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她治。” 众人下意识地看向孙二奶奶。 孙二奶奶沉着脸道:“我看谁敢。孙二你要再敢作,我打断你的腿,那就真不用治了。” “你你你,这个家我还是一家之主吗……啊啊。”孙礼勋忽然眼前一花,有什么东西入体,一刺一麻,他的声音就发不出了。 他惊惧地掐着自己的喉咙,怎么回事? 孙二奶奶也是愣住了,顿时着急地上前。 “不用慌,是我用飞针封了他的哑穴。”秦流西凉凉地道:“太闹了,任他作下去,天黑都看不了诊。” 什么,封了哑穴? 孙礼勋下意识地伸手去摸刚才刺麻的位置,果然摸到一根细针,顿时急怒,盯着秦流西,原本寡白的脸气得通红,用眼睛不停地剜她。 有本事解开我的穴,咱们唇枪舌剑大战三百回合。 孙二奶奶笑了,道:“还是少观主有法子。” “把他放到榻上吧。”秦流西直接指使下仆。 下仆看孙二奶奶,见她点头,便把孙礼勋抬起送到榻上。 可怜作精,动是动不得,说也说不得,只能发出哼哧的闷吼声,以及充满杀意的眼神。 放开我,我要和她决斗! 孙二奶奶看他还敢乱动,又是一巴掌扇过去他的手臂:“老实点,让少观主好好看,回头我再跟你算账你瞒着老娘的事。” 这是骂又是提醒他,人家一言就点出他的问题,可见不是花架式,万一就有望呢。 孙礼勋呲牙,委委屈屈地扭过头,他没脸见人了。 “少观主,劳烦你了。”孙二奶奶又歉然地向她行了一礼。 秦流西故作高深地点头,上前拿过孙礼勋的手便开始扶脉,初看他的脸色,她心里已有几分数,扶脉过后,便看着孙二奶奶道:“受伤后,可吃过药?” “喝过的,大夫开的都是舒筋活络强健筋骨的经方。”孙二奶奶看了身边丫鬟一眼,后者连忙去取留下来的经方。 秦流西:“近来可请过平安脉喝过药?” 孙二奶奶苦笑着摇头,道:“看过不少大夫,药喝了不少,都没有起色,近一月就不肯看了。” 孙礼勋抿着唇闭上眼。 反正都是废人了,看来作甚? 秦流西瞥他一眼:“讳疾忌医最是笨,就算有好大夫都错过了,得不偿失不说,还会把原本的轻症拖成重症,自找苦吃。” 孙礼勋睁开眼,恨恨地瞪着她,怎么当大夫的,这嘴巴尝了百毒不成,说话这么毒? 秦流西咧嘴哼笑:“要不是这一个月不愿看诊,大夫能没发现你肾阳亏虚,继而给你开方调理?你这就是自己作的,越是心慌,越是逃避,就越作,愣是作成肾亏。” 孙礼勋喉咙发出嗬嗬的跟抽风箱的声音,被气的。 太毒了。 “还有,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就是折了腿,都得长久的养呢,何况你断腰骨?神丹妙药都没有可能让你一下子就好起来的,这才多久就不想治了,我刚治了个瘫的,人家还瘫两年,也没有你这么作的。”人比人真是比死人。 孙礼勋想装死,可是,装不了了,治了谁? 孙二奶奶倒是很好奇:“真的,那治好了么?” “治不好你看我会吹吗?”秦流西得意地昂首。 众人:“……” 竟无言以对。 孙二奶奶大喜:“谁啊?” “岳定。”还在漓城休养的那个小将军好像是叫这个名字吧? 许久不出场的岳定表示半点不忧伤,他要是起名金元宝,钱串子少观主肯定记得。 孙二奶奶哦了一声,然后发出猪叫声的尖叫,问:“你说谁?” 孙礼勋被这声尖叫吓得手抖了下,不悦地看向孩子他娘,这么激动,是她的什么中意人吗? “东海的那个小将军啊。” 孙二奶奶发晕,无语地道:“那是镇东将军。” 