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音。 素云一脸难色,“今早,段姨娘又送了两个貌美的丫鬟来。” 想到段姨娘,沈妙仪就气不打一处来,偏偏她还有苦难言,若没有理由就打发丫鬟,恐怕会落个善妒小气的名声。 午后,裴彻从外回来,沈妙仪见到他,就哭了起来。 裴彻心疼,“我娘为难你了?我这就去同她说说,没事别来烦你。” 沈妙仪当即握住裴彻的手,善解人意道:“你别为了我惹娘生气,她年岁大了,我能理解,我只是突然想起我的外祖父,他年过古稀,身子越发不利索,我却不能回去看他一眼。” 裴彻听闻,松了口气,“这有何难?扬州又不远,我可以陪你回去。” 此言一出,沈妙仪感动得无以复加。 两人紧紧相拥,恰逢下人来报,“二公子,下面的人已经寻到了洛小娘踪迹,说是前几日登上了去金陵的船。” 裴彻听闻,眉头狠狠皱起,“我们马上就出发。” * 那厢,经过五日的水路,船舶终于靠岸。 微生家早早派了代表和马车来接。 沈桑宁却在码头,看见了熟悉的人。 原来洛小娘和云昭坐的是慢船,竟与她同时抵达金陵。 裴如衍自然也看见了,惊异道—— “你真拐了二弟的人?” 第71章 拐走前夫哥的小妾 他眸带异色,沈桑宁理直气壮,“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裴如衍张张嘴,很无奈,“你……” 沈桑宁还想和他说清楚,“洛小娘怀孕了,反正她也不想和裴彻过了,带着孩子走,有何不可?之后同国公府一刀两断就是了。” 她好像很有理,裴如衍无话可说,“罢了。” 洛小娘已行至跟前,与两人行了礼,而后被云昭送去了事先安排好的宅院。 至于来办公差的同僚们,也在微生澹的盛情邀请下,暂住微生家,微生澹另外花了重金看守保护。 裴如衍先跟着沈桑宁去了前院吊唁。 沈桑宁这位亡故的二姨母,早年下嫁给一齐姓秀才,婚后那位秀才屡次不得志,就疯了。 秀才娘认为是姨母不祥,多有蹉跎,二姨母一气之下和离,带着七岁的儿子回了娘家,因此,二姨母的丧事也由微生家操办。 两人还没进灵堂,就听大舅母樊氏尖酸的声音传出,“你看,你娘没了,你那没良心的爹一脚都不踩来,你娘命苦哟,我们微生家将来养大你,你可别学你爹那样没良心,知道吗?” 樊舅母讲话向来不顺耳,沈桑宁没露出异色,倒是大舅微生澹尴尬了,提醒地咳一声。 樊舅母见到来人,皱着的眉目豁然开朗,热情极了,“哎哟,宁宁到了,我们宁宁出落得越发标致了!” 随即目光在裴如衍身上打量,“这位公子是?” 沈桑宁拉着裴如衍介绍道:“大舅母,这是我夫君。” 裴如衍抬手作揖,脊背未弯,“舅母。” 语毕,樊舅母惊诧一瞬,“若不说这是世子,我竟觉得眼熟呢!果然是老眼昏花了,世子气质斐然,如玉般的郎君,我在金陵哪见过呀!” 在樊舅母的吹捧中,沈桑宁看向了站在棺材旁一语不发的小少年。 是二姨母的独子。 年仅七岁的齐行舟,头戴麻布身穿孝衣,低着头,小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突然就被樊舅母嫌弃了:“这孩子,读那么多书,呆子似的有什么用?姐姐姐夫来了都不晓得打招呼,快过来!” 齐行舟闻声抬头,黑黝黝的眸子没有光亮,听话地走来。 这是沈桑宁头一回见幼年的齐行舟。 前世初见他时,他已经在乡试会试一鸣惊人,可惜城府极深,后又为新帝爪牙,误入歧途,做尽恶事。 如今才知,齐行舟幼年时期生活的这么压抑,要忍受舅母刻薄的言语。 但他即便十分厌恶樊舅母,也没做出伤害微生家的事。 沈桑宁心有感慨,在他出声前道:“表弟,好好为你母亲守孝吧。” 她拍拍他的肩,不要求他喊人,让他站了回去。 然后与裴如衍一起上了香,又听樊舅母安排道:“世子和宁宁就住东边陶园吧,这院子是宁宁从前住惯的,我一直有派人打扫,这些年不曾让旁人住过。” 说着,热情地招来丫鬟带路。 出了灵堂后,沈桑宁压低声音与裴如衍道:“你那一月三次的规矩,在金陵就暂且忘了吧,这里是我外祖家,你总得给我些面子,与我同住吧。” 