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嫡妹,身份尊贵,也算门当户对。 只是,这孩子却是情绪不高。 老王妃试探地道:“你要是心里有别人,又是真不愿意,豁了这老脸,祖母去求太后娘娘这赐婚作罢?” 齐骞摇头:“祖母,赐婚的圣旨早就下了,要驳这赐婚,我应该在圣旨下之前就去求,可我错过这机会,现在再去,却是陷宁王府不义了。” 老王妃心疼地看着他,这孩子是个有担当的。 她想起秦流西那孩子,张了张口,却是什么都没说,道:“你明白就好,沐十五是个好姑娘,既然你接了圣旨,就该收收心,好生对人家。成亲之后,有沐家这个岳家,以后说不定这世子之位也能落下来了。” 齐骞却是不以为然,世子的位置,不会落到他头上的,他莫名就有这笃定。 想到这里,他的视线就看出窗户,望向正院的方向,神色冷漠。 半晌,他才收回视线,有些烦躁,就道:“祖母您歇着,我去练武了。” “哎,让他们仔细伺候着,一练完马上沐浴,别着凉了。”老王妃忙说。 “嗯。” 待得齐骞一走,老王妃才对身边的心腹嬷嬷道:“骞儿回京以后,我就没瞧过他真心欢喜过,还是在宁洲那会儿快活。” 嬷嬷给她换了一碗茶水,道:“您说的是呢。” 老王妃叹气:“可惜了。” 孩子是个好孩子,可却是犯官秦家女,还是闯了大祸的祭祀,又是刚发没多久,谁敢触这个霉头? …… 念着秦流西不止齐骞一个,已然顺利回到家族的玉长空同样想念她。 吃食的时候想到她,看书的时候也想到她,彼时,他手里也拿着一本奇门八卦阵图在看,盯着那叫八门金锁阵的阵图在出神。 若是换了她,会怎么布阵,生门如何,死门又如何? 正出神,耳尖微动,他轻声叫唤:“四方。” 四方立即上前,接过书,站在案前。 在族中所有人眼内,他就是玉长空的眼,给他读书。 “大哥可在内?” 四方立即走到门边,掀起帘子,看了出去,拱手道:“二公子,我们家公子在内。” 来人是玉氏另一个传奇人物玉令澜,若无玉长空,他便是玉氏的第一公子,能接玉氏的班,当然了,现在在玉氏眼中,玉长空这一代,也就玉令澜能担大旗了,谁叫玉长空是个瞎子呢。 玉令澜是二房的长子,也就是玉长空二叔的儿子,比玉长空小了一岁,许是一心要跟玉长空争个长短,琴棋书画四书五经同是样样精通,知识广博,比起玉长空一朵高岭之花难以接近,他便如一汪暖泉,也更为圆滑,见之亲切。 玉令澜字伯隐,人称伯隐公子,常年一袭白衣。 帘子被掀起,玉令澜走进来,视线瞥过四方手里拿着的书,抬头便看到一身黑袍的玉长空坐着,手边摆了一个特制的棋盘,一如往日的习惯,自己与自己下棋。 玉令澜拱手行礼:“听说大哥回来了,路上可还顺利?” 虽然玉长空看不到,但玉令澜该作的礼数却分毫不少。 “托福,都好,坐。”玉长空简洁而淡漠地说了几个字,眼睛依旧盯着棋盘。 四方砌了一杯茶送到玉令澜面前,退到一边站着。 玉令澜道:“大哥还是自己和自己下棋呢,不如小弟陪你手谈一局?” “不必,你有事?”玉长空抬起头,看了过来,一双眼睛一如往日,仿佛没有定焦,无波无澜。 玉令澜看进他的眼睛,欣然笑道:“没事,不过是见大哥回来,过来见见您。” 玉长空垂眸,一手执黑,下了子,而另一手执白,精准下子,抵住了黑子的去路。 玉令澜眸光轻闪,道:“大哥下子毫不犹豫,十分精准,就跟能目视一样呢。” 四方呼吸有些乱。 玉长空却是面不改色,啪地落子,讥讽道:“你若是瞎上十年,每日和特制的棋盘为伴,你也能做到。” 