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 君泽道:“我爹之前说过,幸好我二叔被家族除名,常年不在京都,不然我们叔侄二人得把京都掀翻了天。” 说着说着,君泽笑意浅淡了些。 他二叔比所有人想象的都要疯狂,这次来到京都,遇到五皇子之事,还不知要在京都掀起多大的风波。 只是今时不同往日,圣上早已不是看世家脸色行事的圣上了。 他现在担心的是二叔脾气上头,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激怒本就对君家忌惮的圣上。 顾玉想到在江南见到过的一身草莽气的君二叔,倒是隐隐期待着。 不过她也没忽略情绪明显低落下来的君泽。 唉,可怜的君泽。 眼看父母两边的亲人就要反目成仇了,他夹杂在中间左右为难。 分神的功夫,君泽伸出手,捏住了顾玉的耳垂,把顾玉吓了一跳。 顾玉拍了一下他的手,捂住自己耳朵警惕道:“你干嘛!” 君泽勾唇一笑,道:“你在想什么?眼睛里都是坏主意。” 顾玉直视他的目光,笑着道:“我在可怜你。” 君泽越靠越近,声音低沉道:“可怜我?可我只从你眼睛里看到了幸灾乐祸。” 顾玉被戳穿了内心的想法,便更加没有顾忌了。 她也凑近君泽,坦坦荡荡直视君泽的眼睛,道:“我倒要看看,你该怎么选。” 顾玉眼神里的算计满满,但在君泽看来格外动人心弦。 他低下眼帘,狭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射一道阴影,像是真的在思考该怎么选。 顾玉幸灾乐祸道:“留给你犹豫的时间不多了,君泽。” 君泽想要争皇位,却不想伤害圣上。 天底下没有这样两全其美的好事。 除了她的逼迫,还有太后和君显。 惨淡的现实会告诉君泽该怎么选,他把圣上当舅舅,可圣上不一定把他当外甥儿。 说完,顾玉刚要起身离开,就被君泽一把拉住了手。 君泽低声道:“外面冷,今晚留下吧。” 顾玉的手如他所想,白玉般带着几分凉意。 顾玉想,若非她现在是男子身份,这样的话更像某种暧昧的邀请。 顾玉道:“不了,我的妻妾还在家里等我,芙蓉帐暖,春宵千金,我留在这里干嘛。” 君泽依然不撒手,道:“芙蓉帐暖?春宵千金?还是...” 顾玉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只听君泽道:“还是衾被寒凉,只能抱着我的大氅聊以慰藉?” 顾玉一只耳朵瞬间红得像是血滴子,道:“你胡说八道什么!你的破大氅是什么稀罕物不成,我早就扔掉了。” 君泽看着她的耳垂手心痒痒,一点点逼近,道:“是吗?我不信,除非我现在随你回去,亲自找找。” 一提到大氅,君泽就仿佛掌握了先机,揭穿了顾玉的假正经,将彼此的处境瞬间扭转。 让他去她的慎独院跟引狼入室有什么区别,顾玉岂会不知他的鬼主意,推着他的肩膀道:“男男授受不亲,你离我远点儿!” 君泽语气不自觉带着侵略性,道:“顾小公爷又不是第一天才认识我,我就是喜欢...你这样的男人。” 顾玉恼怒不已,一方面对他这无赖的行为招架不住,另一方面也在担忧这厮该不会真的是断袖吧。 君泽继续蛊惑她道:“顾玉,你知我的情义,我也知你的心思,为什么不留下来呢?” “反正你回去也是抱着我的大氅睡,不如留下来抱着我睡。” “秋夜寒凉,我不比一件衣服暖和吗?” 顾玉思绪急转。 大家都是成年人,男欢女爱本就是水到渠成,没什么扭捏的。 但一来君泽还不愿放下底线对圣上下手,让她心里还存着点儿不满。 