他沉默几瞬,应了下来。 陶园景色别致,假山流水鱼池,都是根据沈桑宁的喜好改建的,相比之下,旁边那幽静破落的小院子显得格格不入。 进院时,沈桑宁问那带路丫鬟,“行舟表弟住在何处?” 丫鬟恭敬道:“您隔壁的止水居。” 名字还挺好听,可地方却那么荒凉,杂草都有人高了。 沈桑宁皱眉,“为何没人打扫?” 丫鬟回答,“之前打扫的人不小心将表少爷的书稿扔了,惹了表少爷不悦,大夫人说,往后就不让人来扫了,省得表少爷再丢宝贝,还养一身少爷病。” 沈桑宁想不通,“祖父祖母不管吗?” 丫鬟有些犹豫,声音低了些,“其实,二姑奶奶和表少爷对此并无意见。” 回完话,丫鬟离去,沈桑宁才慢慢反应过来,“寄人篱下”就叫并无意见。 二姨母和离回娘家,不敢和兄嫂闹矛盾,不想给父母添麻烦,只能处处忍让。 裴如衍似乎看出她的不愉,“你是为你表弟担忧?” 沈桑宁摇摇头,“是有些感慨,我和他都是微生家的外孙,只因身份不同,我享受了微生家的‘善’,他却承担了微生家的‘恶’,一个人长期压抑自己,以后会长成什么样呢?” 语罢,她听裴如衍道:“境遇不同,选择不同。” 闻言,沈桑宁颇有深意地看他,“有人选择靠行恶发泄情绪,有些人就闷着自己憋死了。” 裴如衍没理解深意,淡然道:“你若喜欢表弟,我们可以养他。” 他说得很随意,“我看着也还算有眼缘。” “你……”沈桑宁被他惊得说不出话,“这是说养就能养的?” 况且她和齐行舟是同辈,哪有表姐养表弟的? 裴如衍不置可否,两人还没讨论出结果,就听陈书的声音传来。 “世子,几位大人安置好了,他们说——”话音戛然而止,陈书走进陶园,僵了片刻。 沈桑宁疑惑的目光打量陈书,发现后者万分心虚、欲言又止。 怎么,有什么是她不能知道的? 那她更要听听了。 此刻,裴如衍面色如常道:“说话。” 陈书尴尬一笑,支支吾吾地说:“世子,嗯……其他几位大人说难得来金陵,问您要不要一起去秦淮河畔看花灯。” 花灯? 沈桑宁冷笑一声,“花船吧?” 看来,这帮同僚也不是什么两袖清风的正直官员,出公差还要看花魁。 亏她还想着晚上大摆宴席款待他们呢! 沈桑宁的视线瞥向裴如衍,却见他在看向她时,嘴角泛起笑意。 还挺开心? 她下意识地蹙起眉,“看我做什么,你想去就去啊。” 裴如衍好像更愉悦了,“没意思,不去。” 说完,他进了房内,陈书也去回话了。 黄昏,沈桑宁独自去娘亲曾经的闺房看了看,回来时遇见了同样独身的齐行舟。 “表弟。”她的嘴比脑子快,喊住了对方。 齐行舟仍然穿着孝衣,转过身来,一双眼睛带着警惕地看她。 沈桑宁走过去,从怀里掏出一颗糖,递给他,“伤心的时候,吃颗糖,会感觉日子好熬些。” 齐行舟垂眸看向她手中糖果,默了默,漠然道:“这是你的办法,不是我的。” 语毕,他头也不回地走进止水居。 被个孩子吃了闭门羹,沈桑宁也不生气,她抬手自己吃了糖。 毕竟世事无常,多吃点糖嘛。 可真正的世事无常,还在后面,当她回了陶园,发现裴如衍不在时,听紫灵忧愁道—— “刚才陈书又来传话,这次可不是花船,世子直接被邀请去青楼了。” 沈桑宁不可思议,“他去了?” 紫灵语气夸张,“还换了身衣裳呢!” 第72章 裴如衍呓语:央央。 不得了了啊,平日清风霁月,连女人都不看一眼的男人,竟然去青楼了! 换衣裳又是怎么个事儿? 呵! 此时,沈桑宁都没意识到,自己心里很相信裴如衍不会干什么“坏事”,但仍然不爽。 这会儿,前院有丫鬟来让沈桑宁过去用膳。 她不得不先去前院用膳。 白日里不在家的外祖父、外祖母都到场了,对着她好一顿嘘寒问暖,尤其外祖母,眼中疼爱都快溢出来了。 外祖母环顾一圈,“世子呢?行舟呢?” 樊舅母笑道:“行舟晚上还要守灵,这会儿正小憩呢,至于世子……好像是和另外几位大人一起去烟雨楼了。” 而后,沈桑宁发现外祖母看自己的眼神,愈加心疼。 她忍不住辩解,“外祖母,他应该是有要务,或者是什么拒绝不了的人邀了他。” “哎哟,烟花之地能有什么要务?”樊舅母怪哉道,“左右不过是男人那些事,世子和同僚出去玩,再正常不过了,你能体谅是最好了。” 