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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只想中午抽空接待一人,没想到这一折腾就是几个时辰。 苏明妆着急回京城——她怕荒谷老人调查出她身份,再追回药物。 顺利回到白管事的宅邸,两人再次拜别,苏明妆上了马车,由曲柏赶车回客栈。 一回客栈,苏明妆便下令“胜利大逃亡”。 车队铆足了劲儿地冲,三天的行程,硬是一天两夜就赶回了京城。 如何入京城,如何绕过眼线回国公府,自有金牌斥候曲柏来安排。 当苏明妆出现在青竹院时,裴老夫人都惊呆了——之前说的是,最少十五日,但这才六天就回来? 严氏看着面容憔悴的女子,抓着她的手,声音抖着,“是……没找到?没找到也没关系!” 苏明妆莞尔一笑,“怎么会没找到呢?” 之后正色问道,“母亲的针灸功夫如何?这个药,不方便让外人知晓。” 严氏立刻收敛慌张,认真回答,“放心,我可以施针。” 第251章 我是不是不方便观摩? 青竹院。 裴老夫人和苏明妆正在房间里说着,突然听见门响——是裴二夫人进来了。 苏明妆看去,却见裴二夫人的精神状态还算可以,但也只能用“可以”来形容,算不上好。 其消瘦得厉害,几乎瘦脱相,双眼凹陷,眼下乌青,眼角的纹路明显。 明明几个月前还是神采奕奕的健壮女子,却因为儿子受伤,快速衰弱成这样,苏明妆突然想起,梦中母亲和裴老夫人忧郁而终的画面,心头隐隐作痛。 人都说女子为母则刚,却忘了过刚则断。 女子不比男子,有广阔天地、无限前途;女子的世界很小、只有后宅的一亩三分地,心中装的是家人,夫君、孩子。 夫君和孩子遭遇不测,女子的天,怕是就塌了。 裴二夫人这般巾帼女子尚且如此,更何况母亲那样的后宅妇人? 想起母亲,她鼻尖一酸,恨不得立刻就回家跑到母亲身边,一生一世都不离开。 刚刚照料完儿子午膳的霍薇一回来,就见明妆盯着她流眼泪,心狠狠一顿,“是不是没找到药?没关系,别哭。” 苏明妆离开六日,自知瞒不住裴二夫人,所以离开之前便和裴老夫人定下:只告诉裴二夫人,她去找药,却没说去哪里、寻什么人、找什么药。 霍薇也没多想,毕竟前些天苏明妆也是天天往外跑地找医书,现在只是把书换成了药。 同时,她内心既感激又愧疚,感激她遭遇不幸时,明妆不惜余力地帮忙;愧疚……还是因为,明妆和今宴刚成亲时,她没去事先了解,就刁难人家。 一些往事,霍薇不敢回忆,越回忆越后悔。 提起了“药”,苏明妆急忙调整心情,跑去把房门关了,回到两人身旁。 “婶母,您能不能提前答应我,不追问、不泄露?” 霍薇见明妆面容严肃、眸光锐利,便意识到问题严重性,沉声答道,“明妆你放心,婶母我是知恩图报之人。你为我们家做的一切,我都记在心里,怎么会追问泄露?天大的秘密,进了我的耳,就能烂在我心里!” 严氏也道,“明妆,我能为薇薇担保!” 霍薇疑惑地看向严氏,用目光询问——你知道什么? 严氏拉住霍薇的手,小声道,“什么都别问,你只要知道,明妆是全心全意为我们好就行。” 霍薇一愣,随后红了眼圈,抿着唇点头。 苏明妆从怀中掏出一只小药包,“这个药,传闻可以治疗裴公子病症,但绝不能让外人知晓,只有我们三人,外加裴公子,我们几人知道。” 霍薇瞬间周身紧绷,大气都不敢喘,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女子手中的药包。 