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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8章

复地绞过,却又隐隐有松一口气的感觉。 她转过身面向他,双手捧住他的脸,额头慢慢贴向他的,他的额上一片汗意。 “幸好,你舍不得。”时小念轻声说道,一字一顿,每个音包含了多少的庆幸只有她自已才明白。 “我会害死你的。”宫欧靠着她说道,执着地提这一点,沙哑的声音透着一股惶恐,“我会把你送上绝路,我会亲手杀了你,我不知道我在做什么,我什么都做不到,我什么都做不到,我什么都做不到……” 他修长的五指用力地攥住被子,恨不得抓破。 时小念听着,直接将他的头抱进自已的颈间,牢牢地抱住他,“不要害怕,宫欧。” 温柔如细雨般的声音。 宫欧蜷缩起双腿,身体狠狠地颤了一下。 下一秒,宫欧猛地抱紧她柔软的身体,死死地抱住,恨不得把她整个人按进自已的身体里,喃喃地道,“我都听你的,我什么都听你的,你别怨我,你不要怨我……我求你了。” 他说,我求你了。 时小念被勒得紧紧的,呼吸都有些不顺,可宫欧的动作让她心疼,疼得厉害。 面对巨大的危险,他们都忘了该怎么正确相爱。 这世界上……很多事情都不是那么正确的,错了不要紧,只要他们还能回头。 “我从来没有怨过你。”时小念轻轻抚摸着他的短发,像抱着一个无助的孩子,声音轻轻的,“宫欧,只要你肯回头看看,你会发现我一直在等你真的从天梯上滑下来,带着我一起走。” 这是他曾经的承诺,忘了么? “……” 宫欧用力地靠在她的颈间,沉重地呼吸着。 “只要你肯回头,我就不会让自已掉下去,哪怕只抓着一点边缘,我也会等到你回头看我一眼。”时小念柔软的唇贴着他的发说道。 宫欧再一次将她抱紧,抱得格外重。 时小念在他耳边说着说着,宫欧靠在她身上渐渐睡去,搂着她的手却丝毫不松开。 两人纠缠在床上早已出了一身汗,黏黏的。 时小念费好大的力气才把宫欧的双手挣开,掀开被子,让他舒服地躺下,再将他的衬衫扣子一颗颗解开,用毛巾给他擦去汗渍。 这一觉,宫欧睡了个昏天暗地,封德告诉时小念,自从将她送走以后,宫欧再没有睡过一个这么长的觉。 时小念在保险箱里发现宫欧做的大量计划,光一个保护地宫欧都要从各个方面设计得万无一失,很多地方都是直接手写,有些写到不完美的地方,宫欧的笔迹会变得特别潦草,下笔特别重,可见他当时计划得有多煎熬。 这些资料厚到她捧都捧不动。 她这才明白,沟通是他们两个人同时解脱的方式。 他每天算计着怎么给她最好的保护,怎么把敌人尽快清除干净好让她回来,他每一晚都没有睡好,每一天都紧绷着,现在,不用他如此算计,他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宫欧睡了整整一天一夜。 时小念端着凉爽的一道羹汤走进卧室,刚一进去就听到细微的声音,她快走两步,开心地道,“宫欧你醒了?” 然后,她愣在那里。 只见宫欧坐在床上,裸着胸膛,薄唇间咬着一根皮绳正准备将自已的双手绑起来,见她走进来,宫欧愣住,像个白痴一样呆呆地看着她。 那画面既诡异又滑稽。 “……” 时小念也怔住,傻傻地看着他。 两人大眼瞪小眼,时小念捧着羹汤莫名地眨了几下眼睛,“你在干什么?” 这种锁住自已的皮绳不是早就收起来了么,什么时候又放到房间里?他这么做有多久了。 宫欧坐在那里,面露尴尬,薄唇微张,松开了嘴里的皮绳,轻咳两声,往后仰去,道,“没什么。” 时小念走过去,将羹汤放了下来,把他手腕上的皮绳拿下来,她盯着他问道,“你捆住自已干什么?” 疯成那样还没发泄够么? 宫欧低下头,一双眼睛仍然布着血丝,“我以为你走了。” “那你就捆住自已?不怕我有危险么?”时小念站在那里问道,不知道他的脑回路到底是怎么生长的。 “我越管越糟。”宫欧沙哑地开口,靠在床头坐着。 “我是走了,可走一半我发现路上行人看我的眼色都不对,我觉得他们有问题,所以我就回来了。”时小念随口说道,将皮绳扔进垃圾筒里。 闻言,宫欧猛地坐直了身体,一双眼瞪向她,“你受伤没有?什么地点?什么时间?什么位置?对方有什么特征?有没有察觉他们跟踪你回来?” 沙哑的声音紧张到走调。 时小念看他额上的青筋隐隐又要暴出来,忙道,“骗你的,不是说怕越管越糟么,怎么还这么紧张?” 宫欧的呼吸微缓,随后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这种事情能拿来开玩笑?” “我不开玩笑,怎么知道你根本还是放不下我。”时小念轻笑一声。 宫欧往后靠去,黑眸盯着她的脸,咬了咬牙,低沉地道,“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放得下你。” 他只是怕自已管得越多,她就被他往绝路上推得越快。 听到这话,时小念的心口疼了疼,她低眸看着他英俊的脸庞,认真地说道,“宫欧,我不想走,我也不想放弃,我就想跟着你一起爬天梯。” “……” 宫欧的目光变深。 “我不知道我们的梯子有多高多长,我只知道我不要你一个人辛辛苦苦地爬到顶端再把我拉上去,我想和你一起走一起爬,就算要掉下来,我们两个一起掉。”时小念看着他说道。 她不怕从高处掉下去,她只怕有一天他掉了,她还在上面。 这是她恐惧的事情。 宫欧坐在那里,很久都没有说话,久到空气都沉默凝洁,他才低着眼开口,“我不认为我做得到。” 他不可能让她在他眼前掉下去。 时小念苦笑,“我知道很难。” “慕千初做得到。”宫欧忽然说道。 “……” 时小念有些意外地看向他,怎么又提上慕千初了。 宫欧盯着她,沉着脸道,“洛烈说,慕千初比我更适合你,更知道怎么让你活得自在。” 慕千初,慕千初的确很了解她,他从来不用自已的思维去固住她,不会让她无端地承受那么多……可宫欧也不是故意的,不是么? 时小念的目光黯了黯,宫欧立刻道,“你在想他。” 他的语气充满戒备。 时小念看向他,淡淡地问道,“那怎么办呢?你还是希望我接受封闭式的保护吗?” “……” 宫欧沉默了。 时小念的心略微一沉,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可她真的不忍心逼他,他有偏执型人格障碍,要他扭转自已一贯的想法,那简直比登天还难。 时小念默默地转身,不想再逼他了,伸手去端羹汤,手还没碰到,就听到一个沙哑的男声在房间里响起,“我……听你的。” 时小念愕然地看向他。 “以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宫欧看向他,又重复了一遍,薄唇抿得紧紧的。 时小念怔怔地看着他,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这不是他昨天情绪激动下的言谈反复,他现在是清醒的,彻彻底底是清醒的。 “不会太勉强么?”时小念问道。 “时小念,你少得了便宜还卖乖,反正我愿意这么做!”宫欧语气有些不善地道,黑眸瞪向她,“以后,你在上,我在下。” “……” 时小念震惊,如此骄傲的宫欧居然说出了这样的话,她没有听错吧? “看什么看?” 宫欧被她盯得浑身不舒服。 “听我的,是、是指什么方面?”一定有特指的方面吧,他那么强势专制怎么可能什么都听她的。 这不科学。 宫欧盯着她,咬着牙道,“只要我们有分歧,我都听你的。” “你能做到吗?”时小念有些无法相信他能许下这么大的一个承诺,这对他来说是不是太困难了? 他习惯了掌控一切,怎么能做到来听她的话?她否定他拿的主意,他不会跳脚炸毛么? “我说了就能做到!”宫欧盯着她,“你怀疑我?” “没有。”时小念连忙道,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羹汤,道,“你已经太久没吃东西了,去洗漱一下喝点汤。” “洗漱?”