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鹰卫,再无依靠。” 赵尚书道:“咱们若是动作,只怕镇国公那边不会坐以待毙。” 王丞相道:“她手里那点儿残兵老将,不足为虑。” 顾玉手里的顾家军满打满算也就一万余人,且大多年迈,真正让王丞相忧虑的是逍遥王手中的兵马。 王丞相伸手把一朵并蒂花折下,缓缓道:“得想个法子...” “将他们彻底分开。” ------------------------------------- 宫里的愁云惨淡,没有影响镇国公府的热闹。 顾玉心情不错,多吃了半碗饭,并几块儿糕点。 因为玄芝没来过京都,顾玉和郦若几人便带着玄芝往街上逛逛。 外面热闹非凡,百姓们哪里会关心天家的恩怨,只知道辛苦了一年,现在终于得以放松。 站在楼上看烟火时,一道声音从后面响起:“见过小公爷。” 声音婉转动听,顾玉回头,看到一个女子站在身后,脸上带着轻薄的面纱。 玄芝好奇地打量这女子,顾玉借着外面的烟火,勉强将人认出来了。 顾玉冷淡疏离道:“张小姐安好。” 张蓉笑着道:“没想到镇国公还认得张蓉。” 顾玉礼貌地点点头,而后贴紧了玄芝郦若,示意自己是带着妾室出来的。 张蓉像是没看懂顾玉的暗示,继续道:“不知张蓉能否请小公爷到旁边一叙。” 顾玉皱起眉头道:“张小姐云英未嫁,而我是有妇之夫,于理不合,张小姐若有要事,可以请托张太师与我详谈。” 张蓉莞尔一笑:“小公爷误会了,张蓉非是浪荡之人,请您过去一叙,确有要事相商。” 顾玉还想再拒绝,只听张蓉走近,低声道:“毕竟您也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您这个有妇之夫,与逍遥王纠缠不清吧。” 说完这句话,张蓉便盈盈一拜,转身向楼上走去。 顾玉眼中一抹寒芒闪过,拍了拍郦若的手,示意她照顾好玄芝等人,便跟着张蓉到了楼上的厢房。 顾玉走进屋时,张蓉正打开窗户,看向窗外的烟火盛景。 回头看到顾玉进来,张蓉道:“果然过来了,看来小公爷的确紧张逍遥王。” 顾玉嗤笑一声:“左右我妻妾成群,花名在外,真传出去,被人唾弃的绝不是我。” 张蓉一笑:“我知小公爷是君子,所以才敢邀您前来。” 顾玉主动把门关上,道:“恭维的话不必说,是谁告诉你我跟逍遥王的关系,单独把我叫过来,又打算做什么?” 张蓉与顾玉相隔几步远,二人默契地维持着安全距离。 张蓉道:“张蓉非是想对您和逍遥王不利,恰恰相反,张蓉想为二位提供便利。” 顾玉没有跟上她的思路:“便利?” 张蓉道:“逍遥王年岁不小了,至今还未娶亲。听闻长公主早就在帮逍遥王相看姑娘,但...大概是小公爷的原因,逍遥王始终不近女色。” 顾玉打断她道:“你究竟想说什么?” 张蓉柔柔一笑:“张蓉想嫁给逍遥王。” 顾玉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张蓉继续道:“小公爷别误会,张蓉发誓,张蓉绝不会对逍遥王有任何非分之想。” 顾玉道:“没有非分之想,你为什么要嫁给他?” 张蓉道:“毕竟二位的关系见不得光,逍遥王不可能一直单着,有张蓉在,还可为二位的私情打掩护,甚至以后若有需要,张蓉还可以为王爷生下一个孩子。” 说到这儿,顾玉的脸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张蓉道:“张蓉蒲柳之姿,有自知之明,不敢跟顾小公爷争辉。