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水的父亲而力竭,溺亡在绿湖。” 邰卿脑袋顿时变得一片空白,喃喃道:“你是说,他早就死了?” 颜岐山点点头,道:“我父亲说曾叔祖死的时候才二十二,尚未娶妻。所以他不是辜负了你,而是他没办法完成承诺了。” 邰卿本来已经瓷实的魂体晃了晃,又变虚了:“他竟是比我还先走一步么。” 她喃喃地反复念着这句话,眼泪竟变成血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江文琉吓了一跳,忍不住向秦流西那边靠近。 秦流西看着屋内阴气流转得更快,不禁轻叹:“你带着执念和怨气而死,魂入古琴,执念成痴怨,这才禁锢多年,如今误会解开,你也可以放下这执念了。” “不,我更要找到他。”邰卿抬起一双血泪眼摇头:“你是天师,你帮我。” 秦流西:“……” 她看着邰卿,说道:“这位大姐,容我提醒您一句,颜先生都五十多了,他的曾叔祖,死了没百年也差不离了,您怎么找?他就是投胎,也差不多投了两次吧。” 邰卿:“就是这样,我也想找一找,哪怕他投胎转世。” “您这是在为难我。”秦流西道:“人都作古多年,您找到又能如何?他死在青年时,又未婚配,颜家想必当时也已经给他配了阴婚。” 邰卿听得此话,怨气登时大盛,绑着头发的缎带无声断裂,头发随着阴风飞扬,再加上她一双眼睛血红,顿时有了些恶鬼的样子。 颜歧山吓得连忙解释:“没有,断没有的事!” 三人一鬼看了过来。 “我们颜家也是书香门第,世代读书的那种,颜家本就有男子四十无子方可纳妾的家规,自也不会如那等迂腐的人家,信奉什么没有婚配的话在地底孤寂而寻同样的亡者送作对。” 颜岐山看着邰卿说道:“所以我曾叔祖死了仍是独身一人。只是家里怕他身后无后人祭祀,他又是因为救我父亲而亡,所以我曾祖父做主把我父亲过继给曾叔祖,作为孙辈传家。所以,我虽然还是习惯喊他曾叔祖,可实际上我传的是他老人家这一支香火。” 众人:“……” 这都是什么曲折离奇的故事? 颜岐山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说道:“曾祖他老人家既然已应允要娶您为妻,虽无缘成礼,可口头之约也是约。所以,我是该称您一声曾祖母的。” 他话音一落,噗通地跪了下来,冲着邰卿磕头:“曾祖母在上,请受曾孙一拜!” 邰卿吓得连忙后退两步,若她还是个活生生的人的话,那么她如今已经面红耳赤了。 她有些无措地看着这年过半百,看起来比她还老的男人。 曾,孙子吗? 真是好大一个曾孙! 众人都是一脸懵,看颜岐山跪得那叫一个麻利痛快,以及那膝盖处传来的一声脆响,都有些一言难尽。 这自认孙子的态度,诚恳又果断! 唐山长:不愧还是你,颜仲清,为了苟命,一把年纪还能苟! 颜岐山笑成一朵菊花,却想,不怕别的,就怕这位误会曾叔祖死了还已婚配,一不乐意变厉鬼,第一个先把他给咔嚓了。 年纪大了算什么,该苟还得苟! (本章完) ===第452章 论薅钱能力哪个强=== 邰卿虽然死了,可她的灵魂还在,羞耻心还是有的。 虽然颜从鹤确实说过娶她,但人都死了,纵是口头之约也无从辩证,无名无分的,她也没脸认这么老的孙子。 当前,她还是想找到颜从鹤。 “……哪怕他已投胎再世为人,我也想找一找。他要是投了胎,按你的话说,也挺老了,活着的话我就等着他死,再一起投胎!”邰卿眼睛明亮。 