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掌柜笑着说:“你们看看,这一帖药下来,不得用上千两以上?还得敷个几贴才能好呢。” “就一个赔钱货,要上千两银子治伤,你抢钱呐!”高婆子话音都抖了。 叶掌柜神色一敛,沉声道:“大娘,你也是在青州城过日子的人吧?这满青州府,谁不知道长生殿出了名的药好却贵,童叟无欺,愿者买,并不强买强卖。说咱们抢钱的,你不是第一个,可嘴里说着抢钱,却愣是过来抢的人,也是大有人在,比如让你们过来的贵人。” 高婆子神色一变,眼神躲闪,磕磕巴巴地道:“俺,俺不晓得你在说什么。” “你晓不晓得无所谓,只是告诉你,这药,可以调好了让你们带回去,看在燕儿这么可怜的份上,一千两一贴药,拿银子来取药。”叶掌柜淡淡地道:“没钱的话,好走,不送。” ===第262章 竖子猖狂=== 高家人完全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他们想过要是对方不让把人接走,就闹一场好了,毕竟人是自家的,对方哪有不让接走的道理? 可却没想过,那个药,得拿银子来买,这不是已经给银子吗? “这,这不是已经给过了吗?”高婆子指着孙女的脸问。 秦流西道:“这贴药,是我半卖半送的。称不上给,噢,你刚才给了多少银子?” 她后面的话,是问高娘子的。 高娘子脸上滚烫,道:“二十九文。” 半钱银子都没有,更别说那什么千两一贴药了。 饶是如此,高婆子也心疼得不行,想也不想就骂:“你疯了吧,二十九文你也敢说花就花……” 话一出口,她又觉得有些不对,瞥向秦流西他们,见他们似笑非笑的,老脸一烫。 她也是厚脸皮,腆着笑脸道:“听说你是路见不平才帮俺家孙女治伤的,小贵人你好人做到底,就把药送给我们呗,菩萨会保佑你的。” 叶掌柜气笑了:“上万两的药说送你,你这人,是豁出一张老脸不要了才敢说的吧?” “那她干嘛要帮俺孙女治,多管这个闲事。”高婆子嘀咕:“我们也没这个银子,这不是治一半不治一半,帮人洗湿了头还没法弄干了。” 司冷月心中一寒,道:“人怎么能如此厚颜无耻。” 不知感恩便罢了,竟还怪起恩人多管闲事来了? 秦流西负手而立,脸上毫无波澜,仿佛没有被这不要脸的给影响到。 “她留在这里,便给她治好,既然你们要接走,那她是死是活,也与长生殿,与我无关了。”秦流西冷淡地道。 “可是……” 秦流西看向高婆子,道:“小老太,我还看你印堂发黑,近日似有血光之灾,小心便宜沾不上,反成灾。还有你眉头带箭,尖酸刻薄,嘴巴漏风,爱贪小便宜又斤斤计较,当心晚年无福,一辈子清贫。” “你,你说什么……” “想要把药拿走,不就是因为涂家人许了好处你们?”秦流西上前一步,气势全开,眼神狠厉:“怎么,觉得我是个好人,能傻着把药给你们拿走,好让你转卖换取真金白银么?” 她气场一开,高婆子立即怂了,白着脸身子发抖。 这,这公子是个狠人! 高婆子脑子里生出这么一个认知。 秦流西看着他们,嗓音低沉,却是铿锵有力:“回去告诉涂家人,这药,不管他们花多少银子,都拿不到,就别白费心机了。” 她转过头,看着高娘子道:“还是那句话,孩子在这住下,我能给她治,旁的,不能。” 高娘子使劲点头,跪下来向她磕了几个响头,道:“公子,我明白的,我不怪您。您的大恩大德,我们母女都记住了。” 秦流西对叶掌柜道:“让他们走。” 