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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现的,不是吗?他一定会来的。 时小念昏倒在台阶上,满是血迹斑斑的手垂落下来。 戴着面具的男人们一拥而上。 时小念做了一个梦,她梦到自已回到瓷廊,无数的艺术品盘子在她的视线里翻飞,盘子的颜色白得炫目。 最后,无数的盘子全部摔到地上,摔得粉碎。 她站在碎片中央,呆呆地看着这些碎片,害怕、惶恐,但很快,她人被拉进一个怀抱,温暖的怀抱。 她突然间觉得特别安心。 她抬起头,只见那人的脸沐浴在一片阳光之中,阳光强烈,她看不清他的脸。 但她知道,除了宫欧不会有别人。 “……” 不知道有多久,时小念恍恍惚惚地醒过来,全身疼痛,她倒在玉石台阶上慢慢睁开眼睛,金碧辉煌的穹顶高得仿佛永远触摸不到似的。 庞大空旷的王殿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低下头,就见自已的裙子被撕扯得不像样子,手臂除了血迹就是青瘀。 疼痛从每一寸皮肤上传开来。 时小念的记忆慢慢回来,想到时笛,想到那几个戴面具的男人,身体里加绞痛,连着心脏一起,她痛苦地叫出声来,“啊……” 她叫得很低,嘶哑,音在颤抖,嘴唇颤抖得不行。 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 时笛,我不会放过你的!绝对不会! 时小念痛苦地躺在台阶上,无力的手指慢慢蜷起,指甲刮过台阶发出极细极刺耳的声音。 盯着自已手臂上的血迹和瘀青,时小念痛苦地难以自抑,心脏像是被掏空出一个洞来,风飕飕地刮起来,痛得血淋淋的。 时小念感到无边的绝望和痛恨。 她痛到连哭都哭不出来,只是低低地叫出声来。 再一再二再三的事,原来终究还是逃不过。 时小念挣扎着从台阶坐起来,身体的每一寸皮肤在痛,她伸手拉起被扯破的衣服遮挡自已。 蓦地,她的眼中掠过一抹震然。 她伸手按向自已平坦的小腹,低眸看向自已的腿,她的腿到处是乌青,像是被人狠狠地掐了个遍一样。 她很疼,却只是疼在皮肤。 没有更深的那种痛。 为什么会这样? 时小念来不及悲痛,人虚弱地从地上站起来,走了两步,每一步她都走得艰难,皮肤疼得厉害。 但,也只有手臂表面在疼而已。 时小念的眼中有着疑惑,不应该是这样的,她不会傻到有没有被侵犯过都不知道,当初宫欧给她的感觉是那么痛和强烈。 不应该是这样的。 不应该是只有手臂和双腿在疼痛,上面的乌青更像是被人狠狠掐出来,而不是因为做那种事…… 可是时笛没理由放过她。 时小念意识到自已没被人碰过以后,人顿时清醒过来,伸手拉住被撕扯得不像话的裙子,忍着疼痛住外走。 不管怎么样,先逃出去再说。 她在这里自怨自艾可不行。 时小念不顾一切地跑到小小的侧门,用力地推了推,没有推开,门被另一边锁住。 “……” 时小念咬唇,转身朝着紧闭高耸的王殿大门走去。 她的身体像是被人揍过一样,痛得厉害,她走每一步都走得艰难。 忽然,时小念脚下踩到一根红烛,整个人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咚——” 整个王殿都响着她摔下的声音。 “呃。” 时小念感觉自已摔得整副骨头都碎了,痛得趴倒在地上,眉头蹙紧,她想站起来却一点都力气都没有。 她抬头望向王殿的大门,只她已经有只有三米远。 爬过去再攀着门站起来。 时小念想着,咬着牙关往前爬去,一步又一步。 “砰——” 一声巨响忽然响起。 高有八、九米的大门突然被从外往里推开,两扇巨大的门在她眼前慢慢被推开,门上雕镂的花纹精致复杂。 一大片阳光从外面照射进来。 王殿里的灯光较暗,此刻阳光突然那么强烈地灌进来,时小念被刺得偏过头。 