苏明妆继续道,“此药需配合针灸,具体使用方法是:挖一小团药,用开水烫成药泥,然后把针尖埋入药中,在伤处刺激穴位。传闻治疗过程剧痛无比,如果病人能忍痛的话,就尽量用粗针,可携带更多药泥,效果也更好。” 霍薇倒吸一口气,“真的……能……治好……”说着,眼泪已经无声顺着面颊流下。 严氏紧紧捏着霍薇的手,“不试试怎么知道行不行呢?” 苏明妆却坚定反驳,“一定行!没有不行的道理!” 严氏猛然想起自己服用的九转回春丹,急忙改口,“明妆说得对,一定行!” 霍薇当然不知这药是出自荒谷老人,只以为婆媳两人是安慰她,便也暗暗说服自己——有志者事竟成,人定胜天!一定可以! 却又想起明妆说,这药要保密,便疑惑问道,“那我们找谁治疗?” 严氏道,“我来下针。” 霍薇表情期待,“好!那我们何时开始?” 严氏用询问的目光,看向苏明妆,后者直接回答,“今天!因为按照《针灸神络经》的意思,这伤拖延的时间越长,治愈率越低。反之亦然,所以要尽早。” 严氏起身,“薇薇,你去和今酌说下,让他有心理准备。我回知春院取针。” 苏明妆小声,“我可以回去换套衣服吗?” 严氏心疼道,“你就不用来了,赶了一天一夜的路,别累坏了身子,快回去睡会吧。” 霍薇听说明妆如此辛劳,也是急忙去劝。 苏明妆拒绝,“那怎么行?经脉受损是创伤医科的重症,我还想观摩治疗过程呢!” 声音一顿,“哦对了,裴公子伤在大腿,我是不是不方便观摩?” 霍薇早就听说明妆跟随枫华学军医术,而且对军医术很感兴趣,“没事,方便。练武之人没那么多矫情,再说,只是大腿,也不是什么重要部位。在战场上,兵士受伤,难道军医还能因为伤的地方尴尬,所以不医治?” 病患亲娘倒是大方,只是苏明妆越发觉得不妥。 严氏道,“若从男女大防的角度,确实不方便看;但若从军医角度,便不无不可了。只看你如何为自己定位。” 苏明妆沉思片刻,道,“要不然这样,晚辈先回去换衣服,一会再来。婶母您和裴公子也说明一下情况,看他的意愿,他若不愿让我看,我就不看;他若不介意,我便以军医学徒的身份观摩。” “都听你的。”霍薇道。 定好后,苏明妆便出了房间。 门外,雅琴和云舒哭啼啼的,便是王嬷嬷也红着眼圈。 苏明妆失笑,“哭什么?嫌我没带你们?谁让你们不好好练武,回头你们好好练,我出门也带你们。” 雅琴操着浓浓鼻音,“没嫌……奴婢哪会挑小姐的理?就是这几天太想念小姐了。” “是啊,”云舒道,“这些天,奴婢很努力练武呢!奴婢还读书,以后小姐让奴婢做什么,奴婢就做什么!” 苏明妆目光欣慰地看着两人,“这才对嘛,多学一些没坏处。你们让人准备水了吗?自出发到现在,我都没沐浴,可难受坏了!” “小姐放心,您一回来,奴婢便让人准备了。”雅琴。 主仆几人边走边聊,却没看见,刚刚那房间的窗子敞着,裴老夫人和裴二夫人看着苏明妆的背影。 第252章 怎么好像换了人? 待主仆几人的身影消失,霍薇才收回视线,疑惑地问道,“你知道明妆这药,是从哪弄来的吗?” 严氏眼神愧疚,“薇薇,你答应过孩子,不追问的。” 霍薇急忙解释,“不是!你误解我的意思了,这药从哪来我不在乎,只要能治好今酌的腿,便是从粪坑里挖出来,我也愿意试试。我的意思是,那孩子走了那么多天,会不会遇到危险,吃没吃苦,我担心她。” 严氏哭笑不得,“什么粪坑里挖出来?以后这种粗话不许说!还有,吃苦是定吃了的,但危险不会有,曲柏跟着去了。” 霍薇听说曲柏去,这才放心,埋怨道,“你还怪我瞎想?