宫欧的目光微变,又是一声轻咳,看着她道,“你去替我拿我浴袍,我要冲个澡。” “已经放在浴室了。”时小念说道。 “那你去拿个勺子。”宫欧又道,时小念看向羹汤碗中的勺子,“这不是有勺子吗?” 还要什么? “我不喜欢这个勺子的形状。”宫欧冷冷地道。 时小念一脸莫名地看着他,“勺子就是勺子,需要什么形状吗?” 能喝汤不就行了。 “它长得太丑了。”宫欧嫌弃得一本正经。 第991章 椅子上的90度 “……” 时小念无语地看着他,这又是什么臭毛病,嫌弃起勺子来了。 “去给我再拿个勺子!”宫欧发号施令。 时小念眨了眨眼,看着他高高在上的姿态,道,“我现在对你可是有否决权的。” 她可以不用忍受他这些莫名其妙的要求,连个勺子都不放过。 “……”这下,轮到宫欧无语了,他死死地瞪着她,薄唇抿得紧紧的,却也没说要推翻自已说过的话,没再叫她去拿。 “好啦,我去给你换一个勺子,真挑剔。” 时小念不会拿了鸡毛当令箭,这就开始行使主权,她转身离开。 走到门口,她停下脚步,眉头皱了皱,总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太对劲,宫欧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莫名其妙了。 这么想着,时小念往后退了三步,转头朝床上看去。 只见宫欧正坐在床上,用刀子割掉脚腕上的皮绳,他把自已的双脚也给绑了起来,见她回头,宫欧的面色更加多彩了…… 看着这一幕,时小念有些心酸,又觉得有些好笑。 就这么怕自已害死她么?还是怕控制不住自已去找她,所以连脚都要绑上。 她朝他走过去,在宫欧的目光下拿过刀子割开皮绳,释放他的双脚,柔声说道,“以后别这样了。” “……” 宫欧紧绷着脸。 时小念把皮绳扔进垃圾桶里,道,“其实有些道理我也是现在才明白,两个人好不容易在一起,沟通很重要,否则,感情也会变成相处的毒瘤,我们都不应该逃避,你说是吗?” 她自认熬出了一碗很上档次的鸡汤。 宫欧看着她,目光深邃得像是没有底一下,就在时小念感觉自已快溺毙于他的眼神时,宫欧清了清嗓子,“那只勺子长得真的很丑!” “……” 时小念想把那一碗羹汤从他头上淋下去。 …… 事实证明,当宫欧决定放下自已的想法去讨时小念的欢心时,他是很容易办到的。 其实,他比谁都明白时小念的喜恶,只是他用自已的框架封住了这一切。 宫欧陪着时小念给牺牲者的家庭一家家送去遗愿,并替他们操办身后事,那些家属见到宫欧亲自到场都十分感激,并没有愤怒。 做完这些,时小念释怀了很多,仿佛梗在自已心口的一块石头终于被搬开。 去医院的路上,天空下起蒙蒙的细雨,宫欧一手搂着时小念,一手撑着伞,英俊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时小念紧紧地抱住怀里的一个相框,是小f的生前照片。 她抱得很好,没让相框淋到一点雨。 “我在这里等你。”医院大门的白色屋檐下,宫欧收起伞,黑眸盯着时小念说道,脸色称不上有多好看。 时小念明白他在想什么,不禁道,“你听我话也不是要你委曲求全,我和千初说的话没什么你不能听的。” “……”宫欧抿紧薄唇。 “我和他能解开心结也是因为你的安排。”时小念看着他道,“一起上去吧。” “不用说得我好像是在做好事,我当初肯用一个瞎子,就是因为我知道除了他,我很难再找到另一个人心甘情愿为你而死。”宫欧冷冷地说道,转眸看向外面烟灰蒙蒙的雨雾,脸部轮廓的线条极其冷峻。 “其实我也分不太清是非对错了,但我知道千初的事上,并没有任何人怪你。”时小念淡淡地说道。 宫欧的一个决定让慕千初躺在了那里,可他们都从过去中释怀。 “……”宫欧站在那里没有动,“我不干涉你的自由。” 见他执意如此,时小念便道,“那好吧,我上去找千初聊聊。” 