玉令澜连忙赔罪:“我没有戳大哥伤口的意思。” 玉长空夹着棋子,道:“出去吧。” 玉令澜看他赶人,只得站了起来,忽然又凑到玉长空跟前,手移了一下棋子:“小弟觉得这白子走这更有趣儿。” 他瞥向玉长空的眼,对方只是皱眉,面露不悦,眼波半点不动,连一个眼尾都不曾扫过来。 玉令澜这才告辞离开。 “公子,可吓死我了,我以为二公子看出来了。”四方拍着胸口道。 玉长空拧眉道:“他在试探,你刚才险些就露馅了,恐怕瞒不了多久。” 他可以控制自己的表情和双眼,可四方他们做戏,却是很难,而玉令澜,玉长空从未小看他。 “他倒是长进了。”玉长空看着玉令澜的衣衫消失在院门,眉头深锁,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刚才玉令澜靠近的时候,他莫名感觉到一股莫大的恶意。 玉长空以修长的双指按着眼,却不知,院外,玉令澜看着他的院子,嘴角勾出一丝邪魅的笑:“有意思。” ===第355章 清平观的另类风景是揍徒=== 秦流西要和司冷月去她的族地,因着时间关系,注定要走不寻常的路才能按时到达,这一去一回指不定要花多长时间,就不能带着两个徒儿去了。 这对滕昭和忘川来说,简直是噩耗一般,瞬间就含了两泡眼泪,要落未落。 秦流西抱起忘川,捏了捏她的脸,再看着滕昭道:“你们年纪还太小,且刚问道,身上尚没有修为,阴路布满魑魅魍魉鬼怪,心智不稳的,很容易被勾了魂失了魄,永远留在其中,便是走出来了,也会变成傻子。” 滕昭抿着唇,安静的听着,连忘川都不敢抽噎了。 “虽说带你们一道,为师能护着,但万一有什么突发的情况是为师始料未及的呢,我既要应对,又要护着你们,兴许会手忙脚乱。最重要一点,你们年纪小,体弱,走一次阴路,容易被阴气所侵,又得仔细调养了。”秦流西摸着忘川柔软的发,道:“所以你们去师祖那儿,我不在的时候,好生跟着师祖问道求学,不许偷懒,我回来了,便会去清平观接你们。” “真的不是把我们丢下?”忘川吸着鼻子道。 秦流西笑了出声,道:“你们是我徒弟,当师父的怎么会把你们丢下?”她话锋一转:“但若是你们背叛师父背叛师门,那必定会丢。学不好本事接替为师的棒子,那也丢,所以,你们不但要学会本事,还得学透学精,知道吗?” 毕竟为师是要靠你们养的。 忘川立即抬起爪子:“我一定听师父的话。” 滕昭这时来了一句:“你连名字都写不好。” 忘川立即红了脸,低下头,十分羞耻,她这不是刚学吗? 秦流西哈哈大笑,抱着二人香了又香。 把两个徒弟送到清平观,秦流西迎来的便是一条拂尘追着打。 “我以为你都要叛出师门了,几日都不上山来,你眼里还有为师吗?心里还有道观吗?”赤元老道拿着拂尘追着秦流西满院跑。 秦流西抱头乱窜:“我都是当师父的人了,你还追着我打,我还要不要脸了?您站住!” “嘿,你当师父我就不是当师父的?你站住,让我打个够!” “您当我傻!”秦流西一边跑,一边从袖子拿出一张黄纸,咬破指尖,飞快画了一道符,扔了过去:“给我定!” 赤元老道:“逆徒,你还敢用符。”他一甩拂尘,口中念咒,手指掐诀向符箓打了过去:“给我破!” 呲溜。 那张定身符在他面前就燃烧起来。 “我还有。”秦流西又甩了一张。 赤元老道:“……” 师徒俩一人画符,一人破符,把滕昭他们看得目瞪口呆。 