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没捅死,刀尖钝了。 刚刚用尖刀撑台阶,把刀锋挫了。 我把刀扔开,攥紧拳头铆足劲向他面门打去。 一拳就让汪诚顺涕泗横流,他几乎失去了意识。 可出于求生本能他嗷嗷地喊叫,像极了濒死的驴。 哐、哐、哐、哐—— 大院铁门被敲响,是邻居;「老汪家里咋了?」 我死死捂住汪诚顺的嘴。 院子空间很大,被捂住的嘴发出的零散声音肯定传不出去,是汪诚顺摔下来的那声巨响吸引来左右邻居的。 我用胳膊塞住他的嘴巴,衣服很厚,他咬不穿,胳膊上传来粗钝的痛感。 邻居还在敲。 我喘着粗气,后腰上的伤口不断渗血,把衣服染成一件又腥又闷的铠甲。 汪诚顺腿儿用力无序地踢蹬。 幸好他瘸了,不然我绝对打不过他。 汪诚顺很快就咽气了,窒息而死。 我坐在一片血泊里,有我爸妈的血,有我的血。 血泊越来越大,越来越深,我们的血缘关系和恩怨越来越浅。 我的身上几乎全都沾满血。 血缘真是个奇怪的东西。 他们害我二十二年,杀了他们我却又想哭。 或许不是哭他们,是哭被抛弃的我自己。 后腰上的伤口或许刺得很深,我感觉我几乎已经疼得不能动弹。 还不是倒下的时候,还有汪耀祖没来。 10. 我爬到橱柜边上,把所有柜子都拉出来检查,我需要有东西处理后腰的伤口。 耀祖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留给我的时间都是紧急的。 我拉开电视机最下面的柜子我发现了药箱,顾不得看药名,我把塑料袋铺开,药全都铺在上面,用刀柄砸成碎末。 我脱下衣服,伤口边缘与衣服粘连起来,几乎成了一个密封的小血饼,我一边脱下一边嘶哈嘶哈倒吸凉气。 我把刀柄含在嘴里,右手托着塑料袋,把药粉末全糊在刀口创面上。 疼痛宛如一道惊雷直劈面门,炸开在天灵盖,我一个打挺向后仰过去,后腰控制不了般地颤动扭曲,只感觉自己要把刀柄咬断,喉咙间发出饿狼似的低吼。 这种疼持续了大概十多分钟,整个人出了一身汗,汗液沁出和血液混在一起,身上仿佛结了一层血雾,刀柄被我咬出两道深刻的牙印。 伤口依然疼痛,但我试了一下,我总算是可以站起来了。 为了保险我依然是半趴着手脚并用上了楼梯。 到了爸妈房间,我找了件薄衣服撕成了布条,绕腰几圈简单包扎了,裹了件母亲的毛衣。 天暗得特别快,秋后的白日太短了。 我半弓着腰查看卧室里的抽屉,发现了汪诚顺的烟油和打火机烟叶子等,还有两本特别厚的账本。 我打开台灯仔细地看,我父亲的字迹潦草又错字连篇,我看得实在吃力,但依然看懂了。 一本是汪诚顺自己账,一本是给耀祖存的养鸡场的全部收益,没有给小敏的钱。 上面记着,77年存折上进了四百块,这是卖我的钱。 紧接着隔天就支出了两百块,这是耀祖在技校打人时候给人家的赔款。 剩下的两百块买了鸡苗,开起了养鸡场。 到了78年,一次性把赚到的钱全给了耀祖置办媳妇,花了六百块。 同年小敏结婚,陪嫁一分没有,收了男方一百八十块。 果然是汪诚顺的作风。 另一本账单极其详细地记录了养鸡场的收入。 我粗略看完,应该是贴补了耀祖几万块。 Q6P兔Da兔(WH故V事0x0屋GSK提SL取.本(文!E|勿I}J私y%自KK搬a运*C 越看越心寒。
相关推荐:
刺萝
都市医王
觉醒后,嫡长女她一路开挂打脸
男欢女爱
哥哥们,别急
长渊青灯行
快叫我爸爸[快穿]
争夺(H)
赊账包养(gl百合)
暗黑系暖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