她转身离开,还没走出多远,宫欧就跟了上来,时小念感觉自已刚刚说的话全是废的,她无语地看着他,“不是不上来么?” 宫欧沉着脸跟在她身边,“我为什么要给医院看大门?上面又不是没地方坐。” 然后,宫欧就坐到了慕千初的病房里。 宫欧把一张椅子从病床边拉远,直接坐上去,跷起一腿,一身优雅,“聊吧。” 时小念看看他身下的椅子,又看看房门外,宫欧知道她在想什么,“你不用看了,外面没椅子。” “哦,整个医院只有这里有椅子?”时小念淡淡地道,真是天下奇闻。 “我干涉你了?”宫欧绷着脸道。 时小念有些无奈地笑了,“我本来就邀请你一起上来的,宫欧,你不要这样绷着神经好不好?我已经好了很多。” 其实只要不要让她一无所知地像枚棋子一样被封闭式地保护,她就很舒服了。 她并不是要他如此小心谨慎,他现在生怕一不小心就刺激她,可又忍不住那一点点的酸劲,她看得都替他累。 “你还不聊?” 宫欧冷冷地道。 时小念这才看向病床上的慕千初,他的脸还是很苍白,看起来没什么气色,昏昏沉沉的,嘴唇上的青茬冒了很多,双眼一直紧紧闭着,沉睡得不愿意醒过来,他手背上的针孔有好几个。 时小念将小f的照片放到他的床头,站在那里轻声说道,“千初,小f的后事我已经料理好了,翻你包的时候发现这张照片,我想你一定需要。” 病房里唯一的一张椅子被宫欧坐了,她只能站着说话。 宫欧坐在那里,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时小念,对于一个孕妇来说,她不胖,只有肚子大得明显。 她站在那里看着病床上的男人,眼中有着哀伤,看起来楚楚可人。 “我知道,你最放心不下我无法面对后面的路,我想告诉你,我已经走出来了。”说到这里,时小念转眸看向坐得远远的宫欧,巴掌大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以后,我不会再战战兢兢地生活,每天都担心着谁会因为我而牺牲。” 以后,她会和宫欧一起面对所有的风风雨雨。 “……” 宫欧盯着她,在森林里的那段时间,她就这么和慕千初倾诉的,把自已心里所有的想法都告诉另一个男人? 想到这里,宫欧修长的五指一下子握紧,握得青筋直跳。 等下,他和一个植物人计较什么,该死! “我想你听到了一定很开心。”时小念微笑着说道,低眸看着慕千初平静而苍白的脸,“你看,我的承诺我已经做到了,那你呢?你说过不会再从我面前消失的,可我真的不喜欢你这样不消失的方式,你什么时候醒?” 慕千初自然不会回应她,只是沉默地躺在那里。 时小念看着他,静静地看着,感到失望,如果能像电影演的那样,他突然奇迹醒过来该有多好…… “他现在这个样子是枪伤后导致的,伦敦有一家医院治疗过类似病例,患者被治好了,现在还好好活着。”一个磁性低沉的声音在病房里响起,“我已经让封德去联系了。” 闻言,时小念转过头吃惊地看向宫欧,“你……说什么?” 他替慕千初联系医院? “你不用用这种见鬼的眼神看我,我也觉得我见鬼了!”宫欧冷哼一声。 时小念从怔愕中反应过来,忍不住道,“就算你做这个决定很委屈,我也要接受。” 如果能让慕千初清醒过来,自然是再好不过。 闻言,宫欧的脸色很不好看,在椅子上转了90度坐着,冷冷地道,“反正都是要一起去英国的,你到时又可以经常去照顾他了。” 阴阳怪气的。 “你愿意让我经常照顾他?”时小念问。 “你高兴就好。” 宫欧又在椅子上转了90度。 “我挺高兴的。” “……”宫欧在椅子上转了180度,脸色越来越沉,牙关咬得紧紧的,只要她能好好的,他没什么不能做的。 “如果你到时能陪我一起来照顾千初就更好了。” 时小念淡淡地说道,宫欧转眸看向她,她的眼底有着浅浅的笑意。 “我哪有那么闲。”宫欧冷冷地说道,时小念接过他的话,“你不闲的话,我当然是优先照顾你。” “……”宫欧的身体顿时僵住,一双黑眸深深地看向她。 她说优先照顾他? 他的待遇比植物人还高? 