二来君泽至今不知道她的女子身份,万一君泽真的是个断袖... 到时候衣服都脱了,再穿回去该多尴尬。 三来事发突然,来之前可没想这么多。 思来想去,现在都不是最好的时机。 思及此,顾玉语气讽刺道:“留下来干嘛?留下来看你被圣上打烂的屁股吗?” 君泽:... 酝酿好的暧昧氛围被顾玉一句话瞬间打破。 更尴尬的是,君泽的屁股和后背一样,的确很疼。 他自己看不到自己挨过打的臀部是什么样的,但猜也能猜到,一定有损他的威风。 顾玉继续道:“王爷有带病献身的精神,顾爷我很感动,但这种事,还是等你养养再说吧。” 君泽意识到一丝不对劲儿,道:“什么意思?” 顾玉道:“字面意思。” 君泽表情有些僵硬,道:“你不会以为我是下面那个吧?” 第515章 顾玉心里一沉,疑心越来越重。 君泽在此事上看着木讷,但该懂的东西还是懂。 不会真的是断袖吧... 顾玉强作镇定道:“你难道不是吗?莫非你觉得我妻妾成群,还能是下面那个?” 君泽心思急转。 左右今天他刚挨过廷杖,影响他的形象倒是小事,万一影响他的发挥,那不就丢人丢到姥姥家了吗? 再说,顾玉你装什么装? 自己是龙是凤,自己心里没点儿数吗? 于是君泽见招拆招,低着头装作纠结的样子,几息过后,像是终于下定决心,妥协道:“罢了,只要是你,我在上面在下面都可以。” 顾玉的心降到了谷底。 妈耶妈耶。 完了完了。 君泽真的是断袖。 还是为爱做零的那种。 顾玉干巴巴笑了一声,道:“你能这么想,自然最好不过。” 君泽捏了捏顾玉的耳垂,宠溺道:“没办法,谁让我喜欢你呢?若是顾爷放不下架子,我甘愿成为顾小公爷身下之人。” 顾玉倒抽一口凉气。 被他的牺牲精神震惊到无言以对,并且决定之后一定要把马甲捂得再紧一些。 君泽趁热打铁,在顾玉耳边暧昧道:“等我养好了身子,就让顾爷为所欲为可好?” 这么一说,顾玉还真有些身体发热。 这样任君采撷的君泽,让顾玉狠狠心动了。 她有些不自在地移开眼,道:“那就等你养好身子了再说吧。” 君泽把下巴靠在顾玉肩膀上,轻轻嗅着她颈间的草木香。 眼前就是殷红的耳珠,君泽在这耳珠边继续诱惑她道:“我身强体健,很快就会养好的,我牺牲颇大,到时候顾爷可要怜惜我。” 受不了。 别再说了。 再说鼻血都要出来了。 顾玉连忙侧开脸,道:“以后再说,以后再说。” 众所周知,以后再说是个很笼统的词语,大多数时候是为了敷衍了事,就没有以后了。 君泽觉得现在的氛围太好了,顾玉惯爱提上裤子不认人,这个以后还不定以后到什么时间了。 君泽道:“就在我生辰那天好不好?” 顾玉震惊地看着他,道:“你也太饥渴了些!” 君泽一脸严肃地点头,道:“没错。” 实则他在心里偷笑,顾玉假正经惯了,非得他豁出去步步紧逼不可。 顾玉道:“此事容后再议。” 君泽皱起眉头,道:“一会儿是以后再说,一会儿是容后再议,顾玉,我为了你都甘愿躺下了,你怎么还扭扭捏捏的。莫非你...” 顾玉忽然紧张起来。 难道君泽看出来了? 那她等下要不要顺势承认。 可如果他真的是个断袖,这么承认会不会适得其反。 顾玉忽然左右为难起来。 君泽道:“莫非你那方面不行?” 顾玉:???!!! 顾玉瞪大了眼睛。 虽然但是... 这是君泽这奇葩脑回路能说出来的话没错了。 君泽疑惑道:“刚刚我衣服都没穿好,还离你这么近,可你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反而推三阻四的,不应该啊。” 顾玉佯装发怒,道:“你说谁不行!” 君泽道:“你不是不行怎么对我无动于衷呢?” 顾玉太阳穴突突的,道:“住口!” 