嫁过去后,张蓉定会安分守己,三缄其口。” 顾玉脑子一抽一抽的疼,上赶着当“同妻”,顾玉还是第一次见。 顾玉带着嘲讽道:“张太师家的嫡出小姐,就这般恨嫁吗?” 张蓉道:“嫁谁不是嫁呢?若能选择,张蓉宁可嫁一个位高权重之人,哪怕夫妻间没有真感情。” 顾玉厉声道:“打消你的念头!我们之间的关系,不需要任何人来打掩护!” 第688章 张蓉也是胆大,直接跟顾玉呛声:“顾小公爷自己不就妻妾成群,掩人耳目吗?” 顾玉没办法跟她说出实情,只是道:“这不一样。张小姐,天下好男儿甚多,你为何非要嫁一个断袖?” 张蓉想过顾玉和君泽感情甚好,想要达成目的不是那么容易的。 但逍遥王说话比顾玉难听许多,她不敢去触逍遥王的霉头,只好来捏顾玉这个“软柿子”。 在张蓉看来,顾玉要比逍遥王“圆滑”许多,她后院那些貌美如花的妻妾便是证据。 没想到顾玉拒绝得这般干脆,连思考都不曾思考。 张蓉是家族按照皇后品行培养出来的嫡小姐,五皇子出家后,高一点的人家不敢娶,低一点的人家她又看不上。 不肯浪费了这一身才华,做相夫教子的笼中雀,就要自己找到出路。 因为她曾为五皇子妃,整个太师府都与五皇子派脱不了干系,她早与父亲对时局进行了分析,唯有紧跟逍遥王,或许还能柳暗花明。 再者说,当初逍遥王明知五皇子跟太监不清不楚,还要她嫁过去,天然就欠太师府一个人情。 逍遥王的名声不好,年纪又大,说话还难听,在京都少有贵女肯嫁。 而张蓉又因为五皇子,少有人敢娶。 无论从哪方面来说,她都极其适合当逍遥王妃。 至于感情,张蓉从来没有放在心上。 高门贵族的腌臜事听的太多,张蓉对未来琴瑟和鸣的夫妻感情从未期待过。 是五皇子,还是逍遥王,对她来说无甚区别。 现在顾玉问她为什么非要嫁一个断袖,张蓉知道在顾玉这种聪明人面前耍心机只会适得其反,便把自己的想法悉数告知。 末了,张蓉还道:“我跟在父亲身边长大,饱读诗书,自认学问不低于任何一个文翰学士。若顾小公爷答应张蓉的请求,张蓉必不会拖您与逍遥王的后腿,甚至能在关键时候,与我父亲一起,助二位一臂之力。” 顾玉听完后,脸色一阵红一阵绿。 平心而论,张蓉抛出的条件很诱人。 张蓉能给君泽带来的价值岂止是掩人耳目,还有张太师座下的千百学生。 起码在文人圈子里,张太师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能够达到一呼百应的效果。 然而这一切都有一个前提:君泽并不是一个断袖! 顾玉绝对不允许她和君泽之间,有第三个人进入。 哪怕君泽和张蓉只是掩人耳目的形婚! 顾玉揉着发胀的额头道:“张小姐的想法还真是...让人意外。” 张蓉道:“这些话都是张蓉的肺腑之言,不知顾小公爷考虑得怎么样?” 顾玉能考虑得怎么样? 任由张蓉说得怎么情真意切,天花乱坠,顾玉都不可能答应的。 顾玉道:“张小姐,打消这个念头吧。女子的命运不该像菟丝花一样,攀在男人身上。” 张蓉眼中带着嘲弄:“顾小公爷不懂女子的不易,若想要实现抱负,非得嫁一个志存高远,又有实力的男人不成。若所嫁非人...” 张蓉苦笑一声:“这辈子便草草了之。” 顾玉自己就是女子,怎会不知女子的不易? 只是她还没有改变现状的能力,连身上的束缚小衣都脱不下来。 张蓉道:“今天跟顾小公爷说这么多,也是看您从不拘着顾三小姐和您的妻妾,知道您或许与世间大多男儿不同,所以才斗胆说出这些离经叛道的话。” 顾玉道:“倒不是离经叛道的原因,我才拒绝你。真论起来,我跟他的断袖之情,岂不是更离经叛道?” 