叶掌柜招了两个伙计,开始赶人。 高婆子看长生殿的人如此强硬,也不敢强留,只是脸上带着不甘,嘴里骂骂咧咧的走了。 司冷月跟着秦流西回到后堂,问:“你真就不管了?就让他们把那孩子带走?” “你也说了,我和长生殿,没有理由能把孩子留下。”秦流西道:“放心吧,既然我答应了,自然会做到,燕儿不在,我也有法子给她换药。” 司冷月想到她的手段和本事,按捺下来。 秦流西却反睨着她:“看你一副冰山美人的作派,却不曾想,竟也是副热心肠。” 司冷月一怔,又恢复冷脸,道:“司家五十年前死绝了最后一个男丁后,生下的都是女子,也只能女子当家,招赘为婿,代代相传。到我这里,也是一样,自然看不得姑娘受苦。” 秦流西看她语气带了一丝无奈,也不说这话题,道:“孩子被他们带走也好,虽见难,可这死气却是散了些。” “怕就怕涂三奶奶恼羞成怒而迁怒于她们,使得她们再受苦了。”司冷月冷哼。 秦流西挑眉:“想帮她们?你有法子?” 司冷月把玩着手指,道:“且先看看涂三奶奶的反应。” “行,回你家吧,想必观主和你爹也等急了。”秦流西站起来。 涂三奶奶什么反应,接到管事的回馈时,气得砸了一套四君子雨过天青茶壶茶杯,一张粉脸都扭曲了。 “竖子猖狂!”她拍着桌面怒斥。 中年管事道:“三奶奶,那姓高的婆子还在外头跪着呢,说要是有银子,那人是会给他们药的。” 涂三奶奶气笑了:“无知村妇真是不知所谓。那混账小子明知道是我指了人去的,哪会这么容易把药交出来,她是不是吃土吃傻了,都不明白人家的意思,是把药给调好了带走。啥叫调好了,就是那面糊糊,我要的是玉雪肌,我要那面糊是拿来吃啊?还上千两一贴,当我的银子是大风刮来的?” 涂三奶奶是亲眼看到秦流西怎么调面糊给敷到那贱丫头脸上的,既然秦流西知道高家人是她指过去的,自然知道自己是在迂回曲折的要那个玉雪肌。 秦流西又不傻,怎么可能把药就这么给了。 “让她滚蛋,村妇就是村,一点本事都没有。”涂三奶奶气得不行。 高家人非但没有成功把药给带回,还叫秦流西借着他们把她羞辱了一顿。 真是可恼也! 涂三奶奶越想越气不过,狠辣地道:“给我教训教训他们,否则我这口气难以下咽。” “是。” 中年管事忙的下去安排。 没两下,高家被砸了,高婆子被甩了两个大耳刮子,牙都断了两颗,高婆子肿着脸,又哭又叫,大骂着高娘子母女是个扫把星,让儿子休妻。 高娘子抱着女儿,不管拳头砸下,只紧紧护着怀里的孩子,心如死灰。 她不明白,女儿这苦,受了也就受了,能得贵人相助已是大幸,可这苦,怎么就叫家人加倍翻番了呢,上天怎这么不开眼,只挑苦命人磋磨? 而另一边,秦流西和司冷月发现被涂三奶奶的人跟着了,神色一冷。 “看我吓不死他。”司冷月飘了过去,捂住了那个侍卫的眼睛。 护卫使劲揉了揉眼睛,人呢? 有阴森冷风自耳边吹来,他嗷的一声,蹿出了可怖的巷子。 日常求月票咯,ua^O^ ===第263章 她和长生殿交情不浅=== 日落黄昏,玉长空站在漓城门处往城内看去,一身墨色长袍,衬得他姿容越见出色,引得出入城的人好奇的看过来。 何家公子,如此非凡。 “公子,该走了。”钱叔催促。 他们本该是一早就出门的, 却愣是耽搁了一天,他知道,公子是在等秦流西。 可对方却是没有出现,遣了人去清平观询问,观中的人也说她有事外出了。 玉长空负手而立,看残阳渐落, 终是转过身,一脚踩上脚凳, 正要上车, 眼角余光却是有一抹黄白入了眼。 