众人:“……” 真是,好个痴情女! “要是没投胎,那说不准他也等着我呢?” 颜岐山说道:“那个,都快百年了,老祖不投胎是丢魂了么?” 邰卿瞥了一个眼神过去。 颜岐山一抖,连忙认错:“孙子错了!” 邰卿哼了一声,看向秦流西:“天师……” “您这是在为难我。”秦流西叹气。 “不会让你白忙活,需要多少卦金,你只管开口。”邰卿皱眉道。 秦流西心头一动:“这……其实也不算特别为难。” 颜岐山几人看向秦流西,你刚才是这样说的吗? 唐山长默默地挪开视线,摸了一下发烫的耳朵,好心地秦流西解释一句:“玄门人也讲因果,替人算卦相面什么的,确实不能分文不收。清平观也是才重启十年,要修葺的地方很多,处处都要银子。” 秦流西:知我者,山长也! 所以只要卦金管够,多为难的事都不是事。 邰卿一喜:“那赶紧起卦吧。” 秦流西不动,手指摩挲着。 邰卿闻歌知雅意,看向颜岐山:“孙子,你刚才喊我什么来着?” “曾祖母?” “嗯。给你曾祖母上点供奉吧,要真金白银,不要烧过来的那种。”邰卿故作淡定,内心却是道了一声罪过。 一切厚颜都只为找到从鹤,阿堵物我根本不在乎,便宜孙子用得着的时候就该可劲的用。 颜岐山:“!!!” 江文琉险些要笑场,之前这位老前辈一副痴情女求而不得想化厉鬼的形象,好像烟消云散了。 就为了讨点银子。 颜岐山从箱笼里翻出一小叠银票,递给了秦流西。 秦流西一边接过来,一边说道:“我这人,最见不得怨魂有执念,这就帮你起卦。” 呵呵。 “你可知你叔祖的生辰八字?”秦流西看向颜岐山。 颜岐山脸上一赧,道:“我看过族谱,可也没仔细注意,我也年纪大了,记忆不太好使。” “我知道。”邰卿瞪了颜岐山一眼,一副要你这孙子何用的眼神。 颜岐山摸了摸鼻子,年纪大了也不是他的错嘛。 秦流西用邰卿给的生辰八字起了一卦,掐算着指节一边说卦象:“春月水命,五行忌水,死于卯,墓于辰,你叔祖这八字,挺弱的啊。” 江文琉看向一脸悲伤又惊愕的老师,不禁看了秦流西两眼,这是说中了。 邰卿也是想起旧事,叹道:“他曾跟我说过遇过一方士,对方批他与水犯冲相克,莫要靠近水边,否则轻则病倒,重则丧命,竟是真的。” 秦流西看向在场的几个文人,意味深长地道:“子不语怪力乱神,嘴上说说就罢了,有时候还是信一信为好。” 几人心想,经过这一次堪比书斋上的怪谈野史的体验,不信也得信了。 秦流西继续看卦象,主要是看死后投胎,可算了半晌,她咦了一声。 “怎么样,找到了?”邰卿急问。 秦流西摇头:“卦象有点奇怪,似乎还没去投胎。” “百年还不投胎,会不会算错了?”江文琉觉得有些奇怪。 秦流西便道:“有些人死了,若有执念,是不会主动去投胎的。还有一个,他溺于水,我们常说水鬼找替身,也是有道理的。万一他没找这替身,不能去投胎也说不准。” 邰卿心头一痛。 颜岐山也是急了,道:“那一直不找,难道年复一年的在那湖底?” 那不得冷死。 秦流西看他和邰卿都急得要掉泪了,安慰道:“放心吧,颜家枝叶繁茂,他又有后人逢年过节的祭祀,就算没去投胎,也不会跟那孤魂野鬼一样可怜巴巴的饿肚子。说不定他还能靠着这祭祀供奉成为那绿湖的大鬼,成就鬼生巅峰。” 颜岐山(邰卿):谢谢,但并没有被安慰到! 唐山长问:“那还能如何确定他到底去没去投胎?” “也不是没有,就是……” 颜岐山又拿出几张银票,递了过去。 “你看你,我也不是这个意思。”