张蓉道:“那是什么原因呢?” 顾玉只好道:“因为我自私小气,虽然我妻妾成群,也见不得他身边有任何女人出现。” 张蓉愣了一下,没料到顾玉会把话说得这么直白。 半晌后,张蓉才讷讷道:“让我嫁给逍遥王,对你们来说有利无害。” 顾玉道:“人可以选择对自己有利的,但更重要的,是遵从本心。” 张蓉不甘道:“对女子来说,遵从本心何其艰难。” 顾玉道:“我知你满腔抱负不得施展,才会想走这样的旁门左道,但很多选择不是一句‘有利’就够的。” 张蓉垂首不语,似乎有些丧气。 顾玉道:“你也别灰心,你读过的书不会辜负你。若有一天女子可入朝为官,我定然会为你留一席之地。” 早在五皇子相看皇子妃时,顾玉就有留意到张蓉,是个不可多得的有志女子,心胸非同一般。 张蓉道:“女子入朝为官,怎么可能?” 顾玉道:“万一实现了呢?” 虽然顾玉说这话时十分认真,但此时的张蓉只觉顾玉异想天开。 她抬头看着顾玉宛若谪仙的面容,暗道可惜。 一个男子有这样的异想天开,也很是了不得的事情。 可惜生不逢时,她不能嫁给顾玉,不然以顾玉的胸襟,定然能让她一展抱负。 知道张蓉想干什么,顾玉拒绝得也十分干脆。 顾玉道:“你的提议我这里是走不通的,你若不怕挨骂,可以去问问逍遥王。另外,我需得知道,是谁告诉的你,我跟逍遥王不清白?” 一想到逍遥王的舌头,张蓉是万万不敢问的。 至于另一个问题,张蓉抿抿唇道:“您又没答应我,还想从我这里套话?” 顾玉轻笑一声:“张小姐,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觉得我是个君子。” 张蓉瞬间紧张起来。 顾玉道:“放轻松,只要你说是谁告诉你的,我保证你会毫发无伤出去。可你若是不说...” 顾玉故意把话说到一半。 张蓉当即道:“是丞相府的人告诉我的。” 看来王丞相是真的黔驴技穷了,竟想出这样的损招,离间她跟君泽。 得到答案后,顾玉也无意难为这个小姑娘,只是跟她强调:“人还是要有梦想的,万一实现了呢?” 从厢房里出来后,郦若和玄芝她们明显感觉顾玉带着点脾气,但都默契地没有问。 这股气一直憋到回家,顾玉推开门,看到君泽抱着狗子,像哄孩子一样小心哄着。 白天在顾玉这里被拎着脖子,剪掉指甲,受尽委屈的狗子,终于找到了靠山,蜷缩在君泽怀里,发出细腻的猫叫。 看到顾玉回来,君泽高兴地迎了上去,问道:“君家本家来人,我去接待了,耽搁了时辰,没能陪你出去。烟火好看吗?” 顾玉冷着脸,哼了一声。 君泽当即把狗子放下,问道:“谁给你气受了?” 狗子从怀抱中回到地面,不满地露出牙齿,在君泽腿边来回蹭。 顾玉抬眼看着他,这人虽然长着一张多情的长相,偏是个人嫌狗憎的性子。 张蓉该是有多想不开,才会想要嫁给他? 虽然知道张蓉的心思不在男女之情,但照样让顾玉不痛快了。 不痛快在于不能名正言顺跟君泽站在一起,还要背着“断袖”之名掩人耳目,子嗣又十分艰难。 不痛快的根源不在君泽,但跟君泽脱不了干系。 顾玉冷声命令道:“过来。” 君泽自无不从。 顾玉趁其不备,一把掐上他的脖子,很是粗鲁地把他按倒在床榻上,霸道问他: “你是谁的人?” 第689章 君泽猝不及防被顾玉压倒在床上,喉咙上是顾玉骨节分明的手。 他不知顾玉为何突然如此,但不妨碍他不假思索回答顾玉的问题。 “自然是你的人。” 顾玉带着浅淡怒意的眉眼这才松动些许。 “你知道就好。” 君泽抚摸上顾玉的手,问道:“我自然知道,我是你的人,这辈子都是。” 