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桑宁很难听到这一声谢,两世来,还是头一遭听沈妙仪说谢谢,差点都没反应过来,“谢什么?” 沈妙仪眉头蹙了蹙,不管是表情还是语气,都很别扭,“那日若非你拦住周韬,我抱不回我的孩子。” 闻言,沈桑宁沉默了,都是为人母,她不过顺手的事。 马车内片刻的宁静,约莫是两人最和平共处的一次。 半晌后,沈妙仪再开口,“你去找爹时,最好多带着人,否则荒山野岭的,就算你失踪了……”后面的话不言而喻。 今日沈桑宁还是带了挺多人的,“你不去吗?” 沈妙仪摇头,“你我不同,沈益是我亲爹,未来我还要靠伯府生活,我不能忤逆他,我带你来这里,就算是报了幸幸欠你的恩。” 语罢,叫停马车,沈妙仪带着丫鬟小橘下了马车,上了另一架车。 马车再行驶一段路,疾风在外禀报,“少夫人,寺庙到了。” 沈桑宁被云昭扶着下了马车,映入眼帘的并不是清净的佛门,而是被重兵包围的寺庙。 大门外,被一排排皇城护卫军守着,将寺庙包围得只剩下肃杀之气,本就不多的香客,今天更是稀少。 一看就是有大人物来了。 “少夫人,是公主府的马车。” 疾风低声道,沈桑宁顺着他的视线,看见了辅国公主府低调仍显奢华的马车。 显然,这一众护卫军也是来保护公主的,把寺庙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围起来,别说刺客了,连蚂蚁都爬不进去。 沈桑宁不得不怀疑,沈益真的有能力把晴娘往里面绑吗? 此刻,寺庙的扫地僧穿梭在护卫军中扫地,“脚抬一下,谢谢。” 第481章 祸起虎符,迷晕央央(投票加更章) 沈桑宁走过去问,“请问承安伯府的沈伯爷今日可有来过?” 扫地僧思索一二,“没有。” 没有? 难道沈妙仪真的猜错了?沈益究竟能将晴娘绑到哪里去? 沈桑宁愁着一张脸,按照沈妙仪所说,极有可能在寺庙后面,她还是决定进去看看。 一行护卫二十几人,欲入内,被守在两侧的皇城护卫军拦住。 为首的皇城军严肃中带着杀气,“公主正在礼佛,尔等不得擅闯。” 疾风在一边补充,“官爷,这位是宁伯府女眷,也是来礼佛的。” 皇城军听闻,丝毫没有松懈,看向沈桑宁道:“香客可以入内,但不能带这么多人,一切都是为了公主的安危着想。” “我带云昭进去。”沈桑宁很快决定。 疾风:“少夫人,不可,万一遇到危险……” 沈桑宁走近一步对他道:“倘若晴娘不在里面,我会马上出来,两刻钟的时间,如果我们没有出来,你传信家中,或求助于公主,公主心怀大义,路见不平,绝不会视而不见,” 疾风欲言又止,心里突突的,此时云昭从怀中取出一物,递给疾风,“两刻钟若不见我们,请将此物燃放于空。” “那是什么?”沈桑宁问。 云昭:“爹给的,说是遇到危险燃放此物,他能看见。” 沈桑宁下意识摸了摸玉佩,感觉还是云昭手中的烟花弹靠谱些。 两人不再耽搁,进了寺庙,其余二十几名护卫被留在寺庙外,与皇城军大眼瞪小眼。 不多时,又一辆马车驶至寺庙外,从车上下来一对打扮端庄的年轻夫妇,男子脸上带着紧张,女子眉眼透着刻薄。 正是端侯夫妇。 梁倩见到宁伯府的马车时,心中惊讶,第一反应是宁伯府也来给公主送礼了,心里止不住发慌,生怕明珠先一步被沈桑宁抢走。 端侯扯扯她,警告道:“今日别再惹事。” 梁倩点头,这次知道了轻重,只要能说服公主,未来她就能把什么裴家沈家都踩脚下,思及此不再去看宁伯府马车。 夫妇俩欲带护卫欲入内,疾风领着宁伯府的护卫站在一旁盯着,心里想着,若是皇城军能放端侯府的护卫进去,那他们宁伯府绝对不容忍,也要进去。 然而,皇城军一视同仁,把端侯府护卫拦于门外,只让端侯夫妇入内。 端侯与梁倩对视一眼,表示没关系,毕竟他们本就是来求见公主的,带不带护卫有什么要紧的。 皇城军头目还看了疾风一眼,疾风没理可找,撇开眼。 辅国公主应是在正殿礼佛,就在端侯夫妇前往正殿求见公主时,沈桑宁带着云昭从廊道绕过正殿,径直往后方去。 