秦流西接了过来,扬了扬:“不过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要想真正确定,那就问问管这事的人,不是,管这事的鬼差就是。” 众人脑袋都很自然地冒出一个鬼的名字。 判官。 “判官掌轮回生死,要想知道颜大先生究竟投没投胎,请这位上来一问便知了。”秦流西果然说出了判官的名字。 所以现在他们不但看到了百年老鬼,还有机会见到那传说中的判官大人吗? 三个文人忽然就觉得打开了视野大门,非但没有害怕,还有点期待和跃跃欲试。 真能见到那位大人,这牛他们能吹到死吧? 邰卿却是有些不太信任了,看着秦流西,问:“你还能请来鬼神?” 现在的天师,小小年纪就这么厉害的吗? 清平观集体:不是,只有我家的少观主最厉害! “也有点小交情,请是能请得来,不过……” “请,快请,要多少银子?”颜岐山一股脑的把手上的银票全塞到她手里,道:“要是不够,还能去钱庄去提。” 他说着,还摸出了自己的私章。 唐山长看向那银票的面额,百两的,又看一眼秦流西,论薅钱能力哪个强,非她莫属! “够了。”秦流西小气地抽出一张递给江文琉:“让小厮去醉仙楼定小份席面,食材要毛豆腐,炖牛肉,傍晚时分送去寿喜街的非常道。” 江文琉捏着接过那轻飘飘的银票,又看对方手上的小一叠,没有错漏她那肉痛的眼神,不禁垂眸。 这是个有大本事却爱财又小气的坤道。 (本章完) ===第453章 这牛他们可以吹到死=== 傍晚时分,秦流西一行几人回到了非常道。 既要请鬼神,当然不好在书院里做,一来书院正气,二来年轻学子多,有些学子八字轻,容易见到一些常人见不到的存在,万一撞上了,对他们也不好。 所以秦流西把地点改到了非常道。 颜岐山和江文琉他们又觉得三观重新刷新一遍,一个道观的道长,还能接地气地开铺子敛财。 好吧,说好听点,拓宽赚功德之路。 果然比那些只会扛大招幡的野路子神棍要强些。 唐山长少不得又要给秦流西描补一番:“别看她薅钱强,这银子也不是尽入她口袋,多半都是修葺道观和做善事,清平观每年都会做善事以修功德,就是我们学馆,她也捐了一些。” 秦流西:“?” 唐山长眉目慈和地看着她,十分欣慰:“知河学馆会把这善人的名字挂在善碑上,让学子瞻仰感恩的。” 知河学馆当然也会接受善心人捐献,不然哪来这么的银子修葺学馆和增加藏书? 这眼神,秦流西悟了。 信仰也是力量。 她一脸肉痛地拿出几张没完全焐热的银票递了过去,道:“做善事不必广为人知。” “必须的,总不好让人误会你唯利是图。”唐山长几乎是用抢的把银票抢了过来。 他好像找到了薅钱的欢乐。 投桃报李,他回去就把秦明淳那个小笨蛋给勉强收为关门学生算了。 江文琉挪开了视线,伸出手指把上扬的嘴角摁了下去。 莫名好笑。 趁着醉仙楼的席面还没送来,秦流西让陈皮他们准备了香烛,亲自用黄纸叠了一堆金元宝,还扎了一只神气活现的龙马,以朱砂点了睛。 颜岐山在一旁好奇地看着,还不忘问一下这金元宝的讲究。 陈皮得意地道:“人间有人间的金元宝,阴间也有阴间的,都是讲究成色的,我们主子叠的元宝,自然是成色极好的,烧化了,就落到他们手中了,如我们用真的一样了。” “还有这线香,也不同别处卖的香,你看看这位老姐姐,眼馋的吧?那是因为这线香是主子特制的,小小一根就很有饱腹感,别家做不来。”陈皮指了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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