顾玉上下瞧着君泽,发现君泽这人除了一根舌头惹人嫌,长相、身材、文武还真是没得挑。 尤其现在被她按在床上,头发散落在床上,一脸任君采撷的乖顺模样,倒让顾玉有些心痒痒。 这样的打量把君泽看得有些发毛:“你究竟是怎么了?出去遇见谁了?” 顾玉手心轻轻按着他的喉结,道:“没什么,只是有人觉得你老大不小了,该娶妻生子了。” 君泽眼睛里迸发着光彩:“娶妻生子?跟你吗?” 顾玉一挑眉:“我是‘男子’,你总跟我纠缠在一起算怎么回事。” 君泽无奈道:“别闹了,除了你,我还能娶谁呢?” 顾玉道:“谁知道呢,京都贵女这么多,你若是发了话,还不是一堆人想嫁给你。” 君泽苦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的名声让整个京都的贵女们闻风丧胆,除了你,谁还愿意嫁给我?” 顾玉又掐上他的脖子,轻哼一声:“有人愿意嫁给你,你就娶了吗?” 君泽摩挲着顾玉放在他脖子上的手,干脆利落道:“不娶,除了你,我谁都不娶。” 顾玉渐渐松开手。 君泽却是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嘴边亲吻了一下,再次强调道:“我是你的人。” 顾玉俯身捧着他的脸,吻了下去。 如她自己所说,她在感情上自私小气,虽然自己妻妾成群,但决不允许君泽在外拈花惹草。 好在君泽一直洁身自好,除了她,身边不曾有哪个女子停留。 君泽今晚来顾玉这里,本就不是当君子的,现在被顾玉一撩拨,当即心痒难耐地攀上她的腰,舔舐她的耳垂。 “你今天怎么这么主动?” 顾玉摸着君泽的眉眼,道:“因为我忽然发现,你怪可怜的。” 君泽被顾玉弄得莫名其妙,不由发问:“我怎么可怜了?” 顾玉轻轻一笑。 可怜在于,在不知情之人看来,君泽委曲求全,自甘堕落,与她这个有妇之夫苟且。 君泽脸上还带着疑惑,顾玉已经悄然解着他的衣衫,低声道:“惹我心怜,不好吗?” 君泽眯起一双桃花眼,暧昧情愫瞬间弥漫在床榻之间。 他道:“好,若能得顾姐姐垂怜,是我之幸。” 顾玉刚从外面回来,双手还带着凉意,所到之处,却是让君泽如烈火焚身。 君泽悄悄攀上顾玉的腰,想要用力把她翻过来,顾玉却先一步探进他的衣襟,钳制住他的命脉。 君泽的理智如同熊熊烈火熬煎山崖冰雪,热也热不得,冷也冷不透,只有喉结上下滚动,昭示主人此时的悸动。 顾玉一只胳膊撑在他身上,呼吸喷洒在君泽的颈间,带着些许湿润。 她暧昧道:“你乖一点。” 君泽嗅着顾玉发间的草木香,眼神带着点儿迷离,声音低沉道:“顾姐姐,怎样才算乖?” 这样的君泽何止是惹人怜爱? 甚至勾得顾玉想狠狠欺负他,最好让他一双桃花眼里潋滟水光,为她泫然若泣,欲仙欲死,哽咽不止。 最后哭着求饶,用那双满是水色的桃花眼渴望着,祈求着她的垂怜,对她俯首称臣,说“我是你的人”。 唯有这样,方可平顾玉的满腔醋意。 但顾玉深知,这狗东西跟“乖”扯不上一点儿边,现在大抵想着怎么反攻,怎么如她所想一般,反将她弄得泫然若泣,欲仙欲死,哽咽不止。 顾玉舔了舔嘴唇,暗自思索如何将君泽死死制住,再无反抗余地。 她不知自己这副样子,落在君泽眼中有多诱惑。 君泽的手在顾玉腰间流连,纤细又不显纤弱,再往上,则是硬邦邦的束衣,只有君泽知道,那束衣下的无边春色。 一场无声且暧昧的博弈在呼吸间交织着。 天底下哪儿有这样的情人,分明是极乐的时刻,却总想着压倒对方。 男子的软肋总要比女子多一些,很快,君泽就呼吸粗重,眼角微微泛红,如同春日的桃花,带着令人心醉的暖意。 