适应好一会她才往前望去,只见王殿的大门口,一个颀长的身影站立在阳光之中,身披着光芒。 如君临天下。 时小念忽然想到自已做的那个梦,宫欧,他终于还是来了。 她跪在地上松了口气,身体里紧绷的神经慢慢松懈下来,抬眸望着大门中央的男人。 她的眼睛越来越适应光线。 只见宫欧站在门口,身上还穿着昨天的那套衣服,一张脸冷峻,双眸直直地朝她望来,瞳仁漆黑。 “宫欧……” 时小念微笑起来,虚弱地低唤出他的名字。 忽然发现他的身后站着封德和一排的保镖,此刻,所有人都朝她看过来,一双双眼睛全部写着震惊和难以置信。 时小念整个人几乎是趴跪在地上,她低眸看向自已,她的裙子被撕裂得不成样子,此刻一边的肩膀布料直接滑落到臂弯处,露出大皙的肩膀,她的肩膀上也全是乌青,一片一片的。 她这样看起来根本就是被侮辱过后的模样…… 时小念慌忙伸手拉起裙子,双臂紧紧环住自已。 “都他妈把头给我转过去!” 一个震怒的声音突然响起来,声音响在王殿中。 是宫欧的吼声。 时小念被他吼得心狠狠一颤。 封德呆呆地望着时小念,和所有的保镖连忙背过身去,不再去看。 时小念跪在地上,宫欧三步并作两步冲向她,边走边飞快地脱下西装一把盖到她的肩膀上,然后将她直接从地上横抱起来。 “宫欧……” 时小念落在他的怀里,怔怔地看着他。 他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冰冷如霜,看上去叫人害怕。 她伸出手勾上他的脖子,两只手臂上到处是青瘀,宫欧低眸一扫,一双眼睛顿时充满血腥的赤红,浑身上下充斥着屠杀一切的气息。 时小念低眸看向自已身上破烂掉的裙子,有些惶恐地看向宫欧,“宫欧,我没有被侮……” “闭上你的嘴!不准说话!” 宫欧瞪向她苍白的脸,大声吼道,震怒非常,一双眼睛死死地瞪着她。 “……” 时小念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 宫欧抱着她往外走去,双腿迈出较大的距离。 封德和保镖们站在门口,个个把头埋得低低的,一个都不敢抬起头来乱看。 “把时笛给我找出来!是死是活都给我找出来!” 宫欧抱着时小念越过封德身边,恶狠狠地丢下一句话,语气阴戾至极。 “是,少爷。” 封德低头应道。 宫欧抱着时小念坐进车里,一脚狠狠地踹向前面的座椅,怒意不打一处来,吼道,“开车!” “是,宫先生。”司机被吓得声音都抖了几分,连忙启动车子开车离开。 时小念坐在他的身旁,双手紧紧地裹住身上的西装,有几分惶恐地看着宫欧的脸色,他的轮廓绷得紧紧的,脸色青得难看。 他又发怒了。 是因为她这个样子么? 第247章 你不相信我吗 时小念咬了咬唇看向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攥了攥他的衣袖,“宫欧,我没有被他们……” “那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我不知道,我当时昏了过去,但我敢肯定我没有被那……” “闭嘴!” 宫欧歇斯底里地吼出来。 时小念被吼得声音都没了,呆呆地看着她。 宫欧坐在她的身旁,呼吸变得格外沉重,双眼赤红凛冽,透着杀气,蓦地,他一把攥到身前,伸手拿自已的袖子给她擦脸,狠狠地擦脸。 “好痛……” 时小念被他的袖子擦得感觉皮都快掉了,痛得直抗拒,宫欧却不管不顾地继续给她擦脸,往死里给她,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她,狰狞得厉害。 时小念疼得受不了,虚弱地连连躲开。 蓦地,她的视线掠过后视镜,就见到自已的脸上也是一片惨淡,唇角挂着长长的血迹,半边苍白的脸上还被写上字。 隐隐约约,时小念认清那几个字是—— “……” 看到那几个字,时小念的心陡然沉下去。 