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是做什么,别打扰了世子夫人休息了。” 裴如衍抬头,语气不确定地问,“她现在这样,可以睡吗?” 邢嬷嬷这才知道他在担心什么,笑道:“放心吧,夫人喝了药,该好好睡一觉,夫人眼睛不适,等醒来若还是这样,需要找大夫来看看。” 裴如衍松口气,又提了起来,“她耳朵也听不见。” “啊?”邢嬷嬷倒是没料到,刚才让用力就用力,让喝药就喝药,何况世子不是一直在和夫人说话吗? 邢嬷嬷低头讲了几句话,没有得到回复,“还真是,那世子在这里倒也打扰不了夫人。” 裴如衍点点头,“今日多谢嬷嬷了。” 邢嬷嬷想到两个孩子,“世子,那孩子们你要不要看一眼?” 裴如衍挥挥手,“晚些时候。” 邢嬷嬷无奈摇了摇头,还真没见过这么不关心孩子的爹,她转身在屋里收拾起东西来,刚生产完的产妇也是有很多要讲究的,不能马虎。 没人再扒沈桑宁的眼皮,她很快就能睡着了,但睡前还是叮嘱一句,“阿衍,不用一直看着我,我好困了。” “我陪着你。”他道。 沈桑宁也听不到答复,说完几瞬间就入睡了,起初睡得浅,感觉到手边似有呼吸的热气,她就当做是裴如衍在讲话,他的气停了,她的意识便驱使她轻轻应一声。 “央央,我以为……那你好好睡觉,如果睡着的时候感觉疼,就掐我,我一直在这里。” “嗯。” “央央,已经睡着了吗?” “嗯。” “孩子哭得很响,很健康,你放心。” “……” 后面就没应了,倒是刑嬷嬷好几次过来看,很奇怪这两人是怎么对上话的。 裴如衍总是不放心,看着她没有恢复血色的脸,伸手将手指往她鼻子下探探,一个时辰里这个动作做了近百回。 饶是如此,还是不放心,到了后面,非但没有减少次数,反而是直接不放下了。 只要她没醒,他的手就总是僵直地抬着,偶尔累了放下片刻换只手又抬起。 仿佛要一直感受到她的生命力,他才能放心,他才能呼吸。 而门外的人,都被阻挡在外,邢嬷嬷吩咐了,只要夫人还是虚弱的状态,就不能再放人进去,免得过了寒气。 两个孩子被放在了偏房,由玉翡及玉翡带来的乳娘照顾。 齐行舟在门口站了很久,抬着头和谢欢面面相觑。 两者都不能进房里,又不放心离开,本来想着去偏厅坐会,看看小孩,奈何被玉翡委婉地请了出去,因为乳娘要喂奶,这大小两个都是男人肯定不能在屋子里。 被赶出去后,齐行舟小脸红彤彤,是冻的,他仰头看着同在冷风里的人,“伯伯,你……你和我大姨母是什么关系?”问完之后,还加了句,“我能问吗?” 谢欢没低头,平视着看着远方,“夫妻关系。” 闻言,齐行舟仰起的小脸上都写着无语,不能理解,他低下头,没过多久又抬起,“云伯伯年岁几何?” “二十六。” “……” 齐行舟脸上挂着的淡笑,可能是被风冻僵了,也可能是因为二十六岁的云伯伯。 过了年了,云伯伯还知道给自己长一岁呢! 但他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两人没聊多久,聊也聊不下去,好在乳娘很快就喂完了奶,两人先后进了偏房,一人盯一个小孩。 玉翡不放心他俩,所以也杵在里头。 今晚微生家其他院子都快闹翻天了去,也就是陶园温馨一片,齐行舟用热水洗了手,还在玉翡的嘱咐下,和云叔都换了干净的外衣,才被准许站在两个小孩的木床前。 玉翡还说了,“邢嬷嬷交代了,看小公子和小小姐可以,但是千万不能凑近与小公子和小小姐说话。” 齐行舟伸出小手捂住口鼻,隔着手掌说话,声音闷闷的,“我刷过牙了。” 谢欢做不了这么滑稽的动作,在木床前看了两眼,就背过身去。 此刻,沈桑宁睡得并不安稳,梦中,她身处于那个胡同里,那间拥挤的房间里,她一遍遍问着晴娘,她的爹是谁。 下一瞬,晴娘忽然被沈益抓走了,沈益大怒地问晴娘,自己是不是他的女儿,沈益指责她们,说这些年养了条养不熟的白眼狼。 做噩梦的不止有沈桑宁,还有身在京城的谢玄。 谢玄虽然不觉得平阳侯能找到太子,但近日屡屡做噩梦,梦见素未谋面的兄长不仅回来了,甚至热衷于殴打自己,父皇还看得很起劲。 