君泽道:“你不要害羞,一时不行不代表一直不行,或许是我没脱光的原因。” 顾玉看他越说越离谱,忙道:“我很行,以后再给你见识,我要先走了。” 君泽还是拦在她身前,道:“别走,外面这么冷,何苦非要回去呢。大家都是男人,就算什么也不做,在一个房间睡一晚也没什么的。以前又不是没一起睡过。” 顾玉道:“今时不同往日,告辞!” 从前两个人碍于许多事情,可没有这么直白过。 君泽见自己适得其反,竟然把顾玉吓走了,当即道:“我今天挨了廷杖,难道你觉得我拖着身上的伤,还能对你做什么不成?” 顾玉坚定道:“我怕我忍不住对你做什么行了吧。” 君泽道:“我不怕啊,我还怕你不对我做什么呢。” 顾玉道:“你还带着伤,我的道德不允许我干那种禽兽不如的事。” 这时外面夜风忽起,君泽道:“别走,半路下雨了怎么办?” 顾玉道:“白天都下了一天了,怎么可能还下雨。” 话音刚落,雨水就噼噼啪啪打在了窗户上。 君泽道:“你看我说什么来着。” 顾玉:... 君泽又道:“白天就淋了一遭雨,现在再淋雨,会得风寒的。” 这时门窗里透过来一缕风,吹到顾玉身上,顾玉忽然觉得鼻子又酸又痒,打了一个喷嚏。 扫把星的威力不减当年,并且附加了乌鸦嘴属性。 君泽赶紧过去关紧门窗,乐滋滋地从柜子里抱出棉被,道:“你睡床,我睡地,像以前一样。当然,你若是想额外做点什么,我受了伤,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顾玉连着又打了几个喷嚏,道:“绝无可能,你要知道,我是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 被子铺好,君泽顺势躺了下去。 他倒是想跟顾玉一起睡在床上,可是今天在顾玉的底线上疯狂跳跃,要是逼急了,顾玉非要冒雨回去就得不偿失了。 再说他担心自己离顾玉太近,起了反应。 刚受了廷杖,身上还带着伤,场面岂不是进退两难。 顾玉简单洗漱了一下,也躺了上床。 屋外风雨交加,屋里静谧温馨。 一路兜兜转转,能获得这片刻的安稳让人身心沉醉。 君泽的声音从床下传来:“顾玉,我们这算是在一起了吗?” 语气平淡,但顾玉还是听出了几分紧张。 昏暗中,顾玉眼底浮现出迷茫。 她独来独往惯了,没有谈过恋爱,这样算是在一起了吗? 君泽的声音再次传来,道:“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君泽安慰自己,顾玉内里还是个女子,难免害羞些。 不承认就不承认吧。 左右都睡在一个屋子里了,以后还有很多机会。 “算。” 黑暗中,顾玉说出了这个字。 君泽愣了一下,而后是恨不得把天翻过来的欣喜。 第516章 明明白天又是廷杖又是罚跪,又是应付君家人,君泽的身子已经很累了。 但是顾玉一个字让他精神亢奋得睡不着。 在地上翻来覆去,听着外面的雨一会儿大一会儿小。 细数跟顾玉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似乎身上的伤也没那么疼了。 顾玉的呼吸已经很平稳了,像是已经入睡,君泽还是没忍住,悄悄从地上爬了上来。 漆黑的房间里,顾玉的脸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 君泽坐在床边,对着她的额头轻轻亲了上去。 可起身时,却看到顾玉睁开了双眼。 君泽毫无做坏事被抓包的惭愧,反而道:“礼尚往来,上次你趁我睡着,也是这么亲我的。” 顾玉皱起眉头,道:“你在做梦吗?我什么时候这么亲你了?” 