宫欧一把将她抓住,一手继续往她脸上狠狠地擦去,恨不得给她擦下一层皮来。 时小念呆滞地看着宫欧铁青的脸,“你不相信我吗?” 她声音沙哑地问道。 宫欧死命地擦着她的脸,闻言,他的动作顿了一秒,然后又在她的脸上狂擦,不顾一切的。 “为什么擦不掉!该死!” 宫欧在她的脸上狠狠地擦着,最后泄气地甩开手来。 “……” 时小念看着他,脸被他擦得痛到麻木,她慢慢转过另外半张脸看向后视镜。 她的半张脸已经被宫欧擦得一片红印,两边脸不是一个颜色。 在这半边脸上,她又看到几个字—— 几个字彻底将她拍死在海滩上。 这算什么。 她明明没有被强的感觉,这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我……”时小念再一次试图解释,宫欧又一次转过她的身体,这回是直接用手来擦她的脸,拼了命地要擦去上面的字迹。 时小念疼得张嘴,连叫都叫不出来。 她想挣扎却挣扎不掉,只见由着宫欧擦拭她的脸,他的力气蛮横,疯狂地擦着她的脸。 她脸上的字迹是他绝不能容忍的耻辱。 宫欧整个人陷入疯狂,一双眼睛死死地瞪着她,直到她的脸被他擦得通红,皮都磨破,他才停下动作。 “……” 时小念倒在车座上,双手紧抓着身上的西装,嗓音低哑,“我没有被侮辱,我知道我没有。” “我叫你别说了!” 宫欧吼道,不准她再说一个字。 “……” 时小念看着他震怒的脸,有些失望地闭上眼,为什么不相信她?为什么不相信她? 车子驶回帝国城堡。 城堡巍峨宏伟,豪车一部一部相继停下。 宫欧用力地推开车门下身,一身的戾气无处发泄。 “……” 时小念垂着眼,跟着走下车,两条纤细的腿此刻不再白皙,全是一片一片的青瘀。 司机跟着下车,一脸好奇地看向时小念,还没瞄上两眼,脸上就被人狠狠地揍了一拳。 “啊——” 司机痛叫一声,整个人摔在车上。 宫欧一双眼阴戾地瞪着他,还没揍够,抬起腿上前就是一脚,吼道,“我让你看!我挖了你的双眼!” “我不敢了,宫先生,我不敢了。”司机吓得连连求饶,瘫软地倒在地上。 宫欧仍不解气,又上前狠狠地踩了一脚才往里走去。 他平时压抑的暴戾在这一刻完全爆发出来。 时小念站在一旁,身上穿着宫欧的西装,呆呆地看向那个司机,只见那司机倒在地上,连苦水都吐了出来,脸色刹那惨白。 “……” 时小念隐隐知道,宫欧这一次的怒气不会那么容易过去了,他的情绪本来就有问题,这一下彻底被激出来。 她忍着身上的疼痛往里走去,一路上所有的女佣都震惊地望着她,看到她脸上的字时更加吓得把嘴都捂住。 “谁敢再看时小念一眼,我马上把她的眼珠子挖出来!” 宫欧的吼声从里边传来,震响四周。 闻言,女佣全都吓得靠边逃走。 “……” 时小念伸出手捂上自已的双脸,慢慢走向里边,一进去,她就听到一阵砸东西的声音。 宫欧又开始砸家具了。 她走向里边,一个灯狠狠地砸落在她的脚步,砸得碎片一地。 再往前看去,地上已经是一片狼籍。 茶几、椅子、灯具…… 能砸的都被宫欧砸了。 宫欧又狠狠地推翻一个酒柜,玻璃震碎,一瓶瓶珍藏的好酒全被砸到地上。 时小念望向宫欧,他现在根本不像一个正常人,只是一头发狂的野兽,一头猎物被人夺掉的野兽,野性全外放出来。 时小念捂着自已的脸,呆呆地望着宫欧。 他不相信她。 她知道,她这个样子很难让人相信她仍是干净清白的,可为什么就不肯听她说一下呢。 所有的佣人见到这架势全都躲着走。 少爷已经有多日不乱砸家具了,怎么又开始? “时小姐。”封德从外面走进来,望了一眼发狂砸家具的宫欧,眉头不禁蹙了蹙。 这下要完了。 少爷的情绪已经到了临界点。 “时小姐。”封德看向一旁的时小念,决定先安抚她,温和地说道,“时小姐,你受苦了,不如先去泡个澡,我让人放水。” 受苦。 时小念听着这两个字,有些敏感,他们都认为她已经被人侵犯了是么? “我要先接受治疗。” 时小念说道,望了一眼宫欧的方向。 