廊上,一支树杈冒出了头,沈桑宁走得急,腰间外衣的料子被树杈勾破了洞,也无暇顾及。 两人已远去,树枝微微摇晃,清脆一声响,将碧玉色的吊坠勾到了地上,没人看见。 沈桑宁按照沈妙仪的叙述,找到了她口中那间偏僻的小院,院内静谧无声,就在沈桑宁以为,晴娘真的不在这里的时候,云昭打开了厢房的门。 穿着杏色袄子的晴娘倒在地上,她面上毫无血色,第一眼看见,沈桑宁甚至分不清她是昏迷了,还是没了气息。 沈桑宁心中大骇,急忙入内云昭紧随其后。 房中只有晴娘,没有别人,也没有沈益。 沈益为何要把晴娘单独放在这里,他究竟要做什么? 一边思考着,沈桑宁一边将晴娘扶起,探她的鼻息,察觉到她还有微弱呼吸,沈桑宁心里的弦也不曾松懈。 忽听身后关门声响起,云昭唰地起身,拔出身侧佩戴的长剑。 只听隔着门板,沈益冷笑的声音自外响起,“真不知道该讲你有情义好,还是将你们姐妹都是白眼狼才好!我就知道妙妙生了二心,她昨日就一直跟我打听晴娘的事,果不其然,都是叛徒!正好,既然你来了,我的筹码又加一个,我就不信晋欢能忍住不来救你!” 这要是一个月之前,云昭都不知道晋欢是谁,还是上次沈桑宁生产那夜,她目睹了义父与微生槐的对话,心里才有了些了解。 当下听了沈益的话,云昭握剑的手更紧,“有我在,哪需要我爹解决你。” 语罢,就要劈开这道门。 与此同时,几支不知何时插入窗纸的迷药散发出异样香味,等到屋内两人注意到墙角处如薄雾升腾的迷香,已经是来不及了。 云昭一剑砍断剩下的半截香柱,再拼尽全力去劈门。 一下,两下,门“嘭”的一声倒下,门外的沈益后退一步,脸上震惊无比,显然是没想到中了迷香还能有力气把门砍倒,恐惧地连连后退。 下一瞬,云昭没了力气,手中的剑一直没掉。 她转身看了眼已经意识迷糊的沈桑宁,顾自扶着门框踏出,从怀中取出另一只烟花弹,一拉,朝天上举着。 沈益见她已是强弩之末,上前去抢,“你身中迷药,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沈益话音刚落,云昭一把推开他,烟花弹升上天空,在蔚蓝空中放出光彩。 云昭嘴角一笑,直直倒下。 “该死,”沈益咒骂一声,转念一想,也不是坏事,若能用烟花弹将晋欢找来,那便直接达成了他的目的。 随即吩咐伯府护卫将屋内的人抬出来,往后山拖去,因为此地与后山相连,根本不会惊动正殿的辅国公主,遂沈益很放心。 寺庙外,看见烟花弹的疾风心头一凛,立马掏出云昭给的另一只烟花弹,再次放于上空,随即派一人回伯府禀报。 而自己则郑重地与皇城军道:“我家少夫人在寺庙内出事了,还请让我等进去。” 皇城军不为所动,“我知道你想进去,但骗人是不可取的。” 他不信。 疾风急了,“我骗你作甚?!”说着,身后一干护卫就要与皇城军硬来。 但,硬来只是想想,疾风口气一软,“宁伯府世子夫人求见公主,行了吧,请替我通传!” 皇城军头目收剑,那这确实得通传,“等着。” 下山的护卫火急火燎地赶往宁伯府,半路发现荒野中有一马车撞树,仔细一看,不就是沈家的马车吗?! 再凑近一看,马车中只有丫鬟小橘,沈妙仪不见踪影。 护卫在先回府禀报和救人之间犹豫须臾,最后选择上车将小橘晃醒。 小橘迷迷茫茫地张开眼,见马车内没了自家小姐的身影,记忆回笼,终于想起昏迷前的事了! 当下急得话也说不清楚,“出事啦!我家小姐被那个姓周的绑走了!救救我家小姐吧!” 第482章 匹夫之怒,妙仪被抓(一更) “啊?”护卫也不知道怎么办,自家少夫人也遇到危险了,“你上马,我带你回城去!” “回城做什么!”小橘哭着道,“我和小姐出来,小姐被劫持了,夫人会打死我的!我要先找小姐,我不回去。” “那好吧。”护卫当机立断,抛下小橘,独自进城。 小橘还在哭泣,抬头发现护卫跑没影了,顿时傻眼。 荒郊野外,她也不知道去哪里找小姐啊! 她不知道的是,离此地不远的林中,约莫一刻钟前,周韬将沈妙仪绑在马背上。 