梦醒后,谢玄就跟着了魔似的,想见父皇一面,近些日子父皇对他很温柔很慈祥,就好像以后不需要他努力了一样。 太古怪了! 御书房内,谢玄试探道:“父皇,儿臣最近得闲,父皇有无什么差事交给儿臣?” 晋元帝正批阅奏折,闻言笑了笑,“你闲了?你前几月不是还在找那个扯你裤子的人?找到了?” 谢玄一僵,窘迫道:“父皇就别打趣儿臣了。” 晋元帝敛了笑,提起一本奏折,“行,你要是想历练,就亲自跑一趟吧,送粮去。” 说着将边关递来的奏折扔了下去。 谢玄没想到还真的有活派,接住了奏折,低头时默默发苦,送粮风吹日晒的,这个天气要冻死人。 捂着奏折的手一摩挲,却摸到奏折后面蹭上贴住了一张纸条。 第452章 谢玄发现纸条秘密 不知是何物。 谢玄不动声色地将奏折上的纸条悄悄扯下,藏于手心,看完奏折后,将奏折放回御案,父皇放心,儿臣定将粮草送到。” 而他离开后,晋元帝的目光落在还回来的奏折上,他拿起奏折,见奏折后面的纸条已经不见,笑意顷刻间消失。 晋元帝若有所思地望着小儿子离开的方向,许久叹息一声。 * 出了御书房的谢玄没有第一时间将纸条摊开,而是走到了无人的宫道上,寻了宫灯下,将磨损严重的纸条摊开。 纸条上,本就潇洒不羁的字体在岁月的冲刷下,显得不太清晰,谢玄看了好久,才确定了内容。 顿时,心头大震。 拿着纸条的双手有些不稳,像是被刺激到了,他双眸中都写着不可置信,于是看了一遍又一遍。 太子兄长竟然回来过? 这纸条是什么时候留的?看着不像是最近,应该有些年头了,他要娶谁? 谢玄脑海里有诸多疑问,但都无人能替他解惑,他望着前方长长的宫道,这无人之地,是他特意绕过来只为躲起看纸条内容,可此刻,也因无人而显得寂寥,甚至令他心头瘆得慌。 他调转脚步,朝着凤仪宫而去,两条腿就像打结似的,走了好几步才缓过神,抬步在宫道跑了起来。 “母后!”冲进凤仪宫,他就大喊。 李皇后正在殿内浇花,端庄华丽的正黄色宫装穿在身,发髻上的珠钗为卸,柔和的光打在脸上,尽显国母之风,此时看见儿子跌跌撞撞地跑进殿内,一愣,“玄儿,多大的人了,做事怎也不见稳重?” 谢玄焦急忙慌地屏退左右宫人,将大殿的门关上,跑到李皇后身边,“母后,是谢欢,他有下落了!” 听闻此言,李皇后浇花的手一抖,水壶里的水浇在了盆栽以外,她的不平静只是一刹那,随即稳住心神,“莫说胡话了,还有,你当称其为皇兄。” “母后!”谢玄见她没有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一把夺过水壶阻止她浇花,然后将纸条交给她,一边说道,“母后,谢欢根本就是欲擒故纵,他都把他的地址写在上面了,这纸条一看就有些年头,儿臣不知为何父皇没有第一时间将人接回来,但谢欢恐怕真的还存活于世,年初的时候平阳侯从金陵归来,打那日起,父皇对儿臣的态度成谜,儿臣不得不深想,他们是不是早就与谢欢取得联系了?” 李皇后摊开纸条细细打量,面色凝重,想到谢欢活着,眼眶也不禁发红,手指颤动,耳边是儿子滔滔不绝的猜想,她听得断断续续。 谢玄说完话,注意到李皇后的难过,他紧皱眉头叹息一声,“母后放心,儿臣不会让他活着回来的。” 这句,李皇后听清了,她垂着头敛了眸中情绪,纸条不小心从手中飘落。 落在了方才不小心洒出的一滩水上。 纸条浸水,上头不清晰的字迹终是一个也瞧不清了。 谢玄忙去捡,“母后这是干什么!” 捡起来也是一团快要散掉的废纸。 “本宫没拿稳,”李皇后的目光落在儿子焦急的脸上,“玄儿,凡事顺天而为,不要过分强求,李家如今看似势大,但明眼人都能看出,陛下对李家失去了信任。” “母后想说什么?”谢玄的眉头不展。 李皇后抬手想摸摸他的脸,手还未碰到他的脸颊,谢玄赌气地偏过了头—— “母后想让我不要争吗?” 他忽地冷笑一声,话语是质问却失了质问的语气,更多的是自嘲。 李皇后的手顿在半空,而谢玄质问完便后悔了,他垂在身侧的双手紧了紧,立马回过头,面对着母亲。 