他仍是在砸家具,将整个华丽的客厅砸得像地震现场。 封德愣了愣,随即点头,“好,时小姐,你和我来。” 封德领着时小念走到医务室,几个医生在里边值班,见到他们进来立刻站起来,恭敬地低了低头。 然后,医生们都看到时小念腿上的一片片青瘀,全都呆住了。 时小念走到其中一个女医生面前,放下捂住脸的双手,说道,“你帮我检查一下,看我有没有被人强。” “什么?” 女医生听到这话完全呆住,震惊地看着她绯红的脸和上面的字。 “我看谁敢看你那个地方!” 一个怒吼声传来。 时小念转过头,宫欧从外面冲进来,一把攥住她的手,脸色铁青,一双黑眸死死地瞪着她,吼道,“你是我的!谁都不能看你!” 时小念看着他的脸,有些生气地道,“你不是不相信吗?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我没有被侮辱!” 她相信自已的感觉。 她要查证。 “我说了,谁都不能看你!” 宫欧厉声吼道,语气强硬得不容置喙。 “……” 又来了。 他又这样,上一次他要她交根本没有的孩子,她去检查,他就不让;这回,他又不让。 可他偏偏本性多疑。 “宫先生。”一个保镖从外面匆匆跑进来,被医务室里的低气压吓到,一时间站在那里连话都不敢说。 宫欧攥住时小念的手,目光阴戾地看向那人,“说!” “呃……”那保镖望了周围的人一眼,不太敢说,求救地看向封德。 封德立刻出声让医生们先出去。 医务室顿时只剩下四个人。 那保镖咽了咽口水,这才开口说道,“宫先生,我们在现场发现了……男人到过的痕迹。” 他说得迟疑。 话落,宫欧握住她的手又是一紧。 “……” 时小念被握痛手腕,呆呆地看向宫欧。 “而且,而且……”保镖欲言又止,头埋得更低。 “一次给我说清楚!”宫欧厉声吼道。 保镖的腿有些软,说道,“而且初步估算,现场不止一个男人……” “砰!” 宫欧一脚踹翻旁边的医生推车,上面的药水瓶、医用工具都翻在地上。 时小念看向宫欧,他的一张脸阴沉到极点。 封德和保镖站在那里,将头低着。 “滚!通通给我滚!” 宫欧歇斯底里地吼道,恨不得将他们全部踹出去。 “是,少爷。” 封德和保镖连忙退出去。 时小念仍站在原地,纤细受伤的手碗一直被宫欧紧紧抓着,抓得她越来越疼,她看着这样的宫欧,心里有着失望、难过,也有被误解的气愤。 “你给我去洗澡!” 宫欧瞪向她,厉声说道,一双眼睛腥红可怕。 “我想接受检查,我要拿证据给你看。”时小念尚算冷静地说道,身体的每一处疼痛极了。 闻言,宫欧立刻死死地瞪向她,那眼神跟要吃了她一样。 时小念的眼中掠过一抹怕意。 宫欧瞪着她,半晌,他压抑着怒意说道,“这件事我会解决,你先去洗澡,再让医生给你治伤。” 说着,宫欧抓住她的手往外走。 时小念用尽力气站定在那里,不让他拖着她走。 宫欧回过头来,一双眼中极力压抑自已的情绪。 “这已经不是解决这件事的问题了。”时小念看着他说道,语气有些激动,“是你信不信我,我说了,我没有被侮辱,我感觉得出来。” “你不是说你昏过去了么?” 宫欧厉声问道,牙关咬紧。 第248章 时小念我爱你 “是,我昏过去了,但我就是知道,当时那几个男人的表现都……” “够了!”宫欧根本听不下当时的情况,他整个人在抓狂,死死地握住她的手,“你给我去洗澡!现在就去!” “我不要。” 时小念坚定地道。 洗了澡,什么都查不出来。 “我让你去!”宫欧吼道,双眼死死地瞪着她。 “……” 时小念被他近乎狰狞的眼神吓道,但她仍是执拗倔强地站在那里,不肯妥协。 “时小念,你——”宫欧吼她,忽然伸手按向自已的胃部,人弯下腰来,痛得他脸色发白。 时小念呆呆地看着他,“宫欧你没事吧?胃又痛了?” 想起来,从昨天到现在一整晚了。 恐怕宫欧为她是一夜没睡,也没有吃过任何东西。 宫欧用力地按住胃部,英俊的脸上渗出冷汗,时小念担忧地道,“我去做点吃的给你。” 说着,时小念就要往外走,手臂再一次被宫欧抓住。 