沈妙仪身体无力,嘴上不断咒骂,“周韬你个短命鬼,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死了,我的女儿也绝不会认你做爹,我劝你早点歇了这心思!” 周韬喝了口水解解渴,脸上满是阴霾,“你扪心自问,你爹娘看得上我女儿吗?让她留在伯府,也是受京城所有人的白眼,你当真忍心吗?还不如让我带走她。” “你休想!你做梦去!”沈妙仪横趴马背上,马动一下,她的心就慌一分。 “既然你不愿意和我达成共识,我也不愿放弃女儿,那我就绑了你,拿你去换我的女儿。”周韬冷漠地下了结论。 “你这个疯子!你以为你能进得了城?!”沈妙仪忍着恐惧,笑话他。 周韬挑眉,对上她的视线,拍拍她的脸颊,“我当然不进城,你爹不是在山上么,我带着你去找他,反正他也厌恶他外孙女,我让他拿外孙女来换你,不然——” 语气一顿,随后嗓音压低,双眸阴鸷得如同变了个人,“我就杀了你,你们。” 沈妙仪深知爹厌恶幸幸,可是周韬是怎么知道爹在山上的呢? 她的疑惑全写在脸上。 周韬看透了,“你爹昨夜就进了山,还绑了个女人,我都看见了,而且我知道他们会去哪儿……沈妙仪,你还记得你生产那日,醒来发现孩子不见了,吓得赶紧追出去,却没有找到我,是什么原因吗?” 见对方面露迷茫,周韬嗤笑道:“我根本就没走,就躲在后山上,你那间小院与后山是相通的,我监视你这么久,早就摸清了地形,倘若你们父女不把孩子还给我,我就和你们同归于尽!反正我活够了!” 他想着一起死的这种可能性,突然狂笑起来,如同发疯着魔一般,“我家里人死了只剩个堂妹,都是因为你!我丢了职位游街备受嘲笑、被赶出京城,所有的努力付诸东流,也都是因为你!沈妙仪,跟你死一起,我不算亏,哦,拜沈益所赐,可能还会多一个沈桑宁,嘶,我也挺不想她活的。” 沈妙仪看着他愈发可怖的神情,气势都弱了几分,“周韬,你以为你有什么本事杀了我们,就算孩子给了你,我也有本事接回来!” “你说的有道理啊,”周韬靠近她的脸,扼住她的下巴,“所以我把扬州的宅子卖了,换成了火油,雇人将火油倒在山体上,还雇了人潜藏在山中。” “你……”沈妙仪惊愕得说不出话,周韬是真的疯了!一点活路也不给自己留啊! 宅子都卖了,就算能把孩子带走,拿什么养?! 周韬只觉得她是害怕了,“你们吃喝不愁,却非得来断我活路,沈益不会想到,他螳螂捕蝉,有我这只黄雀在后,哈哈,只要你爹不同意,那就一起死呗,全去死!” 他牵住马绳,不再顾沈妙仪的挣扎,朝寺庙的后山方向,缓步走去。 他没有上马,因为走慢些,也能死慢些。 京城,晨雾于半个时辰前散去,谢欢这一夜没怎么睡好,他想着今日要带晴娘去找央央说明身世,又怕央央一时接受不了,各种情况在他脑海里都上演了一遍。 好不容易睡着了,又梦到央央质问自己,为何当初不努力些,若是当初没有中计,若是当初成功与颜颜成婚,她们就是幸福的一家人。 谢欢洗把脸,把新冒出来的胡子也刮了刮,看着更显年轻些,哼着歌出门去找晴娘。 岂料晴娘的住处没有人,邻居说她有两天没回来了。 晴娘不会无缘无故消失,谢欢第一个怀疑的,就是谢玄。 恐怕这厮又找到了晴娘,将她绑走了? 他随便扯下黑衣一角,以作蒙面,青天白日,悄无声息地潜入宣王府。 宣王府的地牢,他也是一回生二回熟,打晕所有人,在地牢里转了一圈,没找到晴娘,却发现了一个被打得满身伤痕的男子。 能被谢玄关在牢里用私刑的,应该也不是多坏的人。 谢欢不疑有他,将人放了出了宣王府,而后自己再次回到宣王府,再找找晴娘。 他经过宣王府的书房,听到里面传来谢玄与李丞相的对话。 李丞相今天没去早朝,光安慰谢玄了: “殿下,皇后娘娘受陛下之命,不得已才操办太子婚典,并不是出于本心,娘娘只有殿下一子,心中只有殿下。” 嗯?婚典? 谢欢听得直皱眉,他怎么不知道自己要办婚典?宫里又在折腾什么了? 谢玄半晌不讲话,幽怨道:“母后太过善良,本王还听说昨日裴如衍的妻子在宫内受了委屈,母后安慰她时,还摸了她的脸!” 