君泽道:“就上次你趁我喝醉酒,还以为我不知道。” 黑暗中顾玉瞪了他一眼,道:“你是装的?” 君泽咬死了不承认,道:“哪儿能啊,只是隐隐约约有这么个印象。” 顾玉轻哼一声,本来是抓包君泽,没想到却把自己做过的事暴露出来。 她的脸皮可没有君泽脸皮那么厚,好在灯已经熄了,君泽看不到她赤红的耳朵。 君泽心想,反正顾玉都醒了,便俯下身,吻上了顾玉的嘴唇。 顾玉第一次没有抗拒,默认了这个吻。 雨声淅沥,夹杂着清浅的呼吸声,在这一方天地格外动听。 君泽道:“是熬夜的原因吗?我怎么感觉脑子晕乎乎的,像是在做梦。” 顾玉伸出胳膊,揽着君泽的脖子,主动贴了上去。 蜻蜓点水,雁过留痕,在君泽心底荡起阵阵涟漪。 顾玉道:“梦醒了吗?” 君泽喃喃自语:“完了完了,我感觉更像做梦了。” 顾玉把胳膊缩回被窝,闭着眼道:“嗯,你就是在做梦。” 君泽道:“真想溺死在这个梦里。” 顾玉嘴角也带着浅浅的笑意,道:“快下去睡吧,我困得很,别来扰我。” 说着,顾玉觉得鼻子痒痒,她又把手伸出来,捂住嘴打了一个喷嚏。 白天那场雨还是让她受了凉。 正要缩回去时,君泽趁机捉住她的手,道:“你的手怎么这么凉?我给你暖暖。” 顾玉道:“不用。” 君泽道:“我手热,给你暖暖。” 他握着顾玉的手不愿撒开,白玉般的触感让他愈发精神。 君泽道:“地上好硬也好冷,我今天挨了打,硌得浑身疼,根本睡不着,让我睡床上好不好?” 顾玉就要起身,道:“那我睡下面。” 君泽推着她的肩膀,将她推了回去,道:“我们不是都在一起了吗?” 君泽的声音在黑夜里极具蛊惑性,顾玉脑袋也晕乎乎的,但还是道:“那也不行。” 君泽道:“你怕什么,我带着伤,又不会做什么。我把被子抱上来,我们睡两个被窝。” 说着,不等顾玉拒绝,他就下去把被子抱了上来。 君泽的床够大,睡下两个人绰绰有余。 君泽道:“我的床我做主。” 顾玉累得很,由得他折腾。 等君泽把被子铺好,钻进去后,又悄悄把她的手拉到自己身边。 君泽心满意足道:“睡吧。” 君泽的存在让顾玉很是安心,冰凉的手很快被他捂热。 顾玉的意识没停留多久,就陷入了深度睡眠。 君泽听着清浅均匀的呼吸声在耳畔响起,也终于安生下来,嘴角带着笑意进入梦乡。 秋夜寒凉,顾玉的意识朦朦胧胧,不自觉就往暖和的地方靠拢。 君泽在梦里跟随着淡淡的草木香,终于把香气拥入怀中。 以至于早晨醒来,君泽一睁眼,就看到近在咫尺的顾玉。 先是愣了一下,眨了眨眼,意识到昨晚发生了什么后,心头就是一阵狂喜。 一股淡淡的眩晕感在狂喜的心情下被他忽略不计。 夜里两个人都睡得很死,不知道怎么就抱在一起了。 君泽再次闭上眼,默默享受着秋日清晨的静谧与祥和。 不知过了多久,怀里的顾玉动了动。 感觉到自己的身子被紧紧抱着,顾玉连忙挣开束缚起身,可一阵头晕目眩,让她又躺了回去。 君泽这才意识到不对劲儿,紧张道:“你怎么了?” 顾玉低声骂道:“扫把星,乌鸦嘴。” “我得了风寒。” 君泽低声一笑,后知后觉感到头晕头疼,道:“我好像也是。” 亲也亲了,抱也抱了。 说不清谁传染的谁。 顾玉道:“得了风寒这么高兴吗?” 君泽道:“跟你一块儿得的,我就高兴。我去叫府医过来?” 顾玉对自己的身份极其敏感,道:“不必麻烦,我回去吃个药,很快就好了。” 君泽意识过来顾玉的顾虑。 他身子动了动,叹口气,然后伸出手,把顾玉的头移向一边,迅速起身整理自己的衣服。 青年男子的早晨总是不加遮掩,他不想冒犯了心上人。 顾玉眯起眼,疑心越来越重,道:“你...是不是猜到了什么?” 君泽道:“嗯,猜到了。” 