沈桑宁心里不悦,“舅母,他不是这样的人。” 樊舅母意味深长地笑笑,“你啊,就是年纪小,还不懂。” “行了,吃饭的时候,讲这些做什么!”外祖母瞪了一眼,樊舅母果然就不说话了。 沈桑宁心里刚舒服了些,就听外祖父大气又严肃道—— “这些日子别叫世子爷自己花销了,还有京城来的几位贵客,他们吃喝玩乐的费用,我们微生家包了,让他们敞开了花。” 樊舅母笑着应下。 沈桑宁只觉得眼前的饭菜都食之无味了,倒不是因为裴如衍去青楼,而是她发现,他去青楼,全家人竟然都能理解。 她知道裴如衍的为人,所以才为他辩解,可当所有人都理解甚至支持“去青楼”这种行为,反而让她心里郁闷。 更让她明白,她的身后的确无人撑腰。 晚膳结束,正欲离去,又被樊舅母拉到角落里叮嘱: “宁宁啊,你和世子可以多住些日子吗?你表弟——不是行舟,我是说我儿子,这阵子在外游学,等他回来还能见见世子,让世子考校他功课,怎么样?” 沈桑宁礼貌回道:“舅母,还是得看他情况。” 樊舅母又道:“我若早知道世子会来,就不让你表弟去游学了,哎。” * 夜晚,沈桑宁窝在被窝中,“几更天了?” “一更天了。”紫灵道。 倒是还早,沈桑宁闷闷不乐地睁着眼。 紫灵试探道:“您前面还说相信世子,您现在怎么这么生气啊?” 生气?她生气了吗? 好像是有点。 沈桑宁说不上来,生气是因为舅母,还是因为裴如衍突然改变主意去青楼。 她心里很矛盾,明明前世裴彻爱怎么玩,她都不生气。 有了子女后,她甚至巴不得裴彻别挨着她。 可现在,却因为裴如衍的行为,而产生说不上来的郁闷。 这种失去掌控的感觉,一点都不美好。 紫灵忽然嘿嘿道:“要不让人去青楼把世子找回来?” 沈桑宁闭上眼,“别管他,不给他留灯了!” 话音落下,烛台被一盏盏熄灭,房中只剩下沈桑宁,她听着自己的呼吸,一时睡不着。 她倒要看看,裴如衍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人明明自己说不去的,看他等会儿有什么说辞。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她都有些困倦了,门房才响起推动的声音“吱嘎”。 沈桑宁躺着没动,生气地背过身。 听着身后他换衣洗漱,好一会儿,才坐到床榻上。 身上的被褥微动,被他掀起一角。 沈桑宁突然一卷,把自己裹成了球,在他解释之前,被角都不给他。 她心里正想要怎么跟他讲道理,岂料身后没声了。 他竟直接躺下,睡觉了。 她骤然坐起身,不可置信,“你就这样睡了?” 裴如衍仿佛是怔愣了会儿,“你醒了?” “我没睡,”沈桑宁朝他凑过去,嗅了嗅,“倒是没喝酒。” 不过以他的酒量,确实是喝不了花酒。 黑夜中,她看着裴如衍坐起身,他的语气不确定,“你……不高兴了?” 沈桑宁不说话。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他笑了,一种直觉。 果然,下一瞬就听他带着笑意,徐徐道来—— “是谢霖邀请,他请了本地官员,今日只为了认识那些人,设在烟花之地,可以试探出他们的平时的为人,看出端倪,他们之中一定有包庇收赃的人。” “哦。”沈桑宁听明白了。 可是莫名有些听不进去。 她躺下,背过身去不再说话,默默分给他一半的被子。 沈桑宁闭着眼,感觉他的脸都快贴上她后脑勺了,身子倒是隔着一些。 只听裴如衍认真道—— “不要生气,好吗?” 温柔之余,还带着催眠效果。 而后,他思忖着道:“今日没能拜访你外祖父和外祖母,明日拜访可以吗?” 亏他还记得这个。 哼,终于也有他劝她不要生气的日子了! 沈桑宁故意骗他,“随便你,反正他们不高兴了。” 说完,她倒是很快睡着了,就不知裴如衍心情如何。 半夜,沈桑宁被热醒,刚掀掉被子,就听见他缱绻的梦呓响起—— “喜欢……” 又是那两个字。 真不明白,他到底喜欢什么,醉酒和沉睡时都要梦到吗? 她正疑惑,含糊的答案落入耳中。 “央央。” 