李丞相语塞,“这……这又怎么让殿下不愉了呢?娘娘在人前维持温柔得体的国母形象,不正常吗?” 谢玄咬牙切齿,“那也不该是裴如衍的妻子,母后明知裴家不为我效力!她还给裴家撑体面!裴如衍好不容易被父皇厌弃!” 谢玄吐出一口浊气,“等我那个皇兄回来,我倒要看看,自持高傲的裴如衍,是不是要主动讨好他!” 李丞相听着谢玄的话,无奈叹息,“殿下不该为几个小人物扰了心性,太子归来在即,倘若我们的人无法半路截杀,太子归来势必获得陛下的支持,您目前要做的,是养精蓄锐,多多培养手下可用之才。” 两人的交谈,谢欢听得不耐烦,欲离开时,不远处响起下人的喊叫—— “不好了!地牢被劫了!” 谢玄与李丞相先后出门,谢玄刚要发火,出门却对上窗边一蒙面男子。 大白天的,一个刺客站那儿,跑也不跑。 荒谬。 太荒谬了! 第483章 谢玄认出,追杀谢欢(二更) 谢玄愣了足足两个瞬息,缓过神来就听对方冷静地问—— “你今日劫来的女子,在何处?” 谢玄哪有劫什么女子啊!只觉得莫名其妙! 当然,作为王爷的谢玄不会回答刺客的问题,只会凶狠地号令:“来人!都死光了吗!” 李丞相下意识地将谢玄往身后一护,然而对面的谢欢根本没有要靠近刺杀的意思。 宣王府护卫都被他打晕了不少,剩下的那部分正迅速靠近,谢欢耳朵微动,能判断身后走近的护卫的距离。 “等等!”谢玄盯着蒙面人,时隔半年,一段记忆再次涌现。 蒙面人的眼睛,他越看越眼熟。 那轻蔑的神色,狂傲的神态……羞耻与愤怒占据谢玄的所有情绪,他怒吼道:“是你!” 他认出来了。 下一瞬,就见蒙面人轻声飞上房顶,从这个房顶到另一个房顶,只是一瞬间,仿佛不出三个瞬息,就能消失得无影无踪。 “抓住他!赏金百两!不,千两!” 谢玄以金相诱,宣王府的侍卫能飞的飞,能跑的跑,朝着蒙面人的方向追去。 李丞相还不明所以,像个无头苍蝇,“怎么了这是。” 谢玄来回踱步,急道,“舅舅,他就是我一直在找的人,我今日一定要杀了他,一雪前耻!” 话落,谢玄根本不想停留府中等消息,取了廊下的弓弩,就随着侍卫们一起去追,边跑边吩咐下人,“给本王牵最快的马来!” 李丞相一愣一愣的,心怕殿下涉险,遂追随而去,“殿下!慢些跑!” 于是宣王府就出现了这一幕,谢玄提着弓箭一脸怒火地往前跑,后面李丞相努力地追,待谢玄出府上马,李丞相也抢了匹马相追而去。 此时京郊升起一道烟花弹,在蔚蓝的天空炸开,散开缕缕红烟。 谢欢仰头,眉头一拧,停下脚步往后看去,转瞬间有了主意,飞身上前,夺过宣王府侍卫的马,向京郊的方向疾驰而去。 宽广的北大街,行人不多,纷纷避让,谢欢途经宁伯府,绕过一条街后,又经过平阳侯府,后面宣王府的人穷追不舍。 正逢平阳侯父子准备出门,一个要去京机司,一个要去竹阳书院。 眼前仿佛一阵疾风吹过,父子俩眼睛一眨,目光一致地望向快速“飞”过的马,视线追随背影远去。 虞绍挠挠头,“爹,这人身形和太子有点像。” “是有些。”平阳侯比较淡定,并不觉得真是太子。 话音刚落,只听一阵阵马蹄声不断,宣王府的侍卫追着“疑似太子”的人,再往后是宣王殿下亲自举着弓箭驰骋烈马。 数丈之外,平阳侯都能感受到杀气。 再往后看,连李丞相这个不擅骑射的,都骑马追在后面,“殿下,慢些!” …… 直到马蹄的踢踏声逐渐远去,虞绍抬头,平阳侯低头,父子俩再次对视。 平阳侯满面凝重,能让宣王与李丞相不顾一切相追的,还能有谁? 身形似太子? 恐怕根本就是太子殿下! 他斟酌着,眉头拧得更紧,对着儿子下了结论,“不好!宣王与李丞相要追杀太子!” “啊?大街上?”虞绍觉得哪里不对,可来不及思考,就被亲爹拎着上了马车。 平阳侯果决地对虞绍下达指令,“不去书院了,你拿着我的令牌去宫里,告知陛下,宣王要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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