时小念拿起一旁的棉签蘸上水,嘴里说道,“其实我本来不想让千初再卷进我们的事情当中了,所以我正在联系慕家,千初的母亲还是很爱他的,她会好好照顾自已的儿子。” “……” 她早就有安排了? “不过既然现在有更好的选择,我当然希望千初能够苏醒,还是你想得周全。”时小念微笑说道,用棉签在慕千初干燥的嘴唇上轻轻擦拭。 “……” 宫欧在椅子180度、180度地转着,靠,他好事做过头了?shit! 时小念给慕千初擦拭着嘴唇,下一秒,手中的棉签被一只手大力地抢了过去,宫欧站在病床另一边瞪着她,“这种事让护工去做就行了。” 擦嘴这么暧昧。 “还说呢,你看我请的护工连胡子都不给刮。”时小念叹了一口气,“不过我们在国内呆不久了,只能去英国的时候再好好地找称职的护工。” 第992章 刮胡子 “……” 宫欧没说话。 “胡子都长这么长了。”时小念看向宫欧说道。 见时小念盯着他,宫欧的整张脸都绿了,“你什么意思?你该不会是想让我替他刮胡子吧?” “……” 时小念眨眨眼。 “算了算了,我不刮你又要亲自上!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宫欧说着就朝病房里的浴室走去,找刮胡子的工具。 时小念站在那里,有些无辜地摸摸自已的脖子,看着宫欧臭着一张脸把工具拿出来,走到病床边。 慕千初是躺着的,宫欧为他刮胡子刮得很是辛苦,全程眼睛都死死地瞪着,那个样子不像是在照顾病人,而是在杀人。 时小念想要帮帮忙,被宫欧一巴掌拍掉。 与其让她来,他还不如自已上,植物人而已,去掉人字就只是棵植物。 就是棵不会动的植物,他不介意,他一点都不介意! “……” 时小念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不可一世的宫欧为自已曾经恨之入骨的情敌刮胡子,她动动嘴唇,想说什么,还是没有说出来。 她就这样围观了全程。 终于把慕千初唇上的青茬给清理干净,宫欧拿着柔软的毛巾在这棵“植物”嘴上擦了擦,然后一把将工具全扔了。 他居然给自已的情敌刮了胡子!这事传出去,他宫欧还怎么立足! 无所谓,为了自已的女人,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小念,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一个气喘吁吁的声音传来,封德从外面急急忙忙地跑进来,手上提着一袋刮胡工具,见到他们连忙低头,“少爷。” 宫欧瞪向他手中的袋子。 封德走上前来,一边打开袋子一边道,“我买这个牌子的工具跑了很远,像慕先生这样的情况最怕刮胡伤皮肤,我这套工具特别好……诶?慕先生的胡子已经刮好了?” 宫欧瞪着封德,又瞪向时小念,猛然明白过来,“时小念!” 他大声吼道。 时小念无辜地看着他,“我不会刮胡子,所以……我本来是叫义父来帮个忙的。” 谁知道他那么“热情”地冲上去给慕千初刮胡子,还刮得那么认真,她都不好意思挑破了。 “……” 封德一脸莫名地站在那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时小念,你他妈真敢……”宫欧恶狠狠地瞪着时小念,手指恨不得戳到她的脑袋上。 时小念看着他面目狰狞的样子,说道,“我说了,你真不用那么紧张,我不会让你做一些你特别不喜欢的事,你别这么用力地委屈自已。” 就像给慕千初刮胡子,她就是再想照顾他,也不会想到请宫欧来做这样的事啊。 是他自已太紧张了。 “你——” 宫欧往死里瞪着她,看着他一脸的凶神恶煞,时小念忍不住失笑,一双黑白分明的眼里尽是温柔。 傻瓜。 傻得不能再傻的宫欧。 她绕过病床朝宫欧走过去,投进他的怀里,靠在他的胸膛,轻声道,“宫欧,我好很多了,我只是不想再离开你。” 别再那么紧张,别再顾忌那么多。 宫欧站在那里,任由她抱着,很久,他才伸出手将她环住。 …… 翌日,时小念捧着一桶冰淇淋走在偌大的城堡里,只见佣人们正在收拾去往英国的行李。 这一次,她终于能和宫欧并肩站在一起了。 “喂。” 一个细小的声音传来。 时小念愣了下,又听那声音传来,“喂喂。” 她转头,循声望去,就见洛烈站在自已的房间门口,一手拉着门,门开得很小,眼神左顾右盼的,不知道在戒备着什么。 时小念莫名地走过去,“洛医生,怎么了?” “宫先生怎么说,能不能让我把命留到英国?”洛烈盯着她问道,“我不要多,让我再去见他一面就好。” 他? 是指宫彧吗? 时小念不知道宫彧和洛烈算是什么关系,两个人应该早就找到了一种比较舒服的相处方式,但洛烈怎么说得跟诀别一样? “谁不让你把命留到英国?”时小念疑惑地问道,不明白他在想什么。 “之前我和宫先生吵架,他大发雷霆,但我知道他不会动我,毕竟在封闭他又远离的情况下,找不到几个绝对忠心的医生。”洛烈的脸色有些难堪,“现在不一样,我听说你们和好了,你会和他一起去英国,以他的不可一世,当然自认能操控旁人,我这个医生也就不算什么了。” 时小念明白过来,“原来你是怕宫欧要杀你。” 这年头怎么男人都想得那么多。 “他做不出来么?”洛烈道,“我不要求什么,等我到英国再处决如何?” 他的命是宫家救回来的,被宫家拿走也是理所应当。 “宫欧做不做得出我不知道,但我现在有一票否决权。”时小念淡淡一笑,“所以,洛医生你尽管放心好了。” “一票否决权?”洛烈愣住,随即明白过来,抬了抬眼镜道,“你的地位一下子能提这么高?” 他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其实我的地位一直都高,只是之前我没有掌握主动权罢了。”时小念微笑着说道。 “切。”洛烈对她嗤之以鼻,“也不知道谁之前都是要死要活的。” “都过去了。” 时小念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她也知道自已之前是个什么样子,其实在这段关系里,她的地位看上去一直都不高,但事实上宫欧将她捧得太高,高到她已经应付不来了,高到他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供着。 她转身离开,想了想,她又回头看向洛烈,淡淡地问道,“你想去英国吗?虽然现下兰开斯特不一定有精力追杀你,但总归不太安全,如果你不想去,我可以让宫欧送你离开。” 时小念并不想让一个个都为他们牺牲,没人是该他们的,她和宫欧的难关自已过。 “我要去。” 洛烈不假思索地给出一个答案,连一点犹豫都没有。 时小念看着他镜片后坚定的眼神,点点头,没有再劝说,转身离开,她想,洛烈的毫不犹豫应该不是为了她。 只要他心甘情愿就好。 时小念把冰淇淋抱进书房的时候,冰淇淋有些融化了,她加快脚步走到书桌前,忙不迭地说道,“快快,把冰淇淋吃了。” 宫欧坐在弧形办公桌前处理着事务,空气中飘浮着一堆混乱的数据,他看向那桶冰淇淋,眉头瞬间皱得不行,“你迟到了五分钟三十八秒,连冰淇淋都化了。” 要不要算得这么精。 “我和洛医生聊了一会,快点吃吧。”时小念站在那里拿起勺子就舀一勺喂到他唇边。 “洛烈?”宫欧似是才想起这个人来,一脸不屑,“他还没死呢。” “……” 看来洛烈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难怪躲在房间都不敢出来。 宫欧一口咬住她嘴里的勺子,顺手一捞,霸道地将她整个人拉到怀里,按在自已的腿上。 时小念没有反抗,温柔地拿起勺子又给他舀了一勺,一勺又一勺,把宫欧的胃喂得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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