此时才发现,母后的手已经收了回去。 没有再碰他。 谢玄低下头, 李皇后无奈地开口,“你根本不了解你的皇兄,若他真想回来,你根本阻拦不了,相反,你不阻拦,他也未必会回来。” 一提谢欢,谁人都道他厉害,连母后也如此,谢玄重新抬头时眉眼覆上戾色,“母后的意思,儿臣还不能逆着他了?” “玄儿,你若动手,非但杀不了他,反而会害了李氏,你如今身为亲王,只要守着本分,将来未必不能继承大统,即便不能,你也是你皇兄唯一的弟弟,你皇兄绝不会对我们母子不利的,没有必要拿如今拥有的一切,去冒险。”李皇后试图说服儿子。 可谢玄的脸上没有半分动容,拱起手,板着脸道:“母后,儿臣明白了,儿臣该出宫了。” 语罢,转身踏出殿内,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李皇后拧着眉,追了两步,总是不放心,她没有将外面的宫人唤进来。 想到那张年数已久的纸条,李皇后想起那日在养心殿外碰见平阳侯的场景,也许这次,谢欢是真的快要回来了。 若论私心,她也和玄儿一样,不希望谢欢回来。 可她的私心太多,她更不想谢欢死去。 谢欢是否回来,从来是谢欢自己说的算。 那厢,走出凤仪宫的谢玄,在没有宫灯的阴影下站了许久,倏而讽刺地一笑。 母后同他说本分,可他身为大晋的皇子,他的本分不是做一个普通人,而是该继承江山。 这就是他该做的本分事。 父皇后宫唯母后一人,母后常年恪守她的“本分”,故而,才会失去斗志,因为她不需要斗宫妃,她就是皇后。 但父皇的儿子不止他一个,他生来,就是需要冒险拼一把的,母后理解不了,只有舅舅能理解他。 不过舅舅近来不顺心的事太多了,清理一个人物罢了,谢玄亦没打算通知舅舅。 纸条虽没了,可是纸条上的地址,谢玄看了很多遍,早就铭记于心。 当晚,派出一路暗卫,昼夜不停歇地赶往金陵。 * 次日,二月初七。 北境,李家的李成刚造好一间瓦房,收到了弟弟李熙的来信,说今年可以参与乡试了。 李成大喜,将信件压在枕头底下,就被几个官爷喊出去种田了。 第453章 送宁国公一个字:外 二月的天,北境的风都是喇脸的,几个官爷在商量让他种点什么,李成站在田里挨冷风,目光幽怨地盯着官爷的后背。 “种韭菜吧,我要吃韭菜。” “年初说发粮食,朝廷到现在还没发下来,种韭菜还不如种土豆呢,土豆管饱。” 李成听着,忽然觉得有一道声音特别耳熟,也像是京城口音。 下一瞬,就听一人问道:“彻哥,你在那琢磨什么呢?” 裴彻站在几人的中间,摸着下巴,想着昨日收到了家中发来的信件,据说年初的时候,洛氏生了个大胖小子,裴彻倒很想看看自己的儿子,是不是像自己。 但又想到去年和洛氏闹得很不体面,如果再夺儿子,自己真就不是人了。 何况信中还说,洛氏如今过得不好,就一间小院,家中连烧火做饭的人都没有,估摸着,别说请乳娘了,连洛氏自己产后能不能吃点好的都未必。 别的不说,那孩子确确实实是他的亲生骨肉,裴彻想着自己在北地挨冻就算了,总不能让刚出生的孩子也受苦,于是早晨起来的时候,将年初家里寄来的红封托人捎去了金陵。 应该能让母子俩吃点好的,足够再请个乳娘了。 他现在琢磨的是,洛氏究竟还住不住在去年那间小院,万一不住了,红封岂不是白寄了?钱是次要的,就怕儿子吃了苦。 不过话说回来,家中既然知晓洛氏生子的事,应该也不会袖手旁观,何况还有兄……嫂都在金陵呢。 裴彻一深想,发现自己刚才全部白想了。 边上的人打趣,“彻哥在想家中美娇娘?” 另一伙伴拼命使眼色,彻哥的美娇娘去年就休了,怕勾起裴彻伤心事,找补地指向田里的李成—— “彻哥,给你说个有意思的,那个,就那个,是李丞相的儿子,先前京中传的沸沸扬扬的断袖,和自己表弟搞一起了,干了伤天害理的事,然后被人发现了。” 说到这里,感觉哪不对,伙伴转而看向一脸迷茫的裴彻,问道,“诶,彻哥,好像就是被你大嫂发现的,然后他们还想灭口来着,你不知道啊?” 裴彻一脸震惊地摇头,听闻前因后果,拳头都硬了,提着军鞭就朝李成走去。 