他修长的手按在她青瘀的手臂上,时小念疼得蹙眉,宫欧半弯着腰,转眸瞪向她,一字一字霸道地出口,“去洗澡!乖,去把自已洗得干干净净!听到没有?” “宫欧,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为什么要这么多疑?一次是这样,两次又是这样,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无条件地信任我?” 时小念难以理解地看着他。 他就这么无法相信她的忠诚么? “你先洗澡行不行?” 宫欧只在乎这一点,一手抓着她,一手按着胃部。 时小念知道自已和一个偏执狂一时之间争不出什么答案来,只好道,“我先做点吃的给你。” “你不洗澡,我就不吃饭!” 宫欧低吼出来,然后松开她的手,坐到一旁的椅子上,胃部抽搐得疼痛。 “……” 时小念错愕地看着他。 “……” 宫欧坐在那里,疼痛难忍,发狂地又将一椅子推倒在地,仿佛这样才能让他好受一些。 时小念看着他的背越来越弯,脸色越来越苍白,豆大的冷汗从他的额头淌下,他半低着头,汗直接落到地上。 时小念的心口泛着疼痛。 他的胃本来就不好,再这么下去很可能会出大事。 以前,她不爱他,她可以和他争执到底;可现在,她爱上了他,她怎么和一个偏执狂的他争执,尤其是拿他的身体争执。 她看着自已这一身的狼狈,闭了闭眼,咬着嘴唇,最后说道,“好,我去洗澡。” “……” 闻言,宫欧坐在那时在,一双黑眸凛冽,修长的手改按为抓,死死地抓住自已身前的衬衫。 “我知道你多疑专制,但我还是希望你能相信我。” 时小念淡淡地说道,转身往外走去,一步一步走得艰难。 “时小念,我爱你!” 宫欧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一字一顿,说得坚定无比。 “……” 时小念走到门口,听到他的声音身体有一秒的僵硬,眼眸凝滞,长睫轻颤。 为什么突然说爱她。 这算什么,是相信她,还是不相信她? 时小念猜不透宫欧到底在想什么,她等他的下文,宫欧却不再出声,她只听到他极力忍痛的不匀呼吸声。 时小念走出去,忍着伤痛给宫欧简单做了一份三明治,然后便去温泉泡澡。 她整个人泡在温泉里,温热的水淌过她冰凉的身体,让她舒服上很多。 空空荡荡的室内温泉里只有她一个人。 温泉里飘散着淡淡的药草香气,泡一泡对她的身体很有好处。 但时小念也知道,这一下水,她就再也没有什么证据来证明自已的清白。 为什么不肯相信她呢? 她就这么不值得被相信么? 那又谈什么爱。 时小念闭上眼,一个人站在温泉中,有些生气地拍向水面。 水花四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的身体恢复温度,她慢慢睁开眼睛,眼里的情绪已经平和很多,双眼没有焦距地看着前方…… 宫欧有偏执型人格障碍。 自我认定、多疑都是病症之一, 她不应该在他多疑的时候就跟着生气,封德说过,不要和宫欧对着来,要引导他。 引导。 等泡过澡治疗过后,她就去和宫欧再好好聊一次吧,等宫欧的情绪稳定一些。 或许,他会扭转自已认定的想法。 之前邮轮事件他不是也最终相信了她么?只要好好说,应该可以的,应该可以。 时小念暗暗想着,在温泉中泡了很久才爬上来。 这种药浴果然有效果,她泡了一个澡而已,身上的青瘀已经消失掉一半,她真的觉得那些青瘀就是被人硬拧出来,造成她被强过的假相。 因为只是被拧,所以这些青瘀在泡过药浴后都逐渐消失。 “……” 时小念穿上舒适的浅色睡衣,走进医务室里,一个女医生立刻过来替她处理伤口。 她的手腕和脚腕上全是深红的伤痕,皮被磨破。 “时小姐受苦了。”女医生替她包扎,长长地叹了口气,“这伤说重不重,说轻不轻,好好休养,不要吃有色素的东西,时小姐的皮肤这么白皙,免得伤口愈合后颜色变深。” “好,谢谢。” 