第73章 助攻搞事 他说,喜欢羊羊? 沈桑宁耳朵凑过去,想听清楚些,这次终于听明白了。 “央央。” 他说的,是央央。 央央是谁? 央央不是她吗?可她的小字,是刚取的呀,还没告诉他呢! 所以,裴如衍口中的央央,是谁? 沈桑宁坐起身,心思百转千回。 先前,也从未听他在睡梦中喊过这个名字,今日从青楼回来才喊。 央央莫不是个青楼女子? 让他日思夜想上了? 裴如衍的梦话没再继续,突然靠了上来,拢着被子将她抱在怀里。 沈桑宁热得癫狂,刚想把他喊醒,他又松了手。 他倒是睡得很熟。 沈桑宁失眠了,天快亮才睡着,早上醒来时裴如衍已经不在了。 她心里憋着事,用早膳时,脸色都臭着。 奈何来金陵还是有正事要干,于是将“央央”一事先放下,转而亲自去街巷挑了两间店子。 绣衣阁的铺面就选在城东,和其他成衣铺开在一条街上。 租的另一家铺子在城西,店面大,相当于城东那家的七八倍。 沈桑宁和老板谈了好一会儿的价格,才定下十年三万两。 紫灵在店里走一圈用了半刻钟,“少夫人,这么大的店,衣裳都摆不满吧?” 沈桑宁高深道:“这家用来做别的生意。” 又听紫灵好奇地问,“什么生意要这么大的店面?” “洗浴。”沈桑宁一锤定音。 那日落入水中,在水下挣扎时,她绝望地想,如果自己会水就好了。 可闺阁女子不会学游水,洗澡用的桶也没机会让她们学会。 被救后,沈桑宁思考了这个问题,如果开一家女子洗浴,女子想学游水,就可以在热水池中学会。 至少遇到危机时,也能自救。 紫灵不能理解,“家里能洗,谁会来外头洗澡?” 这也是个问题,所以沈桑宁将添加按摩服务和食物供应。 洗浴池也分大池和独立池,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想学游水的。 客人可以选择在单独隔间独立池洗,泡澡的草药香料选择性更多。 而在大池洗澡的,可以穿统一提供的小衣,避免了袒胸露乳的尴尬。 沈桑宁想到另一个卖点,“她们还可以结交朋友,叙旧聊天,从此洗浴再不是一件无聊的事,而是一种享受。” 只是一切还没实行,都还是设想。 先在金陵试行,倘若可行,再开到京城。 回府时,沈桑宁还在马车上构想装潢的风格,开着窗,忽然瞧见了一抹肖似裴如衍的身影。 身后跟着的人侧过脸,俨然就是陈书。 沈桑宁探出头,眼看着裴如衍进了小楼,她抬头,那风雅的阁楼外,挂着的匾额写着“烟雨楼”。 青天白日,他怎么又进青楼了? 即便谈公务,也不应该日日在青楼谈吧? 此刻,沈桑宁又想起昨夜他口中唤的“央央”,她心里疑虑,让车夫海叔停了马车。 “海叔,你去烟雨楼里问问,有没有个叫央央的花娘。” “再看看,裴如衍去做什么了。” 也不能怪她不信任,实在是他处处可疑。 海叔是微生家的老人了,拿了银子也不多问,下了车就去了烟雨楼。 紫灵的眉头拧成了一团,“世子难不成是逛一回花楼,发现花楼好了?都怪其他几位大人,把世子带坏了!不过,央央不是少夫人的小字吗?您是担心花楼有人和您撞名?” 紫灵不知真相,沈桑宁这会也没心思解释。 那厢。 烟雨楼,三楼。 裴如衍进雅间内,便道:“不能换个地方谈事吗?” 窗台边,谢霖俯看着街巷,目光落在一驾马车上,“表兄怎么还带小尾巴。” 裴如衍闻声皱眉,朝窗边走去。 下一瞬,谢霖直接关上了窗,“烟雨楼是我私下产业,专用来探查官员动向隐私,整个金陵,只有这里最适合和表兄谈事。” 谢霖说着,话锋一转,“难不成表兄是怕回家不好解释?” 裴如衍看他嘴角掩笑,脸色微沉,“我没同你玩笑。” 谢霖玩味一笑,“兄长对嫂嫂一腔真心,但为何要骗她呢?莫不是……” “自卑?” 他咬字极轻,带着几分调侃,听得裴如衍面上覆上寒霜。 “谢霖,”裴如衍语气加重,“说正事。” 谢霖见状,无奈收起笑意,从袖中拿出一本册子,“与二皇子勾结的金陵官员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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