君泽抓着顾玉的手腕,难耐道:“你想让我怎么乖?” 顾玉把他的衣服解开,学着他寻常的作派,轻咬着他的肌肤。 在这一刻,她也体会到君泽寻常的乐趣。 如同动物占领领地般,在对方身上留下痕迹,让不相干的人望而却步,不敢再觊觎分毫。 顾玉承认她醋了,光是想到君泽身边会出现另一个女子,她就觉得心中难过。 恨不能将他身上打上独属于她的烙印,昭告天下,这是她的人。 今天的顾玉过于反常,一口银牙把君泽咬的燥欲不堪忍。 君泽口干舌燥,欲火燎原,伸手探入顾玉的衣襟。 手上作乱不止,扰得顾玉的身形也不太稳,偏他脸上露出孩童般乖巧的表情。 “顾姐姐,我乖吗?” 第690章 “乖!” 顾玉眼中尽是他的万种风情,又听他这么一问,险些软了身子。 君泽勾唇一笑:“既然我乖,你又要怎么奖励我呢?” 顾玉松开手,由他解开自己的束缚,露出满身春色。 青丝披肩,落在身前,若隐若现,光是坐在那里,就足以让人神魂颠倒。 顾玉低着头,一只手放在君泽嘴边,抚摸着君泽的嘴唇:“奖励你不必受劳累,乖乖躺好。” 君泽伸出舌头,把顾玉的指尖勾到自己嘴里,轻轻咬了一下,显然对她抛出的奖励不满意。 顾玉将他紧紧按在床上,自己摸索着摆出最舒适的动作,与他缠绵。 或许是今天君泽太乖,顾玉状态极好,没吃多少苦头,身体便得到满足。 君泽眼中亦挂着朦胧,仰着脖子,喉结上下浮动。 顾玉一笑:“你看,你乖一点,我们这般岂不畅快?” 一滴汗从君泽额间滴落,他见不得顾玉的得意,一次得意,以后再想哄她躺好就不容易了。 再说现在的状态顾玉满意了,他离登峰还差一大截。 君泽一边露出猫儿一样乖顺的表情,一边伸手攀上顾玉的腰肢,趁她不备,将她往自己身上用力一按。 “嗯~” 满意地听到顾玉猝不及防的闷哼。 短促,但缱绻。 顾玉的身子在春风中摇了摇,眼角眉梢,似乎染上一抹桃红,左边耳珠似乎是滴落下来的蜡泪。 顾玉乱着呼吸,抖着双腿,要从他身上撤走。 君泽一双桃花眼里带着几分恶意,挑衅道:“顾姐姐,这就不行了?” 顾玉红着眼眶,掐上他的脖子。 顾玉被他闹得难受,伸手蒙住他的眼睛,不愿退下,但大口呼吸起来。 此时认输,前功尽弃,她需要好好缓一缓。 狗子卷着尾巴过来,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竟然就这般蜷缩在被褥之上,看着他们二人缠绵。 君泽眼前漆黑,被顾玉弄得不上不下,只好低声一笑:“你也不行啊。” 顾玉坐直了身子,一手捂着君泽的眼睛,一手解开自己的发带。 头发如瀑,从顾玉雪白的脊背上流淌下来。 她以极快的速度抽出一旁的腰带,束缚着君泽的手,而后坏心思地用发带绑上他作乱的地方。 做完这一切,才伏在他身上,抚摸他精壮的胸膛,将草木香散发在狭小的床榻之间。 君泽的灵魂仿佛也被束缚住了,满身的火无处挥洒,只得侧着头嗅着顾玉的头发,喃喃道:“你好香。” 顾玉埋首在他颈间,君泽身上也有股若有若无的香气。 但顾玉说不清这股香气是什么,从何而来,一定要形容的话,那便是春日的阳光,洒在挂着残雪青竹上的味道。 暖洋洋的,能够驱散世间冷冽的寒气,闻之心安。 会舞剑的人手劲儿都大,没一会儿,君泽就娇喘连连,整个人像是被放在热锅里被反复熬煎,骨头都酥酥麻麻的。 在欲海中起起伏伏之际,君泽一低头,看到顾玉如春竹干净修长的手指在身上作怪。 这一幕将君泽的所有理智击溃。 汹涌的浪潮一下子决了堤,在君泽的身体里横冲直撞,他握紧了手,额头上青筋暴起,脸上布满霞色,再也没了刚才的嚣张。 