时小念点头。 她的脸上还有着两处小伤,女医生给她的脸颊上贴上一块创可贴,嘴角的伤不能再贴,只能让它逐渐愈合。 时小念从椅子上站起来,伸手摸了摸手腕上包扎的纱布。 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和宫欧命中不合,遇见他,她身上的纱布几乎没断过…… 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出大事出大事了!” 一个女佣冲进来,一见时小念也在顿时愣在那里,连忙恭敬地低头,“时小姐。” “出什么事了?” 时小念淡漠地问道。 “这……”女佣抿嘴,不敢说。 “出什么事了?”时小念继续说道。 女佣迟疑上一会才道,“少爷和夫人吵起来了,吵得特别厉害。” “什么?”时小念愣住,“在5楼吗?” “是的。” 时小念闻言立刻走出去,头也不回地往电梯的方向走去。 宫欧怎么突然和宫夫人吵起来了? 他现在不是应该计较她的那件事,怎么和夫人吵? 时小念乘电梯到5楼。 电梯门在她眼前缓缓打开,只见封德和一群金发蓝眼的保镖站在走廊里,她一出门就听到宫欧狂躁的吼声传来,“罗琪,你这就是为老不尊!有意思吗跟我来这一套!你凭什么这么做?凭什么?” 宫欧的怒意比方才有过之而无不及。 随着这一声,就听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 一副油画被砸了出来,画框散掉。 时小念错愕地听着,转头看向封德,不解地问道,“封管家,宫欧为什么和伯母吵架?” “这……” 封德看向她欲言又止,想了想,估摸着这事也不可能瞒住,便道,“时小姐你有所不知,酒店被少爷包下,里边差不多都是自已的人,所以……单凭时二小姐请几个人,是不可能进入酒店的。” 这点她也觉得奇怪,宫欧说在酒店里没事,可是她当时看到慕千初的背影,头脑一热就跟了上去。 然后出事。 时小念看着封德,听着里边传来的吵架声,忽然明白过来,震惊地瞠大眼睛,“你的意思该不会是……” “少爷调了酒店的监控录相,是有两个人将你放在垃圾车里乘电梯离开,一个是陌生人,另一个人就是少爷的一个保镖。”封德将事实告诉她,“抓到那保镖的时候他正要跑路,被折磨了一夜才说出是时二小姐吩咐他做的。” “那然后呢?” 时小念怔怔地听着。 原来找她的过程是这样。 那个陌生人大概就是时笛找来引她上勾的诱饵,和慕千初的背影太相似,另一个保镖是要确保她能被顺利运出去。 “时小姐,少爷的每个保镖都是我亲自挑选出来,对他们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绝对忠诚。”封德说道,“这一点,可能连夫人都不知道。” “什么意思?” “我可以这么说,以时笛的那点手段不可能打动少爷的任何一个保镖。”封德叹了口气,说道,“在这里,有这个本事的只有夫人一个人。” 闻言,时小念的脸色白了白,“也就是说,夫人是和时笛合作了?” 只有这个可能。 “……” 封德沉默地点了点头。 夫人以为只做着幕后帮手,神不知鬼不觉地达成自已的目的,却没想到全部被少爷看穿了。 “……” 时小念闭上眼,原来如此,恐怕那几个戴面具的男人都是夫人找来的,否则怎么会连巨额金钱都不动容。 原来是这样。 时小念苦笑一声,“是我那一句不愿意做情人激怒到夫人了吧?” 封德叹气,算是无声地回应。 “……” 宫夫人一定是见她宁愿学习学到昏倒都不肯服软,就退一步要她做情人,结果她还是犟着不肯,于是和她来些狠手段。 真是够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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