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对于父亲汪诚顺的记忆只有恐惧,一种毫无任何杂质纯粹的恐惧。 年幼的我尖叫着躲开他的拳头、蹬踹和棍子荆条,在竹编筐的阴影下躲避他在家里的绝对权威。 而今我已经完全跳脱出受害者的牢笼,是他们难以逃脱又不可反抗的债主。 母亲瑟缩着。 我想,让她独自活完下半辈子必定是痛苦不堪的。 当我的尖刀无法真正穿透张宝花的胸膛时,下半辈子的悔恨怨怼足够报复她了。 「张宝花,我们不该是母女的,我投错胎了。」 我攥紧了尖刀向楼上走,汪诚顺的鼾声是我复仇的奏鸣曲,我顺着鼾声走向台阶。 「啊——」 疼。 后腰上一股锐利的疼痛袭来。 是张宝花,她手里拿着电机旁笸箩里的剪子,剪子扎进我的后腰。 「老头子快醒醒啊!」 张宝花大喊一声,虽然因为害怕声音变得颤抖嘶哑,像绝望的寒鸦悲鸣。 但足够吵醒睡觉汪诚顺。 我狠狠地把张宝花推远,她手里的剪子从我后腰脱离,血液喷溅出一股血泉,我歪倒下去。 左手用尽全力扶着楼梯扶手,右手把尖刀立起来找到着力点。 张宝花被我推得仰面向后仰过去,直直地躺在地上。 她很快翻过身,呼哧呼哧地喘着大气:「老头子!」 她向楼梯爬过来,手里的剪子掐得死死的。 「老婆子你在哪呢,人呢?」 撑着刀尖的力量我直起了上半身,我感觉到伤口在喷血撕裂,皮肉正一条一条地绽开。 张宝花爬到第一节楼梯了。 我集中全身的力气挺身向前大一步,跪坐在张宝花的身上,尖刀刺入她的喉咙。 「呃,呃,啊……」 她张嘴想要发出声音,但是再也不能了。 我眼泪瞬间不受控制地落下来。 尖刀被我缓慢地拔出来,鲜血像一条宽阔平和的河流,从台阶上奔流到地面。 张宝花,下辈子投胎我们也别相见。 我听见汪诚顺着急忙慌摸拐杖从二楼下来的声音了,因为着急人还和拐杖一起摔倒了,声音挺大的。 后腰的伤口提醒我不要冲动。 我现在难以直起身子,还是难以和一个该死的老瘸子面对面打的。 我爬着藏到楼梯下方的拐角。 汪诚顺看????????????????????????????????????????????????????????????????????????????????????????????????????????????????????????????????????????????????????????????????????????????????????????????????????????????????????????????????????????????????????????????????????????????????????????????????????????????????????到张宝华的尸体,啊呀啊呀地叫,慌乱地下来,拐杖很快就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我从楼梯扶手的间隙伸出手,攥住拐杖使劲抽过来。 汪诚顺从楼梯上失去平衡重重地跌落,砸在张宝花尸体上,又滚了几下。 冲击力实在不小,汪诚顺昏头昏脑地用一只手扶着头, 我顾不得疼痛双手并用地爬过去,刀尖狠狠地捅过去。 我根本就没看清,在疼痛和急切中一刀一刀地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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