君泽红着眼,声线颤抖道:“顾姐姐,你玩死我吧。” 顾玉看着他被自己欺负的样子,身体里同样涌起浪潮,满足感顿生。 看来想要他缴械投降,不一定非得自己吃苦头。 顾玉舔了舔嘴角,问道:“你是谁的人?” 顾玉不厌其烦地问,君泽就不厌其烦地答。 “我是你的人。” 顾玉亲了亲他的嘴唇,道:“一定要记好了。” 君泽睁开眼,往顾玉身边靠近,将自己火热的身子贴着顾玉,道:“永不敢忘。” 顾玉颇为怜爱地吻着他的脸,听他喘像是在听仙乐,嘴角就没放下来过。 君泽向来遵从本心,硬着身子,却软了语气:“快上来吧~” 顾玉得意道:“你求我啊。” 君泽咽了下口水:“求你。” 顾玉颇为嫌弃地“啧”了一声:“这就求饶了?君泽,你也不行啊。” 一旁的狗子“喵喵”两声,表示赞同。 顾玉戏弄他道:“你看,狗子都在嘲笑你。” 君泽闭着眼睛,似乎受到打击,但身体还是诚实的,不断往顾玉身边靠。 顾玉把玩着剑拔弩张却不得解脱的小君泽,颇为兴奋道:“我厉害吗?” 君泽睁开眼,里面藏着汹涌的冲动。 他一脸隐忍,呼吸炙热:“你若真厉害,就自己上,用手算什么英雄?” 顾玉嗤了一声:“我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这般说着,手上用力,让君泽又抖了三抖,一条腿主动攀上顾玉,像可怜的小兽一般,在她身上蹭了蹭。 “快放开我,不然...” 顾玉得意地把玩它,道:“不然怎么样?你再求求我,声音再软些,娇些,说不定我就大发慈悲,把发带给你解开。” 说完这句话,君泽刚刚蹭上顾玉身子的腿就绊住了顾玉的腿,而后迅速攥住顾玉的手腕,将她放倒。 顾玉一腔缱绻瞬间清醒,看着君泽空空如也的手腕,当即问道:“你什么时候解开的!?” 同样的坑君泽岂会跳第二次? 他早就学会如何闭着眼解丝带,以备顾玉偷袭,现在果真用上了,可见技多不压身。 君泽伸手把自己身上的发带松开,泄愤般扔下床去。 他长舒一口气,吹了吹额前垂落的头发:“陪你玩玩罢了,还真觉得自己厉害了?” 顾玉咬着牙道:“你刚刚求我的时候,可不是陪我玩玩才有的样子。” 一提到刚刚,君泽脸上就露出危险的神色。 刚刚受制于人,被顾玉弄得进退两难,他早就怒气冲天,只待舒展。 满腹怒火让君泽身子滚烫,他抓着顾玉刚刚作乱的手,惩罚性地咬了一下。 狗牙一如既往锋利,让顾玉把手往后一缩。 君泽却抓着她的手,不让她缩回去,笑道:“顾姐姐好厉害啊。” 顾玉还未回答,一旁的狗子“喵”了一声。 第691章 君泽的怨念唯有顾玉能平。 很快便攻城略池,顾玉的声音也支离破碎起来。 狗子像是凑热闹一般,迈着优雅的步伐,在顾玉头顶走来走去,尾巴还不时蹭过顾玉的额头。 君泽笑道:“你看,狗子都觉得你厉害。” 这话若是放在刚刚,自然是恭维顾玉。 可现在顾玉暂居人下,被君泽的怨念闹得春水消融,这话就满是嘲讽意味。 顾玉用力瞪了他一眼,而后粗鲁地把狗子往旁边一推,呵斥道:“走开,不许看!” 君泽觉她可爱,轻笑一声:“你在一只猫面前害羞什么?它又不懂。” 狗子懂不懂顾玉不知道,但君泽这般戏谑,让她觉得不痛快了。 “你若是不会说话,就把嘴给我闭上!” 君泽知道顾玉要面子,当即低头亲吻她,把她的喘息都吞入腹中。 君泽本想像刚刚顾玉戏弄他一样,好生把她折腾一番,让她知道天高地厚,往后收着点儿自己的猖狂。 但是手掌触及顾玉凝脂肌肤,却是怎么也克制不住满脑欲念,该有的,不该有的想法齐齐涌上心头。 