顾玉紧张起来,道:“猜到了什么?” 君泽道:“我知你是肾虚,之前我们睡在一起时你毫无反应。你对你那些貌美如花的妻妾也都无动于衷了。不过你不必自卑,我不会嘲笑你的,你也不要讳疾忌医。” 顾玉恼怒道:“滚!顾爷我不肾虚!” 君泽迅速亲了一下顾玉的额头,道:“好好好,你不肾虚,我还等着伤养好了,见识顾爷的威风呢。” 顾玉推了他一把,不自在地轻咳一声,道:“你知道为什么吗?” 君泽当然知道为什么。 女子可不似男子那般,早晨起来连遮掩的余地都没有。 但他故作迷茫道:“不知道。” 顾玉道:“因为我不是断袖。” 顾玉想,她暗示的已经够直白了,剩下的,就靠君泽自己悟了。 孰料君泽道:“我也不是断袖,只是恰好喜欢上你。无论你是男人还是女人,我都喜欢你。” 顾玉耳朵又红了起来,毫不掩饰的炙热感情就摆在她面前,让她感到新奇。 同时在心里唾弃自己,都多大人了,怎么听到情话,还会这么难为情。 顾玉道:“你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 顾玉心里有了底,既然恰好喜欢上她,那么她的身份也就无关紧要了吧。 君泽道:“我记得住。” 顾玉简单整理了一下衣服,便匆忙离开。 看背影,竟然带着几分落荒而逃的味道。 留下君泽一个人倒在床上,回味着美好清晨的余韵。 第517章 一路回到慎独院,不知是得了风寒的原因还是其他,脸上的热意迟迟没有消退。 可她刚一推开门,就被里面的场景吓了一跳。 她的四个妻妾板板正正坐在她屋子里,四方的桌子一边一个,刚好能凑一桌麻将。 看到她进来,齐刷刷看向她。 顾玉宛如被抓奸的丈夫,干巴巴道:“早...早上好,你们,怎么,都在?” 季妙仙靠在椅子靠背上,懒洋洋道:“我就说嘛,她什么事儿都不会有。搞得紧张兮兮的,大早上的,还把我叫来。” 郦若道:“你昨天被罚跪淋雨,采薇放心不下,一大早就来看你。我刚好找你有事,也过来了,发现你不在,就问了落雁,落雁也说没见到你的身影。就发动了一些仆从去找。” 其实昨天孙采薇就来过一次,因为顾玉着急去找君泽,很快就把她打发了。 孙采薇像是有些不好意思,道:“夫君突然消失,我心里着急,就惊动了姐姐妹妹。昨晚还下了雨,夫君去哪里了,怎么找不见人?” 一旁始终保持沉默的岚烟,暗搓搓看了顾玉一眼。 郦若一脸纠结,看着顾玉春风满面的神色,似乎猜到了什么,但又不敢确定。 季妙仙向来通透,困顿的眼睛轻轻瞥了她一眼,便心里了然。 只有孙采薇是真心着急,见气氛奇怪,顾玉又不说话,小声唤道:“夫君?” 其他三个人也就罢了,明里暗里都心知肚明。 唯独孙采薇被蒙在鼓里,让顾玉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顾玉求救一般看向那三个人。 岚烟秉持着沉默是种美德的原则,岁月静好地坐在那里喝茶。 郦若噘着嘴,眼神里怎么隐隐带着控诉和吃味。 只有季妙仙依然懒洋洋的,跟顾玉对视一眼,而后耸耸肩膀,一副爱莫能助的看戏样。 顾玉见她们都没反应,不禁满头大汗。 这就是她的妻妾! 岚烟和郦若也就算了,季妙仙一个吃软饭的,关键时候居然也不知道帮她! 孙采薇泫然若泣道:“夫君,莫不是在外面又有其他妹妹了?” ??? 顾玉:“啊这,我...” 孙采薇左右看了看,似乎不明白为什么其他三个人无动于衷。 孙采薇道:“我们姐妹四人,还不够吗?” 孙采薇拧着帕子,她自己靠手段进的镇国公府也就罢了。 可夫人乃是明媒正娶,貌若天仙,倾国倾城,任谁看了不心动? 岚烟曾是名动京都的费酒楼琴女,也是顾小公爷第一个女人。 