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
绘画用的是白麻纸,而黄麻纸,通常是宫中用来草拟谕旨的。 那墨团的下面,如果隐藏着东西,那究竟会是什么呢? 她还在想着,周子秦已经拍着自己的胸膛保证:“本来就是先皇上次的御笔,于情于理都该归还给老伯嘛!这个您交给我,我去大理寺和刑部跑一圈,看看究竟是送到哪边去了。其实这东西与案件只是擦边关系,到时候费点口舌,应该能拿回来的。” “哎哟,那我就多谢小兄弟啦!”张伟益顿时大喜,拉着周子秦的手连连道谢。 “没啥,我这人没别的优点,就是古道热肠,乐于助人!” 黄梓瑕无语摇头,见张大哥终于从寺庙里挤出来了,便起身说道:“毕竟天气寒冷,老伯赶紧回去休息吧,您还要好生将养身子呢。” “你说,那么一幅乱七八糟的图,是谁会拿走啊?我到现在都不相信这是先皇的手笔呢。” 在回去的路上,周子秦念叨着,思忖该去哪儿寻回那幅画。 黄梓瑕微微皱眉道:“不是画。” “哎?不是画吗?我就说嘛,上次我们看出来的三个影迹模样,真是乱七八糟,得勉强想象才能扯上一点关系。” “不,我的意思是……”黄梓瑕见周围行人寥落,并无人注意这个角落,才压低声音说,“宫中的黄麻纸,多是拿来写字的,而画画时用的,该是白麻纸。” 周子秦倒吸一口冷气,问:“所以,你的意思是……” 黄梓瑕与他对望,点了一下头。 “先皇得的是怪病,在临死前已经分不清黄麻纸和白麻纸的颜色了,所以拿错了?” 黄梓瑕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不是!” “那是什么?”周子秦眼中充满求知欲地看着她。 黄梓瑕无奈说道:“先皇久在病榻,当然是身边人帮他拿的纸张。就算他意识恍惚辨不出颜色,难道身边那么多人都认不出来?” 周子秦点头,若有所思:“所以……其实当时先皇是在——写字?” “对,而且,很有可能,写的是非常重要的谕旨。” 周子秦瞪大眼睛,问:“那么谕旨的内容是……三团墨迹?” “我敢肯定,谕旨的内容必定是隐藏在被涂鸦的那三团墨迹之下。”黄梓瑕神情凝重道,“可为什么会被人涂改,又为什么会被作为画而赐给受诏进宫诊病的张老伯,我就不知道了。” 周子秦兴奋地一拍她的背,说:“不用想了!等我们拿到那张画,我用菠薐菜调配的那种药水一刷,后来涂上的那层墨会先消退,我们就可以瞬间看见后面呈现出来的字迹……” “然后,整张纸上所有的墨迹全部褪色,消失无踪?”黄梓瑕问。 周子秦迟疑了一下,说:“呃……这个,好歹我们看到了被掩盖住的先皇的谕旨啊。” “然而这么重要的证物,就会永远消失,再也不可能出现了。而你看到了,又有什么用呢?若这东西真的很重要的话,你说的话,或许无人相信呢?或许对方因此而对你下手,要置知晓秘密的你于死地呢?” 周子秦发出类似于牙痛的吸气声:“不会吧……这么严重?” “你说呢?”黄梓瑕抬眼看向天边。阴沉沉的彤云压在长安之上,一片灰蒙蒙的雾霭,挥之不去,散了还聚。 “那幅画,鄂王的母妃陈太妃曾有一张仿图,即使在患了疯病之后,还依然偷偷藏着。所以我想,也许鄂王在翔鸾阁上的所作所为,与此画也有不可分割的关联。” 周子秦顿时脸都白了:“这……这很有可能!所以那幅画,实在是太……太重要了!” “所以,第一,我们得找到那张画;第二,我们得妥善保护它,绝对不能受损;第三,在不受损的情况下,还要剥离上面涂上去的那一层墨,显露出下面的字迹。” 黄梓瑕三点说出口,周子秦的脸上露出痛苦与快乐并存的表情:“这么有难度的挑战,我喜欢!” 黄梓瑕问:“准备如何下手?” “当然是——去易记装裱铺,抱那个老头儿大腿,看看能不能套出剥墨法之类的绝学了!” 他拍着胸口,一副踌躇满志的模样。黄梓瑕便说道:“那就祝你马到成功了。” “放心,交给我!”周子秦说着,转身走了一步,又想起什么,赶紧退回来,说,“崇古,我能不能问个好像很严重的事情?” 黄梓瑕点头,看着他问:“什么?” “就是……万一我们把上面那团涂鸦剥掉后,发现下面空无一物,压根儿先皇就是驾崩之前神志不清,乱涂了一张画……” “先皇御笔那么多,宫中收藏着几十上百幅呢,若真是乱涂的,毁掉了反倒是好事,免得流传出去,你说对吗?” 周子秦点头,但还是说:“崇古,这可是先皇遗笔哎……” 黄梓瑕十分认真地看着他:“有人连展子虔的画都泼了朱砂,你觉得哪个更严重呢?” “也是啊……反正就算毁了,我只是为了保全先皇的名声而已。”周子秦立即转过弯来,挥挥手向着前冲去,“崇古,等我好消息!” “西市不在那个方向!” “废话!大年初一谁家店铺开门啊?我直接去易老头儿家堵门去!” 第255章万劫不复(1) 大年第一天,长安街道寥落。除了各大寺庙道观之外,长安百姓都窝在家里,哪儿也不去。要直到初三开始,各家才开始互相宴请,走亲访友。 黄梓瑕一个人向着永昌坊走去,在寂寂无人的巷陌之中,她向着王宅走去,却发现有个长得颇为清秀的少年,正在巷口与两个小孩一起玩毽子,一边得意洋洋地数着:“一百二十一,一百二十二……” 旁边的小孩儿都急死了,说:“你快点啊,我们都等着玩呢!” “你们不懂了吧?踢毽子,别人还没停下来,你们都不能玩的……” 黄梓瑕不由得笑了,叫他:“景恒,你都这么大的人了,还抢小孩子毽子玩?” “啊,黄姑娘你可算回来了。”景恒这才停了脚,把足尖上的毽子丢还给那些小朋友们,然后朝她走来,“王宅的人怎么没一个会说话的,看上去怪阴森的。” “人家又不是自己愿意当聋哑人的,不会说话也是无可奈何。”黄梓瑕说着,见他已经走到旁边槐树下,解开系在那里的两匹马。一匹是栗色马,还有一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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