他扭头看去,有一纸人自半空出现,他上前伸手,小纸人落在他手心。 玉长空一笑,捻起来,翻过面,上书着一路平安。 小纸人憨态可掬, 在他手心动了动四肢,又爬起来,做了一个摇手的动作, 仿佛在代替某人说道别。 “辛苦你了。”玉长空的以指腹拨了拨小纸人的头,带着它上了马车。 他看一眼漓城的城门, 敲了敲车壁,道:“走吧。” 总会再见的。 斜阳渐渐回落,斯人远去。 远在青州府城, 残阳同样把城中一些建筑给染成了金红色, 行人渐少, 做买卖的小贩挑着担子往家里赶。 卖糖人的老汉把小板凳放在箩筐里,收拾好所有物事,挑起担子往家中去。 他正要如往日那般抄近路往家中走,可脑海里忽然就冒出秦流西那番话。 老汉看了一眼小巷,想了想,往一旁的杂货店进去,买了一包红糖和几个杂物。 轰隆。 巷内忽然传来一阵巨响,引得周围的人纷纷过来张望查看,却见巷内,一道墙不知怎的倒塌了,把巷子堵死了。 老汉手中的杂物掉落在地,脸色煞白,哆嗦着唇问杂货铺掌柜:“什,什么时辰了?” “申时末了。哎哟,这墙好好的咋就塌了,糖老汉,你平日不都是走这里拐过去往你家去?要不是你刚巧进来买东西,怕是……” 老汉双腿一软,跪坐在地,盯着巷内,嘴里喃喃的, 道:“准,真准,神仙,她定是个神仙人,老汉我这是遇见神仙了?” 杂货铺掌柜看他神神道道的,又跪又拜的,以为他是被吓倒了,不禁摇头。 不过换了谁都会被吓到吧,谁想这墙好好的就倒塌了呢,老汉每日收摊必走这巷子,若不是今日进来买东西,怕是要埋在里边喽。 秦流西和司冷月走到了司家,忽地咦了一声,感觉灵台多了什么,不禁眉眼一弯。 “怎么了?”司冷月看她顿住脚步,不禁好奇地问。 秦流西叩响了门,道:“没什么,多了一个信众。” 司冷月问:“信众多对你来说很重要?” “你也是巫师的后代了,不知道信众的重要性?越是多信众,平日有供奉,信仰就落入个人功德薄上,信仰越多,代表法力越深,这和修行是息息相关的。”秦流西笑道:“你别看玄门道人多,但也不是谁都法力深的,这都看个人修行,信仰力量,功德甚至悟性。” 百姓的信仰,会化为力量,落在被供奉的那位存在身上。 好比一个山的山神,一条河的河神,均需要来自百姓的信仰和供奉,若无供奉,代表不再信任。 百姓不再信任一个山神河神,那么那个神便会陨落。 是的,若失了最后一个信仰,神亦会陨落。 司冷月道:“这五十年,我们司家人就再没有巫力了。” 秦流西说道:“可大灃亦有巫师的存在,不可能没了信仰才对。” 司冷月淡淡地道:“五十年前,司家最后一位有巫力的巫师就立了家规,不再对后代传承巫术,当时,她也只有一女,立这规矩,是盼着子孙不再习巫术,诅咒是否不攻而破,可惜了。” 哪怕司家人不再习巫术,后代子孙,依旧是早夭早逝的结局。 “习巫术与否也无所谓了,世代变迁,司家也不靠这个为生。如你所言,司家百年前造的孽,也该散了这所谓的术法去还这个业障。” 秦流西进了司家,道:“你先回你肉身上去,离魂久了终不是好事,再来一次上次被附身的事也是个麻烦。” 司冷月顿时想起‘自己'吃吐的一幕,脸色几变,道:“那我先过去。” 秦流西笑着点头,看着她走了,眼角一扫司家的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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