更别说郦若是顾玉千里迢迢从江南带入京的,虽然戴着面纱,可依稀看得出绝色。 怎么满园春色,总也不见小公爷与之亲近。 还是说男人都是喜新厌旧。 孙采薇一脸纠结道:“是哪家的姑娘?” 顾玉轻咳一声,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说我就是普普通通在外面过了一夜...你信吗?” 孙采薇道:“我们姐妹都不是不容人的性子,但是夫君这样偷偷摸摸,支支吾吾,实在是让我们摸不着头脑。” 顾玉无言以对,只好继续支支吾吾。 顾玉越是如此,孙采薇越是胆战心惊,最后自己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孙采薇痛心疾首道:“夫君,无媒苟合可不是君子行径啊!” “咳咳咳咳。” 正在喝茶的岚烟被茶水呛到。 季妙仙道:“啧啧啧,无媒苟合。” 郦若阴阳怪气道:“是啊,无媒苟合可不是君子行径。” 顾玉耳朵通红,道:“都什么跟什么啊!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昨晚只是找了个地方睡了一觉罢了。你们想到哪儿去了。” 季妙仙道:“唉,红颜未老恩先断啊,我容色依旧,夫君竟然睡在了旁人那里。” 顾玉道:“妙仙,你干嘛这么说!” 郦若道:“唉,千里迢迢随君入京,没想到落得个独守空闺的下场。” 顾玉道:“郦若,你凑什么热闹!” 岚烟道:“唉,我...” 顾玉用力瞪了她一眼。 一个给她姘头偷传情报的卧底,怎么好意思跟着阴阳怪气! 岚烟接着喝茶掩饰尴尬。 季妙仙站起来道:“怪就怪我们瞎了眼,所嫁非人。” 孙采薇虽然心里不满顾玉偷人的作风,但思及顾玉和后院的女人们待她都很好,便替顾玉辩解道:“夫君这么做虽然不道德,但我相信一定事出有因,所嫁非人倒也不尽然。” 季妙仙怜悯地看着被蒙在鼓里的孙采薇,孙采薇越说声音越小。 见她彻底没了声,季妙仙道:“走吧,松阳郡主今天在畅春楼设宴,请了最好的戏班子,听说那个唱“张生”的长相绝佳。既然夫君心另有所属,我们总不能自怨自艾,守在空闺当怨妇,走,姐姐也带你寻快活去。” 孙采薇知道夫人和松阳郡主走得近,但是没想到是相约看戏子,寻快活。 更没想到的是,夫人竟然当着顾玉的面也敢这么说。 这对孙采薇是个不小的冲击,她疯狂对季妙仙使眼色,道:“夫人,你是不是说错了,不是这个意思吧。” 季妙仙则是直视顾玉撒娇道:“夫君~我能跟采薇妹妹一起赴松阳郡主的宴,寻一场快活吗?” 孙采薇身子都僵硬了,夫人你不守妇道别带着我啊,我可是良家妇女。 孰料顾玉按着太阳穴,道:“去吧去吧。” 她现在只想把孙采薇打发走。 若是季妙仙和松阳郡主能让孙采薇“移情别恋”,也不失为她的解脱。 季妙仙在顾玉面前比了一个钱的手势。 顾玉头更疼了,道:“钱都在采薇那里,你们多带点儿,叫好打赏的时候不要让松阳郡主看了笑话。” 孙采薇:??? 她的夫君为什么还要出钱给自己的妻妾寻快活? 绿帽子这么好戴吗? 不等孙采薇震惊,季妙仙直接拉着孙采薇就走了。 第518章 最让顾玉头疼的孙采薇和季妙仙走了,顾玉抬眼看了看岚烟。 岚烟识趣道:“岚烟先行告退。” 等关言回来,她一定要把这个瓜告诉关言! 屋子里只剩下郦若,顾玉道:“你说找我什么事?” 郦若轻哼一声,道:“神女教的旧教徒最近频频试探,似乎没有敌意。” 顾玉想到花锦城,这个人挺恶心的,但背靠太后,她一时半会儿动不了。 神女教的旧教徒现在这般动作,倒是耐人寻味。 