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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 对面却极其地安静,慢慢地,响起一个很淡的声音:“我是程瞻。” 方稜立刻哑住。 他将车子靠边停下,揉了揉太阳穴,语气也发生了变化:“麻烦让我们杨主管接电话。” “他喝醉了,没法接电话。”程瞻说。 “有多醉?”方稜表示怀疑。 “吐了大半夜,衣服都扔去洗了,现在已经睡着。”手机连着车载音响,程瞻的声音被扩大无数倍,渐渐在方稜耳朵里震出了几分疲倦的意思,“——我给他开了个房间,明天可能要麻烦你给他请个假。” “啊……”方稜有些尴尬地摸了摸耳后根,“那我明早联系他。” “嗯。”程瞻顿了一下,语气又温和了一些,“今晚也是,麻烦你了。” 程瞻连说了两次麻烦,终于让方稜心中生出一股不适感。麻烦我?他程瞻凭什么说麻烦我?明明都是爱棠的前男友了。 方稜是在四月左右得知了杨爱棠分手的事。那时他们出去喝酒,在一个友好而温暖的氛围里,爱棠简单地说了一些前因后果,譬如性格不合啊,经常吵架啊,不过,到底还是和平分手啊云云。不知为何,杨爱棠平静的模样,会比他哭泣的模样更令方稜憋得慌。 他现在也憋得慌,于是他多说了一句:“程瞻,你不要趁人之危。” “趁人之危?”程瞻短促地笑了一下。 他是真的很疲倦了,但这笑声里仍然充满了面对一个外人的不屑一顾。 方稜忽然感觉自己这句话是多余的。 “行。”他静了片刻,“那你看着他吧。” ω九一三九一吧三午龄ω * 第二天上午,杨爱棠自然而然地翘班了。 他醒来时已是十点,客房服务都已经送过了一轮餐。他将手放在额头上挡着窗外浑浊的光,似乎天气不太好,即使是室内,也能看见尘埃在飞舞。 天花板上是简洁的花卉浮雕,嵌着光线温和的吸顶灯。杨爱棠又从被窝里伸出手去,够着床头的开关,将那盏灯打开,关上,打开,又关上,在这过程里,他将脑筋一根根地搭上线,才慢慢地思索出自己昨晚经历了什么。 齐老板,程闯,程瞻。 他的身上穿着客房提供的睡衣,自己的西装、领带、皮带、衬衫夹,都叠放在扶手椅上。他愣愣地看着那些衣物,脸上阵红阵白,他知道它们都是谁叠出来的。 只有程瞻会这样强迫症地、分门别类地把衣服叠得整整齐齐,好像非得要证明些什么一样。 宿醉令他头疼,但尚不至于断片儿。程瞻将他带进房间,照顾他大半宿,他朦朦胧胧地有些印象,好像眼前一直有个忙碌而一言不发的身影。半年不见,程瞻似乎并没有改变很多,所以他才会趁着醉意去使唤人家,甚至还把他当成男朋友似地撒娇。 他的心头涌上了难以言喻的羞恼。程瞻会怎样看待自己?那么麻烦,那么无耻,像街边最难看的醉汉一样缠着不相干的人,刚重逢时努力维持的体面都碎得干净。可是自己平素真的不是这样的。 为什么偏偏就让程瞻看到了这一面? 肚子饿得叫了起来。他垂眼,无奈地坐起身,左手边放了一杯蜂蜜水,一张便签纸盖在杯口。他拿下那张便签纸,正反面看了看,空白的,什么也没有写。 他的手机就在床头,而且已经充满了电。他喝了几口蜂蜜水,甜的东西缓慢浸润过他的感官,仿佛要他把所有的羞恼都从打开的喉咙口扔回去。微信里堆着方稜的几条消息: “醒了没有?醒了回话。” “我帮你请假了。” “周总下楼找你,好像是齐总在打听你,袁槿去报告了。” 他又去翻通话记录,有一个短暂的两分钟通话,是昨天半夜方稜打来的。 这个电话被谁接听了,也不言而喻。 杨爱棠呆滞地看了半晌屏幕,挪动手指,回复方稜:“醒了,让我再歇一会儿。” 然而方稜却直接打电话过来。 杨爱棠按了接听后也不想说话。方稜急声说:“你还好吗?头疼不疼?吃了早饭没?” 杨爱棠的目光从蜂蜜水游移出去,看见客房服务的小推车还在卧房门边,上面似乎有几碗盖着的餐点,于是他说:“马上吃。” 方稜重重地叹口气,似乎是思索了半天才重新端起那副大咧咧的语气:“昨天是我对不住你。你今天不来上班也可以,我都请好假了,你休息吧啊。我还要接待LeVent来看货的客户……” 杨爱棠说:“你昨晚给我打电话了?” 方稜一愣,语气里透出些犹豫,“是……嗐。程瞻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何止是没有为难,简直是鞠躬尽瘁,“你跟他说了什么吗?” 方稜想了想,轻声说:“我就跟他警告了一句,不要趁人之危。” 杨爱棠只觉眼前一黑。 见他不答话,方稜也自顾自开始后悔:“我没说错吧?我就想,你们都分手了……” “你没说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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