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语（民国，NP）_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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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谈恋爱就像被夺了舍，结了婚还不得变成老公奴？啊，我的霸道总裁一去不复返啊。” 洞房自然没闹成，婚礼还没结束任倾雪就拉着沈逸舟躲到办公室的暗间。整整三天，没出门。叶悦琳判了，沈逸舟去监狱探视她。昔日意气风发的女企业家，沦为阶下囚。叶氏已经被任倾雪收购，她手里的那点股份甚至不够交罚款。名下的房、车都被没收，欠着银行几千万。她见到沈逸舟，悔恨得眼泪流出来。 “逸舟，对不起，你能原谅我吗？” 沈逸舟握着话筒，语气平静。 “叶悦琳，我原谅你。不是因为我对你还有感情，而是因为我不在意过去那些事情了。” 叶悦琳哭得鼻涕直流，“逸舟，我和江凯已经离婚了，你能不能......” 沈逸舟站起身拿出他和任倾雪的结婚照，拍在玻璃上。 “我终于知道真的结婚证长什么样子了，再见。” 沈逸舟潇洒转身，身后叶悦琳拼命地敲打着玻璃，被身后的警察按在墙上。任倾雪倚靠在车门上，看到沈逸舟后摇了摇手里的冰淇淋。 “你最爱吃的香芋味。” “走吧老公，去吃日料！” 沈逸舟抬头，阳光真好啊。因为一碗没盐的猪油下奶汤，婆婆和我大吵一架后进行了第三次自杀。她被救下来后，我的心跳狂飙到呼吸困难，甚至头晕恶心。赶在大伯哥与丈夫指责我之前，我先拟定好了离婚协议。毕竟是一场婚姻，应该谁都不想出人命吧！ 1 “哎呀，没天理了呀，我好好的来伺候儿媳妇的月子，竟然还被这嫌弃那嫌弃的。” “炖了一早上的汤，说掀就给我掀了呀，我活不下去了呀！” 听到这话，我只觉得耳鸣声越发严重，这样的控诉，这个月已经是第三次了。不知道为什么，婆婆赵丽芝好像化身为跳楼机，消防员都来第三次了。每次她坐在天台的护栏上，深深控诉着我的不识好歹。我身边就会有大量的人站出来指责我，就连消防员和警察都在劝我对老人好点。 “老人年纪大了啊也是一番苦心，你们平时多让着点就行。” “这个老太太是咱小区的，每天出门买菜变着花样给媳妇弄饭吃，这媳妇儿也太黑心！” “真是可怜这老太太啊！” 听着这些人的话，我只觉得呼吸困难，头晕眼花到想要吐。消防员将赵丽芝送回了我家，临走的时候还在劝我。 “都说这老人就是个老小孩，平时多让着点吧，好歹人家还想着照顾你呢。” 我摇摇头想要告诉他们，他所谓的照顾根本就是一场折磨时，却发现怎么也说不出口。 “虽然大家都知道她不会真的跳楼，但这样折腾久了，也是浪费公共资源，邻里邻居也挺闹心的。” 我知道他们也是好心规劝，和我的苦楚又能向谁去说？大伯哥正在屋子里照顾婆婆，我坐在客厅里，听他们一句句的咒骂着我，只觉得心灰意冷。在大伯哥还没有出来的时候，我打电话给找好律师，让他帮忙拟一份离婚协议。电话刚挂断，丈夫李山明就提着公文包回来了。他看了我一眼，就急忙去了婆婆的屋里，婆婆一见到他哭的那叫一个惊天动地。由大伯哥配合，两个人再次将我今天的恶行说了个遍。所谓的恶行，就是为了让我下奶，用白水煮的猪蹄黄豆汤被我打翻了。为了保证奶水纯正，不会饿到她的孙子，那汤里没有加任何佐料，猪蹄上甚至还有毛。看到那上面浮的一层油，我恶心的便往洗手间里冲。冲出去的时候撞到了婆婆，这才打了那碗汤。