这么多天你一直瞒着我,一会说晚上回来,一会又说她回娘家,我都不知道她出了京。” “你若是知道,肯定会跟去。” “……这倒也是,”霍薇深深叹息,“唉,这世间,最折磨人的,莫过一个‘悔’字。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我从前应该好好对她。” 严氏安慰好友,“以后好好对她,不就行了?” 霍薇伸手,擦掉眼角的泪,“她不是嚷着要和离吗?” “和离,也是回学士府,我们若想她,直接去学士府拜访,或者把她约出来,同在京城,想见面还不容易?” 霍薇郁闷道,“好好的,和什么离啊?苏夫人她就乐意?” 严氏也无奈叹了口气,“自是不乐意,上次我去拜访,苏夫人急得直哭,拉着我的手,让我无论如何一定要撮合他们,但我能有什么办法?行了,不和你说,我得去准备针。” 霍薇被提醒,懊恼道,“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忘了?你快去吧,我和今酌说。” “好。”严氏笑着准备离开。 霍薇拉住严氏的胳膊,叮嘱,“也不用太急,刚刚听明妆的意思,她是想沐浴一下。糟,我刚刚应该提醒她别着急的,反正都拖了这么久,不急着一时半刻,让她好好泡泡解解乏。” 说完,霍薇便急匆匆地跑过去,要追上叮嘱了。 严氏看着霍薇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她从来都知道,自己这好友兼妯娌最是恩怨分明,恨一个人便要打个你死我活、爱一个人便掏心掏肺。 …… 虽然裴二夫人专程到雁声院来叮嘱慢慢洗,但苏明妆还是用最快速度洗完,几名丫鬟掏出一沓干麻布巾子,为小姐仔仔细细擦头发。 王嬷嬷直接拿了个蒲扇,对着小姐头顶扇,只为了让其头发干得快一些。 苏明妆哭笑不得,“不用等它干,梳起来就行。” “那怎么行?湿淋淋的包起来难受。” 最后,在王嬷嬷的强烈要求下,到底还是用扇子扇干了头顶的头发,拿着头顶一小撮编起来,挽了个精巧发髻,系了淡粉色绢花做装饰,还未干的长发,只能披在身后。 昨夜秋雨,今日凉。 雅琴找来一套柔软的细棉里衣裤为小姐穿上,这种里衣裤虽薄,但贴身,所以既保暖,又不会影响长裙的细瘦飘逸。 苏明妆也乖乖地换上。 但不换还好,一换吓了一跳——从前贴身还有一些宽裕的里衣裤,穿上竟然紧绷。 苏明妆抬了抬手臂,“好紧,是衣料缩蹙,还是我胖了?” 心中想:这十几天她跑来跑去就没停过,没瘦不说,竟然还能胖? 王嬷嬷疑惑端详小姐巴掌大的小脸,“奴婢看着,小姐没胖啊?” 倒是云舒眼尖,“小姐怕是长个子了!您瞧,这里衣的衣袖不及手腕。” 众人定睛一看:小姐瓷白纤细的锆腕,可不是都露在里衣外吗? 雅琴凑了过去,“从前奴婢和小姐差不多身高,现在比一下。” 王嬷嬷让两人背贴着背站好,比较头顶,之后吃惊地发现,小姐竟比雅琴高了足足两寸! 众人吃惊,“小姐什么时候长的个子?” 苏明妆也一头雾水——她都十八了,按理说应该不长个子了,而且梦中十年,她也没变化卷。 现在为行业突然长个子了? 王嬷嬷一拍大腿,“奴婢知道了,是因为小姐吃得多!从前奴婢便听人说:若要娃娃长得高、米饭馒头少不了。从前小姐饭量太小,现在一下子饭量大,所以个子高了。” 苏明妆惊讶——这几天赶路,因为没时间开火做饭,确实每顿都要啃两三个馒头的。 她又拿里裤穿上,却发现里裤短得更多,整条脚踝都露在外面。 “算了,别管这个了,反正在裙子里面,外面看不见。”苏明妆从雅琴手中接来裙子,穿好。 王嬷嬷道,“一会奴婢请丁嫂子来,给小姐量尺寸,做几套新里衣?” 王嬷嬷口中的丁嫂子,是京城一个颇有名气的女裁缝,许多夫人小姐都找她裁衣。 苏明妆本想说,去成衣店随便买两套,她现在与从前不同,对身外物并无特殊要求,不想浪费银子。 但却想起,裴老夫人和裴二夫人好像没什么新衣,“行,那一会你找人去请吧,约什么时候你看着办。” “是,小姐,奴婢来安排。”王嬷嬷答道。 苏明妆穿好衣裙,便快步离开雁声院。 。 青竹院。 夫人来了,一袭粉裙、乌发及腰、仙姿玉色,下人们看直了眼睛。 他们不是第一次见夫人美貌,但之前多为夏装,衣袂飘飘却不修身,配之夫人皮肤娇嫩、容貌精致,只好像漂亮的小姑娘。 但今日夫人换了修身的秋装,及腰长发又增添妩媚,这一瞬间好像生生换了个气质,是真正的明艳动人、国色天香、倾国倾城的大美人! 苏明妆满脑子都是荒谷老人的药,也没注意下人们的眼神,匆匆进了房门,却见两位夫人已在厅堂等她。 “抱歉母亲、婶母,我来迟了。”本来可以早一些,但王嬷嬷坚持要扇干她的头发,耽搁了一些时间。 两人看见苏明妆,也愣了一下——这才一个时辰不见,怎么好像换了人? 苏明妆尴尬地摸了摸脸,“是这样,最近我个子长高了,外加换了秋装,可能不太一样……不过这不重要,母亲您可准备好?” 第253章 富贵险中求 两人也从惊艳中收回视线。 严氏道,“准备好了,我们进去吧。” 说着起身,三人进入裴今酌的房间。 房间内,刚被人重新打扫一遍,干净整洁。 也通过风,驱散了室内浓重药味。 为施针方便,裴今酌被下人们移到了软榻上,此时正倚靠着软垫,翻着一本兵书。 苏明妆看见他时,心中暗惊——却见男子面如冠玉、神态平和,全无刚回京城时的狼狈和绝望。 若非提前知晓其有腿伤,根本看不出,他是个即将落残之人。 倒是……想得开啊。 裴今酌见人来了,便放下书,一抬眼,目光也是僵了一下、瞳孔收缩。 但马上收回视线,将惊艳隐于眼底,不去与她对视,两人保持着距离。 其他两人并未注意到,都在准备针和药。 霍薇神情紧张,“这药要放多少水?怎么配?要不然……明妆你来?” “是,婶母。”实际上苏明妆也不知道具体放多少,当时白管事只是简单口述。但现在两位长辈都很慌,需要一个精神支柱。 所谓关心则乱,三个人里,就她不关心裴今酌,当支柱最合适。 于是,苏明妆把药包拆开一个小角,用银勺尖挖了一小块,放到瓷碟里,再把药包重新包好。 又拿住两只碗,一只倒入开水,银勺插入烫热。 再在另一只碗里倒入开水,用热勺子快速舀了几滴,滴在药膏上搅拌。 很快,药泥完成。 “母亲,药准备好了。” 裴二夫人那雄鹰一般的女子,此时如小鸟一般瑟瑟发抖,甚至不敢看一眼——她敢看自己的伤,却看不得儿子的伤。 “好,明妆你瞧,这个针可以吗?”严氏拿出几根极粗的银针。 严氏看似平静,实际上也是忐忑——刚刚她回知春院取针时,还把专门练习针灸穴位的铜人取出来,练了一会。 苏明妆看了一眼粗针,偷偷倒吸一口凉气,“要看裴公子的承受能力了,在承受范围内,越粗越好。” 裴今酌犹豫片刻,开口道,“大伯母,用最粗的。” “这……好吧。”严氏又问,“需要针灸多长时间?” “这个,倒是没提起,正常针灸是一刻钟到两刻钟,要不然我们这次先做一刻钟?” 裴今酌又开口,“两刻钟。” “……”苏明妆。 严氏担忧,“明妆说,这药极疼。” 裴今酌抬眼,静静看去,“请大伯母放心用针。” 