清远不知何时站在他身边,手里拿了一把瓜子磕着,一边道:“习惯就好,这是咱们清平观一道另类的风景,只此一处,独一无二,一般人瞧不着。” 滕昭:这语气,听着还挺骄傲? 他看一眼肩膀贴着的瓜子壳,身子有些发僵,皱着眉嫌弃地用指尖弹开,又离他远点,再看向奔跑的二人。 将来,他也会如此吗?被追着满院子打。 滕昭脑补了一下,竟是打了个激灵。 这场打逆徒的闹剧,以赤元老道体力不支告破,秦流西嘿嘿笑着,上前扶着他,道:“当师祖的人了,要修身养性,动不动就打人,图好看?让小辈见了,像什么样!” 她的话满是嫌弃,可滕昭分明看到她双指摸在老祖的脉腕上,不由眸光微闪。 赤元老道喘着粗气,冷笑道:“好看不好看的为师不知,只知痛快。” 秦流西道:“得了,进去说话。” 她扶着赤元老道入了道室,吩咐两个徒儿跟上,亲自冲了一杯茶敬了过去:“您消消气。” 赤元老道哼了一声,接过来一口喝尽。 秦流西这才把近日做的事给说了,又把要出门的事给一提:“今时不同往日,我也不是整日躲在宅子躲懒,是正儿八经赚香油呢,不然你当祖师爷的金身和这金顶是哪来的?” 她看向外面,那萧家倒是诚信,当真就给大殿修了金顶,秋冬的太阳洒在其上,折出柔和的金光,霎是耀目。 秦流西眯了眯眼,觉得自家道观有这金顶加持,顿时大气许多。 这是她的功劳。 赤元老道一下子就看穿了她的小得意,一个拂尘打过去:“得意个啥,要是这十年你没躲懒,至于现在才有金身金顶,咱们清平观早就扬名整个宁洲了,你的法号也早就声名在外。” 秦流西冷笑:“您怕是忘了,十年前咱们回到道观时,门都是破的,房子漏水,窗子漏风,这些年道观修葺,安神像,救苦救难,是天道赐的?还不是我一样样的修回来的,谁像你,你还偷香油钱跑路呢。” 啥,老祖偷香油钱? 滕昭和忘川均是震惊了,瞪大了一双眼看向赤元老道,满脸不可置信。 赤元老道被两个徒孙瞪着,顿觉老脸滚烫,狡辩道:“为师那是调用,一路以我们清平观济世和吸纳信徒的,偷什么偷。” 秦流西呵呵两声。 赤元老道自觉理亏,摸了摸胡子,道:“过去不提,如今清平观的名声逐渐打开,你的法号也传开去,信徒越来越广,可盛名大,责任也大,要担得起大观的名,咱们也得不遗余力的济世,如此才能修得大道,功德圆满。” “这就是处处都是银子,所以你也别管我几日上山来一趟,如今店铺开了,关乎道观的香油,我也得时常坐阵。”秦流西看一眼两个徒儿,道:“您徒孙也有了,好几张口等着吃饭呢。” 养师养徒养道观,懒是不行了。 “你知道就好。不过你在外行商,亦要坚守道心,决不能失了道心,被这俗世繁华迷了眼。”赤元老道深深地看着徒儿,道:“丫头,赚香油少了也没什么,修得一身功德才是你最重要的。” “知道了。”秦流西挖了挖耳朵,这话她都不知听了多少次了。 滕昭若有所思,赚钱为次,修功德为重? (本章完) ===第356章 专治不孕不育=== 就在师徒几人在说话时,一个小道童来到道室门口处,恭敬地说,外头有信士想求医,指明要不求师伯出诊。 秦流西:“莫不是蹲点的,我匍一上山,就有人来求医。” 赤元老道一记拂尘打过去:“就你话多,赶紧去看看。”又对两个徒孙道:“你们也跟着去,虽说你们年纪小,但学本事,就是得看得听得思,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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