东海能有什么小将军是瘫痪了的,又姓岳,除了东阳侯家的那个还有谁? “哦。”管他是谁,左右不过是拿不来蛟珠的那个,对了,还没找着那家的幕僚呢。 孙二奶奶忍着心颤,问道:“你真的给镇东将军治好了瘫症?” 孙礼勋也目光炯炯地盯着秦流西,他是想起来谁了,还真是从前妻子崇拜的少年英雄,别人家的孩子,不是他们这些废物点心可以比的。 可是,这人真给他治好了瘫痪? “说谎对我没什么好处。”秦流西淡淡地道。 孙二奶奶顿时激动地叫了一声太好了,镇东将军瘫了的消息让很多人都惋惜不已,如今他好了,又能再上战场,保家卫国了。 孙礼勋气得不行,你关注点是不是错了,我才是你男人,当着我的脸为别的男人高兴,当我死的么。 可恨秦流西封了他的哑穴,让他说不得话。 心里正光火着,身体就被人翻了过来,同时脖子被摸了一下,针被秦流西取走了。 孙礼勋冷不丁被翻转,骂了一声,发现自己能说话了,立即就想火力全开,却感到腰背被按压。 秦流西摸着他的脊背,再摸到腰骨,愣了下,扯了他的腰带,把外袍掀起。 孙礼勋大惊:“你做什么?” 耍流氓呢。 “别动。”秦流西掀了外袍,就隔着里衣摸骨,眉头皱起又松开,露出一副幸灾乐祸的眼神来:“你惨了。” 这个作精,得受大苦了。 (本章完) ===第575章 千万别怜惜这作精=== 你惨了。 秦流西这话,就跟之前说孙礼勋不行一样,吓得孙二奶奶双腿发软。 男人不行,那就不行吧,反正儿女都有了,那事儿也没什么重要的,但这一句,像是孙礼勋真没救了似的,让她脸色发白。 “怎怎么惨了?治不好了?”她哆嗦着唇问。 孙礼勋的眼里则是闪过一丝冷嘲,他就知道了,自己这瘫是没什么希望了,也就这傻婆娘不放弃,在瞎折腾。 “不是治不好,是这治疗,特别凄惨,特别痛苦。”秦流西摇摇头,眼里依旧带着幸灾乐祸,作精啊,看你咋受得住。 孙礼勋和孙二奶奶均是一愣,傻了似的看着她,他们听到了什么,不是治不好,那就是能治了? 孙二奶奶蹦了起来,抓着秦流西的双臂尖叫道:“你是说,能治吗?” 孙礼勋的呼吸特别粗重,看着秦流西的眼神也迸出炽热的光,痛苦算什么,只要能治好,有什么比得过瘫痪的痛苦? “能治啊,他这也不是真瘫,只是你们遇上了庸医。”秦流西凉凉地道:“当初他被踩断腰骨的时候,这骨头接错位了,错了一节,如今骨头长好,却是连不对,自然就没算接上骨,也就形成假瘫了。” 孙礼勋的脑袋嗡的一声,像被一道雷给劈中了,整个人都傻了。 孙二奶奶也有点傻,道:“不是啊,给我夫君接骨的,是盛京里最有名的摸骨跌打大夫跌拐李给接的,他的口碑摆在那,不可能错啊。” 孙礼勋呐呐地道:“被马踩了后,家里第一时间就请了他来接骨,也敷了他家的祖传秘方,也是见好,不怎么痛的。” “就算接错骨,这骨头连得上生长好了,自然也不会痛,不过功能肯定不会如常了,错了就是错了。”秦流西淡淡地道:“我不是质疑那跌拐李的接骨医术,但行医,并不是万无一失的,一时不察,总会出错或辨错症的时候。” “二奶奶,跌拐李好像前阵子得了痴症,已是认不清人了。”孙二奶奶的心腹妈妈吞了吞口水,说了个消息。 孙二奶奶一僵。 秦流西眉梢一挑:“老人家上了年纪发痴症,不是一下子的,这过程不是循序渐进的,肯定是早有征兆。” 这意思是说,很可能是接骨的时候忽然就发痴了,孙礼勋就成了那倒霉孩子。 “这,这……”孙二奶奶眼前发黑,这也太冤了。 “当然,这只是猜想,也很有可能是你自己不小心扭了,一接上就错位,就这么长着了。”秦流西又说了一句公道话。 孙礼勋想哭,这根本没有被安慰到,反而更糟心。 