严氏抿了抿唇,“好,那我们开始了。” 裴今酌把腿上的薄被撩开,下面穿着练武时的宽松裤子,一只裤管高高挽起,露出修长的腿。 饶是已坦然的裴今酌,此时也是尴尬不已——自成年,他便没在母亲面前这般衣衫不整,更何况还有大伯母和……苏明妆。 他余光偷瞄年轻女子,努力忽略她的惊艳姿容,却发现,女子低头盯着他腿上伤口,非但没有害羞之意,一双眼睛还明亮亮,兴致勃勃一般。 苏明妆——可惜她学医太晚,没练针灸,否则她想来扎! 随后,施针开始。 严氏将蘸了药的粗针,一枚一枚刺入伤口周围的穴位上。 房内静悄悄,只有几人紧张的呼吸声。 严氏专心下针、苏明妆认真观摩、霍薇则是盯观察儿子的脸色:却见裴今酌看着兵法,好似置身事外一般。 很快,几个穴位都被刺入了针。 严氏疑惑地抬眼,声音微抖,“今酌,你感觉如何?” 裴今酌盯着书,眼帘半垂、浓密睫毛盖住眸中失望,“没感觉。” 自从经脉受损后,这条腿便好像不是他的一般,便扎一刀下去,也毫无痛觉。 霍薇面色苍白,下意识后退半步,紧接着腿软地跌坐下去。 严氏惊呼一声,急忙去扶。 苏明妆依旧盯着男人的腿——中间伤口虽有愈合之意,但到底皮肉还未长好,无法施针。 苏明妆看了看他的腿,又扭头看了看骨碟里残留的药,之后低头将腰带上的荷包取了下来。 裴今酌没直接看她,却用余光一直盯着,好奇她做什么。 别的女子荷包里要么装银两,要么装香囊,苏明妆和钱掌柜学,在荷包里放了一个巴掌大的小本子,和一只手指长的小笔,以备不时之需。 正好,这荷包还未用过,笔也是新的。 她把碗里的水倒掉,倒入新开水,然后泡毛笔。 泡完了毛笔,用力甩了甩,确保笔上没水,便去骨碟里蘸,将剩余药汁蘸饱, 走到男子伤腿处,用毛笔刷已经结痂、长了新肉的伤口,心里想——反正也是死马当活马医,富贵险中求。 之后神奇的一幕出现了,裴今酌只觉得一道剧痛自伤口灌入骨髓,随后,顺着经脉游到周围,其疼痛甚至远超当时中箭。 他脸色瞬间惨白,冷汗以肉眼可见速度冒了出来。 苏明妆猛然想起什么,急忙掏出帕子团了团,趁着男子还没咬牙,瞬间塞到他嘴里。 也好在她眼疾手快,在他吃痛咬紧牙关之前塞了帕子,避免他咬伤自己。 剧烈的痛苦让裴今酌面孔扭曲,甚至一声都喊不出来。 裴二夫人见此一幕,却不知应该担心还是高兴——有效果了!有效果就好! 。 两刻钟后。 裴今酌已形同水中捞出,口中紧紧咬着手帕,俊美五官因疼痛扭曲变形。 这期间,严氏因为心疼想中断下针,却都被裴今酌用狰狞的眼神制止,三人便只能看着他在软塌上无声挣扎。 时间一到,严氏立刻冲上去卸针,裴二夫人用准备好的湿帕子将伤口上的药也擦干净。 裴今酌见针和药都卸掉,这才两眼一翻白,晕死过去。 苏明妆悬着的一颗心也终于放下,心中惊讶——没想到裴今酌竟这般坚强? 也许是被梦境影响,哪怕裴今酌参加武科举、去过前线、带兵打仗,但她依旧认为裴今酌是文官、裴今宴是武官。 她意外,是因为忍痛的是裴今酌,而非裴今宴……提起这个,她不免愣住,抬眼看向白云山庄的方向——也不知,裴今宴何时回来,她得找他好好解释一番。 第254章 敌明我暗 苏明妆又等了两天,也没等到裴今宴回来的消息。 转念一想——皇上找荒谷老人,肯定不是像她这样“讨药”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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