点头,“嗯,客人们也都在。” 一个也没走。 晋元帝看着年轻的小夫妻牵着手,抑制不住的幸福模样,他脸上也泛起笑,恍惚想到自己年轻的时候了,“看看,看来央央没嫁错人。” 先前还说裴家小子捡了便宜,这会儿又说没嫁错人。 谢欢眸光平淡,没有接话,但不得不承认,让央央嫁给裴如衍,的确是沈益这辈子做的唯一一件好事了! 祖孙三代,四人陆续进入膳厅。 晋元帝到了,众人陆续从边上的茶厅走来入座,看得出来,主家都十分拘谨。 二房及段姨娘没有过来。 一张八仙桌,晋元帝坐在进门的对面,左手边是辅国公主,辅国公主的边上依次是宣王、李相、镇国公、平阳侯。 晋元帝的右手边,是谢欢,谢欢的边上,依次是谢桑宁、裴如衍、宁伯、虞氏。 形成一个圈,而虞氏与平阳侯的中间,还有三个空位。 是给齐行舟、云昭和虞绍留的。 齐行舟和云昭还什么都不知道,一个在书院,一个在后院,平阳侯得了谢欢的令,派虞绍去请人了。 之所以让虞绍去,是为了让他给那两位交代清楚。 晋元帝自然不可能等小辈,他举起筷子尝了第一口菜,众人才能动筷子。 “裴家的菜做的不错。”晋元帝评价道。 宁伯还处在紧张中,屁股下坐的仿佛不是凳子,而是云端,他刚要应晋元帝的夸奖,就听晋元帝话锋一转—— “菜不错,怎么把朕的孙女养得这么瘦。” 宁伯吞下嘴里食之无味的菜,谨慎作答,“是,还是有待精进,将来必不能让儿媳饿着。” 谢桑宁接话道:“从前也没有饿着呀,祖父,公婆都对我很好。” 闻言,比晋元帝先松口气的,是宁伯。 虞氏倒显得淡定多了,嘴上挂着笑,吩咐下人,“去将小公子和小小姐抱来,给陛下和太子瞧一瞧。” “不必了,”晋元帝抬手,“方才已经瞧过了,孩子很可爱,你们可有想过名字?” 裴如衍与谢桑宁相视一眼,他思忖着说出与妻子商量过的名讳,“嘉楠、嘉择,陛下和太子以为呢?” 谢欢呢喃两遍,没有什么意见。 晋元帝点点头,想到欢儿方才自称为孩子的祖父……欢儿这个简朴的愿望,做父亲的总要帮他实现,遂道:“谢嘉楠、谢嘉择……名字倒是好名字,平阳侯觉得呢?” 两个名字在晋元帝的口中被冠以谢姓后,晋元帝将问题抛给了平阳侯。 听出晋元帝的明示,宁伯与虞氏脸上都不好看,连带虞氏也食不下咽了。 虞氏就只有一个儿子,眼下好不容易得了一对孙儿,再喜欢儿媳,也不能轻易接受孙子孙女和儿媳姓。 孩子若姓了谢,裴家的香火怎么办? 谢桑宁则是觉得有些突然,毕竟有些事可以日后私下商量,不想伤了和气,于是眼神询问裴如衍,后者冲她轻轻摇头。 两人皆不出声,让长辈们去商量。 随即,她的小碗里被放了各式各样的肉。 众人都朝平阳侯望去,平阳侯左右为难,孩子姓什么,跟他有甚么关系呀! 面对晋元帝压迫的目光以及边上妹妹妹婿期盼的眼神,平阳侯装傻,“好听,一听就是长大后会有大作为的!” 晋元帝给了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乐道:“既如此,就这样定了。” 第497章 裴谢两家,商量婚事 定什么呀就定了? 宁伯看儿子毫无反应还在给儿媳夹菜,心里怒其不争,冒着惹晋元帝生气的危险也要道:“陛下,这两个孩子,都是臣的孙儿,理应姓裴,哪有姓谢的道理,即便是辅国公主的女儿,也是跟着萧尚书姓的啊。” 谢聃禾眉眼不抬,直到见父皇放下了筷子,她才抬头开口,“伯爷,这可不一样,其一,本宫并非父皇亲生,朝野皆知,这传承谢家香火的事到不了本宫的头上,其二,皇兄只有央央这一个独生女,膝下子嗣单薄,若这两个孩子算作皇兄的孙儿,皇兄也是后继有人。” 宁伯一脸憋屈,“那臣后继无人了。” “呵。”谢玄忽发出一声嗤笑。 桌上的人皆朝他看去,谢玄丝毫不在意地道:“一个伯爵有什么好继承的。” 宁伯心里苦,说不出来。 虞氏看向谢玄,“殿下,并不是爵位之事,而是家族香火需要传承,先祖要有人供奉。”宁伯在边上点头。 谢桑宁感受膳厅内古怪的氛围,菜也吃不下了,转头跟谢欢说,“爹,我还年轻,将来——” 裴如衍猜到她要说什么,抬手捂住她的右手,郑重道:“孩子可以姓谢。” 宁伯虞氏不可置信地望向儿子,觉得他疯了,又不是入赘的,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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