顾玉道:“无妨,她们若是主动示好,我们就照单全收。” 神女教的一大半势力都在顾玉手里捏住,但京都的神女教势力根深蒂固,一些隐藏势力,不是顾玉区区几年就能啃下来的。 若太后真的如她所想,很有可能主动示好,将新旧势力重新合并。 只是原先那种恶心人的教义,顾玉是万万不会认的。 且看太后的反应吧。 郦若道:“我知道了。” 说完正事,郦若上下打量着顾玉,不满道:“昨天淋着雨罚跪,晚上竟然还有精力跑去私会。” 顾玉道:“嗐,跟你解释了,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本来不是冲着私会去的,谁想到顺理成章在一起了。 郦若不依不饶道:“那是什么样?” 顾玉语塞,道:“也没怎么样。” 郦若试探地问道:“你们昨晚睡在一个屋子了吗?” 顾玉轻咳一声,辩解道:“要回来的时候下了雨,只好留宿一晚。” 郦若道:“那你们怎么睡的呀?” 顾玉道:“他受了伤,我总不能让他睡地上。” 郦若道:“可恶!他竟然让顾姐姐睡地上!” 顾玉耳朵有些泛红。 郦若震惊道:“你们不会睡在一张床上了吧!这么快的嘛?” 顾玉手握成拳,放在嘴边咳了一声,道:“没有,什么都没发生。” 郦若再次紧张起来,道:“他是不是不行啊,都同床共枕了,竟然什么都没发生?” 顾玉没忍住伸手弹了一下郦若的脑门,道:“你小小年纪,怎么净想这些东西。” 郦若道:“这有什么,我在极乐楼的时候,还看过活春宫呢。” 顾玉噎了一下。 亏她还以为从江南回来时,马车里出现的画册是郦若不小心买的。 如今看来是她故意的。 郦若凑近低声问道:“顾姐姐,那他知道你是女子吗?” 顾玉顿了一下,道:“他不知道吧,但我始终觉得他的反应有些奇怪,有可能知道?我不太确定,也不好试探。” 郦若转了转眼珠,面纱下的嘴角勾起一抹坏笑,道:“顾姐姐,你有没有想过,他万一是个断袖该怎么办?” 顾玉道:“想是想过,但他不像是个断袖。而且他说...” 顾玉表情有些不好意思,但在郦若殷切的目光下,还是道:“他说无论我是男是女,他喜欢的都是我。” 郦若惊讶道:“天呐!” 顾玉道:“怎么了?” 郦若道:“根据我在极乐楼观察多年的经验,逍遥王绝对是个断袖没错。” 顾玉皱起眉头,男女关系上,她的经验的确没有在极乐楼见多识广的郦若丰富。 顾玉道:“这是什么说法?” 郦若道:“顾姐姐你想啊,在遇见你之前,京中不就有传闻说他是断袖吗?” 顾玉道:“这都是无稽之谈,还有人传他跟莫哲彦呢,根本不是那样。” 郦若摇摇头,道:“空穴不来风,你看他都二十五了,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 顾玉想了想,不仅没有女人,君泽的鹤立院连侍女都没有。 唯一让她误会的,还是被他安置在南宁街的兰兰。 顾玉道:“他只是洁身自好。” 郦若哼哼两声,顾姐姐的心都偏得没边了。 郦若道:“再洁身自好也不是他这种啊,而且顾姐姐你要小心了,他明知你有妻妾,不是断袖,还勾搭你,可见人品败坏,不定有什么特殊癖好。” 顾玉想要反驳,之前因为她娶季妙仙,君泽痛不欲生。 更是在她大婚时把墨玉扳指还给了她,可见决绝。 可转念又想到他那句“本王就喜欢人夫”。 顾玉一时摇摆不定。 郦若道:“顾姐姐,我在极乐楼里见过的男人太多了,一些断袖根本接受不了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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