现在也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孙二奶奶深吸了一口气,问道:“少观主,那这要怎么治?” 秦流西冲着孙礼勋咧嘴,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 孙礼勋感觉有一股子寒意从脊椎升起,下意识地就想躲,能不能别这么笑,他害怕极了。 “接错了骨,自然要重新接,所以这治疗,当然是把这长好的腰骨给断了,再重新接上,就这么简单!”秦流西笑眯眯地道:“断骨之痛,只要受得住,就能治,你看呢?” 孙礼勋:“!” 为什么有人可以把这么惨烈的话笑着说出来的? 当初腰骨被踩断的时候,他是痛得直接晕死过去,如今竟然要再遭受一次那样的惨痛? 孙二奶奶却是有些欢喜:“就这么简单?” 孙礼勋:简单?娘子你看到我可怜的眼神了吗? “是挺简单的啊,断骨重新接上,不就是接骨么,很快的。”就是身心有些痛苦罢了。 孙二奶奶说道:“那什么时候开始?” “我开个方子,先把药材准备好了,再来断骨接上,毕竟接上了都是要重新养到愈合的,不是一下子就能好。” 孙二奶奶忙让人准备了纸笔,秦流西很快就写了个外敷的方子,以及另一张内服的经方,递过去道:“这些药材还有这个经方上的续骨丹,都可以在长生殿买来。” 孙二奶奶接过来看了一眼,连忙让人快马去买。 秦流西又看了从前太医给孙立勋开的经方,都是强健筋骨,活血化瘀,补气血亏虚一类的。 她按着孙礼勋如今的脉象,斟酌着重新开了一张调理经方,以活血化瘀为主的同时补金水,肺属金,肾属水,金能生水,水能润金,两者相生,更能使体内五脏阴阳运行,肾阳充足,则腰健身强,养好了,该有的功能也都回来了。 秦流西写方子的时候,屋内有婆子已经悄然离开,飞快地去正房给孙夫人报喜,二爷有救了。 孙夫人其实也一直在等消息,一听这好消息,也坐不住了,亲自来到次子院子里,见到了秦流西,不禁咋舌此子年轻。 秦流西写好经方,少不得又解释一番。 孙夫人激动地握住她的手,道:“大师,你且放开手去断他的骨,千万不要怜惜这混账。这疼怕了,他以后都不敢再这么浪了。” 这还是亲娘么? 孙礼勋生无可恋,卒。 下人很快就把药材取回来,都是一些舒筋活络,续骨化淤的药草药粉,还有一袋胡椒,以及一些用以放药膏的龙血树叶等。 秦流西带着滕昭亲手熬煮这草药膏,又让下人炒作胡椒找纱布包着备用。 一切准备妥当,屏退下人,只留孙二奶奶和打下手的丫鬟小厮,秦流西让人把孙礼勋的上衣褪去,看只穿里裤的孙礼勋害怕得颤抖,道:“放心吧,我虽然不是正经干铁打的,但断骨接骨也在行的,很快就好。” 孙礼勋:闭嘴谢谢,我更怕了。 “昭昭,给他念个祝由歌。”秦流西取了药油润手,然后开始推拿辨骨位,她推拿手法很柔和,力度或重或轻,又时不时在某个穴位点下。 孙礼勋很快酸软下来,虽然这人嘴巴毒,但这推拿可真酸爽。 秦流西感受到手下的肌肉完全放松,那已经错位的骨头也被她以巧劲给推开了些,在孙礼勋舒服得哼哼得时候,她双手内劲一发一按,又一推,咔嚓。 “嗷嗷!” 乍然响起的惨烈杀猪声,惊走屋廊下栖息的鸟儿,让屋内外的人都摸了摸手臂,好冷啊。 孙礼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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