然后她就不依不饶的冲到了天台上，这才有了刚才那一幕。李山明出来以后，坐在我身边唉声叹气。 “你能不能懂事一点，我妈和我哥大老远的来照顾你，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我愣愣的看着他反问：“是我让他们来的吗？” 李山明听了这话，有些不耐烦。 “你别不识好人心了，我妈都被你逼成什么样了，她一个人拉扯大我和我哥不容易，你就不能让让她？” “我这才出去了多久，你就把人逼的给我跳了楼，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呀！” 我冷笑，真想给他一个耳光，而此时屋子里传来了孩子的哭声。婆婆也在哭，大伯哥还再骂，身旁的李山明继续在指责我。 “李山明，我们离婚，孩子和钱你一个都别想要！” 2 李山明怎么也没想到我会在这个时候提离婚，一时间面容有些怔愣。 “好端端的怎么就要提离婚了，这孩子刚生下来没多久，你别胡闹行吗？” 我冷笑一声反问：“这是我在胡闹吗？是谁把消防员弄来了三次？” 李山明白了我一眼，十分嫌弃我的不懂事。 “我妈年纪大了，你就不能让让他吗？他把我们兄弟两个拉扯大不容易。” 又是这句话，我真是听的太多了。自从我生下孩子以后，婆婆就和大伯哥赶过来照顾我。从此李山明就当起了甩手掌柜。我生产当天因为胎位不正顺转抛，出来以后没有得到李山明的丝毫关心，反而被婆婆指责是个麻烦精。我人躺在病床上，刀口的疼痛让我冷汗直冒。李山明就坐在旁边玩手机，婆婆则站在床脚对我指指点点。 “你说说你哪就那么娇贵，非要顺转抛？连生孩子都没力气，你当什么女人？” 我看了李山明一眼，而他只是对我笑了一下，什么也没说。 “妈，不是我没力气生，是孩子胎位不正生不下来，当时大夫已经跟你说过了。” 赵丽芝根本不听我说话，大手一挥将一个大包甩在了我的腿上。我被这大包一砸，双腿下意识的抽动，扯着刀口生疼。 “行了行了，看在你生了个儿子的份上，我就勉强来伺候你，真是上辈子欠的。” 我气的不行，一把夺过了李山明的手机，结果他却是一脸的无辜。 “老婆你干嘛？你生孩子的时候我都急了一晚上，现在让我放松一会儿。” 我气的没话说，直接把手机砸了出去。 “你放松，难道孩子是我一个人的吗？刚才妈怎么说我的，你听不见吗？赶紧把这个包给我拿开，我刀口疼！” 婆婆本来是去打开水的，不知为什么竟然去而复返了。看到我砸了李山明的手机，还指使他拿包，婆婆那阴阳怪气的劲儿又上来了。 “唉哟，你现在知道使唤我儿子了？我告诉你没门，我儿子那双手是用来赚钱的，可不是伺候你这个女人的。” “再者说这包能有多重，里面不就是装了些尿布嘛！扯着你刀口疼，不是你自己要抛的吗？” 我一听整个人都愣了，尿布？ “妈，你刚才说这里面装的什么？” “尿布啊，我两个儿子都带大了，你放心吧，这是我从老家那些生过孩子的家里搜了来的，都用开水烫过了。” 我听着整个人三观都裂了，用自家其他孩子的尿布，我听过用全村人孩子的尿布！这是穷到什么地步了？ “妈，你把那个拿走，这东西能用吗？” 听到我要让她把东西拿走，赵丽芝这下可不同意了。 “拿走干什么？这是我辛辛苦苦要来的，他们哥俩都是这么长大的，我能成能害我孙子？” 3 我真的不想和婆婆争执，所以拼命给李山明使眼色。结果他就跟没事人一样，还当起了合适。 “唉呀妈，你儿子我又不是买不起那么点尿不湿，这尿布闻着都有味儿，别用了。” 然后他又将那尿布放到了我的手边，过来劝我不要吵架。 “老婆，你就别和我妈吵架了，这东西你老公我小时候也用过，没那么脏，我妈不容易，你多让让着她啊！” 后来李山明把那东西拿走了，可没过几天，我在儿子的襁褓中发现了尿布。也不知这尿布用了多长时间，上面都已经出现了绿色的霉菌。儿子也因为这个得上了皮肤病，我气的将那些尿布剪了个稀碎。这也引发了婆婆的第一次跳楼。当时我整个人都吓坏了，急忙拨打了求助电话，一群邻居还在帮我劝人。而婆婆坐在那天台的护栏上，哭的那叫一个伤心。 “我天啊，真是活不下去了，我好心好意来给儿媳妇坐月子，一天到晚的带孙子，还要被人嫌弃。” 赵丽芝这话一出，周边的人看我的眼神都带了几分鄙视。后来大家纷纷指责我，而我明显看到赵丽芝的眼神中，出了一丝得逞的意味。但那时我都还在想着，还是先将人劝下来的好，于是好声好气的向她道歉。 “妈是我错了，我以后都听你的，你先下来行吗？” 见我服了阮赵丽芝开始蹬鼻子上脸。 “知道错了就给我跪下道歉，你站的那么直，像是道歉的意思吗？” 我当时都惊了，她竟然让我下跪？我犹豫着不肯跪，而这时大伯哥突然冲了过来，掐着我的后脖颈，往我的膝盖上踹了一脚。 “我妈都要被你逼死了，你还不赶紧跪下！” 这突如其来的一下，让我没来得及防备，双系重重的磕在了水泥地上，甚至还被他压着磕了几个头。眼看着我的头上泛了红，整个人疼的都在发抖，婆婆这才从护栏上翻了过来。当天晚上我发疯了，一样要把婆婆和大伯哥赶出去。李山明回来以后，哭着求我不要赶他妈走。 “我求你了老婆，不要赶我妈走，她老家的房子卖了，你敢揍他就是不给她活路啊！” 我气的给了他一耳光，质问他：“那你哥呢？你哥为什么要住在我们家？他自己没有地方去吗？” “你也知道我哥没什么学历，找不到工作，根本没有住的地方，老婆我家里穷，要不是我哥辍学打工，供我读大学，我还不一定能认识你呢。” 我气的发疯，依旧不肯就此罢休，直到逼着李山明同意送走他们，才得到了暂时的喘息。李山明同意送走他们的条件，就是要为他们寻找一处合适的房子，租金由咱们来出。这个我也没必要硬掐着不放，但没想到他们依旧是蹬鼻子上脸。 4 李山明这找房子一找就是三个月，到现在为止都没见到房子的影子。而在此期间婆婆又跳了一次了楼。第二次的原因更离谱，他竟然让大伯哥看着我给孩子喂。其实我一直都知道，大伯哥在偷着看我给孩子喂奶，所以每次喂奶的时候都会把门锁上。这也导致赵丽芝每次都会隔着那门，对我破口大骂。 “什么东西啊，喂奶还不让看，谁知道躲那屋子里给我孙子喂什么呢！” “还真以为自己是香饽饽，我大儿子根本瞅不上你这瘦的麻杆一样，孩子都生不出来的女人！” “胸前有没有二两都不知道呢，我孙子指不定都吃不饱！” 听了这些话我简直要吐了，李山明回来后，婆婆又哭天抢地的说我嫌弃她。回到家的李山明显然脾气越来越暴躁，居然开始对我发火。 “唐优，你就不能安稳一点吗？喂奶锁什么门啊，我妈跟在旁边还能给你端茶倒水什么的？” “你这么做就是在伤老人家的心，我妈她不容易，你不能让着她点？” 我真是要气笑了，直接将自己的吸奶器砸了过去。 “李山明你说这话脸不烫吗？你妈不容易是我造成的，是你和你那个不争气的哥造成的，你不想着去弥补她，在这里委屈我？” 我和李山明每次吵架都会锁门，因为中途婆婆和大伯哥会进来帮忙。但今天吵架来的突然，我没来得及锁门，婆婆和大伯哥冲了进来。 “你个扫把星，你生个儿子了不起了？你怎么敢骂我儿子？还敢动手，你信不信我现在把你扔出去？” 我冷笑一声，直接戳破了她的这个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