再加上刚刚被顾玉撩拨得不上不下,进退两难,现在暗暗发疼,他哪里还有吊着自己,折腾她的心思? 真要如此,都不知道是苦了自己,还是苦了顾玉。 温香软玉在怀,他把恶趣味抛之脑后,此时恨不能将她揉碎了,融入怀中。 雪色入窗,君泽描摹着顾玉的眉眼,一声声唤着她的名字,一旁不时夹杂着几声猫叫。 君泽含着顾玉的耳珠,将顾玉鬓边弄得湿漉漉的,身上也湿漉漉的。 君泽轻喘道:“你是谁的人?” 顾玉眼含水雾,不肯让他得意,便道:“我是自己的人。” 君泽不乐意了,忽视顾玉的感觉,暗自用力,让顾玉不时发出“轻点儿”“慢点儿”“嘶——别咬”的命令。 顾玉不该惹一只正上头的狗子,现在随他起伏,有些吃不消,不由道:“你再问一次。” 君泽哼了一声,有些赌气:“不问了。” 不问就不问,这般折腾她做什么? 随着他的动作越来越凶狠,顾玉只得紧咬牙关,不让声音溢出来。 二人没羞没臊在一起许久,君泽又十分好学,莫哲彦珍藏的那些话本子都被他翻烂了,早已不是最初的毛头小子。 他不时换着姿势,让顾玉也渐入佳境,可就要登峰时,君泽停了下来。 顾玉看了君泽一眼,嗓子有些干,什么都没说,只是抱紧了君泽,示意他别在这时候停下。 君泽咬着顾玉的耳珠道:“说些我爱听的,我就给你。” 原来在这儿等着她呢! 顾玉瞪了他一眼,可是眼角湿红,实在没什么威慑力。 君泽自己也忍得辛苦,不过他不满顾玉的话,故意选在这时拿乔。 他语气中带着危险:“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是谁的人?” 顾玉到底是体会到君泽刚刚不上不下的苦楚了,赶紧咬上他的肩膀,呜咽道:“你的人,我是你的人!” 君泽勾唇一笑:“乖——” 屋内炉火噼啪作响,夹杂着喘息声与隐蔽的水声。 狗子迈着步子在他们旁边绕来绕去,眼睁睁看着他们二人身上开满桃花。 不知过了多久,狗子昏昏欲睡,在温暖的被褥中安然入睡。 顾玉和君泽酣战许久,拼尽全力,累得相互依偎。 直到这时,君泽才能继续拾起最初的话题:“你今天出去遇见谁了?” 顾玉的头在君泽胸膛蹭了蹭,遇见张蓉没什么不能说的,便言简意赅把张蓉的话转述给他。 末了,顾玉还道:“你娶她,还可以得到张太师的支持,他座下门生繁多,可助你一臂之力。” 君泽轻笑一声:“我当你今晚是吃错什么药了,原来是醋了。” 顾玉打了个哈欠,翻过身去:“我吃什么醋?她又不是喜欢你才要嫁给你。” 君泽用胳膊撑着身子,伏在她耳边道:“既然你没有吃醋,那我就娶了她,反正是掩人耳目,她又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她。互利互惠,何乐而不为?” 话没说完,顾玉就把身子翻了过来,用力揪着他的上下两瓣嘴,眼中带有愠色。 君泽想咧着嘴笑,但是嘴唇又被顾玉捏着,只能发出怪异的笑声。 顾玉警告他:“你只能是我的!” 君泽由得她捏自己的嘴,把胳膊垫在脑袋下面,欣赏着顾玉带着醋意的表情。 别有一番风味。 顾玉道:“你是我的,我是妙仙、采薇、郦若、玄芝、岚烟,以及你的。” 刚刚还慢悠悠欣赏顾玉吃醋模样的君泽瞬间耷拉下脸,他侧过头,躲过顾玉的手指,语气不善道:“你也只能是我的!” 顾玉道:“请你认清你的身份!你只是一个姘头!” 寻常君泽也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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