伙伴表面劝一劝裴彻,“彻哥,那可是丞相公子,你轻点打啊。” “这种人种出来的粮食,我都怕吃了有毒!”裴彻冷哼,扬鞭走去。 他在京机卫待过,知道怎么打人会疼,但不会死。 李成吓得后退,双脚埋在田里,退几步就摔了。 至此后,李成最怕的就是碰见裴彻,奈何自己是流放犯,根本逃不出北境。 沈桑宁昏睡了整整两日半,中途靠裴如衍喂些汤水。 罗大夫也来瞧过,说她就是太累了,开了些药,又给两个孩子都做了检查才走。 她一直睡,裴如衍一直陪着,困极时在床榻边睡着,除了如厕,不离开她一步。 隔壁,齐行舟连抱孩子的姿势都学会了。 除了邢嬷嬷、乳娘、玉翡、紫灵以外,他是第一个抱孩子的。 他自个儿就是个小小的人儿,穿着邢嬷嬷采买来的防灰尘的套衣,两只手小心翼翼地托着大宝。 因为没有取名,就暂且先叫大宝吧。 他原本很想知道大宝的性别,但是又不好去掀大宝的襁褓,有辱斯文,万一是个姑娘……他是不能看的。 齐行舟忍住了,邢嬷嬷看出了他的疑惑,直接告诉他,蓝色襁褓的大宝是小公子,粉色襁褓的小宝是小小姐,他终于解了惑。 齐行舟一人是没法抱两个孩子的,所以他学会抱大宝的时候,云伯伯也学会了抱小宝。 两个孩子很乖,一般不哭的,但一哭起来就两个一起哭。 谢欢还是第一次体会这种感觉,怀里孩子一哭,他就要吓死了,生怕是哪里不对,女儿拼命生下来的孩子,可不能被他抱坏了。 齐行舟与谢欢只在一件事上达成共识,他们都是第一个抱孩子的,认为自己是不可缺少的舅舅和祖父。 没错,谢欢觉得自己是祖父。 不想添个“外”字,太见外了,这个字送给宁国公吧。 然而,一直寸步不离的玉翡,可不觉得他们不可缺少,她根本不敢离开,生怕他们慌了神不懂怎么照顾孩子。 紧接着,怕什么来什么,谢欢怀里的孙女哭了,唔嗷呜嗷的,他团团转地哄着,玉翡见状赶紧去接,“奴婢来吧。” 两个孩子又到了要喝奶的功夫,于是谢欢与齐行舟又被赶了出去,站在廊上候着,像极了等待宣召的妃子。 与他们一墙之隔的沈桑宁幽幽转醒,这一觉睡得很沉,只以为是过去了一夜。 她偏头,见裴如衍捂着自己的手,头抵在她手上睡着了。 她莞尔,没有打扰,心里还在想着云叔是不是自己的爹。 想着晴娘没有答完的话。 小憩中的裴如衍似感受到她的手轻微地动了一下,立即清醒,条件反射地抬头,对上她关切的双眸。 他一怔,见她终于醒了,眼睛也有神了,他因劳累而沙哑的嗓音说道:“醒了,还疼么?饿了么?” “阿衍,”沈桑宁一开口,嗓子就跟被刀割过一样生疼,声音又轻又撕裂,“我……” 裴如衍听闻,伸手盖住她的唇,“我给你端些热水,你先别说话。” 随即他起身去倒茶,又走回来将沈桑宁扶起,抱着她喝下热水。 她靠在他身上,“孩子怎么样了?” 回答她的是一阵沉默。 第454章 央央派云叔去质问晴娘(投票加更章) 裴如衍停顿片刻后,才安慰道:“孩子很好,你放心。” 沈桑宁感觉奇怪,“是兄妹还是姐弟?” 他又沉默了。 沈桑宁很难不皱眉,“你没看孩子么?” 裴如衍一手搂着她,另一手捏着她的袖子,低头没对上她的眼神,含糊道:“看了。” 等会就去看。 沈桑宁还有什么看不懂的,恐怕他一直在陪着自己,都没功夫吃口热的,“你先去吃些东西,让邢嬷嬷把孩子抱过来吧。” 裴如衍没应,“孩子会吵着你休息的。” 她不讲话,眼睛直直地望着他,最终裴如衍只能点头,“好吧,不过晚上不能睡一起,你如今还是要以己身为重。” “嗯。”她还想说些什么,忽被门外的响声打断。 似有人贴在门上,惊喜道:“阿姐,你是醒了吗?” 是阿舟。 沈桑宁温声道:“嗯,我醒了。” 齐行舟也不进来,还是贴着门,“阿姐,姐夫不让我进来,我就在门口与你
相关推荐:
三观不正
堕落值收集计划
猹里猹气系统(七十年代 穿越)
我的网恋女友不可能是校花
返老还童_御宅屋
痞受难驯(H)
坏坏表弟
(ABO)Beta她无所适从
沙糖桔
参加节目的我被认为是SSS级逃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